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首页 > 最新小说 >

精品《陆岄苏云》小说在线阅读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小说全集无删减全文

发表时间:2025-06-28 01:15:50    编辑:风苍溪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

我在相亲角被放了鸽子,对面空位却坐下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跟我结婚,月薪十万。”他推来协议,“应付家里催婚。”我正愁弟弟的医药费,咬牙签了字。搬进豪宅第一天,他递给我保温杯:“里面是82年的普洱。”我

作者:卡里多斯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立即阅读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这部卡里多斯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陆岄苏云主要讲的是:”“这月第几个了?第三个还是第四个?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信用不讲。”“条件看着也就一般,要求还高着呢?活该被放鸽子。”我……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在相亲角被放了鸽子,对面空位却坐下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跟我结婚,月薪十万。

”他推来协议,“应付家里催婚。”我正愁弟弟的医药费,咬牙签了字。搬进豪宅第一天,

他递给我保温杯:“里面是82年的普洱。”我默默掏出枸杞:“…养生局?

”直到家族晚宴上,他的白月光突然出现:“她只是你雇的替身吧?”全场寂静时,

他当众吻住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当晚他醉酒敲开我房门:“协议…能不能作废?

”我捏着孕检单冷笑:“晚了,这次换我雇你当孩子爹。

”对面位置上放着一杯孤零零的柠檬水,冰块都快化没了。

邻座大妈压低的、带着点兴奋的议论还是飘了过来。“啧啧,看见没?那姑娘,又白等一个。

”“这月第几个了?第三个还是第四个?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信用不讲。

”“条件看着也就一般,要求还高着呢?活该被放鸽子。”我低头,

假装专注地研究菜单上那杯柠檬水的价格——二十八块,真够黑的。

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划过,屏幕亮起,

锁屏照片刺进眼里:小弟苍白的脸陷在医院的枕头里,对着镜头努力挤出笑,

那笑容虚弱得像随时会碎掉。催缴费的短信通知就躺在照片上方,

红色的未读标记像个警报器。心口那块地方,又沉又闷,像塞满了湿透的棉花。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冷风和几片枯叶。有人走进来,脚步不疾不徐,

径直朝着我这片区域。不是服务生。空气里那点细碎的议论声忽然就卡住了。

深灰色的羊绒大衣剪裁利落得像刀锋,里面是看不出牌子但绝对价值不菲的西装。

他没看任何人,目光精准地落在我对面那个空位上。然后,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动作自然得像那张椅子一直就是为他预留的。我猛地抬头,脑子有点懵:“先生,

这里有人……”“我知道。”他的声音不高,没什么情绪,像初冬的湖面,平静,

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冷冽。他把手里那个一看就沉甸甸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旁边空椅子上,

然后,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脸上。不是审视,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实用性。

这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林砚砚?”他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更懵了,

下意识点头:“是我。您是……?”他没回答,直接打开了那个公文包。不是拿名片,

而是抽出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推到我面前的桌面上。A4纸,白纸黑字,

最上面一行加粗的标题,

像烙铁一样烫进我的视网膜——《婚姻关系合约书(短期)》“跟我结婚。”他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名义上的。期限一年。”我张着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咖啡馆里背景音乐轻柔,邻座大妈们倒吸冷气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他无视周遭的一切,

伸出两根修长干净的手指,在那份合约上点了点,指尖敲击纸张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月薪十万。税后。”他顿了顿,补充道,“预付半年。”十万。税后。预付半年。六十万。

小弟那张苍白的笑脸和医院催缴单上冰冷的数字在我脑子里疯狂交替闪现。

心跳快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撞得耳膜嗡嗡作响。手指在桌子底下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

试图找回一点真实感。这不是什么偶像剧,也不是我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出现的幻觉。

“为什么?”喉咙干得发紧,声音有点劈叉,“为什么找我?”他终于抬眼看我,

那双眼睛是纯粹的墨黑,深不见底,映着咖啡馆暖黄的灯光,却透不出丝毫暖意。

“我需要一个妻子,应付家族催婚。你,”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我的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通勤装,“背景简单,经济上有明确需求,

看起来……还算安分。”“安分”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在评价一件家具的稳定性。

“签了字,”他下巴朝合约微抬,“钱今晚到账。后续事宜,会有人联系你。”六十万。

小弟的下一期治疗费,那个像无底洞一样的数字缺口。妈妈在电话里强压着哭腔的声音。

还有刚才那几个大妈毫不掩饰的议论……我死死盯着那份合约。甲方:陆岄。

一个冷硬又陌生的名字。乙方那里空着,等着我填上自己的名字。手指尖冰凉,

还在微微发抖。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咖啡的焦香和柠檬水的酸涩味混在一起。

我拿起桌上那支他准备好的、沉甸甸的签字笔。笔尖悬在乙方签名处上方,停顿了大概三秒。

然后,用力地、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砚砚。笔迹有点歪斜,但异常清晰。

落笔的瞬间,仿佛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咔哒”一声,上了锁。

签完那份价值六十万的合同,陆岄的效率高得吓人。他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

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带着命令意味的眼神,示意我收拾东西跟他走。

坐进那辆低调得过分、但车身线条流畅得像猎豹的黑色轿车时,我还有点恍惚。

皮质座椅散发着昂贵的气息,车内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开车的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只透过后视镜飞快地扫了我一下,

就专注地盯着前方。车子无声地滑出市区,驶向城西。窗外的街景渐渐变得开阔,

绿意越来越浓,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被抛在了后面。最终,

车子驶入一片掩映在巨大香樟树后的区域,

停在一扇沉重的、雕着古朴花纹的黑色铁艺大门前。门无声地向内滑开。车子驶入,

碾过一条长长的、铺着碎石的车道。眼前豁然开朗。那根本不是什么“房子”,

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气势恢宏的庄园。主体建筑是简洁冷硬的现代风格,

巨大的落地玻璃映着傍晚的天光和远处连绵的山影。庭院大得惊人,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

精心布置的景观树,甚至还有一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我的行李,

就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和一个背包,

被一个穿着黑色制服、表情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后来知道他姓周,

是这里的管家)接了过去。他动作轻巧恭敬,但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审视,像羽毛扫过皮肤,

留下细微的不适。陆岄把我领进那扇能照出人影的厚重木门,

丢下一句:“你的房间在二楼左转第三间。周管家会告诉你规矩。晚上八点,餐厅。”说完,

他径直走向另一侧,身影消失在一条铺着深灰色地毯的长廊尽头。

脚步声很快被厚厚的地毯吸走,留给我一个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巨大客厅。周管家适时出现,

脸上是标准化的、无可挑剔的温和微笑:“林**,这边请。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关于这里的日常起居和一些注意事项……”他语速平稳,

餐时间、公共区域的使用、访客制度、卫生要求……每一条都透露出这个空间森严的秩序感。

我像个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努力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脑子里却嗡嗡作响。

房间在二楼尽头。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干净的织物清香扑面而来。房间很大,

比我之前租的那整个小公寓都大。落地窗外是一个小巧的露台,正对着后山葱郁的树林。

米白色的羊毛地毯厚实柔软,巨大的床铺看着就让人想陷进去。独立的衣帽间,

宽敞明亮的浴室……一切都精致奢华得不像真实世界。我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房间中央,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周管家介绍完,微微躬身:“林**,您先休息。有任何需要,请按铃。

晚餐八点开始。”他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巨大的寂静包裹上来。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暮色四合下的庭院。

远处隐约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衬得这里空旷得可怕。这就是未来一年的“家”了。

一个用六十万和一张纸换来的、金碧辉煌的牢笼。晚上七点五十五分,我深吸一口气,

拉开房门。按照周管家指点的路线,踩着脚下厚实得能吸掉所有声音的地毯,

走向餐厅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律地跳着,手心有点湿。餐厅的门敞开着。

一张长得离谱的深色实木餐桌占据中央,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

摆放着锃亮的银质餐具和水晶杯。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灯折射着冷白的光,

把整个空间照得如同某种仪式现场。陆岄已经坐在主位上。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

柔软的质地稍稍柔和了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感,但那份疏离感丝毫未减。

他面前摊着一份文件,手里握着一支笔,眉头微蹙,似乎正专注地处理着什么。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他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静得可怕。

周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侧,为我拉开陆岄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的椅子。椅子腿摩擦地面,

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陆岄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没什么温度,

然后重新落回纸上,仿佛我只是空气。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椅子很沉,很舒服,

但坐上去却如坐针毡。穿着同样制服的佣人开始无声地上菜。精致的骨瓷盘碟,

分量少得可怜但摆盘像艺术品的菜肴,一道道摆在面前。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但气氛却凝滞得让人窒息。没人说话。陆岄专注于他的文件,

偶尔用修长的手指端起面前的水晶高脚杯抿一口里面的清水。

刀叉碰到盘子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我努力回忆着周管家快速灌输的用餐礼仪,

笨拙地拿起刀叉,切割着盘子里那块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动作僵硬得像刚装上假肢。

“不合胃口?”陆岄的声音突然响起,没什么情绪,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吓了一跳,

叉子差点脱手,连忙摇头:“没,没有,很好。”声音有点干巴巴的。他不再说话,

餐厅又陷入一片令人尴尬的死寂。只有我咀嚼食物时轻微的声音,在这空旷里被无限放大,

显得格外突兀。一顿饭吃得我后背都僵了。胃里塞满了昂贵的食物,心里却空落落的。

这哪里是吃饭,简直是上刑。好不容易熬到餐盘被撤下。陆岄放下刀叉,拿起餐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像教科书。“明天下午三点,”他开口,

视线终于正式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审视,“跟我回趟老宅。见几个人。

”语气是不容商量的通知,而非询问。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好。

需要……准备什么吗?”“不用。”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穿得体点就行。少说话。”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多看我一眼,

身影消失在餐厅另一头的门廊里。餐厅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空气里残留的昂贵食物的气息和周管家无声地收拾残局的身影。明天……老宅?见人?

我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餐巾。合约的第一场“硬仗”,要来了。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

我站在巨大的衣帽间里,看着那排排崭新、挂着吊牌、显然是为我准备的“体面”衣服,

有点手足无措。最终选了条剪裁简洁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外面搭了件浅驼色的羊毛开衫,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顺无害。周管家准时在楼下等我。陆岄已经坐在车里了。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羊绒衫,外面是同色系的毛呢大衣,比昨天的西装革履多了几分随和,

但那份生人勿近的气场丝毫未减。他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似乎没注意到我上车。车子启动,

驶向另一个方向。同样是远离喧嚣,但氛围截然不同。这边的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

树龄看着就很古老。车子最终驶入一条幽静的林荫道,

停在一座掩映在古树丛中的、带着明显岁月痕迹的中式大宅门前。青砖灰瓦,飞檐翘角,

门口蹲着两尊小小的石狮子,门楣上挂着一块乌木匾额,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字:陆宅。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沉淀了几代人的厚重感,和我现在住的冰冷现代别墅完全不同。门开了。

褂子、头发花白的老者(后来知道是陆家的老管家福伯)笑容可掬地迎出来:“少爷回来了。

这位就是少夫人吧?快请进。”陆岄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迈步进去,

我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个怯生生的影子。宅子里是典型的中式格局,回廊曲折,

庭院深深。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和线香的味道。刚绕过一道雕花影壁,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裙、妆容精致、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就快步迎了上来,

脸上堆满了热切的笑容。“哎哟,阿岄你可算回来了!这位就是砚砚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瞧瞧这模样,多水灵,多乖巧!”她一把拉住我的手,亲热地摇晃着,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身上来回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评估。

这是陆岄的母亲,苏云。热情得有点……过火。“妈。”陆岄的声音没什么波澜,

算是介绍。“阿姨好。”我努力挤出笑容,被她拉着手,浑身不自在。“叫什么阿姨,

多见外!叫妈!”苏云嗔怪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力道不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快进来坐,你爷爷他们都在里面等着呢!”她拉着我往里走,陆岄沉默地跟在后面。

穿过一个摆满了古董家具和字画的花厅,来到一个更为宽敞明亮的厅堂。

红木雕花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穿着对襟唐装、精神矍铄的老人。

旁边还坐着几位年纪稍长的男女,应该都是陆家的长辈。所有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压力瞬间像山一样压下来。陆岄的爷爷,陆正鸿。

他只是掀了掀眼皮,目光锐利如鹰隼,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看向陆岄,

声音洪亮沉稳:“来了?”听不出喜怒。“爷爷。”陆岄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他轻轻揽了一下我的腰,动作看似亲密,实则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引导力,“这是砚砚。

”我赶紧跟着微微鞠躬:“爷爷好,各位长辈好。”“嗯。

”陆老爷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坐吧。”落座。

佣人无声地奉上盖碗茶。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苏云坐在我旁边,亲热地拉着我的手,

开始旁敲侧击地问东问西,从我家在哪、父母做什么、我读什么大学、现在做什么工作,

事无巨细。语气是关怀的,但每个问题都像一根探针。陆岄坐在我另一边,

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端着茶杯,偶尔啜一口,

对苏云连珠炮似的提问和他爷爷审视的目光,显得无动于衷。仿佛我只是一个背景板。

“砚砚啊,你和我们阿岄是怎么认识的呀?这孩子,嘴严得很,问他什么都不说。

”苏云笑眯眯地问到了关键。所有人的耳朵似乎都竖了起来,

连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爷子都微微睁开了眼。我头皮一麻,下意识地看向陆岄。

他正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朋友聚会。”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细碎的声响。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温柔的专注?

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极淡、却足以晃花人眼的笑意,“我对砚砚,一见钟情。”轰!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纲的剧本!

他演得……也太逼真了!那眼神,几乎让我以为是真的。“哦?是吗?

”老爷子拖长了调子,目光在我和陆岄之间来回扫视,带着明显的不信。“当然。

”陆岄回答得斩钉截铁,甚至伸出手,

极其自然地握住了我放在膝盖上、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带着薄茧,

包裹住我的手,力度适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他转向老爷子,

语气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面对长辈打趣时那种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宠溺,“爷爷,

砚砚脸皮薄,您别吓着她。”那一刻,我像个**控的木偶,

只能僵硬地、努力地配合他露出一个羞涩(实则惊吓过度)的笑容。

心里却在疯狂刷屏:月薪十万!月薪十万!值了!这演技绝对值了!

从陆家老宅那扇沉重的乌木大门里出来,坐回那辆黑色轿车,我整个人像刚打完一场硬仗,

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车厢里一片死寂。陆岄靠在椅背上,

闭着眼,刚才在老宅里那种近乎温柔的专注和宠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惯常的、拒人千里的冰冷疲惫。他捏着眉心,

仿佛刚才那场耗费心力的表演耗尽了他的所有情绪。**在另一边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影,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

老爷子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一见钟情?嗯,挺好”,

还有苏云那过分热情、眼底却藏着探究的眼神,都像针一样扎着神经。

车子驶入我们那座现代感十足的别墅车库。下车,走进空旷得能听见自己脚步声的客厅。

压抑了一路的紧绷感终于找到出口。“刚才……”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点干涩,

“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差点就……”差点就编不出词了。陆岄脚步没停,径直走向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下。他喝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了一下,才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很淡,带着一种审视后的漠然。

“记住你的身份,林砚砚。”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合约期间,你是我陆岄的妻子。

应付好陆家的人,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工作”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耳朵里。

“刚才那种情况,”他放下杯子,玻璃底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是常态。

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和好奇心,演好你的角色。少说,少错。明白吗?

”一股冰冷的屈辱感瞬间从脚底窜上来。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六十万,

六十万……我反复在心里默念,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明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平静得有些陌生,“陆先生。”他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他不再看我,拿起搭在吧台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转身走向书房的方向。“哦,对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冷淡地飘过来,“明天下午三点,

周管家会带你去‘流韵阁’。选几件首饰。场合需要。”流韵阁?我没听过,

但光听名字也知道绝不是普通珠宝店。“不需要太贵重……”我下意识地开口。

扮演豪门太太已经很心虚了,再戴上价值连城的珠宝,我怕自己走路都哆嗦。

陆岄终于侧过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陆太太的身份,

就是最贵重的标签。别给我丢脸。”书房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我独自站在空旷冰冷的客厅中央,昂贵的羊毛地毯柔软地承托着我的双脚,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空气里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和他最后那句冰冷的话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人喘不过气。第二天下午三点,

周管家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准时出现在客厅。他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温和有礼的模样。

“林**,车备好了。请。”车子驶向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最终停在一座外观低调、却透着极致奢华的独栋建筑前。深灰色的外墙,

巨大的落地橱窗擦得一尘不染,里面陈列的珠宝在射灯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门楣上挂着两个古朴的篆字:流韵阁。门口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侍者恭敬地拉开门。

一股混合着昂贵皮革、香水和珠宝冷光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店内空间极大,却异常安静,

只有柔和的背景音乐流淌。灯光设计得极其巧妙,

每一件单独陈列在丝绒或水晶展台上的珠宝,都像被聚光灯追逐的明星。

穿着剪裁完美、妆容精致的女店员迎上来,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无可挑剔的微笑,

目光在周管家和我身上迅速扫过,最终落在我脸上,笑容加深:“陆太太,下午好。

您的专属顾问已经在VIP室等候了。”显然,陆岄早已打过招呼。

我被引向一个独立的、私密性极强的房间。深色丝绒沙发,水晶茶几,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街景,却隔绝了所有喧嚣。

一个穿着香槟色套装、气质干练优雅的女人已经等在那里,笑容温婉:“陆太太您好,

我是您的专属顾问,Selina。很高兴为您服务。”她示意我在沙发坐下,

很快有侍者奉上精致的茶点和咖啡。Selina没有急着推荐,

而是微笑着询问:“陆太太今天想看看什么风格?或者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宝石类型?

我们这里新到了几件非常适合您气质的作品,尤其是这条哥伦比亚祖母绿的项链,

纯净度和切割都是顶级……”她示意助手捧来一个黑色的丝绒托盘。托盘上,

一条项链静静躺在那里。主石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绿得深邃浓郁的祖母绿,

周围镶嵌着密密的钻石,像众星捧月,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即使我对珠宝毫无研究,也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沉甸甸的金钱气息。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太夸张了。这东西戴在脖子上,感觉能压断我的颈椎。

“这个……太隆重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有没有稍微……日常一点的?

”Selina笑容不变,眼神却极其专业地在我颈间和耳垂扫过,迅速判断:“当然有。

陆太太气质温婉,或许更适合精致典雅的款式。比如这套海水珍珠配钻石的套装,

或者这枚帕帕拉恰蓝宝石的戒指,颜色非常衬亚洲人的肤色……”她示意助手更换托盘。

一套莹润的珍珠项链耳环套装,一枚粉橙色调的蓝宝石戒指。确实精致,也日常得多,

但价格标签上那一串零,依旧让我心惊肉跳。就在我犹豫着,

视线扫过那些令人咋舌的价格标签时,VIP室厚重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道缝。

一个穿着当季最新款香奈儿套装、拎着爱马仕铂金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妆容完美,

栗色长发卷成**浪,风情万种。看到我时,她脸上那抹精心维持的社交笑容瞬间僵了一下,

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混合着惊讶和某种强烈情绪的光。“哟,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Selina在亲自招待贵客吗?”女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甜腻又略带尖利的腔调。她的目光像探针,

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身上扫视,最后落在我面前托盘里那几件珠宝上,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苏**,下午好。”Selina立刻站起身,

笑容依旧专业,但语气明显多了几分谨慎。苏**?我心里咯噔一下。

陆岄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苏棠?苏棠根本没理会Selina的问候,

她径直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目光锁定我,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这位看着面生啊?Selina,不介绍一下?

”她的视线扫过我身上那条从衣帽间随便拿的、没有任何显眼Logo的连衣裙,

又扫过我素净的脸和空空如也的手腕,那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这位是陆太太。

”Selina的介绍简洁而有力。“陆太太?”苏棠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红唇夸张地扬起,发出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嗤笑,“哪个陆家?

我怎么不知道岄哥哥什么时候结了婚?”她把“岄哥哥”三个字叫得亲昵又缠绵,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裸的挑衅。我的神经瞬间绷紧了。来了。

合约之外的第一场正面遭遇战。我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包,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提醒自己:六十万,六十万!演好陆太太!“苏**说笑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直视着她充满敌意的眼睛,“我和陆岄的婚事,似乎也不需要向您报备。

”苏棠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

直直刺向我:“报备?当然不需要。我只是好奇……”她刻意顿了顿,

目光再次扫过我面前那几件“日常”的珠宝,嘴角的讥诮更深,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浑身上下加起来不值岄哥哥一块表钱的女人,

是用什么手段爬上他的床,哄得他给你个‘陆太太’的名头的?”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带着淬毒的恶意,像冰锥一样扎进VIP室凝滞的空气里。

Selina和助手都屏住了呼吸,脸色微变。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被戳破伪装的心虚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指尖发冷。

但我不能失态。绝对不能。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我甚至微微弯起嘴角,学着陆岄那种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姿态,

迎上苏棠咄咄逼人的目光:“苏**,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我和陆岄之间的事,

是我们夫妻的私事,似乎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置喙。”我刻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

“外人?”苏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

“我跟在岄哥哥身边快十年了!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苏**!”Selina忍不住出声,

试图缓和气氛,“请您冷静一点,这里是……”“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苏棠猛地打断她,

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着我,“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林砚砚是吧?我查过你!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境,有个躺在医院里快死了的弟弟,急着要钱救命?

所以你就把自己卖给岄哥哥了?当个见不得光的替身?”“替身”两个字,

像重锤狠狠砸在我心口。她查我?她知道小弟的事?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哦,对了,

”苏棠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胜利者的微笑,

“你以为岄哥哥真看得上你?他不过是看你可怜,又或者……”她红唇勾起恶意的弧度,

“需要一个听话的摆设,来堵住家里的嘴罢了。就像他以前那些女人一样,玩玩就扔了。

而我,苏棠,才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那个人!识相的,就自己滚蛋!”她的话像淬毒的鞭子,

一下下抽在我脸上。空气仿佛凝固了,窒息感紧紧扼住喉咙。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

只剩下苏棠那张因为嫉恨而微微扭曲的、妆容精致的脸。替身?摆设?玩玩就扔?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地揉捏。不是因为对陆岄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是这种**裸的、被扒光示众的羞辱感,

和被利用得如此彻底、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踩在脚下的愤怒。就在我浑身血液发冷,

几乎要控制不住发抖的时候,一个低沉、冰冷,带着绝对压迫感的声音,

如同冰锥般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苏棠。

”VIP室厚重的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完全掀开。陆岄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目光像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射向沙发上那个瞬间僵住的女人。他一步步走进来,

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压迫感,

让整个空间的气温骤降。苏棠脸上的嚣张和刻薄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岄哥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岄没有回答她。

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他径直走到我身边,站定。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

将我完全笼罩其中。一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此刻散发出的凛冽寒意,

瞬间包裹了我。然后,在苏棠惊愕的目光中,在Selina和助手屏住的呼吸里,

陆岄伸出了手。不是揽肩,也不是虚扶。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极其自然地、稳稳地,扣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掌心温热,

甚至有些灼烫,紧紧包裹着我冰凉的手指,带着一种强势的安抚和……宣告?我浑身一震,

愕然抬头看向他紧绷的下颌线。他依旧没有看我。目光沉沉地锁定在脸色煞白的苏棠身上,

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在死寂的空气中:“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太太,林砚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棠瞬间褪去所有血色的脸,

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而你,苏**,从今天起,离她远点。

”陆岄那冰冷彻骨的最后通牒,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将苏棠钉在了原地。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微微颤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先前所有的刻薄和得意都碎裂开来,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震惊、屈辱和一丝……恐惧?

陆岄没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碍眼的垃圾。他扣着我的那只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甚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牵引力。“走。”他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只有一个字。

我的脑子还有点懵,身体却先一步被他带着,僵硬地转身,走向门口。身后,

是苏棠死死盯着我们的、淬毒般的目光,和VIP室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路被他半拉半拽地带出流韵阁,塞进车里。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车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他的手终于松开了。那灼热的温度骤然离开,

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冰凉的手指。“刚才……”我试图开口,声音有点发颤,

喉咙干得厉害。刚才那场冲突,他那句掷地有声的“我太太”,

还有那个十指相扣的动作……一切都太混乱了。“不用理她。”陆岄打断我,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靠在后座,闭上眼,

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爆发耗去了他极大的精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以后见到,绕开走。”无关紧要?

苏棠那句“跟在他身边快十年了”和“唯一放在心上的人”还在我耳边回响。他刚才的表现,

与其说是维护我,不如说是……一种被触犯领地后的强势镇压?为了陆家的面子,

为了他“陆太太”这个招牌不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当众拆穿?

心口那股因为被维护而短暂升起的、不合时宜的暖意,迅速冷却下来,

沉淀为一种更深的自嘲和清醒。是啊,合约。六十万。替身。摆设。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此刻却只觉得讽刺。“知道了。

”我低声应道,声音平静无波。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

车子驶回别墅。陆岄下车后,径直走向书房,背影依旧挺拔冷硬,

仿佛刚才在珠宝店里那个为“妻子”出头、散发凛冽寒意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我独自回到二楼那个巨大的、空旷的卧室。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身体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微微发抖。苏棠那些恶毒的话,像毒蛇一样重新缠绕上来。

替身……摆设……玩玩就扔……还有陆岄那句冰冷的“无关紧要”。

一种巨大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酸楚,混合着被利用的屈辱感,沉沉地压下来。

我滑坐到厚厚的地毯上,抱住膝盖,把头深深埋了进去。六十万。我对自己说。林砚砚,

撑住。为了那六十万。为了医院里等着救命的小弟。其他的,都是假的。

陆家老宅那场鸿门宴后,陆岄的母亲苏云像是被按下了某种“婆媳关系加速键”。

隔三差五的电话轰炸,内容从“砚砚啊,最近和阿岄怎么样?他工作忙,你要多关心他呀!

”到“城东新开了家米其林粤菜,特别地道,明天陪妈去吃个午饭?

”再到“周末有个慈善拍卖会,都是圈里人,你陪妈去露个脸,认识认识朋友。

”起初我还能以“工作忙”(我那个微薄的文员工作,

在苏云眼里大概等同于无业)或者“陆岄可能有安排”来搪塞。

但苏云显然深谙“婆婆的坚持”之道,电话打不通就打到别墅座机,

直接找周管家“转告少夫人”,或者干脆让司机把车开到别墅门口等着。

陆岄对此的态度是:不反对,不参与,只丢给我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别惹麻烦”。于是,

我开始了被迫营业的“豪门儿媳”生活。米其林餐厅里,

我对着面前摆盘精美得像艺术品、分量却少得可怜的食物,努力模仿着苏云优雅的用餐姿态,

听着她旁敲侧击地打听我和陆岄的“恩爱细节”。慈善拍卖会上,我像个移动的展品,

被苏云拉着穿梭在衣香鬓影间,

接受着四面八方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隐秘优越感的打量目光,

听着苏云向别人介绍“这是我家阿岄的太太,砚砚”,

然后收获一堆言不由衷的“陆太太真是年轻漂亮”、“陆少好福气”之类的恭维。

我像个提线木偶,脸上挂着练习过无数次的标准微笑,说着得体但空洞的客套话。

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想着医院那边小弟今天的检查结果该出来了。这天下午,

又被苏云一个电话召唤,陪她去城中有名的茶室“听雨轩”品茗。雅致的包厢里,檀香袅袅。

穿着素雅旗袍的茶艺师动作行云流水。苏云端起青瓷小杯,抿了一口,

状似无意地开口:“砚砚啊,你和阿岄……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我端着茶杯的手一抖,

滚烫的茶水差点溅出来。“咳……妈,这个……不急吧?

陆岄他工作那么忙……”我强作镇定,心里却警铃大作。来了!催生环节!

这绝对是豪门剧本里的标配剧情!“忙?再忙也不能耽误正事啊!”苏云放下杯子,

语重心长,“你们年轻人都这样,总想着拼事业。可我们陆家这样的家庭,子嗣传承是大事!

你看你爷爷,嘴上不说,心里可盼着呢!

散叶的重要性、高龄产妇的风险、以及她认识的某位太太因为晚育导致的各种“不幸”案例。

我如坐针毡,

只能含糊地应着:“嗯……妈您说得对……我们会考虑的……”“光考虑可不行,要行动!

”苏云嗔怪地拍了下我的手,“这样,妈认识一个特别好的老中医,专调这个的!

明天妈就让司机接你去看看……”“妈!不用不用!”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连连摆手,

“我身体挺好的,真的!不用麻烦!”“这怎么能叫麻烦?

”苏云一脸“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都是为了你们好!听妈的!

”好不容易熬到茶喝完,借口说约了医生复查(虽然我身体棒得能打死牛),

才从苏云的“催生关怀”中脱身。回到别墅,只觉得身心俱疲。刚在客厅沙发上瘫下,

周管家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上面放着一个极其朴素、甚至有点土气的……白色保温杯?

“林**,这是先生交代给您的。”周管家把保温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准化的温和表情。“给我的?”我有点懵。陆岄?保温杯?

这画风也太割裂了。“是的。”周管家微微躬身,

“先生说……”他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复述道,“‘年纪轻轻的,别学那些没用的,

喝点实在的。’”“……”我拿起那个沉甸甸的保温杯,拧开盖子。

一股极其醇厚、带着陈年木香和药香的茶味扑鼻而来,汤色深红透亮。虽然我不懂茶,

但这味道闻着就知道绝非凡品。82年的普洱?我脑子里莫名闪过这个梗。

再看看这朴实无华的保温杯……所以陆岄是觉得我陪他妈喝茶喝多了,

需要点“实在的”来对冲一下?这行为……怎么透着一股诡异的、老干部式的关怀?

我看着那杯价值不菲的“实在”普洱,又想起刚才茶室里苏云那殷切的催生目光,

再看看这空空荡荡、冷冰冰的豪宅……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涌上心头。

我默默地从自己那个印着“多喝热水”字样的帆布包里,

掏出了我的标配——一个磨得掉了漆的红色塑料保温杯。拧开,

里面泡着满满的红彤彤的枸杞。我把两个保温杯并排放在昂贵的茶几上。一个装着天价普洱,

朴素白杯。一个装着养生枸杞,掉漆红杯。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两个世界的强行碰撞。

我端起我的枸杞杯,狠狠灌了一大口温热的枸杞水。行吧。豪门养生局。干了。

苏云那套“催生大法”显然不是一时兴起。自从茶室那次之后,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将“关怀”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我被迫参与的每一次“婆媳活动”中。逛画展,

她会指着一幅圣母圣婴图,意味深长地感叹:“多温馨啊,

生命的延续真是世上最美好的艺术。”喝下午茶,

点心盘里必定有一碟做成可爱小动物形状的、寓意“多子多福”的糕点。甚至去看场音乐会,

中场休息时她都能从包里“变”出一本印刷精美的母婴杂志,

热情地跟我分享里面最新款的婴儿车。“砚砚你看,这个牌子安全性能最好,

阿岄小时候就用过同系列的……”我脸上的笑容快要僵成面具,只能嗯嗯啊啊地应付着,

心里的小人疯狂呐喊:合约!六十万!撑住!林砚砚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演员!这天晚上,

陆岄难得没有一头扎进书房或者应酬,竟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面前摊着几份文件。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假装处理工作邮件(其实是在浏览招聘网站),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苏云的视频通话邀请,却像一道催命符,

毫无预兆地弹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我头皮一麻,下意识地想挂断。

但想到苏女士那锲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我认命地叹了口气,接通了视频。

“砚砚!哎哟,阿岄也在家啊?正好正好!”屏幕那头的苏云显然刚做完SPA,

容光焕发,背景是她那奢华更衣室的一角,“妈跟你们说个事儿!下个月初八,

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黄历上说了,宜嫁娶、纳采、求嗣!我跟你爸还有爷爷商量了,

趁着这吉日,咱们陆家老宅啊,办个家宴!把亲近的叔伯长辈都请来,好好热闹热闹!

也正式把你介绍给家里其他人认识认识!”家宴?还是求嗣的黄道吉日?介绍给所有长辈?

我眼前一黑。这哪里是家宴,分明是大型“陆太太资格认证暨催生动员大会”!“妈,

这……会不会太隆重了?而且陆岄他……”我试图挣扎,

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沙发另一端的陆岄。陆岄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

淡淡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里的苏云,又扫过我瞬间垮掉的脸。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知道了。”他对着手机屏幕,言简意赅地吐出三个字,算是应承下来。然后,

没再看我们任何一人,重新低下头看他的文件。

“……”苏云显然对儿子这冷淡的态度习以为常,注意力立刻转回我身上,“砚砚啊,

你听见没?日子定好了!到时候可要好好打扮,给咱们长房长长脸!对了,

妈给你订了几套新衣服,明天让司机送过去你挑挑!

还有啊……”她又开始事无巨细地叮嘱起来,从妆容发型到言谈举止,

仿佛我不是去参加家宴,而是去竞选世界**。我麻木地听着,嗯嗯地应着。

视频挂断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脱力。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有陆岄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我瘫在沙发里,看着头顶那盏奢华却冰冷的水晶吊灯,

喃喃自语,声音不大,更像是绝望的吐槽:“……催婚完了催生,

催生完了搞家宴……你们家这KPI考核,一环扣一环,

比我们公司还狠啊……”我纯粹是憋疯了,发泄一下。

根本没指望旁边那位沉浸在工作中的冰山能有什么反应。翻动纸张的声音,

却突兀地停顿了一瞬。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陆岄依旧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侧脸线条冷硬。

但他握着文件边缘的手指,似乎……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是我的错觉吗?

他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抬头。短暂的停顿后,翻动纸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恢复了之前的频率。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凝滞,从未发生过。陆家家宴的日子,

裹挟着苏云女士巨大的热情和“求嗣”的吉兆,轰轰烈烈地到来了。傍晚,

我被周管家和造型团队簇拥着,像一件等待被包装的贵重物品。

苏云送来的几条高定礼服裙一字排开,

最终选定了一条相对保守、不会出错的香槟色缎面长裙。头发被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脖颈。

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带着点华丽疏离感的女人,我只觉得镜框沉重。

陆岄也换上了正式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气场迫人。他站在楼下等我,看到我下来时,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只淡淡说了句:“走吧。

”车子驶入陆家老宅时,天色已暗。整座宅邸灯火通明,回廊下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

门口停满了各式豪车。穿着制服的佣人们穿梭忙碌,空气里弥漫着食物和鲜花的香气,

混合着一种无形的、属于顶级豪门的紧张感。踏入正厅,喧嚣的人声和暖融的气息扑面而来。

巨大的厅堂布置得古雅而隆重。红木圆桌旁坐满了人,放眼望去,

全是上次在老宅见过的、以及更多陌生的面孔。男人们大多穿着深色西装或中式褂子,

女人们则珠光宝气,衣香鬓影。陆老爷子端坐主位,苏云正笑容满面地和一个贵妇说着话。

我和陆岄一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探究的、审视的、好奇的、带着笑意的……各种视线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陆岄神色自若,

手臂微微抬起,示意我挽住。我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臂弯里,努力挺直背脊,

脸上挂起练习过无数次的温婉笑容。“爷爷,爸,妈。”陆岄带着我走到主桌旁,

声音沉稳地打招呼。“来了就好。”陆老爷子点点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算是回应。

“砚砚今天真漂亮!”苏云立刻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对着周围几位太太笑道,

“看看我们砚砚,和阿岄站在一起,多登对!”“是啊是啊,郎才女貌!

”“陆太太气质真好!”恭维声此起彼伏。我微笑着,一一回应,手心却微微出汗。

陆岄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礼服面料传递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落座。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流水般端上。席间气氛看似热闹融洽,推杯换盏,笑语喧哗。但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苏云之前那句“正式介绍给家里人”,绝不是一句空话。果然,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正酣时,

对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深紫色旗袍的微胖中年女人(陆岄的某位姑妈)放下了筷子,

用手帕优雅地沾了沾嘴角,目光转向我,带着长辈特有的、看似温和的探究。“砚砚是吧?

听阿云说,你和阿岄是朋友聚会认识的?一见钟情?”她笑眯眯地,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主桌,“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浪漫。不像我们那会儿,

小说《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
卡里多斯/著| 言情| 已完结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截胡》是卡里多斯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陆岄苏云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我在相亲角被放了鸽子,对面空位却坐下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跟我结婚,月薪十万。”他推来协议,“应付家里催婚。”我正愁弟弟的医药费,咬牙签了字。搬进豪宅第一天,他递...。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