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梅映雪腊月的寒风卷着碎雪扑在雕花窗棂上,林晚棠跪在祠堂冰冷的青砖上,指尖几乎失去知觉。供桌上母亲的牌位前,三炷香早已燃尽,只有袅袅青烟在昏暗中摇曳。"三姑娘,夫人有请。"丫鬟翠袖掀帘而入,声
《朱楼惊梦》完全让读者入戏,不管是林晚棠李玄策的人物刻画,还是其他配角的出现都很精彩,每一章都很打动人,让人能够深入看进去,《朱楼惊梦》所讲的是: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第七章余波未平白若瑶被押解进京那日,天空飘起了细雪。……。
第一章寒梅映雪腊月的寒风卷着碎雪扑在雕花窗棂上,林晚棠跪在祠堂冰冷的青砖上,
指尖几乎失去知觉。供桌上母亲的牌位前,三炷香早已燃尽,只有袅袅青烟在昏暗中摇曳。
"三姑娘,夫人有请。"丫鬟翠袖掀帘而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
"老爷新纳的侧夫人明日就到,府里上下都在忙,您别在这儿耗着了。"林晚棠攥紧袖口,
起身时裙摆扫过烛台,火苗猛地窜起,照亮墙上"孝悌忠信"的匾额。她知道,
自母亲三年前病逝,这林府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地。嫡母柳氏掌管中馈后,
克扣月例、刁难下人,连带着她这个庶女也成了府里的眼中钉。第二日清晨,林府张灯结彩,
鞭炮声震得积雪簌簌落下。林晚棠站在回廊下,看着八抬大轿缓缓抬入府门。
轿帘掀开的瞬间,一抹嫣红闪过,新进门的侧夫人白若瑶莲步轻移,
鬓边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见过姐姐。"白若瑶对着柳氏盈盈下拜,
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往后还要姐姐多多关照。"柳氏虚扶一把,眼角余光却扫过林晚棠,
意味深长地笑道:"都是一家人,妹妹客气了。倒是晚棠,还不快给你白姨娘见礼?
"林晚棠福了福身,正要开口,白若瑶突然惊呼一声:"呀!
三姑娘这衣裳......"她指尖轻点林晚棠袖口处的补丁,"堂堂林家三**,
竟穿得如此寒酸,传出去可不好听。"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
林晚棠垂眸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月白襦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柳氏掩唇笑道:"这孩子生性节俭,倒让妹妹见笑了。来人,带白姨娘去栖梧院安置。
"待人群散去,翠袖小声抱怨:"夫人也太偏心了,新姨娘进门绸缎珠宝堆成山,
姑娘您......"话没说完,林晚棠已转身往自己的蘅芜苑走去。寒风卷起她的裙摆,
露出绣着寒梅的旧帕——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最后念想。入夜后,林晚棠正在灯下刺绣,
忽听窗外传来异响。她吹灭烛火,透过窗纸缝隙望去,
只见白若瑶的贴身丫鬟红绡鬼鬼祟祟地往柴房方向去了。犹豫片刻,她披上斗篷,
悄悄跟了上去。柴房内,红绡正与一个陌生男子低语。林晚棠屏住呼吸,
隐约听见"账本""漕运"等字眼。突然,脚下的枯枝发出脆响,屋内两人警觉地望过来。
林晚棠转身就跑,却在转角处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三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清朗的男声带着笑意。林晚棠抬头,正对上二哥林明远含笑的双眼。不等她开口,
柴房方向传来脚步声,林明远眼疾手快,将她拉进旁边的月洞门。月光下,
林明远的玄色衣袍沾着夜露,腰间的玉佩泛着温润光泽。
他压低声音:"我方才看见红绡和漕帮的人来往,你别掺和。"见林晚棠欲言又止,
他又道:"过几日就是你及笄,父亲说要为你议亲。"这话让林晚棠浑身一震。她自然知道,
在柳氏的操持下,这"议亲"不过是将她扫地出门的手段。回到蘅芜苑,
她翻出母亲留下的檀木匣,里面除了几封旧信,还有半块刻着莲花的玉佩。更鼓声传来时,
林晚棠突然想起白日里白若瑶腕间的玉镯——那上面的莲花纹路,竟与母亲的玉佩如出一辙。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她意识到,这深宅大院里的平静表象下,
藏着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第二章暗流涌动林晚棠及笄那日,
林府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前院传来消息,父亲林正霆在漕运生意上出了问题,
几艘货船在江上遇劫,损失惨重。柳氏坐镇正厅,指挥仆人们忙前忙后,
白若瑶则在一旁巧笑嫣然地出谋划策。"老爷如今焦头烂额,咱们做妻妾的,可得多分担些。
"白若瑶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听说城西赵家有意联姻,他家二公子虽说是庶出,
倒也配得上三姑娘。"柳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妹妹说得有理。
只是晚棠这孩子性子倔,怕是......""姐姐放心。"白若瑶放下茶盏,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自有办法。"此时的蘅芜苑内,
林晚棠正对着铜镜插上母亲留下的银簪。镜中人眉眼清丽,却难掩眼底的忧色。
翠袖抱着新衣进来,眼圈通红:"姑娘,夫人说赵家的聘礼已到,让您三日后就过门。
"林晚棠手中的梳子"啪"地掉在妆奁上。赵家二公子赵承礼,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
娶过三房妻妾都离奇早逝。她攥紧裙摆,突然想起昨夜林明远说的话:"若不想嫁,
我可以帮你。"然而还没等她去找林明远,变故陡生。当夜,蘅芜苑突然走水,
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林晚棠被浓烟呛醒时,整个院子已是一片火海。
翠袖拼命拉着她往外跑,却在回廊处被掉落的横梁拦住去路。"姑娘快走!
"翠袖用力将她推开,自己却被火焰吞噬。林晚棠哭喊着要回去救人,
却被赶来的家丁死死拉住。火光中,她看见白若瑶站在远处,
脸上的笑容在火光照映下显得格外狰狞。这场大火烧光了蘅芜苑,
也烧掉了林晚棠最后的退路。当她浑身是伤地跪在正厅时,
柳氏抹着眼泪道:"都是为娘的疏忽,没照顾好你。只是这婚期将近,
你这副模样......""不妨事。"白若瑶适时开口,"三姑娘是福大命大的,
这点伤不碍事。再说了,赵家那边已经等不及了。"她转向林晚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三姑娘不会连这点孝心都不顾,让老爷为难吧?"林晚棠看着她们一唱一和,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这时,林明远匆匆赶来,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脸色瞬间阴沉:"这婚不能结!妹妹都伤成这样了......""老二,你别胡闹!
"林正霆从内室出来,脸色疲惫,"漕运的事还没解决,赵家肯帮忙,这门亲事必须成。
"他看向林晚棠,语气缓和了些,"等你成了亲,日子会好过些。
"林晚棠望着父亲陌生的面孔,突然觉得可笑。曾经那个会在她生辰时带回江南糖糕的父亲,
早已被这深宅大院里的权势欲望吞噬。三日后,她披着嫁衣上了花轿,红盖头下,
泪水无声地滑落。赵府门前,鞭炮声震耳欲聋。林晚棠被搀扶着跨过火盆,
却在拜堂时听见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听说这林家姑娘克死了丫鬟,
还把自己院子烧了......""可不是,
也不知赵家二少爷怎么想的......"拜完天地,林晚棠被送入新房。屋内寂静得可怕,
直到烛火摇曳时,房门才被推开。赵承礼一身酒气地闯进来,
伸手就扯开她的红盖头:"听说你很会折腾?今晚......"话音未落,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林晚棠趁机挣脱,却被赵承礼一把抓住手腕。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的声音响起:"少爷!不好了,
老爷突发急病......"赵承礼咒骂一声,摔门而去。林晚棠瘫坐在地上,
望着摇曳的烛火,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这不过是噩梦的开始。而在那遥远的林府中,
白若瑶正倚在窗前,把玩着半块莲花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三章困兽之斗赵府的日子比林晚棠想象中还要难熬。赵承礼本就不喜这桩婚事,
成婚后更是变本加厉,每日流连烟花柳巷,还时常对她拳脚相向。柳氏送来的嫁妆,
也被赵府以各种名目克扣,转眼便所剩无几。一日,
林晚棠在花园中偶遇赵承礼的通房丫鬟秋香。秋香见四下无人,
塞给她一个油纸包:"三少奶奶,这是林二少爷让我转交的。"林晚棠打开一看,
是母亲留下的那半块玉佩,旁边还有封信,上面写着:"漕运劫案有蹊跷,勿轻举妄动。
"她将玉佩贴身藏好,心中五味杂陈。自嫁入赵府,林明远多次派人送来书信和财物,
却都被赵承礼截下。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赵承礼醉醺醺地晃了过来:"好啊,
背着我和野男人私通!"不等林晚棠辩解,巴掌已经落下。她被打倒在地,嘴角渗出鲜血。
赵承礼仍不解气,抬脚就踢:"贱女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突然冲出来拦住赵承礼。是赵家的老仆周伯,他扑通跪地:"少爷息怒!
老爷那边传来消息,说漕运的事有转机......"赵承礼这才停下,
冷哼一声:"算你走运!"他摇摇晃晃地离开后,周伯将林晚棠扶起:"三少奶奶,
老奴知道您委屈。但这府里......"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处处都是眼线,
您万事要小心。"林晚棠谢过周伯,回到房中。她抚摸着玉佩,
突然想起白若瑶那日腕间的玉镯。难道母亲的死,真的和白若瑶有关?正思索间,
窗外传来细微的叩窗声。她打开窗,一个蒙面人跃进屋内,手中举着一本账簿。
"这是赵家勾结海盗劫船的证据。"蒙面人压低声音,"交给林二少爷,他自会明白。
"不等林晚棠追问,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第二日,林晚棠以回门为由,带着账簿回到林府。
林明远看完账簿,脸色凝重:"果然是他们!父亲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意外。
"他看向林晚棠身上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再忍忍,等扳倒赵家,
我一定接你回家。"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三日后,赵府突然来了一群官兵,
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赵老爷和赵承礼带走。林晚棠站在门口,看着赵府上下乱作一团,
心中却隐隐不安。事情太过顺利,反而不像是巧合。深夜,她正在房中收拾东西,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悄悄走到窗边,
只见白若瑶的丫鬟红绡正在和赵府的管家说话:"东西到手了?
"管家点头哈腰:"都按您的吩咐办了,那账簿......"林晚棠浑身发冷。
原来这一切都是白若瑶的阴谋,她先是设计让自己嫁入赵家,再利用赵家的把柄将其铲除,
目的就是独吞林家的漕运生意。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红绡的声音带着阴笑:"三少奶奶,这么晚了还不睡?"林晚棠转身,
只见红绡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步步逼近。她后退几步,摸到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红绡。
趁着对方躲避的间隙,她转身就跑,却在回廊处被人拦住去路。"跑什么?
"白若瑶身着一袭红衣,倚在栏杆上,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阴森,"三妹妹,
你以为自己能逃得掉?"她抬手示意红绡退下,从袖中取出半块莲花玉佩,"你母亲的死,
和这玉佩有关。想知道真相,就乖乖听话。"林晚棠看着那玉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而白若瑶,就是那个在暗处操控一切的人。
这场深宅中的博弈,
才刚刚开始......第四章迷雾重重白若瑶手中的半块莲花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晚棠盯着那熟悉的纹路,耳边嗡嗡作响。母亲临终前攥着玉佩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那时她气若游丝,
断断续续地说:“别相信......莲花......”“你究竟知道什么?
”林晚棠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声音发颤。白若瑶轻笑一声,缓缓踱步:“二十年前,
你母亲和我娘本是好姐妹,一同在江南绣坊学艺。那时,
林家与白家都在争夺皇家绣品的生意。
你母亲无意间得到了一块能证明皇家绣品秘方归属的玉佩,这块玉佩被分成两半,
合二为一才能解开其中秘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母亲想将玉佩交给林家,
借此巩固自己在林家的地位。我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一场意外就此发生......”“所以我母亲是被你娘害死的?”林晚棠向前一步,
眼眶通红。“害死她的,是人心。”白若瑶摊开手,“后来,我娘带着半块玉佩嫁给了白家,
而我,为了完成她的遗愿,嫁入林家。至于你,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赵家的覆灭,
也只是开始。”林晚棠握紧拳头,心中怒火翻涌:“你就不怕事情败露?”“证据?
”白若瑶挑眉,“你有吗?而且,现在林家和赵家都自顾不暇,
谁还会在意你一个嫁出去的庶女说的话?”她逼近林晚棠,压低声音,“不过,
你若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另一半玉佩的下落。”不等林晚棠回应,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白若瑶迅速收起玉佩,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模样:“三妹妹,夜凉了,
快回房休息吧。”说完,她带着红绡翩然离去。林晚棠瘫坐在地,只觉浑身发冷。
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谎言中,母亲的死、自己的婚姻,都是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她想起林明远,决定去找他商量对策。第二日,林晚棠以去庙里上香为由,出了赵府。
在约定的茶楼中,她见到了林明远。林明远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我已经查到,
白若瑶和漕帮的人来往密切,她很可能想独吞漕运生意。
”林晚棠将昨晚白若瑶的话和盘托出,林明远脸色大变:“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事。
这块玉佩事关重大,如果被皇家知晓,林家恐怕会大祸临头。”“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林晚棠急切地问。林明远沉思片刻:“当务之急,是找到另一半玉佩,解开其中秘密。
白若瑶既然提到了,说明她也在寻找。我们必须抢在她前面。”两人正说着,
突然听到隔壁雅间传来熟悉的声音。林晚棠悄悄凑过去,透过门缝,
看到白若瑶正和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交谈。“东西准备得如何?”白若瑶问。“放心,
只要拿到另一半玉佩,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男子声音沙哑。林晚棠心中一惊,刚要离开,
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花瓶。雅间的门猛地被推开,白若瑶看到她,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三妹妹,真是巧啊。”林明远立刻挡在林晚棠身前:“白姨娘,
我妹妹只是来喝茶,无意冒犯。”“是吗?”白若瑶冷笑一声,“既然如此,
就请林二少爷管好自己的妹妹,别让她到处乱闯。”离开茶楼后,林晚棠心有余悸:“二哥,
白若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加快行动了。”林明远点头:“我会派人暗中监视她。
你先回赵府,一切小心。”然而,回到赵府的林晚棠却发现,府中气氛诡异。
丫鬟们看她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秋香见到她,脸色煞白:“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
老爷和少爷被带走后,府里来了一群神秘人,到处翻找东西......”林晚棠心中一紧,
快步回到房间。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她藏东西的暗格也被撬开。不过,让她意外的是,
母亲留下的半块玉佩还在。她刚松了口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阴森的笑声。“找什么呢?
”红绡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三少奶奶,交出另一半玉佩,
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林晚棠握紧玉佩,后背抵住墙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红绡举着匕首冲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周伯突然出现,
挡在林晚棠面前:“住手!”红绡冷笑道:“老东西,别多管闲事!
”周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我劝你还是收手吧。这封信,足以让白若瑶身败名裂。
”红绡脸色大变,犹豫片刻后,转身逃走。林晚棠看着周伯,眼中满是感激:“周伯,
您为什么帮我?”周伯叹了口气:“当年,我受过你母亲的恩惠。她是个好人,
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这块玉佩,我也知道一些线索。二十年前,
另一半玉佩被你母亲藏在了......”话未说完,一支暗箭突然射来,正中周伯胸口。
林晚棠惊呼一声,抱住周伯。周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字,便没了气息。
林晚棠泪流满面,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为母亲和周伯报仇。
而那个从周伯口中听到的字,
她寻找另一半玉佩的关键线索......第五章险象环生周伯临终前说的那个“绣”字,
像一团迷雾萦绕在林晚棠心头。她连夜翻找出母亲生前的旧物,在一本布满灰尘的绣谱中,
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笺,上面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角落处写着“江南绣坊”四个字。
林晚棠握着纸笺,心跳加速。江南绣坊,正是母亲和白若瑶的母亲学艺的地方。
难道另一半玉佩就藏在那里?她决定立刻前往江南。然而,还没等她行动,
赵府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自称是赵老爷的债主,
要将赵府的家产全部变卖抵债。林晚棠据理力争,却被人一把推倒在地。“少奶奶,不好了!
”秋香气喘吁吁地跑来,“林府那边传来消息,老爷突然病倒,
二少爷被白姨娘诬陷私吞家产,也被关起来了!”林晚棠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白若瑶这是要将林家彻底铲除。她强撑着站起来,对秋香说:“你去准备些盘缠,
我要去江南。”秋香面露难色:“可是少奶奶,外面到处都是白若瑶的人,您怎么出去?
”林晚棠咬牙道:“我自有办法。”她回到房间,换上一身粗布衣裳,
将半块玉佩缝进衣襟里。趁着夜色,她从后门悄悄溜出赵府。一路上,
林晚棠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白若瑶的眼线。然而,当她走到城郊时,
还是被红绡带人拦住了去路。“三少奶奶,这是要去哪儿啊?”红绡阴阳怪气地说,
“不如跟我们回去,也好有个照应。”林晚棠转身就跑,却被人从后面打晕。等她醒来时,
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昏暗的柴房里。红绡站在门口,
手中把玩着她的半块玉佩:“想找另一半玉佩?告诉你,就算你到了江南绣坊,
也什么都找不到。因为,那里早就被一把火烧成灰烬了。”林晚棠心如死灰,
却仍强装镇定:“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我二哥不会放过你们的!”“林明远?
”红绡大笑,“他自身难保,还能救你?实话告诉你,他根本不是林家的亲生骨肉!
”林晚棠浑身一震:“你胡说!”“是不是胡说,你去问问林老爷就知道了。当年,
林老爷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生下了林明远。你母亲发现后,本想告诉柳氏,
却因此招来了杀身之祸。”红绡凑近她,“你以为白姨娘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掌控了林家?
因为柳氏早就和她联手了。”林晚棠只觉天旋地转,这些真相让她难以接受。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片刻后,柴房的门被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江墨。
江墨是林明远的好友,也是京城有名的侠士。他看到林晚棠,松了口气:“幸好来得及。
明远让我来救你,他已经掌握了白若瑶的罪证,正在想办法救出林老爷。”林晚棠看着江墨,
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我们去江南绣坊,那里可能藏着另一半玉佩的线索。
”江墨点头:“我听说,江南绣坊虽然被烧毁,但当年的老掌柜还活着,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两人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江南。然而,当他们找到老掌柜的住处时,却发现人已经死了。
屋内一片狼藉,显然是被人搜查过。林晚棠在老掌柜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残缺的图纸,
上面画着一座宅院的地形图,标记着“莲花阁”三个字。江墨看着图纸,
神色凝重:“这个地方,我知道。它就在京城郊外,是一座废弃的宅院,
据说曾经是皇家的别院。”林晚棠握紧图纸:“我们立刻回去。我有种预感,
另一半玉佩就在那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
白若瑶带着一群人将房子团团围住。她站在门口,看着林晚棠,眼中满是得意:“三妹妹,
你果然聪明,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江墨挡在林晚棠身前,抽出长剑:“想动她,
先过我这关!”白若瑶冷笑一声,示意手下动手。一场恶战就此展开,林晚棠躲在角落里,
看着江墨浴血奋战,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找到机会,
拿到另一半玉佩,
揭开所有的秘密......第六章真相浮现刀剑相击的铿锵声在狭小的院落里回荡,
江墨以一敌十,剑刃上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林晚棠攥着那张残缺的图纸,目光扫过白若瑶身后的马车——车帘缝隙间,
隐约露出半块莲花玉佩的轮廓。“江公子小心!”林晚棠突然惊呼。
一名黑衣人趁着江墨不备,从背后偷袭。江墨旋身躲过,剑锋划破黑衣人的面罩,
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林晚棠心中一震,这张脸她曾在赵府的账簿上见过,
是漕帮的得力干将。白若瑶见久攻不下,脸色渐沉。她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从马车上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另一半莲花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林晚棠,
你以为找到图纸就能翻盘?当年我母亲葬身火海前,早已将玉佩藏进了莲花阁的机关里。
没有我的这半块玉佩,你永远打不开机关!”林晚棠盯着玉佩,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
突然福至心灵:“你以为莲花玉佩的秘密只是开启机关?二十年前,
皇家绣品秘方被分成两半,一半藏在玉佩里,另一半......”她猛地撕开衣襟,
将贴身收藏的半块玉佩举起,“就在这里!”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
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拼凑成一幅地图。白若瑶脸色骤变,挥袖示意手下抢夺。
江墨大喝一声,剑如游龙般逼退众人,拉着林晚棠跃上屋顶。“往城西走!
”江墨在她耳边喊道,“我已派人在莲花阁设伏!”两人在屋顶疾行,身后追兵紧追不舍。
林晚棠看着玉佩上的地图,
发现终点竟是林府后山的一座破庙——那是她小时候常和林明远玩耍的地方。赶到莲花阁时,
天色已蒙蒙亮。这座废弃的宅院爬满青苔,门前的石狮子缺了半只耳朵,
在晨雾中显得阴森可怖。江墨推开虚掩的大门,院子里静得可怕,
只有几片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小心有诈。”江墨将林晚棠护在身后,沿着玉佩地图的指引,
来到后院的莲花池旁。池底的石板上刻着莲花图案,与玉佩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林晚棠将玉佩嵌入凹槽,只听“轰隆”一声,池底裂开一道暗门。两人顺着石阶往下走,
地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行至尽头,是一间密室,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刺绣——百鸟朝凤图,正是二十年前皇家选秀品的样式。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檀木匣子。林晚棠正要上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鼓掌声。
白若瑶带着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匕首抵在林明远颈侧:“三妹妹,好久不见。
”林明远衣衫褴褛,脸上有明显的伤痕,但眼神依然坚定:“晚棠,别管我!打开匣子!
”江墨握紧长剑,却被白若瑶的人团团围住。林晚棠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走向石台。
打开檀木匣子的瞬间,里面的东西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一份泛黄的绣品秘方,
还有一封**。林晚棠颤抖着展开**,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
但“白氏”“陷害”等字眼依然清晰可辨。原来,二十年前,白若瑶的母亲为了独吞秘方,
不仅设计害死了林晚棠的母亲,还勾结海盗制造了绣坊失火的假象。而林明远的身世,
也与这桩秘密切相关——他的生母正是当年绣坊的绣娘,因知晓秘密被灭口。“不可能!
”白若瑶冲上前抢过**,双手不住颤抖,“我娘不会......”话未说完,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官兵在林府管家的带领下闯入密室,为首的正是京城知府。
“白若瑶,你勾结海盗、谋害人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知府一声令下,
官兵们迅速将白若瑶等人包围。林明远趁机挣脱束缚,与江墨联手制服了反抗的歹徒。
白若瑶瘫坐在地,手中的**飘落在地。林晚棠捡起**,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恩怨,终于在此刻画上了句号,但逝去的人,
却再也回不来了。阳光透过密室的缝隙洒进来,照在那幅百鸟朝凤图上。
林晚棠握着合二为一的莲花玉佩,突然明白,有些真相虽然残酷,但唯有面对,
才能真正走出这深宅的阴影。而她和林明远,也将带着这份真相,
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第七章余波未平白若瑶被押解进京那日,天空飘起了细雪。
林晚棠站在林府门前,看着囚车碾过青石板路,车中的白若瑶披头散发,
再不复往日的艳丽风姿。她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莲花玉佩,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
这场持续多年的阴谋终于落幕。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
林府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
自称是朝廷派来彻查漕运案的官员。他带着衙役在府中四处翻找,
声称要找出与白若瑶勾结的证据。林明远挡在正厅门前,神色冷峻:"大人,白若瑶已伏法,
我林家向来奉公守法,不知大人此举是何用意?"那官员冷笑一声,
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林二公子,这封信可是从白若瑶的贴身丫鬟处搜到的,
上面清楚写着林家参与漕运走私。"林晚棠心中一紧,她看得真切,
那封信上的字迹与白若瑶的笔迹如出一辙。显然,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她正要开口辩解,
却被林明远暗中拉住。"既然大人有证据,那就请便。"林明远语气平静,
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是若查不出实证,我林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官员冷哼一声,
指挥衙役继续搜查。林晚棠跟着他们来到父亲的书房,看着那些珍贵的字画被随意翻检,
心中一阵绞痛。突然,
她注意到官员的眼神不时瞟向墙上的一幅山水画——那是父亲最喜爱的藏品。"慢着!
"林晚棠快步上前,"这幅画是父亲的心爱之物,还请大人小心些。
"官员不耐烦地挥手:"碍事!"他一把扯下画轴,画背后露出一个暗格。林晚棠心中大惊,
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书房有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官员打开盒子,
里面竟是一叠银票和一封密信。他得意地举起密信:"果然不出所料,林老爷,
您还有什么可说的?"林正霆被带离林府时,苍老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绝望。
林晚棠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幕后黑手,显然还在暗处伺机而动。深夜,林晚棠辗转难眠。她坐在窗前,
月光洒在莲花玉佩上,泛起幽幽的光。突然,
窗外传来三声急促的鸟啼——这是江墨与她约定的暗号。她悄悄打开窗,江墨翻身跃进屋内,
身上还带着寒气。"我查到些线索。"他神色凝重,"那个官员是吏部侍郎王大人的亲信,
而王大人......"他顿了顿,"与柳氏的娘家来往密切。"林晚棠浑身发冷。
原来柳氏一直在暗处蛰伏,等待着复仇的机会。白若瑶倒台后,她终于按捺不住,
开始对林家下手。"我已经让人盯着王大人的一举一动。"江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
"这是他近日的行踪,明日他要去城西的悦来客栈见一个人。我们可以在那里设伏,
或许能找到证据。"第二日,林晚棠乔装成店小二,混进了悦来客栈。江墨则扮成商人,
在隔壁房间埋伏。正午时分,王大人带着几个随从走进客栈,直奔二楼雅间。
林晚棠端着茶水上楼,听到雅间内传来压低的交谈声。她悄悄将耳朵贴在门上,
却听不清具体内容。正着急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厮走出来:"去给王大人泡壶新茶来。
"林晚棠趁机溜进雅间,躲在屏风后面。只见王大人正与一个蒙面人交谈,
桌上放着一叠文书。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林家人不好对付,
尤其是那个林明远。"王大人皱眉道,"这次栽赃虽然成功,但难保他们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蒙面人冷笑一声:"放心,柳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后路。只要拿到莲花玉佩,
那些证据都可以销毁。"林晚棠心中一震,原来他们的目标还是玉佩。就在这时,
屏风突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王大人警觉地抬头:"谁在那里?
"林晚棠知道自己暴露了,她抓起桌上的文书就跑。王大人和随从们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被抓住,江墨突然从隔壁房间杀出,长剑挥舞间,挡下了追兵。"快走!
"江墨大喊。林晚棠拼命奔跑,却在巷口被人拦住去路。定睛一看,竟是柳氏的贴身嬷嬷。
嬷嬷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眼神阴毒:"三姑娘,把东西交出来吧。"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林明远骑着马疾驰而来,手中长鞭甩出,缠住嬷嬷的手腕。
嬷嬷惨叫一声,匕首落地。林晚棠将文书递给林明远,喘着粗气说:"二哥,
他们的目标是玉佩......"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悦来客栈方向浓烟滚滚,
显然是有人放火烧毁了证据。林明远握紧拳头:"这群狡猾的狐狸!不过没关系,
我们还有这个。"他举起手中的文书,上面虽然部分被烧毁,
但仍能看到"柳氏"和"王大人"的字样。林晚棠看着兄长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陷阱,只要他们兄妹齐心,就一定能守护住林家,揭开所有的真相。
而那枚承载着太多秘密的莲花玉佩,
也终将成为他们反击的关键......第八章危局重重夜色如墨,
林府灯火通明却难掩压抑。林明远将烧焦的文书摊在书房案上,
眉头拧成死结:"这些残页虽能证明柳氏与王大人勾结,但不足以扳倒他们。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王大人在朝中根深蒂固,而柳氏......""她不会善罢甘休。
"林晚棠补充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莲花玉佩,"方才我回房时,发现有人动过我的梳妆台,
玉佩险些被偷走。"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江墨如鬼魅般跃入,
手中握着一支淬毒的箭矢。"是柳氏的暗卫。"江墨将箭矢扔在地上,
"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我探查到,
柳氏在城郊的庄子里藏着一批军械,数量足以武装一支私兵。"林明远猛地起身,
撞倒了身后的椅子:"她想谋反?!""不只是谋反。"林晚棠展开玉佩上浮现的地图,
指尖点在某处,"你们看,这个标记与庄子的位置重叠。我怀疑,那里不仅藏着军械,
还有与皇家绣品秘方相关的东西。"三人正商议间,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秋香脸色惨白地冲进来:"不好了!老爷在狱中突发急病,
狱卒说......说怕是撑不过今晚!"林晚棠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林明远扶住她,
咬牙道:"这定是柳氏的阴谋,她想在我们动手前先除掉父亲!
"他转身对江墨说:"你护送晚棠去城郊庄子,我去劫狱!""二哥,太危险了!
"林晚棠抓住他的衣袖。"没有时间了!"林明远掰开她的手,"父亲若死,
我们就真的失去了先机。"他从腰间取下佩剑递给她,"保护好自己。
"江墨带着林晚棠从密道离开林府时,天空开始飘起细雨。城郊的庄子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
数十名黑衣人手持长刀来回巡逻。江墨掏出烟雾弹,低声道:"一会儿烟雾起时,
我们直奔主屋。据我所知,地下室入口在灶台下面。"烟雾弹炸开的瞬间,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林晚棠跟着江墨冲进主屋,却在推开房门的刹那僵在原地。
屋内,柳氏端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王大人,而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赫然摆着另一个莲花玉佩——但这枚玉佩通体漆黑,与她手中的白玉截然不同。"三姑娘,
别来无恙。"柳氏优雅地抿了口茶,"你以为只有一块莲花玉佩?
当年你母亲拿到的不过是半块白玉佩,而真正能解开皇家绣品秘术的,是这枚玄玉佩。
"她举起黑玉,"现在,两块玉佩终于凑齐了。"林晚棠握紧手中的剑:"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柳氏突然大笑,眼中闪过疯狂,"当年我父亲因绣品秘方被林家陷害致死,
我忍辱负重嫁入林家,就是为了这一刻!有了这两块玉佩,我不仅能得到失传的绣品秘术,
还能......"她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林明远带着一群江湖豪杰杀进庄子,手中长剑染满鲜血。他看到柳氏手中的玄玉佩,
瞳孔骤缩:"原来在你手里!当年父亲救下的绣娘临终前,将玄玉佩托付给了我,
却在我十岁那年被人偷走......"柳氏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说,
你手里的是假的!"林明远冷笑,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黑玉,"真的玄玉佩,
一直被我藏在贴身之处。"王大人见状,突然抽出佩剑刺向林明远。江墨眼疾手快,
挥剑挡下。一时间,屋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林晚棠趁乱冲向柳氏,
却被她反手抓住手腕。柳氏阴笑着将匕首抵在她咽喉:"林明远,放下玉佩,否则我杀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柳氏握刀的手腕。她惨叫一声松开手,
林晚棠趁机挣脱,却见江墨捂着胸口倒在血泊中——他为了救她,
替她挡下了王大人的致命一击。"江墨!"林晚棠扑到他身边。江墨嘴角溢出鲜血,
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玉佩......快......"他的手无力垂下,
永远闭上了眼睛。林晚棠只觉心中剧痛,仿佛被人剜去了一块。她缓缓起身,
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林明远趁机夺下柳氏手中的假玉佩,与真的玄玉佩合二为一。刹那间,
两块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墙壁轰然洞开,露出一间密室,里面堆满了绣品古籍,
还有一个刻着皇家徽记的箱子。柳氏见大势已去,突然冲向箱子。林明远挥剑阻拦,
却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庄子开始剧烈摇晃。原来柳氏早就在此处埋下**,
打算与众人同归于尽。"晚棠,带着玉佩快走!"林明远将玉佩塞进她手中,"我来断后!
"林晚棠还想争辩,却被江墨的手下强行拉走。她回头望去,
只见林明远与柳氏、王大人在火光中厮杀,身影渐渐被浓烟吞噬。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握紧玉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带着真相,
为所有死去的人讨回公道......第九章破晓之光爆炸声震耳欲聋,
林晚棠在江墨手下的护送下拼命奔逃。身后的庄子燃起冲天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她死死攥着两块莲花玉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江墨倒下的画面和林明远决绝的眼神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姑娘,再往前就是官道了!
"侍卫的喊声被风声吹散。林晚棠刚要松口气,突然听到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数十名黑衣骑兵从两侧包抄而来,为首之人正是王大人,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林晚棠,
交出玉佩,饶你不死!"林晚棠将玉佩塞进贴身衣袋,反手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
火光映照下,她的身影单薄却坚定:"想要玉佩,先过我这关!"话音未落,
一名骑兵挥刀劈来,她侧身躲过,剑锋却还是划破了她的脸颊,鲜血顺着下颌滴落。
就在局势危急之时,远处传来阵阵号角声。一支身着铁甲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
军旗上"镇远大将军"五个大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
王大人脸色骤变:"怎么会......"他的话被一声大喝打断:"王大人,
勾结乱党、意图谋反,该当何罪?"镇远大将军李玄策骑着黑马踏火而来,
手中长枪直指王大人。原来,林明远在劫狱前已暗中派人将证据送给了李玄策。
李玄策早就对王大人的所作所为有所察觉,此次正是奉皇命前来平乱。王大人见大势已去,
调转马头想要逃跑。李玄策冷笑一声,抬手射出一支响箭。顿时,无数箭矢破空而来,
王大人惨叫着坠马,被乱军踩成肉泥。林晚棠浑身是血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场厮杀渐渐平息。
李玄策下马走到她面前,递来一块干净的帕子:"林姑娘,受惊了。令兄让我转告你,
他已救出林老爷,正在去京城的路上。"林晚棠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她跪坐在地上,
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她躺在京城最大的医馆里,
林明远和林正霆守在床边,两人身上都缠着绷带,但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晚棠,
你终于醒了。"林正霆老泪纵横,"是爹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了太多苦。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母亲临终前写给我的,我一直没勇气打开。
"林晚棠颤抖着展开信纸,母亲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原来,
母亲早就知道白若瑶母亲的阴谋,也发现了柳氏的野心。她为了保护家人,
选择独自承担一切,却不幸惨遭毒手。信的最后,母亲写道:"若有一日真相大白,
望老爷善待晚棠和明远,他们都是林家的好孩子。"林晚棠泣不成声,
林明远轻轻抱住她:"妹妹,一切都过去了。"他从怀中掏出两块莲花玉佩,"李将军说,
这玉佩与皇家有关,我们明日便进宫面圣,将一切如实禀报。"第二日,林氏兄妹身着素服,
在李玄策的带领下踏入皇宫。金銮殿上,皇帝看着合二为一的莲花玉佩,神色凝重。
林晚棠将二十年来的恩怨情仇娓娓道来,从母亲的死到柳氏的阴谋,
从漕运案到皇家绣品秘方。"朕记得二十年前,确实有一批绣品秘方失踪。
"皇帝摩挲着玉佩,"没想到背后竟藏着这么多秘密。"他突然拍案而起,"来人,
彻查柳氏余党,还林家一个清白!"一个月后,柳氏的娘家被抄家,王大人的党羽全部伏法。
林府重新修缮,门口的石狮子换上了崭新的。林晚棠站在母亲的坟前,
将莲花玉佩轻轻放在墓碑前:"娘,女儿终于为您报仇了。"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林明远走上前来,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江墨的家人,我已经妥善安置。他的墓,
就在城西的山上,面朝朝阳。"林晚棠望着远方的青山,眼中泛起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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