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不是冤家不聚首三百年前,凡人界一处险地。玄清奉师门之命,追踪一只吞噬了半村精魂的梦魇兽。那魔物极其狡猾,专钻人心缝隙,寻常手段极难捕捉。青年道士眉目清冷,剑气森然,在林间布下繁复的净化阵法,试
作者“番茄头码头”精心编写完成的仙侠虐恋故事,《落星成碑》是这本书的名字,这部新作品最近火爆上线了,故事情节生动感人,主人公:玄清凌月,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非常精彩,小说简介:也不是「你」,而是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几乎要冲破牢笼的沙哑低唤。凌月捏着酒壶的手指顿住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笑……
初遇:不是冤家不聚首三百年前,凡人界一处险地。玄清奉师门之命,
追踪一只吞噬了半村精魂的梦魇兽。那魔物极其狡猾,专钻人心缝隙,寻常手段极难捕捉。
青年道士眉目清冷,剑气森然,在林间布下繁复的净化阵法,试图将其逼出。阵法刚成一半,
一阵裹挟着馥郁奇花异草香气的轻风拂过。林中瘴气被这香气一冲,竟淡了几分。
一个身影悠然自得地斜倚在不远处一根虬结的古树枝桠上,黑袍绣着暗涌流云,
足尖勾着一只精致的镂空银铃,一晃一荡,发出清越却又带着点邪气的铃音。
正是新任魔尊凌月。凌月百无聊赖,刚从一株千年蛊惑花的纠缠中脱身,
顺手掐灭了那花的灵智,正嫌不够有趣,就瞧见了林子里那位「忙碌」的俊俏道长。「呦,」
她拉长了调子,故意用银铃叮当作响惊扰四周,
「是哪家的神仙公子在这穷乡僻壤里摆弄法阵?抓老鼠呢?」玄清动作一滞,眸光如冰,
冷冷扫过来。「妖孽?」他第一反应便是戒备,手中掐诀未完的灵光瞬间转为凌厉的剑指。
「嗤,」凌月被他这反应逗乐了,手一扬,
一道黑气精准无比地缠上那即将遁入地底的梦魇兽核心,把它像揪老鼠尾巴一样揪了出来。
那丑陋黏腻的小东西在我指尖黑气中吱哇乱叫,惊恐挣扎。「比起这只会吃人噩梦的丑东西,
我觉得道长您更有意思些。」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无视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指尖用力,
「噗」一声轻响,梦魇兽化为一缕黑烟消散。空气凝滞。「魔……魔气?」玄清眉峰紧锁,
看清凌月身上浓郁的魔气绝非寻常妖魔能比,眼神惊疑不定。他手中长剑嗡鸣,蓄势待发,
却因为刚才她轻描淡写解决了棘手问题而显得力道不足,颇有些尴尬。他大概从未想过,
清剿为祸人间的妖物时,旁边会坐着一个更「高级」的麻烦——魔尊本人,
还……好像在看戏?凌月飘然落地,饶有兴致地欣赏他这副绷紧又隐忍的姿态。「别紧张呀,
小道长,」她踱步到他面前,看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保持距离,笑意更深,「魔怎么了?
魔就不能做好事?刚才我可是帮你除了祸害呢。」凌月故意凑近些,
欣赏他清俊面庞上努力维持镇定却控制不住微微泛红的耳尖,「我叫凌月。
要不要……交个朋友?一起论论道法?」玄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振袖子退开丈许,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邪魔外道!休得胡言乱语!人魔殊途,岂可相论!」他转身便走,
背影清冷孤绝,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连刚布了一半的残阵都顾不上收。凌月站在林间,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笑得前仰后合。这「正道魁首」的继承人,冷是冷了点,
却……意外地有趣。相争:仙魔斗法的另类「棋局自那之后,玄清总能「恰巧」
在各种降妖除魔、探寻秘境的地方遇见她。
有时是在深潭畔争夺一株能蕴养神魂的千年玉髓草。「魔头,此物清圣,与你魔气相冲!
速速退去!」玄清手持玉瓶,试图用法诀收取。「嘁,」凌月比他更快一步,
黑气一卷将那玉髓草护在掌心,「小道长,好东西见者有份。要不……分你一半?」
她促狭地晃晃手里的玉草。他气得清眸含怒,几乎要拔剑。最终冷哼一声:「魔气污秽,
岂敢玷污!」拂袖而去,留下她在潭边笑得打滚,
将那玉髓草抛给身后怯怯跟着的小花妖疗伤去了。有时是在一座失落的上古仙府外围,
为了一块能增强剑意的古意剑心石争执。「此石与我青云宗大有渊源,魔尊何必觊觎!」
玄清指尖剑光吞吐,试图引动古石共鸣。「哦?有渊源就该归你?凭你长得好看?」
她存心捣乱,一道魔气注入,扰乱那点共鸣,「规矩点,老规矩,咱俩比划比划,谁赢归谁?
」凌月挑眉看他,祭出最精妙的控火之术,一条灵动刁钻的暗火龙影扑向剑光。
玄清被这近乎「无赖」的打法气得不轻,一边躲闪那温度不高却极具干扰的魔火,
一边还要维持对剑心石的感应,手忙脚乱。最终剑心石没到手,
额角一缕被魔火燎焦的发丝反而成了她整整三天的笑料。
相助:并肩的火与剑欢乐的打打闹闹中,并非没有「暗流」。一次,
玄清追踪一头堕入魔道的上古凶兽穷奇后裔,在裂风谷误入天然绝阵,
魔气侵袭加上阵法绞杀,他再是修为精深也难敌,重伤垂危,护身剑气黯淡。
当她在魔宫接到他佩剑「青霜」因主人重伤发出的微弱求救剑鸣时,
几乎是本能地撕开空间赶到了。满谷阴风如刀。他浑身浴血,道袍破碎,
强撑着靠在冰冷的岩石上,苍白到透明,剑尖指着前方模糊的穷奇虚影,眼神依旧凌厉,
却透着绝境里的孤勇。「呦,玄清小道长,几天不见,这么狼狈了?」凌月落在战圈中心,
声音还是一贯的轻佻,魔气却轰然爆发,将阴风都压得一滞。他没说话,只是紧抿着薄唇,
死死盯着她挡在他身前的背影。「借你剑用用!」不等他反应,
一道精纯魔元注入他手中的青霜剑。顿时,
清冷剑身被镀上一层幽暗的、仿佛流淌着星尘的魔光。剑灵震颤,发出从未有过的清越龙吟!
「天地一念!」凌月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旋身出剑!并非她驾驭他的剑,
而是引导他催动那被魔元短暂增幅后的浩瀚剑气!幽暗与清光交织成前所未有的恐怖剑罡,
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悍然斩向扑来的穷奇虚影!轰!虚影哀嚎溃散!尘埃落定。玄清喘息着,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光芒渐褪的青霜剑,又看向前方因强行催动此招而微微蹙眉,
揉着手腕的凌月。他身上沾染了几点穷奇溃散时溅上的污血,她的魔气正缠绕其上滋滋净化。
「看什么看?」凌月挑眉,故意嫌恶地甩甩手,「脏死了!
要不是怕你死在这儿没人给我添堵,我才懒得管你!」他猛地转开视线,
狼狈地整理破烂的道袍,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多……多谢魔尊相助。」那声音干涩紧绷,
透着前所未有的别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凌月眨眨眼,觉得自己一定看错了。
那次之后,「巧遇」似乎更频繁了些。凌月依旧会故意寻他晦气,抢他东西,逗弄他取乐。
他依旧板着脸,说着「人魔殊途」的陈词滥调,
只是……当她故意在他打坐调息时晃到他面前,
掏出几坛人间极品的佳酿和几样精致茶点(从凡间某个贡品库顺的),
他总是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一下,却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如临大敌地跳开。偶尔凌月「不小心」
多拿出一份点心,丢给旁边眼巴巴的小妖精,他会装作没看见,但那清冷的眸子里,
似乎也少了几分初时的刻板嫌恶。有时除灭妖魔,
他的剑光会刻意避开那些沾染魔气不多、眼神清透的草木精怪,而她也会在他背后,
悄然驱散那些试图趁他力竭偷袭的、连我都觉得邪恶污浊的低阶秽魔。
情愫:不敢触碰的界限魔宫花圃。由魔气滋养的花朵妖艳诡谲,散发着醉人异香。
凌月难得安静地坐在那里调息,玄清「被迫」来做客——他门中长老要的某种奇药,
只在魔界某处禁地深处才有,他硬着头皮来交换,结果被她以「路途艰险需详谈」
为由留下「暂住」。他极其不自在,站在离她最远的花圃边缘,视线放空,
仿佛能看出什么仙门奥妙。凌月看着他那副紧绷的样子,又起了戏弄之心。「玄清,」
懒洋洋地开口,「你看这朵『噬梦魇蓝』,好看吗?」他下意识看过来,
那朵如同深蓝宝石雕琢、花瓣边缘流淌着银色光晕的花朵确实有种奇异的美丽。他眼神微动。
「送你。」凌月指尖轻弹,那朵花便脱离枝头,悠悠飞向他。玄清一僵,
下意识想躲开这魔界之物,身体却僵住了。那花朵携带着她的气息,
轻柔地落在他摊开的掌心,触感微凉又带着奇异的生命力。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抹不属于他世界的深蓝,指尖细微地颤抖着,
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慌乱和无措。他没有立刻扔掉,也没收下,就那么僵着,
耳根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薄红。时间仿佛停滞。
花圃中诡谲的香气似乎都暧昧起来,缠绕着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静默。凌月看着他这般模样,
心底掠过一丝柔软和……一种近乎尖锐的疼痛。明知他不敢接,为何还要逗?
大概是……想看那清冷的眸子里,多一点属于「人」的温度吧?哪怕只是短暂的慌乱。
他最终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回神,掌心泛起清光,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托离皮肤一寸,
声音绷得更紧:「魔尊莫要玩笑!此物……此物属魔域,与我……」「与你什么?」
她打断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涩意,「与你清修的天心不符?
还是怕污了你的『道』?」凌月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他面前。他几乎不敢直视她,视线飘忽,
呼吸微促,紧抿的唇角微微发白。那紧握成拳的手,暴露着他内心激烈的挣扎。
他能感觉到凌月的靠近,感觉到那朵花散发的、带着她气息的诱惑与危险。最终,
他猛地闭上眼睛,掌心清光大盛,将那朵噬梦魇蓝小心地送回花圃原来的位置,
语速飞快地说:「在下……还需处理门中急务,奇药之事……日后再议!告辞!」说完,
逃也似的御剑冲霄而起,带起的风刮落了几片无辜的花瓣。凌月站在原地,
看着那道几乎撕裂空气消失的青色流光,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
只余下花圃深处更浓重的阴翳。心口像是被那柄青霜剑轻轻划了一下,不深,
却绵绵密密地疼。欢乐的底色愈浓,那无声的回避与划下的界限就愈加分明。
他贪恋她的鲜活,却又恐惧她的本质。她看透他的挣扎,
便用更多的玩笑去掩盖眼底那丝不敢言说的期盼。他一次次地说着「若非妖魔……」,
其实是在用那坚冰般的铠甲,困住自己那颗不敢被魔火融化、更不敢承认早已陷落的心。
每一次转身,都是无声的逃离。每一次「人魔殊途」,都是对自己妄念的强行镇压。
而这份压抑到极致的情感,最终都将化作最浓烈的祭奠。
裂的序幕:欢乐之下的裂缝日子似乎依旧在斗嘴、抢宝、共同对付某些不长眼的邪祟中流逝。
三百年岁月如溪水潺潺,冲刷着表象的欢乐,却让心底那道名为「身份」
的鸿沟愈加清晰可怖。玄清已继任青云宗掌门,正道魁首的名号加身,
带来的是更沉重的责任与无处不在的审视。凌月依旧是那个喜怒无常、随心所欲的魔尊,
魔域在手腕之下威势更盛,群魔敬畏却也让她更显孤绝。魔宫最深处,
有一处不受地火侵扰的奇寒冰湖。湖心岛由一整块万年玄冰雕琢而成,
在终年弥漫的淡紫魔雾中散发着清冽寒气。此刻,玄清便被凌月「请」
——起因是凌月从某个远古遗迹里掏出了一壶据说能淬炼神魂、提升悟道速度的「冰魄琼浆」
,据为己有后心情大好,强横地捏碎了他正在追踪的邪灵本源,然后硬是把人带走了。
玄清端坐在玄冰台上打坐,清冷的仙气在周遭魔雾中开辟出一小方澄净天地。他眉心微蹙,
并非此地气息相冲,而是……「喂!」一只微凉的手猝不及防拍上他的肩膀。玄清猛地睁眼,
气息微微一乱。凌月不知何时已脱了华丽的外袍,只着一身黑色软缎劲装,发丝随意挽起,
赤足踩在冰凉玄冰上,毫无魔尊威仪。她手里提着两壶酒,一壶是赤红如焰的辛辣魔酿,
另一壶则冒着幽幽白气,正是那抢来的冰魄琼浆。「对着这死水打坐有什么意思?」
凌月席地而坐,把冰魄琼浆的那壶不由分说塞进他怀里,「来,尝尝这好东西!」
玄清握着那冰凉的玉壶,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气。壶身雕刻着古老的符文,是上古仙庭的风格。
这等仙物……由魔尊之手递来,充满了强烈的违和感。他抬眼,
冰湖上方的魔雾因她心情愉悦而微微荡漾,远处是千奇百怪的魔界奇花在冰雪中摇曳生姿。
这是她为他打造的「净土」,却也是他作为正道魁首绝不该踏足的禁忌之地。「多谢魔尊。」
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疏离刻板,「此物珍贵,在下……」「打住打住!」
凌月不耐烦地打断,自顾**开她手中那壶酒,仰头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气晕红了她的脸颊,眼波流转间带着逼人的艳色和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叫你喝就喝!少废话!你那青云峰上可没这等好东西。」玄清握着酒壶的手指悄然收紧。
他看着眼前在魔雾与玄冰映衬下、明艳得近乎放肆的女子,
三百年来共同经历的画面如同不受控的魔影涌上心头:并肩斩落穷奇的默契,
抢夺玉髓草时她将灵草抛给小妖狡黠的笑,深夜在他清修洞府外石阶上「无意」
丢下的几块温热糕点……那份悄然滋生、却被他囚在「人魔殊途」囚笼最深处的悸动,
此刻如同被这壶冰酒点燃,带着刺痛灼烧着他。「凌月……」第一次,不是「魔尊」,
也不是「你」,而是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几乎要冲破牢笼的沙哑低唤。
凌月捏着酒壶的手指顿住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笑容凝在脸上,
那双总是充满戏谑、慵懒或凌厉的眸子深处,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玄清眼中那翻腾如沸水的挣扎和……几乎要溢出的、近乎于痛苦的爱意。
空气骤然凝滞。魔雾停止飘荡,连冰湖微澜的水面都诡异地静止了一瞬。玄清瞬间惊醒!
如同被惊雷劈中!那张清俊绝伦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无措的仓惶与深深的恐惧。
他猛地低下头,避开了她那几乎要将他心底最深处剖开的视线,
将那壶冰魄琼浆如同最烫手的烙铁般放在身侧的玄冰上。动作僵硬,带着近乎于狼狈的失措。
「在下……忽感门中尚有急务,需即刻赶回青云峰。」他语速快得失去了一贯的从容,
甚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混乱,「魔尊好意,玄清……领受了。」
冰湖后的裂隙:无形的刀冰湖之上,玄清近乎落荒而逃。那道青色遁光撕开魔域阴霾的天空,
也仿佛在他与她之间划下了一道更深、更冷的鸿沟。凌月立在玄冰台上,
望着消失在天际的光点,许久未动。寒风吹动她单薄的劲装,赤足踩在冰面,
刺骨的冷意似乎从脚底一路蔓延至心底最深处。她缓缓坐下,
拿起那壶被玄清遗弃在冰面上的冰魄琼浆。玉壶依旧冰凉刺骨,散发着清冽气息,
这本是她费了些心思为他寻来的机缘。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光滑的壶身,
唇角那抹自嘲的笑痕终于隐去,只余下眉宇间一丝挥之不散的倦意与黯然。
「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低语如呢喃消散在风中。她仰头,却不是喝那琼浆,
而是狠狠灌了一大口自己带来的烈酒。辛辣入喉,烧灼着冰冷的心房,
反而带来一丝虚幻的暖意。心冷了吗?或许有一点。但远未到尽头。
三百年的纠缠早已深入骨髓,岂是一次逃避就能斩断?更多的,是一种被刺痛后的茫然,
和被刻意回避后的郁结。风波起:叛徒的獠牙与嫁祸玄清回到青云峰后,
心绪如同被打翻的砚台,一片浑浊晦暗。他把自己深深埋在静室经卷之中,
试图用清冷文字和繁复咒诀洗刷掉脑海中那双凝视他的、带着痛苦与爱意的眼睛,
以及自己那一刻几乎失控的沉沦。他甚至暗中加固了通往魔域的空间节点,以「巡查边界」
为名设下更严密的禁制,与其说是防御外敌,不如说是为自己设下一道隔离心魔的藩篱。
就在这时,青云峰骤起波澜!玄清座下最小的师妹灵素,天真烂漫,
在峰后禁制外围采摘灵药时,突遭数道裹挟着浓烈血煞之气的魔影袭击!
那些魔影手法极其阴毒狠辣,并非普通魔族的路数,一出手便是要命的杀招!
他们所释放的魔气精纯异常,却又带着一种刻意的、想要模仿某种独特力量的躁动感!
灵素虽有法器护身,但事发突然,对方力量强横又配合默契,瞬间险象环生!她仓促抵抗间,
护身玉符碎裂,肩头已被一道缠绕着恶毒诅咒的魔气击中,惨叫一声从半空坠落!
玄清几乎是凭着刻在神魂里的守护本能感应到了那丝危机!青光撕裂长空,
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如同断线纸鸢般坠落的灵素。少女脸色惨白如金纸,
肩头伤口处黑气缭绕,不断侵蚀着她的生机,气息微弱到了极点。「师兄……」
灵素气若游丝,眸中充满惊惧与痛苦。「别怕!有师兄在!」玄清目眦欲裂,
清寒剑气瞬间勃发,试图驱逐那诅咒般的魔气,同时怒喝出声:「何方妖魔!敢犯我青云峰!
」就在此时,那几个一击得手并未远遁的魔影停了下来,显出身形。为首者身形高大,
面容阴鸷,身披暗紫魔甲,周身魔焰翻腾,竟是一位法力深厚的魔将!
但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癫狂的光芒,绝非正常魔族的沉稳,
他狞笑着看向玄清怀中重伤濒死的灵素,又猛地将目光死死钉在玄清脸上,
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恨和一丝得逞的快意:「桀桀桀……玄清掌门!滋味如何?
是不是似曾相识?」那魔将的眼底翻腾着扭曲的恶意,
故意用嘶哑刺耳的声音吼道:「尔等伪善正道!当年你们屠戮我魔族分支,手段何其狠辣!
今日,不过是血债血偿!要怪,就怪你自己和那位高高在上的魔尊牵扯不清吧!
你以为躲在所谓的『正道』庇护下就安全了?魔尊大人有令!你亲近谁,
谁就要承受魔尊滔天的怒火!要让你尝尽失去所爱之痛!让你明白,魔——永远是魔!
嗜血是本性!」「这,」他指着奄奄一息的灵素,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只是一个开始!尊上有令,你身边之人,当一、点、点、诛、绝!」最后几个字,
咬得极重,如同淬毒的尖刀!话音未落,数道血色魔光再次凝聚,竟不顾玄清护持在侧,
悍然轰向灵素!「孽障!」玄清彻底狂怒!护身剑气轰然爆发,将袭来的魔光尽数绞碎!
他一手护住灵素,一手掐诀,清冷如冰玉的仙元此刻化作煌煌天威般的剑气长河,
带着焚尽八荒的毁灭气息,斩向那几个魔影!
那几个魔影似乎只为留下这句话和这致命一击而来,见目的已达,为首魔将发出一声怪啸,
身影瞬间化作数道污血般的黑烟,借着爆开的攻击余波便要四散遁走!玄清剑气如影随形,
狠狠斩中其中两道,那两道魔影瞬间爆成腥臭的魔雾,神魂俱灭!但为首魔将和另外两影,
却如同提前备好了遁空之宝,空间剧烈扭曲一下,气息彻底消失!崩裂:血仇与心死数日后,
玄清守在后山寒玉榻旁。灵素在师尊和众长老合力救治下,勉强保住性命,但神魂受损极重,
那诅咒般的力量如同跗骨之蛆,始终缠绕在她识海,让她昏迷不醒,面容惨淡。
寒玉榻的清冷气息都驱不散她眉宇间笼罩的灰败死气。每一次施法压制那诅咒,
都让玄清想起袭击者眼中那充满嘲弄和恨意的血光,
以及那句如魔音灌耳的咆哮:「魔尊大人有令!……让你尝尽失去所爱之痛!
……你身边之人,当一、点、点、诛、绝!」那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日夜啃噬着玄清的心!那魔将的话语,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他心底最深、最不可触碰的禁忌!
——他玄清,曾是修仙世家玄门子弟。然而,一夜之间!家族满门被灭!
大火焚烧了传承千年的府邸,亲人的血液浸透了青石地面。凶手留下的痕迹,
便是浓烈到极点、狂暴混乱的魔气!是魔族某个不知名但极其凶残的分支所为!此事,
是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血仇与噩梦!
也是他矢志除魔、最终登上正道魁首之位的根源动力之一!三百年来,
他将这份血仇强行压在心底最深处,压抑着,甚至试图用对凌月那复杂晦涩的情感去掩盖。
他曾以为……凌月是不同的。她是魔尊,却似乎并不嗜杀,
甚至……甚至在他危难之时会伸手。这份矛盾让他痛苦,却也保留了一丝微光。可现在!
那道被他强行遗忘、尘封的血淋淋的记忆,被袭击者的话语和师妹重伤濒死的事实,
残忍地撕开!魔尊大人?除了凌月,谁敢称「魔尊」之令?
那精纯却又刻意模仿她气息的魔气,指向性如此明确!那句「你亲近谁,
谁就要承受魔尊怒火」、「要让你尝尽失去所爱之痛」,如同一道道惊雷在他识海中炸响!
报复!这是来自凌月蓄意的报复!因为他冰湖上的落荒而逃,
因为她看穿了他心底的挣扎却无法得到回应?所以,她便要用这般残忍血腥的手段,
来惩罚他的「负心」,来证明魔的本性?!三百年来被他用「人魔殊途」
强行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在那魔将残忍的宣告和他惨烈的身世记忆冲击下,
压垮了他心头最后的防线。
长久以来积压的矛盾、恐惧、愧疚、微弱的爱恋……瞬间被扭曲、点燃、焚尽!
只剩下被背叛后的刻骨铭心、被触及逆鳞后的彻底寒心,
以及对整个魔族彻底根植于血脉、源于灭门血海深仇的滔天恨意!他,
终于彻彻底底地恨上了她!恨上了整个魔族!决裂:诛心的利刃就在玄清守在后山,
周身气压低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之时。山风拂过。崖畔那株苍劲的古松上,
悄无声息地多了一道窈窕的黑色身影。凌月来了。她看起来恢复了往日几分慵懒的神态,
手里晃着一壶刚从东海某个龙王私库里「顺」来的上好仙酿「醉流霞」,
酒液在琥珀玉壶中荡漾出诱人的金红色泽。冰湖之事在她心头留下的伤口并未愈合,
但三百年养成的习惯和内心深处那一丝未曾熄灭的微小火苗,
让她此刻更像是一只高傲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主人的猫。她打算用这壶酒当台阶,
顺便问问他师妹的伤情——那袭击事发时她并不知情,后来才得到消息,虽感蹊跷,
但总归与他有关。她足尖轻点树枝,身影如墨蝶般飘落在寒玉洞府前的空地上,
脸上试图漾起一丝惯常的、带着点挑衅的浅笑,
隔着几步望向洞府门内背对着她的那个青色身影。「喂,」她开口,
声音尽量维持以往的轻快,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试探,「玄清道长,
赏脸喝杯酒压压惊?你那个小师……」话音未落。洞府门前的那个身影,缓缓地,
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阳光正好落在他脸上。凌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不是她熟悉的、哪怕再冷也隐含挣扎或克制的玄清。眼前的男人,眉宇间凝结着万载寒冰,
那双曾经澄澈如星月、偶尔为她泛起波澜的眼眸,
此刻竟如同两潭深不见底、没有一丝光亮的死水。那里面翻滚着的是彻骨的冰冷,
以及一种让她瞬间血液冻结的——**裸的、淬了毒般的刻骨恨意!那恨意如此清晰,
如此强烈,带着毁灭一切的温度,直刺她的心魄!玄清看着她,
眼神陌生得如同在看污秽的烂泥。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低沉,
却比青云峰顶最凛冽的罡风还要冷厉百倍,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凿向僵立的凌月:「你们魔族……骨子里流的都是狼子野心,阴狠毒辣的血!」
凌月的瞳孔骤然紧缩,捏着酒壶的手指瞬间冰冷僵硬!
那句冰冷刺骨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砸向她,她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玄清盯着她震惊苍白的脸,那滔天的恨意终于化为决绝的利刃,
带着三百年前血雨腥风的残酷记忆和对师妹重伤的切肤之痛,狠狠斩下:「别再靠近我!
别再靠近青云宗任何一个人!」「否则……」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她僵在半空的酒壶,
仿佛那是什么剧毒的秽物,字字如同寒铁落冰:「……我必以仙剑为引,燃尽九幽魔火,
屠尽天下魔物!」「至于你,」他眼中最后一丝人性的光芒彻底熄灭,
只剩下灭顶的冰冷、憎恶与杀伐决断,「凌月……」「我们,恩断义绝!」话音落,
青色的道袍卷起一阵罡风,玄清决绝转身,走进了寒玉洞府。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轰然落下,
发出一声沉重决绝的闷响。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那壶价值连城、本是修复关系之用的「醉流霞」,
从凌月因极度震惊和痛楚而失去力量的手中滑落,琥珀色的玉壶重重砸在冰冷的山石上,
瞬间四分五裂。金色的酒液如同碎裂的心血,肆意流淌,浸透了地上零星的青草,
也模糊了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山风吹起她如墨的长发和衣袂,
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口中那句「你们魔族……都该杀绝」还在耳边反复回响,
带着三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憎恨与绝情。他口中喊出的「恩断义绝」,是彻底斩断了所有可能。
这一次,凌月眼中所有的情绪——震惊、茫然、疼痛、失望——都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最终,
只剩下空洞的麻木和一片望不见底的死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刚才那一瞬间,
彻底死在了里面。裂痕深处:囚徒与嫁祸者青云峰后山寒玉洞府的石门紧闭,
将外界的风声鸟鸣与阳光都隔绝在外。洞内一片压抑的昏暗,
清寒的气息也驱不散玄清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冷彻骨髓的恨意与疲惫。灵素依旧昏迷着,
仿佛一个苍白易碎的琉璃娃娃躺在寒玉榻上。玄清盘坐榻前,指尖萦绕着清濛濛的微光,
持续不断地输送着精纯温和的仙元,试图稳住她微弱混乱的神魂。
每一次仙元流**那魔气诅咒的反噬传导过来时,都像是在撕扯他的神识,
同时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魔族的狠毒!
以及那张他曾短暂沉沦过的、此刻却只余憎恶的脸!时间在焦灼与冰冷中流逝。
而在他看不见的另一处空间——魔宫禁制森严、魔焰熊熊的地牢深处。
凌月一袭墨黑滚金边的劲装,长发高束,面沉如水,站在一处特殊的牢笼前。
那牢笼并非铁栏,而是由一道道游动流淌的暗紫色雷霆魔纹组成,
每一丝雷电都带着足以让高阶魔将神魂剧痛的噬魂之力。笼中被囚禁的,
正是那日袭击灵素的为首魔将——血影!只是此刻的血影,早已不复当日的嚣张阴戾。
他浑身焦黑,皮开肉绽,散发着血肉与神魂同时被灼烧的腥味和焦糊气。
暗紫魔焰构成的「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
将他以一种极其屈辱痛苦的姿势死死钉在半空中。他低垂着头颅,仅剩的一只眼睛半睁着,
眼神涣散,只剩下无意识的痛苦**。凌月的到来让魔纹牢笼的紫电瞬间暴躁了几分,
劈啪作响,血影被电得浑身抽搐,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看来还不够清醒?」
凌月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比魔狱深处更冷的寒意。她抬指,
一缕凝练如实质的暗金魔光射入血影额心。「啊——!!!」
血影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全身血管暴凸,眼球仿佛要爆裂!这股魔光并非酷刑,
而是强制剥离他识海中被深种下的某种混乱、自我毁灭的意志枷锁!
那是来自真正幕后之人的秘法操控!惨嚎之后,
血影涣散的眼神猛地爆出一丝短暂的清明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看清了面前站着的、散发出比深渊更恐怖威压的存在——是他们名义上的至尊,凌月!
那个喜怒无常、杀伐随心,却被他们判定为「恋慕正道」、「软弱可欺」的魔尊!大错特错!
「是……是他!是……天幽!
他答应……替我们血影宗一脉复仇……报当年……玄家……屠戮之仇!」
血影沙哑破裂的声音如同漏风的风箱,带着无尽的恐惧,
藏提升……模仿您的……魔气波动……嫁祸……要您与玄清……反目……他好……渔翁……」
话未说完,他眼中的生机飞速流逝,那丝清明瞬间被秘法最后的反噬彻底湮灭,头一歪,
彻底沦为只知痛苦喘息的空壳。凌月的手指在空中缓缓收紧。
暗金色的魔焰在她眸底无声燃烧,周遭魔狱的地火都为之黯淡!「天幽……很好。」
冰冷的字句从她唇齿间迸出。竟是魔族内部一个桀骜不驯、野心勃勃的领主!
利用她对玄清的在意,利用玄清的身世血仇,布下这等毒计!
一股冰冷的怒火几乎要焚尽她的理智!为了这肮脏的嫁祸,她失去了那唯一能靠近他的人,
甚至被他恨入骨髓!她不能容忍!她要解释!她要撕开这场丑陋的骗局!
她不能再让那个傻子沉沦在恨意和痛苦里,用那道该死的石门把自己囚禁起来!
雪峰之巅:破碎的澄清与焚心的利刃青云主峰西北侧,有一座少有人迹的孤峰,
名唤「落星崖」。峰顶积雪终年不化,罡风凛冽如刀,视野开阔,
曾是玄清早年一处静修之地,凌月曾在那里……抢过他摘给受伤灵兽的霜纹雪莲。
一道玄黑色身影如破开冰风的利剑,落在覆满坚冰的孤崖之上,正是凌月。她并非孤身前来,
足尖落在冰面时,一道被封禁了所有魔元、如同烂泥般的残破人影被她重重摔在地上,
溅起一片冰屑残雪——正是那半死不活的血影残躯!
乾坤袋里还装着另外几个被彻底灭杀的同伙首级。这是她的证据,洗刷污名的证据。
寒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衣袂,她深吸一口气,将翻滚的怒火和某种近乎委屈的焦灼强行压下。
她的目光投向孤崖另一侧,那道背对着她、宛如冰雕的青衫身影。他明明感应到她的到来,
却连转身都不屑。「玄清!」凌月的声音穿透寒风,带着一丝难得的凝重,
不再是以往那种带着嬉闹或促狭的腔调,「你看清楚了!」她足尖一挑,
将那死狗般的血影踢翻过来,露出那张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那日伤你师妹的,
是这几个渣滓!他们是叛徒血影一脉的余孽!并非受我指使!」她语速加快,
指着地上的血影:「幕后指使者是天幽!那个魔族叛逆!
他利用秘法模仿我的魔气波动嫁祸于我!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我反目,好让他坐收渔利!
这是真相!」她的解释在风声中显得异常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然而,
那道青色的背影依旧纹丝不动,连一个回头的动作都吝于给予。半晌,
一个冰冷刺骨、毫无波动的笑声才从前方传来,带着刻骨的嘲讽,
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呵……」笑声止住,玄清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比峰顶的冰雪更冷。那双眼眸中的恨意并未消散,
反而沉淀得更加浓稠、更加尖锐。他看着凌月,
又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散发着浓烈血腥和污秽魔气的血影残躯,
嘴角勾起一个充满蔑视的弧度。「又是玩弄人心、操控傀儡的把戏?」他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毒的冰凌,字字诛心,「卸磨杀驴的手段,你们魔族玩得倒是炉火纯青。一个替死鬼,
一场拙劣的自导自演,就想洗脱你那肮脏、阴毒的魔心?」他向前踏出一步,
青色的剑气开始在他周身氤氲缭绕,罡风都似乎被割裂,发出呜咽之声。
他的目光如同寒潭深处的冰锥,死死钉在凌月脸上:「魔,终究是魔!
血脉里就刻满了狡诈、狠毒与背叛!你那三百年装出来的所谓『不同』,
不过是另一种精心炮制、试图动摇人心、腐蚀我辈心志的蛊惑!何其低贱!」最后四个字,
如同一根烧红的尖针,狠狠刺穿了凌月所有强装的冷静!低贱?!!他亲口说出这两个字!
三百年纠缠,无数生死相交的瞬间,她放下魔尊的尊严甚至偶尔低声下气的讨好,
在他眼中不过是一颗……低贱的魔心在蛊惑?!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羞辱、刺痛、狂怒、失望和被彻底践踏的冰冷火焰,「轰」
地一声从凌月心底最深处炸开!直冲顶门,
幼时不堪的回忆、三百年的隐忍、委屈、此刻想解释澄清的心意,被对方轻蔑的「低贱」
二字彻底碾碎!那双原本盛着愤怒和几分期待的眼眸,
瞬间被翻滚的、足以焚尽理智的黑暗魔焰占据!所有刻意压制的魔尊威势轰然爆发!「玄!
清——!!」凄厉到撕裂雪峰的怒吼炸响!声波卷起狂风暴雪!凌月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已出现在玄清面前不足三步!滔天的魔焰不再有任何保留,
凝聚成一只裹挟着毁灭星辰之威的暗金魔爪,撕裂空间,
带着她所有的怒意、痛苦和被践踏的尊严,狠狠抓向玄清的心脏!快!狠!决绝!
不带半分犹豫!玄清眼中厉色暴涨!恨意驱散了所有迟疑!那柄三尺青霜长剑瞬间出鞘,
清冷到了极致的剑鸣响起!如同九天落下的裁决之音!「伪道者!受死!」他同样一剑刺出!
剑尖不再是飘逸流转的仙家剑意,
而是凝练到了极点、燃烧着本源仙元与无边恨意的灭绝之剑!青色与黑色狠狠撞在了一起!
轰——!!!!落星崖顶瞬间被恐怖的能量爆炸彻底吞噬!
坚逾玄铁的冰层如同脆弱琉璃般寸寸炸裂、粉碎、化为飞灰!大块的山岩被撕扯下来,
带着恐怖的啸音砸向深渊!狂暴的冲击波横扫千丈,整个孤峰都在**颤抖!
尘烟与能量乱流中,两道人影疯狂碰撞!每一次交锋都爆出刺眼的火星和震耳欲聋的爆鸣!
剑光撕裂魔焰!魔爪绞碎剑罡!玄清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肩头更被一道刁钻魔焰撕开深可见骨的血口!但他的眼神凶狠如狂,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每一剑都带着刻骨的恨意,要将眼前的「魔」彻底粉碎!而凌月,魔焰如同翻腾的怒涛,
狂暴而精准地压制着玄清。她身上也出现了几道剑伤,血染黑袍。
但她眼中的黑暗魔焰却越燃越烈!那不仅仅是魔尊的力量,更是燃烧的神魂!
是三百年来所有隐忍、期待与此刻被彻底践踏、被「低贱」
二字刺穿的痛苦所化的最凶戾、最绝望的火焰!「为你的话付出代价!」凌月一声冷喝,
周身魔焰骤然坍缩,瞬间凝聚于一点,化作一道细微却几乎要刺破天穹的漆黑光束,
无视了玄清刺来的仙剑,以完全超越空间的速度,直刺玄清的眉心!这一击,
小说《落星成碑》 落星成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