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辰娶我是为了纪念他死去的白月光。>他书房里挂满沈微的照片,连我穿什么裙子都要按她的喜好。>直到沈微“复活”出现那天,他亲手拔掉我输液的针管:“你该把心脏还给她。”>我笑着签下离婚协议跳进大海—
《白月光假死后,我和竹马大佬HE了》这是斗牛宫的一部耐人寻味的小说,小说情节很生动!主角是秦骁江聿辰,讲述了: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旧日的温和。只是此刻,他俊朗的眉宇间紧紧蹙起,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
>江聿辰娶我是为了纪念他死去的白月光。>他书房里挂满沈微的照片,
连我穿什么裙子都要按她的喜好。>直到沈微“复活”出现那天,
他亲手拔掉我输液的针管:“你该把心脏还给她。
”>我笑着签下离婚协议跳进大海——>再睁眼成了陆氏集团小公子的未婚妻,
却忘了守在我病床前的竹马秦骁。>他红着眼吻我伤疤:“晚晚,你十六岁就答应要嫁我的。
骨灰盒:“我捡回了你跳海那晚穿的白月光同款裙...”>我挽紧陆凛手臂轻笑:“江总,
我未婚夫最讨厌赝品。
”>没人看见身后秦骁把陆凛按在停机坪咬耳朵:“陆总装我情敌很上瘾?
今晚床上继续演——”---水晶吊灯的光线太亮,几乎有些刺眼,
流光溢彩地泼洒在宴会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氛、年份红酒醇厚的微醺,还有某种无形的、紧绷的弦。
我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指尖冰凉,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湿意渗进指缝。
身上这件Dior当季限定的裸粉色缎面长裙,像第二层皮肤般妥帖,勾勒出线条,
却也沉重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粉色的,柔和的,带着少女气息的粉。只因为沈微喜欢。
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衣香鬓影,落向那个被众人簇拥的中心。江聿辰。我的丈夫。
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侧脸的线条在璀璨灯光下显得冷硬而完美。
他微微颔首,听着身边一位花白头发的董事说话,
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江氏掌舵人的疏离笑意。那笑容像一层薄冰,
覆盖着深不见底的寒潭。“江太太今晚真是光彩照人。”一个妆容精致的贵妇端着酒杯靠近,
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和裙摆上逡巡,“这颜色……啧,
真是让人怀念,沈**在的时候,也最爱穿这样的粉色。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紧缩。尖锐的痛楚沿着神经蔓延开。
我捏紧了酒杯,冰凉的玻璃硌着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脸上那点僵硬的笑意。怀念?
她们怀念的,从来都只是那个活在所有人记忆里、被神化了的沈微。而我,林晚,
不过是江聿辰用金钱和婚姻打造出来的、一个劣质的纪念品,一个活动的衣架,
一个……必要时可以拆卸的零件。“王太太过奖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
只是喉咙深处泛着铁锈般的腥气。目光再次投向江聿辰。似乎感应到我的注视,
他恰好抬眼望过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隔着觥筹交错的人影,他的视线精准地捕捉到我。
那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审视一件刚刚摆放好的、符合他心意的装饰品。
他遥遥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一个无声的指令——保持微笑,扮演好你的角色。
我顺从地牵动唇角,感觉脸上的肌肉像是冻僵了。扮演。我的人生,
就是一场盛大的、由他导演的独角戏。戏服是沈微喜欢的颜色,剧本是沈微可能的反应,
连我的存在本身,都是为了填补沈微留下的那片空白。
宴会厅的喧嚣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嗡嗡地响着,却模糊不清。
香槟气泡在杯中破裂的细微声响却异常清晰。我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那片令人窒息的光晕。走廊尽头通往露台的门开着,
夜风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润和草木气息涌进来。**在冰冷的汉白玉栏杆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驱散胸口那股沉甸甸的憋闷。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的玫瑰在夜色里开得正艳,浓烈的红,
刺目得如同凝固的血。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带着回音,
一步步敲在我的神经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那独特的、冷冽的木质调香水气息已经先一步缠绕上来。江聿辰停在我身侧,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他没有看我,目光投向远处城市的灯火霓虹,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刚才和王太太聊什么?”“没什么,
”我盯着楼下那丛红得妖异的玫瑰,“夸裙子好看。”声音干涩。他沉默了几秒。
夜风拂过,吹动他额前一丝不苟的发丝。然后,他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毫无预兆地抚上我的后颈,那里**在空气里,
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激起一片战栗。他的指腹带着薄茧,
缓慢地、带着某种评估意味地摩挲着我颈后一小块皮肤。那里光滑细腻,
没有沈微当年留下的那道细小的疤痕。“头发该做护理了,”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明天让Anna过来。发梢不够柔顺,不像。”不像谁?
答案不言而喻。最后两个字像冰锥,精准地刺穿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不像沈微。
永远不够像。那冰凉的触感和他话语里的漠然,瞬间点燃了积压在心底太久的某种东西。
一股邪火猛地窜起,烧毁了理智的堤坝。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挥开了他的手,
动作带着自己都未曾预料的狠厉。“别碰我!”声音拔高,在寂静的露台显得突兀又尖锐。
江聿辰的手停在半空,几秒后,才缓缓收回。他终于侧过头,垂眸看我。
走廊壁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深邃的眼窝里,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墨色眼瞳,
此刻清晰地映出我苍白而愤怒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怒火,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了然和审视。仿佛我的失控,
不过是他意料之中、甚至期待看到的一场戏码。“不像她?”我迎着他的目光,
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那即将冲破喉咙的歇斯底里,
“江聿辰,你看清楚,我是林晚!不是你书房里那些照片上的人!你要我穿她的裙子,
梳她的发型,连香水都要用她喜欢的牌子……你把我当什么?一个会呼吸的蜡像吗?
”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带着绝望的哭腔。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无理取闹的物品。这种沉默的、高高在上的俯视,
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能摧毁人。“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娶我?
”眼泪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防线,滚烫地滑落,砸在冰冷的栏杆上,“为什么是我?
”最后一句质问,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只剩下破碎的呜咽。
江聿辰的眸光似乎微微闪动了一下,但那变化太快,快得像是我的错觉。他薄唇微启,
声音比夜风更冷,字字清晰,砸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因为你像她。”他顿了顿,
目光从我泪痕斑驳的脸,滑到我身上那件刺目的粉色长裙,
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修复的作品。“安静的时候,侧脸的弧度,有七分像。
”他平静地陈述,像是在评价一幅画作,“这就够了。”够了?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背脊重重地撞在冰冷的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七分像?原来我的价值,
仅仅在于这可怜的七分相似?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愤怒,
只剩下无边的冰冷。世界仿佛在眼前扭曲、褪色,只剩下他那张英俊却冷酷如神祇的脸。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是江聿辰的私人手机。
他神色淡漠地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迈开长腿走向宴会厅的方向,
只留下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露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夜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得我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那杯被我遗忘的香槟还握在手里,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断滑落,像是我流不尽的眼泪。我低头看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
里面倒映着破碎的水晶灯光,也倒映着我破碎不堪的脸。像她?七分像?
呵……手指猛地收紧,光滑的玻璃杯壁变得湿滑冰冷。下一秒,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
将酒杯狠狠砸向露台角落的阴影里!“哗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骤然炸响!玻璃碎片四溅开来,
在月光下闪烁着尖锐而绝望的光。琥珀色的酒液泼溅在汉白玉栏杆和深色的地砖上,
蜿蜒流淌,像一道丑陋的、无法愈合的伤口。我扶着冰冷的栏杆,大口喘着气,
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离水的鱼。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视线彻底模糊。够了。真的够了。
这场以沈微为名的酷刑,这场名为婚姻的献祭,该结束了。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
我也要挣脱这个用她的影子编织的金丝牢笼。宴会厅的喧嚣似乎被那道门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露台上的死寂和满地狼藉,是我心境的真实写照。**在冰冷的汉白玉栏杆上,
任由夜风吹干脸上纵横的泪痕,留下紧绷的刺痛。指尖残留着酒杯碎裂时的震麻感,
还有一丝被细小玻璃碎片划破的、尖锐的疼痛。低头看去,右手食指侧面,
一道细小的血痕正慢慢沁出血珠,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
比起心口的千疮百孔,又算得了什么?就在我盯着那点猩红发呆时,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不同于江聿辰那种掌控一切的沉稳,
这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和关切。“晚晚?”温润低沉的嗓音,像初春融化的溪水,
瞬间驱散了周遭的寒意。我身体微僵,没有立刻回头。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也太过遥远。
是秦骁。我年少时光里最温柔的底色,也是此刻最不愿面对的人。他几步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吹来的夜风,带来一丝暖意。清冽干净的皂角香气,
混杂着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是他身上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松开一颗纽扣,
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旧日的温和。只是此刻,他俊朗的眉宇间紧紧蹙起,
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心疼,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落在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狼狈的神情上。“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紧绷,目光迅速扫过我身后地上那一滩刺目的酒渍和玻璃碎片,
最后定格在我还在渗血的指尖,“手怎么了?”他伸出手,
似乎是下意识想碰触我的手查看伤势,却在指尖即将触及时猛地顿住,悬在半空,
带着克制的犹豫。我猛地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避开了他的视线和可能的触碰。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像一道无形的墙,瞬间隔开了我们之间流淌的旧日温情。“没什么,
不小心。”我别开脸,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
视线固执地投向楼下那片被夜色模糊的花园,不敢看他眼中的关切。那关切像火,
会灼烧我此刻仅剩的、用来维持体面的冰冷外壳。秦骁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缓缓收回。
他沉默了几秒,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心酸的凝滞。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他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沉沉的痛色。“他……又让你难过了?
”他问得艰难,声音低沉而压抑。那个“他”字,带着无法言说的重量。我扯了扯嘴角,
想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根本不听使唤。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见。难不难过?这个问题本身就像一把钝刀子,
反复切割着早已麻木的神经。“秦骁,”我深吸一口气,夜风的凉意侵入肺腑,
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你不该来的。”我的目光终于落回他脸上,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这是江家的宴会,你是秦家的继承人。我们……”我顿了顿,
喉咙发紧,“早就不是小时候了。”“我们”两个字,像一道无形的鸿沟,
清晰地横亘在我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时光,早已被现实的巨轮碾得粉碎。
他是秦氏前途无量的少东,我是江聿辰精心打造的“赝品”。过去的美好,
只会映衬出此刻的狼狈不堪。秦骁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我的话狠狠刺伤。
他下颌的线条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里,
第一次清晰地燃起一簇压抑的怒火,那怒火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个让我变成这样的人。
“不该来?”他重复着我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苦涩,“看着你这样,
然后告诉我,我不该来?”他向前逼近一步,
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暖意和那股压抑的、翻腾的情绪。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林晚,
你告诉我,当年你答应他的求婚,是不是因为他用秦家的项目威胁你?”这句话像一道惊雷,
毫无预兆地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抬起头,瞳孔因震惊而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猛地冲上头顶,带来一阵眩晕。
那个被我深埋在心底、不敢触碰分毫的秘密,
那个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知晓的肮脏交易……他怎么会知道?!“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比月光还要惨白。
秦骁看着我骤然失态的反应,眼底最后一丝不确定也化为了沉痛的确认。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那里面翻滚着浓烈的自责、愤怒和一种几乎要将人淹没的心疼。“我查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痛楚,“半年前,就在你答应他求婚的前三天,
江氏突然对秦家在南城那个至关重要的生物医药项目发难,以环保评估为由强行叫停,
项目资金链濒临断裂。那几乎是秦氏未来十年的核心布局……而就在你点头之后,
江氏立刻撤回了所有阻力,甚至还追加了一笔‘友好’的投资。”他深吸一口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我心上,“晚晚,这就是你的‘心甘情愿’?
”原来他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都在发颤,几乎站立不稳。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黑暗的记忆碎片瞬间汹涌而至,将我淹没。
父亲焦头烂额彻夜难眠的电话,母亲无助的哭泣,
秦叔叔一夜白头的憔悴……还有江聿辰坐在他那间冰冷奢华的书房里,
递给我那份婚前协议时,眼底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种近乎施舍的冷漠。——“签了它。
秦家的项目会立刻恢复。”——“林晚,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为了保住秦家的根基,
为了不让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秦叔叔秦阿姨陷入绝境,签下了那份卖身契。
我以为我瞒过了所有人,包括秦骁。却原来,他早就洞悉了这血淋淋的真相!
“不…不是的…”我摇着头,徒劳地否认,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秦骁,你别管了…都过去了…求你了…”语无伦次,只剩下卑微的乞求。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不堪,更不想让他背负上这份沉重的内疚。那是我一个人的选择,
是我该受的罪。“过去?”秦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痛楚和愤怒。
他猛地抓住我的双肩,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急切和力量。那双手滚烫,
透过单薄的衣料灼烧着我的皮肤。他强迫我看着他,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眸此刻赤红一片,
翻涌着惊涛骇浪。“林晚!看着我!”他低吼,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什么叫过去?
看着你在他身边活得像个影子,看着你被一点点磨掉所有的光……你告诉我怎么过去?!
”他眼底的痛楚几乎化为实质,声音哽咽了一下,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
“你十六岁那年,在梧桐树下答应过我什么?你说等你长大,就嫁给我!林晚,
那才是我们的未来!不是现在这样!
”十六岁……梧桐树……少年干净的眼眸和郑重的承诺……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美好记忆,
被他此刻绝望的嘶吼猛地撕开,露出血淋淋的内里。
巨大的悲伤和迟来的委屈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吞噬。伪装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整个人瘫软下去。“晚晚!
”秦骁惊呼一声,瞬间收紧了手臂,稳稳地将我接住,紧紧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
带着我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那是属于秦骁的、安全的气息。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积压了太久的痛苦、委屈、恐惧和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西装衣襟,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压抑了太久的哭声在寂静的露台上显得格外凄厉和绝望,身体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
滚烫的眼泪迅速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前襟。那些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痛苦,
那些在江聿辰面前必须戴上的冰冷面具,在这一刻,在这个曾许诺要给我未来的男人怀中,
彻底崩塌。秦骁紧紧抱着我,手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的下颌抵着我的发顶,身体也在微微发颤。我能感觉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
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还有……颈侧传来的一点点温热的湿意。他在哭。
这个认知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为我而流的眼泪,
比任何控诉都更让我痛彻心扉。“对不起…晚晚…对不起…”他一遍遍地在我耳边低语,
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言喻的自责,
“是我没用…是我没能早点…没能保护好你…”每一个字都浸满了痛苦和无助。
我们相拥着,在冰冷空旷的露台上,在满地狼藉的碎片旁,
像两个在暴风雨中相互舔舐伤口、瑟瑟发抖的困兽。身后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浮华世界,
而这里,只有绝望的哭泣和迟来的、痛彻心扉的拥抱。不知过了多久,
我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身体也因过度的情绪宣泄而虚脱无力,
只能软软地靠在秦骁怀里。他依旧紧紧抱着我,一只手笨拙却温柔地拍抚着我的后背,
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晚晚,”他的声音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依旧沙哑低沉,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离开他。现在,立刻跟我走。”这句话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瞬间刺穿了我被悲伤**神经。离开?这个念头在无数个深夜里如同鬼魅般缠绕着我,
却又被更深的恐惧和现实的桎梏死死压下。我猛地抬起头,
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和坚定的脸。离开江聿辰?谈何容易!
那份婚前协议里苛刻的条款,秦家可能再次面临的雷霆打击,
还有江聿辰那深不可测的掌控欲和冷酷手段……哪一样不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
我不能……不能再连累秦骁和秦家了。恐惧瞬间攫住了我,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用力推开他,尽管力道微弱得可怜。“不…不行…”我摇着头,
眼神慌乱地看向宴会厅的方向,仿佛江聿辰那双冰冷的眼睛随时会出现在门口,“秦骁,
你斗不过他的…他会毁了秦家…我不能……”声音里充满了惊惧和无力。“晚晚!
”秦骁再次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试图让我冷静下来,“看着我!
你听我说……”就在这时——“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一个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
如同淬了毒的冰凌,毫无预兆地插了进来,瞬间冻结了露台上所有残存的温度。
我和秦骁的身体同时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退去,留下彻骨的冰冷和麻痹感。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露台入口的阴影里,江聿辰静静地站在那里。
走廊壁灯的光线勾勒出他高大挺拔却如同雕塑般冰冷的身影。他不知已站了多久,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正静静地、毫无波澜地注视着我们。那目光,平静得可怕,
却蕴含着足以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他的视线,像精准的手术刀,
缓慢地、一寸寸地划过秦骁还抓着我手臂的手,再划过我哭得红肿狼狈的脸,
最后落在我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上。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的压力让人窒息。
时间都像是被冻结在这一刻。秦骁抓着我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一些。他挺直了背脊,
将我微微护在身后,迎向江聿辰的目光,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温和,
只剩下毫不退让的冷硬和戒备。江聿辰缓缓地,一步步从阴影里走出来。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压迫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他在距离我们两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那张英俊绝伦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在掠过秦骁护着我的姿态时,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阴鸷,快得如同错觉。“秦少,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死寂的空气,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对我太太,似乎过于关心了?
”##第二章他的白月光,我的催命符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只剩下江聿辰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调,带着无形的压力,沉沉地压下来。他站在两步之外,
露台入口的阴影半笼着他,那张雕塑般完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像结了冰的湖面,清晰地映出我和秦骁此刻狼狈相拥的姿态。
秦骁抓着我手臂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没有松开我,反而上前半步,
将我更严实地挡在他身后,像一座沉默而坚固的堡垒,迎向江聿辰冰冷的目光。
我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江总,”秦骁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褪去了所有温和,只剩下一种锐利的、毫不退让的锋芒,“关心朋友,需要分场合吗?
倒是江总,任由自己的太太独自在露台伤心落泪,似乎更值得关心一下。”他的话语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石子,砸在凝滞的空气里。江聿辰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冰面裂开一道嘲讽的缝隙。他的视线终于从秦骁脸上移开,
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一寸寸刮过我还挂着泪痕的脸颊,红肿的眼睛,最后停留在秦骁依旧紧握着我手臂的位置。
那目光所及之处,皮肤仿佛被冻伤。“伤心?”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林晚,告诉秦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哭?”他顿了顿,语气里渗入一丝若有似无的、毒液般的轻蔑,
“是因为我让你穿了沈微喜欢的裙子?还是因为……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连模仿她,
都模仿得如此拙劣,连七分都不到?”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那些刚刚被秦骁的怀抱暖过来一点点的伤口,
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当众撕开,再狠狠撒上一把盐。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江聿辰!
”秦骁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松开我,一步跨到江聿辰面前,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还是不是人?!
”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在狭窄的露台入口处对峙着,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一触即发。江聿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底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露出底下更深的阴鸷和暴戾。他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暴怒的秦骁,
那种天生的、掌控一切的优越感,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我是不是人,不需要秦少评判。
”江聿辰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倒是秦少,
对着别人的妻子搂搂抱抱,这就是秦家的教养?还是……”他刻意停顿,
目光再次扫过我惨白的脸,唇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加深,“秦少觉得,捡我江聿辰不要的东西,
很有成就感?”“不要的东西”……这五个字,像五把烧红的匕首,
精准地、狠狠地捅进我的心窝!眼前猛地一黑,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汉白玉栏杆上,才勉强没有跌倒。痛,
尖锐到麻木的痛楚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在他眼里,我连一个有尊严的人都不是,
只是一个“东西”,一个他曾经需要、现在可能即将丢弃的“东西”!“**你妈!
”秦骁彻底被激怒了!所有的理智在江聿辰那轻蔑至极的话语中灰飞烟灭。他低吼一声,
双目赤红,猛地挥起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江聿辰那张冷漠至极的脸!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骁!不要——!”我失声尖叫,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江聿辰的反应快得惊人!他眼神一凛,身体以一个极其利落的角度微侧,
秦骁灌注了全身愤怒的拳头擦着他的颧骨掠过,只带起一丝细微的气流。与此同时,
江聿辰的手如同铁钳般迅疾探出,精准地抓住了秦骁挥拳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秦骁的指关节都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就凭你?”江聿辰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被冒犯的阴鸷。他手腕猛地发力,一个利落的擒拿反扣,
竟将比他体格更健硕几分的秦骁狠狠掼向旁边的墙壁!“砰!”一声沉重的闷响!
秦骁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江聿辰的手依旧死死扣着他的手腕,将他死死压制在墙上,动弹不得。力量上的悬殊差距,
在这一刻显露无疑。“秦骁!”我惊呼着扑过去,想拉开江聿辰的手。“滚开!
”江聿辰看都没看我一眼,手臂一挥,巨大的力道将我猛地推开!我穿着高跟鞋,站立不稳,
惊呼着向后摔倒,手肘和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辣的疼痛瞬间传来。
露台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宴会厅里的人。门口瞬间聚集了好奇而震惊的目光,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天啊…打起来了?”“江总和秦少?为了江太太?”“啧,
红颜祸水啊…”“江太太怎么摔倒了?看起来好狼狈…”那些目光,或好奇,或鄙夷,
或幸灾乐祸,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我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手肘和膝盖传来钻心的疼,但更疼的是那被当众剥开、踩在脚下的尊严。
我成了这场豪门闹剧里最不堪的注脚。江聿辰似乎完全不在意那些目光,
他依旧死死压制着秦骁,看着秦骁因愤怒和疼痛而扭曲的脸,声音冰冷地宣判:“秦骁,
你听好了。林晚,是我的合法妻子。她的身体,她的心脏,她的一切,都属于我江聿辰。
我允许她像沈微,是她的荣幸。至于你……”他凑近秦骁的耳边,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淬毒的冰凌:“再敢碰她一下,
我保证,秦家在南城,连一块立足的砖头都不会剩下。你猜,你父亲的心脏,
还能承受几次项目崩盘?”秦骁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死死盯着江聿辰近在咫尺的、如同恶魔般的眼睛,
那里面是**裸的威胁和掌控一切的无情。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疯狂燃烧,几乎要冲破眼眶,
但最终,那火焰被一种更深沉、更无力的痛楚和绝望狠狠压下。他下颌绷紧,牙关紧咬,
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江聿辰精准地捏住了他最致命的软肋——秦家,
和他的父母。江聿辰满意地看着秦骁眼中那屈辱的、不甘的、却又无可奈何的绝望。
他冷哼一声,像丢弃一件垃圾般猛地松开了钳制秦骁的手。秦骁失去支撑,身体晃了一下,
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痛楚和无能为力的绝望。江聿辰不再看他。他转过身,
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落在我身上。我依旧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昂贵的裙摆沾染了酒渍和灰尘,狼狈得像一只被遗弃的破娃娃。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惜,只有嫌恶和冰冷。他缓缓地向我走来,
锃亮的皮鞋停在离我脚尖不到半尺的地方。那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起来。
”他命令道,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我看着他伸过来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
却刚刚用它主人的言语和行动,将我彻底碾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猛地涌上来。
我没有去碰他的手,只是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疼痛的身体,
摇摇晃晃地想要自己站起来。就在我挣扎起身,
身体因疼痛和虚弱而微微摇晃的瞬间——宴会厅门口的人群忽然像摩西分海般向两边分开,
让出一条通道。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所有人或惊愕、或探究、或了然的目光注视下,
缓缓走了进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
露台明亮的灯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身上。她穿着一件剪裁极其简洁的白色丝缎连衣裙,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玲珑的曲线。
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柔顺地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脸越发精致得如同易碎的瓷器。
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温婉,唇色是淡淡的樱粉。她走得很慢,脚步有些虚浮,
带着一种大病初愈般的柔弱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她的目光,
带着几分怯生生的茫然和探寻,缓缓扫过露台上的一片狼藉,扫过僵立的秦骁,
扫过狼狈不堪的我,最后,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精准地、牢牢地定格在江聿辰的身上。
小说《白月光假死后,我和竹马大佬HE了》 白月光假死后,我和竹马大佬HE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