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被迫替嫡姐嫁给战死将军的牌位。红烛高烧,她抱着牌位骂嫡母:“老妖婆,等你儿子输光侯府看谁才是灾星!”突然棺材裂开,男人从棺材中坐起:“夫人,为夫还没死透呢。”她吓得闭眼装死,却听见男人心声:“
《替嫁后,冷面王爷读我心》是一部令人心驰神往的作品,讲述了沈青霜萧烬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经历的艰辛与付出。沈青霜萧烬奋斗不止,面对着各种挑战和考验。通过与他人的交流与互助,沈青霜萧烬不断成长、改变,并最终实现了自我超越。这部小说充满勇气与希望,却又无比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夫人……”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气,又似乎在品味这个陌生的称呼。“……为夫,还没死……将点燃读者内心的激情。
沈青霜被迫替嫡姐嫁给战死将军的牌位。红烛高烧,她抱着牌位骂嫡母:“老妖婆,
等你儿子输光侯府看谁才是灾星!”突然棺材裂开,男人从棺材中坐起:“夫人,
为夫还没死透呢。”她吓得闭眼装死,却听见男人心声:“装得挺乖,骂人倒狠。
”烛泪堆叠,红得刺眼。沈青霜抱着怀中冰冷的紫檀木牌位,指尖用力到发白。
牌位上刻着几个冰冷的字:故显考萧公讳烬府君之灵位。整个喜堂空荡荡的,
只有那具巨大的黑漆棺椁停在中央,比牌位更沉地压在她心头。没有宾客盈门,
没有笑语喧哗。本该属于嫡姐沈玉娇的凤冠霞帔,此刻沉重地压在她头上,
金色的流苏垂在眼前,晃得她有些发晕。一片死寂中,
唯有嫡母张氏带着虚伪悲悯的声音清晰传来:“……青霜啊,将军为国捐躯,你嫁过来,
虽说是守寡,可也是忠烈之后,光耀门楣的好事。往后在将军府,定要恪守妇道,
为将军守节尽孝,莫要辱没了我们沈家的门风,
你姐姐玉娇可是要嫁入东宫做贵人……”张氏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像是在说体己话,
却精准地钻进沈青霜的耳朵里,她抱着牌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沈青霜猛地咬住了下唇,
这虚伪的老妖婆,抢了她生母的嫁妆,磋磨原身,十几年如一日。
如今还要用她的终身去给沈玉娇铺锦绣前程,把她推进这火坑,
还要在灵前惺惺作态地教导她守节尽孝?凭什么?沈青霜猛地抬起头,隔着红盖头,
仿佛能“看”到张氏那张涂脂抹粉、写满算计的脸。她咒骂出声:“老妖婆,你得意什么?
等你那宝贝儿子沈文柏把整个侯府都输得精光,被赌坊追债打断腿,
看看到时候谁才是真正的灾星。我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恶毒的诅咒在空旷的灵堂里猛地炸开,刺破了所有虚伪的平静。“放肆,沈青霜。
你……你疯了,竟敢在将军灵前如此大逆不道。来人,快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张氏又惊又怒,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沈青霜一把扯下红盖头,
看着想要前进的仆妇们,“我看谁敢动手,这里可不是什么侯府,就算将军死了,
那我也是入了谱的将军夫人。”张氏平静下来,“算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
我也不和你一般计较。我们走。”张氏招呼仆妇们离开了灵堂。沈青霜待在灵堂里,
望着棺材整理思绪,思考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时。“嘎吱——嘎吱——”沉重、干涩的摩擦声,
从灵堂中央那具巨大的黑漆棺椁内部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
缓慢而有力地刮挠着厚重的棺木内壁。偌大的灵堂里,死寂得可怕,只剩下那刮擦声,
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砰!!!”一声沉闷又巨大的爆响,如同惊雷炸开。
沉重的棺盖猛地被一股巨力从内部掀飞,重重砸落在地。灰尘弥漫中,一道高大的身影,
直挺挺地从棺中坐了起来。玄色甲胄紧贴着他宽阔的肩背和胸膛,
散乱的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遮不住那张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的脸。他的脸色惨白,
嘴唇干裂发乌,但那双睁开的眼睛,却在烛火摇曳的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
那里面没有死气,
只有一种刚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的、令人窒息的冰冷煞气和……一丝极其诡异的探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
视线落到那个抱着他牌位、穿着大红嫁衣的纤细身影上。他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
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虚弱,
却又无比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夫人……”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气,
又似乎在品味这个陌生的称呼。“……为夫,还没死透呢。”“咚!”一声闷响。
沈青霜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怀里的牌位再也抱不住,脱手砸在地上,
向后倒去,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萧烬死而复生的消息如同飓风席卷,
而第一个被这狂喜冲到的,是萧烬的母亲,萧老夫人。老夫人自听闻儿子战死,
便如同被抽走了主心骨,缠绵病榻,全家如今只剩下她一人了。冲喜之举,
于她不过是绝望中抓住的一根浮木,聊尽人事罢了。
当仆役连滚爬爬、语无伦次地报来“将军……将军活了,从棺材里坐起来了。
”的惊天消息时,老夫人浑浊的眼中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光亮,挣扎着要下床,
口中只反复念叨着“烬儿……我的烬儿……”。赶到灵堂,亲眼看到睁着眼的儿子。
老夫人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显灵了……菩萨显灵了。冲喜……冲喜真的成了。
沈家那孩子……是烬儿的贵人。是我萧家的福星,是救了我儿命的福星啊。
”萧烬被移回主院救治,府内忙乱不堪。……不知过了多久。
沈青霜的眼皮沉重得像压了千斤巨石,费了好大力气才掀开一条细缝。视线模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帐顶。素净的月白色,没有任何繁复的刺绣,干净得有些冷清。
她动了动手指,指尖触到的是光滑微凉的锦缎被面。这是……哪里?将军府?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让她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她猛地想坐起来,
身体却酸软得厉害,只能勉强侧过头。视线移动,撞入眼帘的,
是窗边一道逆光而坐的挺拔身影。男人换上了一身玄色的常服。
墨黑的衣料衬得他脸色依旧苍白,却无损那份刀锋般的冷峻。他背脊挺得笔直,
正垂眸看着手中的一卷书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
从高挺的鼻梁到紧抿的薄唇,再到线条冷硬的下颌,
每一处都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和……一种大病初愈的脆弱感。是萧烬。
沈青霜几乎是本能地、立刻死死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
竭力装出一副仍在昏迷、毫无知觉的模样。完了完了,这煞神怎么在这里?他什么时候醒的?
这可是书中万人杀的存在啊。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个低沉、带着些许沙哑,
却又清晰无比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如同惊雷炸响:【呵,
装得倒是挺乖。抱着牌位骂人时那股子狠劲儿呢?】沈青霜装晕的姿势差点破功,
眼睫毛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幸亏她死死闭着眼,才没暴露。这声音……是萧烬。
可这不像是从耳边传来的。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她听见的,是他的心声?那个低沉冷冽的心声,
再次不紧不慢地在她脑中响起:【骂嫡母‘老妖婆’?咒她儿子输光侯府?还知道赌债的事?
沈家这庶女,倒是个牙尖爪利的小野猫。有点意思。】不是幻觉。
就在沈青霜内心天人交战时,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似乎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啧,伤口又疼了。这毒……真是麻烦。】伤口?毒?
沈青霜混乱的思绪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词。原来伤得这么重?还中了毒?这个念头刚刚闪过,
那心声又传来。【既然醒了,就别装死。】沈青霜:“……”话真多,
她装晕装得这么失败吗?巨大的羞耻感和被看穿的恐慌让她脸颊瞬间滚烫。
她再也没法装下去了,只能认命地、极其缓慢地睁开眼,浓密的眼睫颤抖着,
如同受惊的蝶翼。视线怯怯地、一点点地投向窗边。萧烬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简,
正侧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寒潭古井,正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他苍白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声音嘶哑低沉:“醒了?水。
”沈青霜僵硬地从床上撑坐起来,不敢再看萧烬的眼睛,目光飞快地扫过房间,
看到不远处的红木圆桌上放着一套白瓷茶具。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下床,走到桌边,
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她双手捧着那杯水,一步一步挪到窗边的矮榻前。离得近了,
苦涩药味的独特气息更加清晰地扑面而来,
还夹杂着一丝属于男性本身的、凛冽如松雪的气息。沈青霜低着头,将水杯递到萧烬面前,
声音细弱蚊蝇:“将……将军……请用水。”萧烬没有立刻接。他那带着审视的目光,
如同实质般落在她低垂的头顶。时间仿佛凝固了几息。
就在沈青霜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压垮时,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几道未愈伤痕的大手伸了过来,接过了水杯。
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他没有喝,只是握着杯子,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光滑的瓷面。那个低沉的心声,
再次清晰地在她脑中响起:【怕成这样?骂人的时候,胆子不是挺肥么。
】沈青霜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头垂得更低,她死死咬住下唇,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完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形象没了。
萧烬只是沉默地喝了几口水,将杯子随意地放在矮榻边的小几上。他抬眼,
目光再次落到沈青霜身上,这一次,那深潭般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浅淡的兴味。他开口,
声音依旧嘶哑,却似乎比刚才平稳了一些:“沈青霜?”沈青霜一个激灵,
下意识地应声:“……是,将军。”“很好。”萧烬微微颔首,目光平静无波,
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既然拜了堂,入了我萧家的门,
你就是我萧烬明媒正娶的夫人。”他顿了顿,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三日后回门。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数?”沈青霜猛地抬起头,
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回门?让她回那个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沈家?
张氏和沈玉娇会是什么反应?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两张脸上会出现的扭曲表情。
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感,瞬间攫住了她。几乎是同一时间,
那个低沉的心声再次响起:【正好,让本将军看看,你这小野猫的爪子……到底有多利。
】沈青霜的心猛地一跳。爪子?他是在说……让她去“挠”沈家那些人?
她看着萧烬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确切的答案,却只看到一片平静。
她用力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再次低下头,
姿态是无可挑剔的恭顺,声音却比刚才平稳了许多:“是,将军。妾身……明白。”窗边,
萧烬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随即,他移开了目光,
重新拿起那卷书简。“下去吧。”沈青霜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门板在她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回门……她看向前方。
身体里一种奇异的、混杂着愤怒和某种被压抑了太久的、想要撕破那层虚伪面纱的冲动,
如同地底的岩浆,正悄然涌动。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回门前夜,
老夫人将沈青霜唤至跟前。她屏退左右,从妆匣最深处取出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九尾凤钗。
这凤钗工艺繁复,宝光璀璨,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威仪,
是老夫人当年嫁入萧家时老将军所赠,象征着主母的权威。
老夫人亲手将凤钗簪在沈青霜的发髻上,动作郑重而温柔。
她端详着镜中瞬间被衬得贵气逼人的儿媳:“霜儿,戴着它回去。让那些瞎了眼的好好看看,
你现在是谁家的人,谁给你撑腰。挺直了腰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怕,万事有娘和你夫君在,我们萧家的媳妇,断没有在外受气的道理。”凤钗沉甸甸的,
却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沈青霜的心底。……三日后,沈府。
马车停在气派的威远侯府朱漆大门前。门房显然早就得了消息,
但看到从将军府马车上下来的人时,还是难掩脸上的惊愕和慌乱。沈青霜扶着侍女春桃的手,
姿态从容地下了车。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月青色绣缠枝莲纹的衣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以及凤钗簪。脸上脂粉薄施,唇色是自然的浅粉。整个人清丽优雅,
看不出丝毫身处“活寡”的悲戚。她这副平静得近乎漠然的样子,
反而让早已等在门口、准备看她哭哭啼啼狼狈相的沈玉娇母女,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哟,妹妹回来了?”沈玉娇穿着一身娇艳的桃红撒花裙,珠翠满头,
精心描绘过的脸上挤出一个夸张的、带着虚假关切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声音刻意拔高,
“怎么穿得这般素净?知道的你是回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青霜身后那辆没有装饰的马车,“……是去庙里上香呢。
将军府……待妹妹可还好?”她刻意咬重了“将军府”三个字,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试探。周围的仆妇丫鬟们也都竖起了耳朵,眼神闪烁。
张氏也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主母模样,只是眼底的审视和厌恶比往日更甚。
她上下打量着沈青霜,皮笑肉不笑:“青霜啊,回来就好。将军……唉,天妒英才,
你也别太难过,往后在将军府安分守己,尽尽孝,也是你的福分。”她话锋一转,
语气陡然带上几分严厉,“不过,前几日在将军灵堂,你那般口出狂言,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今日回来,先随我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为将军祈福赎罪。”一开口,
就是高高在上的训斥和下马威。不仅要坐实她守活寡的“福分”,
还要用祠堂罚跪来狠狠折辱她。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仆妇们低眉顺眼,却都竖着耳朵。
沈玉娇更是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等着看沈青霜屈辱下跪的模样。沈青霜心中冷笑,
面上却依旧平静。她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掠过张氏那张写满虚伪算计的脸,
最后落在沈玉娇那身刺眼的桃红上,唇角极淡地勾起一个弧度。她没接张氏罚跪的话茬,
反而像是才注意到沈玉娇的穿着,声音不高不低,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纯然的无辜:“姐姐这身桃红……真是鲜亮。不过,
姐姐不是一向最讲规矩么?怎么今日我回门,倒穿得比我这个新嫁娘还喜庆?
知道的以为姐姐是接妹妹回门,不知道的……”她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玉娇发髻上那支赤金点翠的步摇,
声音清晰而柔和地继续道:“……还以为姐姐是迫不及待,想嫁人呢?”“噗嗤!
”人群里不知哪个小丫鬟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又赶紧死死捂住嘴。
沈玉娇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涨得通红,如同被人当众狠狠抽了一耳光!
她指着沈青霜,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沈青霜,你放肆。
”张氏的脸也彻底沉了下来,厉声喝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编排你嫡姐。来人,
给我掌嘴,把她拖去祠堂。”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立刻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沈青霜却岿然不动。她甚至没有看那些仆妇一眼,只是平静地看着张氏,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用一种带着点惋惜、又带着点神秘的口吻,低声道:“母亲息怒。女儿并非有意冲撞姐姐。
只是……女儿在将军府这几日,倒是听到些风声。说……说将军他……”她故意欲言又止,
成功地让张氏和沈玉娇的动作都顿住了,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疑不定。沈青霜微微前倾,
声音压得更低,却足以让近前的张氏听得清清楚楚:“……说将军他,
似乎……并未真的战死呢。”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张氏脸上的怒容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所取代。她猛地瞪圆了眼睛,瞳孔骤缩,
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手中的帕子飘然落地也浑然不觉。“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慌,“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尸身都运回来了。圣上都下旨追封了,他怎么可能……”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沈青霜正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撒谎的惊慌,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就在这时——“吁——”一声骏马的嘶鸣伴随着车轮辘辘之声,由远及近,
再次停在了侯府大门前。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辆比沈青霜来时更为宽敞、通体玄黑、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却透着沉甸甸威势的马车,
稳稳地停在了门口。拉车的两匹骏马神骏非凡,毛色油亮。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里面掀开。下一刻,一身玄色锦袍的萧烬,
弯身从车厢内走了下来。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形。
他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
扫视过来的瞬间,带着一股刚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令人心悸的冰冷煞气,目光所及之处,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他无视了门口所有呆若木鸡的人,视线径直越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沈青霜身上,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夫人,久等了。
”夫人?这两个字,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张氏和沈玉娇的脸上。
张氏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脸色煞白如纸,身体晃了晃。沈玉娇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极致的惊恐和……嫉妒?她死死地盯着萧烬,又看看沈青霜,
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才还得意洋洋、珠光宝气的她,此刻像个褪了色的木偶。
周围的仆妇丫鬟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哗啦啦跪倒一片,头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威远侯府门前,死寂一片。只有张氏粗重的、带着恐惧的喘息声,
以及沈玉娇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沈青霜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报复**瞬间冲散了心头的最后一丝寒意。她挺直了背脊,
迎着萧烬那深邃莫测的目光,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清晰、明艳、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弧度。然后,
在所有人或惊恐或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沈青霜没有回头去看嫡母,
也没有理会面如死灰的嫡姐。她的目光,
只落在门口那个玄衣如墨、虽病弱却气场迫人的男人身上。脚步轻快,裙裾微扬。走向他。
走向那辆玄黑马车。车帘在她身后落下,隔绝了外面一片狼藉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
车厢内光线微暗,空间却宽敞。淡淡的松木清香混合着一丝熟悉的药味,
驱散了外面沾染的脂粉和惊惶气息。沈青霜在萧烬对面的软垫上坐定,身体依旧挺得笔直,
但心底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终于微微松弛下来。
报复的快意如同细小的电流在四肢百骸流窜,让她指尖都带着微微的麻意。她悄悄抬眼,
想观察一下对面男人的神色。萧烬正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仿佛刚才门口那场由他亲手掀起的风暴与他毫无关系。只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
泄露了一丝身体的不适。就在这时,沈青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放在膝上的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但此刻,指关节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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