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起的干净1.百乐门的红玉姑娘，裙下臣无数，却独独不敢碰真心。2.那夜小少爷攥着婚书闯进脂粉堆里，她笑盈盈解他衣扣：“玩玩而已，我陪你。”3.指尖触到胸膛时，却被他心跳烫得缩回手。4.后来茶楼重逢
《给不起的干净》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作者白狗小子驹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红玉程云清，讲述了周遭的喧嚣——男人的调笑，女人的娇嗔，杯盏的碰撞——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叫红玉，百乐门顶红的姑娘，裙下之臣能从静安……...
给不起的干净1.百乐门的红玉姑娘，裙下臣无数，却独独不敢碰真心。
2.那夜小少爷攥着婚书闯进脂粉堆里，她笑盈盈解他衣扣：“玩玩而已，我陪你。
”3.指尖触到胸膛时，却被他心跳烫得缩回手。4.后来茶楼重逢，
她隔着氤氲雾气问：“你猜那晚我为何不说话？”5.他喉结滚动：“因为你知道留不住我。
”6.红玉笑着咳出血：“不，是怕你发现...我偷了你衬衫第二颗纽扣。
”7.大火烧穿戏楼那晚，他疯了一样冲进火场。8.人们最后看见的，
是他抱着烧焦的琵琶跪在灰烬里。——那琵琶颈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系着两颗一模一样的铜纽扣。---上海滩的夜，从来都是浓墨重彩，
浸透了脂粉、洋酒和若有似无的硝烟味儿。
霓虹灯管在湿漉漉的石子路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影，红的像血，绿的像鬼火，扭动着，
纠缠着，汇入百乐门那扇巨大的、旋转不休的金色门洞。门洞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水晶吊灯把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却又处处透着一种昏昏沉沉的奢靡。金丝绒沙发柔软地陷着，
玻璃杯碰撞出清脆又空洞的声响，萨克斯风呜咽着，像在哭诉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滥情故事。
空气是稠的，混合着高级香水、雪茄烟和一种属于夜晚的、暖烘烘的欲望气息。
她斜倚在最角落那张丝绒长沙发上，像一幅精心装裱过的仕女图，
却又带着挥之不去的烟火气。一身墨绿滚金边的丝绒旗袍，紧紧裹着玲珑的曲线，
开衩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纤细的脚踝下，猩红的高跟鞋尖一点一点，慵懒地打着拍子。
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烟头一点猩红，明明灭灭，映着她半垂的眼睫。
灯光打在她脸上，精心描画的眉眼间，浮着一层薄薄的倦怠，像一层永远擦不亮的雾。
周遭的喧嚣——男人的调笑，女人的娇嗔，杯盏的碰撞——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她叫红玉，百乐门顶红的姑娘，裙下之臣能从静安寺排到十六铺码头。真心？那玩意儿太沉，
她掂量不起，也懒得掂量。玩玩就好，各取所需，银货两讫，省心省力。“红玉**！
红玉**！”一个穿着崭新绸缎马甲、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小开，端着两杯金黄的香槟，
挤开人群凑过来，脸上堆着过于热切的笑，眼神黏腻地在她身上逡巡，“赏个脸，喝一杯？
”红玉眼皮都没抬，红唇微启，吐出一口淡白的烟雾，慢悠悠飘散在喧嚣的空气里。
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推开了几乎凑到唇边的酒杯，力道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她没说话，只是嘴角向上弯了弯，那笑意浮在表面，像画上去的，
一丝温度也无。那小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讪讪地退开了。就在这时，
门口那片旋转的金色光影里，忽然闯进一股格格不入的冷风。一个颀长的身影逆着光，
显得有些踉跄。喧闹的声浪似乎被这闯入者卡了一下，随即又涌起更响的嗡嗡议论。是他。
程云清。红玉夹着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住了，烟灰簌簌落下一点。她看着那个年轻人。
一身昂贵的浅灰色法兰绒三件套西装，本该是矜贵体面的象征，此刻却揉皱得厉害，
领带歪斜，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汗湿的黑发贴在饱满的额角。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
褪去了她记忆中那种世家子弟特有的、被保护得很好的温润光泽，
只剩下一种近乎凶狠的苍白和固执。他的眼睛，像两簇烧得通红的炭，
穿透舞池里旋转的男女和缭绕的烟雾，直直钉在她身上。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
扎眼的、与这纸醉金迷之地全然不搭的物件——一个正红色的、烫着金“囍”字的硬纸封套。
婚书。这物件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红玉心头猛地一缩。程云清推开挡路的侍者，
几乎是撞开人群，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径直冲到红玉的沙发前。他急促地喘息着，
胸膛剧烈起伏，那股子不顾一切的劲头，像要把这污浊的空气都劈开。
周围那些寻欢作乐的目光，瞬间都聚拢过来，带着好奇、嘲弄和看戏的兴奋。“红玉！
”程云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却又异常清晰，压过了背景的爵士乐，“跟我走！
现在就走！”他猛地将那个刺眼的红封套拍在两人之间的小圆几上，
玻璃桌面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震得上面几杯残酒微微晃动。“我什么都不要了！家业，
名声，前程……统统不要了！我只要你！”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像濒死的野兽在渴求最后一点生机，“我们结婚！离开上海！去英国，去南洋，去哪里都行！
只要你点头！”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那呜呜咽咽的萨克斯风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只剩下背景里空洞的鼓点。所有的目光，带着**辣的探究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都聚焦在红玉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红玉垂着眼，目光落在那张鲜红的婚书上，
上面的金“囍”字像在嘲笑她。她的心，在胸腔里无声地裂开一道口子，冰冷的风灌进去，
吹得五脏六腑都结了冰。她太清楚这张纸的分量，也太清楚自己脚下的泥沼有多深。前程？
家业？名声？他抛得下，她却知道，这些东西最终会变成勒死他的绞索，
也会变成碾碎她的磨盘。他太干净了，干净得像初冬落在琉璃瓦上的第一捧雪。而她？
她是百乐门地板上积年的污垢，是黄浦江里沉了底的淤泥。雪和泥，怎么可能相融？
短暂的死寂后，红玉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很轻，像银铃，却又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放浪，
瞬间打破了紧绷的空气。她抬起眼，那双被眼线勾勒得过分妖娆的眸子看向程云清，
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像瞬间戴上了一副精致绝伦的面具。“哟，程少爷，”她拖长了调子，
尾音带着钩子，身体也微微前倾，丰满的胸脯几乎要贴上他僵硬的胸膛。
一股混合着脂粉和夜来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多大点事儿呀，值当您这样？
”她伸出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轻佻，
顺着程云清僵硬的手臂线条，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滑去。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侮辱的慢条斯理，指尖掠过他紧绷的肩线，
滑向他挺括西装外套的领口，最终停留在那枚冰冷的、泛着贝母光泽的衬衫纽扣上。
她的目光却始终带着笑意，黏在他苍白失血的脸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玩玩而已嘛，”红玉的声音又软又糯，像裹着蜜糖的毒药，指尖轻轻捻动着那枚纽扣，
“您想玩，我红玉奉陪到底就是。何必……动这么大的阵仗？”她微微歪着头，
红唇凑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您说，是么？”她的指尖灵活地一挑，
那枚小小的贝母纽扣应声而解。她指尖的温度很凉，像一块冷玉。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衬衫下温热的皮肤时，隔着薄薄的衣料，
一股异常清晰、异常剧烈的搏动猛地撞击上她的指腹——咚！咚！咚！那是他的心，
隔着血肉和衣料，在她冰凉的指尖下狂跳，像一只濒临绝境的困兽在疯狂撞击着囚笼。
那搏动如此真实，如此滚烫，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绝望生命力，
瞬间烫穿了红玉精心构筑的、包裹在放浪形骸之下的冰冷外壳。红玉的笑容僵在脸上，
完美的面具瞬间裂开一道缝隙。指尖如同被烙铁灼伤般猛地一缩，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坐回沙发深处。那狂野的心跳声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顺着神经一路灼烧到心脏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下意识地蜷起手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程云清眼中的光芒，在她缩回手的那一刹那，骤然熄灭了。
如同狂风里最后一点摇曳的烛火被彻底吹灭，只剩下无边无际、死气沉沉的灰烬。
他脸上那股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孤勇，像退潮般迅速消失，
只留下一种被彻底掏空的茫然和疲惫。他看着红玉，眼神空洞，
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已然破碎的幻影。他什么也没再说。没有质问，
没有哀求，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
拿起圆几上那张刺目的红纸婚书。那鲜红的颜色，此刻在他苍白的手指映衬下，
显得无比讽刺，像一团凝固的血。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红玉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红玉心口一窒，混杂着痛苦、绝望、一丝了悟，
以及一种近乎悲悯的……告别？然后，他猛地转身，攥紧那纸婚书，像逃离瘟疫现场般，
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百乐门那旋转的金色门洞，瞬间被外面浓重的夜色吞噬。
红玉僵坐在丝绒沙发里，指尖残留的滚烫心跳和心口那尖锐的疼痛感还在交织蔓延。
她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舞池里旋转的裙摆和闪烁的灯光在眼前模糊成一片晃动的光斑。
指间的香烟早已燃尽，长长的烟灰无声地断裂，掉落在墨绿的丝绒旗袍上，
留下一点灰白的痕迹。“红玉姐？”旁边一个穿着桃红旗袍、年纪小些的姑娘凑过来，
小心翼翼地问，“您……没事吧？”红玉猛地回过神，
脸上瞬间又堆砌起那副无懈可击的、慵懒而妩媚的笑容，甚至比刚才更艳，更假。
她慵懒地挥了挥手，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无聊的闹剧。“能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甚至染上了点沙哑的磁性，“小少爷闹脾气罢了。
”她抬起下巴，对着不远处一个正看过来的、眼神贪婪的中年富商扬了扬，“去，
请王老板过来坐，就说……我这儿有瓶好酒，请他尝尝。
”她端起桌上半杯不知谁剩下的、颜色浑浊的洋酒，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片被那狂野心跳烫出来的、冰冷的荒芜。指腹上，
那滚烫的搏动感似乎还残留着，像一道无形的烙印。日子如同黄浦江的水，裹挟着泥沙，
浑浊地向前流淌。百乐门的霓虹依旧彻夜闪烁，红玉依旧是那朵最妖娆的花，
在灯红酒绿中招摇，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只是那笑容，在无人注意的瞬间，
会像劣质的瓷器般出现裂痕，透出底下深深的倦意。指腹上那晚被程云清心跳烫过的感觉，
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像一枚顽固的倒刺，时不时地扎她一下，
提醒着那个雪夜和那份她亲手推开的、滚烫的真心。三个月后，一个阴沉的午后。
天空是铅灰色的，沉甸甸地压在鳞次栉比的屋顶上，
空气里弥漫着江南特有的、湿冷的霉味儿。红玉坐在“一壶春”茶楼的二楼雅间。
这茶楼临着一条小河浜，窗外是几株叶子落尽的柳树，
枝条在湿冷的空气里有气无力地摇晃着。她穿着一件素净的蟹壳青旗袍，
外面罩了件半旧的灰色开司米开衫，脸上脂粉未施，显出一种少见的、带着点憔悴的干净。
她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半旧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年轻女子，是以前在堂子里还算交好的姐妹，
如今嫁了个小职员，日子清贫但安稳。“……日子过得快，
”对面的女子絮絮地说着家长里短，手里剥着盐水花生，“我家那个，虽说挣得不多，
倒也踏实……”她抬眼看了看红玉，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怜悯，“红玉姐，
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这碗青春饭……唉。”红玉端起面前的青瓷盖碗，轻轻撇开浮沫，
啜了一口。龙井的清香里带着一丝微苦，顺着喉咙滑下去。窗外的河面泛着铅灰色的光，
映着灰蒙蒙的天空。打算？她的路，从踏进百乐门的那一刻起，就铺满了肮脏的泥泞，
哪有什么别的方向可走。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却觉得脸皮僵硬得很。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些沉，有些迟疑。
雅间的竹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红玉端着茶碗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
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虎口，烫得她眉心一蹙。她抬起眼。程云清站在竹帘边。
他瘦了很多，脸颊微微凹陷下去，眼下的青黑浓重得像是抹不开的墨迹。
曾经那份世家子弟的矜贵温润被彻底磨掉了，整个人透出一种被风霜侵蚀过的疲惫和沉郁。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棉布长衫，洗得有些发白，外面罩着件同样半旧的驼色羊毛开衫，
与之前西装革履的样子判若两人。那双曾经燃着烈火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枯井，幽深，沉寂，
望不到底。他的目光落在红玉脸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复杂的重量。
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滞了。红玉对面的女子看看程云清，又看看红玉，
脸上露出尴尬又了然的神情，慌忙站起身：“红玉姐，我……我家里灶上还炖着汤，
先走了啊！”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掀开竹帘，匆匆下了楼。竹帘轻轻晃动，落下。
小小的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窗外湿冷的空气似乎更重了，带着河水的腥气，
无声地弥漫进来。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只有窗外柳枝偶尔刮过窗棂的细微声响。茶壶嘴袅袅升起的白气，
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模糊的屏障。红玉垂着眼，看着青瓷盖碗里澄澈微黄的茶汤，
里面映着她自己模糊的、有些扭曲的影子。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狼狈，
比在百乐门被无数双眼睛审视时更加难堪。这身素净的打扮，这未施脂粉的脸，在他面前，
仿佛成了一种拙劣的伪装，让她无处遁形。程云清在她对面的空位缓缓坐下，动作有些迟缓。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只剥开了几颗的花生壳上，
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家里……断了我的用度。父亲登报……和我脱离关系了。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我……在一家报馆找了个校对的活儿。
小说《给不起的干净》 给不起的干净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