林疏桐把马克笔帽咬得咯咯响时,指节已经泛白。她站在卧室中央,月光被乌云吞得只剩一线,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割出一道冷白的痕。床头柜上的系统面板还亮着,最新任务提示停在「复刻苏若雪深夜织围巾」的A
我觉得《穿书后,情圣总裁的白月光要跑了》挺不错的,这种豪门总裁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穿书后,情圣总裁的白月光要跑了》简介:那时他鬼使神差举了牌,后来才明白,他早腻了完美的影子,他想要的是会发抖、会犯错、会在他西装上蹭眼泪的……“因……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斜斜地照进客厅,林疏桐盯着茶几上那杯温了又凉的牛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杯沿往下淌,就像昨晚她躲在被子里时,打湿枕头的眼泪。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她条件反射地坐直身子——顾承砚极少在工作日上午回家。
男人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质公文包,另一只手还搭着一件米色风衣。
他脱了鞋,却没像往常那样直接过来抱她,只是站在玄关处垂眸看表:“今天约了心理医生,九点半到。”
林疏桐的指尖在杯壁上掐出了月牙印。
系统007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异常人物介入,顾承砚近三日通话记录中新增心理科专家林然,可疑度★★★】
“心理医生?”她佯装困惑,“我没病。”
顾承砚解袖扣的动作微微停顿,抬眼时又是那副温和到发腻的笑容:“疏桐,你最近总说胡话。前晚对着镜子说‘我不是她’,上周五把我送的蓝玫瑰全扔了,说‘她不喜欢刺’。”他走到她身边蹲下,掌心覆住她冰凉的手背,“我只是担心你。”
林疏桐望着他眼底的关切——和上周她割伤手指时,他捧着她的手吹伤口的神情一模一样。
那时他说“若雪最怕疼”,此刻他说“我只是担心你”。
同样的温柔,却像两柄磨得发亮的刀,刀柄上分别刻着“替身”和“真心”。
门铃在这时响起。
顾承砚起身开门,进来的男人穿着浅灰色衬衫,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深棕色牛皮文件包。
林疏桐记得这个男人——上个月在顾宅宴会上见过,顾承砚介绍说是“医学界的天才”。
“林**。”林然点头致意,目光扫过她攥皱的裙摆,“我们去书房聊,好吗?”
书房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味,顾承砚贴心地给她递了一杯温水,却在关门时用身体挡住门缝,留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
林疏桐盯着那道缝隙里晃动的西装衣角,听见林然翻开日记本的声音。
“这页写着‘今天替她弹了《月光》,可钢琴键硌得手指疼,她的手该是不疼的吧’。”林然的声音像一块冷却的玉,“这页是‘镜子里的人在笑,可我知道那不是我’。”他翻过几页,突然停住,“这里重复写了十七遍‘我不是她’,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几个字几乎戳破纸背。”
林疏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系统007的提示音像一根细针:【禁止提及系统,禁止暴露穿书者身份,当前心跳112,建议保持呼吸频率】
“林**。”林然合上日记本,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锋利,“你多次提到‘她’,是否意味着你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
“我只是……”林疏桐喉咙发紧,望着窗外摇晃的婆婆纳,那是她前晚偷偷种在花盆里的,“不想再演戏了。”
“‘她’是苏若雪吗?”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耳膜。
林疏桐想起原身被关在地下室的第七天,顾承砚捏着苏若雪的照片对她说“你笑起来真像她”;想起上周顾承砚把蓝玫瑰别在她胸前时说“若雪戴蓝玫瑰最好看”;想起昨晚那张被收走的纸条,上面是她用左手写的“我叫林疏桐”。
“是。”她听见自己说,“我一直演她,演得太久了。”
林然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钢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让她想起系统任务界面刷新时的电子音。
等他合上本子抬头,目光里多了一丝探究:“你表现出明显的解离症状,长期模仿他人可能导致身份混淆。简单来说——”他顿了顿,“你可能正在分裂出另一个自我。”
书房外传来茶杯轻碰托盘的脆响。
顾承砚的影子投在门缝里,西装裤的裤线笔挺得像一道刀痕。
“需要治疗吗?”他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听不出情绪。
“暂时不需要药物干预。”林然收拾文件包,“但要避免持续的身份强迫,让她有机会接触真实的自我。”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顾承砚的声音突然近了,门被推开半扇,他倚在门框上,指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辛苦林医生。”
林然离开时,玄关的风铃叮铃作响。
顾承砚转身走向她,皮鞋跟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倒计时。
他在她面前蹲下,这次没碰她的手,只是望着她眼尾的泪痣:“疏桐,明天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你以前总说……”他喉结滚动两下,“你总说想坐旋转木马。”
林疏桐望着他西装内袋——那里还装着昨晚的纸条。
他说“你以前”,可原身根本没说过想坐旋转木马。
是苏若雪说的吧?
小说《穿书后,情圣总裁的白月光要跑了》 穿书后,情圣总裁的白月光要跑了第1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