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毕业季的偶遇六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黏糊糊地涂抹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计算机学院的毕业典礼刚刚结束，穿着学士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草坪上拍照，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柯小夏急匆匆拿着已经翻烂的
《牛马遇上天龙马》这篇由零五零八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柯小夏程阳，《牛马遇上天龙马》简介："如果被发现使用非法获取的数据，我们都会被开除的。"程阳的表情变得严肃："喂，你这是对搭档的信任吗？"他做出受伤的样子，……
第一章：毕业季的偶遇六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黏糊糊地涂抹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计算机学院的毕业典礼刚刚结束，穿着学士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草坪上拍照，
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柯小夏急匆匆拿着已经翻烂的面经笔记和pad，
像只鱼一样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银边眼镜不断往下滑。
不同于其他女生精致的妆容和裙装，她依然穿着那件穿了好久的白衬衫和黑色裤，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正装，马尾辫高高地扎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碎发黏在脸颊上。"让一下，
谢谢！借过！"她不断重复着，声音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怀里笔记本和pad摇摇欲坠，
那本烂笔记已经滑到了胳膊肘处，眼看就要掉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柯小夏艰难地腾出一只手，看到屏幕上显示"智创科技终面提醒：下午2点，
还有45分钟"。她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这是她投递的三百二十七份简历中唯一进入最后一轮的机会，绝不能迟到。
转过文学院楼角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柯小夏来不及刹车，
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啊！"怀里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一地，她的眼镜歪到一边，
世界顿时变得模糊不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野里，帮她扶正了眼镜。"哇哦，
小心点。"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柯小夏的视线重新聚焦，
看到一张不亚于男团过好看的脸——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子，微微上扬的嘴角，
还有那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
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精致感，袖口卷起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
"对不起，对不起。"柯小夏匆忙蹲下捡书，心跳因为着急而加速。男生也跟着蹲下来，
帮她收拾散落的东西，不经意间翻开了那本破烂笔记。"呦，大模型训练？"他挑了挑眉，
"看来是位学霸**。"柯小夏一把夺回自己的笔记，
脸颊因为被陌生人这样称呼而微微发热。"谢谢，但是随便翻看别人笔记是不礼貌的。
"她头也不回地跑开，没注意到男生望着她背影时若有所思的表情。跑出校门，
柯小夏拦下一辆出租车。"智创科技大厦，麻烦快一点！"她气喘吁吁地说，
一边检查怀里的笔记和pad有没有损坏。出租车在拥堵的车流中缓慢前行。
柯小夏不停地看表，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书本封面。智创科技是她梦寐以求的公司之一，
拥有行业内很前沿的技术团队。如果能通过终面..."前面事故，可能要绕路了。
"司机无奈地说。柯小夏的心沉了下去。"就在这里下吧，我跑过去更快！"她付了车费，
抱着东西再次奔跑起来。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呼吸变得急促。
当她终于冲到智创科技大厦前时，离面试时间只剩七分钟。柯小夏冲进洗手间，
匆忙整理自己——擦掉额头的汗水，重新扎好散乱的马尾，确保眼镜上没有指纹印。"冷静，
柯小夏，你能行的。"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打气。镜中的女孩脸颊泛红，
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和期待。深吸一口气，她走向电梯。电梯门即将关闭时，
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门再次打开。柯小夏抬头，
差点惊叫出声——是刚才校园里撞到的那个男生！此刻他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衬衫，
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又见面了。
"男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柯小夏僵硬地点点头，缩到电梯角落。男生按下18楼的按钮——正是她要去的楼层。
"你也去智创科技？"男生转过身面对她，"我叫程阳，咱俩应该一个学校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呃，柯小夏。"她简短地回答，心跳莫名加速。这巧合太诡异了，
而且对方看起来完全不像来面试的，首先这个打扮和精气神就跟她这个牛马不同，
与其说面试不如说他更像已经在这里工作的员工，
但是他的谈吐和气质又不像是被生活压榨的牛马。anyway，
柯小夏有点震惊他的颜值和面试的紧张，顾不上跟他交谈。电梯到达18楼，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前台**看到程阳，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程先生，
林总监已经在等您了。"程先生？柯小夏心里一沉。难道他真是公司的人？
那自己这一路的呆瓜行为..."这位是柯小夏同学，应该也是来参加终面的。
"程阳向介绍道，然后转向柯小夏，"我是今天的面试官之一。
"柯小夏感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完了，她不仅撞到了面试官，
还态度恶劣地抢回东西就跑。这下第一印象肯定没了，大好的工作机会大概率要泡汤了。
"别紧张。"程阳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压低声音说，"我不会因为小事情影响专业判断的。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暖的琥珀色，带着真诚的笑意。
前台**引导他们进入会议室。里面已经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位中年男性看到程阳，
立即站起身。"程阳，你来了。"他转向其他人介绍，"这位是程阳，海龟，
商学院的高材生，今天也参加终面。"柯小夏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来程阳不是面试官？他也是应聘者？"这位是柯小夏同学，做大模型的。
"程阳自然地介绍道，仿佛他们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技术总监林毅——胸牌上写着他的名字——示意他们坐下。林毅虽然有点年纪，
但是外貌举止还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尤其在今天的环境下，
让柯小夏对他有种莫名的慕强式喜欢。"今天我们先采用小组面试的形式，
会有一个案例分析环节，主要想考察大家的合作能力，专业技术面我们之前已经面过了，
大家都是优秀的通过，所以我们现在更想了解下大家的组织和协作能力。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今天只安排了你俩来面试，
现在你们俩将共同为一个我们现有的技术产品设计市场推广方案。
"柯小夏的手指紧紧攥住笔。小组合作？
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商学院学生？
而且还就他俩?搞得小夏有点怀疑这个所谓的大公司的专业水平，她偷偷瞥了程阳一眼，
后者正专注地翻阅产品材料，侧脸线条在会议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有什么问题吗？
"林总监问。"没有。"柯小夏迅速回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程阳突然举手："请问我们有多长时间准备？""四十分钟。"林总监看了看表，
"然后向在座的各位陈述你们的方案。"柯小夏的胃拧成一团。这么短的时间，
要和一个陌生人配合完成专业方案，而且还不是自己熟悉的领域，简直是噩梦。
她已经开始在心里列出可能需要的技术方案和实现路径。"我们分工吧。"程阳转向她，
声音低而清晰，"你负责技术实现部分，我来搞定市场和用户定位。最后十五分钟整合，
怎么样？"柯小夏惊讶于他迅速抓住重点的能力，点了点头。整理了下情绪，
她埋头开始写技术方案，偶尔抬头时，看到程阳正在白板上画出一个精妙的用户画像矩阵，
因为是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感觉对方专业的不行。时间过得飞快。当林总监宣布时间到时，
柯小夏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真的完成了一个像样的方案。"由谁来做陈述？
"市场部的面试官问道。程阳看向柯小夏，微微点头示意她来。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她心头一暖，但是又开始紧张，
暖的是他不像其他群面时遇到的咄咄逼人且不给自己说话机会的队友，
紧张的是自己并没有做过产品方案的汇报，深吸一口气，柯小夏站起身，
开始讲解技术实现部分。说到专业领域，她的声音变得坚定而清晰，
那些复杂的技术术语流畅地从她口中吐出。
"...因此我们采用分布式架构可以确保系统的稳定性和扩展性。"她总结道。
程阳紧接着接过话题，开始阐述市场策略。他的声音富有感染力，手势自然而有力，
将枯燥的数据转化为生动的商业故事。柯小夏不得不承认，
他在这个领域确实很专业且有天赋。"你们配合得不错。"林总监评价道，
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尤其是考虑到你们之前并不认识。"面试结束后，
柯小夏收拾着自己的笔记。程阳靠在门边等她。"同学赶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我对你做大模型还挺感兴趣的，想多多请教下。"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
给他镀上一层金边。柯小夏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
那句"公司规定办公区不能饮食"的牛马台词突然浮现在脑海。她摇摇头，
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面试通过后我请你喝吧。
"她生硬地回答，然后快步走向电梯。身后传来程阳的声音："希望我们能做同事，柯小夏。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柯小夏终于允许自己露出一丝微笑。也许，只是也许，
这个叫程阳的男生并没有她第一印象那么讨厌，毕竟长得帅就已经让人讨厌不起来了。
走出大厦，六月的热浪迎面扑来。柯小夏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期待与你共事。PS：你的pad落在会议室了。
——程阳"她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果然少了pad。柯小夏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
还是回复道："谢谢提醒。感谢你面试时候的配合。
"发完她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太正式了，像是在评价下属。
立刻又震动起来："学霸的认可是最高荣誉(^^)"柯小夏盯着那个笑脸符号看了好久，
突然意识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阳光依然炙热，但似乎没那么令人烦躁了。她不知道的是，
在18楼的窗前，程阳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手里拿着她的pad，
手机上显示着刚刚阅读的智创科技人力资源部发给内部高管的录用推荐名单，
柯小夏的名字赫然在列。第二章：水火不容的搭档一个月后的周一早晨，
柯小夏站在智创科技大厦前，仰头望着这座三十层的玻璃幕墙建筑。
阳光在镜面般的窗户上跳跃，刺得她眯起了眼。她深吸一口气，
调整了一下新买的职业套装——一件略显宽大的藏青色西装外套和及膝的A字裙，
这是她用第一份工资的三分之一购置的"战袍"。"你能行的，柯小夏。
"她对着大厦的倒影小声说道，捏紧了手中的公文包，
里面装着她熬夜准备的公司资料分析笔记。电梯里挤满了上班族，柯小夏被挤到角落，
鼻尖萦绕着各种香水、咖啡和发胶混合的气味。她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心跳随着数字的增加而加速。18楼，人力资源部。柯小夏提前了整整半小时到达，
这是她大学生涯养成的习惯——永远早到，永远准备充分。"柯小夏是吗？
"前台**微笑着递给她一张门禁卡，"你是第一个到的。先到会议室等一下，
其他人马上就到。"会议室里空无一人。柯小夏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和公司宣传册再次复习。智创科技的主营业务是智能家居系统，
最近正在开发一套全新的联合大模型的AI控制中心平台，
据说能通过学习用户习惯自动调节家中所有联网设备。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柯小夏抬头，看见程阳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他穿着深蓝色衬衫和灰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紧张职场环境格格不入的松弛感。"早啊，搭档。
"程阳把其中一杯咖啡推到柯小夏面前，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桌面上留下一圈水渍，"拿铁，
不加糖，早上一杯神清气爽"柯小夏皱眉看着那杯咖啡，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员工守则。
"公司规定办公区不能饮食。"她生硬地说，同时下意识地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
她确实喜欢拿铁，而且没吃早餐。程阳眨眨眼，
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但员工休息区可以。"他拿起两杯咖啡，"我请你吃早餐？
第一天上班，别这么严肃嘛。""我还有很多资料要看。"柯小夏低头翻动笔记本，
却听到自己肚子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她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程阳假装没听见，
只是晃了晃咖啡杯："十五分钟？就当是团队建设。毕竟我们要一起工作很久呢。"最终，
柯小夏还是跟着程阳去了休息区。她小口啜饮着那杯拿铁——温度刚好，奶泡绵密，
确实是她喜欢的口味。程阳跟自己还挺有默契？她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生，
他正专注地在手机上回复消息，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长的阴影。"所以，
你知道我们被分到哪个部门了吗？"柯小夏打破沉默。程阳抬头，
眼睛亮了起来："'跨部门培养计划'，我们会在技术部和市场部之间轮岗，为期六个月。
每两个月换一次。"他压低声音，"而且我们被安排成工作搭档，所有项目都要一起完成。
"柯小夏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什么？就咱俩吗？为什么是我和你？
""因为我特别要求和你一组。"程阳坦率地说，看到柯小夏震惊的表情又笑着补充，
"开玩笑的。据说是公司的新政策，让技术和商业背景的人互相学习。
"正当柯小夏想追问更多细节时，一个穿着利落套装的中年女性走进休息区。"柯小夏，
程阳？我是市场部主管王莉，跟我来。"两人匆忙起身，柯小夏差点打翻剩下的咖啡。
王莉带他们穿过开放式办公区，沿途不少员工好奇地打量着这对新人。
柯小夏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绷得笔直，而程阳却自然地跟几个目光相遇的同事点头微笑，
仿佛已经在这里工作多年。市场部的办公区域比柯小夏想象中更加拥挤。
六张桌子拼在一起组成一个工作岛，其中两张显然是留给新人的。"这是你们的工位。
"王莉指了指那两张相邻的桌子，"第一个项目是为下季度的智能家居新产品设计推广方案，
一周后向团队leader汇报。
"柯小夏倒吸一口冷气——一周时间完成一个全新产品的推广方案？
、竞品调研、目标用户画像、推广渠道选择...可惜这些都不是自己专业领域"有问题吗？
"王莉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完全没有。"程阳轻松地回答，"我们很期待这个挑战。
"王莉离开后，柯小夏立刻打开电脑，开始**项目计划表。"我们需要分工。
"她头也不抬地说，"我负责产品技术分析和竞品调研，你来做市场数据收集和用户研究，
三天后我们交换初步成果。"程阳转动椅子面对她："大学霸，
你总是这么...条理分明加班加点吗？"柯小夏终于抬起头，对上程阳含笑的眼睛。
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暖而不真实。
"工作就应该这样。"她固执地说，"没有计划就会一团糟。""好吧，学霸**。
"程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按你说的做。"接下来的三天，
两人的工作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柯小夏每天最早到办公室，最晚离开，
电脑屏幕上永远开着十几个文档和表格，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技术参数和功能对比。
而程阳则经常不见人影，有时带着咖啡迟到，有时午餐后再也不回办公室，
但他的电脑里却神奇地积累了大量市场数据和用户反馈。周四晚上九点，
办公室只剩下柯小夏一人。她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干涩发痛，胃里空空如也。
推广方案的技术部分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但程阳负责的市场分析部分还缺少关键数据。
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程阳拎着两个外卖袋走进来，
食物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就知道你还在加班。"他把一个袋子放在柯小夏面前，
"冒菜和米饭，加辣的那种。"柯小夏惊讶地看着餐盒里红彤彤的——她确实很喜欢吃辣。
"你怎么...""上次公司聚餐你点了三道辣菜，把市场部的张主管都吓到了。
"程阳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所以，进展如何？"柯小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餐盒。
诱人的香气让她放弃了抵抗。"技术部分基本完成了，但你的市场分析呢？
我们明天就要整合了。"程阳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个文档："都在这了。
"柯小夏凑过去看，惊讶地发现文档里不仅有详实的市场数据，
还有针对不同用户群体的详细画像和购买驱动因素分析。"这些数据...你是怎么拿到的？
有些应该是竞争对手的内部资料。"程阳神秘地笑笑："商业机密。我有我的渠道。
""你该不会是用什么不正当手段吧？"柯小夏放下筷子，眉头紧锁，
"如果被发现使用非法获取的数据，我们都会被开除的。"程阳的表情变得严肃："喂，
你这是对搭档的信任吗？"他做出受伤的样子，"我只是人缘比较好而已。
这些数据都是公开渠道可以找到的，只是需要知道去哪找。
"柯小夏将信将疑地继续浏览文档，确实没有发现明显的机密信息。她松了口气，
却又被另一个问题困扰："你这两天去哪了？办公室几乎看不到你人。""实地调研啊。
"程阳打开自己的晚餐，"去了三家家电卖场，两家高端住宅展示中心，
还采访了十几个潜在用户。"他掏出手机，
给她看相册里的照片——确实是在各种商业场所拍摄的，还有一些看似随机街访的记录。
柯小夏突然感到一丝愧疚。她一直以为程阳在偷懒，没想到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工作。
"抱歉，我误会你了。"她小声说，舀了一勺菜送入口中，辣味立刻在舌尖绽放，
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程阳看着她被辣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两人安静地吃完晚餐，然后开始整合各自的成果。
柯小夏惊讶地发现程阳的技术理解能力相当不错，
则对她的市场敏感度表示赞赏——她的一些技术实现建议恰好解决了用户调研中发现的痛点。
"这里，用户抱怨现有系统设置太复杂。"程阳指着一条调研记录说，
"你的'一键学习'功能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柯小夏点点头，
突然意识到他们的互补性比想象中更强。午夜十二点，他们终于完成了方案初稿。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头顶几盏孤独的荧光灯。"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
"程阳关掉电脑说。"不用，我叫车就行。"柯小夏收拾着文件，
突然注意到程阳手腕上的手表——精致的铂金表盘，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与他平时随意的作风形成鲜明对比。程阳注意到她的目光，
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口："生日礼物。"他简短地解释，然后转移话题，
"明天我们再过一遍方案，查漏补缺。"走出大楼时，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柯小夏的脸颊。她抬头看了看星空，又看了看身边高大的男生，
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和程阳独处到这么晚，却没有感到不自在。"谢谢晚餐。
"她轻声说。程阳微笑着点点头，拦下一辆出租车为她打开车门："明天见，搭档。
"出租车驶离时，柯小夏透过后窗看到程阳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变小，
却莫名给她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她摸了摸仍然发烫的脸颊，
告诉自己那一定是冒菜太辣的缘故。第三章：意外发现的秘密周五下午，
智创科技大厦17层的资料室里，柯小夏踮起脚尖试图够到顶层架子上的一份市场报告。
她已经在资料室待了整整一小时，为下周的产品发布会查找补充数据。程阳中午就不知去向，
只发了一条含糊的短信说"有重要渠道要谈"。指尖终于碰到文件夹的边缘，
柯小夏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就在这时，资料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男同事边说边走进来。
柯小夏下意识地缩到书架后面——她认出了那是市场部的张主管和技术部的一位工程师。
"...程阳那小子提前转正了？这才三个月！"张主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我们当年可都是实打实熬过半年试用期的。"柯小夏屏住呼吸，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夹。"嘘，小声点。"工程师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吗？
他是程总的儿子，公司副总裁的独子。听说这次'跨部门培养计划'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那个计算机系女生只是个幌子。"文件夹从柯小夏手中滑落，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她慌忙蹲下去捡，耳边嗡嗡作响，血液似乎全部冲向了头顶。"谁在那里？
"张主管厉声问道。柯小夏深吸一口气，抱着文件从书架后走出来："是我，柯小夏。
来拿市场报告。"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两个男人尴尬地点点头，
迅速结束了刚才的话题。柯小夏挺直腰板走出资料室，直到拐过走廊转角，
她的双腿才开始发抖。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一张苍白的脸。柯小夏打开水龙头，
用冰冷的水拍打脸颊。程阳是副总裁的儿子？这一切都说得通了——他那些神秘的"渠道"，
总是能轻松获取的资源，甚至面试那天和技术总监熟稔的态度。而她，
只是公司安排的play的一环？手机震动起来，是程阳的信息："晚上六点团队聚餐，
别忘啦！王莉说必须全员到场。我在楼下等你？"柯小夏盯着那条信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她应该回复什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直接质问他的欺骗？她有权利质疑他吗？
毕竟自己至少小小的一个陪跑牛马，水珠从她的下巴滴落到屏幕上，模糊了程阳的名字。
最终，她只回了一个简短的"知道了"，没有答应同行的邀请。下班时间，
柯小夏故意磨蹭到最后一刻才离开办公室。电梯门即将关闭时，
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挡住了门——是程阳，他微微喘着气，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差点赶不上。"他笑着说，仿佛今早分别后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猜怎么着？
我搞定了和联创电子的初步合作意向，他们可能会成为我们新产品的首发渠道。
"柯小夏盯着电梯按钮，不去看他闪亮的眼睛："恭喜。"她简短地说。
程阳终于察觉到异常："怎么了？方案有问题？""没有。"电梯到达一楼，
柯小夏快步走出去，"一切都很好。毕竟你有那么多'特殊渠道'。
"程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柯小夏甩开他的手，
故意用明亮的声音回答："我全都知道了，程先生。或者说，程公子？
"那个称呼在她舌尖上留下苦涩的余味，
"难怪你总能轻松拿到别人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资源。"程阳的表情凝固了。
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一瞬间让他看起来像个陌生人。"谁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这不重要。"柯小夏调整了一下背包带，
"重要的是你一直在隐瞒身份，利用特权。而我像个傻子一样，
真的以为你是靠能力...""我就是靠能力！"程阳打断她，
声音里带着柯小夏从未听过的激烈情绪，"那些数据，那些渠道，都是我一点一点跑出来的。
我父亲甚至反对我进公司，更别说帮我了。"柯小夏摇摇头，
不想在公共场合继续这场争执："没时间陪你玩了程公子，团队聚餐要迟到了。
"餐厅里已经坐满了市场部的同事。王莉看到他们一起进来，
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我们的明星搭档终于来了。"程阳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柯小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选了离程阳最远的位置坐下。
餐桌上觥筹交错，程阳很快成为谈话的中心，讲着各种行业趣闻和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柯小夏安静地吃着面前的沙拉，偶尔应付一下旁边同事的搭话。
她能感觉到程阳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她，但她始终避免与他视线相交。
"小夏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王莉突然问道，"平时讨论方案时你可是一点都不怯场啊。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柯小夏身上，她的脸颊烧了起来："可能有点累了。
""我们的技术天才连续加班一周，当然会累。"程阳举起酒杯，"敬我最靠谱的搭档。
"同事们纷纷举杯附和。柯小夏不得不拿起杯子，隔着餐桌与程阳对视了一秒。
他的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歉意，又像是恳求。聚餐进行到一半，
柯小夏借口去洗手间暂时逃离了喧闹的包间。走廊尽头的露台空无一人，
她深吸一口夜晚凉爽的空气，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玻璃门滑开的声音让她转过头。
程阳拿着两杯柠檬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柯小夏接过水杯，
没有喝："为什么要隐瞒？而且，为什么选我来陪跑？"程阳靠在栏杆上，
城市的灯光在他身后闪烁："如果我一开始就亮明身份，你会怎么看我？就像现在这样。
"他苦笑一下，"我只是想凭自己的能力证明些什么。就像你一样——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
却偏要靠才华。而且，你不是我的陪跑。""别转移话题。"柯小夏皱眉，
却因为那句"靠才华"的评价而心跳加速，"你知道这不一样。职场应该有基本的公平。
至少我这个普通人需要有的普通公平。""公平？"程阳摇摇头，"职场从来就不公平。
有的人名校毕业，有的人连大学都上不起；有的人住在公司附近，有的人每天通勤三小时。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姓氏成为唯一的标签。这对我来说也不公平。
"夜风吹过程阳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出奇地脆弱。柯小夏突然意识到，
也许他背负的压力不比她小。"你会告诉其他人吗？"程阳轻声问。柯小夏喝了一口柠檬水，
酸涩的味道让她微微皱眉："这是你的秘密，不该由我来揭露。"她停顿了一下，
"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隐瞒，特别是在工作上。而且我希望你能告知公司给我公平的机会，
而不是成为你入职的陪跑。"程阳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保证。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公司里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高层就是一些老员工。
所以...""所以我得继续假装不知道？"柯小夏挑眉。"暂时而已。"程阳靠近一步，
"谢谢你，小夏。这对我很重要。"他的靠近让柯小夏突然意识到这个露台有多么私密，
两人的距离有多么近。她能闻到程阳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一丝酒精的味道。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大家会多想。""让他们想去。
"程阳笑着说，但还是绅士地为她拉开了玻璃门。回到包间，聚餐已经接近尾声。
张主管喝得满脸通红，正拉着王莉讨论什么。看到程阳和柯小夏一起回来，
他眯起眼睛："我们的两位新人关系真好啊。程阳，听说你父亲是公司高层？
"房间里的谈话声突然低了下来。柯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向程阳，
发现他的表情丝毫未变，依然挂着那副轻松的笑容。"谁说的？"程阳笑着反问，
"我父亲确实也在科技行业工作，不过是在研究院搞学术的。要真是公司高层，
我还会从基层打工做起吗？"张主管似乎被这个回答噎住了，
讪讪地笑了笑："随口问问而已。"柯小夏惊讶于程阳撒谎时的面不改色，
更惊讶于他选择继续隐瞒而非趁机公开。离开餐厅时，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承认？
张主管明显已经知道了。"程阳叫了一辆出租车，为她打开车门："因为一旦公开，
我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现在这样了。"他顿了顿，"我是说工作关系。
"出租车驶入夜色中，柯小夏望着窗外流动的灯光，思绪万千。她应该生气，
应该感到被欺骗，但奇怪的是，一种莫名的理解正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或许因为她也曾渴望被看见真实的自己，而非仅仅是一个标签。手机震动起来，
是程阳发来的消息："再次感谢你保守秘密。PS：明天产品发布会，别穿太高跟的鞋，
要站很久。"柯小夏看着这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个男生真是让人又气又恼，
却又莫名地...贴心。她回复道："知道了，谢谢提醒。晚安。
"发完她就后悔了——这语气是不是太友善了？她应该再冷淡一段时间的。
但当她想到程阳在露台上说"这对我很重要"时认真的表情，又觉得也许，只是也许，
他值得她给一个机会。出租车驶过城市中心的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智创科技的新产品广告。
柯小夏突然意识到，明天的发布会将是她和程阳第一次面对公司高层和媒体的正式亮相。
而她现在知道了一个关于搭档的重要秘密——这个认知既令人不安，
又奇异地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第四章：冰与火的碰撞周一早晨，柯小夏比平时更早到达公司。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镜面墙壁映出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周末两天她几乎没怎么睡好，
脑海里不断回放发现程阳身份的那个瞬间。18楼静悄悄的，大部分同事还没到。
柯小夏打开电脑，强迫自己专注于屏幕上的代码。她需要为智能家居系统调试一个关键接口，
这是发布会前最后的技术准备了。"早啊。"程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吓得她差点打翻咖啡杯。柯小夏头也不抬，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
自从周五知道程阳的真实身份后，她就决定保持专业距离——毕竟他们只是工作搭档，
没必要发展什么私人友谊，知道的越多反而对自己不利。
程阳把一杯热巧克力放在她桌上："听说你昨晚又加班到很晚。
""公司内网能看到门禁记录？"柯小夏终于抬头，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尖锐，
"还是副总裁公子有特殊权限？"程阳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深吸一口气，
拉过椅子坐在柯小夏旁边，声音压得很低："听着，我知道你有不满，但能不能别这样？
我们还有工作要完成。""我正在工作。"柯小夏转回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得比平时更用力，"如果你不打扰的话。"程阳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
突然伸手合上了她的笔记本电脑。"我们需要谈谈。就五分钟。"柯小夏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没什么好谈的。你是副总裁的儿子，我只是个普通员工，
我们——""柯小夏！程阳！"王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市场部主管快步走进办公区，脸色异常严肃："发布会提前了，
原定下周的汇报改为明天面向全体高管，包括程总。"柯小夏感觉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
他们的方案还有几个关键部分没完成，演示PPT也只做了一半。"明天？
但技术测试还没——""没有但是。"王莉打断她，"联创电子突然提出要提前签约，
所以所有时间表都往前移了。下午三点我要看你们的完整方案。
"她看了看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皱眉补充："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先放一边。
这次汇报关系到你们能否留在'跨部门培养计划'。"王莉离开后，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柯小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大脑飞速计算着需要完成的工作量——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分工。
"程阳突然说，声音平静而坚定，"你负责技术实现部分和演示文稿，
我来完善市场分析和用户反馈。午餐后交换检查。"柯小夏惊讶于他突然展现的专业态度，
点了点头。至少在工作上，他们还是最佳搭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各自埋头苦干，
办公室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程阳一反常态地专注，
甚至拒绝了几个同事的午餐邀约。柯小夏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眉头紧锁地盯着屏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下午三点，
王莉准时出现在他们桌前。柯小夏和程阳展示了方案进展，虽然还不完美，
但核心内容已经成型。"勉强及格。"王莉评价道，"明天上午十点，大会议室。
程总会亲自参加，他...很注重细节。"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阳一眼，
后者只是平静地点点头。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柯小夏看了看表，
又看了看屏幕上剩下的工作，叹了口气："你先走吧，我再加会儿班。""我留下。
"程阳已经重新打开电脑，"两个人快一些。"夜幕降临，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头顶几盏孤独的荧光灯。
柯小夏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干涩发痛，肩膀僵硬得像块石头。她揉了揉脖子，
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程阳不知何时点了外卖，正把一盒炒饭推到她面前。
"吃点东西再继续。"他说，声音里没有平时的调笑，只有单纯的关心。柯小夏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过了饭盒。两人沉默地吃着，办公室里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柯小夏突然问道，问题脱口而出后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程阳放下筷子，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我第一天就告诉你我是谁，你会怎么看我？
""就像现在这样。"柯小夏诚实地说，"觉得你靠关系进来，所有成就都不真实。
""正是如此。"程阳苦笑一下，"从小到大，每个接近我的人都在讨好'程总的儿子'。
大学时我特意选了父亲影响力较小的商学院，找机会出国逃避，结果呢？
教授们还是因为我的姓氏给我高分。"他转动着手中的笔，
"这是我第一次被当作普通人对待...被你看作平等的搭档，甚至竞争对手。
"柯小夏注视着他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
突然理解了那种渴望被看见真实自我的心情。
她自己不也常常因为"计算机系女生"的标签而被高估或者低估吗？"但你确实用了特权。
"她轻声说，"那些内部数据...""我没有。"程阳抬起头，
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清澈的琥珀色，"我父亲甚至不知道我参加了这个项目。
小说《牛马遇上天龙马》 牛马遇上天龙马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