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首页 > 最新小说 >

《宁鸢秦书言》小说大结局精彩试读 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小说全文

发表时间:2025-06-26 15:48:50    编辑:笑红尘
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

宁鸢一觉醒来,脑子里多了个东西,说她在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炮灰,她的未婚夫是男主,而女主另有其人。宁鸢自觉没多爱未婚夫,只想退出这场爱情争夺战,保全脆弱性命,可是谁能告诉她,男主为什么对一个炮灰缠这么紧

作者:吃完这口小甜饼就睡啦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立即阅读

这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宁鸢秦书言在吃完这口小甜饼就睡啦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宁鸢秦书言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秦书言立马绷紧了脸:“不能一下吃完了。”宁母看不到宁鸢眼里的小火苗,只道秦书言贴心:“能为你寻到书言这样的夫婿,爹娘就放……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 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宁鸢一觉醒来,脑子里多了个东西,说她在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炮灰,她的未婚夫是男主,

而女主另有其人。宁鸢自觉没多爱未婚夫,只想退出这场爱情争夺战,保全脆弱性命,

可是谁能告诉她,男主为什么对一个炮灰缠这么紧啊?

第一章:一觉醒来成炮灰了宁鸢望着床顶繁复的花纹雕饰,没滋没味地忆起梦里情景。

梦中的她同样是左丞之女,被家里人千娇百宠地养到十六岁,

有个讨人厌的青梅竹马未婚夫婿。这些都没什么,但根据梦里的走向,

宁鸢的好日子将要到头了。那位近日借住在宁府的孤女会从现在开始夺走她的气运,

不管是她爹娘还是兄长亲属,亦或是未婚夫什么的,都会没来由的对那女子生出喜爱之心,

从而对宁鸢不管不顾。而她宁鸢就是一个活不过几章的炮灰人士,小白菜地里黄,

等到身边所有人都被抢走后,受了重重打击的她就投河自尽了。宁鸢在梦里烧的迷迷糊糊的,

被这胡编乱造的故事走向恼得从鼻子哼出热气来——哪里来的破话本?她爹娘正值壮年,

耳聪目明的,脑子清醒得很,不说前十六年把宁鸢当宝贝疙瘩千般疼宠万般呵护着养大,

没让她受过半点委屈。一对正常的父母再如何也不会放着亲生的不顾,去捧一个外人吧?

再者说秦书言,这家伙看不上自己的心思藏藏也就罢了,可若是瞧上别的姑娘,

舒姨第一个就会把他踹出秦府去当叫花子。他只要还想好生做他的秦家公子,

就断然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宁鸢这般想着,心情好了些,

可脑子里持续传来的人声无疑不向她证明着这个梦没那么简单,不是她烧坏了脑子,

就是……她被脏东西缠上了!想到这里,宁鸢病躯一正。贴身侍候她的丫鬟因为她醒来,

高兴地跑去请宁母了,想来再等上不久就能看到母亲。自称细桶的声音却不甘寂寞,

说什么女主是穿越人士,不仅有现代人的思维,还自带一王牌细桶,凡事都能逢凶化吉,

她这个炮灰是万万敌不过的。它一直叽叽咕咕,宁鸢都没听懂几个词,

勉强把自己听到的关键提取出来,“你说你叫细桶,女主也有一个细桶,

那你跟她的比哪个厉害?”系统支吾不说话了。宁鸢哂笑:这小没用的桶。

去请宁母的小丫鬟若云小步跑了进来,她自小跟着宁鸢长大,两人岁数也差不到哪去,

一张白净的小圆脸,欢欢喜喜的:“**,夫人来了,秦公子也来了!

”她上来给宁鸢罩了件圈着狐毛的斗篷,和另一个同样打扮,

模样清秀灵气的小姑娘扶着她慢慢起身到外间坐下。秦书言与宁母并行,步伐稍落后一步,

态度谦恭温煦,在过门槛时还细心地虚扶了妇人一把。男子身量已成,

放在京城一众公子里也是高的,更不提他姿容出尘,此时面上带着微微笑意,如携春风。

宁母面有憔悴之色,脂粉难掩,却是实打实的高兴。见着两人,宁鸢先噘起嘴来:“娘,

你怎么把秦书言也带来了?哎呀,我一瞧见他,这脑袋就突突的疼。”宁母嗔怪地瞪她一眼,

坐到她身边握住了那好似细了一圈的手腕,“你呀,就仗着书言让着你。

”又对秦书言道:“书言,你别在意她的话,她就是这个性子。”秦书言早已领教过数回,

闻言只笑:“我一向是知道的。”秦书言奉母亲之命探望,正赶上宁鸢醒了,也是凑巧。

他这一趟带了不少东西来,由几个小厮或提或捧着,单看外匣就知道都不是些俗物,

秦书言一边打开,一边为两人讲着是家中哪位长辈嘱咐带来的。因着宁鸢先前久病不起,

秦家人准备的大都是药材补品,宁母连道费心了。秦书言温声:“应该的。

”宁鸢撇撇嘴:“我才不要,我身体可好了,不用吃这些。

”她见两人围着这一堆礼品不管自己,也耐不住,上手胡乱拨弄两下,

见其中还有个食盒模样的,才起了兴致,“这是什么?

”秦书言了然一笑:“是芳味斋的点心。”宁鸢立马嚷嚷着要吃,怕被拒绝,

还扯着宁母的袖子晃了晃。是小女儿撒娇的姿态。宁母见状道她没有个闺秀的样子,

眼眶却是一酸,宁鸢这场风寒挨得重,一月来醒时少昏时多,若不是用了名贵药材吊着,

恐怕……宁鸢确实没个闺秀样,精致昂贵的糕点到了她面前,基本是两口一个。

秦书言顶替了小丫鬟的职务,在旁给她沏茶。若是宁父在这里,定斥他们两人不像样。

解了一时的馋,才觉肚里空空,没什么油水,念起西街的烧鸡来,秦书言不答应。

她还没完全康复,又有段时间未正常进食,油腻之物还是暂时不吃的好。

没得到满足的宁鸢吐吐舌,不高兴:“小气鬼,讨不到媳妇。

”秦书言笑笑:“那就承蒙宁**厚爱了。”宁鸢看母亲忙着清点那些礼品,没注意到自己,

瞪了他一眼。秦书言见她脸色苍白,身上是不合时令的厚重斗篷,许是热了,

额上及鬓角都有些晶莹,低声问:“你当真好了?”女子闺房外男不得进,

这一月来秦书言连她衣角都没见着过。但每每探望一回,秦母总是忧愁叹气,

自己上门也是一趟一趟的送药材,说不担心是无人信的。宁鸢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见她如此,

秦书言反倒放心。就怕她没有跟自己闹的力气。宁相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大病初愈,

京中大大小小的官都循着声上门道贺,宁相性格不比秦相温和,不收礼也不放人进门,

说自己乖女还要修养。其实是他真不想招待这么多人。宁鸢外家的人都来齐了,

个个拉着宁鸢问东问西,她身子又好了些,没像醒来当日那样穿的厚了,

也被问出了一身细汗。宁鸢的外祖父一开始官运平平,野心为零,官场混了一两年,

做了个七品小官,也就算满足了。后来娶了妻,两夫妻太争气,一连生了三儿一女,

开始日日为一家子吃喝忧愁,一鼓作气居然做到了三品御史大夫,到七十看不清字了才致仕。

宁母是家里最小的,又是个女孩儿,和三个带把的都不一样,涂蔻丹都记着这个老爹,

外祖生前尤为疼爱。宁鸢的外祖母出身不高,但是个极通情理的女子,

几个儿女都教养得极好,是以他们的婚事都没太让人操心,一家子也都相处不错。

宁鸢的舅舅都是生儿子的命,对宁鸢这个外甥女的疼爱真切可见,准备的礼物都是抬进来的。

舅母们询问了宁鸢几句便陪着宁母谈心,舅舅和几个年纪大些的兄长都有公务在身,

又对小姑娘不善言辞,看了她一眼也就告辞了。三舅是个武官,

连带着一双儿子也是舞刀弄枪的料,大的已经带过兵,小的今年十八,只留在京中历练。

“啾啾,你身子当真好了?”叶昀年纪与宁鸢最近,两人感情更亲厚些,

不过因为宁鸢早定了亲,所以平日里也没什么相处的机会。

以前总有长辈叹秦书言蹦出来太早,不然宁鸢是要许给叶昀的。宁鸢回道:“好很多了,

多谢五哥哥。”若雨脸上带着笑,进来先行了礼,道:“**,秦公子来了。

”宁鸢无声叹气:又来。自宁鸢醒来,秦书言一天最少要上宁府两趟,

他已经在朝中任了官职,到底算不上闲,可总会找机会多留片刻,和宁鸢斗斗嘴也罢。

对此宁鸢可不会自恋地认为是自己魅力大把他狠狠迷住了,

只能说她舒姨——秦母对自己儿子了解透彻,又有深谋远虑。像秦书言这么烦的男子,

也就她宁鸢脾气好不与他计较,换一个人来绝对受不了,舒姨肯定要秦书言多上点心,

未免儿媳妇跑了。秦书言款步走进,一派从容地喊了人,他记性好,

这么一大屋子的也没喊串,到叶昀时还温声问了问他近日的课业做的如何。武官也有文试,

叶昀正苦于此。最后才转向宁鸢,递出个干干净净的油纸包,“这是松子糖,你收着,

平时垫垫苦味。”见贪嘴的女孩子抓了一大把就往嘴里放,

秦书言立马绷紧了脸:“不能一下吃完了。”宁母看不到宁鸢眼里的小火苗,

只道秦书言贴心:“能为你寻到书言这样的夫婿,爹娘就放心了。”宁鸢脑袋一偏,哼,

秦书言总在母亲这讨巧卖乖,只有她知晓他可恶的真面目。

第二章:本炮灰和女主过过招秦书言好不容易不在的时候,

宁鸢脑子里那个叫系统的东西也不让她消停,一天到晚给她灌输什么女主炮灰的内容,

还说了好几次它不是细桶是系统。久而久之,宁鸢觉得它比秦书言都烦。可惜宁母不放心她,

不让她独自外出,不然她立马就上山找个和尚道士什么的给它超度了。

她当然也不敢跟其他人说这事,传出去秦书言肯定第一个说她脑子坏了,

宁鹤也会往火上浇油的。士可杀,面子不可丢。暂时出不了门,心里藏事烦闷,

宁鸢也不是个闲得住的性子,脑子一转悠,

领着若云若雨便去了那位女主柳霜儿所在的拂柳院。柳霜儿是宁母娘家的远房亲戚,

去岁父母因故身亡,无人扶养,所以来投奔的宁府。其实两家关系差得很有些远,

都不知能互相称呼一声什么了,但宁母心善,念着她未及笄,一个人也不好过,

便直接收留下来。宁府家大业大,家中成员却很简单,宁鸢唯一的兄长还在舅家赖着习武,

很少在家久住,宁母索性拨了处独立的院子给柳霜儿住着。平日比不得宁鸢,

也是半个**的待遇了。柳霜儿性情怯懦,不常出院门,偶尔宁母会叫她去正厅用膳。

听说也来春华院看过自己,但小姑娘总是时时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模样,宁鸢没多少印象。

宁母生了个女孩儿,待人难免细腻些,特意为其裁过几次新衣,料子和宁鸢的用的是一样的,

不知怎的对方都没穿过。她从家里带来的衣物样式简朴,颜色也寡淡,

是京中姑娘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色号,但此刻很好地衬托了她的容貌。柳霜儿很漂亮,

似一朵正盛放的花那样的漂亮。她一双水眸眨着波光,楚楚动人,怯怯地喊了声:“宁**。

”漂亮又胆小,这样的姑娘真的会如系统所说的那样富于心计吗?宁鸢不太信。

虽然本家和外家都没有同辈的姑娘,但宁鸢从不刻意追求玩伴,没对柳霜儿生出亲近感,

随意找了个无聊走走的借口就离开了。脑袋里的系统还在劝她,“宿主,

柳霜儿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她为了钱,为了在异世拥有一套大别野,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宿主是什么?很难听。”“……聪慧灵秀的宁**。”宁鸢稍许满意:“嗯,

说起来宁府收留了她,我也算她半个恩人,她就算不报答我,也不应该恩将仇报吧?

”“宁**太天真了,秦书言是她达成目的的第一个目标人物,他又是你的未婚夫,

你当然会被视为绊脚石。而且宁府也是一个不错的跳板,能收为己用对她来说当然是最好的。

”系统罕见地作出了一番很有逻辑的见解,可惜宁鸢不知道什么是逻辑。

“她的系统能为她做什么?”系统的声音变得很激动:“它什么都能做,

那可是我们系统界第一统!统中王牌!没有什么它解决不了的事!

”宁鸢被它连统得很不闺秀地挖了挖耳朵,“那你呢?”系统正经起来:“我能时刻警醒你,

让你知道剧情的发展,宁**。”“知道了,什么用没有嘛。

”晚膳时宁母又喊了柳霜儿一同,胆怯的姑娘换上了新衣,

像一颗明珠忽然间褪去了表面的尘灰,格外引人注目,

连宁鸢一向寡言的祖父都和蔼地说了句多吃点。宁母温柔附和道:“是呀,

姑娘家不用一味追求身材,健健康康才是最好的。来,这个糯米八宝鸡,肉质软烂,

啾啾平时最喜欢吃了。”啾啾是宁鸢的小名。柳霜儿柔柔道:“谢谢夫人。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宁母不免心软,“不必见外,你尽管吃。

”“真羡慕宁**有您这样的母亲,我……”柳霜儿水眸一眨,掩面低泣起来,她声音很小,

带着姑娘家独有的细软,在场的除了认真吃饭的宁鸢之外无人不动容。

系统早就咋咋呼呼地喊宁鸢,说女主的系统放道具了,他们要开始出招了。

宁鸢半不懂半不信,虽然看着柳霜儿突然哭哭啼啼的样子有点奇怪,但她到底也没伤害到谁,

“或许只是想到自己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情景有些忍不住情绪罢了。

”系统急道:“哎呀你怎么就这么倔的,看着吧,等会宁母就收她为义女了。

”宁鸢放下了咬了一口的鸡腿,柳霜儿爱怎么样她都不管,抢娘亲她绝对不能忍。

按她娘的性子,真收其为义女那必会当做亲生的看待,可如若柳霜儿真的是那等工于心计,

忘恩负义的人,岂不是在身边留了个祸根?总之宁鸢可以不信,但这一步要是出错,

后果是她不能承受的。所以宁鸢赶在宁母之前开了口,“娘,我要吃鱼。

”宁鸢平时不怎么吃鱼,所以今儿这道菜不是依着她的状况来的,放了好些调料,

且味道鲜辣。宁鸢还在忌口,这一喊,满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离得最近的宁母忙哄道:“这鱼不好吃,啾啾吃其他的菜好不好?”“不嘛,我就想尝尝。

”宁父提议道:“要不,过一遍水再给啾啾吃?”祖父不怒自威:“不行,甜一时苦一世,

等好了再吃!”但见宁鸢小脸皱成一团,老爷子到底心疼,缓和了语气:“乖囡听话,

明日让秦家那小子领你出去,你想买什么咱就买什么。

”宁鸢一听就知道不擅长哄人的祖父要给钱了,弯起眉眼:“哇,

那祖父要给啾啾多少银两呀?”宁祖父亮出一个手掌。宁父:“爹,

五十两怕只够啾啾买些零嘴的,这丫头馋的厉害。”宁祖父瞪他一眼,“我说的是五百两!

五十两怎么能给我孙女花,你这小子真寒酸!”宁鸢这一打岔,倒是没有人再关注柳霜儿了,

宁母全身心都放到了自家女孩儿身上,就怕她又起嘴馋的心思。而宁父一直被老爹数落着。

第三章:本炮灰和男主逛逛街宁鸢刚醒就被若雨告知秦书言来了,

揉着眼睛的手一顿:“这么早?”“是呀是呀,秦公子听说您今天要出去逛,特意来的早些。

还有秦夫人。”准备再赖一会儿的宁鸢瞪圆了眼,猫儿似的:“舒姨也来了?

”若是秦书言一个,她怎么晾着都行,舒姨可是长辈,宁鸢这点礼仪还是有的。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整理好,女孩儿特意换上了一身秦母送的粉色襦裙,

戴上同色的簪钗和耳珰,难得闺秀一回,缓步走进前厅。“舒姨。”宁鸢见了人就乖乖开口,

连嘴角都是最乖巧的弧度,哪还有独对秦书言的那份嚣张任性在?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秦书言暗暗发笑,得了一个不客气的瞪视。

秦母看着自己选定的未来儿媳妇,眼里是满满的疼爱,拉过她的手,将人带到身边来,

“我们家鸢鸢受苦了,瞧这小脸都瘦了一圈,得叫书言来勤点,抓紧补回来才是。

”他来勤点我才苦呢,宁鸢想着,嘴上很乖顺:“瘦一点也挺好看的,

我看画上的女孩儿身形都这样呢。”秦母道:“鸢鸢这样想,我也不能说什么。

还没用早膳吧?”都是自家人,宁鸢没想遮掩,诚实地摇头。

宁母适时**话来:“睡到这个点呢,小懒虫一个。

”秦母笑呵呵的:“鸢鸢想睡便让她睡了,往后在秦家也是一样的。刚好尝尝我的手艺,

秦书言。”秦书言上门还提了一个食盒,刚打开一角便是香气四溢,秦母亲自取出餐盘,

“听说鸢鸢想吃鱼,我闲着没事就下了一回厨。依水你也尝尝,要是喜欢,我叫书言也学学。

”宁鸢和秦书言的婚约定的很早,宁府照顾宁鸢的人里,有半数都是从秦府拨的,

他们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也很正常。最后那句是说给宁鸢听的,可惜她对鱼虽然不讨厌,

但并没那么喜欢吃,何况是清蒸的。只因为是秦母的心意,

宁鸢很给面子的将三分之二的鱼扒进了肚,幸好鳜鱼刺不多,不然一旁的秦书言可有的忙。

见她吃的多,秦母也欢喜:“看来鸢鸢是很喜欢吃了。

”深知宁鸢口味的秦书言无奈道:“娘,宁小鸢不是猫,对鱼没那么喜欢。

”秦母瞪他:“为娘怀疑是你不想学。”为了不当猫,

宁鸢只能帮着秦书言说话:“谢谢舒姨,舒姨做的鱼真好吃,但我真没那么爱吃鱼。

”秦母太喜欢这姑娘,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屋子人又热热闹闹地说了会儿,

秦母就把秦书言撂在宁府,自己回去了。宁鸢病来初愈,

荷包被几个疼爱她的长辈塞得满满当当,她挂在身上嫌重,配着衣服也不好看,

一出府门就不客气地抛给了秦书言,后者故作惊讶:“以后归我管钱?

”宁鸢给他鞋上来了一脚。秦书言就是欠的。落月楼是京城鼎有名的饰物店,

据说其背后的东家是皇族,坐落在最繁华热闹的街道,建有三层,一楼专供姑娘家,

二楼是男子的,三楼不足为外人道也。宁鸢不缺首饰,但没有姑娘家看到新饰物不动心的,

在一楼等着秦书言的工夫,不免也去瞧架上的货品去了。落月楼能在京城走到今日,

东西也自然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宁鸢很快便让一个设计精巧的镯子夺去了视线。

管事的很有眼色,立刻将镯子取下来戴到她手上,镶在上面的蝴蝶似是有了生机,

缓缓扇动了翅膀。若云一眨不眨盯着,表情比她家**还惊喜:“哇,这个好漂亮!

”“我说是哪个乡下人在这里,原来是宁**,恕我眼拙了。”宁鸢心中叹气:又来。

“舒意,你每次见我都用这句话,我可真要向府上提议带你去瞧瞧眼疾了。

”来者是舒国公府的嫡**,也是秦书言的表妹舒意。宁鸢记得,如果按梦里的剧情走,

她也是炮灰一个。舒意年纪比宁鸢还要小个三四岁,一张包子脸稚气未脱,

穿着打扮**嫩的,很是可爱,但小姑娘自幼便嚷着要嫁给秦书言,

在宁鸢这里便表现得很不可爱了。舒意到了年纪就跟其他兄弟姐妹一同在家学里上课,

只是很不认真,恕我眼拙已经是很有底蕴的一句话了。听了宁鸢的话,她立马现了原形,

鼓着脸,一跺脚:“你骂人,我要告诉书言哥哥!”宁鸢跟她拌嘴的时候多了,哪里会怕,

“你书言哥哥可管不了我,他在我这挨的骂不比你少。”“宁鸢你总是说大话,

书言哥哥迟早不喜欢你……你手上戴的那个是什么?我买下了。”她看了眼身后的人,

手上就多了一沓银票。“这……”掌柜看着两位,表情为难,“是宁**先选的。

”舒意又加了一沓,看样子想要靠钱摆平,“她就带了一个穷酸丫鬟,连个荷包都没有,

哪有钱买这楼里的东西。你要识相就赶紧给本**包起来,免得我一会不买了。

”宁鸢不搭理她的蛮横,偏头和若云说话:“当真好看?”若云点点头。

都是炮灰谁怕得罪谁,宁鸢扬起嘴角:“舒意,我无意和你争抢一件饰物,

只是我家这丫头说好看,恕不能割爱了。”“**。”若云一脸崇拜地看着宁鸢。

宁鸢被她看得豪气生起:“去,小丫头,把秦家的公子给我叫下来,结账。

”秦书言来的匆忙,发上多了一根玉簪,二楼管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生怕他带着玉簪跑了似的。她家这丫头肯定添了油加了醋,秦书言在宁鸢身侧站定,

语气微冷:“舒意,你课业还未完成,谁将你放出来的?”若云跟没脸色一样,

傻乎乎地抬宁鸢的手:“秦公子,你看你看,这个镯子戴在**手上好不好看?

”秦书言隔着衣袖把住宁鸢的手腕,去看那个镯子,最后点评道:“虽然人儿差了点,

但镯子确实不错。我要了,谁有意见?”舒意对这个表哥怵的厉害,见着他连话都不敢说了,

垂着小脑袋在那里当鹌鹑。偏偏宁鸢看她脸蛋也不是红的,说明不是害羞,

心中怪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宁鸢见秦书言付过钱,就要把镯子取下来给若云,

被这丫头一把拦住,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宁鸢却看不懂她到底在乐什么。“我不要,

这是秦公子送你的。**,给我买那个兔子的吧。”宁鸢放下手,要不是若云,

她才不要留着秦书言买的东西。“叫秦书言给你买。”她语气莫名生硬。

秦书言径直解了她的荷包给她,表示不肯。十分小气。宁鸢只好自掏腰包买了双份,

家里还有个会拈酸的小丫头等着呢。回去的路上,秦书言走在宁鸢身后,

提着一套头面两匣点心,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宁鸢手上空空,肚子里却都是气,

秦书言不肯给她买松子糖,说她之前吃太多了。秦书言非但不哄她,还说只有猪才哼哼。

那个荷包只在宁鸢想给若云若雨买东西时解下来,其他时候都在秦书言手里,逛了一天,

还没瘪下去多少。第四章:本炮灰撮合男女主了秦父和宁父早年师出同门,

如今又官拜左右丞相,交情极好,说是亲如手足也不为过。

是以当今圣上都看好两小辈的婚事,听说早备好了厚礼,就等着喝喜酒了。但在宁鸢看来,

他们早已相看两厌,只是苦于各方因素难以摆脱彼此,得忍着。她还跟秦书言偷摸商量过,

要不成亲后各过各的,他找他的美娇娘,她寻她的俊书生。结果秦书言听完,敛了笑意,

转头跑去她爹那里,说宁鸢喜欢上了别人,要踹了他,让她爹一定要为他做主,

害得她挨了骂又跪了半天祠堂,实在是过分。把这些年,

特别是昨天秦书言做的恶事都想了一遍,宁鸢想和秦书言一刀两断的想法空前高涨,

再三向系统确认过剧情的真实性后,她决定从柳霜儿入手。秦书言今天上门的时候,

宁鸢偷摸观察了下站在人群之外的柳霜儿,后者穿一身素衫,巴掌大的脸上略施粉黛,

衬得整个人清丽柔婉。这姑娘心还挺善,做了点心分发给下人吃,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

宁鸢看得连连点头,男子应当都喜欢这般模样的,秦书言又是全天下的男子中最俗气的那个,

系统担保如果它所言为虚就让宁鸢喊它细桶,那秦书言只要看到人家一眼,就必定会栽。

他们有婚约但尚未成婚,秦书言终究是外男,两人相处需过明面。

这会儿秦书言跟她祖父下棋喝茶,宁鸢撑着下巴在看,她也看不懂,只是装模作样,

以便偶尔出手坑一下秦书言。秦书言大抵也烦她的闹事,频频看向她,却没有出声阻止。

老爷子沉迷棋局,手对着那把并不长的胡须抚了又抚,一捕捉到宁鸢的动作,

便假意斥道:“又调皮。”他俩棋术难分上下,但老爷子年纪上来了,反应难免慢一些,

看秦书言的棋子落得又快又好,心中躁了,有点风吹草动就急:“秦小子,你管管这丫头。

”秦书言就叹一口气,低眉顺目的,很可怜一样:“我不敢啊祖父,她打人很疼的。

”宁祖父呵呵直笑。宁鸢瞪人:“胡说,我从来不打人!”柳霜儿端着盘子进来,莲步轻挪,

声音娇娇怯怯,宁鸢听得骨头都酥了,“听说有贵客前来,霜儿特意跟厨娘学做了些点心,

还请各位不要嫌弃。”自她光芒显露之后,府中人对她格外关照,她也一改从前沉闷的性子,

日日到前院来走动,和众人都熟悉了许多,宁祖父和蔼道:“你有心了。”柳霜儿腼腆一笑,

又含波带水的看向秦书言,后者突然急促地咳了一声,

似是被茶水呛到了:“咳咳……不嫌弃,这位是?”柳霜儿情绪忽转,

琥珀似的眼里含了泪:“不过是一介孤女罢了,不足为公子知晓。”秦书言没有接话,

看着宁鸢,眼里是实打实的疑惑。在宁鸢看来,他一向嘴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

如果没有她宁鸢,是注定孤独终老的命,不知道什么话本还非要给他编个漂亮姑娘出来。

要是她,一定会充满怜爱地把佳人搂进怀里,好好宽慰一番,这事儿不就成了吗?他倒好,

还要看向自己寻求帮助。宁鸢琢磨着脚下,想着怎么给他推波助澜,

宁祖父却突然说有些事要处理,看柳霜儿的眼神也不再和蔼,“秦小子改日再叙。

”嘱咐宁鸢送人到府门口。宁鸢有点遗憾,这初见相处得也太短了,

不知秦书言有没有为女主上头。系统这时候叫不出来了,和秦书言一样不靠谱。

秋日的阳光并不热躁,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很慢,宁鸢一脚一脚吧嗒吧嗒地踩着他的影子,

不动声色地套话,“哎,你说柳霜儿好不好看?”秦书言回头,轻飘飘瞥她一眼,

道:“反正比你好看多了。”切,她就知道。这个秦书言啊,俗气,**,**一个。

第五章:本炮灰该找新夫婿了宁鸢藏了许多男子画像,是她的闺中密友送来的。

密友比她小上一岁,是宣王家的掌上明珠,不似她有个娃娃亲在身,

最近家里人正在为其张罗亲事。她身份尊贵,又颇得宠爱,京中的才子贵人自是任她挑选,

这些画像上的人都在其列。本着有好东西就要跟友人分享的无私精神,

小郡主特意托侍卫将自己手上的画像一张不落地拓印了一份,送了过来。

宁鸢本来都堆在书架子上的,已经落了一层灰了。一来她不是好这些东西的人,

二来虽然她看不惯秦书言,但好赖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婿,

有了他再去惦记别的男子的话不太厚道。他们宁家可都是堂堂正正的人。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已经确认秦书言看上了柳霜儿,是板上钉钉的女主的男人了,

那她也得为自己的以后早做打算。这不,为感念密友情谊,

宁鸢用过午膳就回房认真翻看起画像来,还试图和贴身丫鬟交流一二。“这个,

长得好漂亮啊,

“这个泪痣长得恰到好处呀……”“这个肌肉一看就是武将……”这种坏事她一向不带若雨,

老实的若云心有忧愁:“**,这个我们不能看的,要是被姑爷他们知道了可就遭了。

”宁鸢不高兴地打断她:“什么姑爷,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许这么叫他……来看看这个,

这个我是真喜欢,啊,还是新科状元呢。”砰——门被暴力踹开了,力道之大,

似连屋子都在震晃。宁鸢被这动静惊得抖了抖,转头便看到她怒气冲天,

头发都竖起了几根的爹:“宁鸢,你个兔崽子!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些心思!

”秦书言跟在后面,神情不明,眼里一片晦暗。宁鸢下意识想要先撒娇认错,

但她爹先用嗓音震住了她:“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把**押去祠堂跪着,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又压了压怒火,对秦书言道:“贤侄,

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宁伯父。”宁鸢期盼地看向秦书言,

希望他能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为自己求求情。“不要打死了。”好好好,秦书言。

这男人果然是指望不了的。就他这张嘴,柳霜儿跟他在一起了也会被气死,不要也罢!

祠堂里收拾的干净,只是再厚实的垫子跪久了,膝盖也得疼。她起先还隔一会捶一下,

后来累了也就不想捶了,索性想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虽然我遭了罪,但因祸得福,

这婚事应当是黄了,说不定我爹为了补偿他,把我直接换成柳霜儿。郎有情妾有意,

此番成就一桩好姻缘,唉,我为他们付出了太多。”宁鸢一通分析完,

就等着系统附和她一声,却没听到什么动静,可能桶也要睡觉吧。她太无聊,

就盯着上边摆的牌位,挨个把自己的祖宗都认了个遍,“宁家的列祖列宗在上,

保佑小女将来有个特别特别喜欢我的夫君……要是好看一点,嘴巴甜一点就更好了,

我保证生十个八个的,努力延续宁家的香火……”直到天黑了都没人来送点吃的喝的,

宁鸢才一改悠哉态度,慌了:她爹没动家法,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去,

可关键她根本不知道要想明白啥啊,不会要把她饿死在这里吧?不行,她刚跟祖宗们唠嗑完,

祖宗们是不会收她的!要是真饿死了,那这炮灰当的还真是不冤枉,

没有比这更随便的死法了。宁鸢想着睡着就不饿了,奈何肚子一直在打鼓驱散睡意,

眼前模糊的时候看到了她娘,上来就抱着她哭:“鸢儿,你与书言自小一块长大,

你做什么他都让着依着你,两家又交好,你嫁过去断不会有人为难了你,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宁鸢的脑袋伏在她娘的肩膀上,也有点委屈了:“娘,

他也不喜欢我的。”“瞎说,书言亲口说此生只要你一个。”宁鸢心里酸酸胀胀的,

这秦书言怎么为了面子名声撒这么大的谎,那他以后想娶柳霜儿了岂不是会被我爹打断腿?

又饿又困的身子容不得她想更多,宁鸢陷入黑甜的世界里。身为宁鸢的贴身丫鬟,

这桩祸事的见证者,若云也受了罚,看起来走路不大利索。宁鸢良心还在,

拒绝了她帮忙梳洗的邀请,问她的腿疼不疼。若云老实地摇摇头,“**,

咱们以后千万不可以这样了。”宁鸢膝盖上铺了厚厚一层药膏,往榻上一躺,

不以为意道:“没事,等退完婚再看。”端着水进来的若雨有点摸不着头脑:“退什么呀?

对了,**,你的婚服今早上送来了,夫人让你试下合不合身。”宁鸢脑袋一抬:“啥?

”“姑爷对老爷说你年纪小不懂事,他不怪你,还希望尽快迎娶你呢。

”若云的表情一派天真,很直白地写着‘姑爷真是个好人’。宁鸢却感觉天轰塌了一片,

好个秦书言,话说得这么好听,心里一定在想怎么报复我!

第六章:本炮灰只能和旧夫婿成亲说来,宁鸢和秦书言小时候还真挺好的,京城这片天地,

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到半个官,两家关系好又有年岁相差不大的孩子的还真挑不出几户来。

宁鸢的兄长宁鹤比秦书言大两岁,自以为稳重老成,总是一副大哥哥的做派,

看不上他们玩的小游戏,等到稍微大点就迷上了武学,因为宁父的不赞同都要认舅作父了,

宁鸢两个的过家家就彻底少了个人。

这娃娃亲也是两家父母数次撞见两孩子在过家家时“举案齐眉”才定下的,在此之前,

只是秦母有这个想法但没明说。不过定完秦书言就变了,不陪她玩也罢,

光脚满院撒欢跑的人整日待在屋里啃起书来,骗她说要考取功名。还三天两头欺负她,

好不容易在哪学着有个未婚夫样,上道地给她送了根成色上佳的簪子,

上边却卧了只粉玉雕的小猪,说是和她特别像。狗男人,宁鸢能记他一辈子。

秦书言在经历她的“背叛”后不但不退婚,还大方原谅了她的不懂事要即刻迎娶她,

家里边知情的除了她这个当事人,无一不感动。哦不,应该还有个等待着男主的柳霜儿。

不过宁鸢有一阵没看到她了,家里人也不提。成亲的日子定的早,宁鸢罕见地清静了不少,

虽然她爹娘不让出府,但秦书言也极少上门来。就算是来了,

也是跟她爹娘商议婚礼哪个环节的事,偶尔让他们转交给自己的礼物,并不找她闹。

宁鸢太懒,没有半点婚礼当事人的自觉,从不过问这些事,有一次收到个竹蜻蜓,

才按捺不住去问了她娘,秦府的聘礼抬了多少来。他们家唯一的公子,

板上钉钉的继承人都送不起贵重一点的礼物了。宁母嗔怪地敲她脑门,说礼物不分轻重,

只看心意。可宁鸢怎么着也没从一只竹蜻蜓里看出秦书言的心意来。宁鸢也去找过柳霜儿,

她觉得要是自己看上的人要跟别人成亲了,她指定做出点轰轰烈烈的事来。

上次因着她只是去看看,大摇大摆便从正门进去了,还得了柳霜儿一声娇怯的招呼,

这回她有了“不轨”的目的,心里发虚,遂爬墙也。她虽然性子不温婉,

但好歹是个娇生惯养的**,

对爬墙这事并不热衷——其实是秦书言早些年在花朝节要带被罚禁足的宁鸢出去放纸鸢,

爬墙的时候从墙上摔了下去,虽然秦书言给她垫住了,但她觉得这事还是太丢脸再也不爬了。

在若云的帮助下,四肢不勤的宁**终于稳当地坐在墙头,朝里头张望。若雨没有被带上,

她还是太正经了,跟这一会一个想法的主仆两格格不入。为了隐蔽,

宁鸢特意选的有一棵大树的位置,树叶郁郁葱葱,挡住一个她绰绰有余,

当然想要看清里头也需得废一番眼力。系统太废了,问半天只知道柳霜儿会有所行动,

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宁鸢怎能不上心?拜托,她在话本里可是炮灰诶,

一个不小心就会见到她们家祖宗的。“宁小鸢!”宁鸢瞅着瞅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回头一看,墙下正是秦书言那个**,若云像个鹌鹑似的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宁鸢向来护短,见不得自己人受一点委屈,“干什么呀秦书言,你吓着如云了。

”秦书言冷着脸:“下来。”“你说下我就下?就不!

”秦书言语气微微松缓:“芳味斋的点心要被伯父吃完了。

”宁鸢顺杆子下爬:“那你接着我。”她其实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院子的墙头离地面有点距离,爬上去时没多想,这会儿若云敢接她她也不敢下了,

去叫侍卫的话她爹娘肯定会知道的,到时候免不了一顿唠叨,秦书言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秦书言在,她敢直接跳,因为就算接不住,他也不敢让自己摔到一点,不然舒姨饶不了他。

秦书言不知道她的打算,没说话,只是依言张开了手臂。可惜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秦书言了,

一个宁鸢接得稳稳当当,还往上掂了掂,估算她的分量,讶异道:“又胖了?”“秦书言!

”宁鸢伸手去捏他的脸,秦书言大笑着躲避,最后还是被宁鸢得逞了,

捏住他的脸颊肉往两边扯,威胁:“**秦书言,还敢不敢了?”秦书言表情不似求饶,

笑得惹人恼:“小力一点,扯坏了对你不好。”宁鸢哼了一声,“少来,我又不是笨蛋,

扯你的脸怎么会威胁到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什么?”“丈夫的容貌,

妻子的荣耀。”“秦书言!”“嘶,鸢鸢,我错了,真错了……”秦书言边躲边嘶,

还时不时要把宁鸢往怀里提一点,以免她掉下去。最后分开的时候,秦书言两边脸都是红的,

宁鸢哼了一声,毫无留念地往自己小院走,手中还把玩着一枚金戒,是秦书言送的。

她对着若云叹气,“看来秦书言是真的穷了,好不容易送点金子,却是个这么轻巧的,

哪里值什么钱呀。”金戒在本朝一般是位高权重的人作扳指戴,和玉戒一样,

姑娘家都嫌克数上来了笨重俗气,但克重轻了就没什么价值。她手上这枚细细的一圈,

工艺简单,打磨得甚至有些粗糙。若云瞅了好久,除了金子什么都没看出来,

老实道:“**,我看咱姑爷是真的对你好的。”宁鸢捂着耳朵:“哎呀,不听不听。

”第七章:本炮灰和男主婚前一聚本朝有规定,男子及冠方可成婚,因着当下人成婚都早,

遂大都将冠礼移至婚前,也不算破了规矩。婚期将近,秦家挑了个日子,为秦书言行冠礼。

正宾请的是前礼部尚书,小老头已有六十又五之龄,礼数上处处周到,只有些倔,

他最小的孙子扶着他来的,让拨开好几次了。虽规矩上是让其为秦书言取字,

但其实沿用了秦家祖父去世前所取,为“怀玉”,小老头很能理解,

还夸秦书言这小子长的俊,衬这名字。因着即将成亲,冠礼也没有邀请未婚姑娘的先例,

所以宁鸢并没有去看热闹。宁父宁母回来倒是同她说了许多,都是关于秦书言多气派的,

她宁鸢算是捡着了,还让她记着秦书言的字,以后叫起来显亲近。

宁鸢跟秦书言要成亲了还不对付,这一通叨叨让她老不高兴,之后看到秦书言,

掐着嗓阴阳怪气地喊人家:“哟,这不是怀玉兄吗?”秦书言跟她耍了这么多年,

就算是个正经的性子也学会耍滑了,他挑挑眉,接下招来:“正是在下,姑娘有何指教?

”宁鸢将他上下一扫,哼了一声:“我看也没多气派嘛。”秦书言顺着她道:“那是,

新郎官才气派。”这言外之意谁听不出来,宁鸢瞪着他:“你!”他却故作无辜:“我什么?

我又没说你,宁小鸢,你生气好没道理。”宁鸢自觉说不过,带着气要告辞:“我要走了,

你自个儿赖着吧。”秦书言于是又好声好气地哄她回来。他这段日子不是天天来,

来也通常有正事,很少能和宁鸢安安静静待上一会,到底是有些念着了。将将入冬,

凉亭上的风有些大,两人一路拌着嘴,移至暖阁,里外各站了两个小厮丫鬟,有宁府的,

也有秦书言带来的。方便伺候,也充当眼睛。宁鸢看着随风忙着往桌上摆吃食,

看秦书言也不那么讨厌了,也能客客气气地说上几句话。随风是秦书言的贴身小厮,

十五岁未满,这两年才提上来,之前这位置是他大哥的。他大哥身手极好,

是秦府重金所聘来的江湖人士,看顾了秦书言快十年,来的时候拖家带口,

除了随风还有个小妹。走的时候倒洒脱——单纯是觉得自己在京城找不到媳妇,跑去塞外了。

宁鸢也见过他大哥,确实是个高手,长的又高又壮,有没有现在的秦书言高她想不起来了。

对方长相偏硬朗,生活习性很糙,有时候能带一圈络腮胡子就出门,

秦书言小孩子心思的时候经常不想带他,嫌丢面儿。随风倒是被养的很不一样,

秀秀气气的一个男孩儿,连手指都细嫩很多,还不大爱说话,看着很好欺负。宁鸢不喜装扮,

但喜欢漂亮的物什,惯爱招猫逗狗,“随风,你有没有看上的小姑娘,我给你做主啊。

”随风腼腆地红了脸:“没有。”秦书言笑着看她:“怎么,还没过门就做起主母的活了?

”又是好一顿闹。宁鸢说他再烦人就让他娶不上媳妇,孤老终生。秦书言连连告饶,

如果他不笑的话更有几分信服力,“宁**高抬贵手,我太想娶媳妇了,

没有媳妇夜里被窝都是冷的。”又把最后一块桃花酥递她手边。

宁鸢哼着气儿将一桌子东西慢慢吃完,才站起来赶人。

第八章:本炮灰真和男主成亲了宁鸢还没反应过来,就在敲锣打鼓,

红绸喜烛中进了秦家的门。秦宁两家离的不远,迎亲队得了主家的令,

特意绕城吹吹打打了一圈,喜糖都不知道耗散了多少。一下花轿,

宁鸢整个人直接到了秦书言怀里,她正紧张得厉害,只因宁母说过要独自跨火盆的,

她还没想好要是衣服着了该怎么办呢。秦书言这一下给她抱蒙了,手紧紧揪着秦书言的前襟,

听到他在笑。可能是离得太近了,宁鸢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连带着自己的心好像也变得酥酥麻麻的。直到站到堂前,宁鸢才被放下。

礼官唱词:“吉时到——”哪里有什么火盆。红色盖头下,她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还有点不适应,靠感觉往秦书言的方向挨近了些,接着手便被握住了。

宁鸢一边在心里埋怨他太惹眼,一边渐渐散去了剩下的紧张和焦虑感。宾客在笑,

说一起长大的就是感情好,才开始拜堂就牵着不肯撒手了。宁鸢看不到别人的脸,

只当听不见那些笑声,是秦书言丢的糗,与她无关。进了新房,宁鸢彻底放松下来,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布置都是秦书言先前听她口述,一样一样盯着布置的。

母亲和喜婆都再三叮嘱过不能自己掀盖头,

她就低着头小口啃着袖子里藏的点心瓜果——宁母塞的在轿子上已经吃完了,

秦书言送她进房的时候又塞了一把。秦书言也知道宁鸢性子,

快速敬完一巡酒就带着喜婆进来了,利索地挑了盖头喝了交杯酒。

喜婆笑盈盈地说了好些吉利话,便出去领赏去了。秦书言盯着坐在床上的人,

一眼都不曾移开,红色太衬人,这样的宁鸢白得晃眼。

宁鸢也觉得穿大红喜服的秦书言很不一样,垂着眼目光在地面上游移,就是不看他。“鸢鸢。

”秦书言染了一身酒气,他笑着俯身,点破她,“你害羞了?”宁鸢气得用拳头砸他,“你,

你才害羞了!”秦书言任她砸了几下,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两只腕子,

在宁鸢忽闪忽闪的眼眸中,吻上了她。刚开始是柔柔的,后来逐渐变了味,用力地吮起来,

还要突破防线继续往里进。秦书言再次离开去敬酒前,宁鸢的口脂已经被吃干净了,

但嘴巴比之前还要艳上几分,她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捂着嘴,茫茫然看着秦书言,

惹得后者又是扑上来狠狠一嘬。“宁小鸢,你给我等着。”宁鸢两颊飞霞,

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水珠子进去,好不慌乱:“我才不等你,我要睡觉了!

”宁鸢虽不似个闺秀,但的的确确是按着闺秀的礼仪养大的,于她而言,

牵手在男女之间已是很亲密的事,遑论亲吻。她捂着发烫的脸埋在被子里闷了会儿,

才跳起来,上手扒拉自己的衣裳。喜服繁复,难穿亦难解,先前就不是她一人穿上的,

这会儿累得够呛,也只把领口整得皱巴了。若云和若雨作为她的陪嫁,就在门外候着,

但她心里发虚,不敢喊人进来。她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肿了。都怪秦书言!

把头上的金钗凤冠胡乱拆下一堆,再气呼呼将自己往床上一砸,“系统,

你不是说女主会有所行动吗?行动呢?她再不来我都要被秦书言咬死了!

”“女主已经付出行动了。”“……还有,聪慧灵秀的宁**,这是亲吻不是咬。

”宁鸢哪里敢听这个词。秦书言再回来时,宁鸢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身上的酒气又加重了许多,带着三分醉意的长眸里是很明显的愉悦,一路受了很多揶揄,

都被他当做祝福和羡慕之词听了,他吩咐人送了水来,亲自将宁鸢脸上的胭脂粉擦拭了去。

宁鸢被折腾醒了,迷迷糊糊但不影响抬手捏他的脸,力道软软的,后者便也没躲,

压着嗓子喊她:“鸢鸢。”宁鸢含糊应着:“干嘛。

”秦书言的声音带着蛊惑:“叫我一声夫君。”宁鸢醒了:“你脸呢?

”秦书言道:“你捏着呢。”宁鸢立刻松了手,“我不要。”便看他直起身子,

开始解那腰封,宁鸢表情转为惊恐,往后躲去,还指着他喊:“京城第一大流氓!

”秦书言看着她闹不说话,他动作很利索,脱至中衣,把床上的宁鸢捞出来,

后者仰着小脸满是怀疑,“你会吗?”秦书言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我又不是小猪。

”宁鸢被他的酒气熏了满脸,恶意反击道:“哇,秦书言,你好臭!你是掉坑里的小狗吗?

”同样脱至中衣,宁鸢转身往床上爬,秦书言就着她之前剩下的水简单洗漱了一番,

才揭开被子。宁鸢鼓着脸看他:“秦书言,你不害臊呀?男女授受不亲。

”秦书言压根不理:“你是我妻,我就要亲你。”说着,他钻了进来,

将不断往角落里挪的宁鸢一把搂至身前。宁鸢一个劲地挣扎,不肯把脸对着他,

秦书言在她后颈啄了啄,哑声道:“好了,该睡觉了。

”第九章:本炮灰和男主的新婚日常关于新婚,宁鸢其实接受挺良好的,

虽然和秦书言感情不咋的,但她之前从没想过和别人成亲的场景。

且她小时候常跟着长兄来秦府,后来正式定了亲,秦家因着重视,

有什么大事小事的也会请她过府一聚,是以心里也没什么忐忑感。新婚第一天,

按本朝的规矩要向公婆敬茶,不过宁母交代的时辰日子、注意事项等宁鸢全忘了个遍,

在这些小事上对妻子压根没指望,甚至更松弛的秦书言更是不会提出来。宁鸢本就起的不早,

花在打扮上的工夫更是绵长,若云若雨有心催,可她们家新姑爷悠闲地站在边上,

看宁鸢翻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裳首饰出来,一边给出独到的评价一边说着不急,时候还早。

好不容易换上一身满意的行头,真真是日上三竿了。看到秦母,

宁鸢如往常一般笑容甜甜地喊着舒姨,抱上人的手臂撒娇,秦书言跟在后面改正:“叫娘。

”这话一出,宁鸢也晓得自己的不对了,但她哪里听得秦书言的冷语气,

秦母先一步疼惜地握住宁鸢的手,反瞪他:“凶什么凶?才娶回来就不知道珍惜了?

”宁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就是就是。”然后软着声喊:“娘亲~”“哦哟哦哟,

啾啾真乖。”秦母乐得快端不住自己的表情,往她腕上套秦家祖传的手镯,

“我盼着你喊这一声,都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领着人到堂前坐下,秦父今日特意告了假,

不过等得太久,进书房处理一些公务去了。秦母一边差人去叫他,一边继续给宁鸢套首饰。

等秦父赶过来,宁鸢脖子上,手腕上已经环了好些亮晶晶,

旁边还摆着满满三大匣子新打造的首饰,什么样式都有。唤过秦父后,

他和秦母一同给了两个大红包,宁鸢对钱财倒不在乎,只是看到秦书言没有,

只能在边上巴巴看着,她就高兴。秦书言大概是气疯了,还搁那笑呢。

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对宁鸢的性子也算是了解的秦母留两人吃饭,

八个菜里有六个是宁鸢爱吃的。秦书言习惯性地照顾宁鸢,给她布菜,

后者一吃起来就顾不得其他了。秦父看得莫名,也有样学样地给秦母夹菜。

没吃早膳的宁鸢一个不小心就吃多了,被秦书言拉着消食,走着走着往他身上靠,

又被推着站直。宁鸢瞪他,他目不斜视,“再走两圈就抱你。”宁鸢:“谁要你抱?

”一边风风火火地走了三圈。然后拉秦书言的手指,要他兑现承诺。

小时候让他背让他抱总被宁父呵斥,说她欺负人,现在可是他自愿的。

午后的时间好像很绵长,秦书言背着她走的很慢。秦府的后花园里有一株矮小的桃花树,

和周围长势良好、价值名贵的花卉绿植格格不入,宁鸢说秦书言没品味,

问这是怎么混进来的。“这是你小时候种的。”秦书言凉凉道:“不知道为什么,

它和你一样,不管我怎么养,都长不高。”“秦书言你个大**!

”秦书言笑着接住扑过来挥拳的小姑娘。两人一路追追闹闹回了秋鸣院,宁鸢累了,

躺在软榻上吃葡萄,好不容易等到自家**回来的若云若雨又被秦书言打发走了,

坐在外边绣花。宁鸢吃起葡萄来懒得正经剥皮,两指捏住一挤,便有八分的肉进了嘴里。

这个时节的葡萄多是属国进贡之品,果肉丰厚清甜,宁鸢吃得满足,

不忘为秦书言想事:“唉,你糊涂啊,娶了我可怎么娶别人哦。”宁鸢不是个大量的人,

就算她没那么喜欢秦书言,可也不能容忍他再娶一个进门来,

单单是分她那些首饰和眼前这盘子葡萄就不行。秦书言看到她湿糊糊的手,皱眉,

把手上的书放下了,取出帕子来给她擦拭汁水。然后自己洗净手,将剩下的葡萄剥尽了,

一颗一颗投进宁鸢手边的琉璃碗里,没抬头,不犹豫:“除了你,我从没想过娶旁人。

”宁父常说,秦书言在京城的世家子弟里,算是读书最多的。

宁鸢觉得读书人的嘴巴最会骗人了,从前秦书言就骗了她爹娘,将自己早早许给他,

现在还想骗她的感情。宁鸢的心口扑通扑通的,她突然很怕自己被跳死,毕竟她是炮灰,

很容易死的,急着找系统分析,系统好一会才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检测到不明波动……”第十章:本炮灰看男主不是个好的等陪着宁鸢回了门,

秦书言就没那么闲了,府里没人再拘着宁鸢,

秦母只在给她置办了什么物件时才会招呼她过去,她比在宁府时还自由欢脱。

连她傻乎乎的贴身丫鬟若云都说日子更好了。到底是嫁出来的姑娘,宁鸢也是想爹娘的,

隔三差五的往自家跑。宁父宁母一开始看着还挺高兴,对她嘘寒问暖的,

离家时还要抹上那么一把泪。等回的频繁了,宁母就念叨起来,念得她耳朵都疼了,

便去找小郡主诉苦。小郡主已经择好了未来夫婿,正是那位文状元,不日就要成婚。

两人各自带了人准备出游,见宁鸢来了便又多了个她。小郡主虽然见着她也高兴,

跟她手挽着手,为了避嫌和文状元之间还隔了好些人,

但两人的眼神一碰到一块就黏黏糊糊的,旁人一看便知是对有情人。

一行人的目的地是京郊最近的一座山,山中有温泉,比之其他地方要温暖许多。

因为归官家所有,上山的路也都辟出来了,寻常百姓不会上来走动,一路郁郁青青,

很是清净。进了山,文状元就落在了郡主的随从之后,小郡主跟宁鸢说起话来总不定神,

宁鸢着了恼,在她又一次偷偷往后瞧时吱哇叫起来:“好你个李清月,

有了文状元就不顾我了对吧?”“哎呀。”小郡主红着脸,是害羞了,“你不能这么说。

”“哼,你以前明明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人,才过多久就变心了。

”小郡主讷讷的:“那你现在不也最喜欢秦书言了。”“胡说!”宁鸢一听这个名字就跳脚,

“我哪里有最喜欢他!”小郡主性子比宁鸢温婉许多,从不跟她争执这样的小事,

不然两个性格各自倔犟的人也难成好友:“好吧,那秦书言最喜欢你了。

”谁知宁鸢跳得更厉害了,“秦书言那个**,仗着自己多读了两本书,

就把你们耍得团团转,其实他心里还住着旁人呢!”小郡主适时捂住了嘴,

震惊却从眼里跑了出来,把身边伺候的人赶远了,压低声音:“不会吧?

”宁鸢当然不会说出系统女主什么的惹人猜疑智力,

只把秦书言跟柳霜儿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添油加醋给描述了一下,小郡主附和几句,

但还是有所怀疑。她认识宁鸢的时候就认识秦书言了,这两个是什么样的人,

她还是有七分了解的。两个官家**都是没怎么锻炼过的,到了第二个凉亭就走不动了,

一行人就停下来,虽不及山顶风光,景色也已然不错。宁鸢半道加入,蹭起吃食来倒不含糊,

就是看那文状元很自然地挽起袖子给小郡主倒茶逗趣儿,小郡主笑得眉眼弯弯,

嘴里的味道都跑了大半。宁鸢羡慕了,要是她回头能踹了秦书言,也要找个这样可心的。

难得出来一趟,小郡主的人早想好了玩什么打发时间,宁鸢的衣裳不适合动作,

便无聊地蹲在一边画圈圈。听得一阵马蹄声,年轻男子翻身跃下,面色冷沉,

隐含怒意:“夫人。”秦书言很少这样喊宁鸢。宁鸢还想着怎么有人在叫她呢,

突然从地上跳起来,面上慌得厉害,她看了一圈,居然见到了秦书言,忙往他身后跑。

“秦书言,蛇!”秦书言眯了眯眼,果然见宁鸢刚蹲着的位置多了一条青色的长虫,

转过身揽着宁鸢的肩膀,“有没有被咬?”“应该没有。”宁鸢最怕蛇了,表情可怜兮兮的。

秦书言面上还是有着火气,但在这种时候压住了,低头在宁鸢额上碰了碰,“好了,不怕了。

”在宁鸢喊出那声蛇时,文状元就护着小郡主退出了很远,秦书言从马上取了剑将蛇挑了,

沉声道:“郡主,此地不宜久留,尽早回去吧。”宁鸢见蛇死了,从秦书言身后出来,

蹬蹬跑上去踩了它两脚,然后很快跑回来,边往秦书言身上爬边蹬鞋子,

“不能要了不能要了。”对于宁鸢,秦书言很能顺毛哄,一手揽紧她,

一手帮着她把鞋子脱落。罢了将宁鸢往马上一塞,自己随之跃上,宁鸢还是儿时骑过小马驹,

自然新奇不已,左看看右看看,连身后坐着个发闷火的秦书言都忘了。两个人贴得近,

秦书言低低的声音也能听清,“鸢鸢,以后不要再乱跑了,你出门不带随从,

这回连若云若雨都撇下了,脑袋又聪明不到哪去,要是出点事你让我如何是好?

”宁鸢听到前面还心虚感动呢,到后面突然很想跟他面对面坐着,

起码伸手就能掐到他那张一点都不俊美的脸。她忍了忍,最后往他腿上砸了一拳,

结果给自己手砸疼了,表情要哭不哭的。秦书言虽然看不到,但哪能察觉不出来,

忍笑捉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宁鸢不买账,忍了忍哭腔:“你就是故意的。

”秦书言认错:“怪我。”进山的第一个亭子就在山脚处,此时那里站了个一身白衣的姑娘,

还蒙了块白色的面纱,宁鸢嘟囔了一声:“怪吓人的。”姑娘的面纱被风吹落了,

露出柳霜儿那张楚楚动人的脸,眼眸忧郁含情地望向他们这边。宁鸢看不到秦书言的表情,

但她知道,秦书言这个王八蛋一定看呆看傻了,

他肯定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踹下马然后把女主娶进家门你侬我侬!憋了一路的气,

一看到秦府的大门,宁鸢就气呼呼捶了秦书言一拳,翻身跳下马,踉跄了两步也没管。

秦书言看得哑然,把马交给迎上来的随从,追上去,“鸢鸢,我同你道歉,

下次你打我别的地方,一定不疼。”“我要跟你分房!”宁鸢回头吼出这句。

秦书言在风中凌乱。他才新婚半月而已,小妻子还没在怀里捂热,就要分房,谁依?

反正秦书言依不了。“鸢鸢,心肝儿……”秦书言站在门外,好好的世家公子,

不嫌疲惫也不嫌丢人,一声一声喊着,声音好不缠绵,院子里的仆从都假装没看到没听见。

里面的宁鸢捂着耳朵,脸颊发红。她的贴身丫鬟若云傻傻笑着:“姑爷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呢。

”若雨也点头。宁鸢邦邦捶床:他要是害臊,就不会娶着一个,心里还念着一个了。

第十一章:本炮灰和女主过招惜败宁鸢还想晾秦书言几日,让他自个儿想想哪里错了,

结果秦母送来了帖子,让去参加宫宴。宁鸢成了亲,不再是父母羽翼下的小鸢鸟了,

需与秦书言同去,假装被秦书言哄好了,被按着啃了一通也忍着没打人。就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婚后第一次参加宴会,难免打扮得上心些,秦书言习惯了,面上一点躁意都没有,

还给妻子出着主意。最后两人穿着同色同款的,就连头上戴的,腰间别的款式都一样,

出了门。宁鸢这个心大的似乎一无所觉。宴上男女分席,夫妻可同座,小郡主随母在女席,

文状元正好在他们旁边坐下。文状元入仕不久,在宴上熟人不多,见了宁鸢,

态度总较旁人松快。宫宴除了桌上三两口就没了的精致吃食,就是皇帝讲话,

臣子恭维的无聊场面。宁鸢闲得发慌,脑袋左右乱转,越看越觉得文状元长相好,学识好,

性子好,对小郡主更好。不像她家里这个,没有学识,长得丑,对她不好,心里还揣着别人。

她不由一阵叹气,被轻轻捏住了下巴转过去,对上秦书言的冷脸:“看我。

”她没好气道:“你有什么好看的。”秦书言眼里微火:“新科状元已与郡主定亲,

你看了也无用。”她打掉他的手,好不痛快:“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心里头都揣着别人呢?

”她站起身来,不肯和他继续坐在一起。秦书言知她脾性,没拦着,

只是嘱咐道:“不要走太远,早些回。”宫裙复杂,宁鸢很少穿,

秦书言不动声色地给她理了理,免得她踩到裙角。宁鸢用一个眼神就把小郡主拐了出去,

两姐妹互挽着手,宁鸢唉声叹气,跟她念叨着两个人的区别,

小郡主知道她不是真看上了自己的未婚夫,只觉得好笑:“秦书言哪有那么糟糕,

他可是京城四公子之一。”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宁鸢没在意过:“也就那样吧。

”小郡主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秦书言当年不是状元,可也是二甲探花呢。

时下不是花开的季节,长廊下倒有青藤一种生机。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

闲话已经撇过了糟糕的秦书言,说到了京城近日发生的热闹事,迎面撞上个熟人。

柳霜儿今日穿了一身粉色宫裙,脸上的妆容相得益彰,既有清纯亦有柔媚,

声音掐得发甜:“鸢姐姐。”宁鸢正想着她终于**那身白来吓人了,又被这一声喊得发蒙。

自己什么时候就成她姐姐了?柳霜儿见她不应也不觉难堪,接着道:“我没有合适的衣裙,

宁夫人便给我拿了姐姐的,姐姐不会生气吧?”宁鸢是家里唯一的姑娘,又不是普通人家,

加上当时把她当未来少夫人的秦府看重,每年的新式衣裙裁个不停。柳霜儿要是不说,

宁鸢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条裙子,她摆摆手:“没事,我衣裳很多。

”最好这女主穿了后能分她点气运,别让她做炮灰了。系统倒嘀咕了一句:“裙子是你的,

但她不是你母亲带来的。”柳霜儿笑容一僵,

然后羞涩地抿了抿唇:“我刚刚看到书言哥哥了,他没陪姐姐出来吗?

”小郡主奇怪道:“姑娘,你若是叫啾啾姐姐,那叫秦公子需为姐夫,若叫秦公子兄长,

那叫啾啾便是嫂嫂了。这些简单的礼节,姑娘不知吗?”柳霜儿身子一颤,

娇滴滴的声音转为哽咽:“对不起,我,我父母双亡,确实无人教导。”小郡主心思软,

听了便一慌,被宁鸢稳住了,“她爹娘去年才没的。”虽然也是可怜人,

但也到了知事明理的年纪,哪里就能称‘无人教导’了呢?小郡主不傻,

觉得这姑娘心思太重,恐生事端,拉着宁鸢要回去,却被拦住了。小郡主脾气虽好,

但这身份,哪是能随便拦的,柳霜儿不知吃了什么药,力道大的很,

宁鸢想劝开两人——这可是女主啊,不能让小郡主也炮灰了。

三人拉拉扯扯之下逐渐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听得扑腾一声,柳霜儿往后一仰跌入湖中。

她原本拽着的宁鸢被小郡主费力带回来,只湿了裙下部分,小郡主见她没事,稳了稳心神,

扬声喊道:“来人!救人!”宫宴之上,守备森严,一有动静,侍卫来的便很快。

若是柳霜儿一人便罢,关乎宣王家的掌上明珠和左丞之女、右丞家的少夫人,

宴上的贵人都惊动了。宁鸢站在原地,看似受了惊在发呆,

实则大为不理解地在脑海里问没存在感的系统:“她想害我?害得这么明显?

”连一向单纯的小郡主都察觉到了。

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女主在原世界看的话本九成九都有这个剧情,她就学了九成九。

”那柳霜儿还挺好学的。微风拂来,宁鸢打了个喷嚏,小郡主怕她冷着,想挨过来一点,

她笑着躲开,“别把你裙子也沾湿了。”柳霜儿被几个太监捞了上来,她冻得瑟瑟发抖,

原本就白的肤色更苍白了,像一只可怜的幼兽。看着迎面走来,脚步急促的秦书言,

还有点颜色的粉唇微微张开:“不怪姐姐,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小说《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 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
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
吃完这口小甜饼就睡啦/著| 言情| 已完结
小说《未婚夫是男主,而我是个炮灰?》是一本非常催泪的古代言情作品,宁鸢秦书言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吃完这口小甜饼就睡啦”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宁鸢一觉醒来,脑子里多了个东西,说她在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炮灰,她的未婚夫是男主,而女主另有其人。宁鸢自觉没多爱未婚夫,只想退出这场爱情争夺战,保全脆弱性命,可是谁...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