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笔的手在发抖,墨迹在和离书上晕开一片。窗外沈宴清的笑声穿透雨幕,混着林昭昭娇软的“将军慢些”,像根刺扎进我心口——这是他凯旋第三夜,也是我替他变卖嫁妆填补军饷的第三年。“夫人,将军说您该识趣些
这本《和离后,我成了太后义女富可敌国》小说讲述了主人公翠缕沈宴清林昭昭的故事非常好看,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小说精彩节选”我喉咙发紧。妆匣里的家书被我摸出来时,纸角都卷了边。“写吧。”翠缕突然跪下来,……
我握着笔的手在发抖,墨迹在和离书上晕开一片。窗外沈宴清的笑声穿透雨幕,
混着林昭昭娇软的“将军慢些”,像根刺扎进我心口——这是他凯旋第三夜,
也是我替他变卖嫁妆填补军饷的第三年。“夫人,将军说您该识趣些,
别扰了他与昭夫人的兴致。”丫鬟的声音怯生生的。我望着妆匣里那枚他婚前送的同心锁,
锁芯早被岁月磨得发亮,此刻却冷得刺骨。三日后,
我带着陪嫁的百箱账本、半船丝绸离了将军府。谁能想到呢?
半年后太后拉着我的手喊“阿容”,
赐我江南十铺特许;三年后我的绣坊占了金陵半数绸缎庄,茶行的旗子插到了塞北。
前日听说沈宴清因虚报军功被流放,林昭昭为抢半块炊饼推他下崖——野狗啃食的骸骨,
倒比当年跪在我房门前求娶的模样,真实多了。我抚着顾世子新送的茶样轻笑:“这日子,
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1我攥着帕子的手沁出薄汗,红烛芯子“噼啪”炸响,
在鎏金烛台上迸出星子。前院传来马蹄声时,我差点打翻案上的莲子羹。翠缕扶着我往外走,
裙角扫过门槛,绣的并蒂莲刺得脚踝生疼——那是我嫁进将军府第三日,
沈宴清说“容容手巧”,亲手给我挑的绣样。“夫人。”门房哈着腰,“将军到了。
”我抬头,月光里沈宴清披着玄色大氅,腰间银枪还沾着血渍。可他没看我,
目光落在身侧穿月白裙的姑娘身上——那姑娘眼尾泛红,像刚哭过,却攥着他的衣袖不放。
“这是林昭昭。”沈宴清解下大氅披在她肩上,声音比月光还冷,“边疆救我一命的恩人。
”我喉咙发紧。三年前他去北疆,
走时攥着我的手说“等我回来”;三个月前我变卖陪嫁的珊瑚树换军粮,
他的家书只写“知道了”。“将军有恩必报,是该接回府里。”我扯出笑,“翠缕,
去把西厢房收拾了,铺新的锦被。”林昭昭突然屈膝:“姐姐不怪昭昭吗?
昭昭只是怕将军再涉险……”她眼尾的泪坠着,像沾了水的桃花瓣。沈宴清伸手扶她,
指节擦过我手背时,我打了个寒颤——从前他总说我手凉,要焐在胸口暖。第二日卯时,
我端着醒酒汤去前院。沈宴清倚在软榻上,发梢还滴着水,是刚沐浴过的。“让了主母位吧。
”他捏着茶盏,连看都不看我,“昭昭性子软,镇不住后宅。”茶盏烫得我指尖发疼。
我望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我用陪嫁的和田玉雕的,刻着“宴清婉容”四个字,
如今被林昭昭送的香囊挤到了侧边,玉面蒙了层灰。“将军……”我声音发颤。“你若识趣,
便少闹。”他打断我,“昭昭昨夜说,她最怕人争风吃醋。”门帘“刷”地被掀起。
林昭昭捧着蜜饯进来,素色襦裙下露出半截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姐姐也在?”她慌忙要退,
却被沈宴清拉到身边,“说过多少次,这是你家。”我攥着茶盏退出门时,
听见林昭昭轻笑:“将军总说姐姐最是明理……”夜更深了。我坐在妆台前,
杯里的酒早冷透。铜镜映出我眼底的红。初嫁那晚,沈宴清掀盖头时说:“容容,
我定要你做这世上最称心的将军夫人。”窗外起风,吹得烛火摇晃。
我摸出袖中被攥皱的家书——是前日苏府送来的,父亲说“容儿若受委屈,爹接你回家”。
“**。”翠缕端着姜茶进来,声音发闷,“厨房张妈说,将军今日让林姑娘管了月钱。
”我捏着家书的手紧了紧。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树影。三日前我路过书房,
听见里头有女子轻笑,以前沈宴清从来不许我进书房,可如今沈宴清却说“昭昭好学,
我陪她说说话”。姜茶在嘴里发苦。今日晨起时,
小丫鬟在廊下嚼舌根:“将军今晨带林姑娘去了书房,
说是要教她看军报……”更漏响了三声。我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角,把家书塞进妆匣最底层。
或许,该去书房问问,将军教的是哪门子军报。2那夜我又被惊醒。窗外月凉,
听见前院有响动。翠缕攥我衣袖:“**,书房灯还亮着。”我披了件外衣过去。刚到廊下,
就听见里头传来林昭昭的笑,甜得发腻:“将军,这军报上的字,
昭昭怎么都看不懂……”“笨。”沈宴清低笑,“我教你。”接着是布料摩擦声,
混着林昭昭的轻喘:“将军手真暖……比姐姐的手……”“嘘。”沈宴清打断她,
“提她做什么?别扫兴。”我攥紧门框。指甲掐进木头里,生疼。“**!”翠缕突然拽我,
“您看那门!”门闩从里头落了,门缝里漏出半截红绸——是林昭昭今日新换的肚兜带子。
我退了两步,撞在廊柱上。三年前成亲那晚,沈宴清也是这样,把我抵在廊柱上,说“容容,
我定护你周全”。“**,您还没看明白?”翠缕抹着泪,“将军心里早没您了!
”我喉咙发紧。妆匣里的家书被我摸出来时,纸角都卷了边。“写吧。”翠缕突然跪下来,
“您再耗下去,要把心都耗碎了!”烛火跳了跳。我摸出笔,墨汁在纸上晕开。
“和离书”三个字刚落,外头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把纸塞进妆匣,转身见沈宴清掀帘进来,
身上沾着林昭昭的香粉味。“明日去首饰楼。”他解着腰带,“昭昭说想要那对珍珠簪。
”我攥着袖子,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将军,我……”“累了。”他躺上床,背对着我,
“别吵。”那夜我睁着眼到天亮。窗棂漏进的光里,飘着林昭昭绣的发带。第三日夜里,
我翻出压箱底的锦盒。里头是婚前攒的银票——沈宴清总说“将军府不差钱”,
却从未问过我月钱够不够用。“翠缕。”我把一箱陪嫁账本塞给她,“回苏府后,
先别惊动老爷。”她红着眼点头:“**,咱们这就走?”我摸出和离书,笔锋顿了顿,
终究落下“苏婉蓉”三个字。墨迹未干,我塞进油纸包,压在沈宴清案头。更漏响过五声时,
我背着包袱出了门。月黑风高,守门的侍卫正打盹——他们早把我这个主母忘干净了。
船行江中央时,天刚蒙蒙亮。我望着渐远的将军府,眼泪砸在帕子上。可我咬着唇,
把哭声咽进喉咙——往后,我苏婉蓉再不做他人棋子。“**,到苏州了。”翠缕指着岸边。
码头上人影晃动,我看见苏府的青布旗在风里飘。父亲派来的船就停在前头,
可他见了我这个被和离的女儿,又会说什么?3我踩着青石板进苏府时,鞋尖沾了晨露。
父亲在二门候着,银须被风掀得乱,见我第一句话是:“和离文书可带回来了?
”我把油纸包递过去。他拆得极慢,指节发颤,末了长叹:“既已断干净,
往后行事须谨慎些。”我垂眼应下。当晚,我翻出旧年跟父亲学商时记的账册。
檀木匣里整整齐齐码着各地茶商、丝行的契据,墨色深浅不一,
是我十六岁起每月抄录的行情。翠缕端着参茶进来,看我在图册上画红圈,突然说:“**,
苏府再好,到底是老爷的。咱们得有自己的生意。”我笔尖顿住。
她说得对——从前我把嫁妆都填了将军府的窟窿,如今手里只剩婚前攒的三千两银票,
得攥紧了。“江南春茶要上市了。”我指着图册上“杭州狮峰”四个字,“今年雨水足,
明前茶必贵,可囤一批。”翠缕眼睛亮起来:“我这就去码头盯着船!”话音未落,
外头突然响起铜锣声。“圣旨到——”我手一抖,茶盏砸在账册上。苏府上下跪了一地,
穿绯色宫装的宫女捧着明黄卷轴站在厅中,眼尾一点朱砂:“苏婉蓉接旨。”我膝盖刚碰地,
那宫女突然蹲下来扶我:“苏姐姐,是我啊。”我抬头——这不是半年前在寺中火场里,
我背出来的小宫女青荷?“太后娘娘说,半年前你救娘娘一命,如今要认你做义女。
”青荷压低声音,“这是昭宁郡主的封号,还有江南十座商铺的特许经营权。”圣旨念完时,
我手里多了块羊脂玉牌,刻着“昭宁”二字。苏府的下人们窃窃私语,
父亲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缝。夜里,父亲在花厅摆了家宴。他夹了筷子鲈鱼,
又放下:“你如今是郡主了,抛头露面做买卖……”“爹。”我打断他,
“女儿从小跟您学看茶青、算丝价,不是为了做谁的夫人。”他盯着我,半响笑了:“随你。
”第二日,我抱着太后赐的商铺契据去了库房。十座铺子分别在苏州、杭州、扬州,
最远的到了金陵。翠缕翻着契据本子直咂舌:“这得值多少银子?”我没答话。
手指抚过“金陵聚宝街”那页——那里是南北商路的咽喉。窗户外头,春雨淅淅沥沥。
我望着檐角垂落的雨帘,把契据重新锁进檀木匣。有些事,急不得。
4我把檀木匣的铜锁扣上时,铜芯“咔嗒”一声。翠缕端着账册掀帘进来,
发梢沾着雨珠:“青荷姐姐来了,说要帮着理铺子的账。”青荷是太后身边的人,
算盘珠子拨得比我还响。我们三个在耳房坐了三日,翻完十本账册时,
我指尖沾了厚厚一层灰。“苏州的‘松风阁’,杭州的‘云栖’,金陵的‘玉壶春’。
”我敲着三本薄得可怜的账册,“这三家茶铺,半年亏了两千两。
”翠缕捏着算盘珠子直咂嘴:“上个月松风阁进的碧螺春,到现在还堆在后院,
霉得能熏死人。”我起身扯了件月白斗篷:“去松风阁。”松风阁的门帘蔫头耷脑地搭着,
两个伙计蹲在门槛上啃瓜子。见我进来,其中一个擦了擦手:“客官要点什么?
今年的新茶还没到——”“新茶没到?”我掀开后堂的苇席,霉味“轰”地窜出来,
“去年的陈茶都快沤成泥了,还等新茶?”伙计缩了缩脖子:“广源茶行把漕运卡得死,
外地茶进不来,本地茶又全让他们收走了……”我没再问。第二日寻到周掌柜时,
他正蹲在苏府旧茶库里拨茶青。白头发沾着茶末,见了我直起身:“郡主是想问茶市的事?
”“广源茶行把春茶价抬到了三十两一石。”他搓着龟裂的手指,“小铺收不起,
也卖不动——他们的茶比咱们便宜五成。”我摸出袖中茶样:“今年雨水足,明前茶该更鲜。
”周掌柜眼睛亮了一瞬,又暗下去:“可漕运……”“漕运的事,我来想办法。
”第三日晌午,门房递来张烫金拜帖。顾承远三个字写得刚劲,
我捏着帖子笑了:“请世子去花厅。”他穿玄色锦袍,腰间玉牌坠着红缨,
坐下来直接说:“听闻郡主收了十间铺子,其中三间茶铺要翻本?
”我端起茶盏:“世子消息倒灵。”“我手里有三条漕运线,从江南到京城,七日可抵。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郡主若用,三成利润分我。”三成?我垂眼盯着茶盏里的涟漪。
广源卡漕运,无非是要断了小铺的生路;顾承远的漕运线,既能送茶出去,
又能把外地茶运进来——他这是拿漕运换人情。“成交。”我放下茶盏,“但得先看船。
”三日后,我站在码头上。顾承远的漕船挂着“顾”字黄旗,船帮刷得锃亮。
翠缕掀开舱板:“能装五千石茶。”我摸出茶样递给船老大:“装明前狮峰龙井,
每箱贴‘昭宁’二字。”船老大应了,挥旗喊号子。船桨划破水面时,青荷从后舱钻出来,
手里攥着张纸条:“太后娘娘说,京城各宫的茶局,都记着昭宁郡主的名。
”我望着渐远的船帆,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牌。广源茶行的人此刻该在茶市盘货,
他们大概没料到——这船茶到了京城,会掀起多大的浪。5我是在卯时被翠缕摇醒的。
她攥着张皱巴巴的信笺,眼睛亮得像点了灯:“郡主!京城来消息了,
咱们的‘昭宁’茶卖疯了!”我披衣坐起,信上的字被她捏出折痕:“宫里头抢着要,
茶行排到巷口,连京郊庄子里的富太太都托人带话,说比往年的贡茶还鲜。
”我把信往妆匣里一收,嘴角压不住地上扬。广源茶行卡漕运那会儿,他们大概没算到,
太后给的“各宫茶局记昭宁郡主名”,原是块金漆招牌。可这欢喜没热乎两日,
赵文澜的帖子就递到了松风阁。帖子烫着金边,写着“私宴小聚”,
我捏着帖子笑——赵景山是江南商会会长,他女儿请我,能是什么好由头?
私宴设在赵家别院。赵文澜穿月白纱裙,
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撞得叮当响:“听说郡主把茶叶卖到京城去了?”她端起茶盏抿了口,
“我爹说,商道最讲究个规矩。堂堂郡主,竟也做起这等低贱买卖?”满座女眷的笑像针,
扎得后颈发疼。我端起自己的茶盏,是去年的陈茶,涩得舌头直皱:“低贱不低贱,
得看赚不赚钱。赵姑娘若是嫌,不如把你们广源茶行的铺子都关了?”她的脸腾地红了。
第二日,周掌柜的算盘珠子劈里啪啦砸在桌上:“郡主,茶市疯了!
广源带头把春茶压到二十两一石,几家大茶商跟着降,咱们的茶根本卖不动!”我捏着茶样,
明前茶的清香混着霉味——是广源的陈茶在清仓。“翠缕,”我把茶样往桌上一摔,
“去查广源的漕运单子,最近三个月的。”三日后,翠缕攥着个油布包冲进松风阁。
油布里是叠漕运单,最底下那张盖着“江南漕运司”的红印:“广源的茶船不用交税!
王管事每月往漕运司账上打五十两,说是‘茶水钱’。”我把漕运单往袖里一塞,
让青荷备了马车。顾承远的侯府在城南,门房见了我,连通报都免了,直接引我去花厅。
他正在看账册,见我进来,把笔一搁:“可是广源的事?
”我把漕运单拍在桌上:“偷税漏税,勾结官员。”他扫了眼单子,
指尖敲了敲案几:“御史台我熟。”五日后,江南漕运司的衙役冲进广源茶行时,
我正坐在松风阁里数账。周掌柜掀帘进来,
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广源的账册被翻了个底朝天,连赵会长都被请去衙门喝茶了!
”赵文澜是在茶会上堵我的。她眼眶青着,头发散了半缕,
抓着我的袖子喊:“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抽回袖子,
理了理袖口的绣纹:“不过是做生意的本分罢了。”她踉跄后退,镯子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散场时,顾承远的马车等在巷口。他扶我上车,玄色锦袍扫过青石板:“苏姑娘,
”他声音低得像风,“若有需要,我愿为你披荆斩棘。”我抬眼望他,
他眼底的光比茶盏里的涟漪还深。车帘落下时,我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牌。
这商海风波才起个头,往后的日子——该更热闹了。6我和顾承远的账房灯又亮到三更。
茶叶北运的新路线图摊在案上,他的指尖点着沧州码头:"此处虽偏,税银能省三成。
"我翻着漕运司新批的文书,墨香混着他袖间沉水香:"但要过黄河故道,
得加派五艘护卫船。"算盘珠子响到月上柳梢时,他合了账册:"去江边走走?
小说《和离后,我成了太后义女富可敌国》 和离后,我成了太后义女富可敌国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