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弃子医神的帝京风月 江陵的浮浮果实 著
已完结 林渊苏瑶
江南的雨裹着咸腥的湿气,将青石板路浇得发亮。林渊蜷缩在林家大宅朱漆门前,
腹部传来的钝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二哥林霄的皂靴重重碾过他的手指,
雕花扇骨挑起他沾血的下颌:"连聚气境都突破不了的废物,也配姓林?
"护院们的棍棒如雨点落下,林渊抱着头蜷缩成虾米。
记忆突然闪回六岁那年——同样是这样的梅雨时节,父亲将温润的玉佩系在他颈间,
笑着说:"我儿天赋异禀,日后必成大器。"可如今,那块玉佩早已被林霄摔得粉碎,
父亲临终前的叹息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滚!"林霄一脚踹在他背上,
林渊顺着台阶翻滚而下,额头撞上石阶,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红光。铜钉大门轰然闭合,
将他彻底隔绝在家族之外。雨帘中,他望着门楣上"林府"二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泥浆裹着血水浸透粗布衣裳,林渊在雨幕中跌跌撞撞前行。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路过的行人纷纷避让,有人小声议论:"这不是林家那个废柴吗?
""听说经脉断了,修炼之路算是彻底毁了......"不知走了多久,
一座破庙出现在眼前。腐朽的木门吱呀作响,蛛网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晃。
林渊瘫倒在布满霉斑的草堆上,望着漏雨的房梁,意识渐渐模糊。残破的神像缺了半张脸,
空洞的眼眶仿佛在注视着他。就在他即将陷入昏迷之际,一道金光突然从神像眼中迸发,
刺入他的眉心。林渊发出痛苦的嘶吼,
轨迹、泛黄古籍上的晦涩医理......《黄帝内经》《神农百草经》中的文字自动浮现,
每一个字都像是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当林渊再次睁开眼睛,破庙外已是皓月当空。
他试着运转内力,断裂的经脉依旧传来刺痛,但那些复杂的医道知识却清晰得不可思议。
指尖抚过怀中粗糙的银针——那是他用最后的铜板在铁匠铺打的——林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家不要我,这天下却未必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他撑着墙壁站起来,身形虽然单薄,
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京城朱雀大街人来人往,吆喝声、马蹄声交织成一片。
林渊攥着仅有的几枚铜钱,正犹豫着要不要买个馒头充饥,忽听前方传来骚动。
"张员外被山贼劫了!快请大夫!"人群中央,一位白发老者倒在血泊中,
脖颈处三道青紫指痕触目惊心,嘴角溢出黑血。林渊挤进人群,刚要伸手把脉,
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哪来的叫花子敢碰张府的人!
"李嬷嬷裹着金线绣牡丹的披风分开人群,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出刺耳声响。
她上下打量着林渊,涂着丹蔻的手指戳向他的额头:"王院正说至少要三日内才能解毒,
你这穿得比乞丐还寒酸的东西,也配救人?我看你就是想等张员外咽气后,趁机讹诈钱财!
"家丁们立刻举着棍棒围上来,林渊收回手,沉声道:"张员外中的是五步蛇毒,
若再不施救,撑不过半炷香。""笑死我了!"李嬷嬷尖笑,"就你这副穷酸样,
也配自称大夫?我看你连给太医院提鞋都不配!怕是在乡下骗惯了人,
跑来京城继续招摇撞骗!"林渊不再争辩,从怀中掏出银针。这些银针做工粗糙,
针尖还带着微微的锈迹,但在他手中却仿佛有了生命。当第一根针扎入老者膻中穴时,
李嬷嬷突然尖叫:"拦住这个妖医!出了人命我要他千刀万剐!"棍棒呼啸着朝林渊砸来,
他侧身避开,手法如电,十二根银针瞬间布满老者周身大穴。
随着部分药液顺着银针渗入伤口,老者青紫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最后一根银针起出时,老者猛地咳出黑血,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这一定是妖术!"李嬷嬷踉跄后退,
"和城西那起邪祟事件肯定脱不了干系!你这个与妖魔勾结的杂种,早晚会遭天谴!
"但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已经变了:"这年轻人真的把人救活了!""可不是,
那些只会摆架子的太医厉害多了......"张员外虚弱地抓住林渊的手腕:"多谢恩公!
不知小友尊姓大名?""在下林渊,略通岐黄。"林渊扶他坐起,从怀中掏出几片草药,
"这些能暂时压制余毒,还需找大夫开副方子调理。"此事很快传遍京城。张员外为报恩,
不仅在自家设宴款待林渊,还将他引荐给诸多达官显贵。短短半月,
"神医林渊"的名号便在权贵圈里传开,每日登门求医者踏破门槛。然而,
这一切都被太医院院正王鸿儒看在眼里,嫉妒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林渊的医馆坐落在京城繁华地段,牌匾上"济世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每日天还未亮,
门口就排起了长队,从达官贵人到平民百姓,都希望能得到这位年轻神医的诊治。这日,
户部侍郎面色苍白地被人抬进医馆。林渊仔细把脉后,神色凝重:"大人表面畏寒,
实则内火淤积,此乃假寒真热之症,需用寒凉之药调理。"说罢,提笔写下药方。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王鸿儒身着五品官服,带着十几个太医闯了进来。
他扫了眼案上的药方,嗤笑道:"用寒凉之药治阳虚?林渊,你这是想谋财害命吧?
""王院正此言差矣。"林渊不卑不亢,"侍郎大人脉象细数,舌绛苔黄,分明是阳盛于内,
格阴于外。若按您的温补之法,不出三日必生痈疽。""荒谬!"王鸿儒拍案而起,
"你一个乡野匹夫,也敢质疑太医院的医术?我看你就是嫉妒我院地位,故意开出害人药方!
城西李娘子的悲剧,就是你这种江湖骗子造成的!
"周围人闻言纷纷议论:"听说城西上个月有个难产死的妇人......""对对,
好像就是被游医治死的......"林渊心中一沉,正要反驳,侍郎突然剧烈咳嗽,
吐出一口黑血。情况危急,他顾不上解释,迅速取出银针施针。行针如飞间,
侍郎的症状渐渐缓解,面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王鸿儒的脸色比黑血还难看,他甩袖而去,
临走前恶狠狠地说:"林渊,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
"林渊望着王鸿儒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此时,
关于他"妖术害人"的谣言,也在李嬷嬷的刻意传播下,悄然在京城蔓延开来。闷热的夏日,
城西赵诚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屋内传来李娘子痛苦的**,声声揪人心弦。赵诚满脸泪痕,
抓住林渊的胳膊:"林大夫,求您救救我娘子!她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
"林渊快步走进产房,只见李娘子面色惨白如纸,汗水湿透了发丝,双手死死地攥着床单,
指节泛白。产婆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这孩子胎位不正,怕是......"林渊上前把脉,
脉象虚弱且紊乱。他一边安抚李娘子,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产婆准备热水、干净的棉布等物。
"李娘子,您再使把劲,孩子马上就出来了。"他轻声鼓励着,手上则开始施针,
试图通过**穴位来调整胎儿的胎位。然而,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让开!
都让开!"李嬷嬷那尖锐的声音格外刺耳,"我就知道你这个妖医会来!
城西的人还没被你害死够吗?"她带着几个家丁冲进产房,
一把抓住林渊的胳膊:"你又想用什么妖术害人?上次李娘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这次还想故技重施?""嬷嬷,人命关天,请您不要捣乱!"林渊皱眉道。"哼,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李嬷嬷向周围人大喊,"大家都看着啊,这林渊来路不明,
医术也不知真假,说不定就是个江湖骗子,他要是把这产妇治死了,咱们可不能放过他!
"赵诚原本信任的眼神变得充满怀疑:"林大夫,你......你真的能救我娘子吗?
"林渊还来不及解释,李娘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屋内陷入了死寂。
林渊心中一紧,转头看去,只见李娘子双眼紧闭,没了动静,而孩子也没有任何声响。
"娘子!"赵诚冲上去抱住妻子痛哭,"林渊!你还我妻儿命来!
"李嬷嬷趁机尖叫:"看吧!我就说他是庸医!来人,把他送官!"混乱中,
林渊注意到李娘子脖颈处有一个细小的针孔。他瞳孔骤缩,
低声道:"这不是难产致死......""住口!"李嬷嬷神色慌乱,
"你这妖医还想狡辩!"但林渊已经顾不上她,转头对赵诚说:"赵兄,
李娘子的死另有蹊跷,还请让我仔细检查。""检查?"赵诚红着眼睛站起来,
"人都被你害死了,还有什么好检查的?我要你偿命!"很快,衙役们赶到,将林渊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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