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一个凡人。凡间七年,我已习惯粗茶淡饭、日出而耕。诊出喜脉那天,我头晕地厉害。余呈急忙奔去追郎中,却撞上门口的白衣仙者。“仙人,求您救救我家娘子!”那人拂开余呈的手,目光淡淡:“我来此处,是为
知名作家山有白树编写的《怀上凡人的孩子后,仙君他悔疯了》,是一部古代言情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翎川余呈仙君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在屋里踱了个来回。身上汤汤水水脏污地不行,他捏了个清洁咒。半晌,索性挥手换了一套。……
我爱上了一个凡人。凡间七年,我已习惯粗茶淡饭、日出而耕。诊出喜脉那天,
我头晕地厉害。余呈急忙奔去追郎中,却撞上门口的白衣仙者。“仙人,求您救救我家娘子!
”那人拂开余呈的手,目光淡淡:“我来此处,是为寻我失踪七天的逃奴。
”1仙人手指轻捻。余呈眼珠转了三转,倒地撅了过去。眼前一花,来人闪到我面前。
高冠鹤发、天人之姿,面若冠玉,眼神中却透着冷意。**坐在梨花木椅上,胃里翻腾不休。
他紧抿着唇,目光闪动,居高临下地等着我开口。低头看了看扑在地上的余呈,
我缓缓道:“仙君,他没有大碍吧。”翎川眉毛微微蹙起,神色仿佛覆着雪霜:“小小凡人,
本君自有分寸。”我点了点头,“那就好。”翎川微微打量我的神色,又道:“倒是你,
面上虚汗,灵力孱弱,怎么,离开问虚宫后,日子不好过?”我摇了摇头,说:“非也,
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这里气候舒爽,四季分明,我很喜欢。
”他面上透出讽色,一一扫过屋中的物件。
木耧、锄头、渔网、箬笠......简陋的竹屋,是很常见的渔家装饰。
“好好的仙侍不做,跑来当渔家女,你真是很有追求。收拾行装,和我回去。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仙君,当日是您弃戒毁誓,与我划清干系。”他左手举起,
掌心凝出一个光团,逐渐扩大变成一方水镜。“祺儿想你,若不是他央求,
我又怎么会真身下界。”2画面中,头上长角的小男孩抱着笛子在吹。
他是仙君自蓬莱捡来的麒麟,落地后被封灵王,养在问虚宫中。我一手带大了他,
闲暇时曾教他些民间的琴曲之调。此刻他吹的呕哑嘲哳,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发现我隔着灵镜看他,立刻扑上来大叫:“思泽!你去了哪里,我的笛子坏了,
快回来帮我修,还要帮我带些凡间的玩意儿,不要泥人,太脏了。”见我一时没有回话,
他又皱起眉毛,不满道:“你说话呀,不就是弄破了你两件衣服,至于这么摆脸色吗?
”我下界已有七载,想起那日分别时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后背发凉。
威猛雄壮的灵犬扑到身前,我护着玉祺,手臂被生咬了一口,下裳也被抓得破烂。
我捏诀击退了那条恶犬,它被灵力轰得软倒在地,低声朝主人吠叫。凌然施施然出现,
她一向端庄体面,轻盈如风,此刻却蹙着蛾眉。“谁在生事?”我只是翎川仙君的仙侍,
看到玉祺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随即就因冒犯仙子被关进狱中。我向玉祺求救,
求他去禀告仙君,此事非我所错。他一副稚童模样,却背着手教导我:“思泽,
凌然仙子生气,不是因为你打伤她的狗,而是因为你的气味。”“什么气味?”我不解。
他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道:“你和仙君日日在一处,身上盖不住的龙涎气,若非这股味道,
灵犬又怎么会忽然发狂。”“这些衣裳,原不是你配穿的,父君赠你,本想让你收藏起来,
开心些,谁知你每日穿着招摇过市,实在不知分寸。”“我带来了,再给你看两眼,
以后都不许再穿。”他轻咳一声,面前幻化出几件灵力四溢的襦裙,被撕扯得不成形,
狼狈地丢在地上。玉祺继续道:“是你不谨慎,还连累父君名声,你在这里好好反省,
七日后,仙子入主问虚宫,再放你出来,免得又惹她不痛快。”我呆坐在原地许久,
手臂上血淋淋的两个孔洞作痛。灵犬所伤,非我之力可愈合。
镜中桀骜的男孩还在说:“父君,她是傻了吧,不理人。你快把她带回来,
我和凌然仙子给她新制了两件流仙裙,裙样都是仙子亲手画的,看她还计较什么。”下凡后,
手臂上的伤处化作两颗红痣,早就不痛了。3没听到我欣然应下,
翎川眯起眼睛:“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凌然已经向你道歉,玉祺也来求你回去。
”他的神色似乎在说:“你当真要为了这些小事置气?”我低垂下头,
心却仿佛被人提在手心,颤抖不已。灵犬之伤、破衣之辱,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我被放出仙狱后,曾向翎川诉苦。听我双眼含泪叙述完毕,他只是皱起眉。两分怒意,
三分烦躁,剩下的都是对我因这种小事而打扰他的不满。魔界封印蠢蠢欲动,正是多事之秋,
仙君又情劫将至。他无暇处理宫中争风吃醋的小事。所以他叹了口气,“思泽,
你在我殿中已有五百年,这种小事,还要我来评判对与错吗?”我呆呆地站了半晌,
低着头慢慢地出了问虚宫。仙界四季如春,此刻我却觉得从骨子里透出冷意。翎川他,
早已不是我初上界时的模样了。我早该看清。想到这些,我抬起头,鼓起勇气攥紧拳头。
我扬起脸看向翎川,他好整以暇,等待着我的讨好,我的顺从。我说:“仙君,我不回去。
”他嗤笑一声,“不回去?莫不真是在这凡间待上瘾了?”昏倒在地的余呈幽幽转醒,
将将睁开眼睛,就被发怒的翎川凌空抓来。仙君手指用力,
挫断一个凡人的颈骨不废吹灰之力。他手指渐渐发力,余呈的面色由苍白逐渐涨红、憋紫。
我一边告诉自己:仙人开杀戒,会受天罚。翎川不会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
可眼看着余呈在他手中挣扎,我实在不忍。我站起身,大声道:“住手!
”翎川冷哼:“敢染指本君的仙侍,我只杀他一世,已是轻饶了他。”我抬起右手,
轻轻按在他发力的手掌上。洁白如皓的手腕上,浮现着鲜红的印契。翎川目光触及红链,
登时一怔,“这不是......”长生契,我曾和翎川以戒立誓。仙人不在意婚约之礼,
以结契为证。未飞升时,我已是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修行几百年,熬走了几代师姐师弟。
初上界时,因是个天资愚钝的凡修,封仙处探了半晌我的资质,最终叹了口气,
把我分去南天门扫地。上值的第三天,我捡到一条血淋淋的小蛇。
带回去放在床上精心养护了三天,小蛇终于睁开眼睛,黄金色的瞳孔中盛满警惕。它一开口,
竟吐人语。原来是下界除妖的翎川仙君,一时不察遭了暗算,回天界修养时力竭,化了原形。
我大骇,拿枕巾裹着仙君忙送到了问虚宫。不几日,老天使送来调令。
翎川把我调到了问虚宫,做他随侍左右的仙娥。问虚宫清冷,其他仙娥来来去去,
升的升降的降,我一直陪在翎川身边。随他下界平乱时,我中了魅妖情毒,脑袋不清,
手触到一方微凉的衣角,整个人就急不可待地贴了上去。对方先是抗拒,
推了几次发现我糊涂地厉害,被我强行压着解了毒。混沌的记忆中,只记得他的手指微凉,
嘴唇却滚烫。他在我耳边小声而重复道:“思泽,思泽。”后来他和我断誓时,
也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他说:“思泽,不要哭了,和你结契,是我考虑不周,若非凌然提醒,
我......”泪眼朦胧,我抬起头,看到凌然仙子匆匆赶来,“仙君,
玉祺小君又发癔症了,您快随我前去看看。”记忆回拢,隔着余呈粗重的喘息声,
我说:“仙君,你不能杀他。”“何故。”“他死,我不独活。
”翎川落在我手腕上的目光大变,疑惑:“这不是你和我......”他忽然想明白,
“你竟然和他立了长生契?!”我点了点头。翎川怒极,一把将余呈甩开。他已被掐晕,
嘴角渗出血丝。我担心得紧,不由自主地往不远处昏迷的人身旁走去。
接着被一把扼住了喉咙,罡风掀起翎川顺滑冰凉的发丝,扑在我和他之间。“你找死。
”4翎川的手只是虚虚圈着,并未发力。他的眼睛浮起惊怒和悲痛,我看不明白。断誓那日,
我不解,质问,哭求。他只是低头瞥了我一眼,摘下手中的玉戒,那是我和他的起誓之物。
每每他抚弄玉戒,我亦有所感。人前冷若冰霜的仙君,对我暴露出一些不能见人的恶趣味。
从前在问虚宫,他总是借此作弄我,看我大汗淋漓地求他,看我身体酥软地倒在他怀里。
那枚戒指早在我下界的时候,被轮回镜蚀成齑粉。神仙姻缘断,月老难牵。
他应该早就不在意我,为何又在这里逼问。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我迎上他的目光,
缓缓道:“我已有了他的孩子。”翎川目眦欲裂,灵力暴涨,罡风猛地把我掀坐回椅上,
腹中隐隐不适。他伸出一只手,钳着我的下巴抬起,声音低沉,“一副药的事,
不过是个孽种而已。”我摇了摇头。“你动他,或是我的孩子,我都会杀了你,
就算杀不了你,我陪他们一起死。”不远处的余呈似乎挣动了一下,我听到他虚弱的喊声,
“娘子......”“哗啦”一声,翎川衣袖一翻,余呈被甩出门外,又晕了过去,
不知死活。桌案上的茶具花瓶,叮叮当当地打颤。翎川又捏住我的脖子,手力逐渐变大,
我闭上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忽然力道又如潮水般退去,翎川掐着我的下巴,
逼我睁开眼。话语从他紧咬的齿间挤出来:“杀了你,你们做亡命鸳鸯,想得美。
”我转了转僵痛的脖子,忽然腹中又是一阵翻涌。翎川敏锐地察觉到,
一手把住我的手腕查看脉象。“气血不足、阴虚亏损,好,好,好,你真是好样的。
”“和他在一起,有这么快活?竟让你夜夜流连,看来当日问虚宫中,你百般哭求,
是在与我做戏。”他的面色越来越沉,几乎要滴出水来,目光扫过灰头土脸仍未醒来的余呈,
翎川又张开了口。薄唇不断吐出刻薄的话语,实在与他高岭之花的仙君形象大相径庭。
“他有什么好,区区凡人,能助你双修?还是学了些凡间的新鲜玩意儿,让你食髓知味,
心就野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也能......”他又要冷嘲热讽些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胃部实在不适,偏头一口吐到了他怀中。5翎川彻底黑了脸。
天色随着仙君之怒巨变,不一会风起云涌,噼哩哗啦落起大雨。高洁无尘的仙君直起身,
在屋里踱了个来回。身上汤汤水水脏污地不行,他捏了个清洁咒。半晌,索性挥手换了一套。
我又难受起来,胃里的酸劲忍也忍不住。翎川站到我身前,一手拉起我到他身前,
一手抚上我的小腹。我一惊,顾不得恶心,迅速想要拉开距离。仙君闷声道:“别动。
”他温暖的大掌虚虚覆盖在我腹部,隔着薄薄的衣衫传输灵力。我是仙身,孕后身作灵泉,
被胎儿不断吸收汲取。若不及时供上,便日夜难寐,辗转反侧。余呈出海捕鱼已经很忙,
回来时却总是收敛满身疲惫,兴冲冲地向我展示新采的海星和珊瑚。我不愿告诉他这些,
伤神劳财又收效甚微。翎川的灵力温厚而润泽,我放松下来。他将我拉起身,
自己坐在椅子上,又把我放在怀中。随着灵力的输入,我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脑子一时晕涨涨的。觉得有什么不对。翎川伸手在我眼睛上一抹,我睡了过去。自怀孕之后,
我一直心神不宁。这一睡,梦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6从轮回镜跳下来前,
我被赶出了问虚宫。问虚宫新来的仙侍,趾高气昂,“仙君已和你解契,
还死皮赖脸地往里走什么?”我沉默了半晌,道:“收拾东西。”那仙哼了一声,
“算你识相。”我回卧房打了包裹。先去找玉祺,他近来研习仙术,长进很大,
我隔着窗棂叫他。烦躁的童声传来:“又做什么?我在做正事,没工夫听你讲什么故事。
”我又去找翎川,静室外无人值守,我走进去。凌然和他相对而坐,手掌相贴,
灵流在两人之间窜动着。他们在双修。从前我和翎川双修后,便以此法运转周天,
使二人受益。看着凌然有些微乱的发髻,我的胸腔泛起一股钝钝的痛。我揉了揉眼睛,
泪水一下子被织锦吸收掉,不见踪迹。跌跌撞撞地离开问虚,我又被拦住。是凌然,
她的虚影在空中浮动。想来是静室外,她察觉了我。凌然温柔地梳理着怀中的灵狐,
柔声道:“仙君已答允我,入宫后,遣散众人,我随侍的仙娥已经足够。
把你安排去饲喂我的灵兽,可好?”她喜饲宠,豢养了诸如敖犬、狮虎一类的猛兽。
凌然捂着嘴轻笑道:“看你上界后,修为也不见涨,正好,我的狼犬也快长成,待他开智,
我助他化形,你们双修。”“你这么呆笨,配它,不算埋没。”我打了个寒颤。
兽腥臭而炽热的喘息似乎打在我的脸上,凌然笑眯眯地召回了猛兽的灵体。
我逃似的远远躲开,有些慌不择路。一不留神,一头栽进了轮回镜。命轨开合转动,
七彩琉璃光大胜,我被刺得紧紧闭上眼。有一道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宛如一柄大钟,
震碎了罩在我脑海中灰蒙蒙的雾。轰隆隆,如雷语。“灵石隐雾,而今惊宿。
”万年前女娲娘娘遗留人世的补天灵石。在灵犀峰风吹雨打百年,终于鸿蒙初启。
石头里蹦出来个呆笨稚拙的女婴,在山道上嗷嗷大哭。恰逢修仙小宗路过,
从狼口下救出了我,将我带回宗门教养。师父同门只当我是寻常弃婴,且资质不佳,
熬油似的修了许多年,才攀上上界的台阶。轮回镜开阖,洗髓伐骨,
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坍塌、重建。我低头,看到自己一身澄澈的琉璃骨。
接着我又被轮回镜的光芒吞噬,它终于把我丢到下界,一片茫茫的海域。
掉到了余呈的渔船边。因仙惩,下界后我原就低微的灵力几近于无。
奄奄一息地在水面上漂泊半日,终于被收网的余呈打捞起来。他一边焦急地按压我的胸口,
催我吐出海水,一边在我耳边不住的鼓励我。“坚持住,姑娘。”我呕出一口咸腥的海水,
终于活了过来。他开心地抹了一把额上急出的汗,把我扶起身,“姑娘,什么天大的事,
竟然逼得你投海呢?”我默默不语。他脾气很好地等了我半晌,见我不愿开口,
脱下身上的外袍,罩在我潮湿的身体上。渔船在海际飘飘荡荡,
我的肉身泛起一阵久违的疲倦。余呈坐在不远处的油灯下,安静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沉沉睡去。再醒来,已是晨光熹微。一双青布鞋停在眼前,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
余呈扬起笑脸,对我展示着手中的纸包,“饿了吧,姑娘,你这一夜睡得十分香。”“?
”他目中含笑,“昨夜风大,我怕姑娘受寒着凉,想唤你进船厢来,几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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