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为了豪门继承权,男友让我假怀孕。他承诺生完孩子就结婚,转身却和初恋拥吻登上热搜。我挺着假肚子找他对质。他和初恋一起将我推下山崖:“死人才不会泄密!”五年后我失忆归来,成为霸总的订婚对象。他抱着
《假孕上位:失忆千金带球跑》是书山大童子在原创的现代言情类型小说, 顾少霆苏晚轩轩是《假孕上位:失忆千金带球跑》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霸总眼神冰冷:“你孩子的DNA,根本对不上齐家。”齐氏为了骗财产,竟去福利院绑架孤儿冒充亲孙。被绑的孩子挣脱束缚,冲进……
前言:为了豪门继承权,男友让我假怀孕。他承诺生完孩子就结婚,
转身却和初恋拥吻登上热搜。我挺着假肚子找他对质。
他和初恋一起将我推下山崖:“死人才不会泄密!”五年后我失忆归来,
成为霸总的订婚对象。他抱着五岁儿子找到我:“亲爱的,这是你当年拼死生下的孩子。
”霸总眼神冰冷:“你孩子的DNA,根本对不上齐家。”齐氏为了骗财产,
竟去福利院绑架孤儿冒充亲孙。被绑的孩子挣脱束缚,冲进宴会高喊:“妈妈!
”霸总助理匆匆跑来:“顾总,轩轩少爷找到了!”我看着孩子颈后胎记,
记忆骤然复苏——“顾少霆,轩轩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轩轩是我的儿子!
”冰冷的雨丝毫无怜悯地抽打着车窗,在玻璃上拉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
像是谁的眼泪在狼狈地往下爬。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暖风干燥地烘着脸颊,
却烘不走苏晚心底那片刺骨的寒。她双手紧紧护着腹部,
那里藏着一个小小的谎言——一只用特殊材料填充、贴合得如同真实孕肚的垫子,
沉重地坠着。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那虚假的弧度都在灼烧她的指尖。
身边的齐哲宇正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微弱的荧光映亮他侧脸流畅的线条,
那份英俊此刻却透着几分事不关己的冷漠。“哲宇,”苏晚的声音干涩,像是砂纸摩擦,
“老太太…真催得这么紧?一定…一定要这样吗?”她声音很低,近乎耳语,
小心翼翼地掩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耻。齐哲宇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划,划掉一个弹出窗口,
这才懒懒抬眼,瞥向她护着腹部的手,目光短暂掠过那块假象覆盖的平地,随即又落回手机,
语气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奶奶年纪大了,等不起了。
齐家旁支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长房?不抱上重孙,这继承权,我们谁也别想安稳。”他伸手,
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覆上苏晚护着肚子的手背,
手指甚至在她小腹那块僵硬的位置上安抚性地拍了拍,仿佛下面真的孕育着他们未来的希望,
“放心,只是一个…仪式。等风头过去,老太太那边安抚好了,我们就登记结婚。
忍几个月就好,乖。”他的保证在氤氲着暖气的车厢里听起来飘忽不定,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让苏晚那句涌到喉咙口的质疑终究没能冲破牙关。
为了这段感情,为了能真正走进齐家那扇厚重奢华的大门,
她似乎已经默许了太多不可能的选择。车窗外,霓虹灯在雨幕里溶化成模糊的光团,
飞驰着倒退。苏晚靠向冰冷的车窗,任由那份寒意渗透脊背,
与她腹间的虚假热源形成刺骨的对比。她闭上眼,试图驱散那沉甸甸的忧虑。熬几个月就好?
她在心底默念齐哲宇最后那声“乖”,仿佛真能汲取到一丝暖意。***“重磅!
齐氏少东齐哲宇深夜密会初恋夏雨柔,共赴爱巢,缠绵拥吻至深夜!
”加粗的标题像淬了毒的匕首,猝不及防捅穿了苏晚的手机屏幕,也捅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坐在精心布置的婴儿房角落的软垫上,
手中原本为几个月后降临的“孩子”缝制的一小块婴儿布掉落在地毯上。
屏幕上那张被无数闪光灯捕捉的照片灼痛了她的眼睛——灯光暧昧的高级酒店门口,
齐哲宇的手臂像缠绕的藤蔓,紧紧地环着夏雨柔纤细的腰肢,
他的唇精准地印在怀中女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夏雨柔微微仰着脸,眼波流转,
眉梢眼角是毫不掩饰的甜蜜与得意。
配文用夸张煽情的词语将他们的“旧情复燃”描绘成“世纪童话再续”。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帧画面,
周遭精心挑选的淡黄色壁纸、堆叠在墙角的柔软玩偶、崭新的婴儿摇椅,
此刻都成了巨大而嘲讽的背景板。苏晚死死攥着手机,指尖用力到失去了血色,关节泛白。
那个几小时前还在齐家老太太面前牵着自己的手,
在宾客们面前含情脉脉地描绘着未来家庭生活的男人,
此刻被高清镜头钉在了背叛的耻辱柱上。假孕的负担还沉甸甸地绑缚在她的腹部,
这巨大的羞辱让她腹间的沉重陡然化作万钧重锤,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她最脆弱的自尊上。
凭什么?!满腔的愤怒和尖锐的质问瞬间击溃了理智的堤坝。她猛地站起来,
甚至顾不上掩饰那因仓促起身而显得格外臃肿笨拙的身形,一把抓起搭在婴儿床栏上的外套,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间充满嘲讽意味的房间。司机刚刚离开。苏晚不管不顾,
径直走向齐哲宇那座位于半山、犹如盘踞着黑豹般高傲的私人别墅。
冰冷的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粘在身上,更衬得那颗人工填充的孕肚碍眼又可笑。
别墅沉重的黑色雕花大门紧闭着,像是冷酷堡垒的最后一道防线。她疯狂地按着门铃,
尖锐的**在寂静雨夜里不断回响,却像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愤怒和焦躁如同毒藤疯长,苏晚发狠地用拳头捶打着冰冷坚硬的金属门板,
砰砰的声音混杂在雨声里。“齐哲宇!你给我出来!”“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嘶喊声在湿冷的山间回荡,显得渺小又无助。
就在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时候,门廊下暖黄的感应灯骤然亮起,猛地撕裂了厚重的雨幕。
门被拉开了。不是齐哲宇。夏雨柔那张明艳得咄咄逼人的脸先出现在门缝里,
像只傲慢的孔雀。她身上只随意裹着一件宽大的男士丝质睡袍,领口松散,
露出一片诱人的锁骨和若有若无的暧昧红痕。她斜倚着门框,双臂环抱胸前,
精心描画的眼角眉梢都浸透了对闯入者的轻蔑和得意。“呦?
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准妈妈’吗?”夏雨柔拖长了调子,尾音刻意上挑,像淬了毒的花刺,
“大半夜的,顶着这么大的‘肚子’,跑到别人未婚夫妻的门口吵嚷什么?
吓着我们孩子可怎么办?”她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刻意地、慢慢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动作里满是挑衅和刻毒。那句“我们孩子”,更是尖锐得如同淬毒的针。“未婚夫妻?
”苏晚的瞳孔瞬间紧缩,浑身血液似乎被抽干,又猛地涌回,烧得她脸颊滚烫。
她死死盯着夏雨柔,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恨和荒诞而微微发颤,“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她的视线越过夏雨柔得意挑衅的姿态,死死盯向门厅深处那片幽暗的阴影,“齐哲宇!
你给我滚出来!你有本事做,没本事出来说清楚吗?!”阴影里终于有了动静。
齐哲宇不紧不慢地从玄关的拐角踱步出来,他身上披着和夏雨柔同款睡袍的男式版,
神色淡漠,甚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看向苏晚的眼神,
如同在看一个吵吵闹闹扰人清梦的陌生物件。“你闹够了没有?”齐哲宇开口,
声音是冰冷的金属质感,不带一丝温度,眼神也冰冷地扫过苏晚被雨淋湿、狼狈不堪的样子,
最终落在她腹部那无法再被忽视的夸张弧度上。那眼神里没有爱怜,没有愧疚,
只有浓浓的嫌恶,“苏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你肚子里的‘种’,
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戳穿的破玩意儿。别再用它来碍我的眼,行吗?”他伸手,
自然而然地揽过夏雨柔的肩头,姿态亲昵地向自己怀里拢了拢。
那声轻蔑的“破玩意儿”和齐哲宇毫不掩饰的亲昵动作,如同无数根带着倒刺的钢针,
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再蛮横地搅动。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剧烈地一颤,眼前猛地一阵发黑,
喉头涌起腥甜的铁锈味。她支撑着往前踉跄了两步,被雨水湿透的外套冰冷地贴在后背。
“碍眼?破玩意儿?”她喘着气,嘴唇哆嗦,声音破碎却带着绝望的狠厉,“齐哲宇!
当初是你要我假怀孕骗老太太的!是你说要和我结婚的!现在,你想拿这个假肚子堵我的嘴?
”她的目光直刺齐哲宇瞬间收缩的瞳孔,“好,很好。你不让我好过,那大家就一起完蛋!
我现在就去告诉老太太,你齐家嫡长孙,根本就是个笑话!是你齐哲宇亲手策划的骗局!
”她猛地转身,脚步虚浮却异常决绝地朝着漆黑、被暴雨笼罩的别墅大门方向冲去。
“拦住她!”齐哲宇脸上的镇定被前所未有的惊惧撕得粉碎,
他甚至忘记了怀中搂着的夏雨柔,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低吼出声。几乎是同时,
夏雨柔眼中闪过一丝与她娇**表全然不符的凶狠戾气。
就在苏晚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厚重冰凉的金属门框的那一刻,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斜后方狠狠撞向她!完全是猝不及防。
苏晚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冲力猛地撞在后腰上,那力道狠绝至极,
带着要将她整个人碾碎的疯狂。重心瞬间丢失,整个人被撞得凌空向前扑出!视线天旋地转,
冰冷的雨点狠狠砸在脸上,
眼前是骤然放大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深不见底的幽暗悬崖边缘。在滚落的瞬间,
她下意识地竭力转头,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别墅门廊刺眼的暖黄灯光下,
织在一起的、被惊惧和尚未完全退却的狠绝扭曲得如同鬼魅的脸——齐哲宇震惊瞪大的双眼,
以及夏雨柔因用力而咬紧牙关、脸颊肌肉紧绷的侧影。
世界在她急速下坠时彻底陷入了冰冷、黑暗、万籁俱寂的深渊。***五年。
时间的砂砾无声流淌,足以覆盖许多痕迹,抚平某些伤疤,亦或扭曲过往的记忆。
镁光灯如同密集的星辰雨,疯狂闪烁,聚焦在海城顶级酒店恢弘奢华的宴会厅门口。
晚礼服勾勒出极致优雅的身姿,
叶晚——这个名字取代了曾属于她的苏晚——微微挽着身侧男人的臂弯。男人身量极高,
纯黑色私人定制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勾勒出宽阔紧实的肩膀线条。他面容冷峻深刻,
下颌线如刀削般凌厉,周身散发的气场如同千年寒冰铸就的盾牌,无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是顾少霆,顾氏财阀的掌舵人,海城权势最顶端的象征。此刻,他微微侧头,
以一种近乎完美的绅士保护姿态,引导着叶晚踏上铺着猩红长绒地毯的台阶。
他冰冷的视线淡淡扫过围堵的记者,那目光中蕴藏的无声威压,
瞬间让喧嚣的空气凝滞了几分。顾家的掌舵人订婚的消息,是整个海城近日最高调的新闻。
无数镜头贪婪地捕捉着门口这对璧人的身影,试图穿透顾少霆筑起的冰冷壁垒。然而,
就在叶晚提起裙摆,准备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那冰冷堡垒出现了微不可察的裂痕。
一个男人冲破了记者和保镖外围略显薄弱的防线。他动作谈不上优雅,
甚至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狼狈。昂贵的西装被挤得微微变形,头发也有些散乱,
手中紧紧抓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的手。“小晚!”男人扬声喊着,
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颤抖和激动,穿透嘈杂的背景音,精准地砸在叶晚耳畔。
叶晚的脚步猛地一顿,心口毫无预兆地狠狠抽紧,如同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攥住。
这个声音……陌生,却又在某种尘封的角落激起了沉闷的回响。她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是齐哲宇。那张曾经英俊风流的面孔添了些岁月的刻痕,
眼神里却燃烧着一种偏执的孤注一掷。他死死攥着小男孩的胳膊,
几乎是把孩子拖拽到台阶下的。“小晚!我的爱人!”齐哲宇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煽情的哭腔,在寂静下来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看看!
看看我们的孩子!轩轩!”他把那个叫轩轩的小男孩用力向前一推,
逼迫孩子直面台阶上的叶晚,“他是你当年……拼死为我生下的儿子啊!这五年,没有你,
我们父子俩……”他说着,竟真的挤出几滴眼泪,迅速滑落脸颊。
宴会厅内外瞬间陷入一片极致的死寂,连吊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记者们的镜头在短暂的僵滞过后,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咔嚓声,
所有镜头都不约而同地对准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男孩和面色瞬间煞白如纸的“准顾太太”。
叫轩轩的小男孩明显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小脸惨白,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茫然,
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任由齐哲宇粗暴地拉扯着,瘦小的肩膀微微发抖。台阶上的叶晚,
只觉得一股冰冷的麻意从尾椎骨瞬间爬上脊椎,直冲大脑。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突然剧烈抽痛的额角,眼前的景象扭曲摇晃,
齐哲宇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似乎与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雨夜阴影重叠。“齐先生,
”顾少霆低沉冰冷的声音,如同北极冰原吹来的寒风,骤然打破了这几乎凝固的空气。
他没有看叶晚,而是将那双如同冻结的深潭般的墨眸,冷冷地投向台阶下的齐哲宇。
他的手臂微微用力,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将叶晚半拥在自己身侧,成为一道坚固的壁垒。
“请你解释一下,”顾少霆的嘴角扯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如同精密的冰凌裂开一道缝隙,
“为何你所谓的、与我未婚妻‘生’的这个孩子——”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轩轩,
如同锋利的刀刃刮过。“——其DNA样本,与我未婚妻,以及你齐家任何一人,
都不存在丝毫生物学上的匹配?”轰!巨大的惊疑像无形的冲击波炸开!人群哗然,
记者们几乎沸腾!DNA!亲子鉴定!齐家少爷声称的前女友和儿子……居然是假的?!
惊天大反转!齐哲宇脸上的泪水假面瞬间碎裂,露出底下骇人的惨白底色。
震惊、被戳破谎言的恐惧以及一种更深的疯狂交织在他扭曲的瞳孔里。怎么可能?
顾少霆怎么会知道?甚至还做了比对?!他张口结舌:“我……你……不可能!
这……”“齐先生拿不出科学依据,是么?”顾少霆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冷得像淬火的冰,
“那我提供一个合理的推测好了。”他向前踏了一步,皮鞋踩在猩红的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压迫声响。他本就极高的身量带来的阴影,如同无形的巨网,
将台阶下僵立的父子两人彻底笼罩。“据我所知,”顾少霆一字一句,声音不大,
却如同巨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两天前,城西阳光福利院报案,一名适龄男童离奇失踪。
院方描述,孩子丢失时……”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落在齐哲宇身上,“左耳后,
有一小块蝴蝶状的浅褐色胎记。”顾少霆的视线精准地下移,
锁定在那个惊恐男孩——轩轩左耳后面被发丝勉强遮盖的位置。随即,
他的目光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寒意,刺回齐哲宇煞白的脸上。“贵家族为了掩人耳目,
不惜自导自演一出‘寻回亲子’的戏码。眼见败露,便敢如此丧心病狂地触犯法律红线,
绑架一个无辜的孤儿,来顶替你们捏造出来的‘私生子’角色?”顾少霆的声音低沉下去,
如同蕴藏着即将爆发的雷霆风暴,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威压,重重砸下,
“就为了——骗齐家那位日薄西山的老太太那点……‘重孙见面礼’的巨额信托和股权?!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记者们的镜头疯狂闪烁,
几乎要将齐哲宇脸上那层剥落殆尽后剩下的一片惨白和无法掩饰的惊恐灼烧成灰烬。
宾客们在极度的震惊中交头接耳,发出嗡嗡的、难以置信的议论声。
齐哲宇像被彻底抽干了骨头,嘴唇剧烈哆嗦着,额头上瞬间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不是……我没有……诬陷!顾少霆你血口喷人!”他嘶哑地反驳,却语无伦次,
眼神狂乱地扫过周围一张张或鄙夷或震惊的面孔,
最后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旁边小男孩的胳膊,力量大得几乎要把那细瘦的手臂折断,
“轩轩!你说!告诉他们,你是爸爸的孩子!是那个女人生的!
”他激动地指向台阶上摇摇欲坠的叶晚。那孩子被他猛地摇晃,像狂风里的一片小叶子,
巨大的惊恐和生理上的疼痛终于冲破极限。“哇——!”凄厉的哭声瞬间爆发,
小脸涨得通红,他使出全身力气疯狂地踢打着,试图挣脱齐哲宇铁钳般的手,“放开我!
你是坏人!坏人!我要妈妈!我要找妈妈!”小男孩尖利的哭喊像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地刺进了叶晚混乱不堪的脑海深处。某种深埋已久的禁锢,在无形的巨力冲撞下,
裂开了一道缝隙。痛!头像要炸开一样疼!
一些破碎而疯狂的画面毫无征兆地涌入——冷彻骨髓的雨夜,男人冰冷虚伪的承诺,
尖锐恶毒的嘲讽,一双在暖黄门灯下闪烁着狠绝寒光的眼睛……“啊——!
”叶晚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痛楚的短促闷哼,身体猛地一软,
如果不是被顾少霆及时地、更紧地揽住,几乎要栽倒在地。她的呼吸急促,脸色惨白如纸,
眼神散乱失焦。“小晚!”顾少霆眼中的冰层终于被打破,流露出清晰可见的紧张,
手臂坚定地支撑着她,同时厉声道,“叫医生!快!”就在这时!
宴会厅另一侧通向休息室的走廊入口,一阵小小的骚动。紧接着,
一个身影猛地突破了佣人试图阻拦的手臂,像一头被惊扰的、横冲直撞的小兽,
发足狂奔进来!“妈妈——!!”清亮稚嫩的、充满巨大惊喜和完全依恋的童音,
如同一声清冽的炸雷,彻底劈开了整个宴会厅凝固而怪异的气氛,
也精准无比地砸在了叶晚因头痛而混乱不堪的意识之上!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被那个飞奔的小身影吸引过去。那是个极漂亮的小男孩,
约莫也是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精致的定制小西装,但此刻因为跑动显得有些歪歪扭扭。
他奔跑的方向明确无误——是朝着被顾少霆紧紧护着的叶晚!他的小脸上带着泪痕,
却绽放着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光彩。保镖和佣人显然刚刚才发现他从休息室跑出来,
在后慌张地喊着“小少爷”,试图追赶。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后退几步,
瞬间让出了一条通道。小男孩毫无阻碍地冲到叶晚面前,张开小小的手臂,
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叶晚的小腿,小脸紧贴着她的裙摆,放声大哭:“妈妈!
呜呜……妈妈你去哪里了!
抓了别的小朋友……呜呜呜……轩轩跑出来了……轩轩害怕……”这声情真意切的“妈妈”,
这熟悉得刻入骨髓的乳名,这紧紧抱住她、寻求最原始庇护的动作……如同一把钥匙,
狠狠**了叶晚记忆枷锁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锁孔!剧烈的头疼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猛地冲击着她的神经,又如同退潮般迅速减弱。
无数碎裂的画面在这一刻彻底完成了拼图——不是虚假的孕肚,
时的剧痛与温暖……婴儿响亮的啼哭……病床前那抹高大而沉默、带着强大安定力量的身影,
一遍遍低哑呼唤……还有……叶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
在小男孩抱住她、小脸紧贴她腿侧、努力仰头哭泣望向她的瞬间,
一个极其清晰的景象撞入她的眼底——就在小男孩后颈靠近发际线的地方,
那浅褐色的、独一无二的、像只展翅欲飞小蝴蝶的胎记!清晰无比!
轰然巨响在叶晚脑海中炸开。记忆的洪流彻底冲垮了那五年人造的堤坝。所有真实的过往,
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着灌满了她的意识。她是谁?苏晚!“轩轩!”叶晚失声喊道,
声音因为巨大的激动和失而复得的狂喜而带着撕裂感。
她猛地挣脱了顾少霆下意识收紧的手臂,
完全不顾自己摇晃的身体和脚下那双昂贵的定制高跟鞋,几乎是狼狈地半跪蹲下身体,
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颤抖,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个奔跑而来、喊着她的孩子紧紧搂入怀中!
真实而幼小温热的身躯依偎着她,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气和孩童特有的干净气息,
像一道炽热的电流击中她的心脏,那是无法作假的、源自生命最深处血脉的呼唤。
她的眼泪瞬间决堤,汹涌而出,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孩子柔软的发顶和肩膀上。
这不是别人随手从福利院抓来的替代品!是她拼死挣扎于生死线时诞下的亲生骨肉!
是那个在她失去意识前的瞬间,被托付出去的无价珍宝!
齐哲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得彻底懵了,
他看看那个扑在叶晚怀里、正委屈大哭并被她珍视拥抱的孩子,
又看看自己身边这个因为害怕和身份被揭穿而抖得像筛糠一样的“轩轩”,
巨大的恐慌和荒谬感让他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记者们的快门声几乎连成一片雪亮的海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待着风暴中心那个失而复得的母亲接下来的爆发。就在这时,
之前追赶小男孩的顾氏保镖也终于奋力挤过人群,气喘吁吁地跑到顾少霆身边,
脸色煞白地紧急汇报:“顾总!查清楚了!轩轩少爷没被他们带远,
就被锁在二楼靠近库房的一个空休息室里了!估计是趁交接人手混乱的时候,
被小少爷自己撬开了门锁跑出来的!
”保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依偎着叶晚哭泣的小男孩,
“小少爷真是吓坏了……”顾少霆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冰寒刺骨,眸底暗流汹涌着可怕的怒焰。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紧紧相拥的母子,再缓缓抬起,
重新锁定在已经完全陷入巨大恐慌和混乱中、如同泥塑木雕般的齐哲宇身上。那眼神,
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具即将被撕碎的障碍物。然而,
不等顾少霆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
那个紧抱着孩子、刚刚经历过记忆海啸般冲击的女子——苏晚,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还有泪痕,眼眶通红,但那双刚刚恢复清明的眼睛里,
此刻燃烧着一种足以焚毁一切虚伪和谎言的凌厉光芒,那光芒刺得人无法直视。
她的视线穿透人群,如同两道淬火的冰凌,直直射向面无人色的齐哲宇,然后,
转向了她身边这个给予了她第二次生命和强大庇护的男人——顾少霆。她的声音,
因为极度压抑的剧烈情绪和刚刚哭泣后的沙哑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坚定,
带着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响彻在死寂一铁、落针可闻的宴会大厅:“顾少霆。
”她顿了顿,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坎上,
砸碎了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可能:“轩轩!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躲在她怀里、泪痕斑斑的小小背影上,
充满了足以撼动人心的、滚烫的怜爱与宣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足以惊掉所有知情人下巴、也足够让所有“不知情”的观众瞬间石化的真相,
伴随着她掷地有声的宣告,终于撕破所有虚伪的面纱,轰然炸响:“轩轩——是我的儿子!
”苏晚——不,此刻应该叫回她真正的名字——紧紧搂着怀中真实而温热的小小身体,
感受着那微弱却蓬勃的生命搏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一道暖流冲刷着她冰封五年的灵魂。
这触感,这气息,瞬间接通了断裂的血脉,
那些被强行掩埋的过往如沸腾的熔岩冲破禁锢的岩层。“顾少霆。”她抬起头,
目光穿过人群惊愕的面孔,如同两道凝练的冰棱,精准刺向台阶下那位掌控一切的男人。
声音不再迷茫,不再沙哑,带着一种经历过炼狱磨砺后的金石之音,穿透死寂:“轩轩!
根本不是他的孩子!”空气凝滞成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连记者们的快门都仿佛出现了短暂的卡顿。顾少霆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冰封的眸底似有暗流无声汹涌,紧紧攫住她眼中那份足以摧毁一切谎言的清醒与笃定。
苏晚环抱着轩轩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将他彻底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她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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