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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顾承舟》小说免费阅读 《林晚顾承舟》最新章节目录

发表时间:2025-06-27 13:42:56    编辑:雾雨靡
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

冰冷的白炽灯光无情地倾泻而下,将无菌实验室里每一寸空气都照得纤毫毕现,也照亮了林晚脸上最后一丝犹豫。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钻进鼻腔深处,带来一种生理性的、无法抑制的紧张。她坐在硬邦邦的金属椅上,面前

作者:黑白的小白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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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白的小白”的最新原创作品,豪门总裁小说《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讲述主角林晚顾承舟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像高级酒店的套房。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那张宽大的床时,一种强烈的排斥感油然而生。……

《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 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冰冷的白炽灯光无情地倾泻而下,将无菌实验室里每一寸空气都照得纤毫毕现,

也照亮了林晚脸上最后一丝犹豫。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钻进鼻腔深处,

带来一种生理性的、无法抑制的紧张。她坐在硬邦邦的金属椅上,面前那张薄薄的纸,

却像有千钧之重。指尖冰凉,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林晚女士,

”对面穿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的实验室主任声音平板无波,

公式化得像在宣读一份仪器说明书,

“请再次确认您已充分理解协议条款:自愿接受特定记忆片段植入,为期一年。

酬金一百五十万,分三期支付,首期五十万签约后立即到账。

术后可能伴随短期记忆混淆、情绪波动、身份认知模糊等风险。不可中途终止。期满后,

将进行记忆清除程序。”林晚的目光死死锁在“一百五十万”那几个冰冷的印刷体数字上。

它们在她视野里跳动、放大,几乎灼伤了她的视网膜。她深吸一口气,

那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呛得她喉咙发紧。

脑海里无法控制地闪回病房的画面:弟弟林晨苍白得像纸一样的小脸陷在枕头里,

细瘦的手臂上插满了管子,旁边监护仪上代表心跳的绿色线条微弱得让人心慌。

主治医生疲惫而无奈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匹配度高的骨髓源找到了,

但手术费加上后期抗排异……保守估计,一百三十万起。林**,时间……真的不多了。

”那张天价的催款单,此刻就沉甸甸地压在她外套的内侧口袋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着她的皮肤,也烫着她的心。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点微弱的挣扎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她拿起笔。笔尖划过纸面,

发出“沙”的一声轻响,异常刺耳。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那个名字,

仿佛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符号。“很好。”主任接过协议,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只是例行公事地点点头,“顾先生已在观察室。请跟我来,进行术前准备。

”穿过几道厚重的自动门,空气里的寒意似乎又重了几分。在一个单向玻璃隔开的观察室前,

主任停下脚步。林晚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玻璃后面,站着一个男人。顾承舟。

他穿着剪裁极佳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像一株沉默的松。但这份挺拔,

却透着一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冷硬。他侧对着这边,

目光专注地投在隔壁一间闪烁着幽蓝色指示灯的预备室,

侧脸的线条像是用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紧绷,冷峻,毫无温度。林晚甚至觉得,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寒意,比这实验室里的冷气还要冻人。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玻璃这边的注视毫无所觉。林晚的心,没来由地重重沉了一下。

这就是她未来一年记忆的“买家”?一个活得像冰封雕像的男人?“林**,这边请。

”主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怔忡。接下来的流程快得如同幻梦。她被带进预备室,

换上毫无个性的白色实验服,冰冷的酒精棉球擦过她耳后和颈侧的皮肤,

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然后,她躺上了那张金属质感、冰冷坚硬的连接台。头顶,

一个结构复杂的银灰色金属头盔被缓缓降下,稳稳地罩住了她的头颅。

无数细小的探针触点贴上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密集而微弱的电流麻痒感。“放松,林**。

记忆植入即将开始。过程可能伴随眩晕或短暂的意识剥离感,属于正常现象。

”一个毫无情绪的电子合成音在室内响起。林晚闭上了眼睛。视野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她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弟弟苍白的脸,不去想那张天价账单,

更不去想玻璃后面那个冰冷如雕塑的男人。她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那一点尖锐的疼痛来抵抗内心翻涌的恐惧。下一秒,一股庞大、陌生的洪流,

毫无征兆地、狂暴地冲进了她的意识深处!那不是循序渐进的溪流,而是山崩海啸!

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气味、触感……拥挤着,尖叫着,蛮横地撕开她原有的记忆边界,

疯狂涌入。——馥郁到令人窒息的玫瑰花香,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低沉温柔的笑声,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就在耳边,却又遥远得如同隔世。

——冰凉光滑的丝绸触感,滑过指尖,细腻得不可思议。

——一个模糊却又无比深刻的拥抱,手臂环绕的力度,

带着失而复得般的绝望和狂喜……“呃……”林晚猛地弓起身体,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剧烈的眩晕感像无数根钢针扎进大脑,胃里翻江倒海。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强行撑开、塞满的容器,下一秒就要彻底爆裂开来。

意识在陌生洪流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风暴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彻底吞噬、湮灭。

混乱中,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尖叫,又似乎只是脑海里的幻觉。时间失去了意义。

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一个世纪。当那狂暴的洪流终于稍稍平息,

变成一种持续不断的、沉重的压力挤压着她的思维时,

林晚才感觉自己找回了一丝呼吸的能力。她虚弱地睁开眼,模糊的视野里,

看到刚才那位实验室主任正俯身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检查着连接台旁边的数据屏。

“初期融合波动剧烈,但核心波段已稳定。”主任对着旁边记录仪说道,语调依旧毫无起伏,

“生理体征平稳。可以通知顾先生,准备介入。”接入?接入什么?

林晚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像塞满了湿透的棉絮。然而,

预备室另一侧的合金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顾承舟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稳,

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被压抑的急促。他径直走到连接台边,目光如同探照灯,

精准地、牢牢地锁住了刚刚经历了一场意识风暴、虚弱不堪的林晚。那眼神,

不再是隔着玻璃时的冰冷和遥远,而是滚烫的,

燃烧着一种林晚无法理解、却本能感到畏惧的炽热和……贪婪?他俯下身,靠得很近。

林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带着雪松气息的古龙水味道,

混合着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云舒……”他开口了,

声音低沉沙哑,像粗粝的砂纸磨过木料,

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痛苦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那声音里蕴含的情感太过浓烈复杂,让林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

这个名字,不是她的!“云舒……”他又唤了一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

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林晚点燃。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抚向林晚的鬓角。那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一件失而复得、随时可能再次碎裂的珍宝。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晚皮肤的刹那,

林晚猛地一个激灵,残留的眩晕感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惊惧和荒谬感驱散。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猛地偏开了头!指尖落空。顾承舟的动作骤然僵住。

那双前一秒还燃烧着浓烈情感的眼眸,瞬间冷却。如同沸腾的岩浆被极寒瞬间冻结,

只剩下坚硬冰冷的岩石。炽热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锐的审视,

一种被打断了某种神圣仪式的愠怒,冰冷地钉在林晚脸上。实验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消毒水的味道、仪器的低鸣、还有林晚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对峙所冻结。林晚大口喘着气,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连接台金属面,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瞬间变脸的男人。

他眼中那冰冷的审视,像手术刀一样刮过她的脸,

让她清晰地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在他眼里,她或许根本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仅仅是一个……装载着“云舒”记忆的容器。一个容器,不该有自己的反应。“顾先生,

”实验室主任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死寂,“初期融合完成,记忆数据流已稳定。

林**需要休息和适应期。后续观察和调整,会按计划进行。

”顾承舟的目光依旧锁在林晚脸上,那冰冷的审视并未完全退去。过了几秒,

他才极其缓慢地直起身。刚才那失态的、滚烫的情绪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硬、疏离的顾承舟。“看好她。”他丢下三个字,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平板,没有任何情绪。然后,他不再看林晚一眼,转身,

迈着和来时一样沉稳却冰冷的步伐,离开了预备室。合金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他最后一丝气息。林晚瘫软在冰冷的连接台上,冷汗浸透了薄薄的实验服。

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经历,比那场记忆风暴更让她感到恐惧和……恶心。

她看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一百五十万。天价的手术费。

弟弟林晨苍白脆弱的脸。还有那个名字——云舒。像一道冰冷的烙印,

随着那些陌生的玫瑰花香、丝绸触感和绝望的拥抱感,深深地刻进了她混乱的意识里。

冰冷的金属连接台硌着林晚的背脊,寒意透过薄薄的实验服,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

她躺在那里,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唯有胸口那颗狂跳的心脏和耳边嗡嗡的仪器低鸣提醒着她还活着。

实验室主任和助手们在她周围忙碌着,拔除头盔上的探针,记录数据,动作精准而冷漠,

如同对待一件待检修的精密仪器。他们的交谈声压得很低,

海马体波动阈值”、“情感投射残留”……这些词语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林晚混乱的意识之湖,

激不起半点涟漪,只有一片沉重的麻木。她被搀扶着坐起,双腿虚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有人递过来一杯温水,她机械地接过,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才稍稍拉回一点飘散的思绪。

杯中的水微微晃动着,映出她苍白失神的脸。这张脸,

刚刚被一个陌生男人用滚烫得近乎焚毁的目光凝视过,唤着一个不属于她的名字。“林**,

这是首期款项的凭证,五十万已经打到您指定的账户。

”主任将一张打印好的银行回执单放在旁边的金属推车上,语气依旧毫无波澜,

“后续款项会按协议约定分期支付。现在,请跟我去生活区。顾先生为您安排了住所,

会有专人负责您接下来一年的生活起居和……健康观察。”健康观察。

林晚在心里咀嚼着这四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是观察她这个“容器”是否完好无损地承载着那份昂贵的记忆吧?她沉默地跟着主任,

脚步虚浮地穿过更多冰冷的走廊。电梯无声地上升,最终停在一个安静的楼层。

厚重的房门打开,里面的景象让林晚微微一怔。

这里不再是实验室那种令人窒息的纯白和冰冷。空间开阔,设计极简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车流如光带般流淌。米白色的沙发线条流畅,

触感柔软。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极其淡雅的、若有似无的香气,

像是某种昂贵的香料混合着被阳光晒过的植物味道,温暖而……熟悉?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这味道,似乎在她被强行植入的记忆碎片里出现过!“您的房间在那边。

”主任指向走廊深处一扇门,“日常所需物品都已备齐。顾先生的要求是,

您需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并且……”他顿了顿,目光在林晚脸上扫过,

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提醒,“保持‘状态’的稳定。非必要,不要离开这个区域。

有任何身体或……记忆上的异常感觉,请立刻按下房间内的呼叫器。”门被轻轻带上。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林晚一个人。死寂无声地蔓延开来,压迫着她的神经。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属于她的房间。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同样舒适考究,

像高级酒店的套房。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那张宽大的床时,一种强烈的排斥感油然而生。

那张床,也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里,

它承载过无数的亲密与依偎。她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回到客厅。

身体里那股属于“云舒”的、陌生的洪流并未平息,反而在她独自一人时,

更加汹涌地翻腾起来。那些记忆碎片开始更加清晰地闪现:——傍晚的阳光,金红色的,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洒满半个客厅,空气中浮动着微尘。——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轻盈地旋转,长发飞扬,笑声清脆如铃。

——还有那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小舒,

小心茶几……”林晚痛苦地捂住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踉跄着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脚下遥远街道上如同玩具般移动的车灯。这里是城市的云端,隔绝了一切尘世的喧嚣,

也像一个华丽的金丝鸟笼。她伸出手指,冰凉的玻璃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一百五十万。

她反复默念着这个数字,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试图用它来压过心底翻涌的恐惧和荒谬感。

为了林晨,为了那渺茫却唯一的生机,她必须撑下去。接下来的几天,

林晚努力适应着这个牢笼般的生活。顾承舟似乎很忙,她极少见到他。

一日三餐由沉默寡言、表情刻板的阿姨准时送来,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林晚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蜷缩在离那张大床最远的单人沙发上,

试图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艰难地分辨出哪些是她自己,哪些是属于“云舒”的幽灵。

她开始无意识地做一些事:早上醒来,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的左侧,

仿佛那里常年放着一杯温水;看到阳台上那几盆长势喜人的绿萝,

会涌起一股想要修剪枝叶的冲动;甚至有一次,阿姨送来晚餐,里面有一道清蒸鲈鱼,

她闻到那股鲜味,胃里毫无预兆地一阵翻搅,

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冲进洗手间干呕不止——记忆中,那个叫云舒的女人,

似乎对鱼腥味异常敏感。这些“云舒”的习惯和反应,如同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她,

试图覆盖她原有的枝叶。林晚感到一种深切的恐慌,

仿佛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另一个强大的意志缓慢地侵蚀、取代。

她拼命回忆弟弟林晨小时候的糗事,回忆自己熬夜赶稿的疲惫,

回忆出租屋里那台总是嘎吱作响的老旧风扇……用这些属于自己的、微小的锚点,

来对抗那汹涌的异己记忆。这天深夜,林晚被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惊醒。胸口闷得发慌,

像压着一块巨石。她摸索着下床,想去客厅倒杯水。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无声地穿过黑暗的走廊。就在她快要走到客厅时,一个低沉模糊的声音,如同梦呓般,

从客厅角落的阴影里飘了过来。

“……别碰……云舒……别碰书房……第三个抽屉……”林晚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她屏住呼吸,借着窗外城市霓虹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看清了角落里的身影。是顾承舟。他独自一人陷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背对着她。

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孤寂、脆弱。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泛着一点幽微的光。

那低沉、破碎的呢喃,

…云舒……听话……那里……不行……”那声音里饱含着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

与他白日里冷硬如铁的形象判若两人。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几乎无法呼吸。书房?第三个抽屉?那里藏着什么?是那个叫云舒的女人的秘密?

还是……属于顾承舟的、无法愈合的伤口?她不敢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黑暗中,

只有顾承舟压抑痛苦的呓语和他自己沉重而混乱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更久,那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只剩下沉默。林晚像一尊石像,在黑暗中站了许久,

直到手脚冰凉,才僵硬地、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轻轻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个在阴影里痛苦呓语的男人,那个冰冷的“买家”形象,第一次在她心里裂开了一道缝隙,

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黑暗深渊。书房。第三个抽屉。

这几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钩子,深深扎进了她的脑海。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照顾她的阿姨在打扫时,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弄湿了客厅茶几上一叠顾承舟的文件。

阿姨有些慌乱,急忙擦拭,又匆匆抱着那叠湿了的文件走向书房,

显然是要用里面的设备烘干一下。书房的门虚掩着。林晚的心跳骤然加速。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那个深夜的呓语,

那个被反复强调的禁忌之地——“别碰书房第三个抽屉”。机会稍纵即逝。

阿姨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内。林晚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像一道影子,

悄无声息地快速穿过客厅,手指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书房门,闪身进去,

又迅速将门在身后虚掩,只留下一道缝隙。书房很大,

弥漫着旧书和上好皮革混合的沉稳气息。巨大的红木书桌占据中央位置,

后面是一排顶天立地的深色书柜。阿姨正背对着门口,在靠墙的一台小型烘干机前忙碌着,

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林晚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瞬间锁定了书桌右侧那排并列的、带黄铜把手的抽屉。第三个!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阿姨的背影,对方依旧专注于手上的文件。时间紧迫!

她踮着脚尖,像猫一样无声地窜到书桌旁,蹲下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几乎要破膛而出。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那个黄铜把手。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缩,随即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一拉!抽屉无声地滑开。

预想中可能出现的秘密文件、日记本、甚至是什么骇人的物品……都没有出现。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照片。一张被小心地、端正地摆放在抽屉正中央的照片。

没有任何相框的保护,就那么直接地躺在深色的绒布底衬上。照片上的女人,

穿着一条飘逸的白色长裙,站在一片盛开的向日葵花田里,笑得灿烂夺目,

阳光仿佛在她周身跳跃。她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毫无阴霾的快乐。

那笑容极具感染力,仿佛能穿透时光和相纸,照亮整个昏暗的书房。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血液仿佛在瞬间倒流,直冲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如坠冰窟,

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照片上的女人……那张脸……那眉眼……那笑容……分明就是她自己!

不!不对!林晚死死地盯着照片,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是剧烈的轰鸣!是像她!

但那绝不是她!照片里的女人,

眼角眉梢带着一种她从未有过的、被精心呵护出的明媚和无忧无虑,

那是属于被深爱、被宠溺、从未经历过生活磋磨的痕迹。而她林晚,

眼角只有熬夜留下的淡淡青黑和挥之不去的疲惫。是云舒!这张脸,就是云舒的脸!

就是顾承舟亡妻的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顾承舟会买下她的记忆!

难怪他会用那种滚烫到可怕的眼神看着她!难怪他会深夜痛苦地呢喃着“云舒”的名字!

一切荒谬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感觉在这一刻找到了源头!

巨大的、被欺骗和被彻底物化的愤怒,如同火山熔岩,轰然冲垮了林晚所有的理智!

她不是林晚!在这一年,在顾承舟的眼里,在他精心打造的牢笼里,她从头到尾,

都只是这张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女人的——一个廉价的、可悲的、装载记忆的替身!

一个承载他病态思念的容器!林晚猛地直起身,

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书桌上一只沉重的黄铜地球仪摆件。“哐当”一声巨响,

在地球仪沉闷的滚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谁?!”阿姨惊恐的叫声在身后响起。

林晚却充耳不闻。她像一头发疯的小兽,一把抓起抽屉里那张刺眼的照片,狠狠攥在手心,

照片坚硬的边缘瞬间硌痛了她的皮肉。她猛地转过身,

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闻声看过来的阿姨,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让阿姨吓得倒退了一步。

林晚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再看阿姨一眼。她用尽全身力气,攥着那张照片,

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撞开书房虚掩的门,冲了出去!她冲回自己的房间,

反手“砰”地一声甩上门,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在嗡鸣。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摊开紧握的手掌,

那张被她攥得发皱的照片静静躺在手心。照片上,云舒的笑容依旧灿烂明媚,

此刻在林晚眼里,却充满了最恶毒的嘲讽。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灼烧着脸颊。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巨大的屈辱、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的无力感。

原来她这一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忍耐,

忍受记忆的混乱、身份的迷失、那个男人的冰冷和炽热……所有的一切,

都建立在一个如此可笑又残忍的骗局之上!她只是一个影子,

一个按照照片复刻出来的劣质赝品!顾承舟所有的注视、所有的情绪波动,都透过她这张脸,

投射给了那个早已化为尘土的、名叫云舒的女人!

“呵……”一声短促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冷笑从她喉咙里挤出来。她抬手,

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和决绝。她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戒指。那是签约后,实验室的人连同她的私人物品一起送过来的,

据说是顾承舟要求的“生活道具”之一。一枚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铂金婚戒,

内圈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字母“G”——顾承舟的顾。一年来,她只在顾承舟出现时,

才会机械地戴上它,扮演着“顾太太”的角色。每一次戴上,都像戴上一个无形的枷锁。

现在,不需要了。林晚拿起那枚冰凉的戒指,

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属于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时空的温度。她走到房间中央,

没有丝毫犹豫,手指用力一松。“叮——”一声极其清脆、细微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那枚戒指,带着一个可笑的身份和一个残酷的骗局,滚落在地毯上,很快静止不动,

像一粒被遗弃的尘埃。她看都没看它一眼,径直走向衣柜。她的东西很少,

只有几套简单的换洗衣物,是顾承舟的人按照她的尺码准备的,

风格却无一例外地带着“云舒”的影子——柔美、温婉。

她粗暴地将它们塞进一个不大的旅行袋里,动作快得近乎发泄。

手机、钱包、身份证……属于林晚的、真实的东西,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她拉上旅行袋的拉链,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力道之大让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顾承舟站在门口。他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

呼吸还有些不稳,深灰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敞开着,领带也扯松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压城的黑云。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不再是冰冷的审视,也不是滚烫的炽热,

而是翻涌着一种林晚从未见过的、近乎狂暴的戾气。他的目光,

先是像刀子一样刮过地上那枚孤零零的戒指,然后猛地钉在林晚脸上,

最后死死锁住她手中那个鼓鼓囊囊的旅行袋。“你要去哪?”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毫不掩饰的戾气和一种被触犯底线的暴怒。

林晚抬起头,迎上他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这一次,她没有闪躲,没有恐惧。

她甚至挺直了背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这种平静,

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具力量。“顾先生,”她的声音清晰、稳定,像冰层下流淌的暗河,

听不出一丝波澜,“合约到期了。”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地上那枚戒指,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戏,演完了。”最后四个字,轻飘飘地落下,

却像四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顾承舟的眼底。他高大的身躯似乎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周身的戾气瞬间凝滞,随即化为更深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和一种……被彻底撕开伪装的狼狈?

他死死地盯着林晚,眼神复杂得如同风暴中心,有暴怒,有惊愕,有难以置信,

小说《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 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
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
黑白的小白/著| 言情| 已完结
林晚顾承舟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黑白的小白的小说《合约到期了我摘下婚戒准备离开》中,林晚顾承舟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豪门总裁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冰冷的白炽灯光无情地倾泻而下,将无菌实验室里每一寸空气都照得纤毫毕现,也照亮了林晚脸上最后一丝犹豫。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钻进鼻腔深处,带来一种生理性的、无法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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