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瓷片迷情七月的长安街像被架在炭火上炙烤,行道树的叶子卷成枯褐色的卷儿,蝉鸣声刺破热浪,带着灼烧般的躁意。“沉烟阁”斑驳的朱漆匾额下,铜兽衔环凝着层黏腻的水珠,檀香混着柏油路蒸腾的焦糊味,从雕花窗棂
林晚棠姜砚之作为古代言情小说《沈水烟里的相思传 》中的主人公圈粉无数,很多网友沉浸在作者“ 快乐恐龙 ”独家创作的精彩剧情中,详情为:“公子可是这沉烟阁的主人?小女子实在抱歉,不知该如何赔偿?”她垂眸时,发间木簪上的珍珠轻轻摇晃,在对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
1瓷片迷情七月的长安街像被架在炭火上炙烤,行道树的叶子卷成枯褐色的卷儿,
蝉鸣声刺破热浪,带着灼烧般的躁意。“沉烟阁”斑驳的朱漆匾额下,
铜兽衔环凝着层黏腻的水珠,檀香混着柏油路蒸腾的焦糊味,从雕花窗棂间丝丝缕缕渗出。
姜砚之戴着金丝眼镜,白大褂袖口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十七块明代永乐年间的缠枝莲纹瓷碗碎片,整齐排列在黑色绒布上,
断面的釉质层泛着幽蓝光泽,如同微缩的深海。他用镊子夹起其中一片,
借着放大镜观察裂纹走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微型测量仪的绿光扫过瓷片,
在笔记本上自动生成精确数据,突然“吱呀——”一声,老旧木门被撞开。
裹挟着热浪的风扑进阁楼,林晚棠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月白色襦裙的裙裾被门槛勾住。
她怀里抱着的古籍像惊飞的鸽群四散开来,其中一本《金石录》重重砸在博古架上。
冰裂纹青瓷茶盏剧烈摇晃,在空中划出半道银光,坠地瞬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啊!”林晚棠本能地伸手去抓,
锋利的瓷片瞬间在食指上划开血痕。她疼得眼眶发红,抬头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眼前的男人白大褂口袋别着微型放大镜,腕间银链挂着刻有编号的金属牌,
镜片后的目光像扫描仪般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姜砚之的喉结动了动,
摘下乳胶手套的动作带着修复师特有的谨慎。他从口袋掏出素色手帕时,
林晚棠注意到他指尖缠着创可贴,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瓷粉。“先处理伤口,
瓷器的事稍后再说。”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器,低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林晚棠接过手帕,布料上雪松香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瞥见对方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激光测距仪,突然意识到这不像普通的古董店。
“公子可是这沉烟阁的主人?小女子实在抱歉,不知该如何赔偿?”她垂眸时,
发间木簪上的珍珠轻轻摇晃,在对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姜砚之蹲下身子,
镊子夹着瓷片在台灯下转动。裂纹处的老化痕迹泛着诡异的荧光,
他突然皱眉:“这茶盏的釉面……”话音未落,阁楼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几辆黑色轿车急停在店门口,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冲进来,
领头的大汉亮出证件:“姜先生,我们是文物稽查队,有人举报这里藏有非法文物。
”林晚棠吓得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摆满古籍的书架。姜砚之起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
将桌上的瓷片吹得微微颤动。他挡在少女身前,
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刀锋:“稽查队应该提前通知,这样贸然闯入,会破坏正在修复的文物。
”“少废话!”大汉推开他,皮鞋碾碎地上的茶盏碎片,“有人匿名举报,
说你修复的缠枝莲纹瓷碗是盗墓出土的赃物。”他的目光扫过林晚棠,
突然眯起眼睛:“还有这个穿古装的,说不定是同党!”林晚棠脸色煞白,
指尖的血珠渗进手帕。姜砚之突然轻笑一声,
从抽屉抽出个文件夹甩在桌上:“这是文物司法鉴定所出具的证明,
瓷碗是半年前从正规拍卖会拍下的。至于这位**……”他转头看向林晚棠,
目光里多了几分玩味,“她打碎的茶盏,正好可以作为今天的意外插曲写进报告里。
”稽查队员翻看着文件,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为首的大汉哼了声:“算你运气好。
”一行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带起的风掀翻桌上的笔记本。林晚棠这才发现,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瓷片的各项数据,
还有一行用红笔标注的字:“注意釉面荧光反应异常”。“吓到了?
”姜砚之弯腰捡起笔记本,白大褂下摆扫过她颤抖的指尖,“不过是例行检查。
既然你闯了祸,”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就留下来当助手吧。
每天工作八小时,包食宿,工资……就用你身上这件襦裙抵了。”林晚棠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来时太过匆忙,竟忘了换下参加汉服活动的衣服。她涨红着脸正要反驳,
却听见对方又补了句:“当然,
如果你能找到比这更值钱的东西赔茶盏……”他故意拖长尾音,
目光落在她发间的珍珠木簪上。2古瓷血影阁楼里的兽炉突然“噼啪”炸开火星,
沈水香的烟雾袅袅升起,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朦胧之中。林晚棠咬着唇,
看着对方将瓷片小心翼翼地收进证物袋,金属牌在灯光下晃出冷光。她突然意识到,
这场意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中秋的月光像被揉碎的银箔,
铺满沉烟阁后残荷耷拉着焦黑的叶片,在池面投下扭曲的影,暗香浮动的桂花混着腐叶气息,
随着夜风在九曲回廊间流转。姜砚之将最后一盏桂花酒斟满,
青瓷盏上的冰裂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他月白色长衫上的暗纹相映成趣。“晚棠,
你为何总喜欢穿汉服,说话也带着古风?”他屈指叩了叩石桌,发出清越的声响。
林晚棠垂眸望着杯中摇曳的月影,广袖上的素莲纹样随着动作轻颤,
绣线间藏着的金箔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她指尖摩挲着杯沿,想起幼年时祖母吟诵的诗词,
想起那些在旧书堆里度过的晨昏。“从小就喜欢这些。”她轻抿一口酒,
桂花的甜香混着酒液滑入喉间,“觉得古人的诗词、服饰,都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就像那句‘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短短几句,
便将相思之情写得缠绵悱恻。”话音未落,池边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惊得她猛地抬头。姜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月光下,
三道黑影从假山后窜出——竟是三只瘦骨嶙峋的野猫,在池边追逐着一团发亮的东西。
林晚棠松了口气,却见姜砚之盯着野猫口中的物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拦住它们!
”他突然起身,长衫下摆扫翻了石桌上的酒壶。林晚棠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他已经追着野猫跑向回廊。她提起襦裙追上去,绣鞋踩在潮湿的石板上险些滑倒,
却在月光下瞥见野猫叼着的,竟是半片刻着缠枝莲纹的瓷片。
气喘吁吁的姜砚之最终在月洞门前截住野猫,小心翼翼从它爪下夺过瓷片。林晚棠凑过去,
借着月光看清瓷片边缘残留的暗红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这是……”她话音未落,
就被姜砚之捂住嘴。他的掌心带着雪松香,却凉得惊人。“别出声。”他贴着她耳畔低语,
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尖发烫。林晚棠这才注意到,远处围墙外似乎有手电筒的光束晃动,
还有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姜砚之将瓷片塞进袖中,拉着她躲进回廊的暗影里,
两人的衣襟交叠,心跳声混在一起。待脚步声远去,姜砚之松开手,却仍攥着她的手腕。
“晚棠,”他的声音沙哑,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有些事我本不想让你牵扯进来。
这沉烟阁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他顿了顿,抬头望向月亮,
月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霜,“就像这残花,看似衰败,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晚棠望着他紧蹙的眉峰,想起这些日子他修复古籍时专注的模样,
想起他教她辨认古瓷釉色时眼中的炽热。她突然鼓起勇气,
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砚之哥哥,不管什么秘密,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3旧爱新仇姜砚之猛地低头,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望着少女眼中跳动的月光,
喉结滚动:“晚棠,你可知,这沉烟阁里的每一件器物,都有自己的故事。
就像这只修复好的青瓷碗,它曾碎成十七片,如今却又完整如初。有些东西,看似破碎,
却仍有修复的可能。”他说着,从袖中掏出那半片带血的瓷片,“但有些真相,
或许还是永远埋在黑暗里比较好。”林晚棠接过瓷片,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
她突然想起初遇那日稽查队的闯入,想起姜砚之笔记本上那句“釉面荧光反应异常”。
月光下,残荷在风中发出窸窣声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
敲碎了满池月华。。霜降的风裹着碎冰碴,刮得沉烟阁檐角的铜铃兽炉里的沈水香蜷成细蛇,
在冷空气中挣扎着舒展,又被寒意绞成齑粉。林晚棠握着羊毫笔的指尖发僵,
宣纸上未干的小楷洇开墨痕,她望着窗外凋零的银杏叶,
小说《沈水烟里的相思传》 沈水烟里的相思传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