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狱回响消毒水与铁锈的混合气味像毒蛇般钻入鼻腔,云溪的意识在无边黑暗中沉浮。耳边是仪器拉长成线的悲鸣,冰冷的铁床硌着她消瘦的脊背,指尖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云溪,你看,这就是你抢我的下场。”娇柔却
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戴上了荆棘王冠》近期备受关注,很多网友在品鉴过后对作者“蓉易”的文笔赞不绝口,文里主人公云溪风惊竹的形象被刻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的故事主要讲述的是:然后拿出书本,假装在阅读,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着窗外。下午三点整,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咖啡馆门口。车门……
1地狱回响消毒水与铁锈的混合气味像毒蛇般钻入鼻腔,云溪的意识在无边黑暗中沉浮。
耳边是仪器拉长成线的悲鸣,冰冷的铁床硌着她消瘦的脊背,指尖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云溪,你看,这就是你抢我的下场。”娇柔却淬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晚晚俯下身,
那张曾被她视为挚友的脸上,此刻扭曲着快意的狞笑。透明的氧气管被纤细的手指缓缓拔出,
空气瞬间断绝,窒息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嘶吼,想质问,
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之声。视线模糊中,她看到林晚晚身后,苏晴抱着手臂,
满脸鄙夷;赵明哲别过脸,眼神躲闪。是他们,她曾经的闺蜜、男友,
联手将她送入这座人间地狱,用“精神病”的标签榨干她的一切,最后,
连这卑微的呼吸都要夺走。“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强烈的恨意如烙印般刻入灵魂,意识彻底沉入深渊。“唔!”云溪猛地睁开眼,
剧烈地喘息着,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真丝睡裙。映入眼帘的不是精神病院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熟悉的、缀着蕾丝花边的粉色床幔。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清晨青草与栀子花香的清新气息。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环顾四周——梳妆台上摆着她20岁时最爱的草莓发卡,书桌上摊开着一本《市场营销学》,
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20XX年6月15日。
这个日期……是她被林晚晚哄骗着去参加那场“改变命运”的酒会的一年前!
距离她被送进精神病院,还有整整365天!“我……回来了?”云溪颤抖着抬起手,
抚摸自己的脸颊——光滑、饱满,没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和淤青。她掀开被子跳下床,
赤着脚冲向穿衣镜,镜中的少女眉眼明艳,肌肤透着健康的粉润,
眼神却带着刚从地狱爬回的惊魂未定,以及……深不见底的冰冷恨意。不是梦!
她真的重生了!巨大的狂喜如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紧接着便是复仇的火焰熊熊燃起。
她记得,就是从一年后的那场酒会开始,林晚晚假意介绍赵明哲给她认识,
苏晴则在暗中散播她的谣言,一步步将她推入深渊。
而风惊竹……那个站在权势顶峰、能轻易捏碎她仇人的男人,前世她只远远见过一次,
却在她死后,听说他似乎对林晚晚的“上位”略有耳闻,却并未干涉。这一世,
风惊竹将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云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的她张扬跋扈,
不知人心险恶,才会落得那般下场。这一世,她要戴上最无害的面具,用最温柔的姿态,
行最狠厉的复仇。她走到镜子前,努力弯起嘴角,试着挤出一个怯懦、单纯的笑容,
眼底却淬着冰。“林晚晚,苏晴,赵明哲……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她对着镜中的自己,
无声地宣告。窗外的阳光正好,却照不进她心中那片由仇恨浇灌的荆棘丛林。血瞳初睁,
属于云溪的复仇游戏,正式拉开序幕。2伪装的种子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
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云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尚显稚嫩却已暗藏锋芒的脸,
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眉骨——前世,她总爱化浓烈的妆容,穿最亮眼的衣服,
生怕别人不知道云家有她这么个女儿。这份张扬,如今看来,却是引火烧身的原罪。“呵。
”她低笑一声,拿起一支眉笔,刻意将眉形画得更柔和,眼影选用最浅的裸粉色,
唇色也只淡淡抹了一层润唇膏。几分钟后,镜中的少女褪去了所有锐利,
只剩下一双看起来无辜又水润的杏眼,搭配微垂的眼睑,竟真有了几分怯生生的味道。
“还不够。”云溪摇摇头,开始调整神态。她微微缩起肩膀,
刻意让自己的站姿显得有些不自信,走路时放轻脚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后,她终于满意地看到,一个活脱脱的“校园小白花”形象跃然眼前。
接下来,是收集信息。她打开电脑,熟练地避开防火墙,
侵入了学校的数据库和一些公开的财经报道。林晚晚,此时还扮演着她最贴心的闺蜜,
暗地里却已经开始接近赵明哲,并对苏晴家的资源蠢蠢欲动;苏晴,正享受着富家女的骄纵,
视她为潜在的“情敌”;赵明哲,还在为了攀附权贵而四处钻营,尚未与林晚晚正式勾结。
而风惊竹……云溪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风氏集团的掌舵人,
年纪轻轻便执掌庞大商业帝国,手段狠厉,行踪神秘,
外界对他的描述只有“权势滔天”和“冷酷无情”。如何接近这样一个人?
直接上去说“我要复仇,请借我力量”?显然不可能。她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风惊竹注意到她,甚至对她产生“兴趣”的契机。前世的记忆碎片中,
她隐约记得风惊竹似乎对“弱势群体”或“有趣的灵魂”偶有关注——当然,
这种关注更像是帝王对蝼蚁的审视。而她现在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模样,
或许就是最好的伪装。“以柔克刚么……”云溪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她要让风惊竹觉得,她是一只需要庇护的小兔子,而她这只兔子,爪子下藏着最锋利的刀。
下午,云溪刻意选了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背带裙,扎着简单的马尾,
背着帆布包去了教室。刚走到走廊拐角,就迎面撞上了苏晴和她的几个跟班。“哟,
这不是云溪吗?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朴素’?”苏晴上下打量着她,
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是家里没钱买新衣服了,还是想装可怜博同情啊?
”几个跟班立刻发出哄笑声。换作前世,云溪早就撸起袖子怼回去了,但此刻,
她只是微微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攥着帆布包的带子,
声音细若蚊呐:“我……我只是喜欢舒服的衣服。”“喜欢舒服?
”苏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上前一步,故意用肩膀撞了云溪一下,“别装了,云溪,
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离赵明哲远点,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云溪被撞得一个趔趄,
差点摔倒,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委屈地看着苏晴,
小声说:“我没有……”“没有?哼,最好是没有。”苏晴轻蔑地哼了一声,
带着跟班扬长而去。看着她们的背影,云溪眼底的委屈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她摸了摸被撞疼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晴,你的表演,才刚刚开始。而她,
已经为这场戏,埋下了第一颗伪装的种子。她拿出手机,
快速查了一下近期的宴会信息——果然,三天后的慈善晚宴,风惊竹和苏晴都会出席。机会,
来了。3狩猎的序曲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是云父云母费尽心思才弄到的,
原本是想让云溪去拓展人脉,前世的她却在那场宴会上对赵明哲一见钟情,从此踏上不归路。
这一世,云溪看着手中烫金的邀请函,眼中没有半分期待,只有猎物进入视线的冷静。
她提前两天就开始准备。没有选择前世喜欢的华丽礼服,
而是让裁缝定做了一条款式极简的白色长裙,面料是哑光的真丝,
裙摆处有几缕若隐若现的蕾丝,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纯净又带着一丝易碎感。
妆容更是淡到极致,只重点描绘了眼部,让那双本就水润的杏眼看起来更加无辜,
仿佛轻轻一戳就会掉泪。“溪溪,你今天……很漂亮。”云母看着女儿,眼中带着欣慰,
却也有一丝困惑,“只是这打扮……是不是太素了点?”“妈,我就是去见识一下,
不想太张扬。”云溪垂下眼帘,声音温顺,“低调点好。”云父点点头:“也好,
安全第一。”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已在地狱走了一遭,如今所求,唯有复仇。
晚宴当晚,云溪独自一人来到会场。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她刻意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端着一杯果汁,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很快,她的目光锁定了会场中央——那个被众人簇拥却又自带疏离气场的男人。
风惊竹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却比在场所有光芒都要耀眼。
他面容冷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墨眸深邃如夜,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便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几乎是同时,云溪也看到了苏晴。
她穿着一身亮片鱼尾裙,浓妆艳抹,正试图挤到风惊竹身边搭话,
却被风惊竹身边的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云溪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时机差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气,端着果汁,
装作漫无目的地在会场走动,脚步却悄悄朝着风惊竹和苏晴的方向靠近。
就在苏晴再次试图上前,而风惊竹恰好微微侧身的瞬间,云溪脚下“猛地一滑”,
身体失去平衡,手中的橙汁呈抛物线状,精准地泼向了苏晴那身昂贵的亮片裙!与此同时,
为了“保持平衡”,她的手“慌乱”中伸出,不偏不倚地擦过了风惊竹笔挺的西装袖口,
留下一道醒目的橙汁印记。“啊!”云溪发出一声轻呼,仿佛被自己的“冒失”吓坏了,
手中的杯子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上。苏晴看着自己裙子上的污渍,尖叫道:“云溪!
你眼瞎了吗?!”云溪则像是被苏晴的怒吼吓到了,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
一双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水光潋滟,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她看向风惊竹,
嘴唇颤抖着,声音细若蚊呐,
起……风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脚下没站稳……”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措,
像一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幼兽,浑身都散发着“我很弱小,我很害怕”的气息。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她微微的颤抖,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风惊竹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双眼深邃的黑眸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让云溪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手心也沁出了冷汗。她知道,
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接下来,就是等待这头雄狮的反应。
4初获注视时间在沉默中仿佛凝固了。云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以及苏晴在一旁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她不敢直视风惊竹的眼睛,只能低下头,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这颤抖一半是演的,
一半是真实的紧张。风惊竹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像实质一样,
带着审视和探究,让她有种被剥光了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错觉。她暗自咬牙,
告诉自己必须撑住,维持住这副“小白花”的模样。终于,风惊竹移开了视线,
转向身边的助理,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吩咐道:“陈助理,处理一下苏**这边。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被称为陈助理的男人立刻上前,
对苏晴恭敬地说:“苏**,请随我来,我带您去休息室清理一下。”苏晴还想再说什么,
却被陈助理一个隐晦的眼神制止了。她狠狠地瞪了云溪一眼,只能跟着陈助理离开。
一场即将爆发的闹剧,被风惊竹轻描淡写地压了下去。解决完苏晴,
风惊竹的目光再次落回云溪身上。这一次,他的视线扫过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以及她那双因为紧张而攥紧衣角的手。“云**?”他开口,叫出了她的姓氏。
云溪猛地抬起头,眼中还噙着泪,显得格外楚楚可怜:“风、风先生……”“跟我来。
”风惊竹没有多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的保镖立刻无声地散开,为他让出一条路。
云溪愣了一下,心脏砰砰直跳。她知道,这是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和警惕,
小步跟了上去,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姿态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穿过人群,
风惊竹走进了一间布置雅致的休息室。他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云溪也坐。云溪犹豫了一下,
选择了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衣服湿了,
换一件吧。”风惊竹对身后的陈助理说。陈助理应声而去,
很快拿来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尺寸看起来竟与云溪十分合身。
云溪心中一凛:他调查过我?还是说,这只是他一贯的周到?她接过裙子,
小声道:“谢谢风先生,只是……这太麻烦您了。”“举手之劳。
”风惊竹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云**似乎很怕我?
”云溪心中一紧,连忙摇头,脸颊微微泛红,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没、没有……只是觉得风先生……很有气场。”她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给您添麻烦了,
您的西装……我会赔偿的。”“不必。”风惊竹淡淡道,“一件衣服而已。”他顿了顿,
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才继续说道:“云**,以后行事,小心些。”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
却让云溪心中一动。他是在提醒她,还是在警告她?“我知道了,谢谢风先生提醒。
”云溪站起身,“那我先去换衣服了。”她拿着裙子走进休息室附带的洗手间,关上门,
靠在门板上,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刚才的每一秒,都像是在走钢丝。
风惊竹那双眼睛,太锐利了,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但同时,她也确定,自己成功了。
风惊竹不仅没有厌恶她,反而给了她帮助,甚至还“提醒”了她。这说明,
她这颗“柔弱”的棋子,已经被他纳入了视线。换好衣服,云溪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情绪,
重新戴上那副无辜的面具。走出洗手间时,风惊竹已经不在休息室了,只有陈助理等在那里。
“云**,老板还有事,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陈助理递过一张黑色的烫金名片,
“您以后有任何需要,可以联系我。”云溪接过名片,
上面只有一个名字“陈默”和一个私人号码。她心中了然,这是风惊竹给她的联系方式,
也是一种默许的“关注”。“谢谢陈助理。”她接过名片,小心翼翼地收好。
离开宴会厅时,云溪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离风惊竹远点,他不是你能攀附的。
”云溪看着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林晚晚发来的。
她毫不留情地删除了短信,抬头望向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风惊竹,林晚晚,
苏晴……这场狩猎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成功引来了那头最强大的“猎物”的注视。
5微小的试探从慈善晚宴回来后,云溪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
依旧是上课、泡图书馆,但她的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她将陈默的名片小心翼翼地放在钱包最里层,那是她接近风惊竹的钥匙,也是一把双刃剑。
她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关于风惊竹的更多信息,不仅仅是公开的商业新闻,
还有一些私下的传闻——他喜欢喝黑咖啡,从不加糖;他有洁癖,
对穿着一丝不苟;他每天下午三点左右,
会在风氏集团总部楼下的“静思”咖啡馆待上半小时,处理一些私密事务。
这个信息是她通过一个在风氏实习的学长那里“无意”中套来的。
学长还开玩笑说:“风少的习惯可真够老干部的,雷打不动去喝咖啡。
”云溪将这个信息牢牢记住。这是一个绝佳的“偶遇”机会。与此同时,
苏晴在学校里的报复也开始了。
关于云溪“在慈善晚宴上故意泼苏晴果汁、试图勾引风少未遂”的谣言,
像病毒一样在校园里散播开来。云溪走在路上,总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有好奇,
有嘲讽,还有幸灾乐祸。“看,就是她,云溪,听说想钓风少,
结果把果汁泼人家苏晴身上了,笑死我了。”“真以为自己是谁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还想攀高枝?”“嘘,小声点,说不定人家有什么后台呢。”面对这些议论,
云溪选择了沉默。她每天低着头,默默地走路,去教室,去图书馆,偶尔被苏晴的跟班堵住,
抢走书本或是故意撞她一下,她也只是红着眼睛躲开,从不反抗。这种“懦弱”的表现,
让苏晴更加得意,也让一些原本同情她的人渐渐疏远。只有云溪自己知道,她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让风惊竹看到她“困境”的机会。这天下午,云溪算准了时间,
提前来到“静思”咖啡馆。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
然后拿出书本,假装在阅读,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着窗外。下午三点整,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咖啡馆门口。车门打开,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风惊竹走了下来,身后跟着陈默和两名保镖。他身姿挺拔,气场强大,
一出现就吸引了咖啡馆内所有人的目光。云溪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深吸一口气,放下书本,
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像是刚看到风惊竹一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她站起身,
似乎想离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
朝着风惊竹的方向走去。风惊竹正准备进入咖啡馆,突然感觉到一道略显怯懦的视线。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就看到那个在慈善晚宴上“冒失”的女孩,正站在不远处,
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脸色有些苍白。云溪看到风惊竹看过来,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
像是被吓到了。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最后,
她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小步跑到风惊竹面前,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低着头,
不敢看他。风惊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保镖上前一步,眼神警惕。
云溪感受到保镖的敌意,更加害怕了,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轻轻、轻轻地拽住了风惊竹西装袖口的一角,那力道轻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风……风先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呐,
“她们……她们总欺负我……”她说着,抬起头,眼眶已经红透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在里面打转,看起来委屈极了。她下意识地挽起自己的衣袖,
露出了手臂上昨天被苏晴跟班推搡时不小心撞到桌角留下的一块淤青,
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她们说我坏话,抢我的书,
还推我……”云溪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敢告诉老师,
也不敢告诉爸妈……我知道这样很麻烦您,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依赖,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一番表演,她早已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每一个眼神,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一个受尽欺负、无处可诉的柔弱少女形象。
风惊竹的目光落在她手臂的淤青上,又移到她那张写满委屈的小脸上。他沉默了几秒,
那几秒对云溪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不知道风惊竹会不会帮她,
也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得对不对。如果风惊竹觉得她太麻烦,或者识破了她的伪装,
那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就在云溪的心提到嗓子眼时,风惊竹终于开口了。他没有看她,
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陈默,”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查一下苏家西郊那块地皮的竞标情况。告诉苏家,那块地,风氏要了。
”电话那头的陈默立刻应声:“是,老板。”挂了电话,风惊竹才低头看向云溪,
眼神深邃:“以后,有事找陈助理。”说完,他轻轻抽回自己的袖口,在保镖的簇拥下,
走进了咖啡馆,没有再看云溪一眼。云溪愣在原地,看着风惊竹的背影,心脏狂跳不止。
她成功了!风惊竹用一种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回应了她的“求助”。苏家西郊的地皮,
那是苏父最近志在必得的项目,风氏一插手,苏家必然功亏一篑。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仅仅是一句话,就能让不可一世的苏晴家陷入困境。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涌上心头,
夹杂着一丝对风惊竹的敬畏。云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这个男人之间,
就有了一种微妙的联系。她看着自己刚才拽过风惊竹袖口的那根手指,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昂贵面料的触感。“谢谢你,风先生。”她对着风惊竹消失的方向,
小声地说了一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只是一个微小的试探,却让她尝到了甜头。
她知道,接下来,她需要更加谨慎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才能从这头雄狮身上,
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复仇的齿轮,已经在风惊竹的推动下,缓缓转动起来。
6特权的代价风惊竹的车消失在街角,云溪站在咖啡馆门口,晚春的风拂过她的脸颊,
带着一丝凉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块淤青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紫色,
像是一个丑陋的印记,却也是她复仇路上的第一枚勋章。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陈默发来的短信:“云**,老板吩咐,苏家地皮已介入,后续事宜我会跟进。
”云溪回复了一个“谢谢”,将手机收起。她知道,风惊竹的一句话,足以让苏家焦头烂额。
苏晴那个骄纵的大**,很快就会尝到从云端跌落的滋味。回到学校,果然不出所料,
关于苏家地皮被风氏集团截胡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苏晴一整天都没来上课,
据说她父亲在公司大发雷霆,苏家的股价也应声下跌。云溪坐在教室里,听着同学们的议论,
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在盘算着下一步。风惊竹的帮助来得太容易,也太精准,
这让她不得不心生警惕。就像晚宴上那件尺寸恰好的裙子,还有他刚才毫不犹豫的出手,
都暗示着他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到底知道多少?”云溪暗自思忖。
是只知道她被苏晴欺负,还是连她重生的秘密,甚至复仇的计划都有所察觉?
这个念头让她脊背发凉。风惊竹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靠近他固然能得到力量,
但也可能被他吞噬。下午,陈默的电话打了进来。“云**,
”陈默的声音依旧恭敬而专业,“老板让我给您送些东西。我现在在学校门口。
”云溪来到校门口,看到陈默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这是老板给您的。”陈默将礼盒递给她,“另外,老板说,
以后您可以自由出入风氏大厦,这是通行证。”他又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卡片。
云溪接过礼盒和卡片,心中疑窦更深。她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套最新款的名牌化妆品,
还有一条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替我谢谢风先生。”云溪不动声色地说。
“老板还说,”陈默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如果苏**那边还有人敢为难您,
您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知道了。”云溪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她看着手中的通行证,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些东西就像蜜糖,甜得让人陶醉,
却也可能包裹着致命的毒药。风惊竹给她的特权越多,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就越大。
她清楚地记得,前世那些攀附权贵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回到宿舍,
林晚晚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云溪回来,立刻站起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溪溪,
你回来啦?我听说苏晴家出事了,是不是真的?”云溪看着林晚晚那张虚伪的脸,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啊?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一直在上课。”“是吗?
”林晚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还以为……算了,没什么。对了,溪溪,
你跟风惊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有人看到你在咖啡馆跟他说话。”“没、没什么啦,
”云溪立刻低下头,露出羞涩的表情,“就是偶然碰到,跟他道个谢而已。”“道谢?
”林晚晚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溪溪,你可别犯傻啊!风惊竹是什么人?他那样的人,
岂是我们能高攀的?你离他远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说着,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嫉妒。云溪心中了然,果然是她发的匿名短信。她抬起头,
眼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晚晚,你怎么这么说?风先生人挺好的,
他只是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小忙?”林晚晚嗤笑一声,“苏家的地皮说抢就抢,
这叫小忙?溪溪,你太单纯了,这种大人物,没一个是好东西,他们玩弄感情,
视人命如草芥……”她越说越激动,仿佛真的在为云溪担心。云溪默默地听着,
心中却在冷笑。林晚晚,你现在越是“关心”我,以后摔得就越惨。
她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晚晚,你别吓我……我知道了,我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林晚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对了,溪溪,我都是为了你好。
”送走林晚晚,云溪脸上的怯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她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坚定。风惊竹,林晚晚,
苏晴……你们都以为我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吗?不,从地狱回来的我,
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的云溪了。你们给我的“特权”,我会照单全收,但这代价,
我会让你们加倍奉还。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陈助理,帮我查一个人,
市精神病院的张卫国医生。”既然风惊竹愿意给她提供利刃,那她就用这把刀,
先从那个曾经在她身上留下无数针孔的恶魔开始下手。特权的代价?她付得起,
也会让所有欠她的人,连本带利地偿还!7校园风波起云溪对张卫国医生的调查并不顺利。
张卫国在业内名声不显,却能在市精神病院坐稳主治医生的位置,
背后定然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风惊竹的人初步调查显示,
张卫国近几年突然购置了多处房产,收入来源不明,很可能涉及非法交易。
就在云溪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时,校园里的风波却愈演愈烈。苏晴终于露面了,
只是往日的骄横跋扈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郁和怨毒。苏家地皮被风氏抢走,
对苏家是个不小的打击,苏父正忙着四处打点,焦头烂额,
自然无暇顾及女儿在学校的“小打小闹”。但这并不意味着苏晴会就此罢休。
她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云溪的麻烦,却将怒火发泄在了暗中。
先是云溪放在图书馆的书本不翼而飞,等到她找到时,书已经被丢在了垃圾桶里,
浸泡在污水中;接着是她放在宿舍楼下的自行车,车胎被人扎破,
车座上还被泼了油漆;甚至有一次,她去洗手间,刚进去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门,
直到半个小时后才被路过的同学发现。这些事情做得极为隐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显然是苏晴的手笔。云溪知道,这是苏晴在发泄不满,也是在试探她的底线。面对这一切,
云溪选择了隐忍。她默默地清理被弄脏的书本,去修自行车,
被锁在洗手间时也只是冷静地等待救援。她的“懦弱”和“不作为”让周围的人更加确信,
她只是一个靠着风惊竹一时兴起才得到庇护的菟丝花,一旦风惊竹失去兴趣,
她就会被打回原形。“看她那副样子,肯定是被风少玩腻了吧?不然苏晴怎么还敢欺负她?
”“就是,真可怜,以前还挺嚣张的,现在跟个鹌鹑似的。”“嘘,小声点,
万一风少还在意呢?”流言蜚语再次甚嚣尘上。云溪对此充耳不闻,只是在无人的时候,
会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张卫国的照片,眼神冰冷。她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张卫国身败名裂的机会。这天下午,云溪去教学楼上课,刚走到楼梯口,
就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苏晴的头号跟班,一个身材高大的女生。“云溪,
你给我站住!”女生叉着腰,语气嚣张。云溪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她:“有事吗?
”“有事?”女生冷笑一声,“你说有事吗?我们晴姐的地皮被你家那个野男人抢走了,
你还想装没事人?”“我跟风先生只是普通朋友,”云溪淡淡道,“苏家的事,与我无关。
”“普通朋友?”女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骗谁呢?要不是看在风少的面子上,
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她说着,伸手就想推云溪。云溪早有准备,侧身躲开,
眼神一冷:“请你放尊重点。”“放肆!你还敢躲?”女生见状,更加恼怒,
挥手就朝云溪脸上扇来。云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想这下糟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只听到一声闷哼,然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她睁开眼,
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正是风惊竹的保镖之一。而刚才那个嚣张的女生,
已经被保镖制服在地,动弹不得。周围的学生都看傻了眼,
谁也没想到风惊竹的保镖会突然出现。“云**,您没事吧?”保镖恭敬地问道。
云溪摇摇头,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风惊竹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一直在派人监视她?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寒意。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就像前世在精神病院里,无论做什么都被监视着一样。“把她带走,
”保镖对着另一个同伴示意了一下,然后对云溪说,“云**,老板吩咐,
让我们保护您的安全。”说完,两个保镖便押着那个女生离开了,留下云溪一个人站在原地,
接受着周围同学震惊和敬畏的目光。云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看来,
风惊竹给她的“保护”,比她想象的要严密得多。这到底是关心,还是控制?她没有多想,
转身朝教室走去。不管怎样,风惊竹的人出现,至少暂时遏制了苏晴的嚣张气焰。但她知道,
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而她,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
走到教室门口,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能感受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风惊竹,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场游戏,
你又能玩到什么时候?8第一次“求助”保镖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校园里激起了层层涟漪。苏晴的跟班被带走后,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找云溪的麻烦,
就连苏晴本人,看到云溪也会刻意避开,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不甘。
云溪表面上恢复了平静的校园生活,内心却更加警惕。她知道,
风惊竹的监视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她现在还需要借助风惊竹的力量来完成复仇。这天,云溪从陈默那里得到消息,
张卫国最近频繁出入一家高档会所,似乎在那里有一个秘密的“客户群”。
云溪敏锐地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她决定主动出击,再次“求助”风惊竹。当然,
这次的求助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她从情报中得知,
风惊竹今天下午会在风氏集团总部附近的一家私人会所宴请重要客户。这家会所安保严密,
非请勿入,云溪根本无法靠近。但她知道,风惊竹的车会从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出入。
下午三点,云溪提前来到会所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特意在手臂上又“制造”了一些新的淤青——当然,这次是用化妆的手段,
看起来更加逼真。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云溪知道,
那是风惊竹的车。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停车场入口附近,假装路过。
就在风惊竹的车停稳,保镖准备下车开门时,云溪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
脸上露出惊讶和慌乱的表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心!”一个保镖眼疾手快,
上前扶了她一把。云溪抬起头,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风惊竹,
立刻露出一副受宠若惊又带着几分害怕的样子,
连忙低下头:“风、风先生……”风惊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云**?你怎么在这里?”“我、我路过……”云溪小声说,
眼神闪烁,不敢看他,“我……”她咬着嘴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风惊竹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及手臂上新增的淤青,眼神沉了沉:“有事?
”云溪抬起头,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风先生……我知道这样很麻烦您,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才继续说道:“张医生……就是那个精神病院的张卫国医生,
他……他好像知道了我在调查他,他威胁我,说如果我再查下去,
就让我跟我爸妈都没有好下场……”说到这里,云溪的身体微微颤抖,
小说《重生后我戴上了荆棘王冠》 重生后我戴上了荆棘王冠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