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攥紧袖口的帕子,绣着并蒂莲的红盖头压得人喘不过气。侯府嫡**昨日把茶盏砸在她脚边:‘沈昭活不过三个月,你替嫁,我给你娘迁坟立碑。’她原以为这冲喜婚不过是去守灵,直到掀盖头那夜,病榻上的男人攥
青春励志小说《替嫁后,我把病弱夫君养成了大佬》是一部古代言情题材的佳作,作者花花吃饭了吗通过主角林晚照沈昭的成长历程勾勒出了一个鲜活的形象。小说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激励读者拼搏奋斗,传递着积极的能量和正能量。要不我去跟婆子要床新的?”“别去。”林晚照摸出剪刀,藏在床底旧木箱下,“他们既不想我们好过,讨也是白讨。”外间传来脚步声……
“林晚照攥紧袖口的帕子,绣着并蒂莲的红盖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侯府嫡**昨日把茶盏砸在她脚边:‘沈昭活不过三个月,你替嫁,我给你娘迁坟立碑。
’她原以为这冲喜婚不过是去守灵,直到掀盖头那夜,病榻上的男人攥住她手腕。
他掌心滚烫,眼尾泛红,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你可知,这府里的药,早被人换了七回?
’后来靖国公府的人都说,那替嫁的丫鬟命硬——她熬的药让病秧子嫡爷站了起来,
她端的羹汤让老国公红了眼,她袖中藏的药方,竟把那压了沈昭十年的庶母,
逼得跪在祠堂里喊饶命。可只有林晚照知道,她捡回来的哪是病秧子?分明是头收了爪牙,
等她递刀的狼。”第1章替嫁冲喜,新妇初入虎狼窝林晚照的膝盖压在碎瓷片上,
腕骨被苏婉宁掐得生疼。“替我嫁去靖国公府冲喜,”苏婉宁涂着丹蔻的指甲戳她额头,
“不然明儿就把你发卖去醉春楼——你当我不敢?上个月刘妈妈还说要二十两买你这双巧手。
“茶盏碎片扎进肉里,林晚照盯着苏婉宁腕间的翡翠镯子。
那是她昨儿个替嫡**熬了整夜安神汤才得来的“赏赐”,如今倒成了打人的凶器。
“奴婢遵命。”她垂眼,声音发涩。苏婉宁松开手,嫌恶地擦了擦指尖:“记得装得像些,
莫给侯府丢脸。”丢脸?林晚照在心里冷笑。若真要脸,嫡**怎会把通房丫鬟推去替嫁?
她低头攥紧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指甲抠出个洞——那是她十四岁时,
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最后一件物什。迎亲那日,靖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侯府侧门。红绸褪了色,
车帘破了个洞,连随行的周嬷嬷都板着脸,递盖头时故意抖了抖:“大公子病得厉害,
新妇莫要挑三拣四。”林晚照接过盖头,摸到布料上的霉味。她转身对马夫笑:“大哥辛苦,
喝碗茶?”马夫灌了口茶,抹嘴时漏出半句:“大公子?
咳...上个月还见他在花园里遛鸟呢。“轿帘晃动,林晚照的手指在盖头下蜷起。
靖国公府的门槛高得离谱。林晚照被搀扶着跨过门时,听见前院传来笑声。“大嫂可算来了。
”声音里带着刺。林晚照掀开盖头,看见穿月白锦袍的青年倚着廊柱,
腰间玉牌晃得人眼晕——是庶子沈明。他身后站着个穿墨绿织金裙的妇人,
鬓边珍珠步摇颤巍巍的,该是继室周氏。“昭儿在房里。”周氏笑,眼角细纹堆成花,
“新妇快去见夫君。”沈昭倚在床头,苍白得像张纸。林晚照端着药碗走近时,他抬了眼。
那双眼——分明亮得很。林晚照手指微顿,借拢袖的动作摸出帕子里的小纸包。
安神药粉混进药汁时,她瞥见沈昭喉结动了动。“喝药。”她把碗递过去。
沈昭接碗的手温凉,指腹擦过她手背:“辛苦。”林晚照退到廊下时,小桃凑过来:“**,
方才那沈明看您的眼神——”“噤声。”林晚照扯了扯她袖子。拜堂时红烛噼啪响。
林晚照刚要跪,脚腕被什么勾了下。“扑通”一声,她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新妇没规矩。
”周氏的声音像根针,“这靖国公府的地,也是能随便跪的?”林晚照跪在地上,
抬头时眼眶泛红:“儿媳见嫡母欢喜,想多磕几个头替夫家祈福。”她指尖掐进掌心,
“只是这膝盖疼得厉害...怕是要辜负嫡母的教导了。”周氏的笑僵在脸上。
沈明踢了踢脚边的铜炉——方才伸脚的是他的随从翠缕。“快扶少夫人起来。
”老国公咳嗽着开口,“吉时要过了。”红烛烧到一半,林晚照的膝盖**辣地疼。
她盯着沈昭腰间的玉佩,那是块羊脂玉,刻着“昭”字,边缘磨得发亮,像被人反复摩挲过。
夜漏三更,林晚照在房里收拾箱笼。小桃抱着铺盖打哈欠:“**,这被子潮得很,
要不我去跟婆子要床新的?”“别去。”林晚照摸出剪刀,藏在床底旧木箱下,
“他们既不想我们好过,讨也是白讨。”外间传来脚步声。林晚照吹了灯,
隔着窗纸看见沈昭的影子。他端着空药碗,指节抵在窗棂上:“药里的茯神,是你加的?
”林晚照没说话。“我喝过的药,比你见过的茶盏还多。”沈昭的声音低下来,
“你加的不是安神药,是...调理心肺的方子。”林晚照攥紧袖口。她在侯府当差时,
常替老夫人熬补药,偷偷记了许多方子。“为何帮我?”“我替嫁而来,
”林晚照摸黑坐回床沿,“总得让夫君身子好起来。”沈昭没再说话。脚步声渐远时,
林晚照听见他低笑一声:“有意思。”小桃缩进被窝:“**,
这靖国公府...会不会比侯府还难?”林晚照摸着床底的剪刀柄,
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难是难,”她望着窗外的月亮,“但总不会比今天更难了。
”她翻了个身,听见更夫敲了三更。明日...该去厨房看看。靖国公府的厨子,
总该识得几味药材。迷迷糊糊要睡时,小桃突然嘀咕:“方才我去茅房,
听见翠缕跟人说...说要在少夫人的早膳里...”“说什么?”“没听清。
”小桃打了个哈欠,“许是我听错了。”林晚照闭了眼。床底的剪刀硌着她的脚踝,
倒像是颗定心丸。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见她腕间那截帕角——并蒂莲的线头散了,
却还倔强地攀着帕子,像要抓住最后一丝生机。第2章初战告捷,
厨房巧斗庶母计天刚擦亮,林晚照就掀了被子。小桃揉着眼睛要跟,
被她按住:“你留在房里,把我包袱里那包干香菇干贝收好了。”青石板路上结着薄霜,
她踩着绣鞋往厨房走,刚转过月洞门就撞着人。翠缕抱着个红漆食盒,
丹蔻戳着她额头:“少夫人这是要去哪儿?”“新妇该学管家,先去厨房认认地方。
”林晚照垂眸看对方裙角金线,“夫人没教过么?”翠缕冷笑:“夫人说了,
新妇得先跟老夫人屋里的周妈妈学规矩,厨房这种腌臜地方,碰不得。”她脚尖勾了勾门槛,
“要进去也行——先把这食盒送回夫人房里。”林晚照没接。她盯着翠缕耳坠晃出的金光,
突然笑了:“那我就在外头看看布局。”厨房门虚掩着,霉味混着酸气扑出来。
她踮脚往里瞧,米缸边沿凝着绿毛,面袋角落爬着黑虫。小桃不知何时凑过来,
压低声音:“昨夜我见翠缕带人抬了这些进来,说是‘少夫人要的新粮’。
”林晚照摸了摸腰间荷包。里头的干香菇干贝是她出侯府时偷藏的——嫡**嫌粗陋不肯带,
倒成了她的底气。“小桃,去灶房烧锅水。”她解下外衫搭在臂弯,“火候要足。
”正房里传来咳嗽声。林晚照端着青瓷碗跨进门时,沈昭正用帕子捂着嘴,指缝渗出血丝。
周氏扶着他的背直叹气:“我就说请个大夫来,昭儿这身子,哪是新妇能照顾好的?
”“夫人说的是。”林晚照把碗搁在案上,白雾裹着海味香漫开,
“可巧我熬了清润的海鲜粥,大夫要不尝尝?”老大夫刚摸上沈昭的脉,手顿在半空。
周氏捏着帕子笑:“这粥能有什么讲究?”“干香菇润肺,干贝清心,
米是提前泡了三个时辰的。”林晚照舀了半勺吹凉,“昨夜夫君咳得厉害,
我守着灶火熬了两时辰——大夫要是觉得我照顾不周,这粥该能尝出火候。
”老大夫额头冒了细汗:“少夫人用心了。”他收回手,“公子这是旧疾,需慢慢调理。
”周氏的指甲掐进掌心。偏这时廊下传来脚步声,靖国公掀帘进来,
鼻尖动了动:“什么味儿这么香?”林晚照又盛了一碗递过去。靖国公喝了半口,
眉梢松开:“这粥熬得不错。”他扫了眼沈昭,“你媳妇倒有几分本事。
”周氏的脸白了又红。林晚照垂眸替沈昭理了理被角,
看见他指节在帕子下蜷起——帕子上的血渍,比方才淡了。夜漏初上,
林晚照在案前整理药箱。沈昭的旧药方一张张摊开,她指尖划过“川贝”“百合”的字迹,
突然顿住——最后一张药方的日期是半月前,可药箱里的川贝只剩小半罐,百合早没了影。
外间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收了药方,就见陈青掀帘进来,
对沈昭拱手:“厨房的粮是从西市福来米行进的,账上记的是新粮,实则是陈米。
”沈昭靠在软枕上,目光扫过林晚照手边的药箱:“继续查。”陈青退下时,
林晚照正把最后一张药方塞进箱底。沈昭突然开口:“你熬的粥,比药好喝。”她抬头,
正撞进他深潭似的眼睛。窗外月光漏进来,照见他指腹还沾着墨渍——像是刚翻完什么账册。
更夫敲过二更,林晚照起夜。经过书房时,窗纸透出昏黄灯光。她踮脚望去,沈昭坐在案前,
面前堆着一摞账本子,笔杆在指节间转着,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风卷着落叶打在窗上,
她裹了裹外衫往回走。袖中还留着方才摸药箱时的凉意——那些断货的药材,
那些发霉的陈粮,像根线头,正被两只手慢慢拽着,要扯开靖国公府里藏了十年的网。
第3章夜谈交心,共谋反击第一步二更梆子敲过三遍,林晚照裹着月白棉衫往回走,
路过书房时脚步顿住——窗纸漏出的光比子时更亮了。她摸了摸袖中还温着的药盏。
方才在暖阁温了半盏安神汤,原想着沈昭该歇了,不想他还在翻账册。门闩轻响时,
沈昭头也没抬。直到药香漫到鼻尖,他才抬眼:“不是说过不必守夜?
”“大夫说您最近咳得凶,”林晚照把药盏搁在账册旁,目光扫过案上堆叠的本子,
“我熬了枇杷叶蜜汤。”沈昭执起茶盏的手一顿。他面前摊开的账册上,
“沈记布庄”“明安米行”等字样被墨笔圈了又圈,好些支出数目模糊,
像是被水浸过又重新描过。“这些......”林晚照指尖点在“西市福来米行”那页,
“陈青今日说厨房进的是陈米,可账上记的新粮价。”沈昭放下茶盏,
指节叩了叩另一本账:“沈明名下七个商号,三个月内有十二笔药材款对不上数。”他抬眼,
烛火映得眼底发亮,“你觉得可疑?”林晚照想起药箱里见底的川贝罐。
她昨夜翻了所有药方,本该半月前到的药材,竟有一半没进府——而这些药材的采买,
全挂在“明安药堂”名下。“查商号进货渠道。”她声音轻,却像根银针扎进纸里,
“药堂、米行、布庄,只要查他们从哪进的货,和谁结的账......”“好。
”沈昭突然笑了,眉峰舒展得像融了雪的山,“明早让陈青去西市。”林晚照喉间发紧。
她原以为这病弱公子只懂在房里喝药,
却不想他案头的账册比侯府十年的旧账还厚——那些被水浸过的字迹,那些被圈红的日期,
分明是他翻了半宿的证据。次日辰时,周氏房里的翡翠镯子撞得叮当响。“新妇陪客是规矩。
”她捏着请帖,眼角扫过林晚照素净的裙角,“难不成你连这点事都做不来?
”林晚照福了福身,指尖抚过腰间绣着并蒂莲的锦囊:“夫君这两日咳得厉害,
大夫说需每日辰时、申时各熬一服药。”她从袖中取出个鹅黄色锦囊,
“这是用藿香、佩兰做的提神香,夫人宴客劳神,权当晚照的心意。”周氏盯着锦囊。
那香气清冽,分明是她前日和贴身丫鬟说过“最厌脂粉气”,这林晚照倒记在心上了。
她捏着锦囊的手松了又紧,到底没发作:“罢了,你且去熬药。”林晚照退出门时,
正撞上来报信的小桃。小桃凑到她耳边:“方才在假山后,
看见翠缕和个穿青布衫的男人说话!那男人说’再拖下去,怕沈昭真能撑过去‘,
翠缕直使眼色......“林晚照的指甲掐进掌心。翠缕是周氏的一等丫鬟,
那男人的声音......像极了西市福来米行的账房。“去把陈青找来。
”她转身往正院走,“告诉公子,该引蛇出洞了。”戌时,沈昭的咳声突然拔高。
林晚照掀开帐子,见他额角全是冷汗,帕子上的血渍比昨日浓了三倍。
外间的丫鬟们奔走相告“大公子恐撑不过这月”,周氏房里却传来隐约的笑声。“药。
”沈昭攥住她手腕,指腹在她掌心写了个“盐”字。
林晚照立刻点头——沈明名下最大的产业,是城南的“明安盐铺”,而盐铁生意,
最是容易做手脚。后半夜,陈青带着两个暗卫翻出了角门。林晚照守在沈昭床前,
借着月光翻他藏在床底的木箱——里面全是这些年的地契、借据,
还有周氏当年陷害主母的药方。“明日卯时,”沈昭声音哑得像砂纸,“你去城外采药。
”他指腹蹭过她发顶,“西市的人该动了,我要他们以为......”“我明白。
”林晚照把最后一张借据收进怀里。窗外起了薄雾,打湿了她鬓角的碎发。
她望着沈昭苍白却泛着冷光的眉眼,突然想起昨夜他翻账册时,
指腹沾的墨渍——那不是刚翻完账,是刚写完密信。鸡叫头遍时,林晚照站在院门口。
小桃替她背着竹篓,里面装着药锄和帕子包的炊饼。“夫人说要采些新鲜的枇杷叶。
”她对门房笑,“夫君咳得厉害,我去后山转转。”门房瞧着她素净的模样,没多拦。
林晚照踩着晨露往外走,
袖中那张沈昭昨夜塞给她的纸条硌着胳膊——上面写着“西市福来米行后巷,
找穿靛青衫的老周”。晨雾里传来卖早点的吆喝声。林晚照摸了摸竹篓里的药锄,
嘴角弯了弯。这靖国公府的网,该收了。第4章盐铺风波,
暗卫夜探黑账本林晚照的竹篓压得右肩发酸时,终于瞧见了明安盐铺的青布幌子。
她蹲在街角卖胡饼的摊位后,假装低头挑饼,眼角余光扫过盐铺门脸——三间窄铺子,
柜台后堆着半人高的盐袋,可进出的人比前街米行还多。
穿粗布短打的挑夫、挂着铜铃的马帮伙计、甚至有几个操着南地口音的商客,
手里攥着纸条往柜台里塞,接过的却不是盐袋,是用油纸裹着的小包裹。“姑娘要几个?
”胡饼摊主敲了敲木铲。林晚照摸出两枚铜钱:“两个。”她接过饼时故意踉跄,
竹篓里的药锄磕在青石板上,“哎哟!”这一撞,正好撞进从盐铺出来的马帮伙计怀里。
她忙弯腰捡饼,指尖触到对方脚边一片碎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车私盐过泗水”,
末尾画了个歪倒的“明”字。“不长眼的!”伙计骂骂咧咧抬脚,碎纸被踢进阴沟。
林晚照攥着胡饼直起腰,袖中纸条硌得胳膊生疼。沈昭说西市福来米行的账房和翠缕勾结,
可眼前这盐铺,分明是条更大的蛇。戌时三刻,沈昭的房里点着半盏油灯。
林晚照守在床边剥核桃,听窗棂外传来极轻的叩响——三短一长,是陈青的暗号。
她推开通往耳房的小门,陈青裹着一身夜露挤进来,
手里攥着个油布包:“后院库房墙根下掏的,账册副本。”沈昭撑着身子坐起,
咳了两声才接过油布。林晚照凑过去,见账册里记着“明安盐铺月入三百两”,
可后面夹着张泛黄的纸,赫然是靖国公府西郊庄子的地契,过户人栏写着“沈明”,
画押处盖着周氏的私印。“好个偷梁换柱。”沈昭指节捏得发白,
“我母亲当年用陪嫁银置的庄子,竟成了庶弟的产业。”林晚照摸出帕子给他擦手,
指尖碰到他腕间的冷汗——他这病,怕也是被这些阴招熬出来的。
“小桃方才在厨房听采买说,”她压低声音,“翠缕这两日总往角门跑,
跟个穿皂靴的官差说话。”沈昭的睫毛颤了颤:“官差?周氏要动真格了。
“他把账册塞回陈青手里,”明日卯时,誊抄半本旧账,丢在父亲书房门口。
“林晚照点头——老国公最恨子孙贪墨,当年二房就是因私卖军粮被逐。第二日晌午,
林晚照在小厨房熬枇杷膏。小桃端着药罐进来,耳朵尖通红:“我刚才倒泔水,听见门房说,
老爷在书房摔了茶盏!”她搅药的手顿住:“可瞧见什么?”“好像是本账册!
”小桃压低声音,“张管家捡的时候,我瞅见上面写着‘明安盐铺’!”林晚照揭开药罐盖,
热气扑得眼眶发酸。该收网了。未时三刻,
周氏的贴身丫鬟绿梅来传话:“夫人请大少奶奶去松鹤堂。”松鹤堂的檀香熏得人发闷。
周氏端坐在主位,指甲上的丹蔻像沾了血:“听说你昨日擅自出府?
”林晚照福身:“妾身见夫君咳得厉害,想着后山的枇杷叶新鲜些......”“枇杷叶?
”周氏冷笑,“你当我没去过后山?这个时节,枇杷叶早落光了。“她甩下茶盏,”说,
你去西市做什么?“林晚照心口一紧,面上却露出惶惑:“西市?妾身只去了后山的破庙,
那里倒有个卖胡饼的......““够了!”周氏拍案,“沈昭的病要是有个闪失,
我拿你抵命!”林晚照退出门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她摸了摸袖中沈昭今早塞给她的平安符——那是用他旧衣料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倒像小桃的手艺。夜里替沈昭换中衣时,一枚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从他袖中掉出来。
林晚照捡起来,忽觉鼻尖发痒——这香不是她常配的薄荷,倒有股甜腻的腥气,
像极了...她突然想起昨日在盐铺阴沟里的碎纸,指尖猛地一颤。窗外起了风,
吹得烛火忽明忽暗。林晚照攥着香囊,听见沈昭在帐子里低低咳嗽,
那咳声里混着极轻的一句话:“明日...该收网了。”第5章香囊有毒,
反将一军显锋芒林晚照替沈昭换中衣时,那枚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从他袖管滑出来。
她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那团锦缎,鼻尖便泛起刺痒。
这味儿不对——她每日给沈昭配的是薄荷掺艾草,清清凉凉能压咳,可这香囊里甜得发腻,
像浸了蜜的烂桃花。“阿昭今日去前院了?”她捏着香囊直起腰,
借整理被褥的动作将香囊塞进袖中。帐子里传来低咳:“父亲叫我去说族学的事。
”林晚照应了声,等沈昭睡熟,才摸黑溜到外间。小桃正守着炭盆打盹,
她戳了戳丫鬟的额头:“去把我装药粉的青瓷瓶拿来。”灯芯“噼啪”爆响。
林晚照抖开香囊,里面是碎成渣的香料。她倒出些白色药粉撒上去,
药粉瞬间从雪青变成乌紫——是曼陀罗。“这毒下得阴。”她捏着香囊的手发紧,
曼陀罗微量难查,长期佩戴能让人神智昏沉,时间久了可不就成了疯癫?
小桃捧着药瓶的手直颤:“谁……谁给的?”“明日你去后巷茶棚听八卦。
”林晚照将香囊原样封好,“就说大少奶奶的新香囊香得蹊跷,想打听是谁的手艺。
”第二日晌午,小桃咬着帕子跑回来,发辫上沾着草屑:“我在井边听见张妈妈说,
这香囊是二夫人房里的翠缕前日塞给苏嬷嬷的,说是‘给大公子安神用的’。
”林晚照将枇杷膏收进瓷坛,眼底闪过冷光:“去请苏嬷嬷来。”苏嬷嬷进门时,
林晚照正将香囊搁在案上。老嬷嬷眯眼凑近,皱纹里渗出慎重:“大少奶奶这是?
”“劳嬷嬷掌掌眼。”林晚照指尖一挑,香囊线口绽开,“这是夫君昨日得的‘安神香’,
可妾身闻着不对。”苏嬷嬷捻起撮香料,凑到鼻尖:“曼陀罗?”她猛地松手,
香料簌簌落回锦缎,“这东西掺多了能要命!
”林晚照垂眸替香囊系好绳结:“夫人一片好意,妾身感激不尽,只是这药材搭配不当,
恐伤及夫君。”话音未落,外间传来“哐当”一声。周氏踩着湘妃竹底的绣鞋冲进来,
丹蔻掐进掌心:“林晚照,你什么意思?”“夫人容禀。”苏嬷嬷挺直腰板,
“这香囊里的曼陀罗,老奴在太医院当差时见过,确是禁药。
”周氏脸色发白:“定是你这贱蹄子自己塞的!”“那便请老爷来断。”林晚照后退半步,
“夫君的身子金贵,总不能平白担着风险。”靖国公来得很快,发冠歪着,
手里还攥着早朝的玉笏。他盯着案上的香囊,胡须直颤:“周氏,你当本公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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