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书后,我把虐文男主逼疯了 爷不喜欢画饼 著
已完结 周时砚林晚晚沈微
我穿进虐文时,男主周时砚正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往别墅后院的景观池里按。
冷水呛进鼻腔,带着一股子消毒水的怪味。“沈微,你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他声音冰冷,
贴着我湿透的耳廓,像毒蛇吐信,“签了离婚协议,滚出周家,否则下次按进的就是海里。
”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沈微,
虐文《蚀骨危情》里的倒霉女主,被男主周时砚虐身虐心八百回,最后还为了救他的白月光,
心甘情愿捐了颗肾,结果术后感染,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而周时砚,抱着他的白月光,
在女主坟头蹦迪,哦不,是深情表白,说什么“她终于不挡在我们中间了”。操!
老娘上辈子996福报没享到,这辈子直接给我发配到地狱副本?肺里的空气快被挤干了,
眼前阵阵发黑。求生的本能和穿书者的愤怒瞬间点燃。
我可不是那个只会哭唧唧、逆来顺受的傻白甜沈微!就在周时砚以为我快不行,
手上力道稍松的瞬间——我猛地吸气,用尽全身力气,屈膝狠狠向后一顶!目标精准。“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脖子上的钳制骤然消失。我像条濒死的鱼,从水里弹起来,
趴在池边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但眼神凶狠地扫向身后。
周时砚那张堪称完美的俊脸,此刻铁青一片,额角青筋暴起,捂着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疼得直不起腰。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他圈养的这只温顺金丝雀,会反抗,
还敢踹他命根子。“沈微!”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你找死!
”“找屎的是你!”我哑着嗓子吼回去,抹了把脸上的脏水,撑着池沿站起来,浑身湿透,
头发黏在脸上,像个水鬼,但背脊挺得笔直。“周时砚,**是不是有狂犬病?逮谁咬谁!
离婚协议?签你大爷!老娘不伺候了!”周时砚显然被我这泼妇骂街的架势震住了,
捂着下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你…你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我说,离婚?可以。”我一步步逼近他,虽然比他矮一个头,
气势却像要把他踩进泥里,“但不是你让我滚,是老娘要休了你这个神经病!家暴男!
外加性功能障碍患者!”最后几个字,我故意拔高了音量,
确保别墅里竖着耳朵偷听的佣人们能听清。周时砚的脸色由青转黑,再由黑转红,精彩纷呈。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怒吼,下意识想伸手抓我。我敏捷地往后一跳,
抄起旁边装饰用的一个沉甸甸的瓷花瓶,举过头顶,眼神凶狠:“再碰我一下试试?
信不信我给你脑袋开个瓢,让你提前体验老年痴呆的快乐?”花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周时砚的手僵在半空。他盯着我,眼神复杂,愤怒、震惊、还有一丝……陌生的探究。
空气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他压抑的呼吸声。“好,很好。”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极冷,
带着一种被冒犯权威的阴鸷,“沈微,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仁慈,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仁慈?”我嗤笑,举着花瓶的手有点酸,但不敢放,“把我按水里淹死叫仁慈?周时砚,
你的字典是不是盗版的?”他眼神一厉,似乎又要发作。我立刻把花瓶晃了晃:“别动!
我手抖!这玩意儿砸下去,你那张小白脸可就真成‘周’公了!”僵持。他死死盯着我,
像要用眼神把我凌迟。我知道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这男人骨子里就是条疯狗,
逼急了真能不顾后果。“周时砚,”我放缓语气,但眼神依旧警惕,“我们谈谈。”“谈?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配吗?”“配不配的,你心里清楚。”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我手里,有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比如……城南那家私人医院,
VIP病房里躺着的那位‘林妹妹’,她的肾源,真的那么‘合法’吗?
”周时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愤怒,
而是**裸的杀意。“你、怎么知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成了!
原著里,周时砚的白月光林晚晚肾衰竭,需要换肾。他表面上动用资源寻找合法肾源,
背地里却通过非法渠道搞到了一个匹配的肾,手术就在一家极其隐秘的私人医院进行。
这是后期男主差点翻车的最大把柄,也是女主到死都不知道的秘密。但现在,我知道了。
这就是我活命、并且反杀的唯一筹码!“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强装镇定,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重要的是,如果我今天出不去这栋别墅,或者身上少了一根头发丝儿,
明天,不,今晚,这段录音和证据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还有……你那位好大哥周时珩的办公桌上。”周时珩,周家真正的掌权人,
周时砚同父异母的大哥,两人斗得你死我活。这消息落到他手里,周时砚不死也得脱层皮。
周时砚的脸彻底白了,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的刀。“你想怎么样?”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第一,立刻马上,让开!我要出去!”我举着花瓶,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绕过他,
朝着别墅大门的方向退。“第二,离婚协议,我会签。但不是现在!条件我来定!
准备好你的诚意,等我通知!”“第三,”我退到玄关,后背抵住冰凉的大门,
终于有了点安全感,“在我主动联系你之前,你,还有你的狗腿子们,离我远点!
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动我一根手指头,咱们就鱼死网破!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
”周时砚站在原地,没动。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沈微,”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否则你大爷!”我猛地拉开大门,
刺眼的阳光涌进来,我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把那句未尽的威胁和那座冰冷的豪华牢笼狠狠甩在身后。“砰!”大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浑身湿透,冷得发抖,
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从玄关顺手捞来的、价值不菲的玉石摆件(花瓶太大不好跑路,
临时换了)。看着眼前喧嚣而真实的世界,我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心脏还在狂跳,
后怕一阵阵袭来。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畅快。去他的虐文女主!
去他的深情男主!老娘的人生,从踹出那一脚开始,就由不得你这狗男人做主了!周时砚,
准备好你的火葬场吧,老娘亲自给你添柴!我,沈微,一个穿书的倒霉蛋,
正式向虐文剧情宣战。第一步,活下来,逃离魔爪,完成!第二步,搞钱!
周时砚那种睚眦必报的疯狗,暂时的威胁只能让他投鼠忌器,绝不会让他真的放过我。
离婚协议就是悬在我头上的刀,他随时可能用更阴险的手段逼我就范。我必须在他反应过来,
查清我所谓的“证据”虚实之前,拥有自保的能力。原著里的沈微,是个标准的菟丝花,
娘家靠不住,自己除了会画画(还画得不咋地),一无是处,银行卡被周时砚控制得死死的。
但我不是她。上辈子卷生卷死的社畜经验告诉我,搞钱,是解决一切困境的基础。好在,
天无绝人之路。我继承了沈微的记忆,
知道她有个秘密小金库——她妈妈临死前偷偷塞给她的一张银行卡,里面存了大概二十万,
是她妈一辈子的私房钱。沈微一直没动,藏在出租屋旧衣柜的夹层里。那个出租屋,
是她婚前住的,也是她和周时砚初遇的地方。周时砚大概早就忘了这地方的存在。
我打了个车,报出那个破旧小区的地址。司机从后视镜瞄了我好几眼,
大概觉得我这个浑身湿透、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还抱着个玉石摆件的女人,
像刚被抢劫或者家暴逃出来的。我没心情解释。车子在老旧的筒子楼下停住。凭着记忆,
我摸上三楼,在积满灰尘的门垫下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
一室一厅,小得可怜,家具都蒙着白布。我直奔卧室,挪开那个掉漆的旧衣柜,
果然在背板后面摸到一个用胶带粘得严严实实的牛皮纸信封。打开,一张银行卡,
还有一张泛黄的字条。「微微,妈没用,就攒了这点钱,你拿着傍身。别委屈自己。
——妈妈」鼻子有点酸。原著里一笔带过的炮灰母亲,却是沈微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把卡和纸条小心收好。二十万,在这个一线城市,杯水车薪。
但足够我暂时安顿下来。我找了个便宜的连锁酒店,洗了个热水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用玉石摆件抵押,让前台小妹帮忙买的打折运动服),
总算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了。接下来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在这个城市游荡。
用新买的、没登记身份的便宜手机和电话卡,联系了几家房产中介,
在远离市中心、安保相对严格的老牌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押一付三,肉疼。
又去二手市场淘了点必要的家具电器。主打一个实用、便宜、能凑合。安顿好基本生存问题,
我开始疯狂复盘原著剧情,寻找一切能搞钱、能反制的机会。原著后期,
周时砚为了讨好林晚晚,投资了一个小众艺术画廊。林晚晚喜欢一个叫“未名”的新锐画家,
画风独特,充满生命力。周时砚为了投其所好,花了大价钱搜罗“未名”的画,
还试图联系本人,想包装炒作。而“未名”……就是沈微。
是她在无数个被周时砚冷落、伤害的深夜里,躲在画室里唯一的发泄和慰藉。她画那些画时,
用的是假名,偷偷寄卖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画廊,价格低廉,从未露面。周时砚根本不知道,
他费尽心思想讨白月光欢心的画家,就是被他弃如敝履的“糟糠妻”。讽刺至极。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周时砚,你不是想为你的林妹妹一掷千金买画吗?行,这钱,
老娘替你花了!不,是让你加倍吐出来!我找出沈微藏在出租屋床底下的几幅旧作,
都是她早期的练习稿,但笔触间那种压抑又蓬勃的情感已经初露端倪。
又翻出她以前的旧笔记本电脑,还好,充电器也在。开机,
登录她那个尘封已久的、专门联系画廊的邮箱。果然,有几封未读邮件,
来自一家名为“隅光”的小画廊,询问她是否有新作,以及之前寄卖的两幅小画有人询价。
我斟酌着措辞,用“未名”的身份回复:「感谢关注。近期心境变化,画风或有突破,
有新作会联系。旧作……暂不议价,待有缘人。」姿态要摆高一点,才显得珍贵。然后,
我带着那几幅旧作,去了本市最大的艺术品拍卖行——嘉德。前台**看我穿着普通,
抱着几卷画,眼神带着职业性的礼貌和不易察觉的轻视。“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想委托拍卖几幅画。”我平静地说。“请问画家是?”她公式化地问。“未名。
”我吐出两个字。前台**敲键盘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请问是那位风格很独特的‘未名’老师吗?隅光画廊**的那位?
”“是。”我点头。“您稍等!”她的态度立刻热情了十倍,
“我马上联系我们的书画部主管!”成了。信息差就是最好的武器。
周时砚在疯狂寻找“未名”抬高身价,
而拍卖行对这种有潜力、有神秘感的新锐画家求之若渴。很快,
一个穿着得体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
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未名老师!幸会幸会!鄙人姓王,是嘉德书画部的主管。
真没想到您会亲自来!”他把我请进VIP室,小心翼翼地展开我的画。
“这……是您早期的作品?”王主管看着那几幅略显青涩但情感浓烈的画,眼中精光闪烁。
“嗯,练笔之作。”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太谦虚了!这情感张力,这笔触的生命力!
未名老师,您这几幅画,我们嘉德非常有兴趣上拍!虽然题材和尺寸不大,
但作为您艺术生涯的重要见证,很有收藏价值!我们愿意为您做重点推荐!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和推广计划。最后,
试探性地问:“您看……起拍价定在……五万一幅如何?”我心里冷笑。原著里,
周时砚为了林晚晚,后期拍下“未名”一幅画可是花了近百万!现在想用五万打发我?
“王主管,”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我听说,最近周氏的周总,似乎对‘未名’的画,
情有独钟?”王主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露出更灿烂、更了然的表情:“啊!明白!
明白!未名老师您消息灵通!周总确实……嗯,在关注您的作品。这样,起拍价,
我们定十万!您看如何?后续推广,我们一定不遗余力!”“二十万。”我放下茶杯,
语气不容置疑,“一幅,起拍价。佣金按规矩来。我手里暂时只有这三幅。后续……看缘分。
”王主管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我,像是在重新评估我的价值。二十万起拍,
对于一个新锐画家,几乎是天价了。但他想到周时砚那边传出的风声,一咬牙:“好!
未名老师爽快!就按您说的办!我们签合同!”拿着签好的委托合同走出嘉德大门,
阳光有些刺眼。三幅画,起拍价六十万。就算流拍,嘉德为了不得罪潜在的周时砚,
也会想办法运作。而一旦周时砚出手……价格只会更高。周时砚,用你讨好白月光的钱,
来养我这个前妻,感觉如何?这只是第一步。回到我那个小小的出租屋,刚打开门,
一股寒意就从脊背窜了上来。灯是亮的。客厅那张我新买的二手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黑色西装,长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缭绕中,那张俊美却阴郁的脸,
正是周时砚。他抬眼看过来,眼神冰冷锐利,像等待猎物已久的猎豹。“沈微,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听不出喜怒,“这几天,过得挺自在?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反手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努力维持镇定。“托周总的福,没被淹死,也没被冻死,暂时还活着。
”我语气嘲讽,目光扫视四周,寻找趁手的家伙。茶几上有个烟灰缸,陶瓷的,够硬。
“找我有事?离婚协议拟好了?拿来看看,够不够买你下半辈子清净。”我一边说,
一边不动声色地往茶几那边挪。周时砚掐灭了烟,站起身。他很高,压迫感十足。
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离婚协议?
”他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沈微,
你是不是忘了,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他猛地伸手,快如闪电!我下意识想躲,
想抄烟灰缸,但他的手目标却不是我的脖子,而是……我夹在腋下的那个旧帆布包!
里面装着我和嘉德签的委托合同!“还给我!”我急了,扑过去抢。他轻易地避开我,
手臂一扬,帆布包被他夺了过去。他看也不看,直接拉开拉链,手伸进去,
精准地抽出了那份合同。他的目光落在“嘉德拍卖行委托合同”和“未名”几个字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的死寂。周时砚拿着合同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他抬起头,眼神里的冰冷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暴怒和……被愚弄的狂躁。“未名?”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沈微,你就是‘未名’?”他猛地将合同摔在地上,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耍我?!”他低吼,
眼底泛着骇人的红血丝,“用我给你的钱(指婚内财产),画着那些破烂玩意儿,
再用我不知道的身份,来钓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满世界找你画的破画,去讨好晚晚?!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气息灼热地喷在我脸上。“**一直在看我笑话是不是?!
”手腕剧痛,但我心里反而诡异地平静下来。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暴怒。
他还没查到“肾源”的事?或者说,他查了,但没查到确凿证据,所以按兵不动,
却意外发现了我就是“未名”?这倒是个……意外的突破口。“放开!”我忍着痛,
用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红痕,“周时砚,你有病就去治!什么你的钱?
那是夫妻共同财产!我画画怎么了?碍着你给林晚晚当舔狗了?”“闭嘴!不许你提晚晚!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更加凶狠。“我偏要提!”我豁出去了,仰着头,
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林晚晚林晚晚!她是你祖宗吗?周时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你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把自己老婆往死里整?你贱不贱啊?
”“你找死!”他彻底被激怒,另一只手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朝我脸上扇来!
这一巴掌要是落实了,我半边脸都得肿。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巨响!我紧闭着眼,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到来。反而是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松开了。我惊愕地睁开眼。
只见周时砚捂着自己的左脸,踉跄着退后一步,
眼神错愕地看着我……以及我手里那个沉甸甸的、边缘还沾着一点血迹的陶瓷烟灰缸。
刚才情急之下,我抄起烟灰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了他凑过来的那张俊脸上!
时间再次静止。周时砚的左边颧骨迅速红肿起来,一道细细的血痕从破皮的地方渗出来。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用东西砸过脸,尤其还是被他视为所有物的女人。他看我的眼神,
已经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彻底的、打败认知的……茫然和震骇。我握着烟灰缸,手还在抖,
但心脏却因为这一砸,奇异地充满了力量。“周时砚,”我喘着粗气,声音却异常清晰,
“这一下,是还你把我按进水里的。”我指着地上的合同:“那玩意儿,你撕了也没用。
嘉德那边有备份,而且我已经告诉他们,如果有人(特指你)疯狂抬价,记得提醒我,
我很乐意多提供几幅‘早期习作’。”看着他骤然阴沉的脸,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想给你的林妹妹买画献殷勤?可以。准备好钱,拍卖会上见真章。不过提醒你一句,
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掂了掂手里的烟灰缸,发出沉闷的声响。“下一次,
瞄准的就不是脸了。”说完,我指着大门,用尽全身力气吼道:“现在,立刻,马上,
给老娘滚出去!”周时砚站在原地,捂着脸,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狼狈。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沉得吓人,然后转身,带着一身低气压,
拉开门,走了出去。门被重重摔上。**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手里的烟灰缸“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浑身脱力,后背全是冷汗。
刚才的凶狠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他得罪狠了。
以周时砚睚眦必报的性格,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平静的日子,结束了。真正的战争,
才刚刚开始。嘉德拍卖会定在下个月初。这期间,周时砚果然没再露面,也没派人骚扰我。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以他的能量,找到我的住处轻而易举,他按兵不动,
必然在憋大招。我不能坐以待毙。“肾源”的事是我的核武器,但真假难辨,只能用一次,
必须用在刀刃上。拍卖会是我明面上能最快搞到大笔现金的机会。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
疯狂画画。不是沈微以前那种带着忧郁和讨好气息的画。是宣泄,是愤怒,
是带着毁灭和重生欲望的强烈色彩碰撞!画布就是我的战场,
颜料是我泼向周时砚和这操蛋剧情的脏话!画累了,我就研究原著,像研究通关攻略一样,
抠每一个细节,寻找周时砚的弱点,寻找可以利用的棋子。还真让我找到一个——苏蔓。
原著里一个着墨不多的女配,周时砚生意场上一个强劲对手的独生女。苏蔓性格骄纵,
眼高于顶,偏偏对周时砚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原著后期,她因为嫉妒林晚晚,
给女主沈微使过绊子,算是半个“友军”(虽然动机不纯)。敌人的敌人,
有时候也能利用一下。我通过一些曲折的关系(主要是花钱买消息),
弄到了苏蔓常去的一家高端会员制瑜伽馆的行程。这天下午,
我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没多少钱买好衣服,但气质不能输),
提前蹲守在瑜伽馆楼下的咖啡馆。当看到苏蔓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拎着**版包包,
在一群跟班的簇拥下走进咖啡馆时,我端着咖啡,“不小心”地迎面撞了上去。“哎呀!
”咖啡泼了苏蔓一身。“你瞎啊?!”苏蔓尖叫起来,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脸都气歪了。
她身边的跟班立刻围上来,对我怒目而视。“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她擦(当然擦不干净),一脸惶恐和无措,“苏**,真对不起!
我……我赔您干洗费,或者……我赔您一件新的!”“赔?你赔得起吗?
你知道我这身多少钱吗?!”苏蔓气得想打我。“苏**!”我猛地抬起头,
眼神不再是惶恐,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和……同情?苏蔓被我眼神看得一愣,
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一件衣服而已,苏**何必动这么大肝火?”我压低声音,
意有所指,“与其把火撒在我这个路人身上,不如想想,
怎么对付那个……把你衬得像个小丑的‘真爱’?”苏蔓瞳孔一缩,
狐疑地打量我:“你什么意思?你认识我?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我凑近她一点,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重要的是,我知道苏**心里不痛快。
看着周总鞍前马后地为林晚晚搜罗‘未名’的画,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是不是很刺眼?
”苏蔓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锐利地盯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鱼儿上钩了。
“我想说,”我微微一笑,“如果苏**也想在拍卖会上,
让那位‘真爱’体会一下什么叫求而不得的滋味……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我把一张写着新电话号码的卡片,悄悄塞进她手里。“考虑一下。我叫沈微。
周时砚的前妻。”说完,我不再看她变幻的脸色,转身快步离开。留下苏蔓站在原地,
捏着那张卡片,看着我的背影,眼神惊疑不定。拍卖会当天,嘉德拍卖行门口名流云集,
豪车如雨。我穿着租来的、勉强撑场面的黑色小礼服,拿着嘉德给的邀请函,
像个幽灵一样混在衣香鬓影的人群里。低调,不起眼,是最好的保护色。
我的位置在不起眼的角落。刚落座,就感受到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抬眼望去,
二楼VIP包厢的玻璃幕墙后,周时砚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正冷冷地俯视着我。
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面容苍白娇弱、我见犹怜的女人——林晚晚。
果然把她带来了。周时砚这是铁了心要在他的白月光面前表现。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警告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我对他扯出一个极其敷衍的假笑,
然后移开目光,懒得再看。拍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瓷器、珠宝、古董……竞价激烈。终于,
轮到书画专场。“下面这幅,是神秘新锐画家‘未名’的早期作品,《困兽》。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煽动性,“起拍价,二十万!”聚光灯打在那幅画上。暗沉的底色,
扭曲挣扎的线条,中心却有一抹刺目的猩红,像被囚禁野兽流出的血泪。
这是我那三幅里情感最激烈的一幅。场内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二十万对于一个新人,
确实偏高。短暂的冷场。“二十万。”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二楼包厢传来。是周时砚。
他举了牌,面无表情。场内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周总出价二十万!”拍卖师立刻喊道。
“二十五万。”另一个娇蛮的女声紧跟着响起,来自一楼前排。是苏蔓!
她挑衅地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包厢。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周时砚眉头微蹙,
显然没料到苏蔓会横插一脚。“三十万。”他再次举牌,语气平淡,却带着势在必得。
“三十五万!”苏蔓不甘示弱。“四十万。”“四十五万!”……价格一路飙升。
场内所有人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目光在周时砚、苏蔓,
以及周时砚身边脸色苍白、咬着唇的林晚晚之间来回扫视。“八十万!
”周时砚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寒意。苏蔓似乎犹豫了一下。这个价格已经远超画作本身的价值,
更像是意气之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差不多了,
再抬他真急了。谢了,前周太太。」是苏蔓。她还算守信,没把我的身份捅出去。
我收起手机。目的达到了。苏蔓耸耸肩,做了个“让给你”的手势,不再举牌。
“八十万一次!八十万两次!”拍卖师激动地喊着。周时砚脸色稍缓,看向身边的林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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