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都知道我是异类——只有我没有前世记忆。老板楚江把我按在落地窗前:“既然忘了,就永远当他的替身。”直到我在他书房撕开画像封条,发现前世名将竟是自己。“白月光?”我踢开楚江下跪的膝盖,“他为你挡箭
豪门总裁文《全世界都记得前世,就我忘了》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林溪楚江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不快不慢的布布草”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那里像是被掏空了,只剩下楚江那句“替身”在反复回荡,冰冷刺骨。他偏着头,脸几乎贴在冰冷的车窗上,目光失焦地望着窗外飞速倒……
全公司都知道我是异类——只有我没有前世记忆。老板楚江把我按在落地窗前:“既然忘了,
就永远当他的替身。”直到我在他书房撕开画像封条,发现前世名将竟是自己。“白月光?
”我踢开楚江下跪的膝盖,“他为你挡箭而亡?”“真感人,
那你记不记得他喝咖啡要加三勺糖?”楚江突然疯了般扯开我衣领,
月牙胎记与前世致命伤完全重合。“不是替身,”他声音发颤,“你一直是他。
”我嗤笑抽回衣领:“想追我?排队取号去。”---电梯门无声滑开,
泄出十七楼办公区那种特有的、被中央空调过滤过的冷气,还裹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
林溪抱着文件夹,一脚踏进去,那点儿暖意瞬间就被冻得缩了回去。空气里飘着点别的味道。
不是咖啡,也不是打印机油墨。是目光。密密麻麻,带着钩子似的目光,从格子间里,
从走廊尽头,从茶水间半开的门缝里,悄无声息地扎过来,落在他身上。
等他下意识地抬眼去寻,那些目光又“唰”地一下,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噼啪声、鼠标点击的脆响,还有压得极低的、含混不清的交谈声,嗡嗡地,
像一群困在玻璃罐里的蜜蜂。“就是他吧…真可怜…”“…一点都想不起来?”“嘘!
小点声…”那些细碎的词语像冰冷的针尖,精准地刺进耳膜。林溪脊背绷得笔直,
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了硬壳文件夹的边缘,指关节泛出一点青白。他目不斜视,
盯着电梯金属门映出的、自己那张苍白得有点过分的脸。异类。整个“轮回科技”都知道,
策划部的林溪,是唯一的异类。在这个人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前世模糊碎片的世界里,
只有他,脑子里空空荡荡,像被格式化过无数次的硬盘,一片雪白,什么也读不出来。
茶水间就在前面转角。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那股熟悉的、被窥视带来的翻搅感,
快步走了过去。刚摸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里面刻意压低的争执声就断断续续地钻了出来。
“…楚总那边,真的不能再拖了!那份前世因果分析报告,必须今天交上去!
可林溪他…”是项目经理老张的声音,焦躁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林溪他…他懂什么啊?
”另一个声音,是组里一向活跃的小王,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无奈,
“他脑子里除了今生的代码和PPT,还有啥?指望他分析楚总上辈子和那位的关系?
那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就是,”又一个女声**来,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和疏远,“每次看他一脸空白地站在那儿,
我就浑身不自在…你说,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还是积了什么天大的德?
居然能忘得这么…干净?”“干净?我看是傻人有傻福!
楚总对他…”后面的话猛地刹住了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断。
茶水间的磨砂玻璃门被猛地拉开,
里面端着杯子的三个人猝不及防地撞上林溪平静无波的眼神,
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尴尬、惊慌、还有一丝来不及收起的、**裸的排斥,
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精彩纷呈。老张手里的咖啡杯晃了一下,深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
烫红了他手背的皮肤。他“嘶”了一声,
慌忙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林溪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王和那个女同事更是噤若寒蝉,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再看林溪。
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林溪的目光在他们脸上缓慢地扫过,
像扫描仪读取着那些复杂的情绪编码。他没有笑,也没有质问,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侧身让开门口的路,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嗯。你们聊。”三个同事几乎是贴着墙根,
飞快地溜了出去,带起一阵心虚的风。林溪走进茶水间,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隔绝了外面那些无处不在的窥探,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咖啡机低沉的嗡鸣。他走到饮水机旁,
拿出自己的杯子,按下热水键。滚烫的水流冲击着杯底,热气氤氲上来,
模糊了面前一小块不锈钢壁板的倒影。那里面映出的脸,线条精致得有些过分,
眉眼间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倦怠和疏离。异类。他盯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扯了扯嘴角。
一个没有“前世”包袱的异类,在这个被过往沉重记忆裹挟的世界里,反而成了最大的怪物。
下午五点,策划部A组的项目复盘会终于熬到了尾声。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幕布上,
映着最后一张“后续优化建议”的PPT。组长还在滔滔不绝地总结着项目得失,
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前排同事的笔记本屏幕上。林溪坐在靠窗的位置,
指尖无意识地转着一支黑色签字笔。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
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最后一点余烬,像一块块烧红的烙铁。会议室里空气浑浊,
混合着空调冷气、**和人体散发的疲惫气息。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思绪却飘得很远。没有前世记忆,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看世界。别人的反应、情绪,
那些突如其来的亲近或敌意,都像是没有注解的谜题。楚江…那个名字在舌尖无声滚过。
那个掌控着整个“轮回科技”帝国、如同神祇般高高在上的男人,每次看向他的眼神,
都复杂得像打翻了一整座化学实验室。那里面有浓得化不开的审视,
有某种刻骨的、几乎要将人灼穿的执念,甚至…还有一丝隐晦的、被强行压抑的痛楚。
林溪能感觉到,却永远无法理解那目光背后盘根错节的根源。“林溪?林溪!
”组长提高了音调,带着明显的不悦。林溪猛地回神,
才发现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组长站在投影幕布旁,眉头紧锁,
脸上写满了“你又在神游什么”的质问。“轮到你补充了,关于用户画像维度细化那块。
”组长敲了敲桌子。林溪定了定神,压下心底那点被打断思绪的不耐烦,
拿起面前摊开的笔记本,清了清嗓子:“嗯。我补充一点,关于目标用户的情感诉求挖掘。
目前的数据维度集中在功能需求和基础体验上,
但结合我们项目的核心卖点——‘前世回溯’的情感连接功能,建议在下一阶段画像中,
加入‘深层情感依恋模式’的量化分析,
比如前世亲密关系类型对今生情感决策的潜在影响权重……”他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稳,
条理清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平静的叙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几个原本有些走神的同事也重新集中了注意力,微微点头。正当他讲到关键处,
会议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
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所有的交谈声、翻页声、甚至呼吸声,
都诡异地消失了。林溪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他不用回头,
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那股存在感——强大、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脊背上。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阻力。
组长脸上的不耐烦瞬间被诚惶诚恐取代,他几乎是小跑着绕过会议桌,腰弯了下去:“楚总!
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我们、我们马上结束……”林溪慢慢转过身。楚江就站在门口。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冷硬线条。他很高,站在那里,
几乎挡住了走廊透进来的大部分光线,
在会议室的地板上投下一道浓重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深邃的五官如同精雕细琢的大理石,
俊美得无可挑剔,却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那双眼睛,此刻正沉沉地落在林溪身上,
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翻涌着林溪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审视、探寻,
还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入其中的专注。楚江没有理会点头哈腰的组长,
也没有看会议室里其他噤若寒蝉的员工。他的视线,像带着实质的钩子,牢牢锁在林溪脸上。
“开完了?”楚江的声音很低沉,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
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完了完了!楚总,您有什么指示?”组长连忙应道。
楚江的目光依旧没离开林溪,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跟我走。
”不是询问,是命令。不容置喙。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几十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林溪身上,
里面充满了惊疑、揣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好戏般的兴奋。组长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在楚江那无声的威压下,终究没敢发出声音。
林溪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了一下,又迅速被一种冰冷的麻木覆盖。又是这样。
毫无理由的传唤,带着审判意味的注视。他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抗拒,
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轻微刺耳的声音。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门口,
走向那片笼罩在楚江阴影里的区域。楚江看着他走近,
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沉淀下去,变得更加幽暗。他侧身让开一点,
待林溪走出会议室,便转身,迈开长腿。林溪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回响,
在空旷安静的顶层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镶嵌着“轮回科技”标志性图腾浮雕的深色木门,
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无声地敞开着。楚江率先走了进去。林溪脚步顿了顿,
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步迈入。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巨大的空间里,
只有顶级新风系统运行带来的极细微气流声。空气里弥漫着冷冽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香气,
是楚江惯用的古龙水味道。巨大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窗外是铺展到天际线的城市暮色,
华灯初上,璀璨如星河坠落,却透不进一丝暖意。
楚江没有走向他那张象征着权力顶峰的宽大办公桌,而是径直走到了落地窗前。
巨大的玻璃映出他挺拔冷峻的身影,也映出林溪略显单薄、带着防备的身影。他转过身,
背对着窗外那片辉煌却冰冷的灯火,目光沉沉地落在林溪身上。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
压得人喘不过气。“下午,和谁在一起?”楚江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林溪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眼看他:“项目复盘会。A组全体。
”“全体?”楚江的唇角勾起一个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包括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张…什么?”林溪的眉头蹙了起来:“张明宇?
他只是负责会议记录,旁听。”“旁听?”楚江重复着,声音陡然沉了下去,
像暴风雨前压抑的雷鸣。他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瞬间逼近。
林溪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他看你的眼神,
可不像只是‘旁听’。”林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逼近激得后退了半步,
脊背几乎要贴上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他抬起头,迎上楚江那双翻涌着莫名怒火的眼眸,
心底压抑了一整天的烦躁和不解终于冲破了那层麻木:“楚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张明宇只是同事,我和他没有任何工作之外的交流!你究竟想怎样?”“我想怎样?
”楚江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眼底压抑的某种风暴瞬间爆发。他猛地伸出手,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把攥住了林溪的手腕!那力道极大,铁钳一般,
林溪甚至能听到自己腕骨被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剧痛让他瞬间白了脸。下一秒,
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袭来!天旋地转!砰!林溪整个人被狠狠掼在了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
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冰冷的玻璃紧贴着他的后背,
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寒意瞬间侵入骨髓。而身前,
是楚江高大身躯投下的、几乎将他完全吞噬的阴影。楚江的一只手臂横压在他胸前,
如同沉重的铁闸,将他死死地禁锢在玻璃与他自己之间。“唔…”林溪痛得闷哼出声,
额角渗出冷汗,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屈辱的钳制。然而楚江的力量如同磐石,纹丝不动。
楚江俯下身,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逼近,近得林溪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密布的血丝,
感受到他灼热而紊乱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不明白?
”楚江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裹挟着浓烈的戾气和一种深不见底的痛苦。
“既然忘了…忘得这么干净…”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
带着薄茧的指腹粗暴地抚过林溪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力道重得几乎要擦破皮肤,眼神却死死锁住林溪的眼睛,像是在透过他,
绝望地寻找着另一个早已消逝的影子。“那就给我好好地、永远地…当他的替身。
”楚江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决绝,一字一句,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砸在林溪的耳膜上。“你的眼睛…你的脸…你的一切…都是他的!你只配活在他的影子里!
记住你的身份,林溪!你只是个赝品!”“替身”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林溪的心口。巨大的屈辱感和被彻底物化的冰冷瞬间席卷了他,压过了身体的疼痛,
只剩下一种灭顶的窒息感。他停止了徒劳的挣扎,身体僵硬地贴着冰冷的玻璃,
黑眸深处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和一片荒芜的灰烬。
他不再看楚江那张因执念而扭曲的脸,
视线空洞地投向窗外那片虚假的、遥不可及的万家灯火。原来如此。原来那些复杂的注视,
那些莫名的占有欲,那些将他与世隔绝的“特殊关照”,都只因为这双眼睛,这张脸,
像极了另一个人。一个他从未见过、也永远无法企及的白月光。而他林溪,
只是一个被强行塞进别人故事里的、可悲的、没有过去的赝品。
楚江的私人司机将车开得又快又稳,像一道沉默的黑色闪电,无声地切开城市的霓虹。
车内空间宽敞得近乎奢侈,顶级真皮座椅散发着冷冽的香气,隔音效果极佳,
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林溪蜷缩在后座靠窗的位置,
身体依旧残留着被狠狠掼在玻璃上的钝痛,尤其是手腕,
一圈刺目的青紫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狰狞。但更深的痛楚来自胸腔深处,
那里像是被掏空了,只剩下楚江那句“替身”在反复回荡,冰冷刺骨。他偏着头,
脸几乎贴在冰冷的车窗上,目光失焦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
街灯、车灯、巨大的广告牌,汇成一条条流动的光带,扭曲、模糊,像一场荒诞不经的梦魇。
楚江就坐在他旁边,近在咫尺。男人身上的雪松冷香霸道地侵占了每一寸空气,
带着强烈的存在感。他靠坐在宽大的座椅里,闭着眼,
侧脸的线条在窗外明明灭灭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冷硬、紧绷,
仿佛一头刚刚经历过激烈搏斗、正在压抑着狂暴余韵的猛兽。
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车子最终驶入城市近郊一片被严密安保环绕的顶级住宅区。参天的古树掩映着独栋的建筑,
环境幽静得如同另一个世界。厚重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车子沿着私密的林荫道行驶片刻,
停在一座极具现代设计感的别墅前。通体的玻璃幕墙在夜色中反射着清冷的光,
线条简洁利落,如同楚江本人一样,冰冷、强大,不容窥探。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楚江率先下车,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那扇无声开启的入户门。林溪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脚步虚浮地踏进这座华丽的金丝囚笼。
玄关处灯光自动亮起,温暖的光线却驱不散林溪心头的寒意。别墅内部空间极大,
挑高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景观。装修是极致的冷感现代风,
高级灰的基调,昂贵的意大利家具线条冷硬,巨大的抽象派画作挂在墙上,
色彩浓烈却毫无温度。空气里只有恒温系统运作的微弱声响,空旷、寂静得可怕,
像个无菌的展览馆,精致却没有丝毫人烟气。楚江在玄关处停下,
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给等候在一旁、穿着制服、面无表情的管家。他解开袖扣,
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烦躁,头也没回地对林溪说,
声音恢复了那种惯常的、不带情绪的冰冷:“你的房间在二楼尽头。管家会带你过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栋房子。”命令的口吻,如同在安排一件物品的归属地。
林溪没有应声,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管家无声地走上前,微微躬身,做出引导的手势。
所谓的“房间”,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豪华囚室。空间很大,
配套奢华的卫浴和衣帽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别墅的后花园,
夜色中能看到精心修剪的灌木轮廓和一池在灯光下泛着幽蓝波光的池水。
房间的色调是柔和的米白和浅灰,柔软的地毯,宽大的床铺铺着丝滑的埃及棉床品,
一切都舒适到极致,却透着一种被严密监控的冰冷感。门锁是高级的电子密码锁,
从外面可以轻易锁死。
管家放下林溪那点可怜的行李——一个简单的背包——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门。林溪甚至能听到门外电子锁轻微的“嘀”声落锁。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缝隙,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昂贵的羊毛绒触感柔软,却温暖不了他分毫。
替身。囚徒。一个没有过去、连现在也被剥夺的赝品。巨大的落地窗映出他此刻狼狈的身影,
苍白,脆弱,眼神空洞。他看着玻璃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只尝到满嘴的苦涩。他抬起手,手腕上那圈青紫的淤痕在灯光下触目惊心。
楚江粗暴的指腹擦过唇瓣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带着羞辱的意味。他猛地闭上眼,
将脸埋进膝盖。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巨大的茫然,像冰冷的潮水,
将他彻底淹没。他像一只被拔光了所有刺的困兽,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只剩下无声的喘息。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窗外夜色渐深,
别墅里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
林溪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门口。脚步声在门口停住,片刻后,
似乎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很轻微,但在这绝对的寂静里却格外清晰。门把手转动了一下。
林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扶着门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摆出防御的姿态。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进来的却不是楚江,也不是管家。
是一个穿着素净工作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清甜香气的银耳羹。女人面容和善,
眉眼间带着一种阅尽世事的平静。她看到坐在地上、一脸戒备和苍白的林溪,
小说《全世界都记得前世,就我忘了》 全世界都记得前世,就我忘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