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第一天,皇帝把一摞奏折“啪”地摔在我案头,眉峰挑得老高:“苏佐官,朕听说你是女官科头名?”我垂眼扫过他案前堆成小山的折子——前朝旧例混着紧急军报,户部奏本压着刑部卷宗,难怪他每日批到三更天。
《女官驯帝:陛下,朝政归我管》是花花吃饭了吗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苏晚照萧景珩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看见沈明远眼皮跳了跳——这三家,正是李崇去年过年时“恰好”去视察过的盐场。账册搬来那日,御书房的砖缝里都浸着墨香。苏晚照……。
新官上任第一天,皇帝把一摞奏折“啪”地摔在我案头,眉峰挑得老高:“苏佐官,
朕听说你是女官科头名?”我垂眼扫过他案前堆成小山的折子——前朝旧例混着紧急军报,
户部奏本压着刑部卷宗,难怪他每日批到三更天。“回陛下,臣确实会些‘无用’的本事。
”我抽出发簪在折子上划了三道:“红签是三日内必办的急件,蓝签是需各部会签的,
黄签是可暂缓的。”他冷笑:“女流之辈懂什么轻重?”三日后早朝,
司礼监大太监颤着声:“陛下,今日折子比昨日少了两匣!”皇帝耳尖发红,
翻着我留的《政务分类手册》嘀咕:“朕、朕只是觉得这方法...看着顺眼。
”直到后来他偷学我整理的“算学查账表”,被我撞破时差点把本子藏龙袍里——谁能想到,
那个说“女官只会抄诗”的傲娇帝王,最后红着脸塞给我一块玉牌:“苏晚照,
以后...朕的江山,分你一半管。”第1章从八品女官初入翰林,
皇帝冷笑“吟风弄月”苏晚照的青布裙角扫过翰林院门槛时,背后传来一声嗤笑。
“女官科放榜那日,我就说这榜该烧了。”穿绯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晃着茶盏,
“女子该在绣楼描花,跑这儿凑什么热闹?”廊下几个男官哄笑起来。
有人敲了敲她腰间的从八品银鱼符:“佐官?倒不如改叫‘佐茶’——给爷们儿续茶的官。
”苏晚照垂眸盯着地上斑驳的青砖。她知道这些人为何针对她:昨日放榜,
她是三十年来第一个以“算学策论”满分进翰林院的女官。而他们中的半数,
策论卷子上还画着没算完的粮税分式。掌院大人从正堂出来时,目光扫过她,
像扫过一片落在台阶上的枯叶:“苏晚照,去西偏房。”西偏房霉味呛鼻,
梁上结着半张蛛网。她的案几摆在最角落,堆着半人高的旧奏折——显然是故意没整理的。
“新来的?”隔壁案头的文书官头也不抬,“这堆折子是前月积压的,你且慢慢理。
”苏晚照没应声。她解下腰间的算筹袋,抽出竹片在案头划拉:先按州府分,
再按钱粮、刑狱、河工别类。日头移过窗棂时,十二堆折子整整齐齐码成三列,
最边上的小本子记着:“河工折十七件,其中南直隶三件逾月未批;钱粮折廿九件,
扬州盐税报损五件数据可疑。”“谁准你动折子的?”掌院的声音像块冰砸下来。
他黑着脸戳向她的分类:“翰林院是清要之地,岂容你胡来?女子就该抄抄诗赋,算什么账?
”苏晚照抬头:“掌院大人,这些折子若按原法整理,至少要三日。分类后,
今日申时前就能呈给陛下。”“放肆!”掌院拍案,茶盏跳起来溅湿她的袖口,
“你当自己是户部大员?退下!”她垂首退到角落,指尖轻轻抚过算筹。窗外传来打更声时,
户部的快马冲进了翰林院。“陛下急召!国库银不足五十万两,要翰林院速呈对策!
”苏晚照跟着众人跑向御书房时,听见前头的文书官嘀咕:“完了,
那些积压折子还没理——”御书房内,萧景珩的龙纹朝服被烛火映得发红。
他盯着殿中乱作一团的官员,眉峰拧成刀:“都是废物?连本朝财政都理不清?
”目光扫过苏晚照时,他顿住了。她的案头折子还在——被她偷偷抱来了。
十二堆整整齐齐立着,最上面的小本子写着“各州钱粮汇总”。“你。”萧景珩指她,
“女官?”苏晚照上前一步:“从八品翰林院佐官苏晚照。”“女流之辈,只会吟风弄月。
”萧景珩冷笑,“联要的是国库银,不是风花雪月。”“陛下的财政问题,我有办法。
”殿内死寂。几个老臣倒抽冷气,文书官的汗顺着下巴滴在朝服上。萧景珩的手指扣住御案,
指节发白:“你说。”“前月积压钱粮折廿九件,其中扬州盐税报损五件。
”苏晚照翻开小本子,“这五件报损量均为三千石,但扬州盐场月产不过八千石,
五场同时损三千,不合常理。”她抬头:“若派户部核查,或能追回部分银钱。
”萧景珩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像寒潭,没有半分慌乱。他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
殿外传来通报:“吏部尚书李大人求见。”李崇进来时,目光在苏晚照脸上剜了一刀。
他抚着花白胡须:“陛下,女官近御不合祖制。臣听说翰林院有个旧档房十年没清,
不如派这女官去……”“准了。”萧景珩突然移开视线,“苏晚照,明日起去清旧档房。
”旧档房的灰尘扑了苏晚照一脸。她举着蜡烛,照见满架的账册东倒西歪。随手抽出一本,
发现某页被撕过;再抽一本,同笔盐税被记了两次。“春桃。
”她转身对缩在门口的小丫头说,“记这三个盐商名字:同福、瑞昌、兴和。
”春桃眨眨眼:“**要查他们?”“他们近半年在扬州盐税折里出现过七次。
”苏晚照指尖划过账册上的数字,“报损量加起来够买半座盐山。”她从袖中摸出算筹,
快速拨了几下:“去查查,这三家最近半年可曾与李尚书有过往来。”春桃溜得比猫还快。
傍晚时分,小丫头喘着气撞进档房:“**!李尚书昨儿在后院收了个翡翠镯子,
送镯子的人穿青衫,像盐商!”苏晚照摸出随身的小册,记下“李崇-盐商-翡翠”。
烛火在她眼底跳动,映得那行字像把小剑。“苏女官。”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陛下口谕:即刻前往御书房。”苏晚照整理了下裙角,将小册收进袖中。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算筹在案头敲响——这一局,该她出牌了。
第2章奏折分类法惊动御前,皇帝嘴硬心服苏晚照进御书房时,
萧景珩正捏着笔杆戳奏折堆。“女官清档房,怎么倒叫朕等你?”他眼皮都没抬。
苏晚照扫过御案:青黄两色奏折摞成小山,黄折是急件,却被压在底下。“陛下,
这些该分类。”她伸手抽走最上面那本,“赈灾、军饷、盐税、河工、刑狱、弹劾,
六类混着批,效率减半。”萧景珩笔杆一停:“你倒会挑刺。”“可试一次。
”苏晚照从袖中摸出六枚竹牌,分别写着六类事务,“黄折急件按类别插牌,红折缓件另放。
”她手指翻飞,半柱香功夫将奏折分成六堆,最右边弹劾折只剩薄薄一叠。“弹劾折少?
”萧景珩挑眉。“老臣互参的虚折,早该筛掉。”苏晚照指了指最左边赈灾折,“山东涝灾,
十万百姓等粮,该先看。”萧景珩翻开第一本,里面灾情数据清晰,连各县缺粮数都标了红。
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第二日卯时,苏晚照刚进御书房,
就见萧景珩推来一份军饷折:“边疆军报,你看看。”她展开折子,数字密密麻麻。
算筹在掌心敲了三下,突然抬头:“今年军饷比去年少三成,粮草却多了两千石。”“如何?
”“去年边军五千人,今年增兵到八千。”苏晚照指尖划过折尾,“粮草按五千人配的,
多出来的两千石——”她顿了顿,“怕不是被谁吞了。”萧景珩瞳孔微缩。
他原是故意留的旧折,想试试这女官是不是只会嘴皮子。第三日辰时,
赵德全捧着个檀木匣进来:“苏女官,李尚书差人送了本盐税旧档。”苏晚照翻开,
前半本是扬州盐场数据,后半本却夹着份两月前的盐商名录。她捏起纸页:“这页墨迹未干。
”又翻到最后,“扬州盐场三月失火,可这里记着二月就报了损。”她将匣子推给赵德全,
“请回李大人,假账册,臣不敢收。”萧景珩正站在屏风后,听得“假账册”三字,
猛地掀帘而出:“传朕口谕,着都察院查李崇的盐税旧档!”他回头看苏晚照,
见她垂眸整理折子,耳尖却微微发红——原来这女官也会紧张?当夜,御书房烛火未熄。
萧景珩把早朝收的折子全摊开,学苏晚照的样子插竹牌。赵德全端茶进来时,
正撞见他对着“赈灾”牌皱眉:“这折说江南蝗灾,到底算急还是缓?
”“陛下这是...”赵德全憋着笑。“朕、朕看那分类法有趣!”萧景珩唰地抽走竹牌,
“别多嘴。”第五日,苏晚照捧着个蓝布包进来:“陛下,边疆军饷疑点都在这儿。
”她摊开纸页,“臣建议派户部侍郎假扮商人,去边镇查粮市。”萧景珩接过,
指尖触到她写的字,骨力刚劲像男子。他沉默片刻,突然说:“朕准了。”苏晚照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没说“女流之辈”。退下时,春桃在廊下候着,凑到她耳边:“**,
李尚书府的马车昨儿半夜去了城西,车夫裹着青布,像盐商。
”苏晚照摸了摸袖中那本记着“李崇-盐商-翡翠”的小册。烛火在她眼底跳动,
映得那行字,像把淬了火的剑。第3章盐税台账揭贪腐铁证,
皇帝开始依赖她春桃的话在耳边绕了三圈。苏晚照回到值房,
从箱底摸出个青布包裹——里面是她抄录了半年的盐税台账,每一页边角都被翻得发毛。
“春桃,取算筹。”她解开布结,账册摊了半张案几。烛光下,
扬州同泰盐行的名字第三次跳进视线。去年三月,该行报损盐田二十顷,
可同期盐产量竟比前年多了三成;苏州福顺号更妙,连续两年成本栏写着“暴雨冲毁仓库”,
税银却一年比一年少。算筹在指节间噼啪作响。春桃磨着墨,见她突然停手,
笔尖重重戳在“李崇-盐商-翡翠”那行小字上:“这三家,全在李崇老家扬州。
”子时三刻,案头堆起六张图表。盐价走势像陡峭的山,
税银曲线却软成一滩水——盐价涨三成,税银跌两成,中间的窟窿,够填半座国库。“**,
这能当证据么?”春桃揉着酸胳膊。“不够。”苏晚照把图表卷进竹筒,
“得有盐商的原始账册。”第二日辰时,户部值房。沈明远正拨着算盘,见她进来,
眼皮都没抬:“苏女官,盐商账册是机密。”“沈大人可知,
去年两淮盐价涨了百分之二十一?”苏晚照把抄好的盐价单拍在案上,“可同泰盐行缴的税,
比前年跌了百分之十五。”算盘珠子“咔嗒”停住。沈明远抬眼:“你怎么知道盐价?
”“每月十五,扬州米市、盐市的行价,我让老家的同窗抄了送过来。
”苏晚照又推过去一本簿子,“从嘉靖三十年到如今,共十七年数据。”沈明远翻了两页,
指尖顿在“嘉靖三十五年大旱,盐价涨三成,税银涨两成”那行。
他放下算盘:“你要哪几家的账册?”“同泰、福顺、兴和。”苏晚照说出名字时,
看见沈明远眼皮跳了跳——这三家,正是李崇去年过年时“恰好”去视察过的盐场。
账册搬来那日,御书房的砖缝里都浸着墨香。苏晚照把三本账册摊开,
萧景珩凑过来:“这堆数字有什么看头?”“看重复。
”她用朱笔圈出同泰盐行三年的“损耗”栏,“第一年说潮冲盐田,第二年说虫蛀盐包,
第三年说灶火走水——可每次损耗的数量,都是三千石。”萧景珩凑近,
果然见三本账册的“损耗”栏都写着“三千石”,连字迹都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更妙的是这个。”苏晚照翻到福顺号的流水,“前年卖盐一万石,
赚五千两;去年卖盐一万石,成本多了三千两,利润倒涨了两千两。”她抬眼,“沈大人说,
盐价去年只涨了两成。”萧景珩的指节捏得发白:“传李崇。”李崇进御书房时,
胡子翘得老高:“陛下,盐商经营本就有亏有赚——”“同泰盐行三年损耗都三千石?
”苏晚照打断他,把账册拍在他脚边,“福顺号成本涨三千,利润反涨两千?兴和号更绝,
去年报损的盐包,竟和前年用的是同批麻纸。“她抽出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前年兴和号的报损单,麻纸纹路和昨日送来的账册一模一样。“李崇的脸白得像墙皮。
他踉跄两步,突然跪下来:“陛下明鉴!老臣也是被下头人蒙骗——““蒙骗?
”萧景珩踢开他脚边的账册,“朕让都察院查你府里的翡翠镯子,怎么说?春桃说,
上个月有盐商送了你一对。“李崇的额头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革职查办,追回赃款。
”苏晚照的声音像块冷铁,“赃款充入国库,再拨三成去扬州修河防。”萧景珩盯着她,
喉结动了动:“准。”退朝时,春桃捏着帕子笑:“**,刚才李大人跪的地方,
青砖都湿了。”苏晚照没接话。她望着御书房外的老槐树,见几个老臣站在树影里,
正往这边张望。其中一个捋着胡子,朝她的方向点了点头——那是礼部的周大人,
从前最反对女官参政。夜更深时,萧景珩又溜进了御书房。
案头堆着苏晚照新做的盐税流程图,他对着“核查”那一格发怔。赵德全端茶进来,
见他正拿朱笔在图边批注:“此处可让女官协助。”“陛下又学苏女官?”赵德全憋着笑。
“朕、朕觉得这图清楚。”萧景珩把笔一扔,耳尖通红,“明日早朝,让苏晚照站朕旁边。
”赵德全应了,退到门口又回头:“陛下,李尚书府的管家今儿个去了城西,
说是要见什么人。”萧景珩的手指顿在流程图上。他望着窗外的月光,
突然笑了:“让都察院的人跟着。”此时,苏晚照的值房里,
春桃正翻着新送来的情报:“**,周大人的孙女托人来问,女官科的算学要怎么考。
”苏晚照摸着那页染了墨香的纸,忽然想起初见萧景珩时,他说“女流之辈懂什么朝政”。
如今她的算筹,已经能敲动整个朝堂的算盘了。窗外,老槐叶沙沙作响。有片叶子飘进窗来,
落在她刚写好的《盐税改革十条》上,恰好盖住“女官”二字。
第4章分权制破局老臣专权,皇帝暗中布局李崇被革职第三日,
早朝的气氛像块冻硬的糍粑。户部尚书推说盐税账册没核完,礼部侍郎称祭天仪轨需再议,
连平时最积极的工部尚书都盯着靴尖,说新修的河防图纸“还差两笔”。
萧景珩把朱笔往龙案上一摔,墨汁溅在《盐税改革十条》上,晕开个乌糟糟的团。退朝时,
苏晚照被春桃拽到廊下。小丫头踮脚凑在她耳边:“张大人昨儿个在聚仙楼请了吏部左侍郎,
说‘李大人倒了,咱们得抱成拳’。”她攥着帕子,“那些老臣现在宁可晾着朝政,
也不肯给陛下递个折子。”苏晚照望着殿外排成行的石狮子。从前李崇独大时,
老臣们争着往他府里送帖子;如今没了领头羊,倒像被抽了脊骨的蛇,宁可僵着也不肯松口。
她摸了摸袖中皱巴巴的算筹——这不是抗旨,是权力太集中后的“执行瘫痪”。当夜,
翰林院值房的烛火亮到三更。春桃抱着一摞《唐会要》《宋官制考》堆在案头:“**,
您要的历代分权案例,我把库房最里层的旧档都翻出来了。”苏晚照蘸了墨,
在奏折背面画格子:吏部管选官,可考绩归都察院;户部管钱粮,
可拨银需工部会签——她突然笔尖一顿,在“监督”二字旁重重画了圈。“春桃,
去把去年的河防拨款案找出来。”她声音发哑,“看看李崇独揽吏部时,
是不是连工部的物料采购都插了手。”天刚擦亮,
苏晚照就抱着一叠写满小字的纸冲进御书房。萧景珩正啃着冷掉的枣泥糕,见她进来,
慌忙把半块糕点塞进茶盏底下:“你...又来挑朕的错?”“不是错。”苏晚照把纸摊开,
“是解法。”她指着最上面那张《六部协理建议》,“吏部的人事权分三成给各部尚书,
再设个’政务协调使‘,专门盯着各部门扯皮。您看,唐贞元年间就这么干过,
效率提了两成。“萧景珩的手指在“分权制”三个字上摩挲。他忽然抬头:“能削弱老臣?
”“他们抱成拳是因为怕失权。”苏晚照把算筹拍在案上,“分了权,有的争肥差,
有的抢话语权,旧党联盟不攻自破。”殿外的更漏滴了三响。
萧景珩突然抓起笔:“起草正式条陈,明日早朝前呈上来。”他耳尖泛红,“朕...信你。
”可条陈还没捂热,麻烦就来了。午后,王瑾撞开值房的门。
这个从前总说“女官只会抄诗”的翰林院编修,
额角沾着草屑:“掌院大人说‘女子不可议政’,要扣下条陈!”他攥着袖子,
“我刚才听见他和礼部周大人在偏厅商量,说要联合十五位老臣上疏反对。
”苏晚照的手指捏紧了条陈。春桃抄起火折子要去烧掌院的胡子,被她按住。
王瑾突然梗着脖子:“我替你送!我走偏门,从司礼监递进去!“他耳尖通红,
”上次盐税案,是我眼瞎...您教我的分类法,我现在批折子快多了。“深夜,
条陈被塞进赵德全的檀木匣。苏晚照望着王瑾跑远的背影,春桃凑过来:“**,
王大人刚才跑的时候,鞋都跑掉一只。”她抿嘴笑,“看来翰林院要变天了。
”变天的不止翰林院。萧景珩在御书房召见赵德全时,窗外的月亮刚爬上东墙。
他压低声音:“传朕口谕,兵部尚书、工部侍郎即刻入宫。”赵德全的手一抖,
茶盏差点摔了——这两位可都是李崇派系的边缘人物。
“陛下这是要...”“分权制要推行,得有自己人。”萧景珩翻开苏晚照的条陈,
指尖停在“政务协调使”那行,“先从兵部和工部切进去。”赵德全退下时,
听见殿内传来翻书声。他望着宫道上摇曳的灯笼,
突然想起苏晚照值房里那摞旧档——原来这女子的算筹,从来不是敲算盘,
是在敲整个朝堂的命门。第二日早朝,赵德全捧着明黄缎面的匣子站在丹墀下。
阳光透过殿门照在匣上,映得“圣旨”二字发亮。苏晚照站在班首,
看见萧景珩朝她微微颔首。她摸了摸袖中硬邦邦的算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这一次,
老臣们的算盘,该换她来拨了。第5章女官升迁引百官哗然,
皇帝亲授五品印丹墀下的铜鹤香炉飘着细烟,赵德全捧明黄缎匣的手稳得像铸在殿柱上。
苏晚照站在女官班首,袖中算筹硌着腕骨——这是她昨日整理完户部旧档后随手揣的,
此刻倒成了定心神针。“宣——”赵德全拖长了尾音,金嗓震得殿角铜铃轻响,
“翰林院佐官苏晚照,通算学明吏道,盐税改制增银二十万,分权策破旧党壁垒,
着升正五品户部员外郎,即日赴任。钦此。“殿中炸起抽气声。
周文渊的朝珠“当啷”撞在玉带上,他踉跄两步跪到丹陛下:“陛下!
五品要职例由进士出身者担任,苏氏不过女官科新晋,如何服众?
“他白须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更遑论...女子掌户部,成何体统!
“萧景珩指尖叩了叩御案。他晨起特意穿了玄色衮服,
金线绣的应龙在晨光里泛冷光:“周卿说’服众‘?”他突然笑了,
“半年前国库空得连给太医院拨药材都要打借条,如今盐税银堆在库里能砌半面墙。周卿,
这二十万两,可是苏晚照拿算筹一颗颗算出来的。“周文渊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身后几位老臣张了张嘴,又都把话咽回去——上回盐税案,
苏晚照拿李崇的账册和盐商出货单一对,贪墨的十万两银子连零头都藏不住,
连带着揪出三个帮凶,这事满朝都还记着呢。“还有谁要‘论体统’?
”萧景珩目光扫过殿中,停在翰林院掌院身上。
那老头昨儿还说女官“写个条陈都要抄《女诫》”,此刻正低头盯着朝靴尖,
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团。赵德全捧着官印匣子上前。苏晚照跪下行礼时,
看见匣中羊脂玉印在发光——这是她第一次离五品官印这么近。
父亲教她算筹时说“算学是治世的秤”,此刻她突然懂了,这方印,才是真正的秤砣。
“苏卿。”萧景珩的声音突然放轻,像上次在御书房讨论盐税时那样,
“你说过分类之后要优化流程。”他指尖点了点她腰间新佩的五品鱼符,“现在,
该你优化整个户部了。”苏晚照抬头。皇帝眼里有光,
像去年冬夜她第一次递盐税改革条陈时,他翻着账册突然拍案的模样。她按住印匣,
算筹在袖中抵着掌心:“臣必不负陛下所托。”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王瑾跑得官服都歪了,
却在丹陛下站得笔直:“陛下!臣愿领政务协调使职!“他喘得厉害,”苏大人教的分类法,
臣用在兵部档册上,原本三个月理不清的军饷账,现在半个月就能对完!
“萧景珩勾了勾唇:“准。着王瑾暂代政务协调使,协理户部改革。“他扫过殿中,
”沈明远,你不是总说户部流程冗杂?明日起随苏卿当差。“沈明远是户部左侍郎,
上月还在酒局上说“女官管账不如找个老账房”,此刻忙不迭跪下行礼,
额头快磕到金砖:“下官定当尽力。”散朝时,翰林院掌院追着苏晚照到廊下。
他捧着个乌木案几,案角雕着梅兰竹菊——正是苏晚照值房里那摞旧档总往下滑,
她随口提了句“缺个能码账册的”。“苏大人...”老头搓着手,
“这案几是老臣让人连夜打的,您看...可还合用?”苏晚照垂眸看案几,
指尖掠过光滑的漆面:“有劳掌院了。”她没接,“户部东阁有现成的公廨,
掌院还是把心思用在编修典章上吧。”掌院的脸白了白,抱着案几退开两步。
春桃跟在后面抿嘴笑,等出了宫门才凑过来:“**,奴婢刚才在尚食局听见,
有人说要在您上任首日...使绊子。”她压低声音,“说是要拿去年的漕运账册考您,
还说‘女子算盘珠子都拨不利索’。”苏晚照摸了摸袖中算筹。算筹边角被她盘得发亮,
像淬了锋的剑。她望着西沉的日头,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老长:“春桃,
去把户部近三年的漕运账册都抄一份。”她转身时裙角带起风,
“明日...该让他们见识见识,算筹拨响了,可不止是珠子动。”宫墙外的晚霞烧得正艳,
却掩不住东边偏殿里传来的碎茶盏声。有人咬牙切齿:“一个女官骑到咱们头上?
小说《女官驯帝:陛下,朝政归我管》 女官驯帝:陛下,朝政归我管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