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焦糖陷阱城市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切割出冰冷的光影。指针悄然滑过凌晨一点,林晚舟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最后一份修改好的设计稿发送出去。胃部传来熟悉的、带着灼烧感的空虚**
作者“就吃糯唧唧呀”的最新原创作品,现代言情小说《无血缘关系?那叫声老婆听听》,讲述主角林晚舟江屿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大咧咧地灌了一口:“谢了小江屿!还是你知道疼人,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压榨我们劳动力。……
1第一章:焦糖陷阱城市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切割出冰冷的光影。
指针悄然滑过凌晨一点,林晚舟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最后一份修改好的设计稿发送出去。
胃部传来熟悉的、带着灼烧感的空虚**,提醒她又错过了晚饭。寂静中,
门锁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却精准地落入她疲惫的神经末梢。
他来了。江屿抱着一本厚厚的素描本,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顺手带上了门。他身上还带着初秋夜晚微凉的空气和一股淡淡的松节油气味,干净清爽。
刚满二十二岁的青年,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轮廓在昏暗的应急灯光线下,
柔和得有些不真实。“姐,”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刚睡醒似的鼻音,极其自然地挨着她,
在宽大的办公桌旁的地毯上盘腿坐下。温热的肩膀紧贴着她熬夜后微凉的手臂,
一股熨帖的暖意无声蔓延。他摊开素描本,指着其中一幅炭笔速写,“帮我看看这个动态?
肩颈连接总觉得怪怪的,怎么画都不对劲。”画稿上的人体线条流畅大胆,
但肩颈处的透视确实有些微妙的别扭。林晚舟的目光落在画稿上,
职业病让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
指尖悬停在僵硬的线条上方:“斜方肌的走向没跟上头颈的扭转角度,结构脱节了。
”说完她才抬眼,看向屏幕右下角,“江屿,凌晨一点半了。你的肝是钛合金做的?
”他立刻凑得更近,柔软的发丝几乎蹭到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
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他拿起铅笔,刷刷几笔修改,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专注得近乎虔诚,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空气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和他身上干净的、带着年轻气息的味道,奇异地安抚着她紧绷的神经和叫嚣的胃。“这样?
”他转过本子,眼神亮晶晶地望过来,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像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嗯,好多了。”林晚舟点头,疲惫感似乎被这专注的氛围驱散了些许,“下次别这么晚。
”这话说了无数遍,毫无威慑力,她知道。江屿嘿嘿一笑,
变魔术般从宽大的卫衣口袋里摸出一个还温热的纸袋,浓郁的焦糖甜香瞬间在空气中炸开。
“喏,焦糖可颂,老陈家最后两个,抢到了。”他献宝似的递过来,眼睛弯成月牙,
“就知道你又没顾上吃饭。”他总是这样。用这种笨拙又精准的方式,
填满她生活里所有被忽略的缝隙。林晚舟接过,指尖触及纸袋的温热,也触及他微凉的指尖。
五年前,父亲林正宇把刚失去双亲、沉默得像个小影子似的十七岁少年带进家门,
他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闯入了她的世界。从怯生生的“晚舟姐”,到理直气壮的“姐”。
他总有许多“画不好”的地方,需要她这个“见多识广”的姐姐“亲身指导”。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他寻求靠近和确认的方式,
一种属于江屿式的、小心翼翼又固执的依赖。没有血缘,也从未在一个户口本上,
那份名义上的“姐弟”关系,更像一层薄薄的、随时可以被戳破的窗户纸。
她习惯了这份依赖,如同习惯了焦糖可颂融化在舌尖的甜腻,熨帖地落在胃里,
也落在心上某个她不愿深究的角落。刚咬了一口香甜酥脆的可颂,
头顶的灯管忽然发出“滋啦”一声哀鸣,随即,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
窗外稀疏的路灯光线吝啬地透进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跳闸了?
”林晚舟下意识地摸向桌上的手机。“别动!”江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温热的手掌精准地覆在了她摸索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林晚舟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薄茧的摩擦,
能闻到他身上愈发清晰的松木和焦糖混合的气息,
甚至能听到彼此在寂静中陡然变得清晰的呼吸声。“可能只是保险丝,我去看看配电箱。
”他的声音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他松开了她的手,
但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黑暗中,林晚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带着一种无声的、沉甸甸的探究。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了。
就在林晚舟被这沉默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想开口打破僵局时,江屿动了。
他并没有走向配电箱的方向,反而更近地倾身过来。黑暗中,一只带着薄茧、微凉的手指,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一丝细微的颤抖,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林晚舟浑身一僵,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她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
却被他另一只手更快地、带着一种近乎禁锢的温柔,托住了后颈,阻止了她的逃离。
“姐……”他的声音在咫尺之间响起,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极具穿透力的磁性,像羽毛搔刮着心尖,又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别动。”那根带着画笔薄茧的指尖,顺着她脸颊柔和的弧度,
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和一丝危险的侵略性,一路向下描摹。
指腹的温度明明微凉,所过之处却激起一片滚烫的战栗。最终,
那指尖轻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带着细微的、令人心悸的摩挲。
“这里……”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滚烫而潮湿,
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和不容置疑的宣告,“这里的线条和光影……我画了很多次,
总是抓不准。”他的指腹微微用力,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按压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密的酥麻。
林晚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微微战栗,黑暗中,她仿佛能看到他眼中燃烧的幽暗火焰。
“现在,”他的声音更低,几乎贴着她的耳垂,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电流,
重重砸进她的鼓膜和心脏,“好像有点明白了。”黑暗中,他的气息骤然逼近。
林晚舟的心跳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尖几乎蹭到自己的脸颊,那带着焦糖甜香的呼吸近在咫尺。
“需要……”他顿了顿,最后一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像誓言,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和志在必得的笃定,“……这样亲身感受。”话音落下的瞬间,
林晚舟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打败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她照顾的弟弟,
不再是那个抱着素描本找借口的男孩。黑暗中靠近的,
是一个带着强烈荷尔蒙气息和不容抗拒侵略性的男人!
一个她名义上的、没有血缘的“弟弟”!
巨大的震惊、慌乱、以及一丝被冒犯的羞怒瞬间席卷了她。在理智彻底崩盘前,
她猛地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江屿!”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尖锐地响起,
带着惊惶和难以置信的颤抖。被推开的江屿在黑暗中沉默着,
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昭示着他的存在。林晚舟手忙脚乱地摸到桌上的手机,
慌乱地按亮屏幕。惨白的光线瞬间照亮了两人之间一小块空间。江屿就站在一步之外,
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影在手机光线下显得有些僵硬。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只有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林晚舟的心脏还在狂跳,脸颊滚烫,
锁骨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灼烧感。她看着他的背影,混乱的思绪里,
宇可能的反应、还有周岚那双挑剔而刻薄的眼睛……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不能出任何岔子!“江屿,
”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不稳和强装的冷静,甚至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
“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用最理智的语气说出决定,
“我们……我们以后还是姐弟。只是姐弟。别……别告诉爸。”最后几个字,
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机屏幕的光线暗了下去,办公室重新陷入一片昏暗的寂静。
只有窗外遥远的车流声,像背景里模糊的杂音。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背对着她的江屿,
终于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手机微弱的光线再次亮起,照亮了他半边脸。
那双总是清澈温软的眼睛,此刻像沉入了不见底的深海,幽暗、深邃,
翻滚着她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失望?受伤?还是……某种更加危险的执拗?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再是弟弟看姐姐的依赖,
而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势在必得、却又暂时被推开的猎物的眼神。
充满了无声的宣告和令人心慌的耐心。然后,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素描本,
动作慢条斯理。他走到门边,手握住门把手,停顿了一下。“姐,”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惯常的温顺,却像裹着糖衣的冰锥,清晰地刺入林晚舟紧绷的神经,
“焦糖可颂,趁热吃。”说完,他拉开门,身影无声地融入外面的黑暗走廊,
只留下那句平静的话语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焦糖甜香,在死寂的办公室里,久久盘旋。
林晚舟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半块微凉的可颂,指尖冰凉。黑暗中,
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指尖停留在锁骨上的触感,以及他最后那个深不见底的眼神。
心口的位置,像被灌进了一杯滚烫的、甜得发腻又带着致命诱惑的焦糖玛奇朵,灼烧着,
沉溺着,让她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伪装的平静被彻底撕裂,一个她努力忽视的世界,
正以不容抗拒的姿态,轰然向她敞开大门。而那个她一直视为弟弟的人,
已然亲手撕开了温顺的表象,露出了内里蓄谋已久的、带着侵略性的獠牙。
2第二章:步步为营的“弟弟”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办公室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林晚舟盯着电脑屏幕,眼前的设计稿线条却模糊不清,
思绪像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锁骨上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那带着薄茧的、滚烫的触感。
还有黑暗中,江屿最后那个深不见底的眼神——平静的语调下,
是蛰伏的、不容置疑的侵略性。“晚舟姐?晚舟姐!”苏晴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带着一丝无奈,“回魂了!恒源包装的张总电话,第三次了,催我们确认最终订单量呢,
口气可不太妙。”林晚舟猛地回过神,对上苏晴探究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混乱,强迫自己切换回那个冷静自持的林总:“知道了,接进来吧。
”电话那头,恒源张总油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施压:“林总啊,不是我不讲情面,
这原材料一天一个价,我们也很为难啊。你们那个‘溯光’系列包装工艺复杂,
成本本来就高,现在这个报价……真的是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了。你们要是再不定,
后面排队的客户可多着呢……”又是提价!林晚舟捏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恒源就是吃准了他们时间紧,找不到同等工艺和产能的替代供应商。
巨大的压力和烦躁几乎要将她淹没,昨夜被强行压下的委屈和此刻的商业困境交织在一起,
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张总,我们需要再核算一下,稍后回复您。
”她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挂了电话,疲惫地靠向椅背。“妈的,坐地起价!
”苏晴气得把笔摔在桌上,“这老狐狸就是看准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离产品上线就剩一个月了!”焦虑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林晚舟的脚踝,向上攀升。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进。”林晚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门开了。
江屿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头发蓬松柔软,
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笑容,眼神清澈得仿佛昨夜办公室的黑暗和那个危险的男人,
只是林晚舟的一场幻觉。“姐,苏晴姐。”他声音清朗,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看你们忙了一早上,喝点热的提提神?
”他将一杯拿铁(林晚舟的口味)轻轻放在她手边,另一杯美式给了苏晴。苏晴接过咖啡,
大咧咧地灌了一口:“谢了小江屿!还是你知道疼人,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压榨我们劳动力。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林晚舟一眼。江屿笑了笑,
目光落在林晚舟紧锁的眉头和略显苍白的脸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
他状似无意地问:“刚在门外好像听到……恒源那边有问题?”林晚舟端起咖啡,
温热的杯壁熨帖着冰凉的指尖,浓郁的咖啡香暂时驱散了些许阴霾。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不想在“弟弟”面前过多展露公司的困境,更不想让他联想到昨夜自己那脆弱的一面。“哦,
”江屿点点头,没有追问,语气自然得像在聊天气,“昨天听沈墨哥提了一嘴,
说他们工作室最近接了个挺急的单子,好像也是包装设计,找的本地一家新厂,
叫什么‘简·朴’?听说工艺不错,成本控制得也挺好。”他拿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好像他还存了联系方式……我找找看。”林晚舟的心猛地一跳,
和苏晴交换了一个眼神。沈墨?那个在业内以创意和严苛著称的设计师大神?
他推荐的工作室?“找到了。”江屿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们,
上面显示着一个名字和电话:简·朴工作室,联系人:沈墨,
电话:138XXXX1234。他的表情坦荡又无辜,“姐,你们要不要问问看?
沈墨哥眼光很毒的,他说好的应该不会差。”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巨大的希望瞬间冲散了心头的阴霾。林晚舟几乎是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机,记下了号码。
“谢谢你,江屿!”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一丝复杂的、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赖。江屿迎着她的目光,
笑容依旧温和无害,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能帮到姐姐就好。”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锁骨的位置,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恢复了清澈,“那你们忙,
我先去上课了。”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轻松。“这小子,真是及时雨啊!
”苏晴感慨,随即又眯起眼,摸着下巴,“不过……他这消息也太及时了点吧?
简直像瞌睡送枕头。”林晚舟没说话,只是看着江屿消失的门口。
那句“能帮到姐姐就好”还在耳边回响。他表现得如此自然,如此体贴,
仿佛昨夜那个在黑暗中释放出强烈侵略性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他完美地扮演着“好弟弟”的角色,接受了她“隐藏”的要求,却用另一种方式,
更精准、更不容拒绝地,渗透进她的生活和工作,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刻,
递上了最关键的援手。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柔陷阱,比昨夜的强势触碰,
更让她心慌意乱。---与简·朴工作室的沟通异常顺利。沈墨本人接的电话,
对“溯光”自然再生的理念表现出浓厚兴趣。后续的线上会议更是让林晚舟和苏晴喜出望外,
对方提出的解决方案不仅工艺达标,成本预算竟然比恒源最初的报价还要低18%!
而且完全能满足工期要求!危机解除,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巨大的喜悦让林晚舟暂时忘却了那些纷乱的心绪。为了庆祝,也为了感谢沈墨(当然,
在她心里,更隐秘的是感谢那个递来橄榄枝的人),林晚舟做东,请沈墨团队吃饭,
也叫上了“功臣”江屿。餐厅环境雅致。沈墨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气质沉稳,
谈吐专业又不失风趣。酒过三巡,气氛融洽。沈墨端着酒杯,看向林晚舟,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欣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林总,‘溯光’的理念真的很棒。
江屿那天拿着你们的产品册子火急火燎地来找我,眼睛亮得跟小狼崽似的,
一个劲儿地说这是他姐的心血,千万不能砸在包装上。”他笑了笑,
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安静吃饭、耳根却悄悄泛红的江屿,“他对你的事,
可不是一般的上心啊。”这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林晚舟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湖。
她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小屿一直很懂事,
这次多亏他牵线搭桥。”她试图将话题引回公事,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江屿。
江屿正低着头,专注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一块糖醋排骨,仿佛没听见沈墨的话。
只是在沈墨说到“他姐的心血”时,他握着筷子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那泛红的耳尖,在灯光下异常明显。饭局结束后,沈墨团队先行离开。林晚舟喝了点酒,
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江屿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薄外套,披在她肩上。
带着他体温和淡淡松木香的外套瞬间驱散了寒意。“谢谢。”林晚舟低声道谢,
拢了拢外套。两人并肩走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昨夜办公室的黑暗、他指尖的触感、还有沈墨那句“不是一般的上心”,
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旋转。“姐,”江屿忽然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沈墨哥……今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林晚舟脚步一顿,侧头看他。他微微低着头,
路灯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只留下一个温顺又带着点委屈的轮廓。“他就是……随口一说。”他补充道,
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看着他这副“纯良无害”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样子,再对比昨夜黑暗中那个强势危险的男人,
林晚舟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愧疚(因为自己昨夜的推开和“隐藏”要求),
有心动(为他不动声色的帮助和此刻的体贴),还有一种被无形之网温柔缠绕的窒息感。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江屿也停下,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她。林晚舟深吸一口气,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看着他清澈(至少表面如此)的眼睛,认真地说:“江屿,
昨天的事……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她顿了顿,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但是,
我的想法没有变。我们……这样就好。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其他的……不合适,
至少现在不合适。”她再次强调了“现在”,像是在说服他,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江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忽然上前一步。
林晚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腕。他的手掌温热,
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坚定。他没有做更过分的举动,只是微微低下头,
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带着一丝酒气和属于他的干净气息。“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像羽毛搔刮,
又带着沉沉的重量,“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稍稍退开一点,
脸上重新挂起那副人畜无害的温顺笑容,眼神却像幽深的潭水,
清晰地倒映着她有些慌乱的脸。“我都听姐姐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温顺得像只收起利爪的猫,但那紧握着她手腕的指尖,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无声地宣告着某种心照不宣的占有和绝不退让的耐心。他松开手,
仿佛刚才那个带着侵略性的靠近只是她的错觉。“走吧,姐姐,回家。晚上风凉。
”他极其自然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动作亲昵却又保持在“弟弟”的界限内,
然后率先向前走去。林晚舟站在原地,手腕上残留的触感滚烫。夜风吹在脸上,
却吹不散心头的燥热和混乱。那句“我都听姐姐的”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
他答应了“隐藏”,答应了“只是姐弟”。但他用行动告诉她——这只是暂时的。
他像最高明的猎手,披着温顺的羊皮,耐心地编织着甜蜜的陷阱,步步为营,寸寸紧逼。
而她,这个自以为掌控局面的“姐姐”,正一步步,心甘情愿又心惊胆战地,
踏入他精心布置的领域。3第三章:糖衣下的利齿日子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滑过。
恒源包装的危机被“简·朴”完美解决,“溯光”系列顺利推进,
林晚舟的公司像是上紧了发条,高速运转。而她和江屿之间,
则维持着一种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流汹涌的“姐弟”关系。
江屿完美践行了他的承诺——“都听姐姐的”。在人前,
她夹菜(“姐姐胃不好”)、甚至在林正宇面前乖巧地汇报学业(“晚舟姐教了我很多”)。
他的眼神清澈,笑容温顺,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只有林晚舟知道,
这份“温顺”的糖衣下,包裹着怎样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步步紧逼的“利齿”。午休时间,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晚舟还在对着电脑屏幕蹙眉。一份关键的供应商合同条款让她觉得棘手。
“姐,吃点东西再想。”江屿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不知何时进来的。
他手里端着一份精致的沙拉,轻轻放在她桌角,正好挡住她盯着的那行字。
林晚舟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下椅子想拉开距离:“放这儿吧,谢谢。
”她伸手想把沙拉盘挪开。指尖还没碰到盘子边缘,江屿的手却更快地覆了上来,
不是覆盖盘子,而是直接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他的手掌温热而干燥,
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皮肤。林晚舟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
猛地抬头。江屿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关切表情,
仿佛这只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沙拉酱我让他们单放了,是你喜欢的油醋汁。
”他的目光坦然地迎视着她眼中的惊愕和一丝慌乱,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丝毫没有收回手的意思。“江屿!”林晚舟压低声音,带着警告,想把手抽回来。
他却微微用力,握得更紧了些,身体也顺势更靠近一步,几乎将她困在椅子和办公桌之间。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混合着年轻男孩特有的清爽味道,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别总皱眉,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哄劝的磁性,目光扫过她紧锁的眉心,“容易长皱纹。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抚平她的眉头。林晚舟的心跳如擂鼓,
办公室的玻璃门虽然关着,但百叶窗并未完全落下!她猛地偏头躲开他的手,
同时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我没事!你…你先出去,我还要工作!
”江屿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好。
沙拉记得吃。”他转身离开,步伐轻松,
仿佛刚才那个带着强烈占有欲的“越界”动作从未发生。林晚舟看着桌上那份沙拉,
手背上残留的触感滚烫,心绪久久无法平静。他总是这样!用最无辜的表情,
做着最挑战她神经的事!周末,拾光设计小型庆功宴,地点在一家氛围轻松的创意餐厅包间。
苏晴、几个核心团队成员,还有特意请来的沈墨都在。气氛热烈,
大家举杯庆祝“溯光”包装打样成功。林晚舟作为老板,自然成了敬酒的中心。
一位新加入的年轻男设计师(李哲)明显对林晚舟很有好感,借着酒意凑近,
热情地又要给她倒酒:“林总,我再敬您一杯!这次包装太惊艳了,全靠您力挽狂澜!
”“李哲,林总今天喝得不少了。”苏晴刚想解围。坐在林晚舟旁边的江屿却更快地动了。
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林晚舟正要举起的酒杯杯壁上,动作流畅,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李哥,”江屿的声音清朗,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向李哲,
“我姐胃不太好,这杯我替她吧?或者,我给她换杯热茶?”他一边说,
一边极其自然地拿起林晚舟的酒杯,仰头就替她干了。动作一气呵成,
无比自然地将林晚舟挡在了自己身侧,隔开了李哲探过来的身体和酒杯。
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人都看着江屿。他替姐姐挡酒没什么,
但那自然的动作、挡人的姿态、尤其是那句带着某种微妙强调的“我姐”,
以及他放下空杯后,顺手就把林晚舟的杯子挪到自己手边,
再给她倒了杯温水推过去的动作……都透着一股超乎寻常的熟稔和……保护欲?
沈墨端着酒杯,镜片后的目光在江屿和林晚舟之间转了一圈,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李哲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讪讪地笑了笑:“哦哦,好,好。”林晚舟脸上发烫,
在桌子底下用高跟鞋尖轻轻踢了江屿一下,瞪了他一眼:适可而止!江屿接收到她的眼神,
侧过头,对她眨了眨眼,脸上依旧是那副“我很乖我在照顾姐姐”的无辜表情,
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用口型无声地说:“怎么了,姐?”林晚舟一口气堵在胸口,
又羞又恼,却又发作不得。这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他是故意的!
他在用这种看似“弟弟”的方式,向所有人,尤其是潜在的情敌,
无声地宣告他的存在感和**!庆功宴结束,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沈墨和苏晴他们拼车走了。江屿叫的车还没到,两人只好在餐厅门口的屋檐下避雨。
雨幕如织,隔绝了喧嚣。空气里只剩下雨声和彼此的呼吸。“刚才……谢谢你替我挡酒。
”林晚舟看着雨帘,打破沉默,语气有些复杂。“应该的。”江屿站在她身边,很近。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雨水打湿了一点点的肩头,很自然地抬手,用指尖拂去那点水珠。
动作很轻,指尖的温度却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林晚舟身体微僵,但没有躲开。
她需要和他谈谈。“但是江屿,”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们是‘姐弟’。
你刚才那样……会让别人误会的。”她指的是他替她挡酒、挪杯子、挡在她身前的动作。
江屿脸上的温顺笑容淡了下去。他看着她,雨水反射的光线在他眼底跳跃,像幽深的潭水。
“误会什么?”他反问,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误会我这个‘弟弟’太关心姐姐了?”“江屿!”林晚舟蹙眉,
不喜欢他这种避重就轻的态度。“还是误会……”他忽然向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他和墙壁之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他微微低下头,
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眼睛,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委屈和不满,“误会我喜欢你?
”雨声哗啦,林晚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这是第一次,
他把这个禁忌的词如此直白地摊开在两人之间!“别胡说!”她下意识地否认,
声音有些发紧,偏过头不敢看他灼人的目光。“我胡说?”江屿低笑一声,
笑声里没有温度,反而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他伸出手,没有碰她,
只是用手指轻轻勾住了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极其轻柔地替她别到耳后。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林晚舟,”他不再叫她“姐”,
而是连名带姓,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答应你,
在外面演好‘弟弟’。我可以不碰你,不亲你,不说那些让你为难的话。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执拗,“但你能不能……别把我推得那么远?
”他看着她,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强势和志在必得,而是带着一种受伤的小兽般的委屈和渴望。
“我只想像这样……离你近一点。
”他指了指两人此刻被雨幕隔绝、在狭小空间里几乎相贴的距离,“也不行吗?
”林晚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委屈和小心翼翼的请求,再硬的心肠也无法无动于衷。
他确实在努力遵守“规则”,却也在用他的方式,一点点蚕食着她划定的界限。
而此刻他流露出的脆弱,比任何强势的进攻都更具杀伤力。她张了张嘴,
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却没能说出口。她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额发,
看着他清澈眼底映出的自己,一种无力感和……隐秘的心疼悄然蔓延。最终,
她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答。她转过头,
重新看向外面滂沱的雨幕,算是默认了他此刻这过于靠近的距离。
江屿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像阴霾里透出的星光。他没有再逼近,
只是默默地、更近地靠在她身侧站着,用自己宽阔的肩背,为她挡住了侧面飘来的风雨。
他悄悄低下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扬起一个得逞的、带着无限满足的弧度。雨还在下,
将两人困在这方寸的屋檐下。身体没有触碰,呼吸却在潮湿的空气里无声交缠。
那道名为“姐弟”的界限,在雨水的冲刷下,似乎又模糊了几分。一个在无声地妥协,
一个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在这暧昧的雨夜里,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而那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似乎又狡猾地,朝他的猎物靠近了一小步。
4第四章:风暴与破茧雨夜的短暂“休战”带来的暖意,
在周岚踩着高跟鞋踏入公寓的瞬间,被冻结成冰。她穿着剪裁锐利的米白色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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