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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川江源李维明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全文完整版章节

发表时间:2025-06-23 11:45:09    编辑:蝶霜飞
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

订婚宴上,江源当众把戒指套进他白月光的手指。他说:“沈清嘉,你只是个摆设,我爱的从来只有薇薇。”满场宾客死寂,我爸妈的脸白得像纸。我笑着摘下头纱:“行,那这摆设,换个人当。”三个月后,我挽着他爸的手

作者:半吨老师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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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是一部令人着迷的短篇言情小说,由半吨老师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江临川江源李维明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云顶阁。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位于摩天大楼顶层,……。

《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 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订婚宴上,江源当众把戒指套进他白月光的手指。他说:“沈清嘉,你只是个摆设,

我爱的从来只有薇薇。”满场宾客死寂,我爸妈的脸白得像纸。我笑着摘下头纱:“行,

那这摆设,换个人当。”三个月后,我挽着他爸的手出现在他面前。江源眼珠血红,

冲我嘶吼:“**疯了?!”我晃了晃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微笑:“叫妈。

”玻璃杯摔在地上的声音,真脆。像我的心,被江源刚才那句话,也摔了个稀巴烂。

就在刚才,满堂宾客,衣香鬓影。我的订婚宴。准婆婆,不,江源他妈,王女士,

笑得一脸慈祥,拉着我的手,对着各路亲戚朋友夸我懂事、漂亮、家世好,

娶我是江源的福气。江源站在我旁边,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人模狗样。司仪在台上煽情,

问江源是否愿意娶我。聚光灯打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甚至能看到我妈在台下悄悄抹眼泪。江源没看司仪。他转过头,目光越过我,

直直看向宴会厅入口。然后,他笑了。那笑容,是我跟他恋爱三年,

从未见过的温柔和……不顾一切。他说:“抱歉,各位。”声音透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这个婚,我不能订。”他妈的假笑僵在脸上。我爸手里的酒杯,

“哐当”一声掉在桌上。江源大步走下台,径直冲向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柔弱,苍白,脸上挂着泪,

像一朵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林薇薇。江源心尖上的朱砂痣,床头的白月光。

大学时嫌江源家不够有钱,扭头跟了个富二代跑国外去了。现在富二代破产,她又回来了。

江源像个奔赴战场的勇士,冲到林薇薇面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众目睽睽之下。他搂着她,

重新走回台上,无视满场的死寂和倒抽冷气的声音。他从司仪手里抢过话筒,

声音斩钉截铁:“沈清嘉,对不起。”“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我一直爱的,

只有薇薇。”“今天这场订婚宴,就当是我和薇薇的见证!”他妈的脸色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指着江源:“你……你这个混账东西!”江源充耳不闻。他甚至变戏法似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不是我们订婚的那枚鸽子蛋。是枚小小的钻戒。他单膝跪地,

在原本属于我的订婚台上,对着林薇薇,深情款款:“薇薇,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薇薇捂着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拼命点头:“我愿意!阿源,我愿意!

”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的天……”“沈家这次脸丢大了……”“江源疯了吧?”“啧啧,

这沈家丫头……”我爸妈气得浑身发抖,我妈捂着心口,几乎要晕过去。

几个亲戚手忙脚乱地扶住他们。聚光灯还傻乎乎地打在台上那对狗男女身上。

江源抱着林薇薇,吻得旁若无人。好像这场精心准备的盛宴,这场关乎两家脸面的联姻,

只是他用来衬托他伟大爱情的背景板。我只是个碍眼的道具。现在,道具该退场了。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然后狠狠撕开。疼得我指尖都在发麻。但奇怪的是,

脑子里反而一片空白,异常清醒。我看着他们吻得难分难舍。

看着江源他妈气得翻白眼被人掐人中。看着台下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纯粹看戏的目光。最后,

目光落在我精心挑选、今天第一次戴上的那顶碎钻头纱上。真闪。也真讽刺。我抬手,很慢,

但很稳。指尖穿过发丝,摸索到固定头纱的发卡。一颗,两颗。轻轻一扯。

那顶象征着纯洁、承诺、未来的头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被我随意地攥在手里。

丝绸的质感冰凉。我走到司仪台边,那里也有一个立式麦克风。拿起话筒。“咳。

”声音不大,但足够通过音响传遍全场。台上吻得忘我的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

江源皱着眉看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厌恶,好像我打扰了他神圣的求婚。

林薇薇缩在他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像只受惊的兔子,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我痛哭流涕,看我崩溃撒泼,看我这个被当众抛弃的可怜虫,

如何收场。我举起手里揉成一团、已经不复美丽的头纱。对着话筒,看着江源,

也看着所有人,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声音平静得吓人。“行。”“江源,你眼光真不错。

”“那这摆设……”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那张错愕的脸,扫过林薇薇瞬间僵住的表情,

扫过台下我爸妈担忧又愤怒的脸。最后,视线落在那团头纱上。我松开手。

它像一片被遗弃的垃圾,无声地飘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换个人当。”说完,

我把话筒轻轻放回原位。转身。高跟鞋踩过那团碍眼的头纱。一步一步。挺直脊背。

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洗礼下,走出了这个让我沦为全城笑柄的宴会厅。身后,死寂一片。

回到家,我反锁了房门。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觉得累。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手机像炸了一样。微信,短信,未接来电,全是红的。有“关心”的,有打听八卦的,

有假装安慰实则看戏的。我直接关机。世界清静了。

门外是我妈压抑的哭声和我爸沉重的叹息。还有断断续续的怒骂,骂江家不是东西,

骂江源畜生不如。**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很软。可我还是觉得冷。

三年。从大学到工作,我像个傻子一样围着江源转。他说喜欢黑长直,我就没再剪过短发。

他说女孩子要温柔娴静,我就收起所有棱角,学着轻声细语。他说他妈喜欢懂事的儿媳,

我就一次次放下身段去迎合那个挑剔刻薄的王女士。为了今天的订婚宴,

我提前三个月节食瘦身,跑遍了全城选礼服,指甲都做得小心翼翼。结果呢?

他给了我一场盛大无比的羞辱。用我和我全家人的脸面,给他伟大的爱情做了垫脚石。

“呵……”一声冷笑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挤出来。**操蛋。我沈清嘉,

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被人踩到泥里还要忍气吞声的窝囊废了?就因为我“爱”他?

去他妈的爱情!门被轻轻敲响。“嘉嘉?”是我妈,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心翼翼,

“你开开门,让妈妈看看你好不好?别憋着……”“妈,”我开口,声音有点哑,

但还算平静,“我没事。让我自己待会儿。”“嘉嘉……”“真的没事。”我吸了口气,

“放心,死不了。”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好…好…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不用,

我不饿。”脚步声迟疑地走远了。我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

回放着宴会厅里那恶心的一幕幕。江源那副为爱冲锋的蠢样。林薇薇那矫揉造作的眼泪。

还有台下那些看客的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针,扎进我的神经里。恨吗?当然恨。

恨得牙根发痒。但光恨有什么用?泼妇骂街?找媒体曝光?雇人打他一顿?太低端。

也太便宜他们了。江源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我,不就是仗着他家那点钱,仗着我“爱”他,

仗着我沈家要脸吗?他笃定我为了面子,为了家族名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只能灰溜溜地认栽。成为圈子里经久不衰的笑话。凭什么?凭什么是我沈清嘉成为那个笑话?

就因为我眼瞎,看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烧得我浑身滚烫。不行。这个场子不找回来,我这辈子都别想挺直腰杆做人。江源,林薇薇。

你们不是要爱情吗?不是觉得真爱无敌,可以踩在所有人头上撒野吗?好。我成全你们。

但你们,得付出点代价。一个念头,像黑暗里突然划亮的火柴,带着灼人的热度,

猛地窜进我的脑海。疯狂。荒谬。但……想想就他妈解气!我猛地站起来。腿有点麻,

踉跄了一下。冲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翻出备用手机,开机。手指因为激动有点抖。

我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江、临、川。江源他爸的名字。

那个在江家说一不二,手段强硬,常年占据财经杂志封面,却异常低调神秘的男人。

江源在他爸面前,怂得像只鹌鹑。搜索结果跳出来一大堆。财经新闻,公司年报,

慈善晚宴的剪彩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五十岁上下,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

面容冷峻,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着,眼神锐利得像鹰。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气场。和江源那种被宠坏的浮躁截然不同。

是真正浸淫商场多年、杀伐果断的上位者。很好。就是他。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跳。

这个念头太疯狂了。简直是天方夜谭。江临川是什么人?**的掌舵人,身家百亿,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呢?一个刚被他儿子当众羞辱甩掉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前准儿媳”。

他凭什么多看我一眼?更别说……我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冲动是魔鬼。

二十岁的人做事可以凭冲动。二十八岁的人做事,要凭脑子。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接触到江临川,并且让他不得不正视我的机会。

一个……让他觉得我“有价值”的机会。我盯着屏幕上江临川那张冷硬的脸。

眼神一点点沉下来。江源。你毁我一场订婚宴。我送你一个……新妈。机会,说来就来。

快得让我自己都意外。大概老天爷也看不下去那对狗男女的嘴脸了。一周后,

我爸愁眉苦脸地回家。饭桌上,他唉声叹气。“唉,老刘那边介绍的单子,眼看就要成了,

临门一脚,飞了!”我妈给他盛汤:“飞了就飞了呗,又不是第一次。咱们家小本生意,

经得起折腾。”“你知道什么!”我爸把筷子一撂,“这次不一样!对方是‘启晟科技’!

要是能搭上线,咱们厂子起码三年不愁订单!利润还高!”启晟科技?我夹菜的筷子顿住了。

这名字太熟了。江临川控股的核心子公司之一。专做高端精密电子元件的。门槛极高,

合作方非富即贵,要么就是技术顶尖。我爸那个小加工厂,在人家眼里,

估计连指甲盖都算不上。“老刘不是说牵上线了吗?”我妈问。“牵个屁!

”我爸气得脸通红,“人家派了个采购部的小主管来看了看,挑了一堆毛病!

说咱们设备老旧,工艺精度不够,ISO认证还是老版本的!鸡蛋里挑骨头!

我看就是没塞够红包!”他越说越气。“爸,”我放下碗,“启晟那边,

具体负责这个项目采购的,是谁?”“还能是谁?采购部一个姓孙的副总监,鼻孔朝天!

难伺候得很!”我爸没好气。“资料有吗?”“有,老刘给了一份。

”我爸狐疑地看着我,“嘉嘉,你问这个干嘛?生意上的事你别操心,

爸能解决……”“给我看看。”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我爸犹豫了一下,

大概看我最近情绪稳定了些,不想**我,还是起身去书房拿了份资料给我。薄薄几页纸。

启晟科技采购部副总监,孙志强。照片上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履历平平。

关键信息在下面一行小字:直接汇报上级——采购总监,李维明。而李维明……我眯起眼,

快速在脑子里搜索。想起来了。前年本地商会举办的一个小型慈善拍卖晚宴,

我爸托关系弄到了两张票,带我去见世面。江临川作为重量级嘉宾出席。

当时跟在江临川身边,帮他处理琐事的,就是这个李维明。举止干练,话不多,但眼神很活。

是江临川的心腹之一。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我脑子里成型。“爸,”我把资料合上,

“这个单子,你想不想拿下来?”“废话!当然想!”我爸瞪眼,

“可人家看不上咱这小庙……”“设备老旧就更新设备,精度不够就请人调试升级,

ISO认证过期了就去重新认证。”我语速很快,“钱不够,我这里有。”“你?

”我爸我妈都愣住了。我这些年工作攒了些钱,

加上之前江源他妈为了“补偿”我(或者说封口?),在订婚宴闹剧后第二天,

派人送了一张数额不小的卡来,被我直接扔了回去。现在想想,有点亏。不过没关系。

“我还有点积蓄,不够的话,把市里那套小公寓抵押贷款。”我冷静地分析,

“设备更新大概要多少?两百万顶天了吧?认证那些都是小钱。关键是,动作要快,一周内,

必须搞定!”我爸被我这一连串的话砸懵了:“嘉嘉,你…你受**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百万!万一……”“没有万一。”我打断他,眼神锐利地看着他,“爸,你信我一次。

这个单子,不仅能拿下来,而且,以后启晟的订单,会源源不断。”我爸妈面面相觑,

像不认识我一样。最终,在我斩钉截铁的保证(或者说逼迫?)下,我爸咬牙同意了。

他大概觉得,女儿受了情伤,需要做点大事转移注意力,哪怕亏钱也认了。接下来的七天。

我家的小工厂鸡飞狗跳。我几乎住在了厂里。联系设备商,砍价,催货。

高薪挖了个有经验的技术工程师,带着工人三班倒调试新设备。我自己跑认证机构,加急,

塞钱,盯着人家把新版ISO证书弄下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累得像条狗。

但心里那股邪火,烧得我异常亢奋。江源和林薇薇那两张恶心的脸,就是最好的**。

第七天傍晚。焕然一新的设备调试完毕。崭新的证书挂在厂长办公室墙上。

我让我爸立刻约那个孙副总监。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嘉嘉,这能行吗?

”我爸看着光洁如新的车间,还是心里没底,“那个姓孙的,

摆明了就是想捞好处……”“他?”我扯了扯嘴角,对着光可鉴人的设备外壳,

整理了一下自己特意换上的职业套装,“他没资格决定。”我爸:“啊?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启晟科技总部大楼。高耸入云,气派非凡。我和我爸,

带着厂里的技术骨干,在楼下前台登记。我爸紧张得手心冒汗。我反而异常平静。

报了孙志强的名字。前台**礼貌地让我们稍等。几分钟后,

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晃悠着出来了。正是资料上那个孙志强。

他斜着眼打量我们,尤其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点油腻的审视。“哟,沈老板,又来了?

不是说了嘛,你们厂子那条件,真够不上我们启晟的标准……”“孙总,”我上前一步,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打断他的官腔,“我们厂最近做了全面升级,

设备是德国进口的最新款,精度达到了0.001mm,

ISO9001:2015认证已经拿到。这是详细的资料和样品检测报告。

”我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过去。孙志强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他皱着眉,

敷衍地翻了翻文件。“嗯……看着是像那么回事了。不过嘛……”他拉长了调子,

眼神又开始往我身上瞟,“这合作啊,光硬件达标还不够,关键还得看……软实力,懂吗?

”暗示得够明显了。我爸脸都气红了,想说什么。我轻轻按住他的胳膊。脸上笑容不变。

“孙总说得对。所以,我们想直接跟李维明总监谈。毕竟,这个级别的订单,

最终拍板权在总监那里,您说对吧?”孙志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被我戳穿了权限不够,

还直接越级,让他很没面子。“李总监?呵,李总监忙得很!

哪有空见你们这种小厂……”“是吗?”我依旧笑着,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一个界面,

举到他眼前。那是本地商会官网的页面。上面有一则通知:今日上午十点半,

会长江临川先生将莅临商会,听取下半年重点项目汇报。

参会人员名单……后面跟着一串名字。其中就有:启晟科技,李维明。

孙志强的绿豆眼猛地瞪大,看看手机屏幕,又看看我,一脸惊疑不定。“现在是十点十分,

”我看了一眼腕表,声音清晰,“从这里开车到商会,不堵车的话,十五分钟。

李总监作为江董的随行人员,最迟十点十五分必须出发。”我收起手机,

看着脸色变幻的孙志强。“孙总,麻烦您帮我转告李总监一声,

就说……”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沈清嘉,沈厂长,

有关于‘新型复合陶瓷基板’的关键工艺优化方案,想耽误他五分钟。地点,

就在商会停车场。”“现在。”孙志强彻底懵了。“你……你认识李总监?”“不认识。

”我坦然回答,“但他一定对这个工艺优化方案感兴趣。因为,

这能帮启晟解决目前量产最大的良品率瓶颈,成本至少降低15%。”这个数据,

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之前合作过的一家研究所老工程师嘴里套出来的。

启晟最近主推的一个高端产品,核心部件就是这种复合陶瓷基板,

但量产良品率一直卡在60%上不去,成本居高不下,

是江临川在会上发过几次火的关键问题。孙志强只是个混日子的副总监,可能不懂技术细节。

但李维明,作为江临川的心腹,绝对门儿清。果然,孙志强虽然半信半疑,但看我言之凿凿,

还扯出了江临川和李维明的行程,他也不敢完全不当回事。万一我真有点东西,耽误了事,

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脸色难看地摸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我隐约听到“沈清嘉”、“工艺”、“停车场”几个词。过了一会儿,他挂了电话,

脸色更复杂了。走回来,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李总监说……他最多给你五分钟。

十点十五分,商会地下停车场B区。”成了!我心头一松。“多谢孙总。”我颔首致意,

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对我爸说,“爸,你和刘工先回去等消息。”“嘉嘉!

你……”我爸又惊又急。“放心。”我给了他一个笃定的眼神,

拎起装着样品和详细方案的公文包,踩着高跟鞋,步伐利落地走向门外。十点十五分。

商会地下停车场B区。安静,空旷。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680静静地停在那里,

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司机站在车外。后车窗降下了一半。李维明坐在里面,

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正低头看着平板电脑,眉头微锁。

看到我踩着高跟鞋走近,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表情冷淡,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沈**?你只有五分钟。”“足够。”我走到车边,没有废话,

直接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夹和一个封装好的小盒子递进车窗。“李总监,

这是关于贵公司新型复合陶瓷基板量产良率提升的工艺优化方案,

以及按照新方案**的样品初测报告。”李维明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过我,

又落在我递过去的东西上。“方案?”他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和审视,“沈**,

据我所知,你是做……”“我是做什么的不重要。”我打断他,语速清晰平稳,

“重要的是,方案里提出的‘梯度升温热压’替代传统等温压制,

结合我们独特的脱脂剂配方,能将贵公司目前卡在60%的良品率,稳定提升到85%以上。

成本分析在第三页。”李维明的眼神猛地一凝。他迅速翻开文件夹。

目光飞快地在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上扫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但眼底的怀疑逐渐被震惊取代。他翻到第三页的成本分析,手指在几个关键数字上点了点。

然后又拿起那个封装的小盒子,里面是几片处理好的基板样品,

光洁度、致密性肉眼可见地提升。他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我。

“这个工艺……你怎么得到的?还有这配方……”“李总监,”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

“工艺是我们在调试新设备过程中意外发现的优化路径。配方,

是我们厂技术团队的核心机密。来源合法合规,您放心。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贵公司的瓶颈……”我微微一笑,“商场上没有绝对的秘密。

贵公司这个项目投入巨大,良率上不去,业内多少都有耳闻。

我只是……恰好能解决这个问题。”李维明紧紧盯着我,似乎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假,

以及我的动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停车场里只有我高跟鞋的轻微回响。“你想要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合作。”我言简意赅,

“我们厂独家提供这种优化工艺和配方,成为启晟此型号基板的核心供应商。

首批订单不低于五百万片,价格按市价上浮20%。”“20%?”李维明挑眉。

“李总监,”我指了指他手里的报告,“良率提升25个点,成本降15%,

这20%的溢价,贵公司赚得更多。而且,独家。”李维明沉默了。他低头再次翻看报告,

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样品。眼神锐利如刀。我知道他在权衡。这笔账,他算得清。

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案如果能成,对他而言,是在江临川面前立下大功一件。

而江临川最讨厌的,就是无能的下属。“样品需要验证。”他合上文件夹,

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三天内,我们可以提供小批量验证品。”我立刻接上。“好。

”李维明点头,将文件和样品小心收好,“验证通过,启晟法务会联系你们签框架协议。

”他看了一眼手表。“五分钟到了。”车窗缓缓升起。迈巴赫平稳地驶离。我站在原地,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拐角。紧绷的脊背才猛地松懈下来。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手心全是汗。心跳得像擂鼓。成了。第一步,终于迈出去了。我抬起头,

看着停车场冰冷的顶棚。江源。林薇薇。游戏,才刚刚开始。三天后。

启晟科技的验证报告出来了。良品率:87.2%。成本下降:16.5%。完美达到预期。

李维明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爸手机上,语气前所未有的客气,约时间签框架协议。

我爸拿着电话,手都在抖,挂了电话还像在做梦。“嘉嘉……成了?真成了?!”“嗯。

”我正对着镜子化妆,描着眼线,力求精致无瑕,“爸,下午签合同,你去。带上刘工,

技术细节他熟。合同条款仔细看,价格就按我们谈的,一分不让。”“好好好!

”我爸激动得像个孩子,“嘉嘉,你真是……真是爸的福星!这下厂子有救了!”下午,

我爸和刘工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启晟。回来的时候,红光满面。

手里拿着盖了启晟鲜红大印的合同。首批订单,五百万片。预付款三天内到账。我爸的腰杆,

这辈子都没这么直过。“嘉嘉,你猜我在启晟看见谁了?”我爸喝了口茶,压着兴奋,

压低声音。“谁?”“江源那个小王八蛋!”我爸一脸鄙夷,

“好像是去找他爸的秘书要钱还是干嘛,在电梯口被他爸的助理拦住了,脸色难看得要死!

呸!活该!”我拿着合同翻看的手,微微一顿。江源?他跑去启晟找他爸?看来,

没了沈家这门“摆设”亲事,他和他那个白月光的好日子,也没想象中那么滋润?

王女士手里的零花钱,大概不够林薇薇挥霍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爬上我的嘴角。很好。

正愁没地方添堵呢。框架协议签了,预付款也很快到账。我家的小厂子像打了强心针,

全速运转起来。李维明对我的态度也彻底转变。几次技术对接,他都亲自参与。言谈间,

对我(或者说是对我带来的技术价值)颇为看重。时机差不多了。一次技术会议结束后,

我“无意间”提起。“李总监,听说江董对这个项目的量产进度很关注?

”李维明推了推眼镜,点头:“是,江董要求下个月必须实现稳定量产,

良率不能低于85%。沈厂长,你们这边压力不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我保证道,

话锋一转,语气带上恰到好处的犹豫,“不过……有个小问题,可能需要……嗯,

更高层面的支持。”李维明何等精明,立刻听出弦外之音:“沈厂长请说。

”“是关于原材料供应。”我皱着眉,拿出一份准备好的资料,

“我们独家配方里的一种关键添加剂,目前只有‘海科’一家能稳定供应,纯度达标。

但海科最近产能紧张,对我们的订单优先级不高,交货期很不稳定。

”我把海科近期的供货延迟记录推过去。“这对我们稳定量产,是致命威胁。一旦断供,

整个生产线都得停。”李维明翻看着记录,眉头也锁了起来。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沈厂长的意思是?”“海科的张总,脾气有点怪,不太买下面人的账。”我叹了口气,

“我们小厂子去谈了几次,效果不大。但如果……能请动江董这样的人物,哪怕只是露个面,

或者打个招呼……”我点到即止。李维明沉吟片刻。江临川最讨厌项目进度被拖延。

如果因为原材料卡脖子导致量产延期,他李维明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这样,

”李维明合上资料,“明天下午,江董正好要去城西高尔夫俱乐部见个朋友。海科的张总,

好像也是那里的会员?沈厂长如果有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了。

”我立刻接话,笑容得体,“谢谢李总监提点。我下午正好要去那边……办点事。

”李维明满意地点点头。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第二天下午。城西高尔夫俱乐部。

绿草如茵,环境清幽。我穿着简洁的白色运动套装,戴着遮阳帽和墨镜,

坐在会所二楼的露天咖啡座。视线,正好能俯瞰大部分球场。点了一杯冰美式。慢慢啜饮。

目光在偌大的球场上搜寻。很快。我看到了目标。远处果岭旁,几个人影。为首的男人,

身量很高,穿着合体的浅灰色高尔夫球服,挥杆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即使隔着距离,

那股沉稳迫人的气场也清晰可辨。江临川。他身边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

还有……海科的老总张胖子。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张胖子点头哈腰,态度恭敬。看来,

李维明的“风”已经吹到了。我的时机,就在江临川离开、张胖子落单的那一刻。耐心等待。

大约半小时后。江临川似乎谈完了,对张胖子略一点头,便带着助理转身,朝会所这边走来。

张胖子则站在原地,擦着汗,拿出手机打电话。就是现在。我端起几乎没动的冰美式,起身,

下楼。步伐不紧不慢。计算着路线。在通往停车场的一条林荫小径上。

我“恰好”迎面遇上了打完电话,正往停车场走的张胖子。“张总?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摘下墨镜,“这么巧?”张胖子愣了一下,

眯着眼打量我:“你是……”“沈清嘉,‘鑫诚精密’的。”我微笑着伸出手,

“之前去贵公司拜访过您几次,谈添加剂供应的事。”张胖子恍然大悟,

随即脸上浮起一丝不耐烦和倨傲。“哦,沈厂长啊。”他敷衍地跟我握了下手,肥腻腻的,

“你们那点小订单,我不是让下面人跟你们说了吗?排队等着!产能紧张,没办法!

”“张总,”我保持着笑容,语气却带着点无奈,“我们理解贵司的难处。

只是我们这单子,是专供启晟科技的,江董那边对量产进度抓得很紧……”“启晟?

”张胖子嗤笑一声,打断我,“少拿江董压我!启晟的订单也得排队!你们这些个小厂,

拿着鸡毛当令箭……”他话音未落。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张总。

”这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子。瞬间让张胖子嚣张的气焰冻结。他脸上的肥肉一抖,

猛地转身。江临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地扫过张胖子,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江…江董!”张胖子瞬间变脸,

堆起谄媚的笑,“您还没走啊?我跟这位沈厂长……谈点小事,小事……”江临川没理他。

目光依旧停在我脸上。“沈清嘉?”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记得我?是因为那个项目?

还是因为……我是他儿子当众抛弃的“前准儿媳”?“江董,您好。”我压下心头的波澜,

微微颔首,笑容得体,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鑫诚精密?

”他重复了一遍。“是。承蒙启晟关照,刚签了基板供应的框架协议。

”我回答得滴水不漏。“嗯。”江临川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转向脸色发白的张胖子,

“张总,海科的产能,紧张到连启晟的供应商都供不上了?”他的语气很平淡。

甚至没什么起伏。但张胖子额头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不不不!江董您误会了!绝对没有!

”张胖子连连摆手,语无伦次,“沈厂长这边……我们一定优先!绝对优先!

保证按时按质供货!您放心!”“那就好。”江临川收回目光,不再看张胖子,

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他重新看向我。“沈厂长,添加剂的问题,解决了?”“解决了。

谢谢江董关心。”我微笑。“嗯。”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又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

在助理的簇拥下,径直走向早已等候在路边的黑色劳斯莱斯。车门打开。他弯腰坐了进去。

车子无声地滑走。留下张胖子在原地擦着冷汗,心有余悸。还有我。站在原地。

手心微微出汗。刚才江临川看我的最后那一眼……意味深长。他绝对认出了我。

不只是作为供应商。更是作为那个被他儿子羞辱抛弃的女人。但他什么都没说。没有鄙夷,

没有同情,没有好奇。只有纯粹的审视和评估。像在谈判桌上打量一个潜在的……合作对象?

或者说,棋子?我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棋子也好。工具也罢。

只要能被摆上他江临川的棋盘。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第一步。我转头,

看向如释重负又带着点讨好看着我的张胖子。“张总,”我重新戴上墨镜,

遮住眼底的情绪,“供货合同,下午我会让人送到贵司。希望这次,合作愉快。”“愉快!

一定愉快!”张胖子点头哈腰。原材料问题迎刃而解。工厂的生产如火如荼。

启晟的首批订单,提前三天,保质保量完成交货。李维明亲自带队来厂里验的货。

看着一条条高效运转的生产线,看着仓库里码放整齐、质量过硬的产品。

李维明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沈厂长,年轻有为。

”他难得地夸了一句。“李总监过奖了,是启晟给了我们机会。”我谦逊道。

李维明点点头,话锋一转:“江董看了项目报告,对进度和质量都很满意。

下个月集团有个重要的慈善晚宴,江董的意思是,请沈厂长也务必赏光。”慈善晚宴?

我心头一动。“江董抬爱了。我一定准时到。”“好。

”李维明递过来一张精致的烫金请柬。送走李维明。我看着手里这张分量不轻的请柬。

**的年度慈善晚宴。规格极高。汇聚本地名流。江临川亲自点名让我去。是奖励?

还是……进一步的试探?无论是什么。这都是一张绝佳的入场券。江源和林薇薇,

作为江家的“公子”和未来的“少奶奶”,必然也会出席。很好。舞台已经搭好。

该我这个“前准儿媳”,登场亮相了。晚宴当晚。君悦酒店顶楼宴会厅。水晶灯璀璨,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挽着我爸的胳膊入场。我爸紧张得同手同脚。“嘉嘉,

爸这身……还行吧?不会给你丢人吧?”“爸,很好。”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爸。是我。我选了一条Valentino的经典款酒红色丝绒长裙。

剪裁极简,线条流畅,深V领口,露出的锁骨和肩颈线条优美。颜色浓郁,衬得肌肤胜雪。

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只戴了一对简单的钻石耳钉。妆容精致,

红唇如焰。不张扬,却足够吸睛。一入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有惊艳,有好奇,

更多的……是探究和窃窃私语。毕竟,一个月前那场轰动全城的“订婚宴变求婚宴”的闹剧,

在场不少人都是见证者。“看,沈清嘉……”“她居然来了?还敢露面?”“啧啧,

这心理素质……”“打扮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江源和林薇薇也来了,

在那边呢……”我无视那些目光。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从容地和我爸走向我们的位置。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很快。在靠近主桌的位置,看到了那对扎眼的身影。

江源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礼服,头发梳得油亮。林薇薇依偎在他身边,

穿着一条缀满水钻的仙女裙,努力想做出优雅的姿态,却掩不住那股小家子气。

他们也看到了我。江源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像见了鬼。

林薇薇更是夸张地捂住了嘴,随即眼底迅速涌上嫉妒和……一丝慌乱。

我端起侍者递来的香槟,遥遥朝他们那个方向,举了举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江源脸色铁青。林薇薇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就在这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江临川到了。

他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定制礼服,身姿挺拔,气场强大。身边没有女伴。

只有李维明和几个助理紧随其后。他一入场,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众人纷纷上前寒暄。

江源也立刻拉着林薇薇,堆起笑容迎上去:“爸!”江临川脚步未停,只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嗯了一声。目光甚至没在林薇薇身上停留。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江临川的视线,

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他脚步微顿。深邃的目光,带着穿透力,

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他径直朝主桌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稍缓。

低沉的声音响起。“裙子不错。”只有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脸色煞白的江源和表情扭曲的林薇薇。我微微侧身,

对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谢谢江董。

”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擦肩而过。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

我抿了一口香槟。嗯,味道不错。晚宴正式开始。流程无非是致辞、拍卖、捐款。冗长,

无聊。我安静地坐着,偶尔和我爸低声交谈几句。江源和林薇薇坐在离主桌不远的位置。

我能感觉到,江源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时不时扎在我背上。林薇薇则一直在跟江源咬耳朵,

表情委屈又愤恨。拍卖环节。一件清朝的官窑粉彩花瓶。竞价不算激烈。我举了几次牌。

江源像是故意跟我杠上,每次我举牌,他就立刻加价。林薇薇在旁边,

一脸“我男人真棒”的得意表情。幼稚。当价格抬到一个有些虚高的位置时。我放下了牌子。

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不再看那花瓶一眼。江源似乎愣了一下。拍卖师开始倒数。

“……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江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三百万第三……”“三百五十万。”一个低沉、平稳、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来自主桌。江临川。他甚至没举牌。只是淡淡地报了个价。全场瞬间安静。

拍卖师都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确认:“江董出价三百五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三百五十万第一次……”江源脸上的得意僵成了惊愕和难堪。他爸……在跟他抢?

而且一加就是五十万?林薇薇更是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主位上的江临川。

无人再敢举牌。“三百五十万第三次!成交!恭喜江董!”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

更多的是惊疑和揣测。江临川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随手拍了个小玩意儿。

他示意助理去办理手续。然后,他的目光,再次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我心头一跳。这花瓶……难道……接下来的晚宴,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江源和林薇薇像两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江临川则稳坐主位,

偶尔与人交谈,气场强大。我成了不少人暗中打量的焦点。晚宴接近尾声。

宾客开始自由走动、交流。我爸被几个以前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老板围住,

受宠若惊地交谈着。我端着酒杯,走到相对安静的露台。夜风吹来,带着凉意。刚想透口气。

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和压抑着怒气的质问。“沈清嘉!”我转过身。

林薇薇站在几步开外,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扭曲。“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冲到我面前,声音尖利,“阴魂不散地缠着阿源还不够?现在又来勾引他爸?

你要不要脸!”我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林**,”我语气平静,“露台风大,当心吹花了你的妆。”“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林薇薇气得发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被阿源甩了,心有不甘,

想通过他爸报复我们吗?你做梦!”“报复?”我挑眉,轻笑一声,

“林**想象力真丰富。”我向前一步,凑近她。压低声音。

“我对垃圾回收站里捡来的东西,没兴趣。”“你……”林薇薇气得扬手就要打我。

手腕在半空被我稳稳抓住。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林薇薇,

”我盯着她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订婚宴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

”“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松开手,顺势轻轻一推。林薇薇穿着恨天高,

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她扶着栏杆,又惊又怒地瞪着我。“沈清嘉!你这个疯子!

阿源不会放过你的!”“是吗?”我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衣袖,语气淡漠,“我等着。

”不再看她一眼。我转身离开露台。刚走进宴会厅。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是江源。

他脸色铁青,眼神像要吃人。显然,林薇薇已经添油加醋地告过状了。“沈清嘉!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你对薇薇做了什么?!”胳膊被他攥得生疼。

我皱眉。“放手。”“我问你话呢!”江源低吼,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我警告你,

离我爸远点!更别想动薇薇一根头发!否则……”“否则怎样?”我抬眼,冷冷地看着他。

这双曾经让我觉得深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和暴戾。“江源,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警告我?”“前男友?

”我嗤笑,“还是……未来,继子?”最后两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两颗子弹。

精准地射入江源的耳膜。他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像是被雷劈中。

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疯了……”他喃喃道,

声音发颤。“也许吧。”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袖,语气恢复平静,

“被疯狗咬过的人,总得打针狂犬疫苗,不是吗?”不再理会他呆若木鸡的样子。我绕过他。

走向宴会厅中央。那里,江临川正被几位商界大佬围着交谈。我端着酒杯,

步履从容地走过去。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安静地等待。江临川似乎察觉到了。

他结束交谈,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询问。我举起酒杯,迎上他的视线。

唇角弯起。“江董,谢谢您刚才拍下那个花瓶。”“很漂亮。”江临川看着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喜欢就好。”“送你了。”宴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李维明亲自打来电话。“沈厂长,

江董想请您中午一起用个便饭。地点在‘云顶阁’。”“好的,麻烦李总监,我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云顶阁。

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位于摩天大楼顶层,俯瞰全城。环境私密,奢华。

我被侍者引到一个临窗的包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江临川已经到了。

他没有穿西装。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肩宽腿长,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

多了几分沉稳的儒雅。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江董。”我颔首。“坐。

”他示意对面的位置。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菜肴。只有两副碗筷。“尝尝,

这里的淮扬菜做得不错。”他语气随意,像招待一个普通朋友。“谢谢江董。

”我依言坐下,姿态从容。席间,气氛有些微妙。他并没有直接切入主题。

反而像闲聊一样,问了些关于工厂运营、技术方向的问题。我也一一作答,条理清晰,

不卑不亢。直到用餐接近尾声。侍者撤下餐盘,送上清茶。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终于抬眼。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沈清嘉。”他叫我的全名。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你接近我,是为了报复江源?”单刀直入。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我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掌心有些汗湿。终于来了。我迎上他锐利如刀的视线。

没有躲闪。“是。”我坦然承认。这个答案,似乎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为什么选我?”“因为,”我放下茶杯,直视他的眼睛,

“您是唯一能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的人。”“而且……”我顿了顿。

“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足够清醒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江临川挑眉,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点玩味的弧度,“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合作?”“难道不是吗?

”我反问,心跳得有些快,但语气尽量保持平稳,

“您需要一个能解决技术瓶颈、带来稳定利润的供应商,或者说,

一个能帮您制衡某些不稳定因素的工具。”“而我,需要江氏这棵大树,

让我和我家的产业站稳脚跟,不被踩死。”“同时……”我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

“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江源和他那个宝贝白月光,每一次见到我,

都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这难道不是……双赢?”包厢里安静下来。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江临川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晦暗不明。

像是在评估一件高风险高回报的金融产品。良久。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很坦诚。

”“在您面前,耍心眼是自取其辱。”我实话实说。“也很聪明。”他又说。

“谢谢夸奖。”“胆子更大。”“……”“知道跟我谈条件,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知道。”我挺直脊背,

“代价是,成为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或许,还是一颗……靶子。”江临川的眼底,

终于掠过一丝清晰的笑意。虽然很淡。“靶子?”他重复了一遍,

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听起来,风险不小。”“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我不怕当靶子,只怕连当靶子的资格都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他似乎在权衡。在计算。在评估我这个“工具”的价值和可控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终于。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意味。“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去领证。”一个月后。初六。晴。民政局门口。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

素面朝天。江临川的车准时停在路边。他今天也穿得很休闲,白衬衫,黑色长裤。

少了几分凌厉,却依旧气场强大。李维明从驾驶座下来,恭敬地递给他一个文件袋。

江临川接过,走到我面前。“东西带齐了?”“嗯。”我点头。“走吧。”没有多余的话。

像去谈一笔再普通不过的生意。填表,拍照,宣誓。钢印落下。两个红本本递到我们手中。

新鲜出炉。拿着手里这本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结婚证。我看着照片上并肩而坐的两个人。

小说《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 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
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
半吨老师/著| 言情| 已完结
作者“半吨老师”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被当众羞辱?我直接嫁给他爸》,讲述的是主角江临川江源李维明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订婚宴上,江源当众把戒指套进他白月光的手指。他说:“沈清嘉,你只是个摆设,我爱的从来只有薇薇。”满场宾客死寂,我爸妈的脸白得像纸。我笑着摘下头纱:“行,那这摆设,换个人当。”三个月后,我挽着他爸的手出现在他面前。江源眼珠血红,冲我嘶吼:“**疯了?!”我晃了晃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微笑:“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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