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首页 > 最新小说 >

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主角姜月柔姜明珠姜宏盛全文章节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04 10:06:55    编辑:风苍溪
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

我穿成了靖王府刚咽气的庶女,罪名是勾引姐夫。棺材板外,嫡姐假哭:“妹妹安息吧,姐姐替你嫁姐夫。”渣爹冷哼:“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埋了!”我猛地坐起:“爹,埋我前先看看您裤腰带吧——它和管家娘子在柴房

作者:猫露娜 状态:已完结 类型:穿越
立即阅读

猫露娜的大智慧写的《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依旧美丽却因为怨恨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姜晚晚……姜晚晚……”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 穿成短命庶女,**嘴炮炸翻王府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穿成了靖王府刚咽气的庶女,罪名是勾引姐夫。棺材板外,嫡姐假哭:“妹妹安息吧,

姐姐替你嫁姐夫。”渣爹冷哼:“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埋了!”我猛地坐起:“爹,

埋我前先看看您裤腰带吧——它和管家娘子在柴房系一起呢!”从此我言出法随,

骂谁谁社死。嫡姐想毁我容?隔天她顶着猪鼻子出不了门。姐夫想纳我为妾?

当场表演铁锅炖自己。渣爹要动家法?他官帽变绿帽自动旋转升天。直到我掀翻王府那天,

渣爹跪求:“祖宗你到底要什么?”我踹飞休书:“本仙女要休了你们这一窝垃圾!

”棺材板盖在脸上的时候,我脑子里最后一点浆糊终于被震醒了。不是,等等!

上一秒我还捧着手机,在空调房里嘎嘎乐着刷狗血复仇爽文,

屏幕里那炮灰庶女跟我同名同姓也叫姜晚晚,被一杯毒茶送走,罪名是勾引姐夫——下一秒,

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土腥味混着劣质木头味就猛地灌满了我的鼻腔。

这味儿冲得我天灵盖都在嗡嗡响。意识像沉在又冷又粘稠的墨水里,

耳朵倒是先一步支棱起来,勉强扒拉出棺材板外头飘进来的动静。

“……呜呜……我可怜的晚晚妹妹啊……”一个捏着嗓子的女声,哭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

九曲十八弯,活像戏台子上吊嗓子的青衣。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姜明珠!

我那“好”嫡姐!原主记忆里,就是这位主儿,亲手端来的那碗要命的莲子羹。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偏要去勾引你姐夫呢?”姜明珠的哭腔里掺着明晃晃的假惺惺,

“你这一去……姐姐我这心里……真是……真是……”她“真是”了半天,

愣是没挤出下半句,估计是词穷了。旁边立刻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带着十足的厌恶和不耐烦,像赶苍蝇似的:“行了明珠!哭两声意思意思就得了!

这等不知廉耻、丢尽我靖王府脸面的东西,早该如此!赶紧的,手脚麻利点,

钉死了埋后山乱葬岗!看着就晦气!”这声音……我那个便宜爹,靖王爷姜宏盛。好家伙,

亲闺女啊,死了还要骂一句晦气,急着挫骨扬灰?这爹当得,比后爹还后爹。

原主那点儿憋屈、恐惧、绝望的情绪像残留的冰渣子,瞬间在我心口炸开,

激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勾引姐夫?我呸!那狗屁姐夫周文博,

就是个靠王府接济的穷酸举人,仗着有几分小白脸的皮相,整天在姜明珠面前装深情,

背地里没少用他那双桃花眼在王府丫鬟堆里乱瞟!原主姜晚晚就是被他几句酸诗迷了眼,

傻乎乎递了方帕子,结果就被这对狗男女联手扣上屎盆子,直接送走了!怒火“噌”地一下,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棺材板里这点氧气都不够用了。埋乱葬岗?

让这对狗男女和这渣爹如意?做梦!一股蛮力不知从哪儿涌上来,我憋住气,用尽力气,

狠狠往上一顶!“哐当——!”一声闷响,伴随着木屑簌簌落下,

压在我脸上的沉重木板猛地被掀开一条缝。久违的、带着点潮湿霉味儿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感觉肺管子都活过来了。光线有些刺眼。我眯缝着眼睛,适应了一下,

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正前方,我那嫡姐姜明珠,穿着一身素白,

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假哭的动作一晃一晃,闪得人眼晕。她大概是想演出个梨花带雨,

可惜演技太浮夸,嘴角那点没压下去的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此刻,

她正拿着一条香喷喷的丝帕,装模作样地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旁边站着的,

是我那便宜爹靖王爷姜宏盛。他一身绛紫蟒袍,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

眼神里全是厌恶,活像地上躺的不是他闺女,而是什么发臭的垃圾。

他身后杵着两个拿着铁锤和长钉、一脸凶相的家丁,

显然就是等着钉死棺材然后抬我去乱葬岗的。我的突然坐起,效果是炸裂级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姜明珠擦眼泪的手僵在半空,帕子掉了都不知道。

她那双精心描画的杏眼瞪得溜圆,眼珠子差点脱眶而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母鸡。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她那身孝服还白。姜宏盛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那张威严的老脸瞬间扭曲,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一大步,

要不是后面管家反应快扶了他一把,估计能当场表演个平地摔。

他指着我的手抖得跟抽风似的:“你……你……鬼!有鬼!来人!

快……快……”那两个拿着铁锤的家丁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嗷”一嗓子,

手里的家伙事儿“哐当”“哐当”全砸脚面上了,也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地往后缩,

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缝里。整个灵堂死寂一片,只有粗重惊恐的喘气声此起彼伏。

我坐在冰冷的棺材里,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

目光慢悠悠地扫过这一屋子惊弓之鸟,最后精准地落在我那渣爹姜宏盛身上。

他脸上那混合着惊骇和暴怒的表情,真是……下饭。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笑容,声音因为久未开口和缺氧而有些沙哑,

但吐字异常清晰,带着点刚从地狱爬回来的阴森气儿:“爹啊,”我拖长了调子,

成功看到姜宏盛的脸又黑了一层,“急着埋我呢?理解理解,府里出了这种‘丑事’,

您老脸上挂不住嘛。”我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腰腹以下的位置溜了一圈,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看好戏的促狭:“不过嘛……埋我之前,

您老人家要不先低头看看您自个儿的裤腰带?”我清晰地看到姜宏盛的身体猛地一僵,

眼神下意识地就往自己腰间瞟。我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一字一顿,

石破天惊:“——它是不是跟管家娘子王妈妈那条绣着并蒂莲的腰带,昨儿个半夜,

在王府西角柴火垛子后面,系一块儿、打死结了呀?”轰——!这句话的威力,

不亚于在灵堂里引爆了一颗炸弹!“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姜宏盛的脸瞬间由黑转红,再由红转紫,像是开了个染坊。他气急败坏地怒吼,

脖子上青筋暴起,手指头都快戳到我鼻尖了,“孽障!死了还要污蔑为父!来人!

给我……”“王爷!”旁边扶着姜宏盛的管家,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

此刻脸色也唰地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

眼神惊恐地在我和姜宏盛之间来回扫视,扶住姜宏盛的手都在抖。而我的好嫡姐姜明珠,

此刻也忘了害怕,她猛地扭头看向姜宏盛和管家,那双眼睛里瞬间充满了震惊、狐疑,

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羞愤。她尖着嗓子,声音都劈叉了:“爹?!管家?!

她……她说的……”“一派胡言!全是这孽障临死前的疯话!污蔑!恶毒的污蔑!

”姜宏盛暴跳如雷,试图用更大的音量压过一切质疑。他猛地甩开管家的手,

指着那两个还在地上哆嗦的家丁,咆哮道:“废物!都愣着干什么!把这妖孽!

把这诈尸的孽障给我按住!堵上她的嘴!快!”家丁们如梦初醒,虽然吓得腿肚子还在抽筋,

但主子的命令不敢不听。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壮士赴死般的悲壮,硬着头皮,

颤抖着朝棺材这边挪过来。“啧。”我坐在棺材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非但没躲,

反而又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哦,对了,”我对着那两个磨磨蹭蹭的家丁,

露出了一个堪称“和善”的微笑,“你们俩,一个叫赵三,一个叫李四对吧?

这么急着替主子分忧啊?”赵三和李四的脚步猛地顿住,惊恐地看着我。我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点了点赵三:“你,”又点了点李四,“还有你。昨儿晚上,

是不是偷喝了王爷书房里那坛子御赐的三十年陈酿女儿红啊?

喝完了还往里头兑了半坛子刷锅水充数?”“轰隆!

”赵三和李四的脸瞬间变得比灵堂里的白幡还要白。两人腿一软,

“噗通”“噗通”直接瘫跪在地上,筛糠似的抖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小的……小的……”赵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磕头如捣蒜。李四更是直接吓傻了,

只会一个劲儿地重复:“完了完了……”姜宏盛气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书房里那坛子御酒!他珍藏了好几年舍不得喝的宝贝!

居然被这两个杀才偷喝了还兑了刷锅水?!他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眼前金星乱冒,

指着地上两个家丁的手指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一样:“你……你们……来人!来人!

把这两个狗奴才拖下去!杖毙!给我杖毙!”灵堂里彻底乱了套。管家面无人色,

想劝又不敢开口。姜明珠看着眼前这荒诞又失控的一幕,彻底懵了,

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我和暴怒的父亲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眼神,

活像见了鬼——哦不,她确实觉得见了鬼。我撑着棺材边缘,

慢悠悠地、无比顺畅地把自己从那个憋屈的木头盒子里挪了出来。双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

踏实了。身上那身粗糙的、带着一股子霉味的寿衣,此刻在我眼里也顺眼了不少——毕竟,

这是新生的工作服嘛。我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袖,拍了拍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动作从容得像刚参加完一场寻常的下午茶会。然后,我抬起头,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

精准地锁定了我那便宜爹姜宏盛那张因愤怒和惊恐而扭曲变形的脸。他正被管家搀扶着,

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朝他走近一步。姜宏盛和管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下意识地就想后退。“站住。

”我声音不高,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像带着无形的力量,让他们的脚钉在了原地。

我走到姜宏盛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和鼻尖冒出的细密汗珠。

我微微歪了歪头,脸上挂着那种刚从地狱观光回来、心情不错的微笑,

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爹,”我甜甜地叫了一声,

成功看到他肥硕的身躯又抖了一下,“您看,女儿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诈尸’‘妖孽’这些词儿,多不吉利,多伤父女感情啊!”我伸出手,

在他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绛紫蟒袍上,轻轻拂了一下,像是帮他掸掉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这个动作吓得他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府里出了点小误会,”我收回手,笑容不变,

声音却压低了几分,带着点亲昵的威胁,“女儿我呢,受了点委屈,心里不痛快。

这不痛快吧,就容易说胡话。”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瘫在地上抖成鹌鹑的赵三李四,

又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旁边面无人色的管家,最后落回姜宏盛煞白的脸上。“女儿我呢,

就想安安静静地养个病,休息休息。”我慢条斯理地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要是再有什么不长眼的,非要把我往棺材里按,

或者让我住得不舒坦……”我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姜宏盛的瞳孔因为恐惧而微微放大。

“那女儿我这张嘴啊,”我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笑得人畜无害,“它一不高兴,

就特别爱说实话。什么柴房啊,腰带啊,兑水的御酒啊……保不齐还能想起点别的,

比如……城西柳叶胡同那处雅致的别院?里头那位唱小曲儿的姑娘嗓子可真是……”“够了!

”姜宏盛猛地打断我,声音又尖又利,带着破音的恐惧。他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简直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青白交错,最后定格在一种死灰般的惨败上。他胸口剧烈起伏,

死死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却又充满了深深的忌惮。柳叶胡同!

那是他背着王妃养外室的地方!这孽障……她怎么知道的?!她到底还知道多少?!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愤怒。他不敢赌。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太邪门了!

“……你……你想如何?”姜宏盛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堂堂靖王爷,

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在一个庶女面前,气势全无,只剩下狼狈和恐慌。

“女儿不是说了吗?”我眨眨眼,一脸无辜,“就想回我那院子,安安静静养个病。要清净,

要舒坦,别让人打扰。

至于之前那些误会……”我扫了一眼旁边已经彻底石化、眼神怨毒又惊惧的姜明珠,

还有地上抖成一团的赵三李四,以及面无人色的管家。“爹您是一家之主,英明神武,

自然能查个水落石出,还女儿一个清白,对吧?”我笑眯眯地把球踢了回去。

姜宏盛的脸皮狠狠抽搐了几下。查?查个屁!一查全得兜出来!他丢不起这个人!“……好!

好!”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被逼到绝路的屈辱,“回你的揽月阁!养你的病!管家!

派人……好好伺候五**!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扰!”最后一句“好好伺候”,

几乎是咬牙切齿,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管家一个激灵,连忙躬身:“是!是!王爷!

”他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十二万分的敬畏和恐惧。“还有,

”我指了指地上那两个偷酒贼,“这两位,虽然嘴馋了点,但罪不至死吧?爹您大人大量,

打顿板子长长记性就得了,杖毙多血腥啊,影响王府清誉。”我轻飘飘地说着,

仿佛在决定两只蚂蚁的命运。赵三李四猛地抬头,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绝处逢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感激。姜宏盛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但他现在半个字都不敢反驳我,只能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算是默认。目的达到。

我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那就多谢爹体恤了。

”我微微福了福身,动作敷衍得不能再敷衍。转身,

不再看身后那一张张或惊恐、或怨毒、或难以置信的脸,抬脚就往外走。灵堂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我寿衣下摆扫过冰冷地砖发出的轻微摩擦声。走到门口,阳光有些刺眼。我停下脚步,

没回头,声音清晰地传了回去,带着点刚看完一场闹剧的懒洋洋的调侃:“对了,大姐。

”姜明珠被我点名,身体明显一颤。“您刚才哭得……嗯,挺投入。”我慢悠悠地说,

“就是这脸上的粉,扑得有点厚了,眼泪都冲不开,看着怪假的。下次注意点,要哭丧,

好歹也得走点心不是?不然,显得多不孝顺啊。”“你……!”姜明珠气得浑身发抖,

尖利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能死死瞪着我的背影。我轻笑一声,

迈过门槛,彻底离开了这间晦气的灵堂。外面初夏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驱散了棺材里的阴冷霉气。揽月阁?名字倒挺好听。可惜,原主记忆里,

那就是个王府犄角旮旯、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破院子。

不过嘛……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关节发出噼啪的轻响。风水轮流转,从今天起,

它该换个主人了。揽月阁?呵,姑奶奶我来了!揽月阁的门板在我身后“吱呀”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那些或惊恐或怨毒的视线。阳光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破窗户格子照进来,

在积着薄灰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久无人居的霉味和尘土气。

地方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一张硬板床,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子,

一把吱嘎作响的旧椅子,还有一个掉漆的木头衣柜。墙角结着蛛网,窗台上积着厚厚的灰。

很好,非常符合炮灰庶女的身份定位。我走到那张唯一的破桌子旁,刚想坐下歇口气,

就听“噗通”一声闷响。

一直跟在我身后、大气不敢出的两个小丫头——应该是管家临时指派来“伺候”我的,

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瘦瘦小小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小脸煞白,

身子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五……五**饶命!”左边那个圆脸丫头带着哭腔,

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求**开恩!

”右边那个瓜子脸的更是抖得说不出话,只会一个劲儿地磕头。我看着她们,有点无语。

看来刚才在灵堂那一出“死而复生+嘴炮社死”的戏码,给这些底层小丫鬟的冲击力太大了。

“起来。”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点,别那么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索命厉鬼。

两个小丫头抖得更厉害了,非但没起来,反而磕得更用力了。“啧。”我揉了揉额角,

有点头疼。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动不动就下跪磕头。我清了清嗓子,

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我说,起来!地上凉,再跪着,膝盖坏了算工伤吗?

王府给报销医药费不?”“工伤?报销?”两个小丫头茫然地抬起头,

挂着泪痕的脸上写满了听不懂。“……算了。”我放弃解释,“总之,别跪了。我不吃这套。

去,打点水来,再找块干净的布,把这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动作快点,别磨蹭。

”我的语气不算严厉,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

大概是看我确实没有要打要杀的意思,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互相搀扶着,

小兔子似的溜出去打水了。世界终于清净了。我扶着那把破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去。

椅子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吓得我赶紧绷紧核心,生怕它当场散架。刚喘了口气,

门外就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五妹妹?”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带着点试探和小心翼翼。我眼皮都没抬:“门没锁。”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个穿着半旧藕荷色衫裙的少女探进头来。是府里的四**姜月柔,也是庶出,

性子比原主还软,在府里属于隐形人级别。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和一小碟咸菜。“五妹妹,”她怯生生地走进来,

把托盘放到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桌子上,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我听说你醒了,想着你肯定饿坏了,就……就偷偷给你弄了点吃的来。

”她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厨房那边……看得紧,只有这些了。

”白粥稀得能照见人影,咸菜黑乎乎的,一看就齁咸。我看着那碗粥,

又看了看姜月柔那张带着营养不良的菜色小脸。记忆里,原主和这位四姐关系还行,

都属于被欺负的难姐难妹。她能在这种时候冒险给我送吃的,也算有点情分。“多谢四姐。

”我端起那碗温热的粥,没客气,直接喝了一大口。米粒少得可怜,但胃里有了点东西,

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姜月柔局促地站在一旁,绞着手指,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

”我放下碗。“五妹妹……”她声音更低了,带着浓重的忧虑,

“你……你怎么就……就那样跟父王和大姐说话?

还……还说了那些……”她显然也听说了灵堂里的“壮举”,吓得够呛,

“父王他……他肯定会……”“会什么?”我嗤笑一声,打断她,“杀了我?他要有那胆子,

刚才在灵堂就动手了。”我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咸菜丝,慢悠悠地嚼着,“放心吧,

他现在不敢动我。”姜月柔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明白我的底气从何而来。我没解释,

转移了话题:“四姐,你消息灵通,外面现在……怎么说我的?”我指了指自己,“诈尸?

妖孽?”姜月柔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府里……府里都传遍了。

说……说五妹妹你……是冤死的,怨气冲天,阎王爷不收,回来……回来索命的。

还说……还说你有妖法,能……能咒人……”她越说声音越小,脸上满是害怕。“哦。

”我点点头,对这个效果很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妖孽就妖孽吧,这身份,挺好使。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一个刻意拔高的、带着哭腔的女声:“晚晚!我的晚晚啊!娘的心肝!你可吓死娘了!

”声音未落,

一个穿着暗绿色绸缎褙子、头上插着几根素银簪子的妇人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她大概三十多岁,脸上扑着厚厚的粉,试图掩盖眼角的细纹和憔悴,此刻眼圈红红的,

一进门就直奔我而来,张开手臂就要抱我。这就是原主的生母,

王府里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侍妾,林姨娘。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

避开了她的“热情拥抱”。林姨娘扑了个空,愣了一下,随即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拿着帕子就开始抹眼角:“晚晚!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可算是醒了!

娘听说你……你……娘的心都要碎了!是哪个天杀的害你!你告诉娘!

娘……”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痛彻心扉。我冷眼看着她表演。原主记忆里,

这位林姨娘,懦弱是真懦弱,胆小怕事,在王府里活得战战兢兢。但“爱女如命”?呵,

原主被诬陷关柴房的时候,这位亲娘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求情了。现在看我“诈尸”归来,

还疑似拥有了某种“妖法”,立刻跑来表演母女情深了?“行了,姨娘。

”我打断她毫无营养的哭诉,语气冷淡,“我还没死透呢,哭丧早了点。

”林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她抬起头,有些惊愕地看着我,

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态度。“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指了指门口,

“姨娘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回去吧。我这刚‘活’过来,得歇歇。

”林姨娘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一阵红一阵白。她大概是想来探探我的虚实,顺便拉拉关系,

没想到碰了个硬钉子。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触及我没什么温度的眼神,

又把话咽了回去,讪讪地站起身。“那……那你好生歇着,娘……娘晚点再来看你。

”她一步三回头,眼神复杂地走了。屋子里又剩下我和姜月柔。

姜月柔看着林姨娘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我端起碗,把剩下那点粥底喝完。

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去,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四姐,”我放下碗,看向姜月柔,

“帮我个忙。”“五妹妹你说。”姜月柔立刻应道。“帮我盯着点听雪轩那边,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看看我那好大姐姜明珠,

今晚……能不能睡个安稳觉。”姜月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用力点了点头:“嗯!我……我这就去!”她脚步轻快地走了。那两个小丫头也打了水回来,

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屋子里的灰尘。**在吱嘎作响的破椅子上,闭目养神。

复仇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姜明珠?渣爹?管家?还有那个软饭姐夫周文博?别急,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我这刚醒的“妖孽”,有的是力气陪你们玩。姜明珠,

你不是最爱惜你那张脸,自诩京城贵女典范吗?今晚,就先给你送份开胃小菜吧。听雪轩。

烛火摇曳,将姜明珠那张精心保养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她烦躁地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来回踱步,昂贵的苏绣软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却压不住她心头的惊涛骇浪。“废物!都是废物!

”她猛地抓起梳妆台上一个镶嵌着珍珠的珐琅胭脂盒,狠狠掼在地上!“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粉色的胭脂膏溅了一地,像泼洒的血。

守在一旁的大丫鬟春桃和夏荷吓得浑身一哆嗦,噗通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姜晚晚那个**!”姜明珠胸口剧烈起伏,姣好的面容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

“她居然没死!她怎么敢没死?!还……还说出那些污言秽语!

”想到灵堂上姜晚晚那邪门的笑容和那些让她父亲都吓得魂飞魄散的话,

一股寒意就从她脚底板直窜上来。“还有父王!”她又恨恨地咬牙,

“他……他竟然就那样被那**拿捏住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废物!都是没用的废物!

”春桃壮着胆子,小声劝道:“**息怒……那五**……她……她太邪门了!

听说……听说真是阎王爷不收的索命鬼……”“闭嘴!”姜明珠厉声打断她,眼神阴鸷,

“什么索命鬼!装神弄鬼罢了!定是那**用了什么妖法!

或者……或者根本就是她买通了什么人,演的一场戏!”她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心里那点恐惧被更强烈的恨意压了下去。“对!一定是这样!”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必须死!她不死,我寝食难安!她今天敢在父王面前胡说八道,

明天就敢把这些事捅到外面去!到时候……到时候我和文博……”想到周文博,

她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那个蠢货!要不是他当初色迷心窍,去招惹姜晚晚那个贱婢,

哪里会有今天这些祸事!可偏偏……偏偏自己还不得不保着他!“夏荷!

”她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另一个丫鬟,眼神凶狠,“去!把库房里那盒‘玉肌膏’给我拿来!

”夏荷猛地抬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小……**?那……那药膏……”她声音都在发颤。

那“玉肌膏”是**花大价钱从一个番僧手里弄来的,据说有奇效,但药性霸道,极易伤脸,

**平时都只敢用一点点稀释过的……“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姜明珠不耐烦地呵斥,

“再拿些上好的珍珠粉,混进去!

”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姜晚晚那个**不是喜欢装神弄鬼吗?

不是靠那张脸勾引男人吗?哼!本**倒要看看,等她那张脸烂成一滩臭泥,

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丑八怪,她还有什么资本兴风作浪!”“可是**……”春桃也慌了,

“那药……太烈了,万一……”“没有万一!”姜明珠斩钉截铁,

脸上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按我说的做!混好了,明天一早,找个机会,

混进她用的面脂里!神不知鬼不觉!做得干净点!听见没有!

”夏荷和春桃被她眼中的狠厉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哆嗦着应下:“是……是,**。

”看着两个丫鬟连滚爬爬地退出去准备东西,姜明珠才稍稍舒了口气,

但心头的烦闷和不安却丝毫未减。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依旧美丽却因为怨恨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

“姜晚晚……姜晚晚……”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该死!你该死一万次!”她猛地抓起一把象牙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狠狠梳了下去,仿佛在梳理心头那团乱麻般的恨意。一下,又一下,

力道大得像是要扯断头发。不知梳了多久,直到头皮传来阵阵刺痛,她才颓然放下梳子。

疲惫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她挥退了想上前伺候的另一个小丫鬟,

自己草草卸了妆,换上了寝衣。躺在柔软舒适的拔步床上,盖着锦被,姜明珠却翻来覆去,

怎么也睡不着。灵堂上姜晚晚那死而复生、带着邪气笑容的脸,还有那些字字诛心的话,

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爹,

……”“它是不是跟管家娘子王妈妈那条绣着并蒂莲的腰带……系一块儿了呀……”“大姐,

您这脸上的粉,扑得有点厚了,眼泪都冲不开……”那声音,那眼神,阴魂不散!

她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这些可怕的画面和声音。可越是这样,

那些声音反而越清晰,甚至……她似乎真的听到了姜晚晚那带着嘲讽的低语,就在她耳边!

“啊!”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心脏怦怦狂跳。环顾四周,烛火昏暗,

帐幔低垂,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幻觉……一定是幻觉……是被那**气昏头了……姜明珠强迫自己躺下,闭上眼睛,

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睡吧,睡吧,明天……明天那个**就完了……”不知过了多久,

在极度的精神疲惫下,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而,这一觉注定不平静。

梦境光怪陆离。她一会儿梦见自己穿着大红嫁衣,和周文博拜堂,盖头掀开,

新郎官的脸却变成了姜晚晚!她正对着自己诡异地笑!

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脸开始溃烂流脓,周围的人都指着她大笑“丑八怪”!“不!

不要!”她在梦中惊恐地尖叫挣扎。突然,她感觉脸上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面爬!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好痒……好痒……”睡梦中的姜明珠无意识地呓语着,手指在脸上抓挠起来。

起初是轻轻的,后来痒意越来越剧烈,她抓挠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痒……痒死了……”她翻了个身,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光滑的丝绸枕面里,蹭了蹭,

似乎想缓解那钻心的痒。然而,这动作非但没止痒,反而因为摩擦,

让那种刺痒感如同野火燎原般瞬间爆发!“啊!”她猛地惊醒!

脸上传来的感觉已经不是痒了,而是一种**辣的、肿胀的、带着尖锐刺痛的灼烧感!

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着,又像是被滚烫的开水泼过!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

入手的感觉让她魂飞魄散!又肿!又烫!皮肤下面像是充了气,硬邦邦地鼓胀起来!

鼻梁的位置更是高耸得吓人!“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她失声尖叫,

连滚爬爬地扑向梳妆台。铜镜被慌乱地抓起,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样。“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了听雪轩宁静的黎明,也惊飞了窗外枝头的几只麻雀。

铜镜里,哪里还是那张精心保养、明艳动人的脸?整个面部浮肿得像发面馒头,

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的粉红色,紧绷得发亮!最恐怖的是鼻子!

原本秀气挺直的鼻梁,此刻肿胀得如同一个硕大的、粉红色的圆球,突兀地杵在脸中央,

鼻头又圆又大,活脱脱就是……一个刚出炉的、**嫩的猪鼻子!

姜明珠死死盯着镜子里那个顶着猪鼻子的怪物,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她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攫住了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快来人啊!**晕倒了!”听雪轩里瞬间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揽月阁。

天刚蒙蒙亮。我正就着一碟齁咸的咸菜,

小口小口地喝着两个小丫头送来的、依旧稀得能当镜子照的白粥。没办法,条件艰苦,

得省着点力气。“砰!”我那扇破旧的房门被猛地撞开,姜月柔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小脸因为跑得太急而涨得通红,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到极致的光芒,亮得惊人。

“五……五妹妹!”她喘着粗气,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激动地指着听雪轩的方向,

话都说不利索了,“听……听雪轩……大姐……大姐她……”我慢悠悠地放下粥碗,

拿起一块粗布帕子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她:“哦?大姐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何止是没睡好!”姜月柔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她那张脸!全毁了!肿得像个……像个发面馒头!鼻子……鼻子变得老大!

又红又圆!活……活脱脱就是个猪鼻子!”她比划着,生怕我不信:“真的!

跟过年时厨房里挂的猪头一模一样!整个听雪轩都炸锅了!大姐看到镜子直接吓晕过去了!

府里的大夫都去了!说是……说是急火攻心,又染了什么急症邪风!我看就是报应!

”她一口气说完,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充满了崇拜和敬畏:“五妹妹……是你……真的是你吗?你……你真的……”我端起粥碗,

把最后一点粥底喝光,才满足地叹了口气。嗯,开胃小菜效果不错,

连带着这寡淡的粥都喝出点滋味来了。“四姐,”我放下碗,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大姐她那是……嗯,大概是夜里睡觉不老实,

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摸了吧?或者,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给她点小小的警示?

”我看着姜月柔那张兴奋的小脸,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这人啊,做亏心事,

夜里就容易撞鬼。撞了鬼呢,就容易印堂发黑,邪风入体,

指不定哪儿就肿了烂了……很正常,对吧?”姜月柔看着我平静无波的脸,

听着我这轻飘飘却字字诛心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随即用力点头,

眼神更加敬畏:“对!五妹妹说得对!是……是她自己撞了邪!活该!”正说着,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穿着体面、神色倨傲的婆子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仆妇,

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揽月阁的小院。“五**!”那婆子是王妃身边的心腹,姓刘,

此刻板着一张晚娘脸,眼神锐利地扫过破败的院子,最后落在我身上,“王妃有令,

请五**立刻去听雪轩一趟!”语气生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姜月柔脸色一白,

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袖子。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怕。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裙子,看向那刘婆子,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不解:“去听雪轩?大姐病了,自有大夫照看,

我一个刚‘病愈’的人,去了能帮上什么忙?别再把病气儿过给大姐,那多不好?

”刘婆子显然知道灵堂的事,看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

但仗着王妃的势,语气依旧强硬:“五**,这是王妃的吩咐!大**病得蹊跷,

府里有些不好的传言……事关王府清誉,请您务必过去说清楚!”“哦?不好的传言?

”我挑眉,一脸无辜,“什么传言?说来我听听?”刘婆子噎了一下,

那些“妖孽索命”“咒人毁容”的话她哪敢当着我面说?

只能梗着脖子:“五**去了就知道了!请吧!”她身后的两个粗壮仆妇往前一步,

隐隐有要动手“请”我的架势。揽月阁那两个小丫头吓得脸都白了,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行吧。”我点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既然是王妃有请,那我这个做晚辈的,

自然得去。”我抬脚就往外走,走到刘婆子身边时,脚步顿住,侧过头,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刘妈妈是吧?您这差事,跑得可真勤快。

”我目光在她那张刻板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沁出汗珠的鼻尖上,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恶劣的弧度:“不过啊,我劝您走路还是看着点脚下。

您家那口子,昨儿个在赌坊输光了裤衩,正蹲在城东‘春风楼’后巷哭呢,

那鼻涕眼泪糊的……啧啧,可别脏了您的鞋底。

”刘婆子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猛地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男人嗜赌如命,这是她最大的心病和耻辱!

这……这五**……她怎么会知道?!还知道得这么清楚?!连在春风楼后巷哭都知道?!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刚才那点仗势欺人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起抖来。我没再看她,径直越过她,朝听雪轩走去。身后,

刘婆子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法。两个粗使仆妇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但看领头的老婆子那副见了鬼的样子,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我后面,

再不敢有半点逼迫的意思。姜月柔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嘴巴张成了O型,

看向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神仙下凡。听雪轩里,

此刻正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恐慌和浓重的药味。我刚走到主屋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姜明珠歇斯底里的哭嚎,声音因为肿胀和恐惧而变得含糊不清:“滚开!

都滚开!别碰我!镜子!把镜子都拿走!拿走啊!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呜呜呜……是姜晚晚!一定是那个**害我!是她!她诅咒我!她是妖孽!母妃!父王!

杀了她!杀了那个妖孽!”紧接着,是靖王妃压抑着怒火和恐慌的斥责:“明珠!闭嘴!

胡说什么!”以及靖王爷姜宏盛烦躁的呵斥:“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乱吗!”我抬手,

轻轻推开了门。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靖王妃坐在床边,

紧紧抱着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惊恐怨毒眼睛的姜明珠。姜宏盛则背着手,

烦躁地在屋里踱步,脸色铁青。两个太医模样的人垂手站在一旁,额头上全是汗,

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我的出现,

像一颗冰坨子砸进了滚油锅。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有惊恐(来自丫鬟婆子),有忌惮(来自姜宏盛),有怨毒(来自锦被里的姜明珠),

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来自靖王妃)。“父王,王妃。”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来串个门,“听说大姐病了,女儿特来看看。”我的目光,

坦然地落在床上那个裹成茧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形物体上,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大姐这是……怎么了?病得很重吗?哎哟,

这裹得严严实实的,是得了什么见不得风的急症吗?太医怎么说?”“姜晚晚!

”锦被猛地被掀开一角,

露出姜明珠那张肿胀得如同发面馒头、鼻子尤其高耸圆润如猪鼻子的脸!她目眦欲裂,

指着我,声音因为肿胀和愤怒而扭曲变形,“是你!你这个妖孽!是你害我!你诅咒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那张脸近距离冲击力十足。饶是我早有心理准备,

也被这“猪鼻子”的杰作小小震撼了一下。嗯,效果拔群。我后退一小步,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和无辜,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受伤:“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妖孽诅咒的?还……还骂我是猪?

”我指着她那个硕大的鼻子,一脸委屈,“妹妹我虽然不如大姐你貌美,

可……可鼻子还是正常的呀!”“噗嗤……”角落里,不知是哪个胆大的小丫鬟,没忍住,

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姜宏盛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靖王妃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手指都在颤:“你……你……”“够了!”姜宏盛猛地一声暴喝,

打断了这混乱的场面。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忌惮,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晚晚!你大姐病糊涂了!胡言乱语!你……你先回去!

”他只想赶紧把这个邪门的女儿打发走!再让她待下去,

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姜明珠的脸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再闹大了!“父王!

”姜明珠难以置信地尖叫,“她害我!就是她……”“闭嘴!”姜宏盛猛地转头,

对着姜明珠厉声呵斥,眼神凶狠得吓人,“再胡言乱语,家法伺候!

”姜明珠被他吼得一哆嗦,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呜呜的哭声。

我满意地看着这场闹剧。渣爹这反应,在我意料之中。他现在就是只惊弓之鸟,

生怕我这张嘴再蹦出点什么王府秘辛。“是,父王。”我乖巧地应下,再次福了福身,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大姐……好好养病,放宽心,说不定……”我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

目光扫过她那个醒目的猪鼻子,“……明天就好了呢?”说完,

我不再看屋内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施施然地离开了这片狼藉的听雪轩。

刚走出院门没几步,一个穿着青色儒衫、身形修长、面容俊秀中带着点文弱书卷气的男子,

就急匆匆地从另一条小径拐了过来,差点跟我撞个满怀。是周文博。我那便宜姐夫。

他显然也是听到了听雪轩的动静赶来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忧。

但在看清是我之后,他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和……惊艳?随即被他强行压下,

换上了一副温文尔雅、带着点歉意的表情。“晚晚妹妹?”他停下脚步,声音温和,

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带着一丝探究,“你……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我听说明珠病了,

正要过去看看。”他表现得像个关心妻子又不忘问候小姨子的好男人。

我看着他那张人模狗样的脸,胃里一阵翻腾。原主就是被这副皮囊和几句酸诗骗惨了,

送了命。“原来是姐夫啊。”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大姐就在里面呢,哭得挺伤心的,你快进去安慰安慰吧。”我故意侧身让开路,

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审视,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姐夫啊,

你这脸色……看着不太好啊。昨晚……没睡好?是担心大姐的病,

还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凑近他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在担心,昨儿个夜里,

你偷偷藏在书箱最底层、写给倚翠楼红袖姑娘的那几首‘香艳’小词儿,万一被人翻出来,

传到御史台耳朵里……可就不好收场了哦?”周文博脸上的温润笑容瞬间僵死!

血色“唰”地一下从脸上褪得干干净净!他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见了鬼魅,身体猛地一颤,

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你……你……”他嘴唇哆嗦着,手指着我,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尽的恐慌。我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样子,

心情大好。“哎呀,”我夸张地捂了下嘴,眨了眨眼,“瞧我这张嘴,就是爱说实话。

姐夫快进去看大姐吧,别让她等急了。”说完,

我冲他露出一个灿烂无比、却让他如坠冰窟的笑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脚步轻快地绕过他,朝着我那破败的揽月阁走去。身后,周文博僵在原地,面无人色,

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再也顾不上什么温文尔雅,什么探望妻子,

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恐惧和……绝望。周文博那副魂飞天外的样子,

像根被雷劈焦的木桩子杵在听雪轩门口,我连个眼风都懒得再扫给他,

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的调调,溜溜达达回了我的揽月阁。刚进院子,

就看见姜月柔正伸长脖子等着,小脸上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五妹妹!怎么样?

王妃没为难你吧?大姐……大姐她是不是气疯了?”她凑上来,压低声音,

眼睛亮得像探照灯。“为难?”我嗤笑一声,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她倒是想。

可惜啊,她身边那位刘妈妈,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估计这会儿正忙着去城东‘春风楼’后巷捞她家那位输得只剩裤衩的赌鬼相公呢。

”我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晦气。姜月柔捂着小嘴,

眼睛瞪得更圆了:“五妹妹……你……你真是神了!”那崇拜的小眼神,

快把我当庙里的菩萨供起来了。“神什么神,”我摆摆手,“就是耳朵灵光点,眼睛亮堂点,

知道的事儿……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我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正说着,院门口探进一个小脑袋,是姜月柔的贴身小丫鬟,叫小雀儿,机灵得很。

她飞快地溜进来,凑到姜月柔耳边叽叽咕咕几句。姜月柔听完,

脸上瞬间绽放出大仇得报的灿烂笑容,兴奋地转向我:“五妹妹!好消息!

听雪轩那边彻底乱了!大姐醒来后又哭又闹,砸了屋里所有镜子,连铜盆都不放过!

硬说那水里也照出她的猪……呃,她的鼻子!太医开了药,她嫌苦不肯喝,说药里有毒,

是有人要害她!王妃急得直掉眼泪,父王……父王他……”她顿了顿,强忍着笑意,

模仿着姜宏盛那副憋屈又暴躁的语气:“父王气得在院子里大骂‘作孽’!

还摔了他最喜欢的那个青玉镇纸!最后实在受不了大姐的哭嚎,直接甩袖子走了!

说……说让她自生自灭!”“噗!”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自生自灭?

渣爹这甩锅技术,炉火纯青啊!看来姜明珠这“猪鼻子”的杀伤力,远超预期。“还有呢!

”小雀儿也忍不住插嘴,小脸上满是幸灾乐祸,“那个周姑爷,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失魂落魄地进了听雪轩,结果刚进去没一盏茶功夫,就被大**用枕头砸出来了!

骂他是‘没用的废物’!周姑爷连滚爬爬地跑了,别提多狼狈了!”哦?周文博也被迁怒了?

意料之中。姜明珠现在就是个人形**桶,逮谁炸谁。周文博那点小辫子还捏在我手里,

估计他现在看姜明珠的脸都觉得是催命符。“挺好,”我点点头,对这个局面很满意,

“狗咬狗,一嘴毛。省得我动手了。”接下来的几天,王府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听雪轩成了绝对的禁区,日夜笼罩在低气压和姜明珠时断时续的哭嚎咒骂中。

太医换了好几拨,各种偏方秘药用了个遍,姜明珠那张脸却像中了邪,浮肿消下去一些,

但那个标志性的粉红大猪鼻,依旧顽固地、骄傲地杵在脸中央,半点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

据说她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鼻子再变大。靖王妃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整天唉声叹气,

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却又不敢真对我怎么样。渣爹姜宏盛更是彻底躲了清闲,

借口公务繁忙,直接住到前院书房去了,连后院的门都不肯踏进一步,

生怕沾上“猪鼻”的晦气,或者被我这张“开过光”的嘴再问候点什么。

而我那破败的揽月阁,却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管家亲自带着人来了,点头哈腰,

笑得比哭还难看:“五**,王爷吩咐了,您身子骨弱,这揽月阁……呃,年久失修,

怕是不利于您休养。您看……是不是移步去……去秋棠苑?那院子敞亮,景致也好,

离小厨房也近……”秋棠苑?我挑了挑眉。

那可是王府里仅次于王妃正院和姜明珠听雪轩的好地方,之前一直空着。看来渣爹是真怕了,

想用物质条件堵我的嘴。我还没说话,姜月柔已经激动地掐了我胳膊一下,眼睛亮闪闪的。

“行吧,”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也没多客气,“既然父王一片心意,女儿就却之不恭了。

不过嘛……”我拖长了调子,看着管家瞬间紧张起来的脸,“我这个人,念旧。

这揽月阁里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陪了我这么多年,有感情了。搬新家,也得带着不是?

”管家一脸懵:“五**的意思是……?”“意思就是,”我站起身,环视着这破屋烂瓦,

手指随意地划拉了一圈,“这院子里的东西,连带着墙角那几根狗尾巴草,

都给我原样搬到秋棠苑去!少一根草叶子,我都不依!”“啊?”管家傻眼了。

这破桌子破椅子烂床板,还有那几根半死不活的草?搬到秋棠苑那等精致院落?

这……这不成心添堵吗?“怎么?有问题?”我斜睨着他。管家一个激灵,

想起灵堂上和刘婆子的前车之鉴,冷汗“唰”就下来了:“没!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五**放心!保证一根草叶子都不少!原样!绝对原样给您搬过去!”于是,

王府里上演了奇景一桩。管家指挥着一群苦着脸的家丁,

桌子(第四条腿用砖头垫着也搬走了)、那把一坐就吱嘎响的破椅子、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

甚至墙角那几蔫头耷脑的狗尾巴草,

都连根带土挖了出来——浩浩荡荡、像护送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穿过大半个王府,

搬进了富丽堂皇的秋棠苑。沿途的下人们看得目瞪口呆,窃窃私语。“看!

那就是五**的东西……”“我的天,那破桌子也搬进去了?

秋棠苑那张紫檀雕花的八仙桌怎么办?”“你懂什么!五**念旧!

没看那几根草都供着搬吗?”“嘶……这位五**,真是……邪性啊!

”我坐在秋棠苑宽敞明亮、布置雅致的正厅里,翘着二郎腿,

喝着新沏的、绝对不是刷锅水兑的香茶,

看着院子里家丁们满头大汗地把我那些“宝贝破烂”归置在角落,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姜月柔坐在我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五妹妹,你这招太绝了!父王和王妃知道了,

怕不是要气吐血!”“气?”我吹了吹茶沫,慢悠悠地说,“气也得给我憋着。这才哪到哪。

”正享受着新院子的宽敞和安静,一个穿着体面些的婆子,带着几分不情愿,

又带着几分畏惧,磨磨蹭蹭地进了院子。“五……五**,”那婆子低着头,声音发虚,

“王爷……王爷让奴婢来问问,您……您大姐那脸……呃,那鼻子……您……您看……”哦?

渣爹终于忍不住了?看来姜明珠的“猪鼻子”成了王府头号难题,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他这是病急乱投医,想探探我这“妖孽”的口风?我放下茶盏,

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无辜、极其茫然的表情:“大姐的脸?大姐的脸怎么了?不是病着吗?

太医都瞧不好,父王来问我?我一个刚‘死’过一回的人,能懂什么医术?”我摊了摊手,

“父王是不是急糊涂了?”那婆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她总不能说“王爷怀疑是您咒的”吧?“不过嘛……”我话锋一转,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发出哒哒的轻响,像敲在人心上,“这人啊,生病,尤其是邪病,

有时候也讲究个……心诚则灵。”婆子猛地抬头,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五**的意思是……?”“我没什么意思,”我微微一笑,

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就是觉得吧,大姐这病来得蹊跷,或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惹了哪路神仙不高兴?光吃药怕是不顶用,还得……诚心忏悔,改过自新?比如……嗯,

比如当初那碗莲子羹,到底是甜的,还是苦的?是给谁喝的?心里得……门儿清才行啊。

”婆子听得云里雾里,莲子羹?忏悔?这都哪跟哪?我却不打算再解释,挥挥手:“行了,

话我带到了。你回去就这么跟父王说。大姐的病啊,根儿在心里,不在脸上。心结解了,

病自然就好了。要是心结不解……”我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那鼻子,

说不定就……落地生根,开花结果了呢?”婆子被我最后那句“开花结果”吓得一个哆嗦,

再不敢多问,连滚爬爬地回去复命了。姜月柔在一旁听得直乐:“五妹妹,

你这‘心结’说得真好!我看姜明珠那心结,这辈子都解不开了!”我端起茶,

惬意地呷了一口。姜明珠?她且顶着那猪鼻子慢慢熬吧。现在,该会会下一位了。

那位软饭硬吃、差点害死原主的“好姐夫”,周文博。

自从听雪轩门口被我一句“艳词”吓得魂飞魄散后,周文博就彻底成了惊弓之鸟。

他不敢再去触姜明珠的霉头,更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整日里躲在他那个靠近外院的小书房里,

据说连门都很少出,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雅好”被捅到天上去。可惜,

躲是躲不掉的。这天午后,阳光正好。我带着姜月柔,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溜溜达达就晃悠到了周文博那僻静的小书房附近。书房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

我走到窗下,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里面人听清的音量,

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哎呀呀,‘红烛摇,罗帐暖,玉臂横陈……’”我故意捏着嗓子,

模仿着戏文里登徒子的调调。话音未落!“哐当!”书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是椅子被带倒的声音,

还有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短促惊恐的抽气!姜月柔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

憋笑憋得辛苦。我面不改色,继续念,

声音还拔高了几分:“……‘香汗淋漓湿鲛绡……’”“住口!住口啊!

”书房门猛地被拉开!周文博像一道青色的影子窜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眼神惊恐到了极点,嘴唇哆嗦着,死死盯着我,“姜晚晚!你……你休要胡言乱语!

污蔑斯文!”“污蔑?”我惊讶地看着他,一脸无辜,“周举人,我念两句诗而已,

怎么就污蔑你了?还是说……”我故意凑近他,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

“这诗……你听着耳熟?难道……是你写的?”周文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

差点被门槛绊倒:“不!不是我!我怎么会写……写这等淫词艳曲!你……你血口喷人!

”他色厉内荏地吼着,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哦?不是你写的?”我点点头,恍然大悟状,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许是……城西张举人?还是东街李秀才?

他们好像也挺喜欢去倚翠楼听红袖姑娘唱曲儿的……”周文博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胸口剧烈起伏,像是随时要背过气去。他看着我那张笑吟吟、仿佛洞悉一切的脸,

巨大的恐惧和羞愤几乎将他吞噬。他知道,

他的把柄被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妖孽捏得死死的!随时都能让他身败名裂!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几乎是嘶吼出来,带着破音的绝望,“要钱?

还是要我离开王府?你说!只要你不说出去!”“离开王府?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姐夫,你说什么呢?大姐现在病着,

正是需要你陪伴安慰的时候,你怎么能走呢?那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我看着他面无人色的脸,慢悠悠地绕着手指:“钱嘛……我暂时不缺。

至于那点小秘密……”我故意停顿,欣赏着他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恐惧,“我这个人呢,

嘴其实挺严的。前提是……没人惹我不高兴。”我走到他面前,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额角滑落的冷汗。我伸出手,在他那身质料不错的青色儒衫上,

轻轻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个动作吓得他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姐夫啊,

”我语重心长,像个关心妹夫的好小姨子,“你看你这脸色差的。读书人,要爱惜身子骨。

少想些有的没的,安心伺候大姐养病,别总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钻,

更别写些不该写的东西……”我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腰间悬挂的玉佩,

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不然,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

本‘珍藏’的‘风月宝鉴’不小心掉到前院洒扫婆子的簸箕里……再被哪个嘴碎的小厮捡到,

小说《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 穿成短命庶女,**嘴炮炸翻王府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
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
猫露娜/著| 穿越| 已完结
作者“猫露娜”的最新原创作品,宫斗宅斗小说《穿成短命庶女,我靠嘴炮炸翻王府》,讲述主角姜月柔姜明珠姜宏盛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我穿成了靖王府刚咽气的庶女,罪名是勾引姐夫。棺材板外,嫡姐假哭:“妹妹安息吧,姐姐替你嫁姐夫。”渣爹冷哼:“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埋了!”我猛地坐起:“爹,埋我前...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