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黄昏。谢知白的相府张灯结彩,朱漆大门敞开,身着锦袍的管家站在台阶上,满面堆笑地迎接着络绎不绝的贵客。今日是首辅大人设宴款待北狄使团的大日子,朝中重臣、各路权贵纷至沓来,车马轿辇将整条朱雀大街
这种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冷面权臣与江湖飞贼,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冷面权臣与江湖飞贼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护卫的钳制(尽管只是徒劳的象征性挣扎),染血的右手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探向自己怀中!……
三日后,黄昏。谢知白的相府张灯结彩,朱漆大门敞开,身着锦袍的管家站在台阶上,
满面堆笑地迎接着络绎不绝的贵客。今日是首辅大人设宴款待北狄使团的大日子,
朝中重臣、各路权贵纷至沓来,车马轿辇将整条朱雀大街堵得水泄不通。府内更是灯火辉煌,
笙歌鼎沸。前院搭起了戏台,名角儿正唱着喜庆的《满床笏》;中庭摆开了流水席,
珍馐美馔如流水般呈上;后院的花园里,侍女们手捧琉璃盏,穿梭于假山亭台之间,
为贵客们添酒续茶。而在这一切繁华喧嚣的背后,相府最深处的一间偏僻小院里,
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裴照靠坐在一张硬木椅上,右手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
他身上的官袍已经换下,只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衣襟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鞭痕。
他的眼睛半阖着,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掩了眸中所有的情绪。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知白负手而入,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黑衣护卫。
他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锦缎官袍,腰间玉带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气度非凡。“阿照。”谢知白的声音温和,
如同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者,“伤势如何了?”裴照缓缓抬眼,眸中一片死寂,没有愤怒,
没有恐惧,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冷:“托义父的福,死不了。”谢知白不以为忤,
反而轻笑一声,在裴照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还在怨恨义父?
”裴照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孩儿不敢。”“你娘亲的**……看过了?
”谢知白突然问道,声音依旧温和,眼中却闪烁着某种近乎残忍的兴味。
裴照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看过了。”“恨我吗?”“恨。
”这直白的回答似乎取悦了谢知白。他轻笑出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很好。
至少你学会了不再说谎。”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那么,
告诉义父……柳沉舟在哪里?”裴照抬眸,与谢知白对视:“不知道。”“不知道?
”谢知白的声音冷了下来,“阿照,你该明白,义父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舅舅三日前在锁云桥现身救走那个飞贼,如今必然潜伏在京城某处。
而你……是他唯一会来救的人。”裴照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舅舅……还活着?
还救走了沈青崖?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胸腔里翻涌,但他面上丝毫不显:“既然如此,
义父何不直接杀了我,引他现身?”谢知白微微眯起眼睛,
审视着裴照平静到近乎诡异的表情。片刻后,他忽然笑了:“杀你?不,阿照,
你太小看自己了。”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照,
“你是义父最得意的作品……我花了十年时间,将你打磨成最锋利的刀。如今刀已开刃,
岂能轻易折断?”他俯身,凑近裴照耳边,声音轻柔如同毒蛇吐信:“今晚的宴会,
北狄三王子会亲自出席。而你……将以刑部侍郎的身份,向他敬酒致意。想想看,
裴行远的儿子,向害死他全家的仇人俯首称臣……多么讽刺,多么……完美。
”裴照的瞳孔骤然收缩!垂在身侧的左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死水。谢知白直起身,满意地看着裴照的反应:“一个时辰后,
会有人来为你更衣。记住,阿照……”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别让义父失望。”说完,
他转身离去,两名黑衣护卫紧随其后。院门再次关闭,落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裴照依旧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暮色渐浓,小院里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
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中。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某种决绝的、近乎疯狂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嗒”声,像是小石子落地的声响。
裴照的耳朵微微一动,眼中的光芒瞬间变得锐利。他缓缓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院墙下,
仰头望去。墙头上,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是沈青崖!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眼神却明亮如星,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抛下一个小巧的布包。
裴照精准地接住布包,迅速退回屋内。借着最后一线天光,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把精巧的铜钥匙,一张绘制精细的相府地图,还有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亥时三刻,戏台。
**>**——青崖&柳叔**裴照的指尖轻轻抚过那熟悉的字迹,
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将纸条揉碎吞下,钥匙和地图则藏入袖中。
夜幕彻底降临,相府内的欢宴达到**。前院的戏台上,名角儿正唱到精彩处,
引来满堂喝彩。宾客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全然不知一场惊天风暴正在酝酿。亥时将至,
一队黑衣护卫来到小院,为裴照送上了崭新的官袍和玉带。他的手腕被简单处理过,
勉强能活动,但使不上力。护卫们严密监视着他更衣的每一个动作,确保没有任何异常。
“大人,首辅命您即刻前往前院戏台。”为首的护卫恭敬道,“北狄使团已经到了。
”裴照面无表情地系好玉带,整了整衣冠,迈步向外走去。四名护卫前后簇拥,
将他严密看守在中间。前院戏台下,已经摆好了主宾席。谢知白端坐首位,
身旁是一位身着狄人服饰、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正是北狄三王子兀术。
朝中重臣分列两侧,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裴照的到来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许多官员都听说了三日前刑部侍郎“突发恶疾”的消息,此刻见他面色苍白、手腕缠着绷带,
不禁窃窃私语。“阿照,来。”谢知白微笑着招手,示意裴照坐到自己身侧,
“这位就是北狄三王子殿下,还不快见礼?”裴照缓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
向兀术行了一礼:“下官裴照,见过三王子殿下。”兀术眯着眼睛打量裴照,
突然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就是裴行远的儿子?”满座哗然!
裴行远——十年前被定为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的镇北将军!这个禁忌的名字,
小说《冷面权臣与江湖飞贼》 冷面权臣与江湖飞贼第7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