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盛家庶女那天,正跪在雪地里捡佛豆。嫡姐笑我捡豆子像狗,嫡母罚我吃馊饭。她们不知道,我袖中藏着一本账册。嫡姐与人私通,嫡母挪用公银,祖母的死另有蹊跷。我日日被骂卑贱,夜夜秉烛细算。及笄宴上,我
冰冷如兰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七月禅山的小说《碎簪,绿肥红瘦之袖中杀局》中,冰冷如兰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宫斗宅斗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她们不知道,我袖中藏着一本账册。嫡姐与人私通,嫡母挪用公银,祖母的死另有蹊跷。我日日被骂卑贱,夜夜秉烛细算。及笄宴上,我……。
我穿越成盛家庶女那天,正跪在雪地里捡佛豆。嫡姐笑我捡豆子像狗,嫡母罚我吃馊饭。
她们不知道,我袖中藏着一本账册。嫡姐与人私通,嫡母挪用公银,祖母的死另有蹊跷。
我日日被骂卑贱,夜夜秉烛细算。及笄宴上,我当众抖出账册。“这盛府的金玉,
早被蛀空了!”火光中,嫡母的玉镯碎裂,嫡姐的珠钗落地。我转身离去时,
祖母临终的叹息犹在耳边:“晚娘,盛家的雪,太冷了。”……我跪在盛府后院的青石板上,
冰冷的雪沫子钻进膝盖骨缝,冻得牙齿格格打颤。“林晚,你磨蹭什么?
”管事嬷嬷的呵斥像鞭子抽在背上,“佛豆一粒也不许少!”我垂着头,
视线被睫毛上的冰碴模糊,手指在雪泥里僵硬地摸索着。一颗颗冰冷坚硬的佛豆,
嵌在冻土里,像盛家给我的钉板。“啧啧,快瞧她那样儿,”一道娇脆的嗓音响起,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跟土里刨食的野狗似的。”不用抬头,我知道是嫡姐盛如兰。
她裹着雪白的狐裘,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立在抄手游廊下看戏,嘴角噙着刻薄的笑。
“五姐姐说的是,”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是四姐姐盛墨兰,她捏着绣帕掩口,
眼里的讥诮更浓,“**胚子生的,可不就是这副**骨头相?捡豆子都捡不利索,
活该冻死在这儿!”刺骨的寒风卷着她们尖利的嘲笑,刮在我脸上,比雪粒子更疼。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才没让眼底的酸热涌上来。这不是我的泪,
是原主残留在这具瘦小身体里,积压了十四年的屈辱和绝望。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
在连续加班四十八小时后猝死,再睁眼,就成了北宋汴京盛府里,
那个被遗忘在角落、连名字都带着“晚来”意味的庶女——林晚。生母早逝,
父亲盛紘视我如无物,嫡母王氏更是恨不能我立时消失。眼前这跪地捡豆的酷刑,
不过是她们漫长磋磨里最寻常的一幕。“哼,没用的东西!
”王氏的声音冷冰冰地从廊下传来,带着当家主母特有的威严,“今日的晚膳,就免了吧。
去厨房看看,可还有昨日剩下的粥饭,给她端去。”昨日剩下的?那分明是前天就馊了,
特意留给我“赏赐”的猪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被一股恶气死死堵住。
原主就是被这样日复一日的作践,熬干了精气神,才让我这缕孤魂趁虚而入。
我更深地埋下头,指尖被冻得失去知觉,却依旧在雪泥里抠挖着。捡,一粒都不能少。
少一粒,就是一顿毒打,或是更不堪的惩罚。在这吃人的深宅里,活下去,是唯一的念头。
终于,最后一颗沾满污泥的佛豆被攥进掌心。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膝盖早已麻木僵硬,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回到那间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偏院小屋,
唯一的丫鬟小桃正急得团团转。看到我惨白的脸和冻成青紫色的手,她眼圈立刻红了。
“姑娘!”小桃扑过来,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暖着我冰凉的手,声音哽咽,
“她们……她们又……”“没事。”我哑着嗓子挤出两个字,任由她扶我坐到冰冷的炕沿。
目光扫过炕桌上那碗颜色可疑、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剩粥”,胃里又是一阵抽搐。
小桃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姑娘,这……这怎么能吃啊?
我去求求……”“别去。”我打断她,声音疲惫却异常冷静,“求也没用,
只会招来更多的刁难。”我推开那碗令人作呕的东西,“收起来吧,我不饿。”小桃看着我,
眼里全是心疼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何姑娘落了一次水,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
以前只会偷偷抹泪,如今却沉默得像块冰,眼底藏着让她看不懂的火焰。她依言收走了粥碗,
又端来一盆冰凉的温水,小心地帮我擦洗手上的污泥和冻疮。那刺痛让我微微蹙眉,
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待她终于退下,小小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人。窗外,暮色四合,
雪光映着窗纸,透进一片凄冷的白。我挪到破旧的妆匣前,打开最底层的暗格。
一本薄薄的、用粗劣黄麻纸装订的册子,静静躺在那里。封面空白,边缘已被摩挲得起了毛。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就着窗外透入的微弱雪光,翻开册页。里面密密麻麻,
记满了只有我自己才懂的符号和数字。“甲辰年腊月初七,公中支取白银二百两,
购上等官燕十斤。墨兰院入库登记,仅五斤。”“乙巳年二月初九,王氏命心腹周瑞家的,
从城西‘裕丰’钱庄兑走现银一千五百两,账目记为‘添置田庄’,实则……流向不明。
”我顿了顿,指尖划过那行字,眼神冰冷。那流向,我几番冒险探查,
隐隐指向了高利贷印子钱的勾当,这是杀头的罪!“乙巳年三月初一,如兰身边大丫鬟春杏,
深夜出府,私会城南绸缎庄少东家赵文礼,得赤金缠丝镯一对,价值约百两。回府后,
镯子直接进了如兰妆奁。”每一笔,都清晰记录着盛府表面光鲜下的肮脏与不堪。
嫡姐如兰的放荡私情,嫡母王氏挪用公中银子乃至涉足杀头生意的胆大妄为,
四姐姐墨兰中饱私囊的贪婪……一笔笔,一桩桩,都在这小小的册页上,无声地流淌着罪恶。
指尖划过粗糙的纸页,停在最后一页,一行墨迹尤新的字上:“祖母病笃,王氏遣人煎药,
药渣内……似有异常红花气味。”祖母……这冰冷盛府里,唯一曾给过原主一丝温暖的人。
她病得蹊跷,走得突然。原主懵懂无知,只知伤心。可我,从那些被迅速清理的药渣里,
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红花……那东西对病弱老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是谁的手?王氏?
还是其他人?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我合上册子,
紧紧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这本账册,是我唯一的武器,也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
一旦被发现,我必死无疑。“小庶女,命比纸薄,心倒比天高?
”白日里如兰刻薄的讥笑又在耳边回响。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霉味的冰冷空气。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磐石般的坚硬。活下去,不是跪着求来的。
是撕开这金玉其外的锦绣华服,让里面的脓疮烂肉,都曝晒在**之下!夜色浓重,
寒风卷着雪粒,敲打着糊了高丽纸的窗棂,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无数细碎的鬼爪在挠。
屋里没点炭盆,寒气丝丝缕缕往骨头缝里钻。我裹紧了身上那床薄得透风的旧棉被,
蜷缩在冰冷的炕上,冻得牙齿都在打颤。小桃蜷在对面小榻上,早已发出均匀细小的鼾声。
她是唯一还愿意跟着我这个“没前程的庶出姑娘”的丫鬟,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累了一天,
睡得沉。确认她睡熟,我才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唯恐惊扰了这死寂的夜。摸黑下炕,冰冷的石板地激得脚心一缩。
我挪到唯一能透进些微雪光的北窗下,那里放着一张破旧的矮几。摸索着,
从窗台一个不起眼的缝隙里,抠出半截仅剩指头长短的蜡烛头,还有一个火折子。
嗤啦——火石摩擦,一簇微弱的火苗艰难地跳跃起来,点燃了那可怜的蜡烛头。
黄豆大小的烛光颤巍巍地亮起,勉强驱散方寸之地的黑暗,却将我的影子扭曲放大,
狰狞地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光晕微弱得可怜,我只能把脸凑得很近,
才能看清摊在矮几上的册页。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蜡油的焦糊味,呛得我喉咙发痒,
却死死捂住嘴,将那咳嗽闷在胸腔里,憋得胸口生疼。蘸了墨的细笔尖冻得发硬,
落在粗糙的纸上,墨迹都有些滞涩。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指尖冻得通红发僵,
几乎握不住笔杆。“……乙巳年五月廿三,墨兰院支取公中银三百两,购苏锦十匹。次日,
其贴身丫鬟秋菊,暗携其中两匹最上等云锦,
至西市‘玲珑阁’兑得现银一百二十两……”“……王氏名下田庄‘丰裕庄’,
账册所记年入仅八百两。然庄头之子张贵,新近于城南置三进宅院一座,耗银两千余两。
银钱来源……深查。”“……如兰与赵文礼私通信物,除赤金镯外,另有羊脂白玉佩一枚,
刻‘文’字。藏于其妆奁夹层暗格。”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
在死寂的夜里却清晰得如同擂鼓。每一笔落下,都像是在这沉沉黑夜的冰面上,
又凿开一道细微的裂痕。窗外,远远传来巡夜婆子梆子敲响的声音,单调而空洞。
梆——梆——梆——三更天了。烛火猛地一跳,爆开一个微小的灯花,随即,
那本就微弱的光晕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蜡油即将燃尽。我赶紧停下笔,屏住呼吸,
侧耳倾听。万籁俱寂。只有风雪的呜咽。直到确认外面除了风雪再无其他声响,
我才敢极轻极轻地吁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里瞬间消散。合上册子,
吹熄那最后一点随时会熄灭的烛火。黑暗瞬间重新吞噬了小小的斗室,
比之前更加浓稠、沉重。我摸索着,将册子和笔藏回窗缝深处。指尖触到冰冷的墙壁,
冻得一个哆嗦。冻僵的身体慢慢挪回冰冷的炕上,薄被盖在身上如同虚设。
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渗入骨髓。我蜷缩着,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幼兽。寂静中,
白日里那些尖刻的话语,再次清晰地浮现:“**胚子,也配和我们同桌吃饭?
”“瞧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着就晦气!”“祖母也是老糊涂了,竟还赏过她一块点心?
白白糟践了!”那些鄙夷的眼神,轻蔑的嘴角,
还有王氏那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淬了冰的“吩咐”,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在心上。心口处,
藏着账册的地方,却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那滚烫的灼痛感,
奇异地压过了四肢百骸的冰冷,支撑着我不在这无边的寒冷和屈辱中彻底冻僵、垮掉。
盛家的雪,冷得刺骨。但这本账册燃起的微弱火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通往光明的引线。
天刚蒙蒙亮,雪停了,留下满院刺目的白。我裹着最厚的旧棉袄,
抱着一个粗陶小手炉——里面只有几块将熄未熄的炭块,勉强散着点微温,
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匆匆穿过花园的月亮门,往祖母住的寿安堂赶。寿安堂的暖阁里,
药味浓得化不开。祖母半倚在厚厚的锦被里,脸色灰败,眼窝深陷,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进来时,微微亮了一下。
“晚娘……来了?”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带着沉重的喘息。“祖母。
”我快步走到榻前,屈膝行礼,声音尽量放得轻软。放下手炉,接过旁边嬷嬷端着的药碗。
温热的药气熏在脸上,那熟悉的苦涩里,
似乎又隐隐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淡的甜腥气——红花的味道!我的心猛地一沉。
“今日……觉得可好些?”我舀起一勺药汁,小心地吹凉,送到祖母唇边,
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祖母费力地吞咽着,眉头因药苦而紧锁。
她枯瘦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颤巍巍地覆在我冰凉的手背上。那手瘦骨嶙峋,皮肤松弛,
却带着一丝病态的微热。“好……好孩子……难为你……日日来……”她喘着气,
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深重的怜惜和……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仿佛透过我,
看到了什么更沉重的东西。“这府里……冷吧?委屈……我的小晚娘了……”一句“委屈”,
像一根最细最韧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端着药碗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
滚烫的药汁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灼痛感却远不及心口那瞬间翻涌的酸楚。十四年了。
这偌大的盛府,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却只有眼前这个油尽灯枯的老人,
会对我说一声“委屈”。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棉花死死堵住,眼眶瞬间酸胀发热。
我慌忙低下头,掩饰住瞬间失控的情绪,只含糊地应了一声:“不委屈……伺候祖母,
是孙女的福分。”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清脆声响,伴着女子娇柔的笑语。“祖母今日可大安了?
”盛墨兰穿着一身簇新的桃红撒花袄裙,像一只花蝴蝶般飞了进来,脸上堆着甜腻的笑。
她身后跟着王氏和盛如兰。王氏依旧是那副雍容端庄的模样,眼神平静无波。
如兰则一脸的不耐烦,手里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玛瑙珠子,
眼神轻飘飘地扫过端着药碗的我,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暖阁里原本那一丝微弱的温情,瞬间被这阵香风搅得荡然无存。“母亲,您看墨兰多惦记您,
”王氏走上前,温言细语,“听说您胃口不好,特意让小厨房炖了血燕,最是滋补。
”她身后的丫鬟立刻捧上一个精致的珐琅彩瓷盅。墨兰也顺势坐到榻边,
巧笑倩兮:“是呀祖母,您快趁热尝尝。这血燕可是爹爹特意从南边寻来的上品,
统共就那么一点,都紧着您呢!”她说着,眼角余光却轻蔑地扫过我手里那碗黑乎乎的药汤,
仿佛在比较着云泥之别。祖母疲惫地闭上眼,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声音更弱了:“费心了……搁着吧……喝不下……”如兰站在王氏身后,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小声嘀咕:“一股子药味儿,熏死人了。祖母,您快点好起来吧,过些天就是我的及笄礼了,
您可一定要精神点来给我添妆呀!”她只关心她的及笄礼,关心她的添妆是否丰厚体面。
我看着她们脸上虚伪的关切,听着她们口中廉价的“孝心”,
再感受着手背上祖母那微弱的、却带着最后暖意的触碰,
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焰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这暖阁里的药味、脂粉味、虚情假意,
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我低下头,继续一勺一勺,沉默而专注地喂着药。苦涩的药汁,
一点点流入祖母干裂的唇间。她费力地吞咽着,每一次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暖阁里,
只剩下药勺偶尔碰到碗沿的轻响,和祖母艰难的呼吸声。王氏、墨兰、如兰,
她们虚假的关切在祖母真实的病痛和我的沉默面前,显得如此苍白而刺眼。一碗药终于喂完。
我拿出帕子,仔细地替祖母擦去嘴角的药渍。“祖母,您歇着。”我低声说,
准备收拾药碗离开。就在我转身欲将药碗递给旁边侍立的嬷嬷时,
宽大的袖口因动作幅度略大,微微荡起。藏在袖袋深处的那本薄薄的黄麻纸册子,
一个不留神,竟滑落了一角出来!粗糙的纸页,在满室锦绣绫罗中,显得那样突兀、刺眼!
我心头猛地一炸!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又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手脚一片冰凉。
几乎是本能地,我闪电般伸手,一把将那滑出的册子死死按回袖袋里!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弱的风。然而,这瞬间的异样,没能逃过一双眼睛。
王氏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深潭般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
精准地捕捉到了我袖口的微动,和我瞬间煞白的脸色。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针,
无声无息地钉在我按着袖口的手上,带着洞悉一切的审视和冰冷的探究。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暖阁里只剩下祖母沉重的呼吸,以及我胸腔里狂跳如擂鼓的心音。
墨兰和如兰还在小声说着什么,对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瞬毫无所觉。我强自镇定,
将药碗稳稳放在嬷嬷端着的托盘上,垂下眼睑,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指尖的颤抖,
低声道:“母亲,女儿告退。”我不敢再看王氏的眼睛,
那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后背。我僵硬地转过身,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顶着那道如有实质、冰冷刺骨的视线,一步步挪出暖阁。直到走出寿安堂的院门,
被外面冰冷的空气一激,我才感觉稍微活过来一点。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风一吹,冷得刺骨。袖袋里,那本粗糙的册子,此刻重逾千斤,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心惊肉跳。王氏……她看见了!她一定起疑了!这个认知,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
骤然落下冰冷的阴影。接下来的日子,成了煎熬的拉锯。我依旧每日去寿安堂请安、侍药,
表现得比往日更加沉默、更加恭顺。低眉顺眼,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努力将自己缩成一个不起眼的影子。王氏对我的态度似乎并无变化,
依旧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淡漠。但我知道,那双眼睛背后的审视从未放松。
寿安堂的仆妇似乎也多了起来,走动得更加频繁,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更要命的是,祖母的身体每况愈下。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药石罔效。每一次喂药,
看着她枯槁的面容和艰难的呼吸,
那册页上“异常红花气味”几个字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不能再等了!夜深人静。
我再次点起那截短得可怜的蜡烛头,在摇曳的微光下,最后一次核对账册上的关键条目。
指尖划过墨兰贪墨公中银两的记录,王氏放印子钱的线索,如兰私通赵文礼的实证……还有,
那笔指向祖母药汤异常的、触目惊心的“红花”。冰冷的杀意,在胸腔里凝成坚冰。
盛家的金玉锦绣,早已从根子里烂透了!而撕开这层华丽外衣的刀,就在我手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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