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钟声三响,整个玄霄宗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堂外弟子衣冠整齐,围观者从台阶排到了山门下。各峰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护法、执事、长老依次落座,气氛比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还紧张。高台正中,掌门端
苏音谢无眠江澈《全宗骂我废物?神族血脉觉醒了》是由大神作者真空妙妙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全宗骂我废物?神族血脉觉醒了小说精彩节选林鸢立刻回身,下一刻,她已经拔剑。铮!银光一闪,一道黑影从左边林中冲来,手持短斧……
街市并没有因为那几个黑影而散去。
人群只是退得远了一些,却没有真正离开。小贩们眼中带着江湖人特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挑着灯笼继续摆摊。喝酒的、吆喝的、赌牌的声音混合着琴声和油烟味,热热闹闹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就是江湖。血腥和温情往往只隔着一线之遥。
"挺热闹啊,"谢无眠弹了弹衣角上沾到的灰尘,看向我,语调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这一包到底装了什么好东西,引得这些野狗都闻着味儿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包袱抱得更紧。
林鸢收剑入鞘,拍了拍袖子,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最好不要连累我们。"
"我不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的语气比她还要冷淡。
这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敢确定自己知道得对不对。
那个包袱原本只装着几件破旧衣物和仅剩的几枚银子。可是在我从玄霄宗狼狈逃出,跌跌撞撞流落到这个小镇的途中——具体是哪一晚,在山中那座破庙里昏睡醒来之后——它就变重了。
不是什么诗意的"沉甸甸的命运",而是实实在在地重了。
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什么,翻开包袱检查,这才发现——里面多了一张图。
黄绢绘制,墨色已经有些晕开,边角处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看不清最上方的落款。图上的线条盘根错节,复杂得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图,又像是精密的机关设计图。但最让我心惊的是图案中央那个标记——
【神骨封纹】
那是宗门禁典中只在传说里出现过的旧神遗印,据说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失传。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张图,更不记得是谁把它悄无声息地塞进了我的包里。可是现在,它就贴身躺在我怀中,从不敢离手半步。
所以刚才那几个蒙面的混混,确实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是冲着它来的。
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你们两个要是想调情,能不能走远一点?"林鸢忽然不耐烦地开口,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可不想陪你们一起死在这种鬼地方。"
谢无眠笑得毫无心理负担:"死得风雅一些,也算是种浪漫嘛。"
"你脑子有病。"她冷冷回道。
"何止一种病呢。"他眨了眨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林鸢转过头看着我:"你现在打算去哪里?继续在这里晃悠,等着下一波人来抢你的宝贝?"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们要去哪里?"
谢无眠合起折扇,这一次语气里少了几分吊儿郎当,多了几分认真:"青州西南方,有个地方叫'枫隐岭'。"
林鸢微微挑眉,显然听说过这个地名。
"前几天我在黑市里听人说,那边最近出了张残破的古图,据说是通往'青州秘境'的入口线索。"
我心头猛地一跳,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包袱。
"你确定?"
谢无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姑娘感兴趣?"
我连忙收回视线,声音尽量平淡:"只是听过一些传说罢了。"
"那地方嘛,传说中埋着一座古神殿,里面……"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可能藏着一些能让你这种资质平平的人也变得'有点用处'的东西。"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反驳。
林鸢却忽然沉默下来。
我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渴望。那不是贪婪,而是一种更深层的需要。
"你们自己去吧。"她最终说道。
谢无眠轻叹一声:"不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了?"
林鸢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两天。"她咬着牙说,"最多两天。"
"成交。"谢无眠满意地点头,然后看向我,"你呢?"
我低头抱紧了包袱,感受着其中那张图纸传来的微妙热度。
"我跟着。"
夜色比预想中来得更深。
这个镇子并不大,走出夜市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街灯就变成了星子般的点点余火,摇摇晃晃地悬挂在巷尾。
我们三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前行,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谢无眠走在最前面,折扇一摇一摆,看起来像是在悠闲散步,实际上却带着只有江湖老手才有的那种警觉。他偶尔回头看看我们,像是在确认队伍没有掉队。
"这镇子啊,过了子时连狗都不叫唤,表面热闹,骨子里不干净。"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我当年来这里避债,藏了三个月,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识过。黑市、赌坊、杀手行、青楼的老鸨……"
"说重点。"林鸢冷声打断他。
"好嘛好嘛。"谢无眠砸了砸嘴,"重点就是,破庙我熟悉,我带路,你们两个也能睡得安心些。"
我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包袱紧紧抱在胸前,仿佛害怕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走。
林鸢走得很慢,刻意与我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她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偶尔扫过我,明明是个"少年"的模样,却比宗门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长老还要让人如坐针毡。
前方忽然出现一个转弯,是条铺着碎石的小径,路边长满了荒草,蜿蜒通向一处被藤蔓遮掩的断垣残壁。
谢无眠拨开挡路的杂枝,回头朝我们笑了笑:"到了。"
我抬眼望去。
破庙没有灯火,也没有神像,只有残垣断壁在月光下如枯骨般暴露着。石佛倒卧在地,荒烟蔓草中透着一股久无人迹的萧瑟。
但这里比夜市安静,比镇子干净,比宗门……更加宽容。
我们走进庙中,脚步声在石地上回响,空空落落的。
没有人问"接下来怎么办",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晚只是个开始。
我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碑坐下,裹紧外袍,将包袱压在膝盖上。谢无眠靠墙啃着干粮,林鸢则半蹲在庙门口,拔草生火,目光始终没有从谢无眠身上移开。
"你之前说的'枫隐岭',真的有人进去过?"林鸢忽然开口,语气中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傲气。
谢无眠咽下最后一口干饼,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有人进去,也有人出来。出来的那位疯了,据说看见了'神骨封痕'。你说他疯得是假的,还是看见的是真的?"
林鸢没有回应。
我低下头,指尖不自觉地触碰到包袱里那张图纸的边角。
那些线条、那些古老的封印纹路、那在夜里会轻微发热的纸页,让我每一个细胞都在向我证实它的真实性。
那不是普通的画。
那是某种活着的东西。
"有人说,那地方藏着旧神的传承。"谢无眠停顿了一下,"也有人说,那里封印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拿出来转手卖掉,也够吃几辈子了。"
"你是为了钱?"林鸢直视着他。
谢无眠晃了晃酒葫芦:"我这人命贱,总得靠点什么来续命。"
他话音刚落,目光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
"苏姑娘一直不说话,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还是……你早就知道些什么风声?"
我抬起头来。
"我若早就知道,"我的声音很轻,"也不会躲在破庙里啃干饼了。"
谢无眠看着我笑,那笑容让人摸不透他到底信了几分。
他转头看向林鸢:"林兄千里迢迢来到青州镇,总该有点'缘由'吧?"
林鸢连眼皮都没抬:"家传旧事,与你无关。"
"我这人很宽容的。"他打开折扇,"你说出来,我就听着,不说的话……我就编个更精彩的版本。"
林鸢随手扔了根树枝过去,被他稳稳接住当筷子用。
他又转向我:"你呢,姑娘?"
我微微一顿。
他至今还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我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我只是想找个能躲藏的地方。"我淡淡说道。
"枫隐岭够偏僻,山够深,死在里面的人也不少。"他凝视着我,"你确定?"
我抬起头,眼神平静如水:"我不怕死。"
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笑了起来。
"很好,"他说,"你们都这么配合,那咱们就结个临时小队。等探完秘境,大家各奔东西,互不相欠。"
林鸢冷哼一声,没有表态。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包袱抱得更紧了一些。
谢无眠睡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他枕着自己的包裹躺在香炉后面,一只手还搭在折扇上,仿佛随时准备翻身应战。但呼吸已经变得均匀,带着淡淡的酒气,还有轻微的鼾声。
林鸢靠在庙门附近,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长剑横放在臂弯里。
我蜷缩在石柱后面。夜风从破损的墙缝中钻进来,吹得墙上的石灰簌簌掉落。我的手心紧贴着包袱,贴着那张不属于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神秘图纸。
这几天它总是在轻微地发热。
不像是纸张,更像是有血有肉的活物。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封印在其中,正在缓慢而故意地苏醒。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用袖子遮住微弱的月光,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图卷被我藏在最底层,用两层旧布仔细包裹着。
指尖接触到它的那一刻,它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不是我的错觉。
我屏住呼吸,缓缓将它展开。
那纸张泛着古旧的颜色,不算厚重,却比普通的灵符要沉得多。笔画奇异诡谲,阵纹看起来像是古代的牵魂阵与封神阵交织而成,每一笔都精确得仿佛是活体雕刻出来的。图卷中央的神骨封纹已经开始微微发光,像是月色浸透了血水。
我凝视着它,心中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它就像是我身体里某个遗忘已久的器官,在提醒我:你还没有彻底死去。
"你在看什么?"
声音贴着我的后背响起,冷得像冰刃。
我手一抖,差点将图卷撕破。
"别动。"林鸢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谢无眠那种好奇心过剩的人,没兴趣刨根问底,但你要是带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别怪我先下手为强。"
我转过头,看见她那双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我手中的图纸。
我立刻将它卷起来,用布迅速包好。
"偷看别人的私人物品,是哪家宗门教的规矩?"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冷冷地说:"那不是普通的地图。"
我将图纸重新藏回包袱,扣好带子,声音也冷了下来:"就算不是,也与你无关。"
"我见过类似的线条。"林鸢直起身子,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我,"刻在青州南山的古碑上,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旧印。有人说,那叫'神藏遗痕'。"
我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试探?"
"随你怎么理解。"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冷冷一笑:"你这种人,太容易藏秘密了。但也太容易死了。"
说完,她转身走向庙门那边的草堆,重新坐了下去。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跳渐渐平息,但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出了什么,也不确定她提到的那块古碑是真实存在还是在诈我。
但我知道一件事:我必须比她更快。
比她快,比谢无眠快,比任何人都要快。
因为封印在图中的那个东西,今夜又动了一下。
而且这一次,它动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显。
小说《全宗骂我废物?神族血脉觉醒了》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