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新婚夜我死在了丈夫和表妹的婚礼上。心脏炸裂般的疼痛让我蜷缩在红毯中央,耳边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中,我看见周明宇那张熟悉的脸从喜堂高台上转过来,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多么讽刺,这个背叛我的男
周明宇林雪儿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大盛的汤熏创作的小说《重生回来,夫君儿子都不要了》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周明宇林雪儿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古代言情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待他睡熟后,我悄悄起身,借着月光清点今日从秦家带回的绸缎。这些料子若绣成成品,至少能卖二十两银子。加上我偷偷变卖的一对金……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第一章重生新婚夜我死在了丈夫和表妹的婚礼上。
心脏炸裂般的疼痛让我蜷缩在红毯中央,耳边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中,
我看见周明宇那张熟悉的脸从喜堂高台上转过来,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多么讽刺,
这个背叛我的男人,此刻竟为我变了脸色。"姐姐该不会又在装病吧?
今天可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林雪儿尖细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
她雪白的嫁衣下摆扫过我的脸颊,带着我亲手绣上去的鸳鸯戏水纹样。我想大笑,
想撕碎她那副虚伪的面具,但喉咙里只涌上一股腥甜。三十五岁的周月华,
就这样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下,结束了可笑的一生。"月华,你还好吗?
"一道年轻了十五岁的声音突然将我惊醒。我猛地睁开眼,大红喜烛跳动的火焰映入眼帘,
还有周明宇那张尚未被岁月刻下痕迹的脸。"我......"我下意识按住胸口,
那里没有疼痛,只有健康有力的心跳。
手指触碰到的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这不是我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皲裂的手。
"是不是累着了?"二十岁的周明宇俯身靠近,他身上还带着合卺酒的甜香,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今天辛苦你了。"我浑身僵硬,
目光扫过屋内熟悉的陈设:绣着百子千孙图的红绸帐幔,梳妆台上系着红绳的铜镜,
还有窗棂上贴着的双喜剪纸——这分明是我二十岁那年,与周明宇的新婚之夜!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清晰的痛感告诉我这不是梦境。我竟然重生了,
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的那个晚上。"月华,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周明宇担忧地握住我的手,
温暖的掌心包裹着我的指尖。前世,我就是被这样的温柔蛊惑,以为找到了此生挚爱。
烛光下,他眉目如画,眼中盛满新婚的欢喜与期待。谁能想到,十五年后,
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会冷漠地看着我被赶出周家大门?"可能是太累了。
"我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周明宇不疑有他,
体贴地为我掖了掖被角:"那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回门。"回门?记忆如潮水涌来。
前世回门那天,婆婆张氏以"新婚夫妇不宜久留"为由,午时不到就派人催我们回府,
害我在娘家丢尽颜面。父亲失望的眼神,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至今想起都让我心如刀绞。
"明宇,"我试探着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平静,"我可能受了些风寒,
明日回门可否推迟几日?"周明宇明显一怔,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
我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每当我违背他或婆婆的意愿时,他都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但此刻的他很快舒展眉头,温柔地点头:"自然可以,身子要紧。我明日一早就去禀明母亲。
""多谢。"我低声道谢,指甲在被褥下掐得更深了。这不是梦,我真的回到了十五年前!
窗外传来打更声,烛芯爆了个灯花。周明宇起身剪烛,挺拔的背影在墙上投下修长的影子。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皮相迷惑,看不见温柔表象下的自私与冷漠。"月华,你今天真美。
"他回到床边,指尖轻轻摩挲我的脸颊,眼中情欲渐浓。我胃部一阵抽搐。
曾让我脸红心跳的触碰,现在只让我想起他与林雪儿在偏院厢房里交缠的身影。
"我身子确实不适,今晚可否......"我往床内侧缩了缩。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很快换上体贴的笑容:"当然,你好好休息。"说罢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前世,
这个吻让我幸福得几乎晕眩。而现在,我只感到一阵恶寒。待他呼吸渐稳,我悄悄起身,
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饱满的苹果肌,明亮的杏眼,
还没有被岁月和苦难刻下痕迹的二十岁的周月华。手指颤抖着抚过镜面,泪水夺眶而出。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还未怀上源儿的时候,回到了还未被周家榨干所有价值的时候,
回到了......还未对周明宇死心的时候。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轻抚平坦的小腹,
那里还没有孕育那个让我又爱又痛的孩子——前世那个三岁就夭折的源儿。"对不起,源儿。
"我在心里默念,泪水滚落,"这一世,妈妈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痛了。
"身后床榻发出轻响,我迅速擦干眼泪。周明宇在睡梦中翻身,
手臂无意识地搭在我睡过的位置。我冷眼旁观,心中再无波澜。
轻手轻脚地打开陪嫁的檀木箱子,我从最底层取出一本蓝皮册子——我的嫁妆清单。
前世婆婆以"新妇不懂持家"为由,第二天就将我的嫁妆全部收走,
使我彻底失去了经济自主的能力。借着月光,我仔细核对着:田产二十亩,白银八百两,
四季衣裳三十六套,金头面两副......"少了两对鎏金镯子。"我眯起眼睛,
想起婚前林雪儿来"借"走的首饰。原来早在那时,这对表兄妹就已经暗通款曲。
将清单藏进贴身荷包,我无声地冷笑。这一世,谁也别想动我的嫁妆一分一毫。回到床边,
周明宇睡得正香,俊朗的侧脸在月光下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好皮相迷惑,看不见他温柔下的自私,体贴背后的算计。
我轻轻移开他搭过来的手臂,在床榻最边缘躺下,中间空出的距离足够再睡一个人。
重活一世,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豺狼虎豹,
而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你,却将你啃噬得尸骨无存的人。窗外,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我睁着眼睛,静静等待黎明到来。这一世,周月华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丈夫、儿子、婆家,那些曾经束缚我、伤害我的一切,我都不要了。重活一次,
我要为自己而活。##第二章暗流涌动晨光透过窗纱洒进新房时,我早已梳洗完毕。
铜镜中的女子眉如远山,唇若点朱,乌发绾成端庄的妇人髻,丝毫看不出昨夜几乎彻夜未眠。
"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用早膳。"门外传来丫鬟春桃的声音。我指尖微微一颤,
插在发间的金簪差点划破头皮。前世今日,
婆婆张氏就是用早膳时当众宣布要"代为保管"我的嫁妆。"知道了,这就去。
"我深吸一口气,从枕下摸出贴身荷包,确认嫁妆清单还在里面。推开房门,
初夏的阳光扑面而来,刺得我眼眶发酸。
周府的庭院与记忆中分毫不差——青石板路两侧栽着修剪整齐的矮松,
回廊上挂着精致的鸟笼,一只画眉正在里面跳来跳去。前世的我战战兢兢走在这条路上,
生怕行差踏错。如今故地重游,我却只想放声大笑。"月华。"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周明宇快步走到我身侧,自然而然地握住我的手:"昨夜睡得可好?
"他掌心温暖干燥,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曾经让我心尖发颤的触碰,
现在只让我想起这双手是如何在林雪儿身上游走的。"好些了。"我微微抽手,
假装整理鬓发,"只是头还有些晕。
"周明宇眉头微蹙:"那回门的事...""我正要与母亲说这事。"我打断他,
加快脚步走向正院。正厅里,张氏端坐在主位上,一身绛紫色对襟衫衬得她面色威严。
我规矩地行礼问安,眼角余光扫到桌上摆着的几本账册——果然和前世一样。"月华啊,
快坐下。"张氏笑容慈祥,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昨日辛苦你了。""谢母亲体恤。
"我垂眸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做足乖巧媳妇的模样。张氏满意地点头,
转向周明宇:"宇儿,听说你们要推迟回门?"周明宇刚要开口,
我抢先道:"是儿媳的不是。昨夜受了些凉,今早头晕得厉害,怕这样回门有失礼数。
"说着,我故意咳嗽两声,手指轻按太阳穴。前世为照顾体弱多病的源儿,
我练就了一身装病的本事,连太医都看不出破绽。张氏盯着我看了半晌,
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过几日再去。正好..."她拍了拍桌上的账册,"趁这几日,
我把家里的账目与你交代交代。"我心头一紧。前世她就是以此为借口,收走了我的嫁妆。
"母亲,"我轻咬下唇,露出羞愧的表情,"儿媳这两日实在头晕目眩,怕是学不进什么。
况且..."我抬眼看向周明宇,"相公常说母亲持家有方,儿媳还想多观摩学习些时日。
"周明宇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接话:"是啊母亲,月华身子要紧。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慈爱:"也罢,那你好好休息。春桃,
去库房取些上等燕窝给少夫人补补身子。""谢母亲。"我低头行礼,掩去眼中的冷笑。
早膳后,我以休息为由回到新房,立刻从床底下拖出陪嫁的檀木箱。打开暗格,
里面整齐码放着田契、银票和一些贵重首饰——这是昨夜趁周明宇熟睡时转移的。"少夫人,
秦府派人送来帖子。"春桃在门外禀报。我一怔:"哪个秦府?
""就是西街经营绸缎庄的秦家,老夫人说与咱们府上是旧识。"手指猛地攥紧银票,
我险些笑出声来。秦家布庄!前世在我被赶出周家后,正是秦老夫人收留了我,
让我在布庄做绣娘维持生计。"就说我明日定当登门拜访。"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待春桃退下,我立刻翻出陪嫁的绣品样本。秦家以绸缎起家,最看重绣工。
若能得到她们青睐..."月华,在看什么?"周明宇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心头一跳,
迅速将样本盖在嫁妆清单上:"找些花样,想给母亲绣个抹额。
"周明宇凑近看我手中的绣样,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何必这么辛苦?府上有的是绣娘。
""总归是自己的心意。"我侧身避开他的亲近,假装整理绣线,"相公今日不去书院?
""这就去了。"他站直身子,"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回来看你。"待他离开,
我长舒一口气。前世觉得甜蜜的夫妻亲密,如今只让我浑身不自在。次日一早,
我特意选了件淡青色褙子,既不张扬也不显寒酸。张氏听说我要去秦府,倒没阻拦,
只嘱咐带上春桃。秦府比周家更为古朴大气,庭院里种着不少药材,散发着淡淡清香。
秦老夫人年约六旬,精神矍铄,一双眼睛锐利如鹰。"周少夫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秦老夫人笑着引我入座。"老夫人折煞晚辈了。"我恭敬行礼,取出准备好的绣品,
"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秦老夫人接过绣着牡丹争艳图的帕子,
眼睛一亮:"这针法是...苏绣?""老夫人好眼力。"我微笑点头,"家母祖籍苏州,
从小教了我一些。"这当然是谎言。前世为贴补家用,我曾在苏州绣坊做了三年学徒,
练就一手精湛绣艺。秦老夫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绣品:"这针脚细密均匀,配色也雅致,
难得的好手艺。"正说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掀帘而入,
鹅蛋脸上一双杏眼灵动有神:"祖母,您看我这幅..."她看到我,话音戛然而止。
秦老夫人笑着招手:"婉儿来得正好,这位是周少夫人,绣工了得。周少夫人,
这是老身的孙女秦婉。"秦婉好奇地凑过来看我的绣品,惊叹道:"这牡丹像是能掐出水来!
周姐姐好手艺!"她真诚的赞美让我心头一暖。前世落魄时,
秦婉是少数不对我冷眼相待的人之一。"周姐姐可否教我几招?"秦婉眨着眼睛问道。
"婉儿!"秦老夫人轻斥,"周少夫人是客,怎好劳烦。""无妨的。"我笑着解围,
"若秦**不嫌弃,我随时愿意切磋。"离开秦府时,
秦老夫人特意让管家包了几匹上等绸缎送我,还邀我常来坐坐。马车上,
我轻抚着绸缎光滑的表面,心中有了计较。回到周府,我刚踏入院门,
就听见一个熟悉到刺耳的声音:"表姐回来了!"林雪儿一袭粉色襦裙,
像只花蝴蝶般扑过来挽住我的手臂。她今年十七岁,肌肤胜雪,杏眼樱唇,
正是最娇艳的年纪。我浑身僵硬,前世她在我病榻前炫耀与周明宇**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表姐怎么了?手这么凉。"林雪儿歪着头看我,一脸天真无邪。"少夫人身子不适。
"春桃机灵地插话,"表**且让少夫人先歇歇。"林雪儿嘟起嘴:"人家特意来看表姐的。
"她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听说表姐推迟回门,姑母很不高兴呢。
"我盯着她耳垂上那对翡翠坠子——那是去年我送她的生辰礼,
和周明宇偷偷买给她的那只是一对。"是吗?"我强忍恶心,扯出笑容,
"那多谢表妹关心了。""表姐明日可有空?我想请你帮我看看嫁衣的花样。
"林雪儿晃着我的手臂,"母亲说我的绣工太差,比不上表姐万分之一。"我胸口一阵刺痛。
前世她也曾这样请我指点嫁衣,而那件嫁衣最终穿在了她与周明宇的婚礼上。
"明日恐怕不行。"我抽回手,"我答应了秦老夫人去品茶。"林雪儿脸色一变:"秦家?
那个绸缎商?表姐何时与这种人交往了?""秦老夫人是母亲的故交。"我故意提高声音,
"相公也是知道的。"正说着,周明宇从书房出来,见到林雪儿明显一怔:"雪儿怎么来了?
""表哥!"林雪儿欢快地跑过去,"我来找表姐玩,可她明日要去秦家,没空理我。
"周明宇皱眉看向我:"你要去秦家?""昨日不是与相公说了吗?"我故作惊讶,
"秦老夫人邀我去品茶,还送了几匹绸缎给母亲做衣裳。"听到"给母亲",
周明宇神色稍霁:"那早去早回。"夜里,我借口身子不爽利,再次拒绝了周明宇的亲热。
待他睡熟后,我悄悄起身,借着月光清点今日从秦家带回的绸缎。这些料子若绣成成品,
至少能卖二十两银子。加上我偷偷变卖的一对金镯,足够在城外租间小院了。窗外,
一弯新月挂在树梢。我摩挲着腕间的玉镯,这是母亲给我的陪嫁,前世被林雪儿硬生生夺走。
这一世,我要一点一点,把属于我的全都夺回来。
##第三章暗度陈仓连续三日同床共枕后,我的耐心已到极限。
每晚周明宇的呼吸声都像一根刺,扎得我辗转难眠。第四天清晨,
当他再次将手搭在我腰间时,我决定采取行动。"相公,有件事想与你商量。"我坐起身,
将散落的长发拢到耳后。周明宇睡眼惺忪地撑起身子:"怎么了?
""我这几夜总是睡不安稳,怕扰了你休息。"我垂下眼帘,声音轻柔,
"想着不如暂时分房睡,等我身子调养好了再...""分房?"周明宇彻底清醒了,
眉头拧成一个结,"这才新婚几日,传出去像什么话?"我早就料到他会反对,
不急不缓地从枕下取出一本医书:"昨日我去秦府,正巧遇见她们府上的大夫。
大夫说我气血两虚,需要静养。"我翻开做了标记的一页,"你看,
这上面说..."周明宇扫了一眼医书,表情阴晴不定。
前世我花了十五年才摸透他的脾气——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绝不允许外人说周家亏待新妇。
"那就暂时睡西厢房吧。"他终于松口,语气却冷了几分,"我让春桃收拾出来。
""多谢相公体谅。"我低头掩饰眼中的笑意。西厢房虽小,却是个完美的开始。
这里离主屋有一段距离,窗外就是后院小门,方便我日后出入。早膳时,
张氏听说我要搬去西厢,手中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胡闹!新婚夫妻分房睡,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周家亏待了你!""母亲息怒。"我放下碗筷,眼圈微红,
"实在是儿媳身子不争气,夜里总是咳嗽,怕过了病气给相公。
秦府的大夫说...""又是秦家!"张氏冷哼一声,"你近日往秦家跑得倒是勤快。
"周明宇插话道:"母亲,秦老夫人与父亲是故交,月华去走动也是应该的。"我暗自冷笑。
周明宇哪里是替我说话,不过是怕得罪与父亲有交情的秦家罢了。"罢了。
"张氏瞪了我一眼,"既然要养病,从今日起就跟着我学理家吧。
周家的媳妇总不能连账本都看不懂。"我心头一紧。前世她就是借着教理家的名头,
一步步架空我,最后连自己的嫁妆都保不住。"儿媳谨遵母亲教诲。"我乖顺地应下,
心中已有计较。下午,我如约来到秦家布庄。秦婉正在后院绣架前忙碌,见我来了,
兴奋地招手:"周姐姐快来!你上次教的针法我练熟了!"我检查她的绣品,
针脚确实整齐了不少,只是配色还有些生硬。"这里用淡青色过渡会更好。
"我指着花瓣边缘,顺手拿起针线示范,"你看,这样渐变就更自然了。
"秦老夫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周少夫人这手艺,放在苏州也是顶尖的。
""老夫人过奖了。"我谦虚地笑笑,借机提出,"其实...我想接些绣活回去做。
"秦老夫人和秦婉对视一眼,前者了然地点头:"可是周家...""只是想打发时间。
"我连忙解释,"我身子弱,做不了重活,绣些小物件权当消遣。
""既如此..."秦老夫人沉吟片刻,从柜子里取出一块上好的素绢,
"这是城里李员外家订的屏风料子,要绣四君子图。工钱二十两,半月后交货,可行?
"二十两!相当于周府下人半年的工钱。我强压心中喜悦,郑重接过料子:"定不负所托。
"离开秦府时,我特意绕道药铺,买了几味安神的药材做掩护。回到西厢房,
我立刻将素绢藏进箱底,上面盖满衣物。刚收拾妥当,春桃就来敲门:"少夫人,
老夫人让您去正院学看账本。"正院里,张氏面前摊开着几本厚厚的账册,
旁边还放着我的嫁妆清单。"来了?"她头也不抬,"把这些账目核对一遍,
晚饭前我要看结果。"我扫了一眼,那是周家近三年的开支账,
密密麻麻的数字足以让人头晕眼花。前世我曾不眠不休整理这些,
结果张氏轻飘飘一句"不对"就全盘否定。"母亲,儿媳有一事相求。"我没有立即接账本,
而是取出绣了一半的帕子,"秦老夫人托我绣几方帕子,说是要给知府夫人做寿礼。
我怕耽误了..."张氏眼睛一亮:"知府夫人?"她接过帕子仔细端详,"针脚倒是细密。
既然是给知府夫人的,你专心绣这个吧,账目改日再学。"我心中暗笑。果然,一提权贵,
张氏立刻就换了态度。回到西厢,我取出素绢开始打底稿。前世在苏州学艺时,
我曾绣过无数四君子图,闭着眼都能画出梅兰竹菊的神韵。正当我全神贯注勾勒兰草线条时,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用布料盖住绣架,拿起医书假装阅读。"月华。"周明宇推门而入,
目光在房内扫视一圈,"在看书?""嗯,秦府大夫推荐的医书。"我合上书册,
"相公今日回来得早。""书院休沐。"他在我身旁坐下,手指抚过书脊,
"你近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秦老夫人常留我用膳,府上厨子手艺不错。
""听说你接了知府夫人的绣活?"周明宇突然问道。我心头一跳,
面上却不显:"只是几方帕子,不值什么。""母亲很高兴。"他握住我的手,
"知府大人与我父亲有些交情,你好好绣,别丢了周家脸面。"原来如此。我暗自冷笑,
抽回手理了理鬓发:"我尽力而为。"周明宇又坐了一会儿,见我不甚热情,悻悻离去。
我锁好门,重新掀开绣架上的布料,针线在绢面上飞舞,一朵墨兰渐渐成形。三日后,
我正在后院晾晒刚染好的绣线,忽听前院一阵骚动。"少夫人!不好了!
"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有个卖果子的丫头被马车惊了,撞在咱们府前石狮子上,
满头是血!"我丢下绣线往前院跑。大门外围着一圈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躺在地上,
额角鲜血直流,身边跪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想必是她父亲。"让开!
"我拨开人群蹲到女孩身边。她瞳孔已经开始扩散,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前世源儿体弱,
三天两头摔伤出血,我翻遍医书学会了一套止血手法。我迅速解下腰间汗巾,
按压住女孩额角伤口,同时掐她人中穴。"去找块干净木板来!再烧些开水!
"我头也不抬地吩咐。周府下人愣在原地,直到张氏在门口厉声呵斥:"都聋了吗?
按少夫人说的做!"女孩被抬进偏房时已经昏迷。我让人取来白酒清洗伤口,
又用烧红的针烫过才进行缝合——这是前世跟军营大夫学的,能防止伤口溃烂。"小荷!
我的小荷啊!"那汉子在门外嚎啕大哭。"别吵!"我厉声道,"你女儿会没事的。
"两个时辰后,女孩的呼吸终于平稳。我洗净手上血渍,走出房门时双腿一软,
差点跪倒在地。"少夫人!"春桃赶紧扶住我。那汉子扑通跪在我面前,砰砰磕头:"恩人!
恩人救了我家小荷,小人做牛做马报答您!""不必。"我疲惫地摆手,
"回去后伤口别碰水,三日后来换药。"围观的人群中,我注意到一个陌生女子,
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素净衣裙,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位是..."我问道。"苏青,
路过的大夫。"女子拱手行礼,"夫人方才的止血手法很专业,可是学过医?
"我心头一紧:"家中曾有长辈行医,略知一二。"苏青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没再多问,
只是递来一张名帖:"夫人若有兴趣深研医术,可来城东苏氏医馆寻我。"我接过名帖,
心中一动。前世曾听闻城东有位女神医,专治妇人症,莫非就是她?张氏站在廊下冷眼旁观,
待人群散去才开口:"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乡下长大的,多少见过些。
"我轻描淡写地应道,心里却记挂着未完成的绣活。回到西厢,我刚拿起针线,
周明宇就推门而入,脸色异常难看:"你今天太冒失了!
万一那丫头死在周府...""她不会死。"我打断他,针尖在绢面上挑起一根金线,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在传什么?"周明宇夺走我手中的针,
"说周家少夫人亲自给贱民疗伤,成何体统!"我缓缓抬头看他,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如此陌生。前世我怎么就没发现,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
藏着一颗如此冷漠的心?"所以相公觉得,我该眼睁睁看着那孩子流血而死?
"我一字一句地问。周明宇被我问得一怔,
随即恼羞成怒:"总之以后不许再干这种有失身份的事!"他摔门而去,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针,在衣袖上擦了擦。针尖依旧锋利,只是绢面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洞。
没关系,我可以绣一朵梅花把它盖住。就像掩盖我心中那个越来越大的空洞一样。
##第四章蛛丝马迹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西厢房,我在绣架前伸了个懒腰。
四君子图已经完成大半,只剩下竹子的部分。指尖轻抚细密的针脚,
我满意地点点头——这副绣品定能卖个好价钱。"少夫人,您又一夜没睡?
"春桃端着洗脸水进来,看见我眼下的青黑,忍不住皱眉。"睡不着。
"我接过湿毛巾敷在脸上。自从救了那个叫小荷的女孩,我总梦见源儿。前世他三岁夭折时,
也是这样苍白的小脸,也是这样微弱的气息..."老夫人让您过去用早膳。
"春桃帮我梳头时压低声音,"表**也在。"我手中的玉簪一顿。
林雪儿最近来周府越发频繁,每次不是"偶遇"周明宇,就是拉着我聊些闺中密事,
实则处处试探。正院里,林雪儿正殷勤地给张氏布菜,见我来了,
立刻扬起甜腻的笑容:"表姐快来,姑母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羹汤,心中冷笑。前世我确实爱喝莲子羹,
但自从发现林雪儿和周明宇的**后,我闻到莲子味就会反胃。"多谢母亲挂念。
"我乖巧地坐下,却只夹了些咸菜,"只是近日胃口不佳,怕辜负了母亲好意。
"张氏瞥了我一眼:"听说你昨日又去了秦家?""是去送绣好的帕子。
"我从袖中取出一方精致的绣帕,"秦老夫人说知府夫人很喜欢,特意赏了这个。
"帕子里包着一枚小巧的银锞子,约莫二两重。张氏眼睛一亮,
接过银锞子掂了掂:"倒是体面。""表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林雪儿凑过来,
身上浓郁的茉莉香熏得我头晕,"能不能也教教我?""雪儿想学,表姐自然倾囊相授。
"我微笑应对,心中却警铃大作。前世她也是这样,先是对我的绣艺表示羡慕,
后来却偷走我的绣样去讨好周明宇。早膳后,我借口要去药铺抓药,匆匆离开周府。
转过两条街,确认无人跟踪后,我拐进了城东一条僻静的小巷。苏氏医馆的招牌并不显眼,
但门前排队的妇人却不少。我压低帷帽,静静等候。"周夫人?"苏青送走一位病人,
意外地发现了我,"里面请。"医馆内弥漫着草药清香,靠墙的木架上摆满各式药材。
苏青引我进入内室,单刀直入:"夫人对医术有兴趣?""略通皮毛而已。
"我从荷包里取出那本翻旧的医书,"有些地方看不明白,特来请教。"苏青接过书,
扫了一眼我标记的页面:"妇人调经方?"她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夫人身体有恙?""只是...不想有孕。"我低声道出实情。前世我因产后体虚,
被张氏嫌弃不能伺候周明宇,间接导致他找上林雪儿。苏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从药柜取出一包药材:"这是调理气血的,每月月事后连服三日,可避子嗣。"我如获至宝,
正要道谢,她却按住我的手:"但我要提醒夫人,此方伤身,不可长期服用。""我明白。
"我握紧药包,前世为照顾源儿翻遍医书的经历让我对这些并不陌生,
"苏大夫可否收个学徒?"苏青明显一怔:"夫人想学医?""诚心求学。
"我直视她的眼睛,"报酬不是问题。""周家会允许少夫人抛头露面学医?
"苏青一针见血地问。我早有准备:"自然不是以周少夫人的身份。"苏青盯着我看了许久,
突然笑了:"有意思。每月逢五逢十的下午,我会在城南慈幼局义诊,夫人若有兴趣,
可来观摩。"离开医馆时,我心情大好。不仅求得了避子药方,还获得了学医的机会。
转过街角,我决定顺路去秦家布庄看看。刚走到布庄门口,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月华?"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身。周明宇站在三步之外,
脸上带着刻意的惊讶:"真巧,我正要去书局,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巧?我暗自冷笑。
周家书局在城西,而秦家布庄在城东,哪门子的顺路?"相公。"我福了福身,
"我来取些绣线。"周明宇的目光在我手中的药包上停留片刻:"身子不适?
""前几日救那孩子时受了惊,抓些安神的药。"我随口敷衍,
同时注意到他衣襟上沾着一丝粉色胭脂——正是林雪儿最爱用的桃花红。"我送你回府吧。
"周明宇伸手要接我的药包。"不必了。"我侧身避开,
"还要去布庄选些料子给母亲做夏衣。相公不是要去书局吗?别耽误了正事。
"周明宇脸色微沉:"月华,你最近...有些不同。""是吗?"我故作惊讶,
"可能是身子好些了,精神也足了。""以前你不会这样..."他斟酌着词句,"独立。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说"独立"时的表情,仿佛在说什么可怕的病症。"相公说笑了。
"我微微低头,掩饰眼中的讥讽,"我只是不想总劳烦你。"周明宇还想说什么,
布庄的门帘突然掀起,秦婉探出头来:"周姐姐来了怎么不进来?祖母等你半天了!
"看到周明宇,秦婉明显一怔:"这位是...""家夫。"我简短介绍,"相公,
这是秦家**。"周明宇端出世家公子的派头行礼,秦婉却只是草草回礼,
拉着我就往布庄里走:"周姐姐快来,祖母新得了匹冰蚕丝,正等着你过目呢!
"进了布庄内室,我才长舒一口气。秦老夫人正在查看账本,见我们进来,
笑着招手:"周丫头来得正好,看看这个。"她展开一匹薄如蝉翼的素绢,
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南边来的稀罕物,一匹值五十两银子。"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绢面,
冰凉滑腻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这么好的料子,绣什么都是暴殄天物。
""李员外家**出嫁,指名要在这上面绣百子千孙图。"秦老夫人叹了口气,
"工钱给到八十两,可城里没一个绣娘敢接。"八十两!足够在城外买间小院了。
我心跳加速,表面却故作犹豫:"这料子太娇贵,万一...""周姐姐的手艺绝对没问题!
"秦婉插嘴,"上次那四君子图,李员外看了直说要把女儿嫁妆全交给你绣呢!
"秦老夫人瞪了孙女一眼,转向我:"周丫头,这事不急,你回去考虑考虑。"我正要回答,
布庄外突然传来吵闹声。秦婉出去查看,很快慌慌张张跑回来:"不好了!
周公子和人在门口吵起来了!"我心头一跳,快步走到窗前。
只见周明宇正和一个货郎模样的人争执,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
"...明明是你撞了我,还敢狡辩!"周明宇脸色铁青。
货郎不甘示弱:"公子说话要讲良心!我好好走着路,
是你突然转身..."我认出那货郎正是小荷的父亲。前几日他来周府送谢礼时,
我曾远远见过一面。"周姐姐,要不去劝劝?"秦婉小声问。"不必。"我冷眼旁观,
"我家相公最重体面,不会在街上与人纠缠太久。"果然,周明宇很快甩袖离去。
我注意到他走的方向根本不是书局,而是周府。"周丫头,家事要紧,你先回去吧。
"秦老夫人贴心地说。我感激地点头,从后门离开布庄。绕了几条巷子确认无人跟踪后,
我拐进一家当铺,将腕上一对玉镯当了三十两银子——这是张氏上月赏的,成色普通,
当了也不心疼。回到周府,我刚踏入院门,春桃就急匆匆迎上来:"少夫人,
公子在房里等您半天了。"西厢房门紧闭,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周明宇背对门口站在窗前,听到动静缓缓转身,脸色阴沉得可怕。"去哪了?"他声音平静,
却让我想起暴风雨前的宁静。"布庄出来后,去慈幼局看了看。"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听说那里收留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孩子,想着捐些银钱积德行善。""是吗?
"周明宇冷笑一声,"那这是什么?"他掀开桌上的布包,露出我从苏氏医馆抓的药。
我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安神的药,我跟相公说过的。""月华。
"周明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最近到底在谋划什么?天天往外跑,见了我就躲,
现在还学会撒谎了?"我挣了挣,没挣脱,索性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明白相公的意思。
我出门都告知了母亲,做的也是正经事,何来撒谎一说?""正经事?"周明宇讥讽地笑了,
"一个妇道人家,整天抛头露面,跟商贾厮混,还学什么医术,这就是你所谓的正经事?
"原来他一直在跟踪我。我心中一片冰凉,反而笑了:"相公既然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周明宇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一时语塞。我趁机抽回手,
整理了一下衣袖:"如果相公没别的事,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了。""站住!"周明宇拦住我,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府!"我静静地看着他,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如此陌生。
前世我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付出一切?"相公,"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囚犯。"周明宇脸色骤变,抬手似乎要打我。我纹丝不动,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最终,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住,颓然落下。"你变了,月华。
"他声音沙哑,"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回答。是的,我变了。
那个为他付出一切、逆来顺受的周月华,已经死在了十五年后他和林雪儿的婚礼上。
现在的我,只为我自己而活。##第五章虚惊一场铜镜中的女子眼下挂着两轮青黑,
嘴唇苍白干裂。我盯着自己憔悴的面容,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平坦的小腹。月事已经迟了七日。
前世的这个时间,我确实已经怀上了源儿。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孕吐不止时张氏嫌我娇气,
胎动不安时周明宇却在外与友人饮酒作乐,
生产那日血崩险些丧命..."呕——"一阵突如其来的反胃让我扑向痰盂,
却只吐出几口酸水。"少夫人!"春桃慌忙端来温水,"要不要请大夫?""不用。
"我擦擦嘴角,强自镇定,"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春桃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您这个月已经第三次这样了。
老夫人要是知道...""别告诉老夫人。"我打断她,声音比预想的尖锐。
见春桃吓了一跳,我缓了缓语气:"我只是...不想让母亲担心。"支开春桃后,
我从床底暗格取出苏青给的医书,颤抖着翻到"妊娠脉象"一章。右手三指搭在左腕上,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感受脉搏跳动。滑脉如珠,
往来流利——这正是我前世诊出喜脉时的脉象。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猛地合上书,
胸口剧烈起伏。不可能,我明明喝了苏青给的避子汤,怎么会...窗外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将医书塞回暗格。周明宇推门而入,见我面色惨白地坐在床边,皱了皱眉:"又病了?
""有些头晕。"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走近几步,
突然盯着我的腹部看了一眼:"你...月信可还准时?"我心头一跳。
前世也是他先发现我月事推迟,那时他欣喜若狂的样子让我误以为他是真心期待这个孩子。
"最近身子不爽利,有些紊乱。"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同时注意到他衣襟上沾着一根长发——乌黑发亮,绝不是我的。我的是浅褐色,
而林雪儿有一头如瀑的黑发。周明宇似乎松了口气,转身去拿桌上的茶壶:"母亲让我问你,
知府夫人的寿礼准备得如何了?""正在绣。"我盯着他倒茶的背影,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不过...我最近总觉得乏得很,怕是赶不及了。"果然,
他倒茶的手顿了顿:"实在不行,就让府里的绣娘接手。""那怎么行?"我故意提高声音,
"知府夫人点名要我绣的。只是..."我抚上腹部,欲言又止。周明宇猛地转身,
茶水洒了一地:"你该不会是...?"我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做足了羞怯模样。
"我这就去请大夫!"周明宇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连泼湿的衣摆都顾不上擦。
我冷眼看他离去的背影。前世我怀源儿时,他可是拖了三天才不情不愿地请来大夫。
不到一个时辰,周府上下都知道了"少夫人可能有喜"的消息。张氏亲自带着补品来看我,
脸上堆着罕见的笑容:"月华啊,从今日起你什么活都不用干,好好养胎要紧。
"我乖顺地点头,心中却盘算着另一件事——苏青说过避子汤并非万无一失,若我真怀上了,
必须尽快..."老夫人,大夫来了。"春桃在门外禀报。来的是周家常请的王大夫,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他把完脉,捻须沉吟:"脉象似滑非滑,现在还不好说。
且等十日后再诊。"张氏明显失望,但还是吩咐下人准备各种补品。待众人退去,
我从暗格取出一张纸条——上次去苏氏医馆时,我悄悄向苏青要了几味堕胎药的名称。
"春桃。"我唤来心腹丫鬟,"去药铺抓这些药,就说是我月事不调要用的。
"春桃识字不多,懵懂地接过纸条:"少夫人,这些药...""快去。
"我塞给她一块碎银,"别让任何人知道。"夜深人静时,我在小炉上煎药。
小说《重生回来,夫君儿子都不要了》 重生回来,夫君儿子都不要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