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是全校最耀眼的存在,学生会主席,天之骄子。我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专门跟他唱反调的反抗军头子。运动会上他当裁判,我偏要抢跑第一;考场他提前交卷,我就磨蹭到最后一秒。直到某天他把我按在课桌上低吼:
现代言情小说《竹马总惦记我带的球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林安安季珩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爱玩的昨日君”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诊室门口指示灯刺眼的红光熄灭了,“林安安”三个字被清晰地叫了出来,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她早已一片狼藉的心湖里……
季珩是全校最耀眼的存在,学生会主席,天之骄子。我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专门跟他唱反调的反抗军头子。运动会上他当裁判,我偏要抢跑第一;考场他提前交卷,
我就磨蹭到最后一秒。直到某天他把我按在课桌上低吼:“你到底想怎样?
”三个月后我拿着孕检单消失时,他正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演讲。五年后公司周年庆,
我的萌宝突然抱着他大腿喊爸比。他红着眼扯下领带:“很好,带着我的球跑了五年?
”女儿突然奶声奶气举手:“报告!妈咪行李箱还有两个小号的呢!
”他当场单膝跪地:“申请加时赛,下辈子换我追着你跑。”高三教学楼顶楼的风,
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烈,卷着初秋午后最后一点燥热,呼呼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阳光金灿灿地,嚣张地铺满了靠北面的这间小教室,把每一点浮尘都照得无所遁形。“安琪!
你又抢跑!”体育委员老马那极具穿透力的咆哮穿透嘈杂的操场,直冲到顶楼,
让正趴在小教室窗台上“巡视领地”的林安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不用看也知道,
下面塑胶跑道上,女子八百米预赛刚刚起跑区那边,肯定又闹翻天了。十有八九,
是那个叫安琪的“刺头”,当着号称“铁面阎王”的学生会主席兼裁判季珩的面,
又一次精准地“不小心”踩线提前冲了出去,
把季主席那张总是板得一丝不苟的俊脸气得更冷了几分。林安安嘴角勾出一个顽劣的弧度,
吹了吹刘海。视线却没离开楼下那片闹哄哄的中心。人群里,
那个穿着学生会藏青色统一制服的身影格外显眼,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得像棵小白杨,
鹤立鸡群。就算隔着好几层楼的距离,
林安安也仿佛能感受到季珩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像块刚从冰窖里刨出来的石头,
又硬又冷。瞧,他果然动作利落地挥舞着手中的小红旗,示意安琪重新回到起点线。
那冷峻的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林安安心底那股熟悉又带点酸涩的感觉又拱了上来。又是这样。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场合,
只要有季珩在的地方,他永远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是规则秩序的信徒。而她自己呢?
大概是天生属磁铁负极的,专门吸引像安琪这样的“不规则运动粒子”,
凑在一起搞点无伤大雅但足够让季珩皱眉的破坏。
她就是那个隐在幕后、时不时给“反抗军”下达点指令的“军师”——俗称,季珩的死对头。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死党陈雨蒙的大嗓门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辣条味儿飘了过来。
林安安收回目光,懒洋洋地转过身,倚着窗台:“看铁面阎王大人发威呗。安琪这丫头,
胆子真肥,连着两次在他眼皮子底下踩线。”“嘿,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教的?
”陈雨蒙翻个白眼,塞给林安安一包辣条,“我看你就是跟季珩八字犯冲。
他越是要维持个什么鬼秩序,你越要捣点乱,你们俩这叫什么来着?欢喜冤家?”“呸!
”林安安被辣条呛了一口,咳得脸都红了,没好气地反驳,“谁跟他欢喜?
单纯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宇宙真理都刻在他脸上的样子!”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辣条,
辣味直冲脑门,却压不住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季珩的名字像个小小的鱼钩,
轻易就能把她平静的情绪搅乱。她想起上周数学月考,最后那道刁钻的压轴题,
她吭哧吭哧验算了大半张草稿纸,刚有点眉目,
就听见旁边那个惹人厌的声音平稳地说:“老师,交卷。”季珩!又是他!那么快!
当时整个考场都安静了一瞬,所有埋头苦干的学生,包括她自己,
都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个步履从容走向讲台的身影。那背影挺得笔直,充满了胜利者的优越感。
林安安低头看着自己卷子上那道还空了一半的大题,瞬间气血翻涌,一股拧劲儿直冲天灵盖。
交?交个鬼!她硬是憋着,无视讲台上老师暗示收卷的眼神,在最后几秒钟,
愣是把答案蒙了上去。结果当然是错的,还被老班在课上当众点了名。季珩看她的眼神,
充满了那种“看吧,又犯蠢”的了然和……无奈?他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林安安越想越气,
辣条嚼得嘎嘣响。下午放学**像是解放的号角,整个校园瞬间沸腾起来。
她拎着空了大半的书包,慢吞吞地挪出教室,故意拖到最后。她刚走到楼梯拐角,
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皂角香猝不及防地撞了过来。“唔!
”下巴结结实实磕在一个坚硬温热的“东西”上,她疼得眼泪差点飙出来。抬头,
正对上季珩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少年下颌紧绷,线条清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双平日里清冷如同蓄着深潭寒冰的眼睛,此刻正死死锁着她,里面翻涌着清晰可见的怒气,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显然也刚从学生会的杂物房出来,
身上还带着点粉笔灰的味道。“林安安。”他开口,声音带着点刚刚碰撞后的微哑,
还有极力压制的火气,“你到底想怎样?”林安安揉着生疼的下巴,
被他居高临下地质问激得心火更盛。想怎样?她扬起下巴,
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倔强:“我能怎样?季主席好大的威风!我走路都能撞上你,
是不是得给你磕个头赔个不是?”季珩似乎被她这浑不吝的态度噎了一下,
眼底闪过一丝烦乱。他向来最擅长梳理逻辑、管控场面,可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
就像一团无法理喻的乱麻,总能轻易挑战他的极限。“月考为什么要拖到最后?明明不会,
为什么不提前交?”他眉头紧蹙,“还有运动场,那些不按规则来的小动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源头是谁!”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带着压迫感,
把林安安逼退得后背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墙壁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夏季校服渗透进来,
让她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又被自己的反应激怒,挺直了脊背。“源头是我又怎么样?
”她梗着脖子,眼底的挑衅毫不遮掩,“季珩,你就这么喜欢管着我?这么看不惯我?
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出丑,看我怎么都赶不上你?”季珩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头顶的老旧白炽灯管闪了几下,在他深邃的眼窝投下更浓重的阴影。
他死死盯着林安安因为愤怒而微红的脸颊,紧抿着唇沉默了几秒,
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汹涌的情绪。昏黄的灯光下,她微张的唇瓣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莓果。
“……不是这样。”他低沉的声音几乎压在喉咙里,带着一种挫败的无力感,
又似乎蕴含了太多说不清的东西。林安安倔强地与他对视,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又急又乱,
像是在擂鼓:“不是这样?那是哪样?”下一秒,
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瞬间劈落!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所有的感官瞬间汇聚到那一点。季珩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近得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他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壁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带起一片陌生的麻痒。不是愤怒的撕咬,
那更像是一个生涩的、带着孤注一掷般蛮横力道的啃咬和覆盖。唇瓣紧密地贴合,
掠夺着她唇齿间残留的、独属于少女的气息和那若有若无的辣条辛香。
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捏碎,禁锢着她,
不容她逃脱一分一毫。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方昏暗的墙角。
楼梯间有杂乱的脚步声咚咚响着跑过,窗外远处操场传来嬉闹的余音,
老旧的灯管还在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直到一股咸涩的铁锈味在交缠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她才像被滚水烫到一样猛地发力,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他!砰!季珩被她推得撞在对面的墙上,
发出一声闷响。他眼神晦暗不明,胸膛剧烈起伏着,
嘴唇边沾着一点醒目的、不知是他还是她的血迹,
为他那张俊美却过分冷冽的脸添上一抹惊心动魄的邪气。林安安抬手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指尖沾上一点猩红,像火苗,灼烧得她指尖发疼。她看着他,眼神里有惊惶,有羞耻,
更多的是被冒犯后的巨大愤怒。她一个字也没说,弯腰抓起掉在地上的书包,
转身飞快地冲下了楼梯,脚步咚咚作响,像逃离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初冬的寒风似乎带着尖刺,刮在人脸上像小刀子在磨。省医院妇产科门口,
不锈钢联排座椅冷得像冰坨子,林安安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诊室门口指示灯刺眼的红光熄灭了,“林安安”三个字被清晰地叫了出来,声音不高,
却像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她早已一片狼藉的心湖里再次砸出巨大的空洞回响。
她几乎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进去的。
白大褂后面温和的女医生声音也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宫内早孕,大约八周。
HCG数值符合……”后面医生说了什么,林安安一个字都没听清。
只觉得那张印着模糊黑白色阴影的超声单像块烧红的烙铁,沉甸甸地压在手心里,
滚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她恍惚着接过几张印满了注意事项的纸,像个失去牵线的木偶,
脚步虚浮地跟着旁边其他孕妇家属的队伍,走到缴费窗口。
摸到钱包里那张薄薄的花旗银行卡——最后一点从父亲旧书里翻出来的、他留下的“遗产”。
“住院?不行,我预约的人流手术是下周一。”她听到一个中年女人有些激动的声音。人流?
人流!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林安安浑噩的神经里。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攥住了她的心脏,尖锐的绞痛感从小腹深处猛地炸开。她痛得弯下腰,
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额头瞬间渗出冷汗,眼前一阵发黑。不要!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尖锐得无法忽视。她猛地抬起头,苍白得吓人的脸上毫无血色。
医生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打印机工作的滋滋声。
那份关于手术风险的宣教告知书躺在桌子上,冰冷的铅字密密麻麻,
“大出血”、“子宫穿孔”、“术后感染”、“继发性不孕”……每一个词都张牙舞爪,
狰狞可怖。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掠过手术台上无影灯刺眼的光芒,
金属器械冰冷的反光……一股强烈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抗拒如同洪流,
那一刻下意识萌生的唯一念头——立刻、马上、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这个不该存在的“错误”。
逃离。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全部思维。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
离开季珩可能出现的一切地方!让这个孩子……不,这两个秘密,在远离一切的陌生地方,
静静生长,或者……由她自己来决定它们的去留。心口的绞痛奇迹般地慢慢平复下来。
林安安低头,用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腹部。那里依旧平坦,
感受不到任何特殊的存在。她深吸一口气,带着医院走廊独有的消毒水气味,凛冽而寒冷。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B大礼堂。彩旗飘飘,
的巨型横幅上用鎏金大字书写着“优秀毕业生表彰大会暨季珩同学留学经验分享”几个大字。
偌大的礼堂座无虚席,连过道都挤满了热情的学弟学妹。聚光灯下,
小说《竹马总惦记我带的球》 竹马总惦记我带的球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