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剜心证道后我让战神殉了葬 顾纪辞 著
已完结 玄翊魔焰
师尊玄翊剜我心魄那日,笑靥如花的师妹素瑶依偎在他身侧:“师姐,
能为师尊证道是你的福分。”寒刃入心时,他指尖的颤抖比刀刃更冷:“璃儿,苍生为重。
”三百年后,魔渊暴动,玄翊浑身浴血跪在我魔宫阶下。昔日清冷神祇眼中泣血:“璃儿,
剜心之痛,我以命偿你。”我垂眸看着掌中跳动魔元,唇角勾出冰冷笑意。“玄翊,
当年你剜走的,是我爱你的心。”“如今这具躯壳里跳动的,是恨。”魔焰燃尽他残魂那刻,
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原来琉璃心碎的尽头,是连恨都烧尽的荒芜。1玄翊的剑,
抵在我心口的时候,很冷。比寒潭千年的冰水,比戒鞭抽断骨头时溅起的血沫,
都要冷上千百倍。这柄剑叫“断尘”,他亲手所铸,也曾手把手教我用它挽出第一个剑花。
剑锋清亮如水,映出我此刻苍白如纸的脸,还有他身后,素瑶那张带着悲悯,
眼底却藏不住快意的面庞。“师姐,”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裹了蜜糖的毒针,
“为师尊证道,为苍生求存,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功德呀。”她甚至往前凑了半步,
几乎贴在玄翊的臂膀上,仰头看他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依赖,“师尊,您说是不是?
”玄翊没有看她。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像压着万钧山岳。那里面曾经有过纵容,
有过期许,或许也曾有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被我错认为情愫的暖意。如今,
只剩下一种被强行剥离了所有情绪的、近乎残酷的平静。一种……为了所谓大义,
可以碾碎一切的平静。“璃儿,”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冰川深处传来,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刮过我的耳膜,“苍生为重。”苍生为重。这四个字,
像最后四根钉子,狠狠楔入我早已千疮百孔的躯壳。三百年的痴心守望,
无数次为他挡下明枪暗箭留下的伤痕,寒潭底不见天日的孤寂,
戒鞭下几乎神魂俱散的痛楚……所有的一切,在这四个字面前,都成了轻飘飘的尘埃,
成了可以为了“苍生”轻易碾碎的牺牲。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曾被我奉若神明,
刻进骨血的男人。看着他握剑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细微地、几不可查地颤抖着。那颤抖,
比抵在心口的断尘剑锋,更让我觉得寒冷刺骨。原来,他也会抖?
为了这即将完成的“大义”?还是……为了他亲手推向毁灭的我?一丝冰凉尖锐的触感,
刺破了心口处的衣料,贴上皮肤。那是断尘剑尖的冷意。紧接着,是撕裂血肉的剧痛。
那痛楚排山倒海,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比任何一次修炼的走火入魔,比任何一次受过的伤,
都要痛。它仿佛不是作用在身体上,而是直接撕扯着我的神魂,
要将构成“云璃”这个存在的最后一点印记都彻底粉碎。无所谓了。
一股奇异的、解脱般的力气支撑着我抬起头。我望着他,
望着那张曾让我魂牵梦萦、如今却只剩下无边寒意的脸。我努力牵动嘴角,想给他一个笑容,
一个像当年在紫藤花架下,他夸我剑法精进时,我露出的那种纯粹欢喜的笑容。可肌肉僵硬,
最终只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混合着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显得异常凄厉而嘲讽。
“玄翊……”声音嘶哑破碎,像破败的风箱,“你…要的这颗心……”巨大的痛楚攫住呼吸,
我缓了一口气,用尽最后的气力,将目光钉在他裂痕渐深的眼底。
“早就…为你碎过…千次万次……”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砸在冰冷的剜心台上,
“今日…如你所愿……”心口处的剧痛陡然加剧到一个无法形容的顶点!
视野迅速被浓重的黑暗吞噬,最后看到的,
是玄翊那双骤然瞪大、写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惊骇与……或许是痛楚的眼睛?还是错觉?
不重要了。“……从此…恩断…义绝…神魔…陌路……”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
像一片被狂风彻底扯碎的枯叶,轻飘飘地,向着无底的黑暗深渊坠落。真好,
终于……不用再痛了。2黑暗。无边无际,粘稠如墨的黑暗。意识像沉在万丈冰海的最深处,
感觉不到身体,感觉不到时间,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偶尔,
似乎有细碎的、仿佛琉璃崩裂的声响在灵魂深处回荡,带来一阵阵空洞的回响。
那跳动微弱却顽强,
带着一种与周围死寂格格不入的、原始的、混乱的、甚至是……暴戾的生机。它开始搏动。
咚…咚…咚……缓慢,沉重,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撕裂某种无形的枷锁,
都带来一种被强行塞入滚烫岩浆的灼痛感。那痛楚不同于玄翊剜心时的撕裂,
它是一种由内向外的焚烧,带着毁灭与新生的双重暴烈。
意识被这陌生的、霸道的搏动一点点拉扯着,从冰冷的深渊里向上浮起。
…”“……恨……她的恨……是最好的引子……”断断续续的、低沉而充满魔性魅力的声音,
像是隔着厚重的帷幕传来,模糊不清。是谁?这搏动的心脏……是什么?
“恨……”这个字眼像一把淬毒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最黑暗的闸门!
素瑶依偎在玄翊臂弯,巧笑倩兮:“师姐,是你的福分……”玄翊握剑的手,那细微的颤抖,
和他冰冷无情的宣判:“璃儿,苍生为重。”断尘剑尖刺破皮肤,
剜开心脏那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最后坠落时,
他眼中那抹或许是惊骇或许是痛楚的复杂……恨!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骤然喷发!
赤红的岩浆裹挟着焚尽一切的暴怒,瞬间冲垮了意识中残存的迷茫与混沌!
那灼热的搏动猛地加剧,仿佛被这汹涌的恨意彻底点燃!“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我喉中迸出!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
不再是清冷孤高的九天云阙,而是深沉厚重的玄色穹顶,
其上流淌着暗红如凝固血液般的魔纹,散发出幽幽的、令人心悸的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硫磺与某种奇异暗香混合的气息,灼热而压抑3我躺在冰冷的玄玉榻上,
心口处,那被剜开的致命伤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然而皮肤之下,
那颗正在强劲搏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清晰的灼痛感,
提醒我它并非原来的那颗琉璃心。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
他穿着一身玄底金纹的华贵魔袍,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尤其一双深邃的紫瞳,
流转间仿佛蕴含着吞噬星空的漩涡。他微微俯身,带着一种审视造物的兴味,看着我。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正是我意识模糊时听到的那个魔性声音。我撑着身体坐起,玄玉的冰冷触感从掌心传来。
动作间,心口那灼热的搏动牵扯着陌生的经脉,带来一阵滞涩的痛楚。我低头,
看向自己的手。手指依旧纤细,但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尖锐,泛着幽幽的暗紫色光泽。皮肤下,
似乎有细微的、暗红色的魔纹在流动。“你是谁?”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夜煞,此间魔渊之主。或者,你可以称我一声‘恩人’。
”他修长的手指隔空虚点我的心口,“若非本座恰好路过,捡到你那几乎消散的残魂,
又恰好有一枚刚炼成的‘混沌魔元’与你残存的滔天恨意契合……此刻,
你早已是天地间一缕无意识的尘埃了。”混沌魔元……恨意……我抬手,缓缓抚上心口。
掌心下,那颗陌生的心脏强有力地搏动着,每一次跳动,
都泵出冰冷的、燃烧着黑暗火焰的力量,流遍四肢百骸。那力量强大,暴虐,
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与过去清冷纯净的琉璃神力截然相反。而支撑着这颗魔心搏动的,
是那无边无际、深入骨髓的恨!对玄翊的恨!对素瑶的恨!对这无情天道、虚伪苍生的恨!
“云璃已死。”我抬起头,迎上夜煞那双洞察一切的紫瞳。声音里没有起伏,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比寒潭最深处的冰髓更冷,“被她的师尊,九天战神玄翊,
亲手剜心证道,魂飞魄散。”夜煞眼中的兴味更浓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很好。
记住这份恨,它是你新生的根基,也是你未来力量的源泉。”他直起身,
魔袍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危险的光泽,“那么,现在活着的,是谁?
”我掀开覆在身上的玄色薄衾,赤足踏上冰冷光滑的魔宫地面。陌生的魔气在体内流转,
带着桀骜不驯的狂放。我走到一面巨大的、由整块黑曜石打磨而成的魔镜前。镜中的人,
熟悉又陌生。依旧是那张脸,眉眼轮廓未变,但曾经清澈如琉璃的眼眸,
此刻却沉静如万载寒潭,深不见底,一丝光也无。眉心之间,
多了一道细小的、暗红色的火焰状魔纹。原本素白的肌肤,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冷白色泽,
唇色却异常嫣红。及腰的长发,有几缕变成了刺目的银白。镜中人也在看着我,眼神漠然,
仿佛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死物。“云璃已死。”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再次重复,
声音平静无波,“活着的,是魔尊座下……离烬。”离烬。离者,别也;烬者,死灰也。
琉璃心碎,情爱成灰,唯余恨火,焚尽前尘。夜煞抚掌而笑,
笑声在空旷的魔殿中回荡:“离烬?好名字!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座魔渊的‘焚心魔使’!
”4时间在魔渊失去了意义。这里只有永恒流淌的暗红色魔焰,和终年不散的硫磺气息。
夜煞并未急于让我去做什么。他丢给我一堆魔功典籍和一瓶瓶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丹药,
便不再多管。魔渊深处,有的是供我发泄那无处安放的暴戾与毁灭欲的魔物。我沉入修炼,
近乎自虐。每一次运转那霸道凶险的魔功,
混沌魔元释放出的力量都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经脉中穿刺、灼烧。那痛楚,
丝毫不亚于当初剜心。但正是这痛,让我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让我从那场吞噬一切的绝望中保持着一丝清醒——恨的清醒。我不知疲倦地与深渊魔物厮杀。
那些丑陋、凶残的怪物,在我眼中,都化作了玄翊冰冷的脸,化作了素瑶虚伪的笑。
锋锐的魔爪撕裂魔物坚韧的鳞甲,滚烫的魔血喷溅在脸上,带来一种扭曲的快意。
心口那灼热的搏动,随着杀戮而愈发强劲,泵出的力量也愈发冰冷而狂暴。
“嗬…嗬……”一头小山般的熔岩巨魔在我狂暴的魔气撕扯下轰然倒地,
赤红的岩浆血液汩汩流淌。我站在它尚在抽搐的残躯上,剧烈地喘息着。
暗紫色的魔纹如同活物般在**的皮肤下蜿蜒游走,吸收着战场逸散的凶煞之气。
指尖滴落的魔血,在焦黑的岩石上嗤嗤作响。“恨意,果然是世间最纯粹的力量之一。
”夜煞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块悬空魔岩上。他依旧那副慵懒模样,
紫瞳中却带着一丝赞赏,“短短时日,你的‘焚心魔焰’已有小成。看来,
那九天战神给你留下的‘礼物’,真是丰厚。”听到那个名字,心口猛地一缩,
一股尖锐的冰寒瞬间盖过了搏动的灼热,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缓缓抬头,看向夜煞。
眼神,大概比这深渊最冷的罡风还要冻人。“他欠我的,”我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厮杀而沙哑,
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我会亲手,连本带利,讨回来。”夜煞的笑容更深了,
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残酷:“会有机会的。玄翊的好日子,恐怕不长了。”他并未明言,
但我心中那冰冷的恨火,却无声地燃烧得更加旺盛。玄翊,玄翊!这个名字,
就是扎在我心口最毒的刺,是我在这暗无天日的魔渊挣扎求存的唯一动力!我等着,
等着看你为你的“苍生大义”,付出怎样的代价!魔渊没有日月轮转,只有魔焰明暗交替。
不知又过了多久,魔渊深处稳固的空间壁垒,开始传来不同寻常的震动。起初是极其微弱的,
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但很快,这涟漪变成了剧烈的震荡,
一波强过一波!整个魔宫都在簌簌发抖,穹顶流淌的暗红魔纹明灭不定,发出刺耳的嗡鸣。
深渊之下,无数蛰伏的魔物发出惊恐或暴怒的嘶吼,汇成一片混乱的狂潮。“来了。
”夜煞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冷酷。我停下修炼,转身望向他。
心口那颗混沌魔元,似乎也感应到了外界磅礴而混乱的能量冲击,搏动得异常急促,
一股冰冷的、充满毁灭欲望的力量在四肢百骸奔腾咆哮。“是什么?
”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体内的魔气已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空间裂隙。
”夜煞走到魔宫巨大的玄晶窗前,望着外面沸腾翻滚、颜色愈发猩红的魔焰云海,
紫瞳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比预想的更快,也更猛烈。看来玄翊那套‘剜心证道’的把戏,
不过是饮鸩止渴,反而加速了六界壁垒的崩坏。”他嗤笑一声,满是嘲讽,“‘苍生为重’?
呵,他护住的,不过是一场注定降临的浩劫前短暂的幻梦。
”空间裂隙……六界壁垒崩坏……玄翊!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
瞬间劈开了我刻意维持的冰冷外壳,露出底下翻滚的、岩浆般的恨意!原来如此!
原来他所谓的证道,所谓的牺牲,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笑话!他亲手剜掉我的琉璃心,
以为能稳住那摇摇欲坠的天柱,结果呢?浩劫提前了!他守护的苍生,
终究要为他愚蠢的抉择陪葬!一股近乎毁灭性的快意猛地冲上头顶,几乎让我窒息。
心口的魔元剧烈搏动,灼烫与冰寒交织的力量疯狂奔涌,
在我周身形成一层狂暴的暗红色魔焰!焚心魔焰!“他在哪?”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戾气,“玄翊在哪?”夜煞侧过头,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中翻腾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恨火:“还能在哪?
自然是挡在裂隙爆发的最前线,做他‘守护苍生’的悲壮战神。”他语气轻佻,却字字如刀,
狠狠剜在我早已腐烂的心上,“听说,战况惨烈得很。堂堂九天战神,
如今怕是连他手中那柄‘断尘’,都快握不稳了。”断尘!那柄剜我心魄的剑!
眼前瞬间闪过寒光刺破胸膛的剧痛,闪过他握剑时颤抖的手指,
闪过素瑶依偎在他臂弯的得意!“呵…呵…哈哈哈……”压抑不住的低笑从喉咙深处溢出,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在剧烈震荡的魔宫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扭曲的快意!
玄翊!你也有今天!你守护的苍生,你选择的道义,如今要亲手将你拖入地狱了!这感觉,
真是……美妙至极!“想去看看吗?”夜煞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诱惑,打断了我的狂笑,
“看看你那位‘好师尊’,是如何在绝望中挣扎的?”我猛地止住笑声,
眼中的疯狂恨意沉淀下来,化为一片更深的、令人心悸的寒冰。我看向夜煞,
魔焰在周身无声燃烧:“带路。”5穿过夜煞撕裂的空间通道,扑面而来的,
是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狂暴混乱的能量乱流。眼前已非昔日祥和的九天仙域,
而是位于神魔两界夹缝的“葬神渊”。曾经奇峰罗列、仙雾缭绕的景象荡然无存,目之所及,
大地崩裂,天空布满蛛网般狰狞的巨大裂痕!无数形态诡异、散发着污秽气息的域外邪魔,
正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源源不断地从那些裂痕中蜂拥而出!
神光、魔气、妖力、佛光……各色代表六界修士的光芒在战场上激烈碰撞、湮灭,
交织成一片毁灭的画卷。惨叫声、怒吼声、兵刃交击的刺耳锐响、法术爆裂的轰鸣,
汇成一首绝望的死亡交响曲。而战场最核心,
那最大的一道、如同巨兽张开的恐怖獠牙般的空间裂隙前方,一道身影,
正如同狂涛怒海中的一叶孤舟,死死地钉在那里!是玄翊!
他依旧穿着那身象征着九天战神身份的战甲,但此刻,那银甲早已破碎不堪,
被污秽的魔血和自身金色的神血浸透,黯淡无光。他披头散发,
脸上布满血污和深可见骨的伤痕,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断。
唯有那柄“断尘”剑,依旧被他死死握在仅存的右手中,剑身光芒黯淡,
甚至布满了细密的裂痕!他挥剑的动作,已不复当年的行云流水,变得沉重而迟滞。
每一次挥剑格挡邪魔的攻击,都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和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
金色的神血洒落在焦黑的大地上,瞬间被蜂拥而上的邪魔贪婪地舔舐。
他像一尊即将彻底碎裂的琉璃神像,在邪魔狂潮中勉力支撑,身后护着的,
是残存的、同样伤痕累累的天兵神将和一些其他几界的修士。他每一次被击中,每一次吐血,
都引来身后绝望的悲呼。“战神大人——!”“玄翊上神!撑住啊!”素瑶呢?
那个被他护在心尖上,最终导致他剜我心魄的师妹呢?我冰冷的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
在一个相对靠后的、被数名天将勉强护住的角落,我看到了她。她缩在那里,
华丽的裙衫沾满尘土,那张总是楚楚可怜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惊恐,花容失色,
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在剜心台上的得意?
一个丑陋的、长满肉瘤的邪魔突破了玄翊剑光的缝隙,
咆哮着扑向战阵后方一个力竭倒地的年轻天兵!玄翊目眦欲裂,强行扭身,
断尘剑迸发出一道微弱却决绝的剑罡,险之又险地将那邪魔斩退,救下了那名天兵。
但他自己,却被另一侧数只邪魔的利爪狠狠撕中后背!“噗——!
”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金色神血狂喷而出!玄翊高大的身躯猛地一个踉跄,
单膝重重跪倒在地!断尘剑插入焦土,勉强支撑着他不至于倒下。他剧烈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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