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琴键下的耻辱开学典礼上,我弹错琴键被全校嘲笑。散场时,死对头江澈在后台堵住我:「林晚,五年不见,琴技退步得连狗都嫌。」他指尖划过我发颤的手背:「求我,就教你拿冠军。」后来全市钢琴大赛,他擅自改了谱
爱吃蔬菜汤的圣明写的《青梅他总在偷偷宠》这本书都非常的棒,是比较完美的一本书,林晚江澈给人印象深刻,《青梅他总在偷偷宠》简介:一个清冷、熟悉到让她骨髓都发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在幽暗的通道里响起:“林晚?”那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
1琴键下的耻辱开学典礼上,我弹错琴键被全校嘲笑。散场时,
死对头江澈在后台堵住我:「林晚,五年不见,琴技退步得连狗都嫌。」
他指尖划过我发颤的手背:「求我,就教你拿冠军。」后来全市钢琴大赛,
他擅自改了谱子与我四手联弹。聚光灯下他咬住我耳尖:「乖,呼吸。」「——这次,
我绝不会再让你弄丢我们的奖杯。」---礼堂里巨大的水晶吊灯将舞台照得纤毫毕现,
空气里浮动着尘埃和几千人呼出的热气,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林晚坐在三角钢琴前,
后背的礼服布料已经被冷汗浸透一小片,冰凉地贴着她的脊椎。指尖下的琴键,
熟悉的黑与白,此刻却像淬了毒的獠牙,泛着冷硬的光。下一个轮到她,独奏。
主持人的报幕词在麦克风里带着嗡嗡的回响:“……下面,
请欣赏高一(三)班林晚同学带来的钢琴独奏,《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掌声,
潮水般涌来,又退去。整个礼堂的喧嚣沉入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寂静。所有的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沉重得几乎要将她压垮。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咚咚咚,
震得耳膜发疼。她深吸一口气,
试图把那些盘旋在脑海里的杂音驱逐出去——妈妈临行前担忧的眼神,老师反复的叮嘱,
还有……五年前那个同样灯光刺眼的舞台,那个让她一败涂地的瞬间。手指终于落了下去。
开头几个小节还算流畅,音符在指尖跳跃,勉强勾勒出贝多芬笔下那汹涌的月光海洋。然而,
当进行到那段标志性的、疾风骤雨般的快速音群时,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骤然缠紧了她的心脏。指尖猛地一滑!一个突兀的、刺耳的错音,如同玻璃被狠狠刮过,
尖锐地撕裂了整个礼堂的和谐!空气瞬间凝固了。林晚全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耳鸣般的嗡嗡声。她僵在那里,
大脑一片空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再也无法准确地按下任何一个琴键。
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音符从她指下艰难地挤出,像垂死之人的呜咽。台下先是死寂,随即,
压抑不住的窃笑声如同细小的气泡,从各个角落冒出来,
汇聚成一片嗡嗡的、令人难堪的议论声浪。“噗……这弹的什么呀?”“就这水平也敢上台?
”“笑死了,她手在抖哎!”那些声音不大,却像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林晚的耳朵里,
扎进她的骨头缝里。她死死低着头,视线一片模糊,
只能看到自己搁在琴键上、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屈辱感像海啸一样灭顶而来,
几乎要将她溺毙。她只想立刻消失,从这个聚光灯的牢笼里,从这数千道目光的凌迟下,
彻底消失。后面是怎么勉强弹完的,林晚完全没有印象。她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本能,
机械地敲完了剩下的音符。最后一个音落下时,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和嘲讽。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没有鞠躬,没有再看台下任何一眼,她像一只被猎人射中的小鹿,
用尽全身力气逃离了那片刺眼的光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后台幽暗的通道。通道里光线昏暗,
弥漫着灰尘和道具颜料混合的陈旧气味。厚重的幕布隔绝了前台的光线和喧嚣,
也隔绝了那些锥心刺骨的嘲笑,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她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身体顺着墙壁一点点滑下去,最终蜷缩在角落里,
把脸深深埋进膝盖。眼泪终于决堤,滚烫地涌出来,洇湿了膝盖上薄薄的礼服布料。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耸动。完了。一切都完了。
开学第一天,她就在全校面前丢尽了脸。什么新开始,什么重新证明自己,
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五年前的噩梦,像一个甩不掉的诅咒,再一次降临。
2死对头的嘲讽就在她被巨大的羞耻和绝望吞噬,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狼狈的呜咽时,
一个脚步声,突兀地在寂静的通道里响起。嗒,嗒,嗒。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穿透黑暗的清晰,由远及近,精准地停在了她蜷缩的角落前。林晚身体猛地一僵,
哭声瞬间噎在喉咙里。她像受惊的刺猬般蜷得更紧,把头埋得更深,
恨不得能立刻钻到地缝里去。是谁?老师?同学?还是……来看她笑话的?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下来。预想中的询问或安慰并没有出现。
只有一道居高临下的、带着冰冷审视意味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头顶。
那目光像实质的冰棱,刺得她头皮发麻。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个清冷、熟悉到让她骨髓都发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在幽暗的通道里响起:“林晚?”那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穿了林晚最后的伪装。
她浑身剧烈地一颤,猛地抬起头。通道顶上一盏昏黄的老旧壁灯,
吝啬地投下一圈模糊的光晕。逆着光,一个高挑的身影几乎完全融在阴影里,
只能看清一个冷硬利落的下颌线条,和微微抿紧的薄唇。他单手插在黑色校服裤兜里,
姿态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和……毫不掩饰的审视。光线吝啬,勾勒出少年挺拔如青松的轮廓,
宽肩窄腰,即使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也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壁灯那点昏黄的光晕,
勉强照亮了他半边脸——线条锐利的下颌,微微抿起的、显得有些刻薄的薄唇,
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五年了。
那双眼睛里的神采似乎沉淀得更深,像幽潭,表面平静无波,
底下却暗涌着她看不懂的、令人心悸的漩涡。
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虽然别扭但总带着点暖意的少年,
此刻只剩下冰封般的漠然和……一丝清晰的讥诮。江澈。
名字带着五年前那个同样狼狈不堪的夏天、同样震耳欲聋的嘘声、还有那场不欢而散的决裂,
狠狠砸进林晚混乱的脑海。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一中吗?
震惊和屈辱感像两股岩浆在她胸腔里冲撞,烧得她浑身发烫,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蜷缩的脊背,试图找回一点可怜的尊严,
可红肿的眼睛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却将她此刻的脆弱暴露无遗。江澈的目光,像精准的探针,
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她狼狈的脸庞,
最后落在她搁在膝盖上、依旧在微微颤抖的手指上。那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仿佛在评估一件残次品。“呵。”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喉间逸出,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也格外刺耳。他微微俯身,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带着他身上清冽又陌生的气息——像是初冬清晨松针上的冷霜,
混着一点点淡淡的、属于图书馆旧书的纸墨味。林晚的呼吸骤然一窒,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他靠得很近,近得林晚能看清他垂下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冷淡的阴影。
那双幽深的眼睛,终于清晰地映出她苍白又狼狈的脸。然后,他伸出了手。不是要拉她起来,
也不是递纸巾。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态度,
缓慢地、目标明确地,落在了她搁在膝盖的手背上。微凉的指尖,带着薄薄的茧,
轻轻擦过她手背上因为紧张和用力过度而绷紧的筋络。那触感,像冰冷的蛇信滑过皮肤,
激起林晚一阵无法控制的、剧烈的战栗。她猛地想抽回手,
却被他指尖那看似随意实则不容抗拒的力道压制住。“五年不见,”他的声音压低了,
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林晚的鼓膜上,带着冰渣,
“琴技退步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她惊慌失措的眼眸,
薄唇缓缓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连狗都嫌。”“轰”的一声!
林晚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愤怒、羞耻、被揭穿的难堪,
还有那深埋了五年、此刻被猝然翻搅出来的、关于钢琴的巨大恐惧和挫败感,
如同火山岩浆般轰然爆发!烧尽了她的理智和仅存的冷静。“江澈!”她猛地抽回手,
像被烙铁烫到一样,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尖锐到破音,“你**!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对峙和羞辱。
膝盖因为蜷缩太久而发麻,身体晃了一下。江澈却在她动作的瞬间,极其自然地后退了半步,
恰到好处地拉开了距离,仿佛刚才那近乎狎昵的触碰从未发生过。他重新站直身体,
恢复了那种疏离冷漠的姿态,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挣扎,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资格?”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荒谬的意味。
他微微侧过头,通道入口处隐约传来散场的人声和脚步声。
光线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分界线,一半在昏黄灯下,一半沉在阴影里,
显得既遥远又危险。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她,那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冷静得令人心寒。“下个月,市里青少年钢琴大赛。”他薄唇开合,吐出的话语清晰而冰冷,
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入主题,“报名截止后天。凭你今天这水平……”他刻意停顿,
目光扫过她尚未停止颤抖的手指,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初筛都过不了。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被猛地松开,留下空落落的窒息感。
市赛……那是她曾经无数次在心底描绘过的舞台,
也是她渴望用以洗刷五年前耻辱的唯一机会。可今天这场灾难性的演出,像一盆冰水,
将她那点微弱的火苗彻底浇熄。巨大的失落感混合着尚未褪尽的屈辱,让她喉咙发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江澈看着她瞬间灰败下去的脸色和倔强咬唇的动作,
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捕捉的波动,快得如同错觉。随即,
那点波动又被更深的冰层覆盖。他向前逼近一步,
那股清冽冷硬的气息再次强势地侵入林晚的感知范围。他微微低下头,
视线与她被迫抬起的、泛红的眼睛平齐。“求我。”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却又像淬了毒的蜜糖,“林晚,只要你开口求我。
”林晚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求他?那个在她最绝望无助的童年时刻,
曾是她唯一依靠,却又在她人生最狼狈的舞台上,亲手将她推入更深渊的人?
那个消失了五年,一回来就用最刻薄的话语撕开她伤疤的人?
荒谬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不可能!”她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宁愿这辈子都不碰钢琴!也绝不会求你江澈一个字!
”江澈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面对她激烈的抗拒,他非但没有动怒,
嘴角那抹嘲弄的弧度反而加深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笃定。
“是吗?”他轻轻反问,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重锤敲在林晚心上。下一秒,
他毫无预兆地俯身。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林晚只觉得眼前一暗,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兜头罩下,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只微凉的手掌,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唔!”林晚惊恐地瞪大眼睛,
所有未出口的咒骂和尖叫都被堵了回去。
鼻息间瞬间充斥着他掌心微凉的、带着淡淡冷霜和墨香的气息。她本能地剧烈挣扎,
双手用力去推搡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和手臂。通道入口处,喧闹的人声骤然清晰起来,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是散场的学生们正涌向后台出口。
几束手电筒的光柱在通道入口处晃动了几下,照亮了飞扬的灰尘。
有人在大声喊着同伴的名字,有人在抱怨拥挤。“快走快走,闷死了!”“哎,
你们看到刚才弹琴那个女生了吗?跑哪去了?”“管她呢,
弹成那样还好意思上台……”那些议论声清晰地钻进林晚的耳朵,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她身上。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屈辱的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可捂住她嘴的那只手,如同铁钳,纹丝不动。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强健有力,
将她牢牢禁锢在他身前坚硬冰冷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震动,
能闻到他校服领口传来极淡的、干净的皂角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感。
这突如其来的、毫无距离感的禁锢,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羞愤。
脚步声和人声在通道入口处喧闹了一阵,又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通往不同出口的方向。
后台通道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捂着她嘴的手,终于缓缓松开。林晚如同濒死的鱼重获氧气,
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
却丝毫无法驱散刚才那几秒钟里被强行剥夺呼吸权带来的巨大恐慌和窒息感。她一边咳,
一边用力去推搡依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声音嘶哑破碎:“放开我!江澈你这个疯子!放开!
”箍着她的手臂终于卸了力道。江澈松开了她,动作干脆利落,
仿佛刚才那场近乎暴力的禁锢从未发生。他甚至还后退了一小步,重新拉开距离,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林晚挣扎时弄乱的袖口。林晚失去支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和恐惧让她浑身都在发抖。她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瞪着眼前这个恶魔般的少年,眼神里燃烧着屈辱的火焰。
江澈却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他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她狼狈的脸,
最后定格在她因为愤怒而更加明亮的眼眸深处。昏黄的灯光落在他半边脸上,
另一半依旧隐在暗影里,那完美的侧脸线条冷硬得如同雕塑。“现在,”他薄唇轻启,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通道里,“求我。”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她:“求我,
就教你拿冠军。”“教?”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猛地拔高声音,
因为激动而带着破音,在空荡的通道里激起回声,“江澈!你凭什么教我?
你忘了五年前你是怎么在比赛前弄丢我的琴谱的吗?!
”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输!我根本不会……”她吼不下去了,剧烈的情绪让她眼前发黑,
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只能靠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那场噩梦般的市赛,
她引以为傲的原创曲目,因为找不到那份凝聚了几个月心血的琴谱,
她只能临时更换生疏的曲目,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崩溃出错,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而那份至关重要的琴谱,最后是在江澈那个从不离身的旧书包夹层里找到的!
面对她泣血般的控诉,江澈脸上的冰封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混杂着某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像是隐痛,又像是……压抑已久的愤怒?
但那裂痕转瞬即逝,快得让林晚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紧,
眼神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五年前?”他重复着,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下的冰,“林晚,
你只记得你的琴谱。”他逼近一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再次席卷而来,“那你记不记得,
比赛前一周,是谁在你的水杯里放了会让人手指发麻的药粉?”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水杯……药粉?
她茫然地看着江澈,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碎片被强行翻搅出来。
“你……”她声音干涩得厉害。“那个总对你笑,说羡慕你天赋的‘好朋友’?
”江澈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紧紧锁住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你练琴的休息室。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份琴谱,是我从她书包里翻出来的。
她准备赛后‘不小心’捡到,还给你,当个好人。”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晚脸上血色褪尽,
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苍白。“拿走琴谱,是让她没机会再动手脚。
”江澈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砸在林晚心上,
“至于为什么没告诉你……”他微微偏过头,视线似乎短暂地掠过通道深处更浓的黑暗,
又迅速收回,重新聚焦在她脸上,那眼神复杂得令人窒息,“当时告诉你,除了让你更慌,
在台上彻底崩溃,还有别的用吗?”真相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缓慢而残忍地剖开了尘封五年的伤口。林晚浑身冰冷,如坠冰窟。那个总是对她笑,
会在她练琴时递来温水的学姐……药粉?偷琴谱?而江澈……他看到了,他拿走了琴谱,
却选择了隐瞒,独自背负了她的怨恨和所有不堪的指责,整整五年?
巨大的冲击让她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愤怒消失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茫然和一种被彻底打败的眩晕感。
江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深处最后一丝微弱的情绪波动也彻底沉寂下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他不再看她,转身,迈开长腿,
朝着通道另一端、远离人群喧嚣的出口走去。
黑色的校服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孤绝而冷硬。“市赛报名截止后天下午五点。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仿佛刚才那场揭露真相的风暴从未发生,“琴房B栋307,明天放学后。过时不候。
”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一声,一声,敲在林晚混乱的心上,也敲在死寂的空气里。
那个挺拔冷硬的黑色身影,最终消失在通道拐角的黑暗中,留下她一个人,
站在昏黄的光晕下,被巨大的真相和冰冷的余音彻底淹没。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松针气息,
和他最后那句“过时不候”带来的无形压力。
3柠檬的救赎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像一道催命符,
尖锐地刺穿了林晚纷乱的思绪。她几乎是弹跳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
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噪音,引来周围同学诧异的目光。
“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扶起椅子,脸颊火烧火燎,抓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
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冲出教室。走廊里人声鼎沸,
放学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涌来。林晚逆着人流,脚步匆忙地穿过喧闹的人群,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像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
是那场未完成的比赛?是江澈那句冰冷的“过时不候”?
还是……那个打败了她五年认知的真相?她只知道,如果不去,她会后悔。
这种预感强烈得让她无法忽视。琴房B栋在校园的西北角,相对僻静。
307是一间独立的练习室。林晚站在深棕色的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平复过于急促的心跳,才抬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敲响了门板。“笃笃笃。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迟疑了一下,轻轻拧动门把手。门没锁。推开门,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旧木头、松香和纸张微尘的气味扑面而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温暖的光斑。
房间中央,那架熟悉的黑色三角钢琴安静地伫立着,琴盖打开,
黑白琴键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然而,江澈并不在。林晚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了一下,
随即又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缠绕。她轻轻走进去,反手带上门。环顾四周,
练习室里除了钢琴和几张椅子,空荡荡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在房间里轻轻回响。
她走到钢琴旁,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冰凉的琴盖。目光落在琴谱架上,那里空空如也。
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打开了随身带来的琴谱夹,翻到自己那首原创参赛曲目《星尘》的谱子。
看着那些熟悉的音符,指尖似乎又回忆起了昨天在礼堂舞台上那令人崩溃的滑脱感,
一阵细微的颤栗从指尖蔓延开来。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又像是试图驱散那如影随形的恐惧。慢慢坐下,指尖悬在琴键上方,却迟迟落不下去。
昨天失败的阴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牢牢吸附着她的勇气。就在她僵持不下,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时,练习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江澈走了进来。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径直走到钢琴的另一端。
林晚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只感觉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瞬间靠近,带着无形的压力,
让她本就紧张的身体更加僵硬。他甚至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房间里的一件摆设。
他自顾自地将一个印着学校校徽的牛皮纸文件袋随意地丢在旁边的椅子上,
发出轻微的“啪”一声。然后,他俯身,修长的手指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
直接覆在了林晚悬在琴键上方、微微发颤的手背上!微凉干燥的触感,带着薄茧的摩擦感,
像电流般瞬间窜遍林晚的全身!她猛地一颤,几乎是本能地就想把手抽回来。“别动。
”江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完全包裹住林晚那只因为紧张而冰凉僵硬的小手。
他的掌心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熨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奇异地将她指尖那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强行压制了下去。“手腕放松。”他微微俯身,
调整了一下她的手臂姿势,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他的胸膛离她的后背很近,
近得林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上细小的绒毛,
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她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手指自然弯曲,像握着鸡蛋。”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低沉而清晰地钻入她的耳中。他的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轻轻捏住她的食指,调整着指关节的弧度。他的指尖微凉,
触碰过的地方却像是被点燃了细小的火星。林晚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血液仿佛都涌上了脸颊,耳根烫得吓人。她只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琴键,
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乱瞟。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混合着淡淡墨香的气息,
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力量从肩膀下沉,贯通指尖。
”江澈的声音依旧冷静得像在讲解一道数学题,他握着她的手,引导她的手腕和手臂,
做了一个极其缓慢、标准的落键动作。指尖落在中央C键上,发出一个圆润饱满的音符。咚。
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仿佛敲在了林晚紧绷的心弦上。“感受这个发力点。
”他的手指包裹着她的,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再次按下同一个键。这一次,
他的手掌微微用力,引导她的手腕做出一个极其细微的、放松的弧度调整。咚。
音色似乎比刚才更通透了一些。“再来。”他命令道,握着她的手,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最简单、最基础的动作。每一次落键,
都伴随着他低沉而精准的指令:“手腕……下沉……力量贯通……放松……”他的声音,
他微凉干燥的手掌,他近在咫尺的、带着热度的呼吸,
还有那缓慢而坚定的引导力量……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林晚紧紧包裹。
最初的僵硬和羞赧,在这种机械重复的、近乎催眠的引导下,竟然真的被强行剥离了。
她的注意力被迫集中在指尖与琴键的每一次接触上,
集中在感受那细微的力量传递和音色变化上。那些盘踞在脑海里的嘲笑声、那些失败的画面,
竟真的被暂时挤到了一边。她的手腕和手指,在他的掌控下,
渐渐找到了一种久违的、被遗忘的放松感。就在她微微走神,
沉溺于这种被强行引导的专注时,江澈包裹着她手掌的力道,毫无预兆地松开了。
骤然失去支撑和引导,林晚的手指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悬在空中,微微一颤。“自己试试。
”江澈直起身,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那股迫人的热度和清冽的气息骤然远离,
林晚只觉得后背一凉,心里竟莫名地空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他。
江澈站在一步之外,双手插在校服裤兜里,姿态恢复了惯有的疏离。
午后的阳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影,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幽深依旧,此刻正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她,像是在等待她交出一份作业。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刚才那点被强行引导出的放松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恐惧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再次攫住了她。
她看着自己悬在琴键上方、再次开始微微颤抖的手指,
昨天在礼堂舞台上失控滑脱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冰冷刺骨。她咬紧下唇,
试图将那股寒意驱散,指尖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硬得不听使唤。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练习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怕什么?”江澈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依旧是那种没什么起伏的调子,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林晚的犹豫,“怕再弹错?怕丢脸?
”他向前迈了一步,重新逼近,那股迫人的压力感再次笼罩下来。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直直刺入她眼底的慌乱深处。“林晚,”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敲打着她摇摇欲坠的防线,“你弹琴,
是为了取悦台下那些连五线谱都认不全的人?”他微微俯身,视线与她平齐,
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她苍白而倔强的脸,“还是为了证明,
五年前那个因为害怕而逃跑的小女孩,已经死透了?”“我没有逃跑!”林晚猛地抬起头,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起来。江澈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她最隐秘的伤口。五年前比赛失败后,她确实把自己关在家里,拒绝碰琴,
拒绝谈论比赛……那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逃跑?“没有?
”江澈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弧度,眼神锐利得像能剥开她所有的伪装,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对着几个琴键发抖?这就是你证明自己的方式?”他伸出手指,
不是去触碰她的手,而是直接点在了她摊开在谱架上的《星尘》琴谱。
指尖重重地戳在谱子开头那几行她精心谱写的、象征着希望与追逐的旋律上。“这首曲子,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重量,“写的是星星?
还是你心里那点不敢见光的懦弱?”他的手指划过那行行音符,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旋律畏畏缩缩,和声犹豫不决,
连**的推进都像裹了小脚的老太太!这就是你所谓的原创?这就是你五年后,
唯一敢拿出来的东西?”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林晚的脸上!
她精心构思、反复修改、寄托了无数期望的作品,在他口中被贬得一文不值!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否定的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烧红了她的眼睛。“你懂什么!
”林晚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她一把抢过被江澈点着的琴谱,
紧紧抱在胸前,像护着最后的珍宝,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凭什么这样评价我的曲子!你根本……”“我凭什么?”江澈冷冷地打断她,
眼神像淬了冰的寒潭,没有一丝温度,“就凭我昨天坐在台下,
亲耳听到你把它弹成了一堆垃圾!”他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势逼得林晚下意识地后退,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钢琴侧板上。他俯视着她,目光带着一种残酷的审判意味。“垃圾!
懂吗?”他毫不留情地重复着这个侮辱性的字眼,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雹砸在林晚心上,
“毫无情感,毫无技巧,毫无灵魂!连初学者都不如!就这样的东西,你还想拿去比赛?
林晚,你是嫌自己丢脸丢得还不够彻底?还是觉得评委席上的人都是聋子?”“够了!江澈!
你给我闭嘴!”林晚终于崩溃了,积蓄的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极致的愤怒和绝望,
嘶声哭喊出来。她用力推搡着他坚硬的胸膛,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羞辱和压迫,
“我不需要你教!我宁愿放弃比赛!我……”“放弃?”江澈猛地攫住她推搡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瞬间吃痛,动作被迫停止。他用力将她拉近,迫使她抬起头,
直视他眼中翻涌的、深不见底的暗流。那里面有冰冷的愤怒,有锐利的审视,
似乎还藏着某种林晚完全看不懂的、更复杂更激烈的情绪。“五年前,你放弃了,
躲起来当鸵鸟。”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烙印,
狠狠烫在林晚的心上,“五年后,机会砸到你脸上,你还要放弃?
”他盯着她泪流满面、写满痛苦和挣扎的脸,一字一句,如同宣判:“林晚,你就这么甘心,
一辈子做个逃兵?”“我不是逃兵!”林晚猛地甩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
声音因为激动和哭泣而支离破碎。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
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屈辱的火焰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倔强。她不再看江澈那张冰冷刻薄的脸,
猛地转身,扑到钢琴前,重重地坐了下去。泪水模糊了视线,
琴谱上的音符在泪光中扭曲变形。她不管不顾,抬起依旧在发抖的手,
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狠狠砸向琴键!
一串混乱、粗暴、充满发泄意味的音符猛地炸响在练习室里!毫无章法,毫无美感,
只有宣泄而出的愤怒、委屈和不甘,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她根本不是在演奏,
只是在用尽全力地捶打!每一次落键都带着要把琴键砸碎的力道,指尖撞击在坚硬的象牙上,
小说《青梅他总在偷偷宠》 青梅他总在偷偷宠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