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消毒水味儿混着一股子铁锈似的腥气,直往我鼻子里钻。疼,不是皮肉疼,是骨头缝里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抽走了一块的疼,空得发慌,也冷得打颤。手术室里那白得刺眼的光好像还烙在我眼皮上,烧得慌。我费力地掀开一
《渣夫的报应来自五年后》主要描述了沈易苏晴林晚之间的故事,该书由北域丹城86所作。小说精彩节选:眼神凶狠地瞪着我,“你敢动她一下试试!协议你签不签?不签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你连那只破猫都别想带走!别忘了,你现在连请……...
01消毒水味儿混着一股子铁锈似的腥气,直往我鼻子里钻。疼,不是皮肉疼,
是骨头缝里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抽走了一块的疼,空得发慌,也冷得打颤。
手术室里那白得刺眼的光好像还烙在我眼皮上,烧得慌。我费力地掀开一点眼皮,
病房里也白得晃眼。旁边那张床空着,静得能听见自己又轻又飘的呼吸声。孩子……没了。
这个念头像块冰坨子砸进心口,冻得我手指尖都在抖。我想找沈易,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握着我的手,说“别怕,我在外面等你”的男人。
摸索着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冰凉的壳子贴着汗湿的掌心。屏幕亮起,
锁屏上还是我和沈易去年在海边的合照,笑得没心没肺。指尖滑开,点进那个绿色的小图标。
铺天盖地的未读消息小红点,大部分来自几个关心我的好友群,问手术怎么样了。
我胡乱划拉着,只想快点找到沈易的头像。他应该急坏了吧?是不是在赶来的路上?
手指猛地顿住。朋友圈最顶上,赫然挂着苏晴刚发的动态。九宫格照片。第一张,
是医院产科门口那个巨大的粉色牌子。第二张,是苏晴举着一张B超单子的**,
笑得那叫一个甜。第三张……我的呼吸猛地窒住,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了喉咙。照片里,
沈易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是我熟悉到骨子里的温柔弧度。他的手掌,宽厚温热的手掌,
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贴在苏晴穿着宽松孕妇裙的肚子上。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那份珍视。
配文只有五个字,加一个刺眼的太阳表情:“我的小太阳[太阳]。
”时间显示:十分钟前。就在我躺在冰冷手术台上,身体的一部分被剥离的时候,
他陪着苏晴,在产科,迎接他们的“小太阳”。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呕出来。指尖抖得不像话,几乎戳不准屏幕。我找到沈易的号码,
按下去。听筒里单调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锤子砸在我空荡荡的小腹上。
响了七八声,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喂?”沈易的声音传来,
压得有点低,背景是医院特有的那种嘈杂人声,还隐约混着一个女人娇柔的抱怨。“易哥,
这椅子好硬啊,坐得我腰疼……”是苏晴!那声音,黏糊得能拉出丝来,我太熟悉了。
“乖,忍忍,马上就到我们了。”沈易的声音瞬间放软,哄孩子似的温柔耐心,
是我很久很久没在他这里听到过的语调,“等检查完,带你去吃你最爱的草莓慕斯,好不好?
别怕啊。”那股腥甜彻底冲了上来,堵在嗓子眼,火烧火燎。我用尽全身力气,
才挤出一点嘶哑破碎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沈易……”“嗯?晚晚?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是我,语气里的温柔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
只剩下一种被打扰后的、公式化的平淡,“你醒了?手术……顺利吗?”“沈易,
”我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结了冰的肺腑里硬生生凿出来的,
“我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电话那头,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苏晴那边细微的、不耐烦的衣料摩擦声传过来,像针一样扎着我的耳膜。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他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带着一种让我浑身血液都冻住的疲惫和疏离。“林晚,”他叫我的全名,冷冰冰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又似乎在避开旁边苏晴可能的疑问。再开口时,声音低沉而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捅进我心窝最深处。“苏晴这边情况特殊,
她第一次做产检,很害怕。她现在……更需要我。”“啪嗒。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光。是我的眼泪吗?不,
我的眼睛干涩得发痛,像塞满了粗糙的沙子。那大概是心口被捅穿后,淌出来的血吧。
“沈易,”喉咙里堵得厉害,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那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知道。”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等你出院再说。
”“嘟…嘟…嘟…”忙音响起,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我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
僵在病床上。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照进来,白得刺眼,却一丝温度也透不进来。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苍白、浮肿、毫无生气的脸,像一个被随手丢弃的破布娃娃。
身体里那个被挖空的地方,此刻灌满了最冷的寒风,呼啸着,卷走了最后一点残存的念想。
休息?休息个屁。02三天后,我捏着薄薄的出院小结,
上面“流产术后”几个打印体黑字扎得眼睛疼。我没回那个所谓的家,
直接拖着虚得发飘的身体,去了沈易指定的那家律所。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冷气扑面而来,
激得我打了个寒颤。沈易和苏晴已经在了。苏晴穿着件剪裁精致的孕妇裙,
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像一面无声炫耀的旗帜。她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沈易就挨在她旁边,
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茶几上放着几份文件,
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显然是给苏晴准备的。看到我进来,沈易抬眼,眼神平静无波,
像是在看一个不太重要的客户。苏晴则微微扬起下巴,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胜利者的浅笑,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坐吧,林晚。
”沈易指了指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声音公式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没坐。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我强压着,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嫩肉里,
用那点尖锐的疼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东西呢?”我直接问,声音冷硬。
沈易似乎对我的态度有点意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他拿起茶几上最上面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我拿起那份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纸。密密麻麻的条款,像无数只嘲弄的眼睛。
我的目光直接跳到了财产分割那一栏。白纸黑字,清晰得残酷:**“经双方确认,
婚姻存续期间,
沈易名下所有房产、车辆、股票、基金及银行存款(共计约人民币壹仟叁佰万元),
均系沈易婚前个人财产及其个人投资收益所得。
林晚名下无任何婚前个人财产及大额婚后共同财产。双方无共同债权债务。离婚后,
林晚自愿放弃对沈易名下任何财产的主张权利。”**下面,
是留给我的“财产”:几箱不值钱的旧衣服,一些过时的化妆品,
还有……一只我养了五年的、沈易一直嫌弃掉毛的布偶猫。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
在过分安静的会客室里显得异常刺耳。我抬起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沈易。
“沈易,你真行。”我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磨出来,“我们结婚五年,
我陪着你从出租屋熬到市中心大平层,你公司最难的时候,是我拿嫁妆和工资往里填!现在,
你跟我说,我‘名下无任何大额婚后共同财产’?你那些房子车子股票,
全都是你‘个人’的?”沈易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神躲闪了一下,
但很快又强硬起来,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冷漠。“林晚,这些都是有法律依据的。
婚前协议写得清清楚楚,婚后的投资也是我个人操作。你……你确实没直接参与管理。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一点虚伪的“宽厚”,“念在夫妻一场,你那些东西,还有猫,
我都不要,算是我对你的补偿。”“补偿?”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胸腔里那股恶气顶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用我自己的破烂,补偿我失去的孩子,
还有被你和你身边这位‘闺蜜’联手当傻子耍的五年?!”我的目光猛地转向苏晴。
她被我眼里的恨意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抓紧了沈易的胳膊,眼圈说红就红,
声音带着哭腔:“晚晚,
你别这样……我和易哥是真心相爱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无辜?
”我死死盯着她刻意隆起的肚子,那里孕育着一个建立在谎言和鲜血上的“小太阳”,
只觉得一股毁灭般的暴戾冲上头顶。我猛地向前一步,手扬起——“林晚!
”沈易厉喝一声,瞬间把苏晴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眼神凶狠地瞪着我,“你敢动她一下试试!协议你签不签?不签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
你连那只破猫都别想带走!别忘了,你现在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扬在半空的手,
僵硬地停住了。他身后的苏晴,从沈易肩膀后面露出一双眼睛,那里面哪里还有半分害怕?
只剩下**裸的、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快意的弧度。
时间仿佛凝固了。律所冰冷的空气钻进我的毛孔,冻僵了血液,
也冻僵了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是啊。闹?打她?除了把自己送进警局,
让这对狗男女看更大的笑话,我能得到什么?孩子回不来。钱回不来。失去的尊严更回不来。
愤怒的岩浆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迅速冷却、凝固,变成了一块坚硬、漆黑、深不见底的石头,
沉甸甸地压在心底最深处。那股支撑着我站到这里的气力,瞬间被抽干了。
我缓缓地、缓缓地放下了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目光掠过沈易那张写满戒备和冷酷的脸,
再落到他身后苏晴那得意扬扬、盛满恶毒快意的眼睛上。很好。我记住了。
刻进骨头缝里的那种记住。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牵动脸上僵硬的肌肉,
形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什么都没说。不需要再说了。我拿起桌上那只冰冷的钢笔。
金属的寒意刺得指尖发麻。我甚至没再看那份协议一眼,
目光空洞地盯着签名处那一小片空白。笔尖落下。“林晚”两个字,写得异常平稳,
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没有犹豫,没有颤抖。签下的不是名字,
是给过去那个愚蠢、软弱、任人宰割的林晚的墓志铭。钢笔“咔哒”一声轻响,
被我随手丢回光可鉴人的红木茶几上。那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抬起头,
最后一次看向那对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沈易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下,
随即又皱起眉,大概觉得我的平静过于反常。苏晴眼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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