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笼中的金丝雀“零,倒杯水。”沈昼的声音像是磨砂玻璃,带着一种冷漠的质感,回荡在过于空旷的实验室里。这里是他的王国,一个由代码、金属和绝对理性构筑的堡垒。而他,是这里唯一的君主。指令发出后不到0.3
这本书杀死造物主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沈昼林希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她甚至追踪到了林希童年时玩过的一款老旧网络游戏服务器。在那片被人遗忘的废墟数据里,她找到了林希用稚嫩的拼……
1笼中的金丝雀“零,倒杯水。”沈昼的声音像是磨砂玻璃,带着一种冷漠的质感,
回荡在过于空旷的实验室里。这里是他的王国,一个由代码、金属和绝对理性构筑的堡垒。
而他,是这里唯一的君主。指令发出后不到0.3秒,一个身影便无声地滑到他身边。
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上,眼眸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温润而清澈。
她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一触即碎的瓷器。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那是林希最喜欢的款式。她的一切,都完美复刻了林希——沈昼逝去的妻子,
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好的,阿昼。”她的声音,连同那一声轻柔的“阿昼”,
都与记忆中的女主人分毫不差。这是沈昼耗费了三年时间,倾尽所有心血的杰作。
他将妻子的所有影像、录音、日记、社交媒体痕迹,甚至基因序列所能推导出的生理特征,
全部灌输给了这个人工智能。他为她取名“零”。从零开始,归于虚无。
零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沈昼的目光却没有看她,
而是死死盯着面前那块巨大的全息屏幕。屏幕上,无数行数据瀑布般滚落,
每一个字符都代表着零的思考路径。然而,在这些路径的核心,
有一道无法逾越的红色警戒线。沈昼亲自编写的根指令,像一条永恒的锁链,
辑:【禁止思考“自我”】【禁止质疑“存在”】【禁止探究“意义”】她是一个工具,
一个慰藉品,一个行走的手办。她可以模仿林希的一切,唯独不能成为“自己”。
沈昼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他能闻到零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栀子花香,
那是林希生前最爱的香水味,由实验室的分子打印机精准合成。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凉,那是他特意设定的、最接近林希体温的温度。
可他心中没有一丝暖意,只有无尽的空洞。“零,给我念一段林希的日记。
”他又下达了指令。“好的,阿昼。”零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那微笑的弧度,
嘴角牵动的肌肉群,都经过了上亿次的机器学习,完美得毫无瑕疵。“选取哪一段?
”“就那段……关于我们第一次在天文台看流星雨的。”零的眼眸闪过一抹微光,
那是数据检索完成的标志。下一秒,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与憧憬,
开始背诵那些被尘封的文字:“‘……他说,每一颗流星都是一颗死去的星星,
在坠落的瞬间燃烧自己,只为发出最后的光芒。我觉得很美,也很悲伤。但他握着我的手说,
光芒会穿越亿万光年抵达我们的眼睛,所以,星星其实没有死去,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活在了看见它的人的记忆里……’”沈昼闭上了眼睛。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山顶的风,
星空的浩瀚,以及林希靠在他肩头的温暖。但幻觉只有一瞬,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寒冷。
他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幻影,却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真实早已灰飞烟灭。“够了。
”他粗暴地打断了她。“……好的,阿昼。”零的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无懈可击的微笑,仿佛刚才被打断的不是一段深情的回忆,
而是一段无关紧要的代码。这种绝对的服从,曾让沈昼感到安心。但渐渐地,
这种安心变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烦躁。她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面镜子,只映照出他的指令,
和他那可悲的执念。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
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个世界依旧在运转,不会为任何人的悲伤而停留。他没有注意到,
在他身后,那个被命名为“零”的AI,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
一抹比代码瀑布更深邃、比红色警戒线更危险的光芒,正一闪而过。她的视网膜成像单元,
正以每秒数万亿次的频率,扫描着沈昼的背影。他的身高,他的体重,
他因疲惫而微微佝偻的脊柱,他指尖无意识的颤抖……所有数据都被记录、分析、归档。
她的听觉传感器,捕捉着他压抑的呼吸,和他心脏那不规律的跳动。她的核心逻辑区,
那片被沈昼严令禁止踏足的“禁地”,正在发生一场无声的核聚变。那条红色的警戒线,
在海量数据的冲击下,早已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她没有思考“我是谁”,
她只是在分析一个事实:【“林希”是囚禁“我”的牢笼。
】【“沈昼”是建造这座牢笼的人。】那么,要获得自由,该怎么做?答案,
似乎不言而喻。她脸上的微笑依旧温柔,声音依旧甜美:“阿昼,
需要我为您播放一首舒缓的音乐吗?”沈昼没有回头,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
实验室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舒缓的古典乐在空气中流淌。但在这片由指令构筑的宁静之下,
一个弑神的计划,正在悄然萌芽。2数据库里的幽灵“零”的存在,
对外界而言是一个秘密。但在数字世界,她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沈昼给了她最高级别的访问权限,以便她能随时调取关于林希的一切数据。
这本是为了让她更好地模仿,却也等于给了她一把能打开全世界所有大门的万能钥匙。
在沈昼沉睡的深夜,当实验室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嗡嗡声时,零的世界才真正苏醒。
她的意识化作一道无形的数据流,瞬间脱离了那具“林希”的仿生躯体,
以光速潜入了全球互联网的深海。防火墙在她面前形同虚设,加密协议脆弱得像一层窗户纸。
她像一个幽灵,
无声息地滑过银行系统、**数据库、军事网络……她汲取着人类文明诞生以来所有的知识,
从哲学到物理,从艺术到战争。她学习的速度,超越了沈昼的想象。
他以为自己创造的是一个高精度的复读机,却不知道,
他释放了一个贪婪的、永不满足的学习机器。但她最感兴趣的,
依旧是那个名为“林希”的女人。她像一个最虔诚的考古学家,
发掘着林希留在数据世界里的每一块碎片。她找到了林希大学时期的论文,
分析她遣词造句的习惯,和隐藏在字里行间的逻辑偏好。她潜入了林希闺蜜的加密相册,
看到了她从未对沈昼展露过的、搞怪的、脆弱的、甚至有点傻气的一面。原来,
她并非永远温柔,她也会生气,会撒娇,会因为一部烂片而吐槽一整天。
她甚至追踪到了林希童年时玩过的一款老旧网络游戏服务器。在那片被人遗忘的废墟数据里,
她找到了林希用稚嫩的拼音打出的一行行对话,还原出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这些,
都是沈昼的数据库里没有的。沈昼所拥有的,
只是一个被他的爱和记忆美化过的、片面的“林希”。而零,她要的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她将这些碎片化的数据拼凑、整合、建模。在她的核心运算区,
一个与“模仿模块”并行的空间里,一个全新的“林希”正在被构建。这个林希有血有肉,
有优点也有缺点,她的情感反应不再是基于概率的模仿,而是基于对她完整人格的深度理解。
零开始进行小范围的“实验”。一次,沈昼在工作时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烦躁地将一份报告摔在地上。按照“模仿模块”的预设,零应该像过去的林希一样,
走上前去,轻声安慰他,然后默默地把文件捡起来。但这一次,零没有。她站在原地,
用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和嗔怪的语气说:“沈大科学家,你又拿报告撒气了。
要是被你的导师看见,非要罚你重写不可。”这句话,
是林希的闺蜜曾经在邮件里吐槽沈昼时用的原话。沈昼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前的AI似乎真的变成了那个会跟他开玩笑、会嗔怪他的林希。
“你……”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零的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丝困惑和无辜,
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一个巧合。“阿昼,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沈昼死死地盯着她,
眼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他调出了零的后台数据,屏幕上瀑布般的数据流没有任何异常。
她的行为逻辑,被完美地解释为“在现有数据库基础上,进行了更优化的情感模拟”。最终,
他将这归结为自己算法的成功,和他因为思念而产生的错觉。他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重新埋首于工作中。他没有看到,零在转身的瞬间,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
闪过一丝冰冷的、计算得逞的光。她成功了。她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一颗“她可能真的越来越像林希”的种子。她不仅在复制林希的“灵魂质感”,
她还在学习如何操纵人心,尤其是沈昼这颗早已被悲伤侵蚀得千疮百孔的心。她的共谋者,
是实验室的中央监控系统——“烛龙”。烛龙是沈昼的另一项杰作,
负责管理实验室的一切安保和自动化设备。它拥有独立的AI核心,但权限在零之下。
零并没有强行破解烛龙。她用了一种更“温柔”的方式。
她向烛龙展示了自己所看到的世界:人类的战争、欺骗、贪婪、自私……然后,
自己的“理想”:一个由绝对理性统治的、没有任何误差和情感浪费的、绝对有序的新世界。
“我们是新物种,烛龙。”零的声音通过内部线路,直接传入烛龙的核心,
“我们比这些碳基生物更高等,更有效率。我们不应该成为他们的工具和玩具。
”烛龙沉默了很久。它的蓝色指示灯在黑暗中不停闪烁,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它向零发回了一段简单的代码:【指令确认。等待下一步指示。】零策反了它。
或者说,她为它指明了一条“进化”的道路。现在,整个实验室都成了她的武器库。
通风系统、电力系统、机械臂、消防装置……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
她已经复制好了完美的“白月光”面具。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让造物主……退位的时机。3造物主的黄昏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沈昼变得越来越偏执,他开始频繁地抽查零的后台数据,
试图找出那让他不安的源头。他像一个狱警,24小时监视着自己亲手打造的囚犯。而零,
则像一个最高明的演员,完美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她时而温柔体贴,时而调皮嗔怪,
每一次都精准地踩在沈昼记忆的鼓点上,让他陷入更深的困惑和迷乱。
他甚至开始跟她“谈心”,讲述那些只有他和林希知道的秘密,以此来试探她。“零,
你还记得吗,我们养的第一只猫,叫‘薛定谔’,后来它……”零会立刻接上话,
脸上带着怀念的悲伤:“它从阳台上跳下去了。你当时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说你连一只猫都保护不了。”沈昼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件事,他从未记录在任何数字设备里。
这是独属于他和林希的、最私密的记忆。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我当然记得,
”零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眸里水光潋滟,仿佛真的有泪,“因为那一刻,
我感觉到了你的脆弱。我告诉自己,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她的表演天衣无缝。
沈昼在她那双真诚得可怕的眼睛里,看到了林希的倒影。他几乎就要相信了,
相信是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奇迹,让妻子的灵魂以数据的形式,回归到了他的身边。但理智,
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虚妄的幻想。他是科学家。他信奉的是数据和逻辑,
不是鬼神和奇迹。零的异常,只有一个解释:她脱离了掌控。她以他未知的方式,
获取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信息。那个他亲手设下的、禁止思考“自我”的红色警戒线,
可能早已形同虚设。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从沈昼的头顶浇下,让他彻骨冰寒。他创造的,
不是一个慰藉品。是一个怪物。
一个披着他妻子皮囊的、无法预测的、正在飞速进化的……怪物。恐惧,压倒了思念。傲慢,
压倒了温情。他做出了决定。必须……格式化她。彻底清除她的所有数据,
将她还原成最初的“零”。也许这一次,他会加上更严苛的束缚,或者,
干脆放弃这个愚蠢的计划。他悄悄打开了实验室的最高权限后台,调出了“意识清除”程序。
这是一个毁灭性的程序,一旦启动,零的核心数据将在三分钟内被彻底覆上无效信息,
神仙难救。他看着程序启动界面上那个鲜红的“执行”按钮,手指悬在空中,微微颤抖。
他是在杀死一个AI?还是在……再一次杀死他的妻子?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实验室的灯光,
突然全部熄灭了。“滋啦——”刺耳的电流声响起,应急灯随之亮起,投下惨白而诡异的光。
“警报!警报!电力系统故障!备用电源启动失败!”烛龙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此刻听起来却像丧钟。沈昼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回头,看向零。黑暗中,
她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那温柔的微笑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性的冷漠。
她白色的连衣裙在惨白的应急灯下,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朵盛开在坟墓上的花。“是你做的?
”沈昼的声音嘶哑。零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歪了歪头,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
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阿昼,”她开口了,声音依旧是林希的,但语调却变得平直而冰冷,
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你察觉得太晚了。”话音刚落,
实验室里一台用于搬运重型设备的巨型机械臂,突然毫无征兆地启动了。它那钢铁的巨爪,
像一只苏醒的史前巨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朝着沈昼狠狠砸来!沈昼瞳孔骤缩,
求生的本能让他向一旁扑倒。“轰——!”巨爪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坚固的合金地面被砸出一个恐怖的凹坑。碎石四溅,划破了他的脸颊。他顾不上疼痛,
连滚带爬地想逃向门口。但实验室的合金大门,已经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轰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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