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藏娇》我是前朝最后一位公主,化名李眠眠嫁入东宫时,满心都是复国毒计。太子谢玄冥力排众议,许我凤冠霞帔:“眠眠,孤此生绝不负你。”我笑着应承,背地里却将他的军报送入敌国。当他浑身浴血从北境归来,
《亡国后她成了太子妃》是小葵花宝典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主角谢玄冥李眠眠的故事令人动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中,谢玄冥李眠眠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同时也陷入纠结的感情纠葛之中。这本小说充满戏剧性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必定会吸引大量读者的关注。李眠眠站在高高的宫墙上,身着素色宫装,目送那玄甲如云的队伍消失在风雪尽头,直至成为天地间一道模糊的黑线。寒风吹起她的裙裾……。
《雪刃藏娇》我是前朝最后一位公主,化名李眠眠嫁入东宫时,满心都是复国毒计。
太子谢玄冥力排众议,许我凤冠霞帔:“眠眠,孤此生绝不负你。”我笑着应承,
背地里却将他的军报送入敌国。当他浑身浴血从北境归来,我哭着扑进他染血的怀抱,
指尖却藏好淬毒的银簪。他温柔拭去我的泪:“别怕,孤回来了。
”直到那夜他识破我所有布局,捏碎我腕骨冷笑:“太子妃好手段。”我倒在梧桐树下,
血染红了他亲手栽的合欢花。后来新帝登基,宫人总见他深夜独酌,
对着空无一人的秋千轻唤:“眠眠,蝴蝶飞走了。”---1合欢烬合欢花如绯红的雪,
簌簌落满东宫庭院。那层层叠叠、娇嫩得吹弹可破的花瓣,铺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
也落在新嫁娘繁复沉重的凤冠霞帔之上。林凤眠——如今名唤李眠眠,
端坐于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内。眼前是织金绣凤的大红盖头,
隔绝了外界的喧天鼓乐与鼎沸人声。唯有鼻尖萦绕着浓郁到几乎凝滞的合欢花香,
甜腻得令人窒息。这香气,与记忆深处另一种焚烧的味道诡异地重叠。是永熙四十七年冬。
上京的雪是灰的,混着烟尘与血腥。巍峨的宫门在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着倒塌,
叛军的铁蹄踏碎了御街的薄冰,踏碎了琼楼玉宇,也踏碎了百年的锦绣河山。
父皇穿着旧日朝服,端坐于燃起大火的紫宸殿龙椅之上,火光映亮他最后平静而绝望的面容。
母后将她死死搂在怀中,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冰冷的额头,
声音被烈焰吞噬前的最后嘶喊是:“眠儿,活下去!活下去!
”她被忠心的老宫人塞进运送夜香的污秽小车,
在冲天火光、震天杀声与刺鼻的焦臭血腥中,逃出了那座吞噬一切的炼狱。
车辙碾过结冰的御河,碾过冻僵的尸骸,碾碎了她所有关于“公主”的幻梦。
盖头被一柄缠着红绸的玉如意轻轻挑起。骤然涌入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而极具威仪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唇线清晰,
下颌的线条带着天生的冷硬弧度。这便是新朝的太子,谢玄冥。是他谢家的大军,
踏碎了她林氏的江山,焚毁了她的家。此刻,他身着玄端纁裳,
金线绣制的四爪蟒纹在烛火下熠熠生辉,眼神却奇异地平缓下来,专注地落在她的脸上,
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暖意。“眠眠。”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打破了满室紧绷的寂静。李眠眠压下心头翻涌的滔天恨意与冰冷的算计,睫羽轻颤,
缓缓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清澈的眼眸里恰到好处地盛满了羞涩、不安,
以及一丝受宠若惊的仰慕。她微微垂首,露出纤长脆弱的脖颈,
声音轻软如羽毛拂过:“殿下。”这一声,似取悦了他。谢玄冥唇角微弯,伸手,
温热干燥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那温度让她指尖几不可察地一缩,
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任由他握着。宫人们鱼贯退下,厚重的殿门合拢,
将外界的喧嚣隔绝。龙凤红烛高燃,噼啪作响,流下殷红的烛泪。谢玄冥执起合卺金杯,
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轻晃。“孤知你出身寒微,朝中多有非议。”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穿透摇曳的烛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然孤之心意,天地可鉴。眠眠,
”他将其中一杯递到她手中,金杯相碰,发出清脆的鸣响,“饮此合卺酒,结为同心契。
孤此生,绝不负你。”誓言铿锵,掷地有声。李眠眠的心湖却如同结了万载寒冰,
不起一丝波澜。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层下那名为仇恨的毒蛇在嘶嘶吐信。她端起酒杯,
指尖冰凉,
绽开一个足以令满室烛光失色的、带着怯意与全然依赖的甜美笑容:“妾身……亦不负殿下。
”酒液入喉,辛辣滚烫,一路灼烧至心底最幽暗的角落。
她望着他眼中清晰映出的、那个温婉柔顺的“李眠眠”,只觉讽刺入骨。不负?谢玄冥,
你可知你此刻许诺的对象,正是你谢氏江山倾覆的掘墓人?太子妃的生活,
是铺天盖地的锦绣堆叠成的温柔囚笼。谢玄冥待她,好得超乎想象,甚至有些不合礼制。
他会在下朝后,径直来到她居住的栖梧殿,屏退宫人,只为看她插一瓶新折的玉簪花。
他会饶有兴致地听她“回忆”乡野趣事,
那些她精心编织的、属于“李眠眠”的、充满烟火气的过往,而他眼中没有丝毫怀疑,
只有纯粹的笑意与怜惜。御花园的秋千架旁,新移栽了几株西府海棠,花开如霞。那日午后,
阳光正好,碎金般洒落。李眠眠坐在秋千上,裙裾随风轻扬。她双脚荡在空中,
目光却在追逐一只罕见的碧色凤蝶。那蝶翼在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翩跹于花丛。
“想要?”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李眠眠一惊,回头,谢玄冥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他今日未着太子常服,只一身玄色暗纹锦袍,更显身姿挺拔。她下意识地点头,
带着一丝属于“李眠眠”的娇憨。谢玄冥轻笑,足尖一点,身形掠起,迅捷无声。
宽大的袍袖在风中展开,掠过花枝,精准无比地将那只惊慌的凤蝶拢入掌心。他落地无声,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习武之人的利落与力量感。他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掌。
那碧色的精灵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微微颤动着翅膀,脆弱而美丽。
阳光落在他专注低垂的眉眼上,柔和了那惯常的冷峻线条。“给。”他将手伸到她面前。
李眠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试图去触碰那蝶翼。指尖即将碰到那抹碧色的刹那,
谢玄冥却倏地合拢了手掌。她愕然抬头。他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那笑意如此真切,带着少年般的顽皮,
瞬间击中了她心房最深处某个不设防的角落。
一种陌生的、尖锐的悸动毫无预兆地刺穿了她冰冷的心房,让她呼吸一滞。“殿下!
”她嗔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娇软。他朗声笑起来,再次摊开手,凤蝶振翅,
慌不择路地飞入花丛深处,消失不见。他顺势握住她伸出的手,将她从秋千上轻轻带起,
拥入怀中。他身上清冽的松柏气息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强势地包裹住她。“跑便跑了,
”他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含笑,“这满园春色,不及吾妻笑颜。
”那一刻,李眠眠清晰地感觉到,心底那座由国仇家恨筑起的、坚不可摧的冰山,
悄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缝隙里,透进了一丝名为“谢玄冥”的、灼热的光。这光,
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在他怀中僵硬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放松,
将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藏起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与冰冷的挣扎。这温暖,是毒。
2北境惊雷初冬的第一场雪,细碎而冰冷,覆盖了宫阙的金瓦朱墙,
却未能掩盖住那纸八百里加急军报带来的肃杀寒意。北境告急!狄戎勾结前朝余孽,
趁寒冬突袭,连下三城!守将战死,粮道被截,数万军民困守孤城,危在旦夕!
急报是深夜送入东宫的。彼时,栖梧殿内暖意融融,兽金炭在错金螭龙熏笼中无声燃烧。
李眠眠正执着小巧的玉杵,在青玉钵中细细研磨着安神的香料。
谢玄冥坐在窗边的紫檀木书案后,就着明亮的烛火批阅奏章,
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殿门被急促叩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内侍总管王德全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惶急:“殿下!北境八百里加急!”谢玄冥执笔的手一顿,
一滴浓墨落在奏章上,迅速泅开一片刺目的黑。他搁下笔,沉声道:“进来。
”王德全几乎是跌撞而入,双手捧着一封插着三根染血翎羽的军报,脸色煞白。谢玄冥接过,
迅速拆开火漆封印,目光如电扫过其上字迹。刹那间,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杀伐之气自他周身弥漫开来。烛火在他眼中跳跃,映出深不见底的寒潭。
李眠眠停下研磨的动作,心却猛地一沉。时机到了!她放下玉杵,快步走到谢玄冥身边,
脸上瞬间布满惊惶与担忧,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殿下?出……出什么事了?
”谢玄冥将手中军报攥紧,纸张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他抬眼看向她,
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李眠眠被他看得心头一凛,
几乎要以为自己的伪装已被识破。她强自镇定,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冰凉:“是不是……很危险?殿下,
您……”那依赖而恐惧的姿态,如同受惊的幼鹿,瞬间融化了谢玄冥眼中冰冷的审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敛去大半锋芒,反手将她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力道很大,
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狄戎作乱,孤需亲赴北境。”他的声音沉缓,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压。“不!”李眠眠失声惊叫,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扑进他怀里,
紧紧抱住他的腰身,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殿下不要去!太危险了!
眠眠害怕……求您别去!”她的哭腔真切,带着撕心裂肺般的恐惧,一半是演,
另一半……连她自己都分不**假。她只知道,他必须去!只有他离开权力中心,
她的计划才能顺利推进,那些蛰伏的旧部才能更快地串联起来。谢玄冥身体微僵,
感受着怀中温软身体的剧烈颤抖和滚烫的泪水浸湿衣襟。他沉默片刻,
大手抚上她柔软的发顶,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孤是大楚储君,护国守疆,责无旁贷。
眠眠,”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目光深沉似海,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
“安心在宫里等孤。孤必凯旋。”三日后,太子亲率精锐离京。风雪漫天,旌旗猎猎。
李眠眠站在高高的宫墙上,身着素色宫装,目送那玄甲如云的队伍消失在风雪尽头,
直至成为天地间一道模糊的黑线。寒风吹起她的裙裾和长发,冰冷刺骨。脸上犹带泪痕,
眼神却在风雪中一点点冷却、沉淀,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她转身,
一步步走下宫墙。回到栖梧殿内殿,屏退所有宫人。暖阁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走到那架名贵的焦尾琴旁,并未抚琴,而是伸指在琴底一个极其隐蔽的凹槽处轻轻一按。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弹响,琴身侧面竟滑开一道寸许长的暗格。
她取出里面一张薄如蝉翼的、用特殊药水书写的密笺。指尖拂过冰冷的纸面,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前线的军报部署、粮草转运路线、乃至他离京后朝中兵力空虚的关键点……早已通过这暗格,
由她亲手挑选的、埋得最深的那颗“钉子”,秘密送出了宫墙,
辗转落入狄戎与残存前朝势力的手中。她走到窗边,
望着庭院中被风雪摧残、却依旧倔强挺立的几株瘦梅。谢玄冥,你的“必凯旋”,
注定要染上你麾下无数将士的鲜血!这江山,这血债,我要你一寸一寸,加倍偿还!
北境的战报如同雪片般飞入京城,却一次比一次沉重。太子殿下虽力挽狂澜,稳住阵脚,
夺回一城,但狄戎反扑异常凶猛,战局陷入前所未有的胶着。朝堂之上,
质疑与不安开始蔓延。直到两个月后,
终于传来“大捷”的消息——太子殿下率奇兵突袭狄戎王帐,斩敌酋首级,
狄戎大军溃退百里!朝野上下,一片欢腾。栖梧殿内,
李眠眠正与一位面容清癯、身着六品文官服色的中年男子对弈。棋盘上黑白交错,杀机暗藏。
男子落下一子,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公主,时机稍纵即逝。谢玄冥虽胜,
然此役他亦是惨胜,精锐折损近半,元气大伤。如今他尚在北境处理善后,鞭长莫及。
京城空虚,正是我们……”李眠眠执着一枚白玉棋子,指尖冰凉。棋子悬在棋盘上空,
久久未落。窗外传来宫人隐约的议论,都在称颂太子殿下的神勇。她的心,
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得发慌。棋盘上谢玄冥临走前与她未完的那局残局,
仿佛就在眼前。他落子时专注的侧脸,
他偶尔抬头看向她时眼底的笑意……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钻入脑海。“陈先生,
”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目光却锐利如刀,盯着棋盘上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空位,
“‘大捷’背后,是累累白骨。这盘棋,远未到收官之时。‘他’元气大伤,我们何尝不是?
根基未稳,贸然发动,是取死之道。”她指尖的白玉棋子,
稳稳地落在了那个看似无关紧要、实则牵动全局的位置上,堵死了对方一条隐形的进攻路线。
“继续蛰伏,积蓄力量。下一次,我要的不仅是京城震动,而是他谢氏江山,地动山摇!
”陈先生看着那落下的棋子,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化作深深的敬畏,低头:“公主深谋远虑,
臣……明白了。”3裂锦之痕初春的暖意悄然融化了最后一点残雪,
却未能驱散栖梧殿深处弥漫的、无形的寒霜。谢玄冥是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午后回京的。
他并未大张旗鼓,只带了少量亲卫,风尘仆仆,
带着一身洗刷不净的、属于北境风沙与血腥的气息。李眠眠得到消息,匆匆迎至宫门。
远远看见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玄色身影踏雨而来,身形似乎比离京前更加挺拔瘦削,
眉宇间沉淀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以及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他的铠甲上,
凝固的暗红色污迹触目惊心。“殿下!”她如离弦之箭般扑过去,泪水瞬间汹涌,
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和后怕,紧紧抱住他冰冷坚硬的胸甲,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您终于回来了!眠眠好怕……好怕……”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泪水滚烫,
浸湿了他染血的衣襟。这一刻的担忧,是真真切切,锥心刺骨。谢玄冥身体明显一僵。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回拥她,只是垂眸,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审视,带着探究,还有一丝深藏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痛楚。
他抬起手,指腹带着薄茧,有些粗粝地、却异常轻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倦意,却依旧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孤回来了。
”然而,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把冰冷的钥匙,
瞬间打开了李眠眠心中那扇名为“理智”的门。回来了?是的,他活着回来了!
可她的家人呢?永远都回不来了……她拥抱他的手臂,瞬间变得僵硬。
她在他怀中微微退开些许,仰起脸,
一个劫后余生的、依恋的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心底却是一片冰封的荒原。
“甜蜜”的日子仍在继续,却如同精美瓷器上悄然蔓延的裂痕,表面光鲜,内里已不堪重负。
谢玄冥待她依旧细致,甚至比从前更加“体贴”。他会过问她一日三餐,
会留意她更换的衣裙首饰,会在她抚琴时静静聆听。然而,
李眠眠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温柔表象下的不同。他凝视她的时间变长了,眼神却更加幽深,
带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压力,仿佛要在她脸上、眼中,找出什么隐藏的印记。
他偶尔看似无意的问话,也总是巧妙地围绕着她在宫中的行踪、接触的人,
甚至是一些陈年旧事。一次晚膳后,窗外月色正好。谢玄冥破例多饮了几杯,
眼神不复平日的清明,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他屏退宫人,拉着李眠眠的手走到窗边。
“眠眠,”他唤她,声音低沉,带着酒意的微醺,目光却异常锐利,锁着她的眼睛,
“孤在北境时,常做一个梦。”李眠眠心头一跳,
面上却带着温柔关切的笑意:“殿下定是太过操劳了。梦见了什么?”“梦见……”他抬手,
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迷恋的缱绻,眼神却冷得像冰,
“梦见你站在一片废墟之上,脚下是燃烧的宫阙,穿着……不是太子妃的服饰,
而是……前朝公主的冕服。”他的手指滑到她唇角,带着一种危险的、审视的力度,
“你对孤笑,手里却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殿内瞬间死寂!窗外虫鸣声清晰可闻。
李眠眠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几乎要冲破胸腔。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她淹没。他知道了?他怀疑了?!
她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带着醉意与清醒交织的眸子,
眼底迅速凝聚起一层委屈而受伤的水光,
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殿下……您……您怎能做这样的梦?您是在怀疑眠眠吗?
”泪水适时地滑落,带着滚烫的温度,“眠眠自入东宫,一颗心全系在殿下身上,
何曾有过半分异心?那前朝公主……与眠眠有何干系?殿下如此疑心,叫眠眠……情何以堪?
”她身体微微摇晃,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冤屈”和打击,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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