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古董市场的喧嚣中,职业收殓师沈青黛被一个黄铜八卦罗盘吸引,顺手搭了个积灰的粗陶骨灰坛。指尖触碰到两物的瞬间,一股巨大吸力爆发,她眼前一黑。再睁眼,她穿成了修仙界玄霜宗人人耻笑的废柴沈青黛,正被当
古代言情文《玄学大佬带骨灰坛穿修仙界》火爆来袭!讲述男女主角沈青黛凌不疑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一念思冉”的最新原创作品,作品简介:都挂着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鄙夷,如同在看一摊令人作呕的秽物。窃窃私语如同毒蛇的嘶嘶声,冰冷地钻进耳朵:“啧,废物就是废……
开篇古董市场的喧嚣中,职业收殓师沈青黛被一个黄铜八卦罗盘吸引,
顺手搭了个积灰的粗陶骨灰坛。指尖触碰到两物的瞬间,一股巨大吸力爆发,她眼前一黑。
再睁眼,她穿成了修仙界玄霜宗人人耻笑的废柴沈青黛,正被当众退婚。未婚夫凌不疑,
修仙界闻之色变的天煞孤星,此刻周身黑气翻涌,蚀骨寒气冻得满堂修士瑟瑟发抖。
沈青黛低头,怀里赫然抱着那个穿越而来的骨灰坛。“你们修仙的连阴煞入体都搞不定?
”在满堂哄笑和惊恐注视下,她拍案而起,掏出骨灰坛对着那咆哮的黑气:“闪开,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乖,自己进来还是我动手?”黑气瞬间温顺如绵羊,钻入坛中。
凌不疑第一次感到温暖,死死抓住她手腕:“你……究竟是谁?
”沈青黛摸着发烫的骨灰坛:“职业收殓师,专治各种阴间不服——得加钱。
”第一章:殡葬师的奇遇沈青黛的手指划过冰凉的金属表面,那是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
与停尸间里恒温空调制造的低温截然不同。她面前躺着的,是一位寿终正寝的老者,
面容安详。作为“归途”殡仪馆的首席遗体整容师,她见过太多死亡,
早已练就了近乎冷酷的专业素养。此刻,她正用最精细的手法,为老者梳理最后一缕银发,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沈姐,三号厅的家属情绪有点激动,王经理让您过去看看。
”助手小刘探进头,压低声音。沈青黛点点头,利落地盖上棺盖的透明罩,
转身走向喧闹的三号厅。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在哭喊:“不可能!
我爸昨天还好好的!肯定是你们医院害死的!我要告你们!我要尸检!”场面混乱。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脸色尴尬,死者的儿子一脸疲惫地试图拉住情绪崩溃的妻子,
其他亲戚七嘴八舌。空气中弥漫着悲伤、愤怒和一丝推卸责任的紧张。沈青黛深吸一口气,
脸上挂起职业化的温和表情,走到那歇斯底里的女人面前,声音不高,
却清晰有力:“张太太,请节哀。我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失去至亲的痛苦无法言喻。
但请您看看张老先生。”她的目光引导着女人看向水晶棺里安详的老人:“他走得很平静,
没有痛苦。您这样激动,张老先生在天之灵,会不安心的。”她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我们‘归途’能做的,是让张老先生体面、尊严地踏上这段旅程。您现在的决定,
关乎他最后的体面。您希望他带着家人的纷争和不宁离开吗?”女人的哭喊卡在喉咙里,
怔怔地看着父亲平静的脸,又看看沈青黛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
汹涌的情绪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呜咽。沈青黛适时地递上纸巾,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场潜在的闹剧,消弭于无形。这就是沈青黛的工作,
处理死亡带来的混乱,用专业和一点点玄之又玄的“气场”,安抚生者,送别逝者。下班后,
城市的霓虹初上。沈青黛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鬼使神差地拐进了城南那条有名的“鬼市”——一个只在深夜开张的古董旧货市场。
空气里混杂着陈年木头的霉味、劣质线香的呛鼻,
还有无数真假难辨的旧物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陈腐气息。人声鼎沸,
摊主的吆喝、买家的讨价还价嗡嗡作响。她在一个个摊位前漫无目的地闲逛,
对那些号称明清官窑的破碗、锈迹斑斑的铜钱兴趣缺缺。
直到她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停下脚步。摊主是个干瘪得像风干橘子皮的老头,
叼着根没点燃的旱烟杆,眼皮耷拉着,仿佛睡着了。油腻腻的绒布上,随意摆着几件东西。
她的目光,却瞬间被其中两样吸引。左边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黄铜八卦罗盘。
边缘被摩挲得油亮温润,透出岁月的包浆。但正中的天池,却幽深得如同古井,
多看两眼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一种极细微的、近乎幻觉的嗡鸣感,
在她指尖尚未触及时就顺着空气传来。右边,则是一个灰扑扑的粗陶小坛子。
坛口边缘积了厚厚一层灰垢,坛身粗糙,隐约有些模糊的刻痕,同样被尘土覆盖。
它歪在罗盘旁边,像个被遗忘的弃儿,毫不起眼。奇怪的是,
当沈青黛的视线在这两样东西之间移动时,
一种强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攫住了她——它们本应在一起。
就像她处理那些怨气深重的遗体时,常常需要特定的物件来安抚平息一样,这两样东西之间,
存在着一种微妙的、亟待填补的“空缺”。“老物件,有年头了,
”老头不知何时撩开了眼皮,浑浊的眼珠懒洋洋地转了转,声音像是破风箱在拉扯,
“看姑娘识货,罗盘便宜点给你,八百。”沈青黛没搭腔,指尖轻轻划过罗盘冰凉的铜面。
嗡鸣感更清晰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苏醒。她目光扫过那个积灰的坛子,
随口道:“搭上这个,”她指了指那灰扑扑的坛子,语气随意得像在菜市场捡根搭头葱,
“一起八百。”老头撩起眼皮瞥了坛子一眼,嘴角往下撇了撇,
嘟囔了一句什么“晦气玩意儿”,随即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拿走拿走,算我开个张。
”那表情,仿佛急于甩脱什么不祥之物。钱货两讫。
沈青黛一手拿着那沉甸甸、透着股子莫名寒意的黄铜罗盘,
一手拎起那个轻飘飘、落满厚灰的粗陶小坛子。
就在她指尖同时触碰到这两样东西的瞬间——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吸力猛地从罗盘中心爆发出来!沈青黛眼前一黑,
感觉整个世界的颜色和声音都被瞬间抽干、压缩、然后狠狠撕碎!
身体仿佛被扔进了一个疯狂旋转的、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大旋涡。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她似乎看到那个粗陶坛子……亮了一下?极其微弱,
幽绿幽绿的一点光,快得像错觉。紧接着,便是彻底的无边黑暗和失重感。
第二章:废柴的审判刺骨的冰冷,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沈青黛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意识被强行拽回。
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质地粗糙的衣料硌着后背。她艰难地睁开眼,
视线先是模糊一片,只有大片晃动的、刺目的亮色。过了几秒,才勉强聚焦。
高得离谱的穹顶,雕着繁复的、从未见过的飞禽走兽和奇异符文,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
撑起一片空旷肃杀的空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像是某种昂贵的香料,
又混合着冰雪和铁器的冷冽气息。光线从高处巨大的彩色琉璃窗透射下来,
投下斑斓却毫无暖意的光斑。她躺在一处冰冷坚硬、铺着暗色巨石的地面上。视线稍微下移,
便看到周围一圈圈站着许多人。他们都穿着样式奇古、质地非凡的衣袍,宽袍大袖,
衣袂飘飘,男的束发戴冠,女的云鬓轻挽。只是此刻,这些人脸上,无一例外,
都挂着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鄙夷,如同在看一摊令人作呕的秽物。
窃窃私语如同毒蛇的嘶嘶声,冰冷地钻进耳朵:“啧,废物就是废物,这点威压都受不住,
直接吓晕过去了。”“真丢人现眼!凌师兄何等人物,竟被这等凡尘俗物拖累至今!
”“早该如此了!一个灵根浑浊、无法引气的废物,也敢妄想攀附凌师兄仙途?
简直痴人说梦!”“看她那样子,
怕是连我们山门的灵兽都不如……”每一句话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在沈青黛的神经上。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原身残留的强烈屈辱和绝望,
疯狂涌入她的脑海——沈青黛,同名同姓,这修仙大宗“玄霜宗”内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天生废灵根,无法感应天地灵气,更别提引气入体修炼。唯一的“价值”,
是幼时由长辈定下的一门亲事,对象是宗门内地位超然的天才弟子,凌不疑。而今天,
就是她这位“未婚夫”,当着全宗门重要人物的面,
公开退婚、彻底斩断两人关系的“大日子”。原身那点微薄的尊严,
在巨大的压力和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彻底崩溃,竟直接在这大殿之上,羞愤惊惧至晕厥。
沈青黛艰难地撑着冰冷的地面,试图坐起来。掌心下传来一种硬邦邦、圆溜溜的熟悉触感。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怀里,
赫然紧紧抱着那个在古董市场顺手搭来的、灰扑扑的粗陶骨灰坛!它居然跟着穿过来了?!
沈青黛脑子里一片混乱,古董市场、罗盘、强光、撕扯……还有这个此刻无比扎眼的坛子!
荒谬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脏。“呵,”一声冰冷的嗤笑从高处传来,
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瞬间压过了满堂的私语。沈青黛猛地抬头。大殿最前方的高台上,
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色暗纹的长袍,勾勒出挺拔如孤峰的身影。墨发未束,几缕随意垂落,
拂过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五官的线条冷硬而完美,如同最上等的寒玉精雕细琢而成,
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他站在那里,仿佛就是这大殿里所有寒气的源头,
光线落在他身上,似乎都被冻结、吞噬。凌不疑。沈青黛脑子里瞬间跳出这个名字。
原身记忆里,关于这个未婚夫的印象极少,除了那令人绝望的天赋差距,
最深的就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无法言喻的畏惧。仿佛靠近他,本身就是一种灾难。此刻,
凌不疑那双深不见底、如同寒潭古井般的眼眸,正毫无温度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
像是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死物,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沈青黛,”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你我婚约,
本是长辈一时之念,于你,于我,皆是枷锁。”他微微停顿,
目光扫过下方狼狈不堪、抱着个古怪粗陶坛子的沈青黛,
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不可查的厌烦。那厌烦并非针对她这个人,
更像是对这种麻烦场面本身的排斥。“今日,便在此,由宗门长老见证,就此作罢。从此,
两不相干。”话音落下,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高台两侧,
几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长老微微颔首,神情淡漠,显然早已默许。
他们看向凌不疑的目光,带着欣赏和期许,而转向沈青黛时,则只剩下纯粹的漠然,
如同看一粒尘埃。“凌师兄高义!早该如此了!
”一个站在前排、穿着华丽锦袍的年轻男弟子立刻高声附和,脸上满是谄媚和幸灾乐祸。
“就是!沈青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的废物,
也配站在凌师兄身边?”另一个女弟子尖酸刻薄地接口,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琉璃。
“赶紧滚出玄霜宗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废物!垃圾!
”……哄笑声、奚落声、叫骂声如同汹涌的潮水,
瞬间将大殿中央那个抱着灰扑扑坛子、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渺小身影彻底淹没。
那些刻薄的言语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原身残留的羞耻感,
让沈青黛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指尖深深掐进冰冷的粗陶坛壁,指节发白。屈辱,
愤怒,还有一丝原主残留的、被世界抛弃的绝望,如同毒藤般在她心口疯长缠绕。
她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强行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废物?
垃圾?一股无名火猛地从丹田窜起,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烫。前世在殡葬行业摸爬滚打,
什么刁钻刻薄的家属没见过?什么晦气难搞的场面没经历过?她沈青黛,靠专业吃饭,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滔天的恶意和原身的悲愤压垮的瞬间,
一股极其阴冷、极其凶戾的气息,毫无征兆地,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喷发,
猛地从高台之上席卷开来!轰——!第三章:煞气失控那气息无形,
却沉重得如同万载玄冰轰然砸落!大殿内所有燃烧的烛火瞬间熄灭,
只剩下高处琉璃窗投下的惨淡光斑。温度骤降,仿佛一下子掉进了极北的冰窟。
坚硬的石砖地面,以凌不疑所站的高台为中心,
肉眼可见地迅速凝结出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白霜!“啊——!”“嘶…好冷!
”“煞气!是凌师兄的煞气又失控了!”前一秒还在哄笑、嘲讽的修士们,
此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惊恐的尖叫和抽气声此起彼伏。
那蚀骨的寒意仿佛能冻结血液,穿透护体的灵气,直接侵蚀骨髓!修为稍弱些的弟子,
牙齿咯咯作响,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连站都站不稳,纷纷踉跄后退,
拼命运转灵力抵抗,却收效甚微。整个大殿瞬间乱作一团,仙风道骨荡然无存,
只剩下狼狈的惊惶。沈青黛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冰寒刺骨的气息冲得一个趔趄,
差点再次摔倒。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骨灰坛,
那粗糙冰凉的触感竟让她混乱的脑子奇异地清醒了一丝。她猛地抬头,
视线死死盯在高台之上那个玄衣身影上。凌不疑依旧站在那里,身形挺拔,
但周身却发生了骇人的变化!浓稠如墨汁般的黑气,不再仅仅是丝丝缕缕地逸散,
而是如同失控的黑色狂潮,从他体内疯狂地喷涌而出!那黑气翻滚、扭曲、咆哮,
隐隐凝聚成无数张痛苦嘶嚎的鬼面虚影,缠绕在他身周,
散发出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凶戾、绝望和不祥!整个高台,连同他脚下的大片地面,
都已经被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坚冰覆盖。他脚下的冰层还在不断蔓延、增厚,
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他微微垂着头,墨发遮挡了部分面容,
只能看到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还有那只按在冰冷石座扶手上的手,苍白的手背上,
青筋根根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扭曲,
像是在承受着某种难以想象的、来自地狱深处的痛苦折磨。天煞孤星?煞气反噬?
沈青黛的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随即又被猛地松开,
剧烈地搏动起来!不是恐惧。是兴奋!
一种近乎狂热的、属于顶级专业人士看到罕见“疑难杂症”时的兴奋!
那哪里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命格”或者单纯的“反噬”?
那翻滚咆哮、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黑气,那无数痛苦扭曲的鬼面虚影,
、侵蚀生机的恐怖寒意……这分明是浓度高得吓死人的、已经彻底失控暴走的——阴煞之气!
而且是极品中的极品!纯粹、凶戾、饱含着最原始的怨憎和绝望!
在她前世处理过的无数“特殊客户”里,这种级别的煞源,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万金难求!
“阴煞入体…蚀骨腐魂…根源缠缚…外泄反噬…”沈青黛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前世烂熟于心的《葬经·煞篇》总纲如同本能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她那双因为原身委屈而微微泛红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如同发现了绝世宝藏的猎人,
死死锁定在那片翻涌的、纯粹的、行走的极品煞源上!价值连城!不,是无价之宝!
凝重焦急的低喝、灵力碰撞抵抗煞气的光芒……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沈青黛的世界里,只剩下高台上那团翻滚咆哮的极品煞源,
和她怀里这个冰凉粗糙的粗陶坛子。一个念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笃定,
在她脑中炸开:这东西,能收!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银白色长老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猛地踏前一步,周身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
试图压制那失控扩散的恐怖黑气。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光幕从他掌心推出,罩向凌不疑。然而,
那看似柔和的白光刚一接触到翻滚的浓稠黑气,就如同冰雪遇到了烧红的烙铁,
发出“嗤嗤”的刺耳声响,瞬间被腐蚀消融!黑气更加狂暴地翻涌起来,如同被激怒的凶兽,
猛地向外一扩!“噗!”白袍长老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灰败,
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踉跄着连退数步,骇然地看着那更加肆虐的煞气。“不行!煞气太烈!
强行压制只会加剧反噬!”另一位长老脸色剧变,焦急地喊道。“快!结阵!护住其他弟子!
”大殿内更加混乱,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长老们手忙脚乱地试图布阵隔绝煞气,
弟子们惊恐地推搡着后退,场面眼看就要彻底失控。
就在这片极致的混乱和绝望的寒意中——“闪开!”一个清亮、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女声,
如同利剑般刺破了所有的嘈杂和恐惧!唰!所有混乱的动作、惊恐的目光,瞬间被强行冻结,
齐刷刷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大殿中央,
那个刚刚还被他们肆意嘲笑、如同尘埃般渺小的身影。
交给专业的人沈青黛抱着那个灰扑扑、积满灰尘、此刻在混乱中显得无比扎眼的粗陶骨灰坛,
站得笔直。她脸上还残留着之前被羞辱的红晕,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如同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里面没有丝毫恐惧,
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和一种……看傻子的无语?
她无视了所有人惊愕、呆滞、如同见鬼般的目光,视线越过混乱的人群,
精准地钉在高台上那个被浓稠黑气包裹、如同地狱魔神般的凌不疑身上。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杂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训斥的口吻,
在这冰寒刺骨的大殿里回荡:“你们修仙的,连阴煞入体都搞不定?”语气里的嫌弃,
浓得几乎要溢出来。满堂死寂。针落可闻。长老们结印的手僵在半空。
弟子们张大的嘴巴忘了合拢。连高台上翻滚咆哮的黑气,
似乎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荒谬绝伦的质问而凝滞了一瞬。她说什么?阴煞入体?搞不定?
这废物……她疯了吗?!下一秒,在所有人如同被石化般的注视下,沈青黛动了。
她抱着那个灰扑扑的骨灰坛,大步流星,
径直朝着高台、朝着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煞气源头走去!裙摆扫过地面凝结的冰霜,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走得那么快,那么稳,仿佛前方不是能冻结灵魂的死亡禁区,
而是她无比熟悉的……工作现场?“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她一边走,
一边丢下这句话,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所有人心头同时闪过这个念头,眼睁睁看着那个抱着古怪坛子的身影,
义无反顾地踏入了那翻涌咆哮、连长老灵力都能瞬间腐蚀的浓稠黑气范围!
预想中被瞬间冻结、化为冰雕的景象并没有出现。那足以让筑基修士瞬间毙命的恐怖煞气,
在接触到沈青黛和她怀中骨灰坛的瞬间,竟然像是遇到了天敌克星!
翻滚的黑气如同拥有意识般猛地一滞,随即竟……微微向两侧分开?!
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拨开,在她面前自动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沈青黛畅通无阻地走到了高台之下,距离那被黑气完全包裹、只能隐约看到轮廓的凌不疑,
不过几步之遥。她站定,深吸一口气。冰冷的、饱含煞气的空气吸入肺腑,
非但没有让她不适,反而让她眼中那两簇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
那缠绕在凌不疑身上、深入骨髓的煞气本源,如同无数条剧毒的黑蛇,
正贪婪地啃噬着他的生机。而那暴走的、外溢的煞气,不过是冰山一角。她低头,
看了一眼怀中那个朴实无华、积满灰尘的粗陶坛子。坛身那层厚厚的积灰之下,
似乎有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幽绿光芒一闪而逝。就是现在!沈青黛猛地抬头,
不再看凌不疑痛苦而模糊的面容,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接穿透翻滚的黑气,
锁定在那盘踞于他心脉深处、最为浓烈凶戾的煞气核心之上。她单手稳稳托住坛底,
另一只手“啪”地一声,
毫不客气地拍在冰冷的石座扶手上——那扶手距离凌不疑按在上面的手,只有寸许之遥!
巨大的拍击声在死寂的大殿里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所有石化的修士浑身一哆嗦。紧接着,
沈青黛清亮而带着奇异韵律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砸在所有人的耳膜上:“乖!”她对着那翻涌咆哮、如同活物的恐怖黑气,
像是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自己进来,还是我动手?!
”第五章:得加钱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凝固了。高台下,
一张张脸上是彻底空白的呆滞和荒谬。长老们仙风道骨荡然无存,嘴巴微张,
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弟子们脸上的惊恐还未来得及褪去,
就被一种更深的、名为“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的茫然所覆盖。哄笑?奚落?
此刻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和无数个炸裂的脑壳——她在跟谁说话?跟那要命的煞气?
还叫它……乖?!高台上,那原本狂暴翻涌、如同地狱岩浆般的浓稠黑气,
在沈青黛那声带着奇异命令感的“乖”字出口的刹那,猛地一滞!
如同奔腾的怒涛撞上了无形的堤坝。紧接着,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
那凶戾咆哮、连长老灵力都能瞬间腐蚀的恐怖煞气,竟如同被驯服的烈马,
又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巢之路的倦鸟,骤然间变得无比……温顺?!翻滚停滞,咆哮消弭。
浓稠如墨的黑气不再扩散,反而如同退潮般,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
朝着沈青黛手中那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粗陶骨灰坛,疯狂地倒卷而去!丝丝缕缕,
成股成片!那景象诡异到了极点!凶戾无匹的煞气,此刻竟像是最听话的绵羊,
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涌向那个积满灰尘的坛口,
被那小小的、看似普通的粗陶坛子贪婪地吸噬进去!坛口处,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黑气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汹涌而入。坛身微微震动,发出极其低沉、若有若无的嗡鸣,
那层覆盖其上的厚厚积灰,在吸噬过程中簌簌落下,露出了坛体本身粗糙的陶质。
坛壁上那些原本模糊不清的刻痕,在吞噬了如此海量的精纯煞气后,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丝,
隐约构成一个极其古拙、玄奥的图案轮廓,幽光一闪而逝。随着海量煞气被飞速吸走,
高台之上的景象也发生了剧变。那蚀骨冻魂的恐怖寒意,如同阳光下的冰雪,飞速消融。
地面上厚厚的冰霜迅速龟裂、融化,化作一滩滩冰冷的水渍。
原本被黑气完全笼罩、如同地狱魔神般的凌不疑,身影逐渐变得清晰。他依旧站在那里,
玄衣墨发,但周身那令人绝望的凶戾与不祥气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褪去。
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那深入骨髓的痛苦扭曲,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抚平。
紧抿的薄唇微微松开,一丝难以置信的、仿佛从地狱边缘挣脱出来的茫然和……轻松,
第一次爬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如同寒潭古井般的眼眸。蚀骨的冰冷正在从他体内飞速抽离。
那种仿佛被无数冰锥日夜穿刺骨髓、冻结灵魂的痛苦折磨,第一次……消失了?
他微微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一股微弱却无比真实的、久违的暖意,正从麻木的四肢百骸深处,
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滋生出来。这感觉……陌生得让他灵魂都在颤抖。多少年了?十年?
二十年?自从那场剧变之后,他早已习惯了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剧痛,
习惯了被所有人畏惧躲避,习惯了如同活在地狱边缘。温暖?
那早已是存在于遥远记忆里的、奢侈的幻觉。而此刻,这幻觉,竟如此真实地降临了?
凌不疑猛地抬起头,那双褪去了痛苦、只剩下惊涛骇浪般震惊的眼眸,
死死地、如同要将对方灵魂都吸进去一般,锁定了高台之下那个托着古怪坛子的身影。
沈青黛!那个刚刚被他当众退婚、被所有人嘲笑的“废物”!是她?怎么可能?!
就在他心神剧震、目光如电般射来的同时,
沈青黛手中的骨灰坛也吸入了最后一股精纯的黑气。坛口无形的旋涡消失。嗡——!
整个粗陶坛子猛地一震!一股滚烫的热流毫无征兆地从坛身内部爆发出来,
瞬间传递到沈青黛托着坛底的手心!那热度极其惊人,
如同握住了一块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烙铁!烫得沈青黛差点脱手甩出去!
她下意识地“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这鬼东西,吃饱了煞气还带加热功能的?!
就在沈青黛被坛子突如其来的高热烫得龇牙咧嘴、差点骂娘的时候,
一股冰冷、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攫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
捏得她腕骨生疼!沈青黛猝不及防,痛呼一声,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凌不疑不知何时竟已一步跨到了她面前,近在咫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此刻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剧烈情绪——是惊骇,是难以置信,是劫后余生的茫然,更深处,
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探究和某种绝境中抓住唯一稻草的、不顾一切的偏执!
他身上那股蚀骨的冰冷煞气已经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强大修士本身的、带着压迫感的凛冽气息。那只抓住她手腕的手,
虽然依旧冰冷,却不再是那种能冻结灵魂的死寂之寒,而是带着一种……活人的温度?
他死死地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中艰难地挤出来,
带着一种灵魂都在震颤的嘶哑:“你……究竟是谁?!”沈青黛没急着挣脱,
反而抬了抬下巴,迎上那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另一只手,
稳稳托着那个刚刚吸饱了极品煞气、此刻依旧滚烫得如同烙铁般的粗陶骨灰坛。
坛子传来的灼热刺痛感,竟让她混乱的脑子奇异地清醒。“嘶……”她故意又吸了口凉气,
不是因为手腕的疼痛,而是因为坛子实在太烫手,“这位……前未婚夫?”她语调拖长,
带着点刚完成大单子的疲惫和理所当然的市侩,“麻烦先松手,你这手劲儿,
是想把我这吃饭的家伙事儿捏碎,还是想把我骨头捏断?很贵的!”“前未婚夫”四个字,
如同冰锥,扎得凌不疑眼神一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控的力道,
以及两人此刻过于贴近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没有半分畏惧,只有一丝被冒犯的不耐烦和……对“很贵”的强调?荒谬感再次席卷而来。
就在片刻之前,她还是那个被他当众弃如敝履、被满堂修士肆意嘲笑的废物。而现在,
她抱着一个诡异的坛子,训斥着连长老都无法奈何的恐怖煞气,还嫌他抓疼了她?
他手上力道下意识地松了半分,却没有完全放开,目光依旧死死盯在她脸上,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回答我!”沈青黛趁机稍微活动了一下被抓得发麻的手腕,
另一只手却将骨灰坛抱得更紧了些。
她能感觉到坛子里那股被压缩到极致的、精纯无比的阴煞之力正在缓缓沉淀、转化,
坛壁的温度也在逐渐降低。这玩意儿,是个宝贝!绝对不能丢!“我是谁?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介于职业假笑和真心实意之间的表情,
目光扫过凌不疑苍白但明显少了痛苦扭曲的脸,
又扫了一眼他那只依旧冰冷、却不再散发死寂寒意的手,“沈青黛啊,如假包换。
刚刚被你当众退货的那个‘废物’,这么快就忘了?”她顿了顿,
无视了凌不疑瞬间变得更加锐利的眼神,
也彻底无视了周围那一片死寂、下巴掉了一地的观众。她的视线最终落回怀里的骨灰坛上,
指尖轻轻拂过坛壁上那些似乎清晰了一点的玄奥刻痕,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口吻:“至于刚才的事……你可以理解为,职业病犯了。本人,
前职业收殓师,专治各种阴间不服。”她抬起眼,
目光坦然地再次迎上凌不疑深不见底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浅淡、却带着点狡黠的弧度,
清晰地吐出三个字:“——得加钱。”第六章:血契相连孤绝峰顶,寒风彻骨。
沈青黛被手腕上铁钳般的力道捏醒,
对上了凌不疑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震惊、难以置信,还有绝境中抓住稻草的偏执。
“嘶…”她挣了挣,另一只手紧抱滚烫的骨灰坛,“前未婚夫?松手!
捏碎我吃饭的家伙事儿很贵的!”“前未婚夫”四字刺得凌不疑眼神一凝,
力道微松却未放:“回答我!”沈青黛活动发麻的手腕,拍着坛子:“沈青黛,如假包换。
至于刚才?职业病犯了。前职业收殓师,专治各种阴间不服——”她迎上他锐利的视线,
嘴角勾起狡黠弧度,“得加钱。”“噗!”有弟子憋笑出声。满堂修士石化。
凌不疑的表情出现空白。“钱?”他声音低沉可怕。“灵石、天材地宝、护身法器,
或者…能让我这‘废灵根’感应灵气的东西。”沈青黛语速飞快,“救命技术活,概不赊账。
”凌不疑沉默片刻,松开了手。那份蚀骨寒气和凶戾煞意消失的轻松感,价值无法估量。
“成交。孤绝峰偏殿归你。典籍资源稍后奉上。”他话锋一转,杀意凛然,“若有异心,
或坛子有差池…”“放心,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沈青黛浑不在意摆摆手,
抱着坛子打量黑石殿宇,“偏殿在哪儿?这宝贝‘货’太满,烫手。
”看着他毫不客气推开偏殿石门的背影,凌不疑立于寒风中,心潮翻涌。
沈青黛…那个被他亲手推开的“废物”。她是谁?那诡异的坛子又是什么?
他那冰封绝望的命运,因这个抱着骨灰坛闯进来的女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偏转。
第七章:血契之秘孤绝峰的夜,是纯粹的、带着刀锋般寒意的黑。偏殿冰窖般寒冷。
沈青黛盘坐石床,
怀中抱着吸收海量煞气后温度渐凉、但能量澎湃的锁魂坛(骨灰坛真名显露)。
坛壁符文在昏黄琉璃灯下隐约清晰,透出古老邪异的气息。
凌不疑履行承诺送来了资源:上品灵石莹白生辉,
感基础总纲》、《灵根属性初辨与感应》…甚至还有《论后天灵根重塑之可能性(残篇)》。
她尝试内视,意识沉入一片灰蒙蒙、死寂的“荒芜之地”——废灵根的具象化。
手握上品灵石,纯净灵气诱人,却如泥牛入海,被身体无情排斥。
《残篇》中“引九幽阴煞之气强行冲刷灵根”的方法让她心头一跳,目光落向锁魂坛。
一个疯狂的念头诞生:引导坛中转化过的“温和”煞气,冲击自己堵塞的灵根!
指尖试探性触碰坛壁。嗡——!狂暴煞气如毒蛇窜入!整条手臂瞬间麻木,
刺骨寒意与暴戾毁灭意念直冲脑海!鬼面幻影闪现,凄厉哀嚎刺耳!她猛地抽手,
指尖凝结白霜,刺骨疼痛让她冷汗涔涔。失败了吗?挫败感如潮水漫上。就在几乎放弃时,
她敏锐察觉——在那片“灵根荒芜之地”边缘,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破坏性的影响,
却证明了能量通道的存在!精神大振!思路打开!她不再尝试粗暴吸取,而是心神沉入,
如精密探针感受坛内能量流转、沉淀、转化的细微过程,寻找可引导的“节点”。
她浑然不觉,主殿阴影中,凌不疑正透过禁制缝隙,无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冰晶镜面映出她专注的身影。当她第二次将手按在坛壁,神情虔诚如聆天籁时,
凌不疑体内沉眠于心脉的煞气根源,竟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悸动了一下!
仿佛被同源气息唤醒一丝!久违的冰冷刺骨隐痛传来,让他脸色微变,背脊绷紧。就在这时,
镜中沈青黛面露狂喜!手指在坛壁特定位置快速勾勒奇异韵律。诡异一幕发生:坛口处,
极其缓慢地逸散出一缕近乎透明的、烟雾般的灰色气流!纯粹阴寒,
却带着被“净化”过的能量感!凌不疑瞳孔骤缩!
高度提纯、剥离负面意志后的阴煞本源之力!只见沈青黛小心翼翼引导那缕稀薄灰气,
缓缓靠近自己眉心!她想干什么?!引煞入体?!找死吗?!凌不疑心提到嗓子眼,
强压喝止冲动。灰气没入眉心!沈青黛身体剧颤!脸色惨白!冰霜瞬间覆盖眉毛睫毛!
刺骨寒意扩散四肢百骸!凌不疑心沉下去。果然…凡人之躯…然而下一秒,异变陡生!
沈青黛体内那片灰蒙蒙死寂之地,裂开一道微不可查缝隙!一股微弱却真实的吸力爆发!
疯狂吞噬那缕精纯阴寒气流!体表冰霜迅速消融!脸色恢复红润!同时,
一股迥异寻常灵气的阴冷、纯粹波动从她身上散发!成功了?!
她竟吸收了转化过的煞气能量?!废灵根能吸收煞气?!凌不疑如遭雷击,震撼难言!
就在沈青黛脸上刚浮现狂喜,试图引导新生“幽寒灵力”流转时——噗!
一直强压心口悸动的凌不疑,脸色骤白,一口带着浓烈腥甜和刺骨寒气的暗红鲜血喷在地上!
鲜血落地成暗红冰晶!他体内煞气根源,因沈青黛成功引动并吸收了同源转化煞气,
被彻底**苏醒!剧烈反噬如冰锥搅动五脏六腑!灵力混乱狂暴,
周身阴寒死气再次不受控制逸散!偏殿内,沈青黛被近在咫尺的浓烈煞气和血腥味惊醒!
她豁然转头,目光穿透石门缝隙,捕捉到主殿阴影中踉跄吐血、黑气翻涌的玄色身影。
四目相对。沈青黛眼中狂喜冻结,化作惊愕与了然。凌不疑眼中充满痛苦、被窥破的狼狈,
以及更深沉的、如受伤孤狼般的警惕与冰冷杀意!孤绝峰顶,寒风呜咽。刚刚萌芽的希望,
与蛰伏的旧伤,在冰冷夜色下,猝不及防地轰然碰撞!
第八章:九幽寒煞孤绝峰后山有一处隐蔽的冰窟,入口被层层禁制掩盖,
连玄霜宗的巡山弟子都无从察觉。这是凌不疑的私人修炼场所,从未有人踏足——直到今天。
"嘶——这里比上面还冷!"沈青黛搓了搓手臂,呼出的白气瞬间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
冰窟内部空间不大,四壁都是万年不化的玄冰,散发着幽幽蓝光。
地面中央刻着一个繁复的阵法,阵眼处摆放着一块半人高的深蓝色冰晶,内部似有液体流动。
凌不疑背对着她,正在解腰间的玉带钩。"脱衣服。"他头也不回地说。"什么?!
"沈青黛猛地抱紧自己,后退两步,"我卖艺不卖身的啊!"凌不疑动作一顿,缓缓转身,
手里拿着一条银白色的丝质长衫。"《九幽寒煞诀》需引地脉寒气入体,
"他面无表情地解释,"普通衣物承受不住。
"沈青黛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那银白长衫薄如蝉翼,表面流转着细密的符文,
显然是一件品阶不低的法衣。凌不疑银衣墨发的样子在冰窟幽蓝的光线下,俊美得不似凡人,
却也冷得让人不敢靠近。"哦......"她讪讪地接过那件女式法衣,
材质入手冰凉柔滑,"你哪来的女装?"凌不疑已经背过身去:"早年准备的法衣,
一直没用上。"沈青黛挑眉,一边换衣服一边腹诽:早年准备的女装?给谁准备的?
前任未婚妻?啧,没想到天煞孤星还有这种过往......法衣上身出奇地合体,
仿佛量身定制。银白色的衣料贴合着身体曲线,却不显轻浮,
反而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庄重感。更奇妙的是,衣服上的符文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亮,
将刺骨的寒意隔绝在外。"过来。"凌不疑已经站在阵法中央,
示意她坐到那块深蓝色冰晶前。沈青黛刚踏入阵法范围,就感觉脚下一沉,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从地面升起,将她牢牢固定住。凌不疑在她对面盘膝而坐,
两人之间只隔那块流转着幽光的冰晶。"《九幽寒煞诀》的原理很简单。"他开门见山,
"将煞气转化为灵力,逆行经脉,重塑根基。"说着,他指尖凝聚出一缕灰白色的气流,
正是沈青黛之前见过的那种被转化后的煞气能量。"等等,"沈青黛皱眉,
"这不是和我之前尝试的一样吗?""相似,但不同。"凌不疑摇头,
"你之前是无意识吸收,效率低下且危险。
《九幽寒煞诀》提供了一套完整的运行路线和转化法门。"他顿了顿,
"这是我花了十年时间,在无数次煞气反噬的痛苦中摸索出来的。"沈青黛心头一震。十年?
无数次反噬?那该是怎样的折磨......"为什么自创功法?"她忍不住问,
"玄霜宗没有适合你的功法吗?"凌不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正统功法讲究中正平和,
而我......"他指尖的灰白气流突然变得狂暴,"生来就与煞气相伴。要么被它吞噬,
要么驾驭它。"沈青黛突然明白了。凌不疑不是不想修炼正统功法,而是不能。
就像她这具身体的废灵根一样,有些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写好了。"开始吧。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贴在面前的冰晶上,"我需要怎么做?
"凌不疑也将手掌覆上冰晶另一侧:"我会引导一缕本源煞气进入你体内,
你按照我说的路线运转。"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异常严肃,"过程中会很痛苦,
如果承受不住,立刻松手。"沈青黛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个给你。
"她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布袋,倒出几颗浅绿色的透明糖粒,"薄荷糖,能提神镇痛。
"凌不疑看着那几颗现代工艺的糖果,眉头微蹙,但还是接过一颗含在口中。瞬间,
清凉的薄荷香气在口腔中炸开,让他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准备好了吗?
"他声音里的冷意似乎淡了几分。沈青黛闭上眼:"来吧。"下一刻,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相贴的掌心传来!不同于之前无意识的吸收,
这次凌不疑主动引导的煞气更加精纯、更加狂暴!沈青黛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沉心静气,引气入体。"凌不疑的声音在极寒中显得格外清晰,
"先走手太阴肺经,过云门,下中府......"沈青黛强忍剧痛,
按照指示引导那股寒流在经脉中穿行。每前进一寸,都像是无数冰针在血管内穿刺,
痛得她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又在低温中凝结成冰。"很好,
接下来转手阳明大肠经......"随着凌不疑的指引,
那股寒流在沈青黛体内沿着特定的路线缓慢推进。奇妙的是,每经过一个穴位,
寒流的狂暴就会减弱一分,逐渐变得温顺起来。而当这缕转化后的能量最终汇入丹田时,
沈青黛浑身一震,清晰地感觉到那片灰蒙蒙的"荒芜之地"边缘,
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但确实存在的......灵力波动!"成功了!"她惊喜地睁开眼,
却看到凌不疑脸色苍白如纸,唇边挂着一缕血丝。"你怎么了?""无碍。
"凌不疑抬手擦去血迹,"继续。"第二轮引导开始。这一次,沈青黛有了经验,
痛苦减轻了不少。
她能更清晰地感知到煞气转化的过程——那股凶戾的能量在经过特定经脉时,
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筛子过滤,暴虐的意志被剥离,只剩下最精纯的能量。第三轮,
第四轮......随着修炼的深入,沈青黛惊讶地发现,
自己竟然能隐约感知到凌不疑体内的煞气流动!血契仿佛一条无形的桥梁,
让两人的灵力产生了某种共鸣。她能"看"到凌不疑心口处那个被锁链缠绕的冰花印记,
以及深处蛰伏的、令人心悸的黑暗存在......"专注!"凌不疑的冷喝将她拉回现实,
"不要探查你不该探查的东西!"沈青黛急忙收敛心神。
但那一瞬间的感知已经足够震撼——凌不疑体内的煞气根源,
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更加......有意识。修炼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凌不疑终于喊停时,沈青黛已经浑身湿透,银白法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指尖萦绕着一缕灰白色的灵力,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我成功了!
"她兴奋地展示那缕灵力,"虽然还很弱,但确实......"话音未落,
凌不疑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前栽倒!沈青黛慌忙接住他,
触手却是一片滚烫——他在发烧!"凌不疑?!"她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探查他的脉搏,
却发现跳动得又快又乱,"你怎么了?别吓我!""没事......"凌不疑虚弱地摇头,
声音沙哑,
些躁动......"沈青黛这才反应过来——凌不疑一直在用自己的灵力为她引导、护法,
同时还要压制体内那个"东西"的反扑!三个时辰的高强度消耗,就算是他也撑不住!
"你这个傻子!"她又急又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在脸上结成细小的冰晶,
"谁让你硬撑的?!"凌不疑怔怔地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似乎无法理解她为何如此激动。
他缓缓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些冰晶,
声音轻得像是叹息:"......第一次有人为我哭。"沈青黛心头一颤,
某种酸涩的情绪在胸腔里膨胀。她胡乱抹了把脸,扶起凌不疑:"能走吗?我们回去。
"凌不疑点点头,勉强站起身,却一个踉跄又倒在她身上。沈青黛咬牙撑住他高大的身躯,
一步步往外挪。
血契的存在让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虚弱——这是凌不疑从未对外人展示过的一面。
冰窟外已是深夜。细雪纷飞,孤绝峰上一片寂静。沈青黛半扶半抱地带着凌不疑往回走,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他的重量和热度。这个平日里冷得像冰的男人,此刻却烫得吓人。
"坚持住,快到了......"她气喘吁吁地鼓励道,不知是在对凌不疑说,
还是在对自己说。凌不疑的头靠在她肩上,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颈侧。恍惚间,
他轻声说了句什么,沈青黛没听清,只感觉心口的血契印记微微发热,
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回到主殿后,沈青黛手忙脚乱地把凌不疑安置在床榻上,
翻箱倒柜地找丹药。凌不疑的储物柜里瓶瓶罐罐不少,但标签都是用古篆写的,
她一个也看不懂。"青色......玉瓶......"凌不疑虚弱地指示。
沈青黛连忙找出那个青色玉瓶,倒出一粒莹白的丹药喂给他。凌不疑服下丹药后,
脸色稍微好了些,但体温依然高得吓人。"还需要什么?"沈青黛紧张地问。
"不用......"凌不疑闭上眼,
"休息......就好......"沈青黛不放心,又打来一盆冷水,
浸湿帕子敷在他额头上。水很快变热,她不得不频繁更换。整个过程中,
凌不疑一直安静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为什么......"当沈青黛第三次换帕子时,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青黛动作一顿。为什么?因为血契?因为同病相怜?
还是因为......她不敢深想的那个原因?"职业习惯。"她最终干巴巴地回答,
故意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渍,力道大得近乎粗鲁,"收钱办事,售后服务。
"凌不疑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意:"骗子。"沈青黛心跳漏了一拍,
慌忙转身去换水,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等她再回来时,凌不疑已经睡着了。
那张常年冷峻的脸在睡梦中柔和了许多,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沈青黛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拂开他额前的一缕碎发。
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
血契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波动——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漫天大雪中,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黑衣男孩跪在冰面上,怀中抱着一具女子的尸体。
女子心口有一个焦黑的窟窿,边缘凝结着冰晶。男孩没有哭,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啊!
"沈青黛猛地缩回手,画面戛然而止。她惊魂未定地看着熟睡中的凌不疑,
心脏狂跳——那是......他的记忆?血契竟然能让她窥见他的过去?!
沈青黛不敢再碰他,轻手轻脚地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绪复杂至极。
那个画面中的男孩无疑是年幼的凌不疑,而那具女尸......是他的母亲吗?
她是怎么死的?那个心口的伤痕又是什么造成的?
为什么边缘会有冰晶......太多疑问盘旋在脑海,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凌不疑的煞气根源,很可能与那段悲惨的过去有关。窗外,
雪越下越大。沈青黛守着昏睡的凌不疑,不知不觉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梦中,
...九幽......玄冥......小心......萧......"第二天清晨,
沈青黛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凌不疑已经醒了,
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晨光为他挺拔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银白法衣在风中微微飘动,
恍若谪仙。"早......"她揉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感觉怎么样?
"凌不疑转过身,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疲惫。"好多了。
"他简短地回答,随即话锋一转,"你体内的灵力如何?"沈青黛内视一番,
惊喜地发现丹田处那缕灰白色的灵力比昨天壮大了一倍不止!虽然总量还很少,
但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在经脉中流动了。"有效!"她兴奋地展示给凌不疑看,
"按照这个速度,进秘境前我至少能有自保之力!"凌不疑点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今天继续。""你行吗?"沈青黛担忧地看着他,
"昨天......""无碍。"凌不疑打断她,转身走向门口,"一炷香后,冰窟见。
"沈青黛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这个男人,倔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
不过......她摸了摸心口的血契印记,那里传来平稳的波动,
显示凌不疑的状态确实比昨晚好多了。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几乎足不出户,
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冰窟修炼上。沈青黛进步神速,体内的灵力从最初的一缕,
逐渐发展成一条细流,能够支撑一些基础术法的施展。而凌不疑的状态也一天天好转,
煞气根源在血契的制约下变得异常安静,让他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轻松"的感觉。
出发前往玄冥秘境的前夜,沈青黛正在偏殿整理行装,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她警觉地抬头,只见窗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冰蓝色的玉簪,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是......"她拿起玉簪,触手冰凉,内部似有云雾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
簪尾雕刻着一朵小巧的霜花,精致典雅。"掩息珠的配套法器。"凌不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身影修长挺拔,"能抵挡金丹修士的全力一击。
"沈青黛心头一暖,故意晃了晃玉簪:"这算不算第二个定情信物?"凌不疑转身就走,
但沈青黛分明看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明天辰时出发。"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别迟到。
"沈青黛笑着将玉簪别在发间,对着铜镜照了照,意外地合适。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
银白衣裙,发间一点冰蓝,竟有了几分修仙之人的出尘气质。谁能想到,
十天前她还是个人人嘲笑的废柴,而现在......她指尖凝聚出一缕灰白色的灵力,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玄冥秘境,她来了!
第九章:秘境启程辰时的孤绝峰笼罩在淡紫色的晨雾中,细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只留下满山遍野的素裹银装。沈青黛站在崖边,望着远处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飞舟,
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三天的高强度修炼让她整个人脱胎换骨。体内的灵力虽然总量不多,
但已经能在经脉中自如流转,支撑一些基础术法的施展。更让她惊喜的是,
锁魂坛似乎也随着她的进步产生了变化——坛身上的符文更加清晰,
吸收和转化煞气的效率提高了不少。"走了。"凌不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青黛转身,
不由眼前一亮。男人今日换了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束着银白色的宽带,
墨发用一根冰蓝色的发带高高束起,整个人干净利落,英气逼人。
他背上负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鞘上缠绕着细密的银色纹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新造型不错啊。"沈青黛转了个圈,银白衣裙在风中飞扬,"我们这是要组情侣装?
"凌不疑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发间那支冰蓝玉簪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转身:"跟上。"沈青黛撇撇嘴,抱着用黑布包裹的锁魂坛快步跟上。
自从那晚她无意间窥见凌不疑的记忆碎片后,两人之间似乎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凌不疑变得更加沉默,而她也小心翼翼地避免任何可能触发血契的肢体接触。"凌师兄!
这边!"山脚下的传送阵旁,十几个身着玄霜宗服饰的弟子已经等候多时。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浓眉大眼,气宇轩昂,腰间悬着一柄赤红长剑,
剑穗上缀着几颗火红色的珠子,在白雪皑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那是赤霄峰的楚临川,
"凌不疑低声介绍,"金丹中期,火系单灵根,此次秘境的副领队。"沈青黛点点头,
意到凌不疑提到"副领队"时微微加重的语气——看来这位楚师兄并不怎么服气屈居人下啊。
"这位就是沈师妹吧?"楚临川大步迎上来,笑容爽朗,目光却带着审视,"久仰大名了!
听说你能压制凌师兄的煞气?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沈青黛刚要客套两句,
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视线。她余光一扫,发现楚临川身后站着个容貌秀丽的黄衣女子,
正用刀子般的眼神盯着她,尤其在看到她发间的冰蓝玉簪时,眼中的嫉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楚师兄过奖了。"沈青黛谦虚地笑笑,"不过是些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沈师妹太谦虚了!"楚临川热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差点踉跄,"来来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其他同门......"他话未说完,凌不疑突然上前一步,
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的距离:"时间不早,该出发了。"楚临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很快又恢复了爽朗的笑容:"凌师兄说得对!诸位,登船!"飞舟悬浮在离地三尺的空中,
通体银白,船身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在晨光下流转着淡蓝色的光晕。
沈青黛跟着众人踏上甲板,立刻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灵力托住了双脚,如履平地。"抓紧。
"凌不疑突然低声提醒。沈青黛还没反应过来,飞舟就猛地一震,
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强烈的惯性让她差点摔倒,
幸好凌不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手臂。隔着衣袖,血契传来一阵微妙的波动,
让她瞬间感知到了凌不疑内心的警惕——他在提防着什么。"多谢。"她稳住身形,
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假装整理怀中的锁魂坛。飞舟很快升入云层,四周白茫茫一片,
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和船身符文运转的细微嗡鸣。玄霜宗的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沈青黛注意到那个黄衣女子一直紧跟在楚临川身边,
两人低声说着什么,眼神频频往她和凌不疑这边瞟。"那位师姐是?"她小声问凌不疑。
"赤霄峰柳如烟,楚临川的师妹。"凌不疑声音冷淡,"筑基大圆满,擅长毒术。
"沈青黛心头一凛。毒术?这可不太妙。她现在的修为最多算刚入门,
对上筑基大圆满的毒修,基本就是送菜。"她为什么瞪我?"沈青黛忍不住问,
"我抢她男人了?"凌不疑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柳如烟倾心楚临川,
而楚临川......"他顿了顿,"曾经想把他妹妹许配给我。"信息量太大,
沈青黛一时语塞。好家伙,这不就是经典的"你抢我男人我就找你女人麻烦"的狗血剧情吗?
虽然她既不是凌不疑的女人,楚临川的妹妹也根本没出场,
但显然柳如烟已经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贵宗真乱。"她最终干巴巴地评价道。
凌不疑瞥了她一眼:"习惯就好。"飞舟在云层中穿行了约莫两个时辰,
期间沈青黛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一边调息巩固修为,一边暗中观察其他弟子。
除了楚临川和柳如烟,
队伍中还有几个需要特别注意的人物:一个是沉默寡言、背着巨大剑匣的冷峻青年,
凌不疑介绍说是"寒剑峰"的封无尘;一个是总是笑眯眯、手里把玩着几枚铜钱的圆脸少年,
名叫钱小多,
来自"天机峰";最让沈青黛在意的却是一个始终戴着面纱、孤身站在船尾的白衣女子,
凌不疑只说她是"冰心峰"的苏凝雪,其他一概不提。"前方就是玄冥秘境入口。
"楚临川突然高声宣布,"所有人做好准备!"沈青黛站起身,走到船舷边向下望去。
只见云层下方是一片巨大的冰湖,湖面平滑如镜,倒映着天空的云彩,美得不似人间。
但诡异的是,湖中央有一个直径约百丈的漆黑旋涡,如同巨兽张开的大口,
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那就是......""玄冥秘境的入口,'九幽旋涡'。
"凌不疑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每甲子开启一次,每次持续七日。
进入后会被随机传送到秘境不同区域。"沈青黛心头一紧:"随机?
那我们......""血契。"凌不疑简短提醒,"在一定范围内能感知彼此方位。
"沈青黛稍稍安心,但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其他人知道这事吗?
"凌不疑摇头:"除了萧寒衣可能有所猜测,其他人都不知。"飞舟开始缓缓下降,
最终悬停在距离湖面十丈的高度。楚临川走到船头,
取出一枚冰蓝色的令牌高举过头:"玄霜宗弟子,入秘境!"话音刚落,
十几道身影便从飞舟上一跃而下,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湖心的黑色旋涡。
凌不疑看了沈青黛一眼:"跟紧我。"两人同时跃出飞舟。失重的感觉让沈青黛心脏狂跳,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下方是越来越近的黑色旋涡,如同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大口。
就在即将触及水面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漩涡中传来,将她猛地拽入黑暗!冰冷。
黑暗。窒息感。沈青黛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疯狂旋转的、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大旋涡。
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她死死抱住怀中的锁魂坛,
坛身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幽光,在她周围形成一个薄薄的光罩,抵消了大部分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下坠感突然消失。沈青黛重重摔在一片坚硬的地面上,疼得龇牙咧嘴。
她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冰洞中。洞顶垂落着无数冰锥,
散发着幽幽蓝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地面、墙壁都是半透明的玄冰,
隐约能看到内部冻结着一些奇怪的阴影,形状像是......生物?"凌不疑?
"她小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冰洞中回荡,无人应答。血契传来微弱的感应,
显示凌不疑确实在秘境中,但距离相当远。沈青黛叹了口气,
开始检查自己的状态:银白法衣完好无损,锁魂坛安然无恙,发间的冰蓝玉簪也没丢。
体内的灵力运转正常,甚至因为秘境中浓郁的寒气而更加活跃。"好吧,
既来之则安之......"她自言自语着,随便选了个方向前进。冰洞内部错综复杂,
如同迷宫。沈青黛每走一段就在墙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灵力标记,防止迷路。随着深入,
温度越来越低,呼出的白气瞬间就会凝结成冰晶。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特别冷,
反而有种如鱼得水的舒适感——这大概就是修炼《九幽寒煞诀》的好处了。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沈青黛立刻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
拐过一个弯后,
她看到了一幅惊人的画面:一个足有三丈高的冰晶巨人正在与两名玄霜宗弟子激战!
那巨人通体由半透明的蓝色冰晶构成,体内流淌着某种液体般的幽光,
每一击都带着刺骨的寒气和万钧之力。两名弟子一攻一守,配合默契,却依然节节败退,
身上已经挂了彩。沈青黛眯起眼睛,认出了那两人——是钱小多和封无尘!
钱小多手中的铜钱已经化为十二枚金光闪闪的飞刃,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
试图困住冰晶巨人;封无尘则拔出了剑匣中的巨剑,每一剑劈出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
却在巨人身上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小心!"钱小多突然大喊。
冰晶巨人猛地一拳砸向封无尘,后者举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连退数步,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巨人乘胜追击,另一只手化作一柄巨大的冰锤,朝着封无尘当头砸下!
千钧一发之际,沈青黛怀中的锁魂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坛口处的幽光暴涨,
一股强烈的渴望情绪从坛身传来——它想要那个冰晶巨人!来不及多想,
沈青黛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低头!"封无尘本能地俯身。沈青黛将锁魂坛对准冰晶巨人,
坛口幽光大盛:"收!"一股无形的吸力爆发!冰晶巨人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体内流动的幽光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坛口涌去!巨人发出无声的咆哮,疯狂挣扎,
却无法阻止能量的流失。随着幽光被抽离,它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
最终"哗啦"一声碎成一地冰渣!锁魂坛满足地震颤了一下,坛身上的符文亮了一瞬,
又恢复平静。沈青黛能感觉到坛子里多了一股精纯的冰寒能量,
比她之前吸收的任何煞气都要纯净。"沈......沈师妹?"钱小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手中的铜钱飞刃都忘了收回,
"你......"封无尘则警惕地盯着她怀中的锁魂坛:"那是什么法宝?
"沈青黛正想搪塞过去,突然感觉到血契传来一阵强烈的波动——凌不疑有危险!"抱歉,
我有急事!"她顾不上解释,转身就往感应到的方向跑去。"等等!"钱小多在后面喊,
"秘境凶险,我们一起......"沈青黛已经冲进了迷宫般的冰洞深处。
血契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凌不疑的状态似乎很不妙,灵力波动剧烈而混乱。更糟糕的是,
她还感应到了另外几股气息——楚临川、柳如烟,还有一个陌生的强大存在!
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沈青黛血液瞬间凝固:一个巨大的冰窟中央,
凌不疑单膝跪地,嘴角挂着血痕,手中的黑色长剑插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他周围环绕着七根冰柱,每根柱子上都刻满了血色符文,形成一个诡异的困阵。
楚临川站在阵外,手中的赤红长剑燃烧着熊熊火焰;柳如烟则在一旁操控着某种紫色雾气,
正不断向阵中渗透。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冰窟顶部倒悬着一个巨大的冰茧,
里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轮廓。随着沈青黛的到来,那冰茧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终于来了......锁魂坛的持有者......"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冰窟中回荡,
年......"第十章:冰茧中人那只从冰茧中伸出的苍白手臂上布满了诡异的蓝色纹路,
如同冰晶在皮肤下生长。随着它的出现,整个冰窟的温度骤降,
地面和墙壁上瞬间凝结出厚厚
小说《玄学大佬带骨灰坛穿修仙界》 玄学大佬带骨灰坛穿修仙界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