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行行好!请个大夫吧!”木门被拍得哐哐响,夹杂着男人带着哭腔的哀求。我猛地睁开眼。头顶是发黄发黑的帐子,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一股混合着霉味、汗味和劣质头油的味道直冲鼻腔。“作死啊!拍什么拍!嚎
拉克夏塔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穿成种田文的极品婆婆》,主角林挽星谢明远的故事充满了悬疑和神秘。故事中的奇遇和挑战让读者欲罢不能,每一页都充满了惊喜和谜团。连滚爬爬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连鞋跑掉了一只都没顾上捡。看着他那狼狈又拼命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我腿一软,差点瘫在……。
“娘!您行行好!请个大夫吧!”木门被拍得哐哐响,夹杂着男人带着哭腔的哀求。
我猛地睁开眼。头顶是发黄发黑的帐子,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
一股混合着霉味、汗味和劣质头油的味道直冲鼻腔。“作死啊!拍什么拍!嚎丧呢!
”一句尖利刻薄的咒骂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滚出来,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熟练。
门外瞬间安静了。紧接着,
…挽星她……她快不行了……孩子……孩子卡着生不下来……稳婆说……说……”“说什么?
有屁快放!”我烦躁地坐起身,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
“说……让问您……保大……还是保小……”轰!这两个字像炸雷一样在我脑子里劈开。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疯狂涌进来,砸得我头晕目眩。我叫白丽华。但我又不是白丽华。
我是二十一世纪一个苦逼社畜,刚熬完一个大项目,眼前一黑。再睁眼,
就成了这本叫《农家小福妻》的种田文里,那个同名同姓的极品婆婆——白丽华。
书里的白丽华,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刻薄刁钻。磋磨儿媳,偏心眼偏到胳肢窝,好吃懒做,
嘴毒心狠。而她磋磨的主要对象,就是门外这个哭嚎的便宜儿子谢明远的媳妇,林挽星。
一个被原主以“冲喜”名义、用半袋糙米换回来的童养媳。林挽星就是这本书的女主。
按照剧情,这次难产,原主白丽华眼皮都不眨地选了“保小”。
理由是:“一个买来的玩意儿,死了就死了!我谢家的金孙孙不能有事!
”女主林挽星命大没死透,但也元气大伤,落下了严重的病根。而原主,
因为保住了“金孙”,更加变本加厉地使唤这个半死不活的儿媳。直到半年后,
真正的“福妻”女主穿越而来,取代了原本的林挽星。然后一路开挂,打脸极品,发家致富,
带着儿子谢明远和孙子飞黄腾达。至于原主白丽华?结局是被彻底厌弃,冻饿而死,
尸体臭了才被发现。回忆到这里,我浑身一个激灵。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里衣。保大保小?
保个屁!这是要我死啊!“娘!娘您说话啊!挽星她……她等不了了!
”谢明远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充满了绝望。我深吸一口气。
那刺鼻的霉味和记忆里原主的狠毒,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行!绝对不能走原主的老路!
我猛地掀开身上那床油腻发硬的被子,光脚跳下冰冷的泥地。“催命啊!嚎什么嚎!
”我一边尖声骂着原主的口头禅给自己壮胆,
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那件灰扑扑、补丁摞补丁的夹袄。拉开门。门外,
我那便宜儿子谢明远,一个二十出头、本该挺拔的小伙子,此刻佝偻着背,脸色惨白,
眼睛肿得像烂桃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身后,是更破败的堂屋,家徒四壁,
唯一的桌子瘸了条腿。“娘……”谢明远见我出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头磕在地上砰砰响,
“求您了娘!救救挽星!救救您孙子吧!
稳婆还在里面等着话呢……”东厢房的门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刻薄的老脸,
是村里有名的接生婆王婆子。她三角眼瞥了我一下,带着点看戏的腔调:“老嫂子,
赶紧拿个章程吧,拖久了,大小都保不住!你家这媳妇,身子骨太弱,底子早就掏空了,
唉……”那声“唉”拖得老长,潜台词就是:早被你这个婆婆磋磨坏了。我心脏狂跳。
脑子里飞快盘算。书里林挽星没死,说明这次能挺过去。但过程绝对凶险。保小?
那是自掘坟墓!保大?万一孩子真没了,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地方,
我这“恶婆婆”的名声更得顶风臭十里,等真女主来了,清算得更快!
“保……”我嗓子发干,原主那尖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谢明远和王婆子都紧紧盯着我的嘴。
我眼一闭,心一横,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一个积满污垢的破铜盆。“哐当——!
”刺耳的噪音把两人都吓得一哆嗦。“保什么保!都给我闭嘴!”我叉着腰,
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声音拔得又高又尖,几乎破音,“谢明远!你个没用的孬种!
还不快滚去请大夫!跑着去!请镇上回春堂的李大夫!请不来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
”谢明远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王婆子也傻了:“老嫂子,这……这请大夫?
那得多少钱啊?而且……”“钱钱钱!钱你娘个头!”我指着王婆子的鼻子就骂,
“你个老虔婆!接不了生就给我滚蛋!杵在这儿等雷劈呢!老娘请不请大夫关你屁事!
再啰嗦信不信老娘拿大扫把抽你!”王婆子被我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嘟囔着“好心当成驴肝肺”、“疯子”,掀帘子缩回了东厢房。“还愣着干什么!
”我对着还跪在地上的谢明远又是一声怒吼,“等着给你媳妇收尸啊!跑!
用你吃奶的劲儿跑!敢慢一步,老娘打断你的腿!”谢明远被我吼得浑身一抖,
连滚爬爬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连鞋跑掉了一只都没顾上捡。
看着他那狼狈又拼命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
天知道刚才那通表演,用尽了我两辈子的泼辣潜力。我扶着冰冷的土墙,大口喘气。
东厢房里传来林挽星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像濒死的小兽。
还有王婆子不耐烦的催促:“使劲啊!没吃饭啊!你家那疯婆子请大夫去了,你可得争气点,
别等大夫来了,孩子憋死在里面!”我的心揪成一团。不行,不能干等着。我咬着牙,
拖着还在发软的腿,冲进厨房。说是厨房,就是个搭了草棚的灶间。黑乎乎的灶台上,
只有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里面装着一点浑浊的、带着油星的液体,
是昨天吃剩的、凝固了的猪油。旁边瓦罐里,小半罐糙米。米缸见底了。
原主为了磋磨儿媳妇,家里粮食都锁在她自己屋里,每天抠抠搜搜地给一点,
确保林挽星饿不死也吃不饱。
我冲回自己那间稍微“体面”点的屋子——其实也就多了一个掉漆的破木箱子。翻箱倒柜。
钥匙呢?原主藏粮食柜子的钥匙呢?记忆里,那钥匙被她当宝贝一样贴身藏着。
我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终于,在里衣一个缝得死紧的暗袋里,
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用指甲抠开线头,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掉了出来。我抓起钥匙,
冲回厨房角落那个上了锁的小矮柜前。手抖得厉害,插了几次才对准锁眼。咔哒。柜门打开。
里面东西少得可怜:小半袋糙米,一小袋更精细点的粟米,还有一小布袋……白面?最底下,
居然藏着三个鸡蛋!用干草小心地包着。原主这抠搜劲儿!自己偷偷藏着细粮和鸡蛋!
我顾不得唾弃她,一把抓起那两个鸡蛋,又舀了小半碗珍贵的粟米。冲回灶台,生火。
我哪会生这土灶?原主的记忆碎片涌上来。笨手笨脚地塞柴火,用火石打火,呛得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点着了,锅里添水,下粟米。等水开的间隙,我把那两个鸡蛋磕进碗里,
用筷子疯狂搅打。水开了,粟米下了锅。我又翻出一个缺了口的瓦罐,洗干净,
把打散的蛋液倒进去,加上一点热水搅匀,撒上一丁点珍贵的盐。没有蒸锅,
就用最土的办法——把瓦罐坐在滚开的米粥锅里,盖上锅盖,利用蒸汽焖熟。
这是最快捷补充体力的东西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厢房的**声越来越弱。
王婆子在里面喊:“老嫂子!你到底请没请大夫!你儿媳妇快没气儿了!孩子头都看见了,
就是出不来!再拖下去……”我盯着那口锅,蒸汽顶着锅盖噗噗作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了没!好了没!”我喃喃自语,恨不得把瓦罐直接捞出来。感觉差不多了,
我猛地掀开锅盖。蒸汽扑面。也顾不上烫,用破抹布垫着,把滚烫的瓦罐端出来。蛋羹成了!
黄澄澄,嫩生生的。我抄起那碗凝固的猪油,狠狠挖了一大块丢进蛋羹里。
油脂遇热迅速融化,浸润了蛋羹表面,散发出一点油香。又翻箱倒柜,在一个小陶罐底,
刮出最后一点带着焦糊味的红糖。撒上去。
一碗热气腾腾、油汪汪、甜丝丝的猪油红糖蒸蛋做好了。这东西,在现代看都不看,在这里,
就是吊命的金贵东西!我端着碗,深吸一口气,
掀开了东厢房那厚重的、打着补丁的蓝布门帘。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汗味混合着闷热的浊气,
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下,土炕上,一个瘦得脱了形的年轻女子躺在那里,
身下是脏污的稻草和破布。她头发汗湿地贴在惨白的脸上,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出血口子,
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像一朵彻底枯萎、即将凋零的花。这就是林挽星。
原书里那个被磋磨至死的可怜童养媳,未来福妻女主的原身。王婆子坐在炕边的小板凳上,
正不耐烦地拿着块破布擦手,嘴里还在叨叨:“……没福气的东西,
白费力气……”看到我端着碗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嫂子还舍得给蒸个蛋?”我没理她。端着碗走到炕边。血腥味更重了。
我看着林挽星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主造的孽,现在全压我头上了。
“林挽星!”我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干涩,努力压着原主那股刻薄劲儿,
但还是显得硬邦邦的,“起来!把这碗蛋吃了!”她毫无反应。
王婆子嗤笑:“省省吧老嫂子,进气少出气多了,还吃啥……”“闭嘴!
”我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王婆子被我眼里的凶光唬得一缩脖子。我把碗放在炕沿,俯下身,
伸手,有点笨拙地拍了拍林挽星冰冷的脸颊。“林挽星!听见没有!给我醒过来!把蛋吃了!
”我提高了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你想死是不是?你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你一起死?
没门儿!老娘花了大价钱去请大夫了!你死了,老娘的银子找谁要去!给我起来吃!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刺耳,或许是“孩子”两个字**了她。
林挽星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她极其困难地、一点点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那双眼睛很大,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此刻的虚弱,显得空洞无神,蒙着一层灰翳。
她茫然地看着我,眼神涣散,似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吃!”我把碗凑到她嘴边,
用勺子挖了一大块混着猪油和红糖的蛋羹,几乎是硬塞到她唇边,“张嘴!
”浓郁的红糖甜味和猪油特有的荤香,混合着蛋羹的热气,钻入鼻腔。
对于长期饥饿、此刻濒临耗尽的人来说,这是无法抗拒的本能诱惑。
林挽星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咕哝。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
我赶紧把勺子塞进去。温热的、滑嫩的、带着油脂和甜味的食物入口。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吞咽了下去。紧接着,第二口,
第三口……她的眼神似乎聚焦了一点,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惶,看着我这个“恶婆婆”。
“看什么看!吃你的!”我凶巴巴地吼她,手上喂食的动作却没停,
“吃完了才有力气给老娘生孙子!别想偷懒!”一碗蛋羹,很快见了底。
她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胸膛的起伏也明显了一些。就在这时,
院子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谢明远带着哭腔的嘶喊:“大夫!大夫来了!挽星!
挽星你撑住啊!”一个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老者被谢明远几乎是拖了进来,
正是回春堂的李大夫。李大夫一看屋里的情形和王婆子,眉头就皱紧了。他顾不上寒暄,
立刻上前查看林挽星的情况。“气血两亏,力竭晕厥!快!参片!有老参没有?吊口气!
”李大夫急道。参片?我上哪儿变去?我看向王婆子。王婆子立刻摆手:“看**啥?
我接生婆,又不是开药铺的!”谢明远噗通又跪下了,
绝望地看向我:“娘……”我脑子飞快转。
原主记忆里……好像……她那个掉漆的破木箱子最底层……我转身冲回自己屋,拉开木箱,
把里面几件破衣服全掀开。最底下,压着一个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打开,
里面是几片干瘪发黑、品相极差的参须子!这大概是原主压箱底的“宝贝”,
准备留着自己哪天不行了吊命用的。我抓起那几根参须子就跑回东厢房。“给!这个行不行!
”我把参须子递给李大夫。李大夫接过去一看,眉头皱得更紧:“……聊胜于无吧!快!
捣碎,含一片在她舌下!剩下的煮水,快!”一阵鸡飞狗跳。捣参须,煮水,灌参汤。
李大夫拿出银针,在王婆子的协助下(主要是按住产妇),在林挽星身上几处穴位扎了下去。
也许是那一碗猪油红糖蛋羹补充了热量,也许是那几片劣质参须吊住了一口气,
也许是李大夫的针灸起了效。林挽星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带着痛楚的**,身体猛地弓起!
“好!有反应了!快!听我指挥!用力!”李大夫精神一振。王婆子也赶紧上前帮忙。
“用力!再用力!看见头了!”“使劲儿啊!就差一点了!”“出来了!头出来了!
”伴随着一声几乎撕开裂肺的惨叫和一声微弱的、像小猫叫似的啼哭。孩子生出来了。
是个男孩。浑身青紫,瘦小得像只没毛的老鼠。王婆子手脚麻利地剪断脐带,
把孩子倒提起来,啪啪拍了两下脚心。“哇——!”孩子终于发出了响亮的哭声。
谢明远瘫软在地,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李大夫满头大汗地处理着林挽星身下的狼藉,一边吩咐:“热水!干净的布!快!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腿一软,也靠在了冰冷的土墙上,大口喘气。
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冰凉。看着炕上那个气息微弱、陷入昏睡的女人,
还有王婆子手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我知道。我的地狱模式种田生活,
伴随着这个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正式开始了。林挽星在炕上躺了整整七天。这七天,
比我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的社畜生涯都累。每天睁开眼,就是:安哥儿(孩子的小名,
谢云安)哭了,要换尿布(破布片子)。安哥儿饿了,林挽星没奶(身子太虚),得熬米汤。
米汤熬稠了怕噎着,熬稀了不顶饿。林挽星要喝药,一天三顿,苦得她直皱眉。
药是我顶着村里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咬牙把原主压箱底的一对薄银耳坠当了,才抓齐的。
家里的糙米眼见着下去一大截。那点偷偷藏的粟米和白面也快见底了。谢明远?指望不上。
他倒是没偷懒,天不亮就下地,天擦黑才回来,沉默得像头老黄牛。但眼神总是躲着我,
带着畏惧和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那个刻薄寡恩、恨不得儿媳妇早死的娘,突然转了性,不但请大夫,还掏了私房钱抓药,
甚至亲自熬粥煮汤……太诡异了。比见鬼还吓人。这天下午,好不容易把哭累的安哥儿哄睡。
我端着一碗熬得浓稠的粟米粥,里面特意搅了点碾碎的白面糊糊,走进东厢房。
林挽星靠着炕头坐着,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亮了些。她看到我进来,
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手指死死攥着破旧的被子,指节发白。
小说《穿成种田文的极品婆婆》 穿成种田文的极品婆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