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只有我没有。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印着大学校徽的信封,像发扑克牌一样精准地扔到每个人的课桌上。教室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翻动纸张的声音,还有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可闻
在杏林堂的惠比寿的笔下,陈雪沈槐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现代言情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在我名字后面那个比她高出十几二十分的数字面前,总会黯淡几分。她不止一次在背后酸溜溜地说:“林雾那种死读书的,除了分数还有……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全班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只有我没有。班主任站在讲台上,
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印着大学校徽的信封,像发扑克牌一样精准地扔到每个人的课桌上。
教室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翻动纸张的声音,还有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可闻的兴奋低语。
“京大!我中了!”“海城理工!跟我预估的分一分不差!”“啧啧,看这烫金的校徽,
真漂亮……”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松弛和膨胀的喜悦。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灰尘在光柱里跳舞,落在那些崭新的、承载着未来的纸张上,
也落在我面前空荡荡、擦得过分干净的桌面上。格格不入。班主任的目光扫过全班,
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很复杂,有公式化的同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他清了清嗓子:“林雾,你的……可能还在路上,再等等,或者,去招生办问问?
”语气干巴巴的,连他自己都不太信。“哦。”我应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陈雪,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也是公认的“女神”,
就坐在我斜前方。她捏着她那份印着顶尖学府“光华大学”字样的通知书,
慢条斯理地用指尖弹了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她没回头,声音却清晰地飘过来,
带着一股甜腻又冰凉的嘲讽:“哎呀,林雾,你是不是志愿填得太高,滑档了呀?
真是可惜了,平时模考不都挺厉害的么?
”她旁边几个平时跟她形影不离的女生立刻发出几声做作的低笑,像一群聒噪的麻雀。
“就是,眼高手低呗。”“可能填志愿那天太紧张,填错了吧?”“唉,复读也挺好,
多沉淀一年嘛。”恶意不需要多么精心包装,**裸地砸过来,砸得人生疼。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下,其他同学要么低头假装研究自己的通知书,
要么投来或同情或看戏的目光。我没吭声,
只是把桌肚里那本翻得卷了边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又往里塞了塞。指尖有点凉。
放学铃响了,像一道赦令。人群呼啦啦涌出教室,带着他们的通知书和喧闹的笑语。
陈雪被簇拥着,像得胜归来的女王,经过我身边时,裙角带起一阵香风,
她甚至没有给我一个正眼。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孤独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桌面上,连粒橡皮屑都没有。“喂,发什么呆?
”一个书包“咚”地砸在我旁边的桌子上。是沈槐。他是我同桌,也是这个班里,
唯一一个还没走,并且看起来打算跟我说话的人。他顶着一头总是睡不醒的乱毛,
校服拉链永远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领子。他手里也捏着通知书,
是邻省一所不错的重点大学。“没发呆,”我收拾着东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
“在想晚上吃什么。”“得了吧,”沈槐嗤笑一声,一**坐下来,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被陈雪那群八婆恶心到了?还是真担心通知书丢了?
”他拿起他那份通知书,在我眼前晃了晃:“看这玩意儿?假的。”我猛地抬头看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沈槐把通知书随意地扔回桌上,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像在说今天食堂的菜又咸了。“印刷的油墨味儿不对,纸张克数也差点。最关键的是,
”他指了指通知书上那个庄严的大学校徽钢印,“这玩意儿,压得太实了,
真家伙会留点空隙,显得立体。这个,死板。”我拿起他的通知书,凑近了看。
沈槐家里以前开过小印刷厂,他从小在油墨堆里打滚,对这些东西有种近乎本能的敏感。
经他这么一说,那钢印确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生硬感,不像我印象中学校宣传册上那么鲜活。
“你是说……全班的都是假的?”这个念头让我后背有点发凉。“那倒不一定,
”沈槐耸耸肩,“也许就我这份倒霉催的被掉包了?
或者……陈雪她们那几份特别‘光鲜’的有问题?谁知道呢。”他顿了顿,眼神认真起来,
看着我,“但你的那份没来,林雾,这本身就不对劲。你的分数,闭着眼睛填也不可能落空。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最后一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我原本死寂的心湖,
荡开了一圈涟漪。是啊,我的分数,稳稳高出重本线一大截,志愿填得也稳妥,
第一志愿就是省内最好的师范,保底志愿也填了本地一所口碑不错的二本。无论如何,
都不该是现在这样,石沉大海。“走,”沈槐把书包甩到肩上,“别在这儿耗着了。
我陪你去学校招生办问问。”招生办的门开着,里面坐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女老师,
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着眉头。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油印机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老师您好,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我是高三七班的林雾,
我想查询一下我的录取通知书状态……”女老师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又在旁边的沈槐身上扫过,才慢吞吞地开口:“林雾?哦,
我知道你。分数挺高的。”她敲了几下键盘,屏幕的光映在她镜片上,“查过了,
你的档案……没有被任何一所填报的院校提走。”“什么?!”我失声叫了出来,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手脚冰凉,“不可能!老师,
您是不是查错了?我明明填了志愿的!”女老师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系统显示就是如此。
所有批次,都没有你的投档记录。你是不是……没提交成功啊?”她眼神里带着点审视,
“或者,密码泄露了?被人篡改了?”篡改?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电光火石间,
我想起填报志愿截止前的那天下午。学校机房人满为患,机器老旧,卡得要命。
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填好信息,反复核对了几遍,才点了提交。就在我如释重负地站起来,
准备离开时,差点和端着水杯匆匆进来的陈雪撞个满怀。她当时笑得很甜,
说“不好意思啊林雾,太急了没看见”,还顺手帮我扶了一下歪掉的椅子。
我当时只觉得她有点冒失,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她靠近我的那几秒钟,
我的电脑屏幕……似乎正好停留在志愿填报成功的确认页面?“老师!
能查到我的志愿填报记录吗?原始记录!”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女老师皱着眉,
又敲了几下键盘,鼠标咔哒咔哒点了好几下,
然后摇头:“原始记录……系统里没有你的最终提交记录。只有你登录和开始填报的日志。
”她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一点,带着点公式化的同情,“同学,
这种情况……很可能是你自己操作失误,最终没提交成功。或者,你记错了密码?
被别人登录了?”她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嗡嗡作响。没有提交记录?被人登录篡改?
我几乎是踉跄着被沈槐扶出招生办的。走廊的光线刺得眼睛生疼。“听见了?
”沈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确定,“有人动了你的志愿。而且,
动得干干净净,连提交记录都抹了。高手啊。”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林雾,
你想想,谁有这么大本事?谁能接触到机房的管理后台?或者,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你的账号密码?”答案呼之欲出。陈雪。她的舅舅,
是我们学校的教务处副主任,分管信息化。她本人,是机房的学生管理员之一,
有所有公用电脑的最高权限账号。动机呢?太明显了。整个高三,
她的成绩一直被我压着一头。她引以为傲的“女神”光环,在每次月考成绩单贴出来时,
在我名字后面那个比她高出十几二十分的数字面前,总会黯淡几分。
她不止一次在背后酸溜溜地说:“林雾那种死读书的,除了分数还有什么?
”她需要“光华大学”这块金字招牌来装点门面,
更需要把我这个碍眼的障碍彻底清除出她的视线。恨意和屈辱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得我几乎窒息。就因为这点嫉妒,她就要毁掉我的前途?让我连个最普通的大学都上不了?
“冷静点。”沈槐用力按了下我的肩膀,他的手掌很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现在发疯没用。哭也没用。招生办这条路堵死了,他们只认系统记录,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别人篡改的。”“那怎么办?”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就这么认了?复读?还是随便找个野鸡大学?
我爸妈……”想到父母布满老茧的手和充满期待的眼神,我的胃一阵绞痛。“认?
”沈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凶狠的笑,“凭什么?她陈雪敢做初一,
就别怪我们做十五。假的真不了。她搞出这么多假通知书,真以为天衣无缝?”他压低声音,
凑近我:“还记得我说我的通知书感觉不对吗?陈雪她们那伙人的,我敢打包票,问题更大!
‘光华大学’?哼,她那分数,够得着人家提档线吗?她那份通知书,九成九是假的!
只要我们能证明她那份是假的,撕开这个口子,你的事,才有翻盘的可能!
”沈槐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幽暗的火。“林雾,想不想,
把她们的脸,连同那张假通知书,一起撕下来?”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个幽灵一样穿梭在学校里。表面平静,内心却像绷紧的弓弦。
陈雪她们彻底把我当成了空气,或者说,一个需要被怜悯和踩一脚的失败者。
她们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谈论着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憧憬着光华的梧桐大道和名人讲座,
仿佛她们真的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那所顶级学府。“林雾,还没收到啊?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光华招生办的‘熟人’?”陈雪又一次“偶遇”我,
语气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她身边的小跟班们掩着嘴笑。我停下脚步,
看着她精心修饰过的脸,第一次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反而平静地迎上去,
甚至还扯出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是吗?那先谢谢你了。不过,我更想知道,
光华大学的通知书,右下角的防伪编码,是凸版印刷还是激光微雕?
我听说今年好像换了新工艺?”陈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
随即被更浓的傲慢覆盖:“你操心这个干嘛?反正你也……”她及时刹住话头,
轻蔑地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她那一瞬间的慌乱,像黑暗中擦亮的一星火花,
被我精准地捕捉到。沈槐说的没错,她在心虚。她根本不知道真的通知书长什么样!“有戏。
”沈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低声说。他这几天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忙什么。
“机房那边我摸清楚了,”沈槐把我拉到教学楼后面僻静的自行车棚,
“学生管理员的最高权限账号,每天下午放学后半小时,机房没人,清洁工打扫,监控死角。
陈雪有钥匙。她舅舅办公室的电脑,中午午休时没人,门锁是老式的,我有办法。
”他递给我一个很小的、像U盘一样的东西。“这是?”我疑惑地接过来。“微型读卡器,
带自动拷贝功能的。”沈槐言简意赅,“我需要你帮我引开陈雪至少十分钟。明天下午放学,
你想办法拖住她,就在教学楼东侧的小花园。我进去拿东西。”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你确定能行?万一被发现……”“没有万一。”沈槐的眼神异常坚定,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林雾,你信不信我?
”我看着他那双总是睡不醒、此刻却亮得惊人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信。”第二天下午,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如同冲锋号。人群再次涌向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心,
快步追上正要被簇拥着离开的陈雪。“陈雪!”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带着一种刻意的、强装的急切。陈雪停下脚步,皱着眉回头,像看什么脏东西:“有事?
”“我……”我咬了咬下唇,脸上努力挤出慌乱和恳求,“我……我在招生办门口捡到这个,
好像……好像是你的?”我摊开手心,
里面躺着一个亮闪闪的、小巧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天鹅挂坠。那是陈雪最喜欢的饰品之一,
经常挂在书包上炫耀。这是我中午趁她不注意,在体育课换衣服时,
小心翼翼从她书包上“借”来的。陈雪的目光落在那只水晶天鹅上,脸色微变,
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书包拉链处——那里空空如也。“怎么在你那儿?!”她声音拔高,
带着质问。“我捡到的,就在招生办门口,”我语速加快,显得很着急,“我看很像你的,
怕你丢了着急,就……就想赶紧还给你。”我伸出手,把挂坠递过去,
眼神“真诚”又“惶恐”。陈雪狐疑地盯着我,又看看挂坠,似乎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以及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身边的小跟班们也好奇地围过来。“真是雪姐的!一模一样!
”“林雾你会这么好心?”“该不会是偷了心虚吧?”议论声纷纷。
陈雪最终还是抵不过对心爱之物的紧张,一把从我手里夺过挂坠,仔细检查着,
嘴里不饶人:“哼,算你识相。下次手脚干净点!”她转身就要走。“等一下!
”我急忙叫住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陈雪,
招生办说我的档案没被提走……我爸妈都快急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问问你舅舅?
他是主任,肯定有办法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求求你了!”我死死拉住她的书包带子,
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不让她轻易挣脱,脸上是十足的绝望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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