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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墙锦帷:无休之弈》小说章节目录免费试读 苏锦薇萧煜小说全文

发表时间:2025-06-28 14:06:27    编辑:风苍溪
朱墙锦帷:无休之弈

1菱花镜里,风波初起时值暮春,京城吏部尚书苏府的后花园里,仍是一片姹紫嫣红。只是这盎然的春意,似乎并未完全浸染到位于府中偏僻角落的“汀兰院”。汀兰院的正房内,菱花铜镜擦得锃亮,映出少女纤细的身影。苏

作者:山林士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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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山林士在《朱墙锦帷:无休之弈》会让你重新认识宫斗宅斗类型的小说,主角为苏锦薇萧煜小说描述的是:样式与听风楼外围据点所用的标记一致。做完这一切,她才匆匆离开客栈,换回女装,回到汀兰院。晚晴见她平安……

《朱墙锦帷:无休之弈》 朱墙锦帷:无休之弈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菱花镜里,风波初起时值暮春,京城吏部尚书苏府的后花园里,仍是一片姹紫嫣红。

只是这盎然的春意,似乎并未完全浸染到位于府中偏僻角落的“汀兰院”。

汀兰院的正房内,菱花铜镜擦得锃亮,映出少女纤细的身影。苏锦薇正对着镜子,

细细梳理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她年方十五,及笄之礼近在眼前,眉眼间已褪去了孩童的稚气,

生出几分清丽秀雅来。只是那双眼眸,太过沉静,沉静得不像一个未出阁的少女,

倒像是看透了许多世事沧桑。“**,夫人那边遣人来说,让您梳洗好了便去前厅一趟。

”贴身丫鬟晚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苏锦薇梳头的动作顿了顿,镜中的眸光微不可察地一闪,随即恢复了平静:“知道了,

替我取那件月白色的褙子来。”嫡母柳氏突然召见,绝非无事。苏锦薇心中清楚,

自生母早逝,她被柳氏接入主院抚养,名为嫡母慈爱,实则不过是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

更是为了衬托嫡姐苏锦瑶的尊贵。这些年,明枪暗箭从未少过,她早已习惯了如履薄冰。

换上素雅的月白色褙子,苏锦薇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脸上扬起一抹温顺无害的浅笑。

这副模样,是她在苏府赖以生存的保护色。穿过迂回的游廊,绕过假山池塘,越是靠近前厅,

雕梁画栋便越是精致,与汀兰院的简朴形成鲜明对比。苏锦薇目不斜视,

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柳氏此次召见的目的。是为了及笄礼的安排?

还是……为了嫡姐苏锦瑶?果然,一踏入前厅,便看到柳氏端坐主位,

一身华贵的锦缎衣裙,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刀,

直直地看向她。而在柳氏身边,坐着她的嫡姐苏锦瑶,此刻正拿着一方丝帕,

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眼中的轻蔑与嫉妒毫不掩饰。“锦薇给母亲、姐姐请安。

”苏锦薇盈盈下拜,声音温婉,姿态恭顺。“起来吧。”柳氏淡淡开口,示意她起身,

目光却如同扫描仪般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及笄礼快到了,你的衣裳首饰都备好了吗?

虽说你是庶出,但也是我苏府的女儿,不能失了体面,让人笑话。”这话听似关怀,

实则敲打。苏锦薇垂下眼睑,低声道:“有劳母亲挂心,晚晴正在打理,不敢有失礼仪。

”“哼,最好是这样。”苏锦瑶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尖酸,“有些人啊,

天生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就算穿上再好的衣裳,戴上再贵的首饰,

那骨子里的穷酸气也改不了。母亲,您又何必为她费心思?不如把心思多花在我的嫁妆上,

将来我嫁得好了,才是为苏府争光。”苏锦薇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仿佛没听到苏锦瑶的嘲讽。她知道,与苏锦瑶争辩是最不明智的,只会惹得柳氏更加不快。

柳氏瞪了苏锦瑶一眼,虽嫌她沉不住气,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赞同的。她转向苏锦薇,

语气陡然转冷:“锦瑶说得也有道理。你及笄之后,也该考虑婚事了。

只是你这身份……唉,为娘也替你愁啊。不过,倒是有一门亲事,或许可以考虑。

”苏锦薇心中一凛,抬眸看向柳氏,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母亲指的是?

”柳氏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沫,才缓缓道:“是城外兴国寺的慧空大师,

你也知道,他年高德劭,虽说是方外之人,但与你父亲也有些交情。他不久前似乎看中了你,

说你有慧根,想收你为俗家弟子,常伴青灯古佛,为苏府祈福。”“什么?

”苏锦薇猛地抬头,脸上的温顺再也维持不住,满是震惊,“母亲,您……您是说,

让我去兴国寺?”兴国寺名义上是祈福,可谁不知道,

那往往是大家族处理掉不想要的女儿的地方!让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去寺庙“常伴青灯古佛”,这哪里是祈福,分明是要断了她的后路,让她永无出头之日!

苏锦瑶在一旁得意地笑了起来:“妹妹,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呢!慧空大师何等身份,

能得他指点,是你的造化。再说了,青灯古佛,多么清净自在,

比你在这府里看人脸色不是强多了吗?”柳氏放下茶盏,声音冰冷:“苏锦薇,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能有这样的安排,是为娘和你父亲念在你生母的情分上,

给你找的一条出路。你若识相,便乖乖听话,过几日就去兴国寺。否则……”否则怎样,

柳氏没有说,但那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苏锦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浑身冰冷。她早就知道柳氏容不下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在她及笄前夕,

就要将她打发到那种地方去!深吸一口气,苏锦薇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知道,

此刻哭闹或争辩都毫无用处,只会让柳氏更加坚定决心。她必须冷静,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

她缓缓跪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坚定:“母亲,女儿……女儿不想去兴国寺。

”柳氏眼神一厉:“你敢抗命?”“女儿不敢。”苏锦薇叩首在地,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

“只是女儿听闻,慧空大师年事已高,早已不问世事,为何会突然看中女儿?

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再者,女儿尚在及笄之年,若此时与佛门牵扯过深,于苏府的名声,

于女儿的将来,似乎都多有不妥。还望母亲三思,为女儿,也为苏府的声誉着想。

”她没有直接反驳,而是从“名声”和“误会”入手,点出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她知道,柳氏最重脸面和苏府的声誉,这或许是她唯一的突破口。柳氏脸色变幻不定,

显然苏锦薇的话让她有所顾忌。苏锦瑶见状,急忙道:“母亲,她这是狡辩!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她一个庶女,能有什么名声?让她去祈福是抬举她了!”就在这时,

前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匆匆进来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在前厅等着呢。

”柳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镇定下来,看了苏锦薇一眼,

冷冷道:“此事暂且不谈,你先退下吧。记住,好好想想为娘的话,别自误了前程。

”苏锦薇如蒙大赦,再次叩首,这才起身,随着晚晴退了出去。走出前厅很远,

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晚晴扶着她,声音带着后怕:“**,

夫人这是要置您于死地啊!这可怎么办?”苏锦薇站在廊下,望着满园盛开的花朵,

眼神却冰冷而锐利。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柳氏和苏锦瑶不会放过她,

苏府这座看似华丽的牢笼,她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路,否则,等待她的,

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皇宫的方向。那里,是权力的中心,

也是更大的漩涡。但或许,只有踏入那片更危险的天地,她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局。

只是她不知道,命运的丝线,早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悄然与那位身处皇子争斗漩涡中的七皇子,萧煜,缠绕在了一起。而这场始于深宅的斗争,

不过是那永不停止的宫闱博弈的序幕罢了。2暗寻蛛丝,初遇皇子自前厅受辱归来,

苏锦薇表面上依旧是那副温顺恭谨的模样,每日晨昏定省去给柳氏请安,

对苏锦瑶也处处忍让,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去兴国寺的“出路”。但汀兰院内,

却是另一番景象。“晚晴,你确定是王妈妈去的兴国寺?”苏锦薇坐在窗边,

手中捧着一卷佛经,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株新抽芽的绿竹上,语气低沉。

晚晴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这才凑到近前,低声道:“**,千真万确。

昨日我借口去厨房取点心,看见王妈妈鬼鬼祟祟地从后门出去,我悄悄跟了一段,

她确实是往兴国寺的方向去了。而且,我还听见她跟门房嘀咕,说什么‘夫人交代的事,

务必办妥’。”王妈妈是柳氏的心腹管事妈妈,一向替柳氏处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苏锦薇眼神一冷,果然是柳氏在背后捣鬼。所谓慧空大师看中她,

不过是柳氏一手策划的谎言。“兴国寺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苏锦薇放下佛经,

看向晚晴。晚晴想了想,道:“奴婢倒是记得,以前夫人房里的一个小丫鬟,叫春桃的,

后来被夫人打发了,好像就是去了兴国寺做洒扫。只是……奴婢与她并不相熟。

”“不相熟也无妨,只要能搭上话就行。”苏锦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想办法,

找个由头去一趟兴国寺,设法见到那个春桃,不必说别的,只消问问她,

最近寺里是否有什么‘贵客’频繁往来,尤其是与王妈妈接触过的。”“可是**,

奴婢怎么出去呢?夫人现在盯着咱们这么紧。”晚晴面露难色。苏锦薇沉吟片刻,

道:“明日是十五,按例府里会派人去兴国寺上香祈福。你去跟管事的刘妈妈说,

我身子不适,想请一炷平安香,让你替我跑一趟。刘妈妈一向与王妈妈不睦,或许会答应。

”柳氏房内的人仗着柳氏的势,在府里没少得罪人,尤其是那些旁支的管事。

苏锦薇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晚晴去求刘妈妈。晚晴领命而去,果然如苏锦薇所料,

刘妈妈虽有些犹豫,但想到能借此打压王妈妈的气焰,便痛快地答应了。次日,

晚晴顺利出了苏府,前往兴国寺。苏锦薇则留在府中,静待消息。她知道,

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去兴国寺的“建议”被她暂时顶了回去,

柳氏定会想出更狠的招数。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撕破柳氏的伪装,否则下一次,

她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直到傍晚时分,晚晴才匆匆归来,

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后怕。“**,打听到了!”晚晴关上门,气喘吁吁地说,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春桃,她刚开始还不肯说,后来我塞了她一点碎银子,她才松口。她说,

最近王妈妈确实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偷偷摸摸地找寺里的知客僧,还给了不少银子。

那知客僧叫了尘,是慧空大师的弟子,平日里很得大师信任。春桃还说,

她有一次无意中听到王妈妈和了尘说话,

提到了‘苏府二**’、‘慧根’、‘长伴’之类的话。”果然是柳氏买通了寺里的人!

苏锦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很好,你做得不错。此事切记不可外传,

连一丝口风都不能漏。”“奴婢省得。”晚晴连忙点头。掌握了这个证据,

苏锦薇心中稍定,但她知道,这还不足以让柳氏罢手,更不足以让父亲相信。

柳氏在苏府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父亲又一向偏爱嫡妻嫡女,仅凭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

很难撼动柳氏。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父亲亲眼看到柳氏真实面目的契机。而这个契机,

似乎很快就来了。三日后,宫中传来消息,端午佳节将至,皇后娘娘将在御花园设宴,

赏赐百官家眷及各位皇子公主。苏府作为吏部尚书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柳氏和苏锦瑶得知消息,喜不自胜,开始忙着准备赴宴的衣裳首饰,

恨不得立刻在皇后面前展现苏府的风光。苏锦薇也在受邀之列。当柳氏将这个消息告知她时,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锦薇,既然你不愿去兴国寺,那这端午宫宴,

你便随我和你姐姐一同去吧。也好让你见见世面,只是记住了,在宫里要谨言慎行,

别给我苏府丢脸!”苏锦薇心中一动,宫宴?这倒是个意想不到的机会。

她低眉顺眼地应下:“是,女儿省得。”柳氏以为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庶女,

去了宫里只会畏畏缩缩,不成气候,却不知苏锦薇等的就是这样一个能跳出苏府围墙,

接触到更广阔天地的机会。转眼便到了端午宫宴之日。苏府一行人坐着马车,

浩浩荡荡地进了宫。皇宫的巍峨壮丽,让苏锦薇心中也不禁赞叹,

同时也感受到了那无处不在的威严和压抑。宴会设在御花园的流芳亭畔,曲水流觞,

歌舞升平。满朝文武的家眷们穿着华美的衣裳,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寒暄,

实则都在暗中打量,彼此攀比。柳氏带着苏锦瑶,如同骄傲的孔雀,

周旋于各位夫人**之间,享受着众人的奉承。苏锦薇则安静地跟在她们身后,像个透明人,

不引人注意。她知道,这种“透明”正是她此刻需要的。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记住各位夫人**的面貌和她们之间的亲疏关系,

留意着她们谈话的内容。忽然,一阵轻微的骚动传来。苏锦薇抬眸望去,

只见几位皇子在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为首的几位皇子气宇轩昂,神态各异,

显然都是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而在他们身后,却有一位皇子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面容俊朗,气质温润,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只是来此赏景的闲人,

与周围那或恭敬或谄媚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正是七皇子,萧煜。

苏锦薇的心跳微微漏了一拍。她曾在父亲带回的一些宫宴图册上见过这位七皇子的画像,

但真人比画像更显温润如玉,也更……深不可测。就在这时,苏锦瑶眼尖,看到了萧煜,

立刻拉着柳氏的衣袖,娇声道:“母亲,您看,是七皇子殿下!”柳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贪婪和算计,连忙整了整衣襟,带着苏锦瑶便想上前请安。

苏锦薇下意识地想往后退,避开这是非之地。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

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惊呼一声,朝着旁边的水池栽去!“啊!

”周围的惊呼声响起,苏锦薇心中一紧,完了!在这宫宴之上出丑,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跌入冰冷的池水中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将她稳稳地拉了回来。一股淡淡的、清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苏锦薇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撞入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姑娘,小心脚下。”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苏锦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正是七皇子,萧煜。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此刻正微微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又仿佛带着一丝探究。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柳氏和苏锦瑶的脸色更是变得极其难看。

苏锦薇心中剧震,连忙挣扎着站稳,福了一礼,

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后怕:“民女……民女多谢殿下援手。”萧煜微微颔首,

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看向旁边脸色铁青的柳氏,

笑道:“苏夫人,这位是?”柳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嫉妒,勉强笑道:“回殿下,

这是臣妇的二女儿,苏锦薇,不懂规矩,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无妨。

”萧煜淡淡一笑,目光再次落在苏锦薇身上,“苏二**似乎受了惊吓,

不如先去旁边的偏殿休息一下吧。”说完,他朝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上前,

恭敬地对苏锦薇道:“二**,请随奴才来。

”苏锦薇看了一眼柳氏和苏锦瑶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

又看了看萧煜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心中迅速做出了判断。她再次福礼:“多谢殿下关怀,

民女告退。”说罢,她便跟着那太监,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看着苏锦薇离去的背影,

萧煜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

与旁边的几位皇子谈笑风生,仿佛刚才那个小插曲从未发生过。只是无人注意到,

他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刚才揽住苏锦薇腰间时,无意间触碰到的那一片细腻的肌肤,

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这个苏府的二**,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

而被带到偏殿的苏锦薇,靠在冰凉的柱子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下,是意外,

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上面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拉扯痕迹。

她的目光冷了下来。柳氏和苏锦瑶,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让她出丑的机会。但同时,

她也意识到,自己与七皇子萧煜的第一次正式相遇,就这样发生了。他为什么要帮她?

仅仅是出于皇子的风度,还是……另有目的?苏锦薇的心中,

第一次对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七皇子,生出了浓浓的探究之意。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的命运,或许真的要与这位身处漩涡中心的皇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而这深宫之中的博弈,也才刚刚拉开序幕。3偏殿低语,暗流涌动偏殿内光线柔和,

熏香袅袅,与外面的喧嚣热闹仿佛两个世界。苏锦薇靠在柱上稍作平复,

便见方才引她来的小太监恭敬道:“二**,殿内备了热茶,您先歇歇,奴才去回禀殿下。

”“有劳公公。”苏锦薇颔首,待小太监退下,她才缓步走到窗边。

窗外是一片精致的梅林,只是花期已过,只剩葱郁枝叶。她指尖轻轻划过窗棂,

脑中飞速运转——方才那一下,十有八九是苏锦瑶暗中使绊,柳氏怕是早已知情,

只盼着她在皇上面前出丑,最好能被斥责无礼,坐实“上不得台面”的定论,

届时再提送去兴国寺,便更顺理成章。“方才那一下,疼么?”低沉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苏锦薇猛地回身,只见萧煜负手立于殿门处,夕阳的金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她连忙屈膝行礼:“殿下折煞民女,不过是些微失态,

不敢劳殿下挂心。”萧煜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径自走到桌边坐下,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吧,此处无外人。”苏锦薇略一迟疑,依言坐下,

垂眸道:“不知殿下唤民女来,有何吩咐?”她心中清楚,

皇子与外臣女私下独处本不合规矩,萧煜此举必有深意。萧煜端起茶盏,

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苏二**似乎对府中之事,

颇为困扰?”这话问得隐晦,却直指核心。苏锦薇心头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回殿下,

家中琐事,不足为外人道。”“哦?”萧煜轻笑一声,“方才在宴上,

本王瞧着苏大**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姐妹和睦的模样。至于苏夫人……”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似乎也不希望你在宫宴上太过‘显眼’。”苏锦薇猛地抬头,

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所有的隐忍与算计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她定了定神,低声道:“殿下明鉴,

许是民女多心了。”“是不是多心,你自己清楚。”萧煜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

声音压得更低,“本王听闻,苏夫人近日正为二**的‘前程’操心,

甚至有意让你去兴国寺‘祈福’?”苏锦薇瞳孔骤缩!此事极为隐秘,萧煜如何得知?

难道他在苏府安插了眼线?或是……王妈妈那边出了纰漏?她强作镇定,

反问:“殿下为何对民女的区区小事如此上心?”萧煜看着她瞬间紧绷的侧脸,

眼中笑意更深:“本王只是觉得,苏二**这样的聪明人,若去了寺庙青灯古佛,

未免太过可惜。”他顿了顿,语气转为认真,“苏府这潭水太深,二**若想活下去,

甚至活得好,单凭隐忍是不够的。”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苏锦薇心上。她抬眼看向萧煜,

第一次在他温和的表象下,看到了一丝锋芒。他分明是在暗示,他可以帮她。

“殿下此言何意?”苏锦薇的声音微微发颤,不是害怕,而是激动与警惕交织。

萧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方小小的玉佩,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那玉佩成色普通,样式也简单,只刻着一个不起眼的“煜”字。“这玉佩,

二**且收着。”他淡淡道,“日后若在苏府遇到难处,或是需要援手,

可让信任的人持此玉佩,去城西‘听风楼’找一个叫‘阿忠’的掌柜。

”苏锦薇看着桌上的玉佩,又看看萧煜,心中百感交集。他为什么要帮她?

仅仅是因为“可惜”?还是……他需要一枚在苏府的棋子?

“殿下为何……”“为何帮你?”萧煜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或许是缘分,

或许是……本王欣赏有才智的人。”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

二**稍作休息,便回宴吧,免得苏夫人和大**担心。”说罢,他不再多言,

转身离开了偏殿。苏锦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桌上的玉佩。

那冰凉的玉石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她知道,接过这枚玉佩,

就意味着她正式踏入了更深的漩涡,与这位七皇子的命运,彻底捆绑在了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进袖中。无论萧煜的目的是什么,

这至少是她目前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待她整理好仪容,回到宴会场时,气氛已有些微妙。

不少夫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和窃窃私语,

显然方才她被七皇子“救下”并带走的事,已经传遍了。

柳氏和苏锦瑶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苏锦瑶冲上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苏锦薇!

你到底对七皇子殿下说了什么?!”苏锦薇一脸茫然:“姐姐说什么呢?

民女不过是失足被殿下所救,之后去偏殿休息了片刻,并未说什么呀。”“你还敢狡辩!

”苏锦瑶气得脸色发白,“殿下为何独独对你另眼相看?我看你就是故意去勾引殿下!

”“锦瑶!”柳氏厉声喝止,狠狠瞪了苏锦瑶一眼,又转向苏锦薇,皮笑肉不笑地说,

“锦薇,既然没事了,就好生待着,别再到处乱跑,惹得殿下费心。

”苏锦薇低眉顺眼地应下,心中却冷笑。她们越是气急败坏,便越是证明她们心虚。

而那些投向她的目光,有嫉妒,有好奇,也有……警惕。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在苏府的处境,或许会因为这枚玉佩,而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宫宴结束后,回到苏府,

柳氏果然没给她好脸色,一进门便将她叫到正厅。“苏锦薇,你好大的胆子!

”柳氏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在宫宴上出尽风头,

还勾引得七皇子殿下对你另眼相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敢跟我和你姐姐作对了?!

”苏锦瑶在一旁煽风点火:“母亲,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说不定早就跟七皇子殿下有什么不清不楚了,不然殿下怎么会偏偏救她,还单独跟她说话?

”苏锦薇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磕了个头:“母亲息怒,姐姐慎言。宫宴之上,众目睽睽,

民女不过是一时失足,幸得殿下援手,此乃天恩,岂容姐姐如此污蔑?若这话传了出去,

不仅是民女,便是苏府的名声,也要被姐姐连累了。”她抬眼看向柳氏,语气诚恳:“母亲,

女儿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能参加宫宴已是万幸,岂敢有半分非分之想?至于殿下为何关怀,

或许只是殿下仁厚,不忍见民女出丑罢了。母亲和姐姐若是不信,

大可去问当日在场的各位夫人**,或是宫里的公公嬷嬷。”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撇清了关系,又拿苏府的名声来压柳氏和苏锦瑶,更隐隐点出此事若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柳氏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苏锦薇说得有理,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

确实不能把事情闹大。但看着苏锦薇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心中的怒火更盛。“哼!

你少在这里狡辩!”柳氏冷哼一声,“此次之事,暂且记下。你给我听好了,

安分守己地待在你的汀兰院,少给我惹是生非!否则,休怪我不念母女情分!”“是,

女儿遵命。”苏锦薇再次叩首,心中却已了然。柳氏暂时拿她没办法,

但这并不代表危机解除,反而意味着,下一次的攻击,只会更加猛烈。回到汀兰院,

晚晴见她安然归来,才松了口气:“**,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夫人那边杀气腾腾的,

奴婢都替您捏了把汗。”苏锦薇摇摇头,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递给晚晴看:“看看这个。

”晚晴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惊讶道:“这是……七皇子殿下的玉佩?”“嗯。

”苏锦薇将偏殿中与萧煜的对话简略说了一遍,“他让我们日后若有难处,

可去听风楼找阿忠掌柜。”晚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七皇子殿下肯帮我们,以后夫人和大**就不敢再轻易动您了吧?”“未必。

”苏锦薇却没有那么乐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七皇子殿下帮我们,必定是有所图。

他身处皇子争斗的漩涡中,绝非善类。我们得了他的好处,日后便也要为他所用。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坚定:“不过,如今我们在苏府已是步步维艰,

有了这枚玉佩,至少多了一条退路,也多了一个筹码。晚晴,你记住,

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父亲。”“奴婢明白。”晚晴郑重地点头。

苏锦薇将玉佩贴身藏好,那冰凉的触感仿佛给了她一丝力量。她知道,

柳氏和苏锦瑶绝不会因为这次的挫败而收手,下一轮的攻击很快就会到来。而她,

必须利用好七皇子这颗棋子,在这深宅大院的争斗中,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与此同时,

皇子府中。萧煜坐在书房内,手中把玩着一枚与给苏锦薇那枚极为相似的玉佩,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殿下,都安排好了。”暗卫从阴影中现身,低声禀报,

“听风楼的阿忠已接到命令,会接应苏二**。另外,苏府那边,

王妈妈与兴国寺了尘和尚的交易,

也已被我们的人‘无意’中透露给了吏部尚书苏敬之的一个远房表弟。

”萧煜微微颔首:“做得好。”“殿下,”暗卫有些不解,“为何要帮一个小小的庶女?

她对我们夺嫡能有何助益?”萧煜放下玉佩,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不懂。苏锦薇此人,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

隐忍坚韧,是个难得的璞玉。更重要的是,她在苏府孤立无援,极易拉拢。将来,

她或许能在苏敬之那里,甚至在后宫之中,为我们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缺口。”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而且,本王有种预感,这个苏二**,绝非池中之物。她的价值,

远超你的想象。”暗卫不再多问,躬身退下。书房内再次恢复寂静。萧煜拿起桌上的一卷书,

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而是想起了宫宴上那个险些跌入水中的少女。她眼中的冷静与警惕,

以及那强装镇定下的倔强,都让他印象深刻。“苏锦薇……”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嘴角的笑容愈发深邃,“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一场围绕着苏锦薇的较量,

在苏府内部悄然升级,而在更深的层面,它已经成为了皇子夺嫡棋局中,

一枚刚刚落下的、不起眼却又暗藏玄机的棋子。朱墙之内,锦帷之下,无形的硝烟,

正缓缓弥漫开来。4及笄惊变,玉碎之谋距离苏锦薇的及笄礼只剩三日,

苏府上下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低气压中。柳氏自宫宴后便对苏锦薇表面冷淡,

暗地里却频遣人手盯着汀兰院,连每日送去的饭菜都要经过层层“检查”。

苏锦瑶更是几次三番想找碴,都被苏锦薇不动声色地避开。晚晴端着刚送来的汤药,

眉头紧锁:“**,这几日夫人送来的补品越发奇怪了,昨日那碗燕窝里竟有半片碎瓷。

今日这汤药……奴婢闻着气味也有些不对。”苏锦薇接过药碗,凑鼻轻嗅,

果然在浓郁的参味下藏着一丝极淡的、类似夹竹桃叶的苦涩。她眼神一冷,

将药碗递给晚晴:“倒了,以后夫人送来的东西,都先拿给我看。”柳氏这是等不及了,

竟想用下毒的方式让她“意外”病倒,错过及笄礼,再顺势将她送走!

苏锦薇抚上袖中那枚温润的玉佩,萧煜的话在耳边回响:“苏府这潭水太深,

单凭隐忍是不够的。”她不能再等了。“晚晴,你按我说的做。”苏锦薇低声吩咐,

“今夜子时,去西跨院的柴房,找一个叫‘老周’的杂役。他曾受过我生母的恩惠,

应该还肯帮忙。你把这个交给他,让他明日一早就去城西听风楼,找阿忠掌柜。

”她取出一枚小巧的银簪,簪头雕着朵不起眼的兰草。晚晴虽不解,

但还是郑重收好:“**放心,奴婢一定办妥。”次日黄昏,晚晴带回了消息,

脸上带着惊惶:“**,阿忠掌柜让您万事小心,

说柳氏已买通了及笄礼上替您加冠的‘正宾’,是她娘家的一位表嫂,名叫张夫人。

更……更可怕的是,他们还准备了……”晚晴声音发颤,“准备了一包‘秽药’,

想在加冠前让您……让您身败名裂!”苏锦薇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柳氏竟狠毒至此!及笄礼乃是女子一生大事,若在礼上被污蔑失贞,她将永无翻身之地!

“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正宾是张夫人……柳氏打的好算盘,

既能控制流程,又能推得一干二净。”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既然她想让我玉碎,

那我便让她先看看,谁才是真正握碎玉石的人。”及笄礼当日,苏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苏敬之虽对柳氏近日的举动有所耳闻,但碍于人前情面,只能按部就班。柳氏身着诰命服饰,

满面春风地应酬着,目光却时不时扫过立于内堂、一身绯红及笄礼服的苏锦薇,

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冷笑。苏锦瑶站在母亲身侧,

看着苏锦薇那身本该属于自己的、由苏府最好绣娘赶制的礼服,嫉妒得眼睛发红。

她低声道:“母亲,都安排好了吗?可千万别出岔子。”“放心。”柳氏拍了拍她的手,

“张表嫂已经到位,药也交给了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等会儿加冠前,借整理发饰为由,

悄悄下在她茶里。只要她喝了,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她没说下去,眼中却满是阴狠。

吉时将至,赞者唱喏,苏锦薇依礼走到厅中,向象征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行跪拜礼。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轮到“加冠”环节,

张夫人手持木簪,笑容可掬地走上前:“二**今日真是光彩照人,来,

让妾身替你梳理一下鬓发,再行加冠之礼。”她说着,

便示意身后的丫鬟端上早已备好的清茶。那丫鬟眼神闪烁,趁人不备,

指尖飞快地在茶盏边缘一抹,随即恭谨地将茶递给苏锦薇:“二**,请用茶润喉。

”周围的宾客都含笑看着这一幕,无人察觉异样。柳氏和苏锦瑶更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苏锦薇即将接过茶盏的瞬间,她手腕忽然一软,身子微微一晃,竟直直向张夫人倒去!

“哎呀!”张夫人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手中的木簪险些戳到苏锦薇。混乱中,

苏锦薇的衣袖“不小心”扫过茶盏,那杯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滚烫的茶水溅了张夫人和那丫鬟一裙子。“对不起,对不起张夫人,”苏锦薇连忙站稳,

一脸惶恐地道歉,“民女方才不知怎的,忽然头晕眼花,手脚发软,失礼了,失礼了!

”张夫人又惊又怒,看着地上的碎片,再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裙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丫鬟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生怕被人发现她指尖的药粉。柳氏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这变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苏敬之见状,连忙上前:“锦薇,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苏锦薇适时地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父亲,女儿不知为何,从早上起就觉得有些头晕,

许是昨日没休息好,惊扰了各位,女儿……”她说着,竟咳出了一口血!“血!

”不知谁低呼一声,全场哗然。“锦薇!”苏敬之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女儿,“快!

快传大夫!”柳氏看着苏锦薇唇边的血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血……是哪里来的?难道苏锦薇早就知道了?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管家匆匆跑进来,脸色慌张:“老爷!夫人!宫里……宫里来人了!

七皇子殿下遣人送来了贺礼!”“什么?!”柳氏和苏锦瑶同时失声惊呼,脸上血色尽褪。

七皇子?他怎么会给苏锦薇送贺礼?!众人更是惊愕不已,七皇子虽然在皇子中不算最得势,

但也是天家贵胄,竟会特意给一个吏部尚书庶女的及笄礼送贺礼?这其中的意味,

实在耐人寻味。很快,一名身着宫装的内侍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朗声道:“七皇子殿下有旨,闻苏府二**锦薇及笄,特备薄礼一份,以表庆贺。

”苏敬之连忙上前接旨,心中震惊无比。他看向面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苏锦薇,忽然意识到,

自己这个一向被他忽视的庶女,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内侍将锦盒递给苏敬之,

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和脸色难看的张夫人,淡淡道:“看来苏二**身子不适,

这礼便送到了。殿下还说,若二**身体有恙,不妨请太医院的刘院判来看看,他医术精湛,

或许能帮上忙。”这话看似关怀,实则分量极重!太医院院判?那是给皇亲国戚看病的!

七皇子竟如此看重苏锦薇?柳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她精心策划的一切,

竟被苏锦薇这突如其来的“病”和七皇子的贺礼彻底打乱了!

那张夫人和丫鬟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提下药的事。苏锦薇在苏敬之的搀扶下,

向内侍福了福身,声音微弱却清晰:“民女多谢殿下关怀,只是些微小恙,不敢劳动太医院。

”她越是推辞,越显得七皇子的关怀不同寻常。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就这样在苏锦薇的“病”和七皇子的意外介入下,草草收场。宾客们虽觉蹊跷,

但碍于皇家颜面和苏敬之的情面,也不便多问,纷纷告辞离去。送走宾客,

苏敬之立刻将苏锦薇带回汀兰院,并请了府外最好的大夫来看。大夫诊脉后,

只说是忧思过度,气血两虚,开了些调理的方子。等人都走后,晚晴才红着眼圈,

从苏锦薇口中取出一小块藏着的、沾了鸡血的棉絮。“**,您这也太冒险了!

”晚晴心有余悸,“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苏锦薇靠在床头,

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不冒险,就只能任人宰割。我算准了柳氏急于求成,

算准了张夫人做贼心虚,更算准了……七皇子殿下送来的这份‘贺礼’,

足以让柳氏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她看向窗外,七皇子的人来得如此及时,

显然是早已得到消息,甚至可能……在她派人去听风楼之后,就已经开始布局。萧煜,

他到底想做什么?正思忖间,晚晴又道:“**,方才老爷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一直盯着夫人看。还有,张夫人和那个丫鬟,被夫人叫到后院去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会不会杀人灭口?”苏锦薇接过话头,眼神冷冽,

“柳氏心狠手辣,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她现在最该怕的,不是我们,

而是父亲和七皇子。”她顿了顿,缓缓道:“这次虽然侥幸躲过,但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七皇子的插手,虽然暂时保住了我,但也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从此往后,

我在苏府的每一步,都必须更加小心。”而此刻,皇子府中。萧煜听完暗卫的禀报,

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做得好。”他淡淡道,

“苏锦薇这步棋,比预想的还要妙。既破了柳氏的阴谋,又借本王的势震慑了苏府,

还让苏敬之对她刮目相看。”暗卫躬身道:“殿下,那柳氏会不会狗急跳墙?”“她不敢。

”萧煜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有本王这道‘护身符’在,

她若再动苏锦薇,便是打本王的脸。苏敬之也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他还要靠苏锦薇来维系与本王的‘潜在联系’。”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不过,

这只是开始。苏锦薇这颗棋子,还有更大的用处。通知阿忠,继续盯着苏府,有任何动静,

立刻回报。”“是。”暗卫退下后,萧煜看着棋盘上那枚孤零零的棋子,

喃喃自语:“苏锦薇,你我之间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趣下去。

”苏府之内,风波暂歇,却暗流汹涌。柳氏在房中摔碎了无数珍宝,

眼神怨毒地盯着汀兰院的方向,心中已然明白,苏锦薇背后有了七皇子撑腰,

再想轻易除掉她,已是不可能。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放弃,她只是需要等待下一个机会,

一个更狠、更毒的机会。而苏锦薇,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及笄礼后,也清楚地认识到,

她与萧煜的交易,已经正式开始。她得到了暂时的庇护,却也失去了退路,

只能一步步跟着他,踏入那更深、更危险的权力漩涡。朱墙之外,夏日的蝉鸣聒噪不止,

仿佛在预示着,这深宅大院和那遥远的皇宫之内,即将掀起更加猛烈的风暴。而苏锦薇,

这颗被命运和权谋推上棋盘的棋子,她的下一步,又该落向何方?5父心难测,

暗线初显及笄礼后的苏府,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如同一锅煮沸的粥,咕嘟着无声的暗涌。

柳氏虽因七皇子的介入而暂时收敛,每日晨昏定省时脸上却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眼神里淬着的毒,几乎要将苏锦薇凌迟。苏锦瑶则像只斗败的公鸡,虽不敢再当面寻衅,

却时常在府中散播些“庶女攀龙附凤”、“不知廉耻勾连皇子”的流言,

只盼着哪日能传到御史耳朵里,参苏敬之一本。唯有苏敬之的态度,变得有些微妙。

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对苏锦薇漠不关心,三日前竟破天荒地亲临汀兰院,见她正临帖,

便驻足看了半晌,忽然开口:“你生母……当年也写得一手好字。”苏锦薇握笔的手微顿,

抬眸看他。父亲两鬓已染风霜,眼底藏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她放下笔,

福身道:“父亲还记得母亲?”“自然记得。”苏敬之叹了口气,在石凳上坐下,

“她本是江南秀才之女,知书达理,可惜……”他没再说下去,

只是看着院中那株苏母亲手栽种的玉兰树,“锦薇,你及笄了,有些事,你该知道了。

”苏锦薇心中一凛,垂手静立。她知道,父亲定是因七皇子的贺礼,对她的态度有了转变。

“柳氏……”苏敬之斟酌着开口,“她娘家最近与二皇子走得很近。”二皇子萧珩!

苏锦薇猛地抬头。那位以母族势力强盛、行事霸道著称的二皇子,

是七皇子萧煜明面上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柳氏竟将宝押在了二皇子身上?

“父亲的意思是……”“为父并非要你做什么,”苏敬之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只是想告诉你,七皇子……他若真对你另眼相看,或许是你的机缘,也可能是你的劫数。

朝堂之上,皇子争斗波谲云诡,你一个女儿家,卷进去太危险。”他看着苏锦薇,

眼神锐利:“那日宫宴,你与七皇子到底说了什么?他为何偏偏在你及笄时送礼?

”苏锦薇心中快速盘算。父亲显然察觉到了异常,却并未直接质问,反而透露了柳氏的动向,

这其中意味深长。他是想借她来探七皇子的口风,

还是想让她在七皇子与二皇子之间做个选择?“回父亲,”她定了定神,声音平静无波,

“宫宴上民女失足,幸得殿下援手,不过是萍水相逢。及笄礼送贺礼,许是殿下仁厚,

念及父亲是朝廷命官,随手为之罢了,民女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苏敬之盯着她看了许久,

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伪,才缓缓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记住,在府中安分守己,

柳氏那边……为父会看着她。”他起身离开时,忽然又回头说了一句:“那玉兰树,

你母亲临终前,曾托人给为父带话,说若有一日你遇困境,可去城南‘玉壶春’茶楼,

找一个叫‘老陈’的掌柜。”苏锦薇一怔,母亲还有这样的安排?她从未听人提起过。

待父亲走后,晚晴才从屋内出来,一脸疑惑:“**,老爷今日怪怪的,

既警告您别惹皇子争斗,又告诉您柳氏投靠二皇子,

还说了您生母的旧事和那个掌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父亲的心思,从来难测。

”苏锦薇走到玉兰树下,轻抚粗糙的树皮,“他看似在关心我,

实则是在试探我与七皇子的关系,同时也在向我示好,

想让我成为他在皇子争斗中的一枚棋子。”她想起父亲最后说的“老陈”,

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至于母亲的遗言……或许,

那才是父亲真正想告诉我的——他并非完全信任柳氏,也为我留了一条后路。

”就在这时,墙外传来几声极轻的猫叫,那是她与听风楼阿忠约定的暗号。苏锦薇心中一动,

对晚晴道:“你去后门看看,小心别被人发现。”片刻后,晚晴回来,

手中多了一张折成纸鹤的字条。苏锦薇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柳氏遣人密会二皇子侧妃之母,欲构陷你与外男有染,

证据指向城西‘悦来客栈’。”又是构陷!苏锦薇捏紧字条,眼中寒光一闪。

柳氏果然不肯罢休,这次竟想直接毁掉她的清白!城西悦来客栈……她从未去过,

柳氏会如何栽赃?“**,怎么办?”晚晴急得团团转,“这要是被坐实了,您就完了!

”“慌什么。”苏锦薇将字条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既然他们想让我去悦来客栈,

那我偏要去看看,他们到底准备了什么‘惊喜’。”她走到妆台前,打开一个不起眼的木匣,

里面放着几件陈旧的男装。那是她生母留下的,据说是她外祖年轻时穿的。“晚晴,

替我更衣。”半个时辰后,

汀兰院后门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身着青布短打、头戴毡帽的“小厮”,

正是女扮男装的苏锦薇。她身形纤细,加上刻意压低的帽檐,倒也有几分以假乱真。

城西悦来客栈是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平日里多是些行商走卒落脚。苏锦薇装作找东西的样子,

在客栈周围转悠,很快便发现了异常——客栈二楼最角落的一间客房窗外,

挂着一面不起眼的青色幌子,正是柳氏陪嫁庄子上常用的标记。她心中冷笑,

果然在这里设了圈套。她绕到客栈后门,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婆子正与客栈掌柜说着什么,

塞了一锭银子过去。那婆子正是柳氏的心腹,王妈妈!苏锦薇悄悄退开,躲在暗处观察。

不多时,王妈妈从客栈里出来,匆匆离去。苏锦薇则趁机溜进客栈,找到掌柜,

也塞了一锭银子,低声道:“方才那婆子租的二楼客房,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掌柜见钱眼开,立刻眉开眼笑:“客官您可真是慧眼!那婆子给了不少钱,

让小的把那间房空着,还说今日会有人来‘捉奸’,让小的配合着指认……”果然如此!

柳氏是想找几个“证人”,等她“意外”出现在这里时,便冲进来“捉奸在床”,

再将事情闹大,送到官府或是捅到御史那里!苏锦薇心中有了计较,

又问:“那间房里现在有人吗?”“没有,那婆子说要等傍晚才带人来。”“好。

”苏锦薇又加了一锭银子,“我租下那间房,半个时辰就走。任何人来问,

就说我是个过路的商人,懂了吗?”掌柜连连点头:“懂了懂了,客官您放心!

”苏锦薇这才上了二楼,推开那间客房的门。房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她仔细检查,果然在床褥下发现了一块绣着并蒂莲的女式帕子,那帕子的花样和绣线,

正是苏锦瑶常用的!柳氏好狠的心!竟想用苏锦瑶的帕子来栽赃她!苏锦薇将帕子收起,

又在屋内四处查看,忽然发现桌子抽屉的缝隙里,卡着半张撕碎的诗笺,

上面只有两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刻意模仿的痕迹。

她心中一动,将诗笺也收了起来。随后,她走到窗边,取下那面青色幌子,

换成了一面从袖中取出的、同样不起眼的白色幌子——那是她让晚晴提前准备好的,

样式与听风楼外围据点所用的标记一致。做完这一切,她才匆匆离开客栈,换回女装,

回到汀兰院。晚晴见她平安归来,才松了口气:“**,怎么样?

”“柳氏想用苏锦瑶的帕子和一首情诗,诬陷我与外男私会。

”苏锦薇将帕子和诗笺递给晚晴,“她约了人傍晚去悦来客栈‘捉奸’。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急。”苏锦薇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

“既然柳氏想玩,那我们就陪她玩个大的。”她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片刻后,将纸折好,

交给晚晴:“你立刻去城南玉壶春茶楼,找一个叫老陈的掌柜,把这个交给他,

说‘玉兰花开,故人有请’。”“老陈?就是老爷说的那个掌柜?”晚晴惊讶道。“嗯。

”苏锦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父亲既然告诉我这个,就说明他有意让我用这条线。

柳氏既然投靠了二皇子,那我们不妨……借借其他皇子的东风。”晚晴虽不明白,

但还是领命而去。苏锦薇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柳氏,

苏锦瑶,你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你们布下的陷阱,早已被我掉包。这一次,

我要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看谁才是真正该身败名裂的人!而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离开悦来客栈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那间客房,

看到了被换掉的幌子和空空如也的床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有趣,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萧煜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对身后的暗卫道,“通知阿忠,

按原计划进行。另外,派人盯着玉壶春茶楼,看看苏锦薇到底想请谁‘喝茶’。”“是,

殿下。”夕阳的余晖洒在朱墙之上,将一切阴谋诡计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假象之下。

苏锦薇不知道,她这一步棋,不仅将柳氏和苏锦瑶推向了深渊,

更牵扯出了朝堂之上更深的暗流,甚至……触动了那位她从未谋面的二皇子的逆鳞。

一场围绕着“**”的大戏,即将在悦来客栈上演。而这,仅仅是朱墙之内,

那场永不停止的博弈中,又一个小小的注脚。6悦来局破,五皇子影暮色四合,

悦来客栈的灯笼刚点上,柳氏便带着苏锦瑶、王妈妈以及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

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掌柜的见了这阵仗,吓得躲在柜台后直打哆嗦,连忙指了指二楼。

“就在上面!就在那间房!”王妈妈尖着嗓子喊道,率先冲上楼梯。柳氏脸色铁青,

一脚踹开那间客房的门,怒喝道:“苏锦薇!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给我出来!”然而,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灯下压着半张诗笺——正是苏锦薇留下的那两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人呢?”柳氏一愣,随即环顾四周,“王妈妈,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

”王妈妈也慌了神,连忙翻看床褥,却只摸到一片冰凉。忽然,

她眼尖地看到窗台上挂着的白色幌子,脸色骤变:“夫人!这幌子……不是我们的!

”“什么?”柳氏冲过去一看,那面白色幌子样式古怪,绝非她安排的青色标记。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身着捕快服饰的人闯了进来。

“什么人在此喧哗?”为首的捕头板着脸,“有人报案,说此处有**,特来查办!

”柳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她本是想带人来“捉奸”,再将事情闹大,

怎料反而引来了官府的人?“官爷,误会,都是误会!”柳氏强作镇定,

“我们是来找人的,并非……”“找人?”捕头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屋内,

“这桌上的情诗,难道是写给鬼的?还有,”他拿起桌上的诗笺,“据报案人说,

此处有女子与人私会,证据确凿。你们既然在此,就跟我们回衙门走一趟吧!”“不行!

”柳氏又惊又怒,她怎么能去衙门?一旦去了,就算没抓到苏锦薇,

她私闯民宅、意图构陷的事也可能败露!就在双方僵持之际,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哦?这是出了什么事?”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锦蓝色长袍的年轻公子,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走了上来。他面如冠玉,

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鹰。“五……五皇子殿下?!

”柳氏看清来人,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臣妇柳氏,参见五皇子殿下!

”苏锦瑶和王妈妈等人也纷纷跪倒,浑身发抖。五皇子萧瑾,

在皇子中以心思深沉、手段阴柔著称,远比二皇子更难捉摸!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瑾并未看柳氏,而是径直走进屋内,拿起那半张诗笺,又看了看窗台上的白色幌子,

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苏夫人这是……在玩什么把戏?”“臣妇不敢!

”柳氏磕头如捣蒜,“臣妇只是……只是听闻庶女苏锦薇在此与人私会,

特来……特来查看,不想惊扰了殿下……”“苏锦薇?”萧瑾挑眉,

“吏部尚书的二**?本王倒是听说过,前几日七弟还特意为她的及笄礼送了贺礼。怎么,

苏夫人是觉得七弟的眼光不好,想替他‘把关’?”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句句诛心!

既点明了苏锦薇与七皇子的关系,又暗示柳氏此举是在打七皇子的脸!柳氏脸色惨白如纸,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瑾这才看向捕头,淡淡道:“既然是苏府家事,想必是场误会,

让他们都散了吧。”“是,殿下。”捕头立刻躬身应诺,带着手下退了出去。待捕快走后,

萧瑾才慢悠悠地坐下,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柳氏:“苏夫人,本王听说,

你娘家最近与二皇兄走得很近?”柳氏心中一紧,连忙道:“臣妇娘家……只是寻常走动,

不敢……”“哦?是吗?”萧瑾拿起桌上的诗笺,轻轻晃了晃,“可这诗笺上的字迹,

本王看着倒有些眼熟,像是……苏大**的手笔啊。”苏锦瑶猛地抬头,

脸色煞白:“殿……殿下误会!这不是我写的!”“不是你?”萧瑾挑眉,“本王记得,

去年宫宴上,苏大**曾当众题诗,那字迹与这诗笺上的,可是有七八分相似。

还有这帕子……”他不知何时从袖中取出一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正是苏锦薇留下的那块,

“苏大**,这帕子,是你的吧?”苏锦瑶看着自己的帕子,吓得浑身瘫软,说不出话来。

柳氏更是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准备的证据,怎么会到了五皇子手里?

难道……是苏锦薇搞的鬼?她猛地看向苏锦瑶,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怀疑。

萧瑾将帕子和诗笺放在桌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氏:“苏夫人,本王劝你一句,

家宅不宁,何以安身?若是再这般不知收敛,闹出些不好听的话来,传到父皇耳朵里,

怕是对苏尚书的仕途,也多有不便吧?”这是**裸的威胁!柳氏浑身一颤,

连忙磕头:“臣妇知错!臣妇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开恩,饶了臣妇这一次!”“罢了,

”萧瑾挥挥手,“今日之事,本王就当没看见。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

他便带着随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柳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苏锦瑶则蜷缩在一旁,

瑟瑟发抖。王妈妈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直到回到苏府,

柳氏才猛地抓住苏锦瑶的头发,厉声质问:“说!那帕子和诗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跟苏锦薇合谋算计我?!”“母亲!不是我!”苏锦瑶哭喊道,

“那帕子是我前几日丢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那里!诗笺……我根本没写过那诗!

”“废物!都是废物!”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她现在才明白,

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苏锦薇耍了!她设下的陷阱,被苏锦薇轻易掉包,还引来了五皇子,

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毁掉苏锦薇,反而让自己和苏锦瑶都成了五皇子手中的把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苏锦薇,此刻正安然地坐在汀兰院的窗前,听着晚晴的回报。“**,

五皇子殿下果然去了悦来客栈,还拿出了咱们留下的帕子和诗笺,把夫人和大**吓得半死!

”晚晴兴奋地说,“还有那个老陈掌柜,他果然靠谱,不仅帮咱们联系了五皇子的人,

还说……说他是您外祖当年的门生,一直受您生母恩惠,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苏锦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父亲果然没骗她,母亲这条线,确实能用上。

五皇子萧瑾,看似与七皇子萧煜并无深交,却在此时出手,

显然也是看中了她能用来牵制二皇子和柳氏的价值。“知道了。”苏锦薇淡淡道,

“柳氏吃了这个大亏,短时间内怕是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五皇子帮我们,也是有所图的。”她看向窗外,五皇子和七皇子,

这两位在夺嫡之争中都不可小觑的皇子,如今都与她产生了交集。这既是机会,也是危险。

“**,那七皇子殿下……他会不会生气?我们没经过他同意,就联系了五皇子。

”晚晴有些担心。苏锦薇沉默片刻,道:“萧煜此人,心思深沉,他既然知道柳氏的计划,

却没有直接插手,反而任由五皇子介入,说明他也乐见其成。或许……在他看来,

让我与更多皇子产生联系,更能凸显我的价值。”她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我只要记住,我所求的,

不过是在这深宅宫闱中活下去,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他们可以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他们。

”就在这时,窗外又传来那几声极轻的猫叫。晚晴连忙出去,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张字条。

苏锦薇展开,上面依旧是萧煜那简洁的字迹:“做得好。三日后,宫中牡丹宴,

本王会安排你与皇后娘娘‘偶遇’。”苏锦薇看着字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皇后娘娘?

那可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存在!萧煜要安排她见皇后,到底有什么图谋?她知道,

这一步棋,比之前的任何一步都要凶险。一旦踏入皇后的视线,就再也无法回头,

彻底卷入那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之中。但她没有选择。从她收下那枚玉佩的那一刻起,

她的命运就已经与萧煜捆绑在一起,只能一步步往前走,踏入那更深、更危险的漩涡。

三日后的牡丹宴,将会是她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萧煜和萧瑾,这两位各怀心思的皇子,正透过各自的眼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将她这枚棋子,纳入更庞大的夺嫡棋局之中。朱墙内的牡丹即将盛开,那绚烂的花海之下,

埋藏的是数不清的阴谋与算计。苏锦薇的宫斗之路,才刚刚拉开序幕。7牡丹宴上,

凤目初睇三日后,皇宫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姚黄魏紫,争奇斗艳,

香气馥郁得几乎凝作实质。皇后娘娘设下的牡丹宴,冠盖云集,

满朝文武家眷与宗室贵女皆盛装出席,鬓边钗环闪烁,衣袂飘飘间尽是无声的攀比。

苏锦薇随柳氏与苏锦瑶入席时,立刻感受到数道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

自七皇子及笄礼赠礼、五皇子悦来客栈解围后,她的名字早已在京中贵女圈里传得沸沸扬扬,

成了“庶女攀龙附凤”的代名词。“哟,这不是苏府的二**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林嫣然,

她上下打量着苏锦薇身上并不算起眼的藕荷色罗裙,嗤笑道,“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宴,

二**怎么穿得如此素净?莫不是……没件像样的衣裳?”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声。

苏锦瑶立刻附和:“林姐姐说笑了,我妹妹素来节俭惯了,不像我,偏爱些鲜亮颜色。

”她说着,故意晃了晃头上价值不菲的赤金点翠步摇。苏锦薇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福了福身:“林**、姐姐谬赞了。锦薇以为,赏花宴当以花为贵,衣着素雅些,

才不抢了牡丹的风头。”她话音刚落,旁边忽然有人击掌笑道:“苏二**此言有理!

我等赏花,岂可为外物所惑?”众人循声望去,竟是一身月白锦袍的七皇子萧煜。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手中摇着折扇,目光温和地落在苏锦薇身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林嫣然和苏锦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萧煜这明显的维护,

让她们再难发难。“七弟也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五皇子萧瑾摇着玉骨折扇,缓步走近,他看向苏锦薇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方才听闻苏二**妙语解颐,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两位皇子同时出现,

且都对苏锦薇另眼相看,这让在场众人更是惊讶,看向苏锦薇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畏。

柳氏站在一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既恨又怕,却不敢再有任何表示。

萧煜与萧瑾相视一笑,目光交汇间似有电光闪烁,却又很快移开。

萧煜对苏锦薇道:“皇后娘娘素来爱花,今日特意在暖香坞设了小宴,

宴请几位相熟的夫人**,二**可愿随本王一同去拜见娘娘?

”这正是他字条上所说的“偶遇”!苏锦薇心中一凛,

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惶恐:“殿下折煞民女,民女何德何能,

敢劳烦殿下引荐……”“无妨,”萧煜打断她,语气自然,“皇后娘娘仁慈,不会见怪的。

”五皇子萧瑾在一旁轻笑:“既然七弟相邀,苏二**便去吧,莫要辜负了七弟的一番美意。

”他的语气看似随意,眼中却藏着一丝探究。苏锦薇不再推辞,

福礼道:“那便有劳殿下了。”她随着萧煜离开喧闹的宴会场,走向御花园深处的暖香坞。

晚晴想跟上去,却被萧煜的随从拦住。“奴婢……”“放心,有本王在。

”萧煜头也不回地说。苏锦薇回头对晚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

这才跟着萧煜走进了那座被各色牡丹环绕的精致院落。暖香坞内,熏香袅袅,

一位身着正红色凤袍的端庄妇人端坐主位,正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年约三十许,

容颜秀美,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度,此刻正与一位穿着杏黄色宫装的贵嫔说着话。

“儿臣参见母后。”萧煜上前行礼。皇后抬眸,看到萧煜身后的苏锦薇,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煜儿来了,这位是……”“回母后,

”萧煜侧身让苏锦薇上前,“此乃吏部尚书苏敬之的二女儿,苏锦薇。儿臣见她品性端方,

又擅画牡丹,想着母后喜爱,便带她来给母后请安。”苏锦薇连忙跪下,

声音清澈而恭谨:“民女苏锦

小说《朱墙锦帷:无休之弈》 朱墙锦帷:无休之弈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朱墙锦帷:无休之弈
朱墙锦帷:无休之弈
山林士/著| 言情| 已完结
《朱墙锦帷:无休之弈》是一部宫斗宅斗小说,由作家山林士创作。故事围绕着苏锦薇萧煜展开,揭示了苏锦薇萧煜的冒险与成长。这部小说兼具紧凑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塑造,为读者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和心灵旅程。菱花镜里,风波初起时值暮春,京城吏部尚书苏府的后花园里,仍是一片姹紫嫣红。只是这盎然的春意,似乎并未完全浸染到位于府中偏僻角落的“汀兰院”。汀兰院的正房内,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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