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薇薇就拉着顾宴蹲在钢厂后门的梧桐树下。乔薇薇头发胡乱扎成个丸子头,脸上还抹了几道煤灰。"你这伪装也太敷衍了吧?"顾宴憋着笑,伸手想擦她脸上的灰。乔薇薇拍开他的手:"别闹!看那边——"她
现代言情小说《娇宠八零:军区纨绔夫妻要翻身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乔薇薇顾宴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铁铁贴贴铁铁”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她捏着空了大半的荷包,里面可怜巴巴地躺着最后一张五毛和一些个分币。文工团临时演员的补贴每月才十八块五,这个月光是买雪花膏……
东门的老王头正守着炉子炒栗子,铁铲在铁锅里哗啦哗啦地翻动。
焦糖的甜香混着柴火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诱人。
老王头的栗子摊前,乔薇薇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个小荷包晃了晃,硬币叮当作响:"王大爷,糖多裹点啊!"
顾宴接过牛皮纸包着的热栗子。
刚出锅的栗子烫得很,他在两手间倒腾着,时不时捏开一个,金黄的栗肉冒着丝丝热气。
"谢祖宗。"他把剥好的栗子递过去,"第一口给你,小心烫——"
话没说完,乔薇薇已经啊呜一口叼走,烫得直吐舌头也不舍得吐出来。
雪花落在她翘起的睫毛上,又被呼出的白气融化。
顾宴突然伸手,用拇指轻轻抹掉她嘴角沾着的糖渣,指尖带着糖炒栗子的温热:"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乔薇薇愣了一下,睫毛上的雪花随着眨眼的动作簌簌落下。
下一秒,她突然把冰凉的手猛地贴到顾宴脖子上:"要你管!"
"嘶——乔薇薇!"顾宴被冰得一个激灵,自行车在雪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轨迹。
他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去捉她作乱的手腕,两人笑闹间差点撞上路边的雪堆。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乔薇薇忽然安静下来,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氤氲:"顾宴,我觉得你人比刘建军好多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格外认真,"比他真实。"
顾宴捏着糖葫芦的手顿了顿,糖壳在阳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你发现了?"他挑眉一笑,眼角的泪痣也跟着生动起来。
"可惜..."乔薇薇低头踢了踢积雪,"咱俩在大院里的名头都不太好,怎么好人都看不见啊。”
"我要那个沾芝麻的!"
顾宴突然指着糖葫芦摊喊道,声音大得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
乔薇薇表情凝固,立刻收回那句话——
这家伙本质上还是个坏人。
她捏着空了大半的荷包,里面可怜巴巴地躺着最后一张五毛和一些个分币。
文工团临时演员的补贴每月才十八块五,这个月光是买雪花膏就花了三块,还有偷偷囤的黄桃罐头...
"给。"她咬牙抽出一张五毛票,纸币边缘都起了毛边,"芝麻的三毛,剩下的一毛你补。"
顾宴接过钱时,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刮:"上月演出你摔了指导员的新皮鞋,不是被扣了五块钱?"
"你怎么知道?!"这么丢丑的人也闹的人尽皆知了,还要不要她活啊。
"小爷我那天就在后台啊。"他捏着两毛钱把玩。
"看你把指导员的新皮鞋踢进幕布后面——"突然压低声音模仿她当时的尖叫,"'我不是故意的!'"
乔薇薇抢过硬币,耳尖通红:"那你还笑!"
那可是双价值28块的上海牌皮鞋,她赔了钱还被罚扫了一个月排练厅。
乔薇薇踹了他小腿一脚。
她当然记得——那双皮鞋值她整整半个月补贴,母亲气得直接停了她下月零花钱。
现在荷包里这个两毛,还是藏在《毛主席语录》封皮夹层里才保住的。
糖炒栗子八毛,糖葫芦三毛,顾宴还非要添的奶油瓜子要花五毛乔薇薇没给他买。
她捏着彻底空瘪的荷包,突然想起母亲昨晚的话:她下个月十块钱的零花钱也没了。
"喂。"顾宴突然把芝麻糖葫芦塞到她嘴边,"第一口给你。"
糖壳上粘着的芝麻粒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反正用的是你的钱。"
乔薇薇恶狠狠咬下最顶上那颗山楂,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正要还竹签时,顾宴却突然从军大衣内袋掏出张崭新的五元纸币,对折两次塞进她空瘪的荷包里。
"借你的。"他指尖在荷包绣着的向日葵图案上轻轻一弹,"下个月还我六块。"
乔薇薇捏着突然变沉的荷包,眉毛都要飞进刘海里去:"你哪来的钱?"
她掰着手指数,"上个月偷卖废铜被顾叔叔罚跪,前天倒卖粮票被抓,大上周——"
"小爷我发财了行不行?"顾宴突然压低声音,从裤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奖状:
"昨儿个协助公安抓了个投机倒把的,给的线人费。"
乔薇薇差点被山楂核噎住:"你?抓人?"
"瞧不起人?"顾宴把证明折回口袋时,乔薇薇瞥见他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
"可惜小爷运气实在好。出门玩就能顺手举报了个地下交易点。"自行车链条随着他踢支架的动作咔咔响了两声,"公安缴获了半吨螺纹钢呢。"
远处公安局的红旗轿车正巧驶过,副驾驶的公安干部冲顾宴点了点头。
"多谢宴哥!"乔薇薇眼睛弯成月牙。
小心翼翼地捏着那张五元纸币,将它藏进棉袄内衬——那里还缝着母亲偷偷塞的三元应急钱,薄薄的一层棉花正好能藏住她的小金库。
"但利息太高了!"她突然变脸,抬脚就踹向自行车后轮。
积雪"簌簌"落下,在顾宴的军靴上溅开一片白。
"最多还你五块二!"她扬起下巴,一副"爱要不要"的表情,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着棉袄下摆的线头。
"五块二,那行!"顾宴爽快地应下,却在心里暗暗后悔——
他怎么没想到借五块二呢?这样就能让她还个"我爱你"的数字了。
这个念头让他耳根发热,赶紧低头假装整理军大衣的领子。
乔薇薇突然发现顾宴的耳尖红得不像话,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正想嘲笑他两句,余光却瞥见路口处一抹熟悉的藏青色身影——再仔细一看,可不正是她母亲任咏珊!
"顾宴顾宴,我走了,我妈在那!"
乔薇薇一把将剩下的糖葫芦塞回顾宴手里,蓝呢子外套在转身时扬起一片雪沫。她慌慌张张地压低声音:"钱的事千万别——"
"薇薇!"任咏珊的声音已经从不远处传来,文工团出身的嗓子清亮得能穿透整个胡同:
"又跟顾家小子混在一起!"
顾宴反应极快,立刻把糖葫芦藏到身后,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倒了自行车。
哐当一声响,正好挡住任咏珊的视线。
他夸张地蹲下去扶车,嘴里还嚷嚷着:"哎哟这破车链子又掉了!"
乔薇薇趁机往反方向溜了几步,假装刚看见母亲的样子:"妈!我正要去买酱油呢!"她捏着空荷包的手背在身后,指节都泛了白。
任咏珊狐疑地扫了眼正在"修车"的顾宴,又看看女儿通红的脸颊:"买酱油需要跑到东门来?"
她伸手拂去乔薇薇发间的雪粒,"回家,你爸有事要说。"
走出老远,乔薇薇偷偷回头。
顾宴还蹲在原地,却冲她眨了眨眼,手指悄悄比了个"五块二"的手势。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乔薇薇的脚下,像是两人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小说《娇宠八零:军区纨绔夫妻要翻身》 第9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