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生白月光的错位 岁晚悠悠 著
已完结 陆泽言苏清媛
第一章:替嫁**水晶吊灯将婚纱店的镜面墙照得刺目,我攥着廉价帆布包的手指节发白。
落地镜里,姐姐苏清媛正将头纱别在盘好的发髻上,珍珠发饰折射出冷光,
映得她眼角那颗泪痣愈发妖冶。“爸,我真的不想嫁给陆泽言。”她突然扯下头纱,
昂贵的缎面婚纱在地毯上拖出刺啦声响,“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标本。
”父亲手里的雪茄抖落半截烟灰,烫在波斯地毯上晕开焦痕:“胡闹!陆家要的是苏家嫡女,
现在退婚,你让家族颜面何存?”母亲连忙按住姐姐肩膀,
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硌得她锁骨发红:“清媛,泽言年少时就对你念念不忘,
多少千金**求不来这门亲事。”我站在更衣室门口进退两难。
半小时前被佣人从出租屋拽来时,我连运动鞋都没换,此刻脚踝还沾着地铁台阶的灰尘。
镜中苏清媛突然转头,眼尾的猫眼眼线扫过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让妹妹替我嫁吧。”她突然说,涂着正红色甲油的手指指向我,“反正我们是双胞胎,
连陆泽言都分不清。”父亲的雪茄应声折断,烟灰簌簌落在西装裤上:“你疯了?
晚晚从小被丢在乡下,连基本礼仪都不懂!”“恰恰是这点好。”苏清媛拎着裙摆逼近,
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几乎将我淹没,“陆泽言娶我不过是为了年少时的救命之恩,
只要妹妹扮成我,他根本不会发现。”我后退半步撞上衣架,塑料模特的假手突然滑落,
砸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巨响。母亲皱眉打量我:“可她连婚纱都没有……”“就穿我的。
”苏清媛已经开始解背后的珍珠扣,雪白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反正尺码一样。
”三小时后,我站在圣罗兰高定婚纱里浑身僵硬。化妆师粗暴地往我脸上扑粉,
睫毛膏刷子戳得眼球生疼。镜中倒影渐渐与苏清媛重合,唯有锁骨下方那道月牙形疤痕,
提醒着我与她截然不同的人生。礼堂穹顶垂下百米长的水晶帘幕,《婚礼进行曲》响起时,
我的高跟鞋突然打滑。陆泽言及时扶住我的手肘,黑色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
表盘上的碎钻比他的眼神还要冰冷。“清媛,你终于肯回到我身边了。”他俯身时,
薄荷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喷在耳畔,我这才发现他后颈有道新鲜抓痕,
指甲形状与苏清媛今天做的美甲完美契合。交换戒指环节,陆泽言的动作突然凝滞。
铂金戒指卡在我指节处,他低头盯着我无名指上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印记。
我屏住呼吸,生怕他发现这双手从未弹过钢琴,也没摸过昂贵的珠宝。“泽言?
”司仪提醒道。陆泽言突然用力将戒指推进去,金属边缘割得皮肤生疼:“抱歉,
太紧张了。”他笑着看向宾客席,我却注意到他藏在身后的手正在发抖,
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照片的边角,隐约能看见穿白裙的女孩背影。婚宴进行到一半,
陆泽言的手机在桌下震动。他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阴沉。我装作整理裙摆凑近,
瞥见锁屏照片——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池塘边,
手里攥着枚蝴蝶发卡。“我去趟洗手间。”陆泽言起身时带翻了红酒杯,
暗红液体在桌布上晕开,像极了苏清媛涂着甲油的指尖。我鬼使神差地跟上去,
在消防通道听见他压抑的低吼:“苏清媛,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当年在池塘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后背撞上消防栓,金属冰冷的触感顺着脊椎蔓延。
原来他早就开始怀疑了。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
苏清媛发来的消息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冷光:“好好演,别露出马脚。
要是陆泽言发现你是假货,我就把你妈治病的钱全部抽走。”回到宴会厅时,
陆泽言正站在香槟塔旁与宾客交谈。他仰头饮尽香槟,喉结滚动的弧度让我想起小时候,
他落水时在水中挣扎的模样。那时我拼命将他推向岸边,发卡却被他扯落,沉入浑浊的池底。
“新娘子发什么呆?”有人突然拍我的肩膀,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苏清媛穿着黑色露背礼服,胸前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睁不开眼,
“陆泽言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她已经端起两杯香槟,鲜红的指甲划过杯壁:“来,敬我们姐妹情深。
”玻璃碰撞的脆响中,我听见她压低声音说:“别以为穿上婚纱就是真千金,
在陆泽言心里,我永远是他的白月光。”舞曲响起时,陆泽言穿过人群向我走来。
他解开西装纽扣,露出里面熨烫笔挺的白衬衫,袖口隐约透出淤青。
“可以请我的新娘跳支舞吗?”他伸手的瞬间,我看见他掌心有处结痂的伤口,
形状与我今早打碎的玻璃杯边缘完美重合。舞池灯光流转,我踩错节拍时,
陆泽言突然将我搂得极近。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快得异常:“清媛,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茉莉花香?”我的呼吸一滞,这是从小用惯的廉价香皂味道,
苏清媛向来只用祖马龙的蓝风铃。还没等我回答,陆泽言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他没有回避,
直接点开语音消息。苏清媛娇滴滴的声音在舞池中回荡:“泽言哥哥,
人家不小心把你送的翡翠镯子摔碎了,你今晚能来安慰我吗?”陆泽言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感觉到他揽在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周围宾客的目光投过来,
我突然踮脚在他耳边低语:“陆先生,需要我配合你演这出戏吗?”他愣住的瞬间,
我已经推开他,故意踉跄着撞倒香槟塔。水晶杯碎裂的声响中,我听见苏清媛的尖叫,
也听见陆泽言压抑的笑声:“苏晚晚,你果然比我想象中有趣。
”第二章:新婚夜的呢喃**奢华的婚车缓缓驶入陆家别墅,
金色的灯光透过雕花车窗洒在我身上,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陆泽言全程沉默,
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中,他侧脸的轮廓冷峻如刀削。车停稳后,他率先下车,
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提着厚重的裙摆跟在后面,
高跟鞋的细跟险些卡在缝隙里。管家恭敬地拉开门,低声道:“少爷,少夫人,欢迎回家。
”穿过挂满油画的长廊,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檀香。陆泽言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我,
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仿佛要将我看穿:“清媛,累了吗?”他的声音比白天柔和了几分,
却依然带着疏离。我垂眸掩饰眼底的慌乱,轻声应道:“有一点。
”余光瞥见他身后墙上挂着的照片,那是一张泛黄的合照,年幼的陆泽言站在池塘边,
身旁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我还是一眼认出,那女孩身上的碎花裙,
和我记忆中自己小时候穿的一模一样。进入卧室,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陆泽言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陪我喝一杯?
”他递来酒杯的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早已是相伴多年的夫妻。我接过酒杯,
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手指,心中一颤。抿了一口烈酒,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灼烧而下,
我强装镇定:“泽言,你今天在婚礼上,好像有心事?”他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是吗?大概是太累了。”说着,他走到窗边,拉开丝绒窗帘,
月光倾泻而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边,“清媛,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表面却不动声色:“小时候?太久了,都快记不清了。
”陆泽言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是啊,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分不清,
记忆里的那个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他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又很快被黑暗掩盖。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
脸色瞬间阴沉,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谁的电话?
”“无关紧要的人。”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清媛,这些年,我找得你好苦。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着威士忌的醇香,“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我浑身僵硬,任由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耳垂,那是苏清媛最敏感的地方,
可我却毫无感觉。突然,他的动作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清媛,
你的耳洞……”我这才想起,苏清媛有耳洞,而我没有。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慌乱地解释:“前段时间发炎,就先封住了。”祈祷他不会发现这个破绽。
陆泽言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他转身走向衣柜,
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送给你的新婚礼物。”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中间镶嵌的鸽子蛋大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喜欢吗?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很漂亮,谢谢。”心里却在想,这枚戒指,
原本应该戴在苏清媛手上吧。陆泽言将戒指取出,握住我的手,却没有立刻戴上:“清媛,
你知道吗?这枚戒指,我准备了十年。”他的目光深邃如渊,仿佛要将我吸入其中,
“从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把它送给你。”我的呼吸一滞,
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闷热的夏天,小陆泽言在池塘边玩耍时不慎落水,
我拼尽全力将他拉上岸,慌乱中,我最心爱的蝴蝶发卡掉进了水里。后来,我被送回了乡下,
再也没见过他。“泽言,你真的确定,救你的人是我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生怕引起他的怀疑。陆泽言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当然!
虽然当时年纪小,但我永远记得,那个救我的女孩,穿着碎花裙,扎着羊角辫,
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说到这里,他突然凑近,在我颈间轻嗅,
“就像现在的你。”我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的话让我又惊又喜。惊的是,
原来他一直记得;喜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心中的白月光,竟然是我。然而,
还没等我开口,陆泽言突然神情恍惚,眼神变得迷离。他松开我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靠在墙上:“晚晚……晚晚是你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眷恋,
与刚才的偏执截然不同。我震惊地看着他,心跳如擂鼓。他口中的“晚晚”,
不正是我的小名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旧发卡,
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那枚发卡锈迹斑斑,边缘有些磨损,却被他保存得很好,
正是我当年丢失的那枚蝴蝶发卡。“晚晚,你看,我一直留着它。”他的声音哽咽,
“这些年,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泪水从他眼中滑落,
滴在发卡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泽言,我……”话未说完,
陆泽言突然清醒过来,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看着手中的发卡,又看看我,
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抱歉,我……我喝多了。”他迅速将发卡收进口袋,
转身走向浴室,“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心的疑惑和复杂。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坐在床边,思绪万千。原来,陆泽言一直记得我,
可他却错把苏清媛当成了救命恩人。而苏清媛,又会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做出什么事来呢?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苏清媛发来的消息:“今晚表现不错,继续演下去。别忘了,
**命还在我手里。”看着这条消息,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我不会再任人摆布,既然命运让我以苏清媛的身份嫁给陆泽言,那我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而这枚旧发卡,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浴室的门打开,陆泽言穿着浴袍走出来,
头发还在滴水。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睡吧。”说着,
他走到另一张床前,躺了下去,背对着我。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
这个新婚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开始,而我和陆泽言之间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三章:记忆碎片**晨光透过**蕾丝窗帘,在米白色的波斯地毯上切割出菱形光斑。
我对着梳妆镜梳理长发,指尖触到发梢分叉处时,身后传来陆泽言领带夹相撞的清脆声响。
“早餐在楼下。”他的声音裹着薄荷牙膏的凉意掠过耳畔,
镜面映出他替我整理发尾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道月牙形疤痕赫然在目。
我猛地缩肩,那是十岁那年从树上摔下,他慌乱拉我时被树枝划伤的印记,
可此刻他垂眸的神色,分明像在触碰一件陌生的瓷器。餐桌上的气氛诡谲得如同凝固的蜂蜜。
陆泽言将煎蛋切成整齐的方块,忽然开口:“清媛,下周老宅有家族聚会。
”他的银质刀叉磕在骨瓷盘上,迸出细小的火星,“母亲生前最疼你,她书房里的东西,
你若想要……”我捏着咖啡杯的手骤然收紧,滚烫的液体溅在虎口。陆母去世前三个月,
我曾以“苏清媛”的身份去探望,老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我的手腕,
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晚晚快跑……清媛她……”话未说完就被匆匆赶来的佣人打断。
“我想去看看。”我装作不经意地搅动方糖,“听说伯母收藏了很多老照片?
”陆泽言切牛排的动作凝滞了半秒,酱汁在盘里晕开暗红色的涟漪:“她确实有本相册。
”他放下刀叉,用亚麻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不过里面都是些陈年旧事,
你不会感兴趣。”深夜的书房弥漫着雪松与皮革的气息。我跪在波斯地毯上,
借着手机冷光翻找书柜第三层暗格——这是白天趁陆泽言开会时,
从管家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捕捉到的线索。指尖触到皮质相册的瞬间,整座别墅突然陷入黑暗。
“在找什么?”陆泽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火机的蓝光骤然亮起,
映得他的轮廓如同从阴影里长出的怪物。火苗跳跃间,我瞥见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似乎握着什么金属物件。“停电了,我……”我的后背抵住冰凉的书柜,
喉结不受控地滚动。手机从掌心滑落,屏幕亮起的刹那,
相册里那张泛黄的照片赫然入目——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池塘边,
露出半截手腕上的红绳手链。陆泽言的脚步突然逼近,皮鞋踏碎满地月光。他俯身时,
我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和新婚夜他贴在我颈间轻嗅时一模一样。“清媛,
”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你好像对我的过去,格外感兴趣?”黑暗中,
我摸到相册夹层里硬挺的纸片。还未抽出,陆泽言已经直起身,打开了应急灯。
暖黄的光线里,他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相册,瞳孔猛地收缩。“这是母亲的东西。
”他伸手来夺,袖口滑落露出内侧的纹身——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和我丢失的发卡上的图案如出一辙。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书桌,抽屉应声弹开,
一枚生锈的口哨骨碌碌滚到脚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暴雨倾盆,
小陆泽言在池塘边玩耍时不慎落水,我拽着岸边的芦苇拼命将他往岸上拉。慌乱中,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口哨掉进水里,发卡也被扯落。等大人赶来时,
苏清媛不知从哪冒出来,哭着扑进陆泽言怀里。“你还记得这个口哨?”我弯腰拾起,
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陆泽言的喉结剧烈滚动,伸手来抢的动作却在半空僵住。
“这是……”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门,“我小时候的东西。”“是晚晚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十岁那年救你的人,是晚晚。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陆泽言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近乎癫狂的颤抖:“苏清媛,
你玩够了没有?”他猛地扯开领带,脖颈青筋暴起,“当年明明是你……”“是我!
”我将相册摔在桌上,照片散落一地,“你看清楚,照片里的红绳手链,
和我现在戴的是不是一模一样?”我撸起袖口,
露出内侧淡粉色的疤痕——那是救人时被芦苇划破留下的印记。
陆泽言的眼神在照片与我的手腕间来回游移,脸色越来越白。突然,
他抓起桌上的相框砸向墙壁,玻璃碎裂的声响中,
我听见他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举着手电筒冲进来,看到满地狼藉时脸色骤变:“少爷,苏**来了。”话音未落,
苏清媛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推门而入,香奈儿五号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她扫了眼地上的照片,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指向我:“妹妹这是干什么?翻泽言的东西,
也太没家教了吧?”陆泽言猛地转身,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眼神像头被激怒的兽:“苏清媛,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当年在池塘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清媛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如常。她踩着满地玻璃碎片走近,
伸手要挽陆泽言的胳膊:“泽言,你喝醉了,我们回房休息……”“别碰我!
”陆泽言甩开她的手,后退时撞倒了花瓶。瓷片飞溅间,我看见苏清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她突然捂住心口,踉跄着倒在地上:“泽言,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管家慌忙要去扶她,
我却弯腰捡起一张照片——那是陆母年轻时的合影,
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感谢晚晚救了阿言,清媛那孩子却抢了她的发卡。
”“苏清媛,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将照片甩在她面前,“陆伯母临终前,
都在念叨要把真相告诉泽言!”苏清媛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陆泽言冲过来抓起照片,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
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砸向墙面。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墙纸流淌,在月光下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滚!”他指着门口,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都给我滚!
”苏清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管家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轻轻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陆泽言粗重的喘息声。他突然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指缝间渗出泪水:“晚晚……原来真的是你……我竟然……”我站在原地,
看着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十年的错位,二十年的谎言,
终于在这个夜晚撕开了第一道裂缝。而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又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第四章:试探**晨光刺破厚重的窗帘,陆泽言早已不见踪影,
只留下床头柜上未拆封的胃痛药和一张潦草的便签:“老宅晚宴,七点前准备好。
”字迹力透纸背,像极了他昨夜攥着照片时青筋暴起的模样。我对着镜子戴上珍珠耳钉,
冰凉的触感让思绪回到凌晨三点。当时陆泽言醉醺醺地撞开卧室门,浑身酒气,
却固执地捧着那本残破的相册:“晚晚,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
”他滚烫的额头抵在我肩头,“可为什么,
为什么连母亲都瞒着我……”梳妆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苏清媛的消息跳出来:“别以为拿出几张破照片就能翻案,今晚宴会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配图是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陆家老宅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若白昼,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毒蛇吐信。我刚踏入大厅,
就撞上苏清媛挽着陆泽言的胳膊,她身上那件高定礼服的刺绣,
竟与我落水那天穿的碎花裙图案如出一辙。“妹妹来啦。”她笑容甜美,
指甲却狠狠掐进陆泽言的小臂,“泽言还说要去接你呢,真是疼你。
”陆泽言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西装袖口闪过蝴蝶纹身的一角:“去花园透透气?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我们刚走到玫瑰花墙下,
苏清媛的高跟鞋声就急促响起。“等等!”她举着香槟杯追到喷泉边,“泽言,
张总说要和你谈合作,不过……”她故意停顿,眼波流转,“他好像对妹妹更感兴趣呢。
”陆泽言皱眉正要开口,我突然指着喷泉中央的雕塑:“泽言,你看那尊人鱼雕像,
和十年前池塘边的好像。”我顿了顿,声音放轻,“记得吗?当时你落水,喝了好多脏水,
上来后一直咳嗽,还是我……”“够了!”苏清媛突然将香槟泼在我脸上,
冰凉的液体顺着睫毛滑进眼睛,“妹妹年纪小,总爱说胡话,泽言你别往心里去。
”她转身时,耳后的珍珠坠子擦过我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陆泽言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扯下领带扔在地上,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苏清媛,你当我是聋子?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当年在池塘边,晚晚救我时被芦苇划破手腕,
现在她身上还有疤,你呢?”苏清媛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笑出声来:“泽言,
你不会真的被这个冒牌货骗了吧?”她撩起袖口,光洁的皮肤上没有半点痕迹,
“我看是她和佣人串通好,故意伪造伤口。”就在这时,陆泽言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惨白。苏清媛瞥了眼屏幕,笑容更加得意:“是当年的老管家?
真不巧,他上个月已经被我辞退了。”“你说什么?
”陆泽言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清媛耸耸肩,
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把玩着珍珠项链:“泽言,你以为那些陈年旧事,真的能翻案?
”她凑近陆泽言,声音放得极轻,“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在你父亲面前求情,
陆家早就破产了。”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苏清媛不仅抢走了我的功劳,
还以此要挟陆家。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天在老宅,陆母拽着我的手,
的最后一句话是:“清媛她……用公司机密威胁你伯父……”“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陆泽言突然冷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苏清媛,你挪用公款、伪造合同的证据,
我已经交给警方了。”苏清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几步,
高跟鞋卡在鹅卵石缝隙里:“不可能……你明明……”“我早就开始调查了。
”陆泽言的眼神冰冷如刀,“从发现你连我最讨厌香菜都不知道的时候,
从你每次说起童年都眼神躲闪的时候。”他顿了顿,看向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温度,
“直到晚晚出现,我才确定,原来我找了十年的人,一直在我身边。”“不!
”苏清媛突然发疯似的扑向我,指甲直朝我眼睛抓来,“都是你!要不是你,
泽言永远都是我的!”陆泽言眼疾手快地将我护在身后,苏清媛的指甲重重刮在他脸上,
立刻渗出三道血痕。“你疯了!”他怒吼一声,反手将苏清媛推倒在地。苏清媛坐在地上,
礼服沾满泥土,她突然笑起来,笑声凄厉而疯狂:“苏晚晚,你以为你赢了?告诉你,
妈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敢动我,她就……”“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
陆泽言的手还停在半空,眼神里满是厌恶:“你不配提晚晚的母亲。”我蹲下身,
看着苏清媛惊恐的眼神,轻声说:“姐姐,你输了。”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你当年买凶追杀我的证据,还有,母亲的手术费,我已经凑齐了。
”苏清媛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远处传来警笛声,陆泽言伸手将我拉起来,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走吧,这里交给警察。”我们转身离开时,
我听见苏清媛在身后尖叫:“苏晚晚,我不会放过你的!”但我知道,
这场长达十年的错位游戏,终于要结束了。走出老宅大门,夜风袭来,
陆泽言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冷吗?”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摇摇头,
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怀疑姐姐不是当年的人?
”陆泽言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感觉。小时候的你,眼睛里有光,而她没有。
”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我太蠢,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在他肩头,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没关系,现在真相大白就好。”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这一章通过宴会中的冲突与对峙,进一步推动了故事发展。
若你觉得某个情节的节奏、对话还需调整,或是想增添新元素,随时告诉我。
第五章:暗流涌动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渐渐消失在陆泽言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
指腹不经意擦过我锁骨处的旧疤,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心头一颤。“回家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回到陆家别墅,客厅里的落地钟敲响十一下。陆泽言松开领带,
露出脖颈处被苏清媛抓伤的红痕,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格外刺眼。“去休息吧,
今晚……”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连串陌生号码。
他皱着眉头挂断电话,脸色却愈发凝重:“是苏清媛的人。”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警惕,
“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单独出门。”我点点头,
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苏清媛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梳妆台上的手机适时响起,
是母亲主治医生发来的消息:“苏**,你姐姐今天突然来医院,说要转院。
”我攥紧手机,指甲几乎要将屏幕划出裂痕。“怎么了?”陆泽言注意到我的异样,
伸手拿过手机。他快速浏览完消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果然开始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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