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污通奸后,我毒翻了整个王府 无为有益 著
已完结 沈清月柳如烟
三更梆子声刚敲过,沉得像坠入深潭的石块,在这死寂的王府后院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寒气无孔不入,凝成窗棂上惨白的霜花。沈清月蜷在冰冷的锦被里,指尖摸索着平坦的小腹,
那里还感受不到丝毫生命的搏动,
却已成了她在这孤寒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带着微弱暖意的浮木。
这微弱的、尚未成形的希望,是她熬过这三载冰窟的唯一理由。突然,
“轰隆”一声巨响撕裂了寒夜的死寂!沉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撞在墙上又弹回,发出痛苦的**。刺骨的风裹着雪粒子猛灌进来,
瞬间卷灭了内室唯一那盏昏黄的烛火。黑暗如墨汁般泼下,只有门外晃动跳跃的火把光芒,
像一群贪婪窥视的野兽眼睛,猛地刺了进来。那晃动的、狰狞的光影里,
映出门口那个高大、僵硬的身影——萧景琰,她的夫君,大梁朝的靖王。他一身玄色蟒袍,
几乎融在门外的墨色里,只有腰间悬着的那柄嵌满宝石的佩剑,
在火光下折射出冰冷、炫目的碎芒,像淬了毒的冰棱。他身后,簇拥着面色各异的下人,
火把的光芒跳跃着,将他们惊惶又隐含兴奋的脸映得如同鬼魅。而最前头,
紧挨着萧景琰站着的,是柳如烟。她裹着名贵的银狐裘,娇怯地依偎在萧景琰身侧,
那张惯常楚楚可怜的脸上,此刻却清晰地浮着一层毫不掩饰的、恶毒的得意,
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她微微扬着下巴,看向床榻的方向,眼神如同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
火光猛地向床榻方向推进,刺得沈清月眼睛生疼。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宽大的寝衣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就在这瞬间,
一只粗糙、带着汗渍和牲口气味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那只**的手腕!“啊!
”沈清月短促地惊叫一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她仓皇地扭头,
对上一双因恐惧而睁大到极限、布满血丝的眼睛——是马夫阿福!他不知何时竟**着上身,
只胡乱披着一件下人的粗布短褂,头发散乱,狼狈地蜷缩在她床榻的内侧角落,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他那只紧紧抓住她的手,滚烫又粘腻,带着绝望的力道。
“王……王妃……”阿福的牙齿格格作响,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巨大的恐惧已经将他彻底淹没。“放肆!”一声尖锐刺耳的呵斥盖过了阿福的呜咽。
柳如烟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萧景琰身边冲了出来,几步就跨到了床榻前。
她的眼睛死死钉在沈清月因挣扎而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里,
一枚小巧的赤金点翠珠花在火光下幽幽一闪——那是御赐之物,正妃身份的象征。
柳如烟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嫉恨,那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火焰喷薄而出。她猛地伸手,
动作快得如同扑食的毒蛇,
精准无比地一把揪住了沈清月鬓边那支斜插的、同样御赐的赤金衔珠凤钗!“你这**胚子!
也配戴御赐的东西?脏了皇家体统!”柳如烟的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话音未落,她手腕用尽全力狠狠一扯!头皮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沈清月闷哼一声,
被这股蛮力带得向前扑倒。几缕乌黑的发丝被生生扯断,飘落在冰冷的锦被上。
那支精工细作的凤钗在柳如烟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即被她高高扬起,
再狠狠掼向坚硬的青砖地面!“锵——啷啷!”清脆又刺耳的金玉碎裂声炸响在死寂的内室。
赤金凤身扭曲变形,上面镶嵌的珍珠、翠羽崩裂飞溅,滚落得到处都是,
在火光下反射着微弱而绝望的光芒,像散落一地的泪珠。
这支象征着沈清月正妃身份、她仅存的最后一点体面的凤钗,瞬间化为狼藉的碎片。
沈清月伏在冰冷的床沿,头皮**辣地疼,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能看到那些滚落在尘埃里的珍珠,也能感受到小腹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代表不安的抽紧。
她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她没有去看柳如烟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也没有去看满地的狼藉,所有的感官,
所有的意志,都凝聚在身后那片冰冷的阴影里——那个一直沉默如铁塔般的男人。
她艰难地、一点点抬起头,越过柳如烟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肩膀,目光如同穿透寒冰的利箭,
直直射向门口那个身影。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薄唇紧抿,
下颚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风暴——是震怒,
是厌恶,是彻底的冰冷,还有一丝……被冒犯的、属于王者的暴戾。
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或信任。他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污秽不堪、令人作呕的蝼蚁。
那眼神,比窗外呼啸的北风更冷,比地上的碎玉更尖锐,
瞬间刺穿了沈清月最后一点微弱的、可笑的期盼。“王……”她喉咙干涩发紧,
几乎发不出声音,只徒劳地张了张嘴。“呵。
”一声短促、冰寒刺骨的冷笑从萧景琰的喉间溢出,瞬间冻结了室内本就稀薄的空气。
那笑声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砸在沈清月的心上,
将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碾得粉碎。“好,好得很。”萧景琰缓缓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子,淬着剧毒,“本王的正妃,
靖王府的脸面……沈清月,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他的目光扫过床上惊恐万状、抖如筛糠的马夫阿福,
又落回沈清月苍白如纸、发丝凌乱的脸上,
那眼神里的鄙夷和憎恶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她烧穿。“拖下去。”三个字,轻描淡写,
却如同最残酷的判决,“锁进西角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身后的侍卫如狼似虎地应声:“是!”“王爷!”柳如烟适时地发出一声娇呼,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委屈,柔弱无骨地靠向萧景琰的手臂,
“那……那她腹中的……孽种……”她刻意加重了“孽种”二字,目光如同淬毒的针,
狠狠刺向沈清月的小腹。萧景琰的目光也随之沉沉地落在沈清月下意识护住小腹的手上,
那平坦处孕育的未知生命。他眼中的冰寒风暴更盛,薄唇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内室每一个角落,也一字一句,
凿进沈清月的骨髓深处:“待那孽种落地,即刻——”他微微一顿,
仿佛在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恐惧,“沉塘。”“沉塘”二字落下,如同两块千斤巨石,
轰然砸入死水般的柴房。沈清月猛地一颤,护着小腹的手瞬间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喉头翻涌的腥甜。
侍卫粗粝的手掌已经毫不留情地钳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粗暴地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拖拽起来。她像个破败的玩偶,被拖行着,
目光空洞地扫过柳如烟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扭曲的狂喜,
扫过萧景琰眼中冰冷的、如同看死物般的漠然,最终,
掠过地上那堆被践踏在无数肮脏靴子下的、曾经象征着她所有尊严与荣耀的赤金凤钗碎片。
那些碎裂的珠玉,在摇曳的火光下,最后一次折射出微弱而绝望的光芒,
然后彻底被黑暗吞噬。柴房的门在身后被“哐当”一声重重甩上,
沉重的铁锁链哗啦啦地落下,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脆响,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世界,
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微光。浓稠如墨的黑暗瞬间包裹了她,
带着腐朽木头、陈年灰尘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湿霉味,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喉咙。
彻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涌来,穿透她单薄的寝衣,侵入肌肤,直透骨髓。
沈清月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冰冷潮湿、散发着腐味的地面上。
细碎的枯草梗和不知名的秽物硌着她,刺骨的寒气从身下直窜上来。黑暗中,
只有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还有……角落里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声。
那是老鼠,黑暗里潜行的幽灵,正用贪婪的小眼睛窥视着她这个新来的、虚弱无助的猎物。
它们试探性地靠近,爪子刮擦着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小腹深处,
那阵细微的抽紧感再次传来,比之前更清晰,带着一种无声的、原始的生命悸动。
沈清月浑身冰冷,唯有护住小腹的双手掌心,因为刚才的掐握,
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属于她自己的体温。这微弱的暖意,
是她与腹中骨肉在这绝望深渊里唯一的联系。“孩子……”她无声地翕动着干裂的嘴唇,
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别怕……娘在……”滚烫的液体终于无法抑制,汹涌地冲出眼眶,
顺着冰冷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肮脏的地面,瞬间被尘土吸收,消失无踪。
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里,连眼泪都显得如此廉价和多余。时间在柴房的黑暗中失去了刻度,
只剩下无休止的寒冷、饥饿和角落里那些永不停歇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
沈清月不知道自己蜷缩了多久,直到沉重的铁链哗啦声再次响起,锁头被粗暴地打开,
一道昏黄的光线伴随着浓重的油烟味和劣质酒气猛地刺了进来。
管家赵全那肥硕的身躯堵在了门口,他端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
里面是半碗颜色浑浊、散发着浓烈馊臭味的、勉强能称为食物的糊状物。
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鄙夷、施舍和看好戏的油腻笑容,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哟,
王妃娘娘,还没饿死呢?”赵全拖长了调子,声音像是被砂砾磨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故意把碗往前递了递,那股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更加浓烈地扑面而来,“王爷开恩,
赏你的断头饭!趁热,赶紧吃了吧,省得做个饿死鬼!”沈清月靠在冰冷的柴堆上,
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那恶毒的言语和腐臭的食物只是拂过耳边的微风。
她只是更紧地、近乎本能地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里是她在无边黑暗里唯一的灯塔。赵全见她毫无反应,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心头那股被忽视的邪火“噌”地就窜了上来。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三角眼里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向前一步,抬脚就朝沈清月护着小腹的手臂狠狠踹去!
“装什么死!**!王爷让你死,你就得死!让你吃,你就得吃!”他嘴里喷着酒气,
污言秽语倾泻而出。就在他那只沾满污泥的靴底即将踹中沈清月手臂的瞬间,
一直如同雕塑般的沈清月,动了。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全然不像一个久饿濒死之人。
一直藏在破旧衣袖里的手闪电般探出!她的左手精准地格开了赵全踹来的脚踝,
力道看似不大,却带着一种刁钻的巧劲,让赵全身形一个趔趄。与此同时,
她的右手食指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在赵全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前一拂而过!
指尖似乎掠过空气,又似乎沾染了某种极其细微、无色无味的东西。
赵全只觉得唇上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凉意,
像是被冬日里最冷的霜气轻轻擦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咂了咂嘴,
一股极其微弱、难以形容的涩味在舌尖一闪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你……!
”赵全站稳身形,惊怒交加,正要破口大骂,
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张大了嘴,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
哪怕是最简单的“啊”音,可喉咙里只传出“嗬…嗬…”如同破旧风箱般徒劳的抽气声。
他脸上的横肉因惊恐而剧烈抽搐,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沈清月缓缓收回了手,重新抱紧自己的小腹。她依旧靠在冰冷的柴堆上,
甚至没有看赵全一眼。只是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唇角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勾勒出一个冰冷到骨髓里的弧度。赵全像是见了鬼一样,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
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再也顾不上那碗馊饭,
也顾不上什么王爷的命令,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连滚带爬地撞开柴房的门,
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外面微亮的天光里,那狼狈逃窜的背影,活像一只被滚水烫到的肥猪。
柴房的门被赵全撞开后并未关严,留下了一道狭窄的缝隙。惨淡的天光从缝隙里挤进来,
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而冰冷的光带。沈清月靠在冰冷的柴堆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那道微光。
方才赵全连滚爬逃窜时,似乎撞到了墙角一处堆放的杂物。
几根腐朽的木头和一堆陈年的、散发着霉味的稻草散落下来,
露出了后面墙壁上一块颜色略深的痕迹。
那像是一个被刻意用泥灰糊住、又被岁月侵蚀剥落的小小凹洞。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毫无征兆地攥住了沈清月的心。那悸动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执着,
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呼唤。她撑着冰冷的地面,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
艰难地挪到那个角落。指尖触碰到那块剥落的泥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颤抖,轻轻抠挖。
泥灰很松脆,簌簌落下。很快,一个小小的、深藏在墙壁里的凹槽显露出来。凹槽里,
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不过巴掌大的扁木匣子。匣身乌黑,早已失去了光泽,
布满虫蛀的痕迹,边缘甚至有些朽烂。匣子上没有任何雕刻装饰,朴素得近乎寒酸。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匣盖中心,嵌着一枚小小的、颜色暗沉的金属片,
上面刻着一个极其古怪的图案——像是一条盘绕的蛇,却又生着鸟类的羽翼,线条扭曲繁复,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与古老气息。沈清月的心跳,在看清那图案的瞬间,骤然漏跳了一拍,
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她胸腔生疼。这个图案……她见过!在记忆最深处,
早已模糊的童年角落里!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拂去匣子上的灰尘,
指甲轻轻撬开那早已松动的铜扣。
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药材和某种奇异腥气的陈旧味道扑面而来。匣子里,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半卷颜色枯黄、边缘破碎不堪的陈旧皮卷。皮卷的材质非布非纸,
触手坚韧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凉感。卷首,
几个同样扭曲古怪、如同蛇虫爬行般的文字映入眼帘——那并非中原文字,却诡异地,
在她目光接触的刹那,传递出某种直达灵魂的含义:《玄蠹秘录·残卷》。
“玄蠹……”沈清月无声地念出这两个字,指尖抚过那冰凉的皮卷,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混杂着悲凉与莫名悸动的寒意,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母亲临终前那双枯槁的手,紧紧抓着年幼的她,
一遍遍呢喃着“月儿……藏好……永远别让人看见……”的破碎画面,
伴随着柴房腐朽的气味,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
母亲……苗疆……她从未深究过的身世……原来答案,一直藏在这堵冰冷的墙壁之后,
在这半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毒经之中。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
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弱天光,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枯黄的皮卷。
卷首残破的文字艰涩无比,那些扭曲的符号仿佛活物般在眼前游动,
强行将含义烙印进她的意识:“……天地生毒,毒亦孕生……以吾精血饲毒,以彼之毒,
攻彼之身……七窍流丹,骨蚀魂销……”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冰锥,
狠狠扎进沈清月的识海,带来尖锐的刺痛和一种令人窒息的阴冷。这并非救人的岐黄之术,
而是纯粹的、以命饲毒、以毒攻杀、最终导向毁灭的邪异法门!精血为引,自身便是毒鼎,
每一次施为,都在燃烧施术者自己的命元!她的手猛地一颤,皮卷几乎脱手。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里,一个脆弱而纯粹的生命正在孕育。
精血饲毒……以命换命……她的命,或许早已不值一提,可孩子的呢?
就在这极度的挣扎与冰冷的绝望几乎要将她淹没时,柴房外远远传来一阵喧嚣。
丝竹管弦之声隐隐约约,
夹杂着仆役们匆忙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却又掩饰不住兴奋的议论:“快!
前头宴席要开了!”“侧妃娘娘今日生辰,王爷可是把半个京城的贵人都请来了!”“啧啧,
那排场……听说连宫里的赏赐都到了!”“王妃……哦不,柴房里那个……呵,
真是天壤之别……”柳如烟……生辰宴……这三个字,像一道淬了剧毒的闪电,
瞬间劈开了沈清月心中所有的犹豫与黑暗!赵全那油腻的嘴脸,
柳如烟撕扯她发髻、砸碎凤钗时那扭曲的狂笑,
萧景琰冰冷吐出“沉塘”二字时那漠然的眼神……一幕幕,带着刻骨的恨意和屈辱,
在她眼前疯狂闪回!胸腔里那颗被冰封的心脏,骤然被一股岩浆般滚烫的毒火点燃!
这火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却又在痛楚中,
赋予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毁灭的力量。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膝上那半卷冰冷的《玄蠹秘录》。
指尖拂过“以吾精血饲毒”那几个扭曲的文字,再无丝毫颤抖。眼底深处,
最后一点属于“沈清月”的软弱和悲悯彻底熄灭,
只剩下寒潭深渊般的冰冷和玉石俱焚的决绝。“精血饲毒……”她无声地翕动嘴唇,
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好。”借着门缝透入的最后一点惨淡天光,
沈清月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刻刀,在枯黄皮卷上那些扭曲繁复的图文间急速扫过。
她的指尖冰冷,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稳定,
在那些描绘着各种诡谲毒物形态和解剖图示的间隙中掠过,
最终停留在皮卷中部一片颜色格外深褐、仿佛被污血反复浸染过的区域。那里,
没有具体的毒方,只有几行更加扭曲、仿佛用指甲抠刻出来的小字,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癫狂的怨毒之气:“……欲焚其肌,先蚀其心……取腐地蕈粉三钱,
溃肉草汁半盏,配以……以心头逆血三滴为引,焚香默祝……三日后,肌理自溃,
如万蛆噬骨,永无宁日……”“心头逆血……”沈清月低声默念,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凿在心上。她缓缓抬起右手,五指摊开。左手摸索着,
从散落在地的枯柴堆中,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碎陶片——那是之前赵全打翻的破碗留下的。
没有丝毫犹豫。锋利的陶片边缘,狠狠划过右手食指指腹!
“嗤——”细微的割裂声在死寂的柴房里异常清晰。一道深红的血线瞬间涌出,
沿着指腹的纹路蜿蜒而下,带着生命特有的温热。沈清月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仿佛割开的不是自己的血肉。她将滴血的指尖悬在那摊开的皮卷上方,
对准那几行深褐色的、充满怨念的文字。一滴,两滴,三滴……殷红的血珠坠落,
砸在枯黄的皮卷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噗”声。血液并未立刻渗入,
而是诡异地在那深褐色的字迹上短暂地凝聚、滚动,如同活物般,
贪婪地吸收着那枯黄皮卷里沉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阴冷怨气。短短几息之间,
那三滴心头逆血的颜色,竟肉眼可见地由鲜红变得暗沉,
最终化为一种近乎墨黑的、粘稠的胶状物,牢牢地吸附在皮卷上。
皮卷上那些原本扭曲的图文,在吸收了这诡异的血胶后,仿佛活了过来!
线条诡异地蠕动、重组,新的文字和图像如同从污血中生长出的毒蕈,
清晰地浮现出来:“……主材:腐地蕈(取生于棺木阴湿处者为佳),溃肉草(花汁如脓),
尸蛾粉(翅上磷粉)……辅以黑寡妇蛛丝,阴蟾涎……引子:心头逆血三滴,
佐以受术者发肤指甲灰烬……”一幅幅极其细微却栩栩如生的药材图样和炮制手法,
伴随着更加详尽、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步骤说明,强行灌入沈清月的脑海。如何研磨,
如何熬煮,如何将那些阴邪之物融入看似无害的香膏……每一个步骤,
都伴随着精血的损耗和灵魂被毒气侵染的冰寒刺痛。
沈清月的脸色在微光下迅速褪去最后一点血色,变得如同新糊的窗纸,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但她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眼神亮得骇人,
如同燃烧着两簇来自地狱的鬼火,贪婪地吞噬着皮卷上显现的一切。接下来的两日,
这座废弃的西角柴房,成了沈清月隐秘的炼狱丹房。王府的喧嚣与热闹被厚重的院墙隔绝,
成了另一个世界模糊的背景音。只有赵全每日一次,如同受刑般,
战战兢兢地将那碗散发着更浓烈馊臭的糊状物从门缝塞进来。他再不敢踏入柴房半步,
甚至不敢朝里面多看一眼,送完饭便如同被鬼追着般仓皇逃离,
仿佛那扇破门后面盘踞着择人而噬的妖魔。柴房内,沈清月如同一个没有知觉的幽灵。
她蜷缩在角落里,借着门缝和破窗透入的有限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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