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祭日这天,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几乎都派了人来吊唁。我与母亲招待女眷,所来之人都极有眼色,无人敢找不痛快。凌秋瑾姗姗来迟,未见其人先为其声。“本宫来的可是迟了,耽误了给大英雄上香,可是罪过了。”浓郁
这本坐看他人痴缠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凌秋瑾妙玉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还出言替我解围,教训了凌秋瑾。她自以为表演的很好。三年来,兄长每次祭日,她都伤心欲绝。京中无人不知她……
自我回来我这两个月,解博然多次私下找我,都被我避开。
兄长祭日过后,我承了他的情,再不好意思躲避他。
刚开始,我客气又疏离,可耐不住他有意引导我们的曾经,我便又变得话多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逾矩,我语气一顿,又恢复成疏离模样。
可我实在想说,憋得脸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看在眼里,眼中宠溺之色不似作伪,
“旁人只看到你如何端庄,可我知道,婳儿还是个小姑娘。”
画舫外烟于朦胧,青山隐隐。
画舫内,温酒添香,围炉博古。
三杯两盏,解博然忽而叹了口气。
“婳儿,若孤说后悔了,你可信?”
他说的含糊,意有所指。
我不搭话,捧着酒杯看向画舫外。
太容易得到,反而让人失了兴趣。
我便是让他知道,我陆婳婳,有自己的傲骨。
他眼中的期待逐渐灰暗,扬起一抹苦笑,
“世事如棋,一步错,满盘皆输。”
接下来,我与他煮酒赏雨,谁都没有默契的再提风月。
我就是要这样从容,不主动,不拒绝。
惹得他心痒难耐,再离我不得。
解博然对兄长心存愧疚,有有心讨好我。
为了表示诚意,千佛寺之行,他并未乘坐轿辇,
而是一步一阶走了上去。
“婳儿,山路湿滑,你跟在孤身后。”
我看了一眼凌秋瑾,有些犹豫。
想来这几日凌秋瑾也是得了教训,咬着嘴唇不说话。
解博然直接视而不见,又对我柔声道,
“拉住孤的衣摆,孤带你上去。”
千佛寺,主持早已安排好厢房。
众人先休整一夜,明日开始念经。
女眷这边,我的厢房正好和凌秋瑾的挨着。
母亲身子不好,有些担忧,怕凌秋瑾又借机找事。
妙玉主动说要与我换个房间,将我们隔开。
今日走了一天,大家都很乏累。
各自用完斋饭便早早睡了。
厢房内檀香缭绕,我睡的很沉。
窗户吱的一声发生细微响动,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只听床榻发出吱呀吱呀的律动声。
三更天,屋外忽然起了骚动,有人大喊,
“走水啦,走水啦!”
众人惊醒,慌忙穿衣逃走,都被烟雾呛得不轻。
幸而是佛寺前面小沙弥们居住的精舍着火了,还没波及后面的厢房。
众人坐在厅堂,都有些狼狈。
又听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过来,“不好了,**还在里面。”
妙玉一眼认出,这是陆婳婳的丫鬟静心。
静心气喘吁吁,“各位主子,我家**的厢房门打不开了,**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母亲听到消息差点要背过气,妙玉一边安抚母亲,一边招呼众人来我厢房施救。
门窗紧锁,妙玉让静心去找主持拿钥匙。
“一个无品级的贵女,也配让大家一起等她?不敢开门,不会是在行什么不轨之事吧?”
凌秋瑾出言嘲讽,众人也都有些不耐烦。
妙玉无法,只能对着侍卫道,
“事急从权,你们几个来把门破开。”
侍卫得了命令,三下五除二就将门拆卸开。
狭窄的厢房内顿时涌入一群人。
厢房朴素,唯有一张桌子和床榻,一览无余。
床榻上一人蒙着被子一动不动,
妙玉怕陆婳婳有个万一,慌忙上前,“婳儿,你怎么样了。”
“啊!!”
妙玉惊呼一声,吓得后退两步。
又像想起什么,慌忙站在床榻前,声音有些颤抖,
“众人速速退下。”
大家不明就里,可厢房就这么大,眼神尖的人早看到,
床榻上,分明睡的是一个男子!
众人一瞬间炸锅,议论纷纷。
陆母早已受不了**,晕倒过去。
妙玉几乎是怒吼出声,“你们都给我出去!”
凌秋瑾逮到好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什么京中典范,我早说过,陆婳婳就是一个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的***。”
“大家都看到了,陆婳婳在寺庙偷人,罪大恶极,应该被浸猪笼才是。”
“不,婳儿不是这样的人,陆家的家风大家有目共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之事。”
今日所来之人都与陆氏交好,原本应该站出来帮陆氏说话。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敢轻易出声。
毕竟在场都是女眷,没什么话语权,说错话得罪了人,岂不是要连累夫家。
“兹事体大,去请太子殿下过来。”6
解博然过来时,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
再看到男人的面陆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后,他眼神一凛。
凌秋瑾先入为主,将事情陈述一番,直接说陆婳婳偷人。
“女儿家的贞洁最重要,事情还未明朗,太子妃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凌秋瑾闻言冷笑,“三姐,听闻今夜是你主动跟陆婳婳换房间的,你本就有嫌疑,如此替她辩解,难不成这男人,是你们二人的相好?”
妙玉被气的不轻,偏偏换房间一事她无可辩驳。
解博然没理会女人之间的交锋,直接问跪在地上的男人,
“这里是女眷的厢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男子有些脾气,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一旁的侍卫直接抽出佩刀,扎进男子臂膀。
男人吃痛一声,依旧嘴硬,“你就是将我打死,我也不会吐露半分。”
凌秋瑾讥讽道,“看来还是个情真意切的姘头。”
解博然眼见审问不出什么,揉了揉眉心,
“将此人押解到大理寺监牢,详细审问。”
两名侍卫得令,正要将男子押下去。
“咦,大家怎么都在这里?”
众人转头,赫然见我站在门外。
那男子更是一喜,“婳儿!”
凌秋瑾先发制人,“大胆陆婳婳,佛门本是清净之地,你却行如此淫秽之事,世家的脸都让你丢进了。”
我狐疑道,“你们都在说什么?”
“太子殿下,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缄默不语,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我认床,睡不着,今夜便去小佛堂给兄长念经,刚刚走水,我被浓烟呛到昏迷,若不是小师父救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身后跟着的小沙弥念了声阿弥陀佛,证明确有此事。
“若真如你这么说,这个男人是怎么出现在你厢房的?”
我仔细看了这男人的眉眼,确认不是相熟的人,
“我确实与他不认识,当时我去小佛堂念经,我的侍女静心可以证明,我昏迷后,隐约还听到静心去喊人。”
我刚说完,就有侍卫来报,说我的侍女静心被浓烟呛死了。
男子听到这句话,忽然大叫,“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与婳儿无关,我与她是清白的。”
我大怒,“是谁派你来污蔑我,污蔑女子贞洁,当剥皮斩首,你可得想清楚。”
那男人神情哀伤,“婳儿,昔日梨园一曲,你奉我为入幕之宾,如今你为自保与我划清界限,我不怪你。”
“诸位,是我一厢情愿,情难自禁,与陆姑娘毫无关系。”
这人表面替我开解,内里却将事情越描越黑。
女儿家的贞洁胜于一切,若今日真让人污蔑成功。
我不仅会臭名昭著,还会连带陆氏一门也抬不起头。
“诸位知晓我几年一直在外生活,如今刚回京中月余,怎会与他人有染。”
“我陆婳婳今日不妨告诉各位,我心系太子未曾更改,此等鱼目混珠的事,我陆婳婳还不屑于做。”
我说的掷地有声,有几人已经暗暗点头,为我辩解。
“陆姑娘出身高贵,有大把前途,还会将一介戏子当个宝,反正我不信。”
“对啊,还有静心之死,怎么看怎么怪。”
解博然眼中有感动之色,“婳儿……”
眼看风头即将转向,男子忽然转了语调,
“婳儿,我已经将所有事情一力承担,你为何还要贬低我!”
“既然你这么着急跟我划清关系,我偏不如你的愿!”
男人破罐破摔,大声道,“你将印有太子生辰八字娃娃放置在佛堂下,借着给你哥超度时,将娃娃放在功德箱里。”
“还说七日之后,太子便会彻底被你魇住,让你当太子妃。”
此话一出,结合我刚才说的对太子一往情深的话。
一举将我定死。
侍卫速度之快,气喘吁吁将功德箱抱来,
劈开的瞬间,一个精致的布娃娃随着一堆铜板滚落在地。
男人哈哈大笑,“婳儿,我得不到你,那就让所有人都得不到你,我们一起死,下地狱也做一对鸳鸯。”
“陆婳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退后两步,耳边出现刺耳的尖锐声音。
昏厥的母亲,愤怒的父亲,失望的解博然,得意的凌秋瑾以及……担忧的妙玉。
这是一个专门为我设的局,我辩无可辩。
“来人,将这一对奸夫***关进大理寺!”
我低头,认命般被侍卫押解走。
这一局,败象环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不到最后一刻,焉知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小说《坐看他人痴缠》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