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余生共君梦,风雨亦无惧大婚之日,天光乍破。靖王府上下被一片炫目刺眼的赤红包裹,鎏金的喜字贴满了每一扇门窗,连廊下的灯笼都换上了崭新的红纱。然而,这泼天的喜气,却压不住暗流涌动的诡谲气氛。满朝文
这本小说哑女医妃:病王的掌心药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苏晚卿萧景珩,内容丰富,故事简介:安静地坐在萧景珩身侧的次位上,气质清冷,如空谷幽兰,在一众珠光宝气的贵女中,反而格外引人注目。谢怀瑾的目光,便这样落在了……
第6章情深似海浓,余生共君行
数日后,那场几乎将靖王府搅得天翻地覆的高热彻底退去,萧景珩苍白的面容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不再是那个连站立都需人搀扶的病弱王爷,眉宇间凝结的,是淬过寒冰的锋锐。
这一日,他换上一身墨色锦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只身一人,乘马车直奔皇宫。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气氛却比殿外的寒风还要凝重。
皇帝萧景运端坐于龙椅之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眼神深不见底,审视着阶下那个许久未见的弟弟。
他这个九弟,从前是何等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一场毒害,几乎将他折磨成了一具空壳。
如今,他竟能好好地站在这里,目光清亮,脊梁笔直。
“皇兄,臣弟今日前来,只为一事。”萧景珩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恳请皇兄下旨,彻查当年西北军营毒害一案,还臣弟一个公道。”
萧景运捻动佛珠的动作一顿,眸色沉了下去。
“九弟,此事……年代久远,且当年已有了定论。如今旧事重提,恐会牵连甚广,动摇朝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ง的警告。
这案子背后牵扯的是谁,他心知肚明,林家如今势大,户部尚书林如海更是他倚重之人,轻易动不得。
萧景珩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推诿,只是微微抬眼,目光直视龙椅上的帝王:“正因牵连甚广,才更要查。一根烂疮,若不剜去,迟早会烂掉整条臂膀。皇兄,您说呢?”
一句话,让御书房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萧景运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正欲发作,殿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老太妃娘娘驾到——”
话音未落,一位满头银发、手持龙头拐杖的老妇人便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看也未看皇帝,径直走到萧景珩身边,用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精光四射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点了点头:“好孩子,身子骨总算硬朗了。”
而后,她才将拐杖在金砖上重重一顿,发出一声闷响,也敲在了皇帝的心上。
“皇帝,景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我清楚。当年他九死一生,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若还认我这个皇祖母,便下旨去查。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我这把老骨头,就跪死在这御书房!”
老太妃是先帝的生母,在宫中德高望重,连萧景运也得敬她三分。
她一出面,此事便再无转圜余地。
萧景运紧紧捏着佛珠,最终长叹一口气,疲惫地挥了挥手:“罢了,便依皇祖母所言。传朕旨意,命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重查靖王中毒一案!”
萧景珩深深一拜:“谢皇兄,谢皇祖母。”他转身离去时,背影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拉出一条长长的、孤寂却坚定的影子。
从宫中回来,王府的气氛便彻底变了。
府中医士战战兢兢,下人们大气不敢出,唯有苏晚卿所在的清风院,依旧是一片宁静。
她每日照旧为萧景珩施针、熬药,只是诊脉时,指尖停留在他腕上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
萧景珩的身体在她的精心调理下,一日好过一日。
他不再需要整日卧床,开始在院中活动。
而苏晚卿,便成了他唯一的陪伴。
两人常常一言不发,只是一起坐在廊下看雪,或是沿着结了薄冰的湖边慢慢行走。
沉默,却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默契。
那夜,月色极好,清辉如水银泻地,洒满了整个庭院。
饭后,萧景珩邀苏晚卿月下散步。
两人行至一株腊梅下,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他忽然停下脚步,在苏晚卿疑惑的目光中,执起了她的手。
他的指尖带着常年习武的薄茧,却温暖干燥。
苏晚卿心头一跳,想要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用指尖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那触感有些痒,却又像一道道电流,从掌心窜遍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写下的每一个字:愿、与、你、白、首、不、相、离。
七个字,写得极慢,极认真。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抬起眼,一双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苏晚卿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涌上眼眶,瞬间便模糊了视线。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最终,她只能在朦胧的月色与泪光中,轻轻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夜的风,似乎都带上了甜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清如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
离别那日,他特意来向苏晚卿辞行。
这位温润如玉的“神医”,眼中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豁达和淡淡的怅然。
“苏姑娘,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了过去,“这是家师留下的《百毒经》,里面记载了不少奇毒异草的解法。我观姑娘医术不凡,尤其擅长解毒,此书或许对你有所助益。天下之大,疑难杂症无数,姑娘的本事,不该只困于这王府之中。”
苏晚卿心中一动,接过那本沉甸甸的古籍。
她知道这本经书的价值,对任何一个医者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连夜缝制的平安符,递给沈清如:“沈公子大恩,晚卿无以为报。这枚平安符,是我亲手所绣,愿公子此去,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沈清如接过,那枚小小的平安符上,针脚细密,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他微微一笑,将其珍重地放入怀中,而后转身,迎着朝阳,飘然远去。
三司会审的效率出乎意料的高。
或许是老太妃的压力,又或许是皇帝本就想借此机会敲打某些人,不出半月,案情便水落石出。
一道圣旨,如惊雷般在京城炸响。
查明,当年西北军中一名副将早已被北狄收买,与时任军需官的户部尚书林如海之子暗中勾结。
他们买通了靖王身边的一名亲卫,将一种西域奇毒“七日枯”混入饮食之中。
此毒发作缓慢,不易察觉,目的便是为了在不知不觉中废掉这位战神,削弱他在军中乃至朝堂的影响力。
而林诗瑶,作为林家的女儿,对此事虽非主谋,却也知情不报,甚至在事后多番阻挠萧景珩寻求医治。
龙颜大怒。
叛国通敌,谋害皇子,罪无可赦。
副将早已战死,其家人被贬为奴。
林如海之子被判斩立决。
户部尚书林如海教子无方,有失察之罪,被革去官职,永不叙用。
而林家一族,悉数被贬为庶民,即日流放三千里外的蛮荒之地。
圣旨传到王府时,林诗瑶正在房中摔砸着瓷器,咒骂着苏晚卿。
当太监尖利的声音念完那一道道罪状,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她被褪去一身华服,换上囚衣,像拖一条死狗一样被禁军拖出了王府。
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侧妃,最终只留下了一声绝望的尖叫,便消失在了王府的朱门之后。
随着林家的倒台,笼罩在靖王府上空的阴霾终于散去。
王府恢复了久违的安宁,下人们脸上都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苏晚卿心中的那根弦,却始终没有松懈。
三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
她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开始收拾行囊的。
东西不多,几件换洗衣物,一套银针,还有沈清如赠予的《百毒经》。
她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像她刚来时一样。
当她提着那个小小的包袱,准备走出清风院时,却发现萧景珩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常服,静静地看着她,和她手中的包袱,眼神复杂难辨。
“你要走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晚卿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王爷,三个月之期已到。您的身体已无大碍,我也该……离开了。”
“离开?”萧景珩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即上前一步,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他没有去夺她的包袱,而是执起了她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攥在掌心,力道大得让她有些生疼。
“你说的,你说过,三个月后要走。”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偏执和深藏的脆弱,“可我没答应。”
他抬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让她感受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苏晚卿,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这颗心,也早就不属于我了。”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这一生,残过,废过,几乎死过。往后余生,不想再有任何遗憾。你说过,三个月后要走……可我这一生,只愿你一人在我身边。”
苏晚卿猛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盛满了深情与祈求的眼眸。
一直以来强撑的冷静和理智,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
她再也说不出一个“走”字。
手中的包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后怕与爱恋,尽数化作了无声的泪水。
萧景珩僵了一下,随即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紧紧回抱,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从此,再不分离。
靖王府的雪化了,迎来了久违的暖春。
王爷与救命恩人苏姑娘的爱情故事,成了京中一段佳话。
府内一派祥和,再无往日的剑拔弩张。
只是,无人察觉,随着权倾一时的林家轰然倒塌,京城这盘巨大的棋局上,空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搅动着。
王府的安宁,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海面上短暂的平静。
而京城的风,似乎已经悄然换了个方向。
小说《哑女医妃:病王的掌心药》 哑女医妃:病王的掌心药第7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