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进将军府那日,十岁的继子递来一杯毒茶:「喝下去,省得我半夜埋你。」我反手把茶水泼在他生父铠甲上:「教你儿子点新鲜的,这招前三任用过了。」后来满京城都传,霍将军娶了个活阎王——能一边打算盘对账,一
古代言情小说《捡来的崽总想毒死我》是“星河宛兮”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霍沉霍临川,书中故事简述是:霍沉浑身湿透站在雨里,手里还拎着济世堂的老郎中。"将军来得正好。"我晃了晃钱袋,……
我嫁进将军府那日,十岁的继子递来一杯毒茶:「喝下去,省得我半夜埋你。」
我反手把茶水泼在他生父铠甲上:「教你儿子点新鲜的,这招前三任用过了。」
后来满京城都传,霍将军娶了个活阎王——能一边打算盘对账,
一边教小世子往仇家祖坟撒巴豆。【商门孤女×冷血将军×黑心继子】「这后娘,
谁爱当谁当,反正我当得风生水起。」
1"新娘子跨火盆咯——"喜婆的尖嗓门刺得我耳膜生疼。我坐在摇晃的花轿里,
攥紧了嫁衣袖口。三个月前,
我爹因盐税案入狱昨日狱中递出的字条上只有八个字:"嫁霍沉,可活;拒,皆死。
"轿帘掀开时,我数清了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九级,比沈家少三级。
喜堂里冷清得像个灵堂,没有喜乐,
只有窃窃私语:"第四个了...""赌她活不过三个月...""新妇敬茶。
"我猛地掀开盖头。十岁的霍临川站在面前,手里茶盏冒着诡异的热气。
这孩子生得极像他父亲,可那双眼睛里淬着的毒,连他爹都要逊色三分。"喝下去,
"他稚嫩的嗓音裹着恶意,"省得我动手。"满堂宾客瞬间安静。
我扫视四周——左边穿绛色褙子的嬷嬷在撇嘴,右边绿衫丫鬟抖得像筛糠,
管家李福的手一直按在腰间棍子上。这些将来都是要取我性命的人。"小少爷敬的茶,
自然要喝。"我笑着接过青瓷盏突然手腕一翻,茶水全泼在了地上,"可惜凉了,换一杯?
"霍临川的小脸瞬间扭曲。我余光瞥见喜堂阴影里,
那个据说"克死"三任妻子的男人——霍沉,正抱臂倚在朱漆柱子上。
玄色喜服衬得他像尊煞神,腰间佩刀还在往下滴血。"将军不管管令郎?
"我捻着嫁衣上金线绣的缠枝纹,"还是说,这就是霍家的待客之道?"霍沉终于动了。
他走过来时带起一阵血腥气,那是战场上浸透骨子里的味道。粗糙的手指突然掐住我下巴,
我闻到他袖口铁锈味的熏香。他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沈惊棠,
你爹用十万两买你这条命,别浪费了。"喜堂外突然传来尖笑:"第四个了!
我赌她活不过三个月!"我转头对霍临川眨眨眼:"小少爷,听见没?有人抢你生意呢。
"2"夫人!小少爷又把饭菜砸了!"绿萼第五次慌慌张张冲进来时,我正在扒拉算盘珠子。
账本上触目惊心的赤字让我太阳穴直跳——十万两,正好是我嫁妆的数目。
我"啪"地合上账本:"厨房还有参汤吗?""有是有,
可小少爷连看都不看...""加二两巴豆,再抓把黄连粉。
"绿萼"扑通"跪下了:"夫人!那可是将军独子!"我冷笑。今早去厨房时,
我亲耳听见厨娘们打赌:"看这商贾女几时被小少爷弄死"。
霍沉出征前那句"别让他玩死你",分明是默许。霍临川的院子阴森得有些吓人。推门时,
他正往墙上扎飞镖,前三任"霍夫人"的画像被扎得千疮百孔。最新那幅墨迹未干,
画的是我——心口插着三支镖。"滚出去。"他头也不回。
我把汤碗往檀木桌上一墩:"喝完,我滚。"他转身亮出匕首,"你当我是傻子?
这里面肯定有毒。""对啊。"我坦然承认,"剧毒,喝了就..."突然伸手捏住他鼻子,
"...会拉肚子!"霍临川愣住了。当夜,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霍沉铠甲未卸站在门外,眼底翻涌着杀意:"你给他吃了什么?""泻药而已。
"我倚着门框,"怎么,将军要替儿子讨公道?"他忽然逼近,
带着血腥气的披风将我裹在门板上:"再有下次...""再有下次,
"我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我就让他尝尝商贾女的真本事。
"3"霍将军欠我们隆昌号三万两!"满脸横肉的李掌柜把借据拍在桌上,
"今日再不还——"我慢条斯理地拔下金簪:"李掌柜,去年腊月的账,利息三分利滚利,
逾期三月,实欠两万七千两。"胖子脸色变了:"你、你怎么知道...""巧了。
"我展开嫁妆单子,"我沈家祖上就是开钱庄的。"南海珍珠在晨光下泛着柔光,
看得债主们眼都直了。突然一阵冷风灌进来。霍沉铠甲上还带着露水,
腰间佩刀"咣当"砸在青石地上。他一把攥住我手腕:"谁准你动嫁妆?""将军想被抄家?
"我踮脚凑近他耳边。他呼吸突然一滞,我趁机抽出手腕,"李掌柜,
这单生意...""做!做!"胖子点头哈腰,
"只是这利息..."我唰地展开新契书:"我借您三万两现银,利息三分,明日来取。
"满屋哗然中,霍沉突然将我拽到廊柱后。他忽然低头,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沈惊棠,
你到底要什么?""要活命。"我趁机把契书塞进他铠甲缝隙,"顺便看看,
霍将军值不值得我沈家十万两。"当夜查账时,
我在霍沉书房暗格里发现一沓泛黄的纸——阵亡将士家属的救济清单,
最新那张写着:"王猛妻小,五十两,腊月廿四送。"墨迹晕开的地方,像是被血染过。
原来那十万两,是这么没的。4"夫人!陈氏商行又把米价压了三成!
"绿萼慌慌张张冲进来时,我正对着铜镜往脖子上敷粉——昨晚霍沉发疯留下的指痕还没消。
铜镜里映出李嬷嬷幸灾乐祸的脸:"老奴早说过,商贾之女管什么家...""开仓。
"我摔了粉盒,"把西郊粮仓的陈米全放出去,按成本价卖。"满屋哗然。
李嬷嬷尖叫起来:"那是备战粮!将军回来非扒了你的皮!
"我慢条斯理系上披风带子:"那就看看,是他先扒我的皮,还是百姓先扒了陈氏的铺子。
"西市早已人声鼎沸。
陈氏米行的伙计正扯着嗓子喊:"新米三十文一斗——"看见我带着粮车过来,
声音立刻变了调:"二、二十五文!""诸位父老。"我站上粮车,袖中算盘"哗啦"一响,
"霍家军粮仓开赈,二十文一斗,童叟无欺。"人群瞬间涌来。
陈氏掌柜铁青着脸又挂出新牌:"十八文!"我轻笑:"十五文。""疯了!这女人疯了!
"陈氏掌柜揪着伙计耳语几句,那小伙计撒腿就往衙门跑。不到晌午,
府衙差役就来封我的粮车。
领头的阴阳怪气:"有人举报霍家私卖军粮...""差爷看清楚了。"我掀开粮袋,
"这可是江南沈记的米,袋口还烙着沈家印呢。"转头对人群喊:"今日卖的都是我嫁妆,
与霍家无关!十文一斗!"人群欢呼声里,
我瞥见巷口站着个熟悉的小身影——霍临川不知看了多久,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5暴雨砸在瓦片上像撒豆子。我正核对账本,突然听见院墙"咚"地一声闷响。"夫人!
小少爷翻墙回来,淋得跟水鬼似的!"绿萼慌慌张张冲进来,"这会儿烧得说胡话,
一直喊...喊娘..."我摔了账本就往西厢跑。霍临川的小院乱得像遭了匪,
那本《死法录》大剌剌摊在桌上,最新一页墨迹斑驳地写着:"沈氏,
卒于..."日期空着,晕开一大片墨渍。床上的小人儿满脸通红,
嘴里嘟嘟囔囔:"...不要你管...毒妇...""去煮姜汤。"我扯开他湿透的衣领,
对瑟瑟发抖的小厮冷笑:"再请个郎中——要济世堂的,别找陈氏介绍的那个。
"酒精擦到第三遍时,霍临川突然睁开眼。那双肖似他爹的眼睛雾蒙蒙的,
突然抓住我手腕:"...娘..."我手一抖,铜盆"咣当"砸在地上。
"王婶子家的米...还没送..."他烧得糊涂,竟从枕下摸出个粗布钱袋,
"爹给的月钱...你别骂他..."钱袋里滚出几粒碎银,
还有张皱巴巴的纸条:"阵亡将士王猛家眷,三两。"门外突然传来铠甲碰撞声。
霍沉浑身湿透站在雨里,手里还拎着济世堂的老郎中。"将军来得正好。"我晃了晃钱袋,
"令郎偷攒私房钱呢。"霍沉的眼神从儿子烧红的脸,移到我沾了酒精的衣袖,
最后定格在那个粗布钱袋上。他突然伸手抹了把我脸上的水——我才发现自己在哭。"麻烦。
"他转身把老郎中推进门,自己却站在屋檐下不动了。雨幕里,
那个背影竟有几分像被淋湿的孤狼。6老郎中切脉的手一直在抖。"风寒入体,
吃两剂药就好..."他打开药箱时,我闻见一股熟悉的苦杏仁味——是砒霜。"且慢。
小说《捡来的崽总想毒死我》 捡来的崽总想毒死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