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铁骑踏破王都那日,我亲眼看着定北王萧琢踏过父兄尸骨。他不是来杀我,而是要我用血画魂,复活他的心上人。每日,他都面无表情地划开小臂,任殷红的血滴入碗中,逼我落笔。他眼中翻涌的爱意,却只为那个爱穿绿
书名叫做《心血画魂》的古代言情小说是难得一见的优质佳作,萧琢婉儿两位主人公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作者“苏枸杞”创作的精彩剧情值得一看,简述:与外界沟通罢了。画中人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都将由我来操控。这,才是我真正的复仇计划。我要亲手操纵这个他深爱着的…………
北朔铁骑踏破王都那日,我亲眼看着定北王萧琢踏过父兄尸骨。他不是来杀我,
而是要我用血画魂,复活他的心上人。每日,他都面无表情地划开小臂,
任殷红的血滴入碗中,逼我落笔。他眼中翻涌的爱意,
却只为那个爱穿绿罗裙、听雨打芭蕉的女子。那个女子不是我姐姐婉儿,而是我,
南虞的阿寻。我用他的心头血,画他所不识的我,等待将他美梦撕碎的一刻。
1画魂师之殇我叫阿寻,是南虞国最后一位画魂师。如今,我是阶下囚。
北朔的铁骑踏破王都那日,身披玄甲的定北王萧琢,踏过我父兄的尸骨,径直走到我的面前。
他身后,是燃着熊熊烈火的宫殿,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家。
我以为他会像对待其他宗室女眷一样,赐我一匹白绫,或是一杯鸩酒,全了王室最后的体面。
但他没有。他捏着我的下颌,那双在战场上看过无数死亡的眼睛,
此刻却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癫的执念。他说:“孤知道你,南虞的画魂师,能以血为媒,
召亡者魂魄入画,令其栩栩如生,永世长存。”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最深的冰窖。
他知道我的身份,不是南虞国的公主,而是那个被藏在深宫,被视为不祥的画魂师。“画她。
”他松开我,声音里淬着冰,也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画出婉儿。
只要你能让她的魂魄在画中醒来,孤,便饶了你南虞的降臣与子民。”婉儿。我的姐姐,
南虞国最耀眼的明珠,那个被萧琢藏在心尖上,却也因他发动的这场战争,惊惧交加,
心疾复发而香消玉殒的女子。他要我画的,是我的亲姐姐。用我的血,去召她的魂。
为这个毁了我家国,间接害死她的男人。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酷刑。
我被囚禁在昔日父皇为我修建的揽星楼里。这里曾是我研习画技,躲避世俗目光的桃源,
如今却成了金丝笼。萧琢每日都会来。他会带来一张上好的雪浪宣,一支狼毫笔,
以及一个白玉小碗。他会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用匕首,
面无表情地划开一道口子,任由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入碗中。那血,
带着一个活人的温度,却比数九寒冬的冰雪还要冷。“画。
”他将盛着心头血的玉碗推到我面前,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我拿起笔,指尖抖得不成样子。
画魂之术,诡异莫测。需以至亲之血为引,以画师之精气神为祭,
方能捕捉那游离于天地间的一缕残魂。此术,伤人,更伤己。每画一笔,
都像是从我骨髓里抽走一分生气。可我没有选择。揽星楼外,是数万南虞降民的性命。
他用一城枯骨,逼我为他一人的执念殉葬。我蘸着他的血,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那血色,
红得刺眼,仿佛是南虞国殇的悲鸣。我画姐姐的眉。她有最温婉的柳叶眉,蹙起时,
是我见犹怜的柔弱。我画姐姐的眼。她有最清澈的杏核眼,望向你时,是满目纯真的信赖。
我画姐姐的唇。她有最娇俏的菱花唇,笑起来时,是颠倒众生的甜美。我画得很慢,很痛苦。
每画一笔,关于姐姐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与国破家亡的恨意交织在一起,
在我胸腔里反复冲刷,撕扯。萧琢就坐在我对面,沉默地看着。他的目光,
痴痴地落在画纸上,仿佛透过那未干的血迹,已经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爱人。
他开始对我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描述一个我本该比他更熟悉的人。“婉儿她,
最爱穿一身水绿色的罗裙,她说,那颜色像初春的柳芽,有生气。
”“她喜欢在雨后去庭中看芭蕉,说雨打芭蕉的声音,像一首无需谱曲的歌。
”“她还喜欢在夜里哼一首很奇怪的调子,不成曲,不成词,却干净得像山间的溪流。
”他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我的心里。因为,他口中的那个婉儿,
那个爱穿绿罗裙、爱听雨打芭蕉、爱哼唱不成调的曲子的人……不是我的姐姐。是我。
2血祭之痛我握着笔的手,骤然僵住。一滴血珠从笔尖滑落,在画纸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
像一滴眼泪。萧琢的眉头立刻皱起,厉声呵斥:“专心点!画坏了,孤要你的命!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声音嘶哑地应了声:“是。”怎么会这样?
我姐姐婉儿,生来便是金枝玉叶,她爱的是雍容的牡丹,穿的是华贵的织金锦,
听的是靡丽的宫廷乐。她像一朵被精心供养的芍药,矜贵而美丽,
却从不屑于那些山野间的清雅。而我,阿寻,是见不得光的影子。因天生通晓画魂之术,
被视为不祥,自幼便被养在深宫的揽星楼,与笔墨纸砚为伴。是我会穿着侍女的旧绿裙,
溜出宫去,看柳树抽芽。是我会在无人问津的雨夜,独坐窗前,听芭蕉夜雨。
是我会在孤寂的深夜,对着满天星辰,哼唱着自己随心编出的、不成调的曲子。萧琢,
他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婉儿”?我不敢问,也不能问。我只能继续画。用他的血,
画一个他臆想中的爱人,一个由我的习惯和姐姐的容貌拼凑而成的……怪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画上的姐姐,眉眼愈发清晰。萧琢来的次数更勤了。他不再仅仅是取血,
而是长时间地枯坐在画前,对着那张尚未完成的画像,诉说他的爱意与悔恨。“婉儿,
是我错了。我不该发动战争,我不该逼你。我以为,夺下这天下给你,
你就会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你就会高兴。”“可我忘了,你那样良善,
怎会愿意看到生灵涂炭。”“你等着我,等阿寻画好你,我便带你离开这里,去塞北看草原,
去江南看杏花。我们再也不理这凡尘俗世。”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令人心碎的深情。
可这份深情,像一柄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他爱的是一个幻影。他摧毁了我的家,
囚禁了我,逼我用性命去描摹这个幻影,却不知道,他所爱的那个灵魂,
此刻正被他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忍受着无边的折磨。这世间,最大的讽刺莫过于此。
我开始变得麻木。我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封存起来,变成一具没有感情的画画工具。
我精确地按照他的描述,将“她”的每一个神态都画得惟妙惟肖。他要她含情脉脉,
我便画她眼波流转。他要她欲语还休,我便画她唇角微抿。随着画作的进展,
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画魂术本就耗费心神,再加上日夜不休和巨大的精神压力,
我时常会咳血。咳出的血,是暗沉的,带着死气。宫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活死人。
她们在背后窃窃私语,说定北王是被南虞公主的冤魂缠上了,才会如此疯魔。而我,
就是那个沟通阴阳的妖物。一日,萧琢又来取血。他划开手臂时,我正剧烈地咳嗽,
一口血喷在面前的素绢上,星星点点,宛如泣血的梅花。他皱眉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你的身子,还能撑到画完吗?”他的关心,不是为我,而是为他的画。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地说:“王爷,今天的血,不够了。”画作已近尾声,只差最后点睛。
而点睛,需要至纯至烈的心头血,方能引魂。他手臂上的血,
已经不足以承载那么强大的灵力。萧琢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竟没有丝毫犹豫。
他解开衣甲,露出结实的胸膛,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婉儿,我来接你了。
”他低声呢喃,仿佛在对画中人立誓。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没有江山,没有霸业,
只有一种焚尽一切的爱与决绝。我忽然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为了一个虚假的幻影,
他真的愿意去死。而我,这个被他恨之入骨的阶下囚,才是那个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
真正的爱人。巨大的荒谬感和悲怆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死死缠住。我快要窒息了。
“住手!”我几乎是尖叫出声。这是我成为阶下囚以来,第一次对他发出如此激烈的情绪。
萧琢的动作顿住了。他诧异地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眼中,满是探究和不解。我死死地盯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能死。你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能证明,她曾活过。
”我撒了谎。我救他,不是为了那个虚假的“她”,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能让他死。
我不能让这个天大的秘密,随着他的死亡,一同被埋葬。我要他活着,
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他一手缔造的美梦,敲得粉碎。3画中迷情我的话,
显然取悦了萧琢。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沉的执念。他认为,
我是为了能让“婉儿”完美地“复活”,才阻止他。他收起了匕首,重新审视着我,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你说得对。”他缓缓点头,“在婉儿真正醒来之前,孤不能死。
”他开始前所未有地“关心”我的身体。每日,最好的人参燕窝流水般地送进揽星楼。
宫中最好的太医轮流为我诊脉,各种名贵的药材堆满了我的房间。
萧琢的逻辑很简单:我的命,等于画的命。我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我喝下那些苦涩的汤药,
强迫自己咽下那些精致的餐点。我要活下去,我必须要有力气,去完成这最后一击。
我的身体在汤药的滋养下,渐渐有了起色。而那幅画,也终于到了最后一步——点睛。
点睛那日,萧琢屏退了左右,揽星楼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那幅立在画架上,
几乎与真人无异的画。画上的女子,有着我姐姐婉儿的绝世容颜,但那眉眼间的神韵,
那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气质,却是我灵魂深处的倒影。萧琢取来一柄更为锋利的短刀,
刀柄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色宝石,在烛光下流淌着不祥的光。“这是孤的佩刀,‘赤血’。
今日,便用它,来迎婉儿回家。”他再次对准自己的心口,但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
刀尖狠狠刺入。“噗”的一声轻响。鲜红的心头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鲜艳,喷涌而出,
溅落在白玉碗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形晃了晃,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他将那碗血递给我,眼中燃烧着期待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灼伤。“画。”他命令道,
声音因失血而嘶哑。我接过那碗滚烫的血,一步步走向画架。我的心,跳得异常平静。
我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我蘸饱了血,抬起手,笔尖悬在画中人空洞的眼眶上方。点睛,
落笔,则画魂成。届时,画中人将“活”过来,拥有简单的意识,
能与萧琢进行最基础的交流。当然,这只是画魂术的传说。事实上,所谓的“活”,
不过是我以自身精气神为引,将自己的一缕神思注入画中,通过画作这个媒介,
与外界沟通罢了。画中人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都将由我来操控。这,
才是我真正的复仇计划。我要亲手操纵这个他深爱着的“婉儿”,
让他爱上一个由我扮演的傀儡,再让他被这个傀儡,伤得体无完肤。我不再犹豫,笔尖落下。
血色在眼眶中晕开,仿佛为那双美丽的眼睛注入了灵魂。整个揽星楼,安静得可怕。
萧琢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画。慢慢地,画上女子的眼睛,仿佛真的动了一下。那眼神,
不再是死物,而是有了焦点,有了神采。她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萧琢。
“阿琢……”一声轻柔的呼唤,从画中传出,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茫和无尽的眷恋。那声音,
是我模仿了无数遍的,姐姐婉儿的声线。萧琢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他踉跄着上前几步,
伸出手,想要触摸画上的人,却又不敢,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婉儿……婉儿!
真的是你!”他哭了。这个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定北王,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泪流满面。
他跪倒在画前,泣不成声。“是我,我回来了。”我躲在画的背后,用婉儿的声音,
说着最温柔的话。看着他为我扮演的“婉儿”神魂颠倒,痛哭流涕,我心中没有一丝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萧琢,这只是开始。你为我编织了怎样一个痛苦的地狱,
我就会为你打造一个怎样华美的牢笼。4幻影之恋从那一天起,
揽星楼成了萧琢的整个世界。他不再理会朝政,将所有军国大事都交给了副将。
他每天唯一的“正事”,就是守着那幅画,与画中的“婉儿”说话。而我,
作为这一切的操纵者,则被他“供养”在揽星楼的内室。他需要我活着,
需要我的精气神去维持“婉儿”的存在。我成了这出独角戏里,
最不可或缺也最不见天日的幕后人。我通过画,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用婉儿的身份,
向他撒娇,让他为我在王都最好的酒楼买来桂花糕,再亲手送到揽星楼。而那些糕点,
最终都会被送入我的口中。我让他去城外的灵泉寺,为“婉儿”祈福,彻夜长跪。而我,
则能换来一夜的安宁,不必时时刻刻维持着那一缕神思。我甚至让他,
为南虞的阵亡将士立碑,为流离失所的百姓开仓放粮。他都一一照做了。
他沉浸在这场虚假的爱恋中,无法自拔。他变得越来越不像那个叱咤风云的定北王,
而像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他的副将和谋士们心急如焚,多次前来劝谏,
都被他挡在了楼外。“你们不懂,”他会对那些人说,“孤得到的,是比江山更重要的东西。
”而我,就躲在暗处,冷眼看着这一切。我的复仇,
似乎正在以一种诡异而顺利的方式进行着。他越是沉溺,就越是痛苦。
他为“婉儿”付出的每一分真心,都将成为日后刺向他自己的利刃。但我,
却并没有感到快乐。每当夜深人静,我撤回那一缕神思,瘫倒在床上时,
巨大的空虚和疲惫便会将我吞噬。为了扮演“婉儿”,
我必须不断回忆我和他之间那些被错认的过往。那条他以为是婉儿绣的,
实则是我熬了三个夜晚才绣好的,送给他的平安符。那本他以为是婉儿批注的,
实则是我偷偷从书房借来,写满了自己见解的兵书。每一次回忆,都是在凌迟我的心。
我恨他,恨他的愚蠢和残忍。可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段被他错认的时光里,
那个化名游侠,与我灯下对弈,月下品茗的萧琢,也曾是我少女时代最隐秘的心动。
只是这份心动,早已在国破家亡的血色中,被碾得粉碎。我开始变得矛盾,痛苦。
我开始对他进行更残忍的“折磨”。一日,他照例陪着“婉儿”说话。他提起,
等他处理完北朔的乱局,就带“她”远走高飞。我通过画,幽幽地问他:“阿琢,
你身边那个画魂师,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萧琢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说道:“她?
一个工具罢了。待你魂魄稳固,不再需要她,我便会让她下去,陪你的父兄。”冰冷的话语,
透过画纸,清晰地传到我的耳中。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彻底冻结了。原来,在他心中,
我始终只是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哪怕我为他维持着他最爱的人的“生命”,
也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怜悯。好。真好。萧琢,这是你逼我的。我悄然改变了计划。
我不再满足于这种温水煮青蛙式的精神折磨。我要给他最致命的一击。我开始在画中,
悄悄地改变“婉儿”的性格。她不再是那个百依百順,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她开始变得多疑,
善妒,甚至有些歇斯底里。“阿琢,我听说,你新纳了一位侧妃?”我用婉儿的声音,
质问他。萧琢急忙解释,那是为了安抚朝中旧臣,逢场作戏。“我不信!
”画中的“婉儿”尖叫起来,“你是不是嫌弃我只是一缕幽魂,不能再陪伴你了?
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萧琢被“她”的转变搞得焦头烂额,他赌咒发誓,日日忏悔,
却依旧无法平息“婉儿”的怒火。画中的女子,眼神一天比一天怨毒,说出的话,
也一天比一天刻薄。她开始辱骂我,那个真正的“阿寻”。“都是那个妖女!
是她把你教坏了!阿琢,杀了她,你为我杀了她,我才相信你的心!”画中的“婉儿”,
正在逼着萧琢,杀了我自己。我倒要看看,你萧琢,为了你的爱人,能有多狠心。
5血债血偿萧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一边,是他深爱却日渐“扭曲”的婉儿。
另一边,是维持婉儿“生命”所必需的工具——我。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
整日将自己关在揽星楼,对着画时而柔声哄劝,时而愤怒咆哮。“婉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你明知道,她死了,你也会消失!”“我不管!”画中的声音尖利而刻薄,“我宁愿消失,
也不要看到她那张脸!阿琢,你选吧,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冷酷地将他逼入绝境,
欣赏着他备受煎熬的模样。这期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我过去的侍女青禾,
想方设法混入了王府,成了揽星楼里一个洒扫的粗使丫鬟。她找到了一个机会,
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公主,旧部已集结,只待您一声令下。
我那早已死去的心,猛地一跳。南虞,还有旧部?他们还认我这个亡国公主?青禾告诉我,
南虞的一些将领并未投降,而是化整为零,潜伏了起来。他们一直在等待时机,想要复国。
而我,作为南虞王室唯一的血脉,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希望我能里应外合,
在约定的日子,打开王都城门。复国?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过遥远,也太过沉重。
小说《心血画魂》 心血画魂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