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把不受宠的我塞给军阀慕沉渊当替死鬼。全城都在赌我活不过新婚夜。烛光下我冷笑:“慕先生娶个棋子,不嫌脏吗?”他突然单膝跪地,轻吻我指尖的薄茧。“十年前雨巷里,你分我的半块桂花糕,甜了三千多个日夜。
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替身联姻?大佬跪地认白月光》,类属于现代言情题材,主人公是叶辞慕沉渊,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班尼路的陈茉莉,故事内容梗概: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是被那回忆烫伤,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不可能……”……
叶家把不受宠的我塞给军阀慕沉渊当替死鬼。全城都在赌我活不过新婚夜。
烛光下我冷笑:“慕先生娶个棋子,不嫌脏吗?”他突然单膝跪地,轻吻我指尖的薄茧。
“十年前雨巷里,你分我的半块桂花糕,甜了三千多个日夜。”“叶辞,你才是我的执念。
”后来我执掌商会,他默默递来军令:“需要借兵吗?”“你的就是你的。”“不,
”他握紧我的手,“我的都是你的。”---烛火在厚重的红纱灯罩里闷闷地烧着,
光线被滤得浑浊又粘稠,铺满这间过分空旷的新房。
空气里浮动着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甜香,是上好的龙涎混着某种名贵花木的气息,
本该是富贵气象,此刻却沉沉地压在心头,像一块浸透了水的绸缎,堵得人喘不上气。
窗外隐约有喧哗声透进来,是前厅宴席的残响,隔着层层叠叠的回廊庭院,嗡嗡的,
听不真切,反而衬得这新房更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华丽囚笼。铜镜冰凉,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胭脂是新上的,红得有些刺眼,像是强行按在雪地上的两瓣残梅,硬生生涂抹出来的喜气。
镜中人眉目是极好的,若仔细描画,自有一番惊心动魄的丽色。可此刻,
那双本该潋滟生光的眼眸里,却是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所有的情绪都被厚厚的冰层封冻在深处,只余下空洞的平静。身上繁复沉重的嫁衣,
用金线密密绣着百鸟朝凤,每一只鸟儿的翎羽都闪着冰冷的光泽,沉甸甸地压在肩头,
也压在心上。这身衣裳,原本是为叶家真正的明珠——叶琳琅准备的。
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袖口冰凉的缂丝云纹,叶辞的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替死鬼?
这倒是个贴切无比的词。慕沉渊,那个名字在北方几省能止小儿夜啼的军阀,
手上沾的血能把护城河染红三遍。他要娶叶家的女儿,
叶家舍不得千娇百宠的叶琳琅去跳这个火坑,于是,
她这个在叶家后院长了二十年、连下人都敢给脸色看的“大**”,
就成了最完美、最廉价的替代品。连这身赶制出来的嫁衣,都透着一股仓促应付的敷衍,
针脚远不如叶琳琅日常穿的衣裙精细。也好。叶辞垂下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小小的阴影,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利芒。叶家的空气,
早就腐朽得让人无法呼吸。这桩看似绝望的联姻,
焉知不是她挣脱泥沼、触碰到另一种可能的唯一阶梯?只是这阶梯,是用荆棘铺就,
每一步都可能踩得鲜血淋漓,终点更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门外刻意压低的、带着幸灾乐祸的议论声,像细小的虫子,顽强地钻进她耳中。
“……真进去了?啧,可怜见的,瞧着挺水灵一姑娘……”“水灵顶什么用?
你也不看看里面那位爷是什么人物!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前头几任怎么没的,忘啦?
”“嘘——小声点!听说这位慕督军,最讨厌女人近身,嫌脏!叶家这位……呵,
空有个名头,在府里连个体面丫鬟都不如,脏兮兮的,慕督军能忍她?我赌十个大洋,
新娘子活不到天亮!”“十个?我押二十!赌她撑不过三更!你看她那脸色,煞白煞白的,
怕是魂儿都吓飞了……”声音渐渐远去,留下满室更加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甜香,
和一种无声的、冰冷的宣判。叶辞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沿,背脊挺得笔直,
如同悬崖边一株孤绝的劲松。铜镜里那张上了浓妆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
唯有搁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蜷起,掐进掌心柔软的嫁衣布料里。疼意细微,却异常清晰,
像一根针,刺破那层虚假的平静,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时间在香炉袅袅升起的青烟里一点点爬行。每一刻都像被拉长、碾磨,煎熬着神经。终于,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沉重而稳定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并不急躁,
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感,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紧绷的鼓面上,敲打着人的心房。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寒流,
瞬间穿透了厚重的门扉,侵占了新房内原本就稀薄的空气。烛火猛地摇曳了一下,
光线明灭不定,在新房四壁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极其高大的身影,
如同骤然拔起的山岳,瞬间填满了整个门框。屋内昏黄浑浊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勾勒出笔挺军装冷硬的线条,肩章上冰冷的金属徽记反射着幽暗的光。来人逆着光,
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五官,唯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如同深夜里蛰伏的猛兽,带着审视一切的冰冷锐利,直直地投射过来。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沉沉地压在叶辞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浓烈的熏香变得滞涩,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要将她碾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慕沉渊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那“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新房里显得格外惊心,仿佛落下了最后一道闸门。
他没有立刻走近,只是站在门边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沉沉地落在叶辞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新郎该有的温度,只有纯粹的、居高临下的打量,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
或者……一个等待处理的麻烦。他身形极挺拔,即使只是随意地站着,
也带着一股渊渟岳峙、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让这间原本还算宽敞的新房显得逼仄压抑。
他身上的硝烟味和一种极淡的、凛冽如雪松的气息,混合着房间里浓郁的甜香,
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冲突。叶辞垂在身侧的手指再次用力掐了一下掌心。
疼痛让她眼底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慌乱彻底沉淀下去,只剩下冰冷的、近乎于自弃的决绝。
她慢慢抬起头,迎向那道审视的目光。脸上浓重的胭脂也掩不住她肌肤的苍白,但那双眼睛,
却在这一刻亮得惊人,如同寒潭深处骤然燃起的两簇幽火。她缓缓站起身。
沉重的嫁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她没有走向他,
反而微微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嘲讽的弧度。“慕先生,
”她的声音响起,清泠泠的,像冰珠落在玉盘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也刺破了满室虚假的喜庆,“娶我这么个叶家随手塞过来的棋子,
不嫌脏吗?”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尖锐,狠狠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烛火猛地一跳。预料中的雷霆震怒并未降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得可怕。
只有烛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哔剥”声,在死寂中无限放大,敲打着人的耳膜。
慕沉渊高大的身影纹丝未动,像一尊冰冷的铁铸雕像。阴影依旧笼罩着他的大半张脸,
唯有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瞳孔似乎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审视,而是多了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解读的探究,
死死地钉在叶辞的脸上,仿佛要穿透那层浓重的脂粉,看进她的骨血里去。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叶辞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冷汗正一点点沁出,
浸湿了内里的衣衫,冰凉的贴着肌肤。但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微微抬头的姿势,
唇角的弧度冰冷而倔强,像一把出鞘的、明知会折断也要刺出去的匕首。
她甚至能看清慕沉渊军装领口处一丝不苟的银质风纪扣,
和他垂在身侧、指节分明的大手上那几道浅淡却狰狞的旧疤痕。突然,
那个如山般的身影动了。不是暴怒的逼近,也不是厌恶的拂袖。慕沉渊向前迈了一步。
军靴踏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接着,是第二步。他的动作并不快,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于郑重的缓慢。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投下的阴影,
完全将她笼罩其中。叶辞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更加强烈的、混杂着硝烟与冷冽雪松的气息,
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瞬间压过了房间里甜腻的熏香。她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骤然冻结。然后,
她看到了让她毕生难忘、足以打败所有认知的一幕。
那个权倾北地、手握重兵、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军阀慕沉渊,
那个传说中厌恶女人近身如同厌恶污秽的煞神,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跪得极其自然,仿佛这是世间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军装笔挺的裤线因为这个动作而绷紧,
勾勒出腿部遒劲的线条。高度骤然降低,阴影从他脸上褪去大半。叶辞的瞳孔骤然放大,
呼吸彻底停滞,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尖刺、所有的嘲讽、所有的自弃,在这一跪面前,
被撞得粉碎。她甚至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反应,
只是僵硬地、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脸完全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下。
那是一张轮廓极其深刻的脸,眉骨锋利,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每一道线条都像是用寒铁精心锻造,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冷硬威压和岁月沉淀的成熟痕迹。
然而此刻,这张脸上却没有任何她预想中的暴戾或嫌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翻涌着一种极其浓烈、极其复杂、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情绪——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是沉淀了经年累月的执着,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痛楚,还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这怎么可能?!叶辞的思维彻底宕机。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荒谬绝伦的场景,
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就在她心神剧震,无法思考的瞬间,慕沉渊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旧伤痕的手,充满了力量感。他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带着一种近乎于小心翼翼的珍视,轻轻握住了她垂在身侧、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左手。
他的掌心温热而干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却并不粗鲁。指尖抚过她微凉的手背,
最终,停留在她的食指指尖。那里,有一处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薄茧,
是长年累月做针线活留下的痕迹,也是她在叶家那十几年卑微生活的无声烙印。粗糙,廉价,
与这满室的奢华格格不入,是她“低贱”的证明。叶辞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是被滚烫的东西灼伤,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这处薄茧,曾是她最深的耻辱之一,
无数次被叶琳琅和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拿来嘲笑讥讽。然而,慕沉渊的手却握得更稳了些,
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阻止了她的退缩。他低下头,目光专注地落在那一点小小的薄茧上。
然后,在叶辞惊骇欲绝的注视下,他微微倾身,温热的、极其轻柔的唇,如同羽毛拂过,
印在了她指尖那处粗糙的薄茧之上。一个吻。一个带着无尽珍视、无比虔诚的吻,
落在了她最卑微的印记之上。时间、空间、所有的声音和画面,
在那一瞬间彻底凝固、碎裂、消失。叶辞的世界里,
只剩下指尖传来的那一点温软湿润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带着一种灭顶的酥麻和震撼,将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预设、所有的尖刺,
都冲击得七零八落。她彻底僵住了,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大脑里一片轰鸣的空白。
只有那双睁大的眼睛里,
清晰地映着男人低垂的、线条冷硬却又莫名显得无比柔和的侧脸轮廓。“脏?
”慕沉渊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
仿佛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微小的宣泄口。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握着她的手,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望进她茫然失措的眼眸深处。
那目光深邃得如同无垠的夜空,里面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炽热情感。他一字一顿,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叶辞的灵魂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十年前,
城南柳叶巷,大雨倾盆的夜里……”他的声音微微顿住,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而深刻的回忆,
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随即又被更浓烈的情绪覆盖。
“那个浑身湿透、蜷在墙角快冻僵的小叫花子……是你,叶辞。”“是你,
分了我半块冷得发硬的桂花糕。”“是你,用冻得通红的小手,
笨拙地擦掉我脸上混着泥的雨水。”“是你,
用快冻僵的声音告诉我……”慕沉渊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哽咽的颤抖,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入叶辞的耳中:“‘活着,
才能吃到更多点心呀。’”“叶辞,”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指尖的薄茧被他温暖的掌心熨帖着,那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点燃,
带着穿越了漫长时光的刻骨执着,“你分我的那半块桂花糕,
甜了整整三千六百五十多个日夜。”“你从来不是什么棋子。
”“你是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将那沉重无比的字眼吐露出来,“……找了十年,念了十年,唯一的执念。”轰——!
叶辞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炸得她魂飞魄散,天旋地转。
尘封在记忆最深处、早已模糊得如同前尘旧梦的画面,被这惊雷般的话语,
粗暴地、不容分说地撕开了厚厚的尘埃!雨……冰冷的,瓢泼的大雨,砸在脸上生疼。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远处人家窗口透出的一点昏黄微光。冷……刺骨的寒冷,
深入骨髓,冻得她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意识都快要模糊了。
然后……是什么?一双同样冰冷、沾满污泥的脚出现在视线里,破得不像样的草鞋,
脚踝上有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水。她抬起头,视线模糊,
只看到一个比她高大许多、同样湿透狼狈的身影,像一堵冰冷的墙,沉默地靠在墙角。
他低着头,凌乱打结的头发遮住了脸,只有紧抿的嘴唇透着一股死寂的绝望。
那是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连骨头缝里都透出腐朽气息的绝望。小小的她,
那时刚被继母寻了个由头罚跪在院外淋雨,又被赶出府门,饥寒交迫,
缩在这无人经过的窄巷角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也许是同病相怜?
也许只是孩子懵懂的本能?她颤抖着,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小手,费力地探进怀里。那里,
贴身藏着半块她偷偷省下来、已经冷得发硬、被雨水泡得有点发胀的桂花糕。
那是厨娘好心给她的,是她当时最珍贵的“点心”。她掰开那半块珍贵的点心,
把稍大一点的那半,递向那个比她更绝望、更像一具冰冷尸体的身影。
“给……给你……”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得几乎被雨声淹没。那身影似乎动了一下。
凌乱头发下的眼睛抬了起来,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濒死野兽回光返照的凶光。
她吓得一缩,但递出去的手没有收回。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要了。然后,
一只冰冷、带着厚茧和伤口的大手,极其缓慢地伸过来,近乎粗鲁地一把抓走了那半块点心,
塞进了嘴里,囫囵咽下,几乎没有咀嚼。她又冷又怕,却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
伸出同样冰冷发红的小手,用湿透的袖子,笨拙地去擦他脸上混着污泥的雨水。动作很轻,
带着孩子气的认真。他猛地一僵,那双在黑暗中亮得吓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眼神复杂得像翻涌的漩涡,有凶戾,有警惕,有难以置信,最后……似乎有什么东西,
微微裂开了一道缝隙。“……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
她冻得牙齿打架,脑子也转得慢,只是下意识地、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厨娘曾安慰她的话,
去的唯一一点微光:“活……活着……才能吃到……更多点心呀……”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尘封的画面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和绝望的气息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叶辞所有的感官。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是被那回忆烫伤,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不可能……”她摇着头,
声音破碎不堪,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你?
那个……那个……”她无法说出“小叫花子”这样的词,
那个在记忆里只剩下浓重绝望和野兽般眼神的身影,
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权倾北地、气势迫人的慕沉渊?!烛火剧烈地跳跃着,
将两人脸上变幻的神情映照得更加分明。慕沉渊依旧单膝跪在那里,
维持着那个仰望她的姿势。他脸上的冷硬线条在烛光下似乎柔和了许多,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翻涌着巨大的痛楚、失而复得的狂喜,
以及一种沉淀了十年的、近乎偏执的专注。“是我。”他斩钉截铁地应道,
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再次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但这一次,
那压迫感中却掺杂着一种令叶辞心慌意乱的热度。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目光如同实质般拂过她苍白的脸、惊惶的眼、微微颤抖的唇瓣。“十年了,叶辞。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喑哑,像是穿越了漫长时光的隧道,
“我找遍了所有叫‘叶辞’的人,查遍了所有可能的线索。每一次失望,
都像是在心口剜上一刀。”他向前走了一步,距离更近。
叶辞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
混合着硝烟与冷冽的雪松味,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呼吸空间。
“直到叶家主动将你的名字递到我面前……”他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戾气,
随即又被更深的庆幸覆盖,“我以为是上天的玩笑,可当我看到你的画像……”他顿了顿,
目光灼灼地锁住她,“还有你指尖这处薄茧……和当年那个小姑娘,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左手上,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那眼神,
不再是看一件物品或者一个棋子,而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珍贵无比的稀世之宝。
“这不是什么低贱的印记,叶辞。”他的声音沉缓而有力,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这是你曾分给我半条命的……烙印。”“从今往后,没人能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像沉重的誓言,敲打在叶辞的心上,“包括叶家,包括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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