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千金顶替我?我换脸杀回来了! 那就吃个桃 著
已完结 苏晚林淑仪顾衍
豪门生日宴上,我被假千金一刀划破脸。养父母冷眼看着我被拖走:“疯子就该去精神病院。
”十年后我整容归来,他们却跪在我脚边。“晚晚,当年是我们错了。
”我踩碎养母的珍珠项链轻笑:“当年你们亲口说——苏晚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
索命的恶鬼。”---雨水,笼罩着这片被高墙圈禁的荒芜之地。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陈年铁锈和腐烂气息混合的味道。“哐当——”铁门缓缓开启,
门内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异常单薄,裹在一件洗得发白的宽大病号服。
她微微佝偻着背,动作带着僵硬。黑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滑过她瘦削的下颌线。她没有伞,也没有行李。空荡荡的双手垂在身侧,只有右手腕内侧,
一道狰狞的深褐色疤痕,蛰伏在纤细的骨头上,无声地诉说着什么。雨水打在那疤痕上,
蜿蜒流下。她停在门口,没有立刻踏入雨中。那双眼睛,抬了起来。那是一双沉寂的眼睛,
里有劫后余生的狂喜,没有重获自由的迷茫,只有死水般的平静。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滑下,
滴进眼睛里,她却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目光穿透雨幕,投向远方城市模糊的轮廓,
那里有璀璨的灯火,喧嚣的人声,有她曾经拥有又彻底失去的一切。“苏晚。
”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穿着深蓝色制服的护工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
手里捏着一张纸片。“拿着。”她伸出苍白的手,接过了那张纸。是她的“出院证明”。
她低下头,目光在那几个打印出来的、毫无生气的字上停顿了一瞬。“苏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穿了十年冰封的壁垒。眼前灰蒙蒙的雨幕骤然扭曲。
刺眼的、令人眩晕的旋转水晶灯吊顶,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梦幻泡影。
她站在人群的中心,身上那件昂贵礼服裙摆压着脚踝,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今天是她的生日,苏家为她举办的十八岁成人礼,全城名流汇聚。
她端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指尖冰凉。目光不受控制地穿过人群,
落在那对光彩照人的“父母”身上。苏振邦,她的养父,
正意气风发地与某位政要谈笑风生;林淑仪,她的养母,仪态万方地挽着丈夫的手臂,
笑容温婉得体。他们是这浮华世界的中心,是她的天与地。可就在今天早上,
一份冰冷的亲子鉴定报告毫无预兆地捅破了这精心粉饰了十八年的幻梦。
报告上那清晰无比的“无血缘关系”几个字,像烙印一样灼痛了她的眼睛和心脏。
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她只是一个……被错抱的、鸠占鹊巢的赝品。而真正的明珠,
那个叫林薇薇的女孩,此刻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大厅不起眼的角落,
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洗得发白的旧裙子,眼神怯懦,像一只误闯进黄金笼子的受惊麻雀。
林薇薇的存在,就是对她身份最彻底的否定。“晚晚?晚晚?
”林淑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怔忡。“怎么愣着?是不是不舒服?
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极其自然地抚上她的额头,动作轻柔,
带着熟悉的、属于“母亲”的关切温度。苏晚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想后退,
想避开这虚伪的触碰。“没…没事,妈妈。”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陌生得可怕。目光仓惶地扫过林淑仪那张依旧雍容华贵的脸,
试图从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深处,找到一丝一毫关于那份报告、关于林薇薇存在的波澜。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的慈爱。这慈爱此刻却像最锋利的嘲讽,
狠狠剜着她的心。他们知道!他们一定早就知道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平静?这温柔是假象,
是毒药!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暴露在所有人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哇!好漂亮的蛋糕!
”人群忽然爆发出惊叹和掌声,转移了焦点。
一个足有七层高的巨大生日蛋糕被佣人们缓缓推了出来,
上面精致的翻糖人偶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礼服裙,栩栩如生。
蛋糕顶端插着象征成年的“18”数字蜡烛,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一张虚伪的笑脸。“快,
晚晚,去许愿吹蜡烛!”林淑仪笑着,轻轻推了她一把,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苏晚被推到那梦幻的蛋糕前。
周围所有的声音——祝福声、欢笑声、悠扬的小提琴声——都变成尖锐的噪音,
疯狂地冲击着她的耳膜。那份报告冰冷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
林薇薇那双怯懦却带着渴望的眼睛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养父母那张完美无瑕的慈爱面具下,
是令人作呕的虚伪算计!“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一个尖锐的声音猛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宴会厅里所有的浮华乐章!苏晚猛地转身,
不再是那个优雅的苏家千金,而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受伤母兽,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锁定躲在人群后、正用复杂眼神看着蛋糕的林薇薇!“是你!
是你这个**!!”她尖啸着,狠狠撞开挡在身前的宾客,
直扑向那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女孩!“啊!”林薇薇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后退,
绊倒在地。苏晚扑了上去,骑坐在她身上,双手死死掐住林薇薇纤细的脖子,
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个**的冒牌货!小偷!!
”她嘶吼着,唾沫星子喷溅,长发凌乱地粘在脸上,状若疯魔。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剩下被欺骗和背叛点燃的、毁灭一切的疯狂怒火。“放开我!救命!”林薇薇徒劳地挣扎,
脸憋得通红,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周围的宾客惊呆了,短暂的死寂后,
爆发出更大的惊呼和混乱。有人试图上前拉扯,但被苏晚疯狂挥舞的手臂打开。“滚开!
都给我滚开!你们这些骗子!帮凶!”苏晚厉声尖叫,眼神狂乱地扫过人群,
最终定格在那对“父母”身上。苏振邦和林淑仪就站在那里。苏振邦脸色铁青。
林淑仪则紧紧捂着嘴,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里,此刻除了惊愕,
更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释然?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的快意?
仿佛这一幕,终于撕下了长久以来精心维持的假面。就在这混乱到极致的顶点,
就在苏晚因那冰冷的眼神而动作微滞的瞬间——地上挣扎的林薇薇,
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气,她猛地抬起一只手,手中赫然紧握着一件东西!
是一把用来切割蛋糕的餐刀!刀锋锐利!“啊——!
”一声比刚才更加凄厉、饱含剧痛的惨叫,几乎要掀翻整个宴会厅华丽的水晶吊顶!刀光!
一道快得无法捕捉的银光,带着决绝的狠厉,猛地划过!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苏晚只觉得右脸颊传来一阵短暂的、奇异的冰凉,
像被一片极薄的冰凌轻轻擦过。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被活生生撕裂的剧痛,
瞬间席卷了她的感官!那痛楚如此尖锐、如此霸道,仿佛要将她的头颅劈开!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液体,喷涌而出,模糊了她右眼的视线。
整个世界在瞬间变成了粘稠的、令人作呕的猩红色。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
有什么温热的、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正顺着脸颊的弧度,失控地往下滑落,
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她僵硬地、难以置信地抬手,
指尖颤抖着触碰到脸颊上那道狰狞绽开的豁口。湿滑,温热,深不见底。
世界在她眼前疯狂旋转、变形、崩塌。宾客们惊恐的面孔,养父母那两张此刻无比陌生的脸,
在猩红的视野里模糊成两团冷漠的阴影。“呃……”她踉跄着向后倒去。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然而身体的疼痛,
远不及视野中捕捉到的最后画面带来的万分之一冰冷。苏振邦和林淑仪,她的养父养母,
她曾经最依赖、最信任的“父母”,就站在几步之外。他们没有上前,没有惊呼,
甚至脸上连一丝一毫的痛心和焦急都找不到。苏振邦依旧是那副冰冷铁青的面孔,
眼神锐利地剖析着她的狼狈和不堪。林淑仪捂着嘴的手已经放下,脸上残留着惊愕,
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之前那一闪而过的冰冷释然和隐秘快意,
此清晰无比地刺入了苏晚的意识深处。那眼神在说:终于,结束了。紧接着,
几个穿着深蓝色制服、身材魁梧的护工钻出,围了上来。粗粝冰冷的手像铁钳一样,
毫不留情地抓住她还在痉挛挣扎的手臂和腿脚。“不……”苏晚试图挣扎,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放开我……爸……妈……”她徒劳地看向那对高高在上的“父母”,
最后的乞求。林淑仪别开了脸,避开了她的目光。苏振邦则上前一步,
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威严,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混乱和她的呜咽,
也砸碎了苏晚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这孩子……精神一直就不太稳定。
没想到今天受了点**,竟然……”他停顿了一下,
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痛心和无奈:“病得这么重。看来,普通的地方是待不了了。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被粗暴架起的苏晚,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亟待处理的麻烦垃圾。
“送她去该去的地方吧。”他对着护工,下达了最后的判决,好好‘治疗’。毕竟……疯子,
就该待在精神病院里,别出来祸害人。”“疯子”两个字,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世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在意识彻底沉沦之前,她最后看到的,
是林薇薇那张布满惊惧泪痕的脸上,嘴角极其细微地、不受控制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将苏晚从那个血腥残酷的幻境中拽回现实。
指尖下是那张薄薄的、浸了雨水的出院证明纸片,“苏晚”两个字在雨水中晕染开来,
模糊不清。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古井中,
冰层下的幽暗火焰无声地燃烧得更加炽烈。十年炼狱,只为今日。她松开手,
任由那张象征过去的纸片被浑浊的泥水卷走、吞噬。然后,她迈开脚步,
踏入了漫天冰冷的雨幕之中,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灰蒙蒙的雨帘尽头。十年光阴,
足够沧海变作桑田,也足够让一个名字从云端跌落泥沼,再被彻底遗忘。如今,
这座城市最顶级的私人心理诊所“静海”内,首席心理医生“沈念”的名字,
却成了上流社会趋之若鹜的金字招牌。预约排到了半年后,诊金高得令人咋舌。
传闻这位沈医生不仅专业能力超绝,更有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
尤其是她身上那种混合着距离感的清冷气质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脆弱感,
让无数见过她的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些身处高位、内心却无比孤独的精英们。此刻,
诊室内光线柔和。顾衍,顾氏集团年轻的掌舵人,也是当年苏晚名义上的未婚夫,
正姿态放松地靠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后那位“沈念”医生身上。
她穿着剪裁精良的白色医师袍,内搭米色高领羊绒衫,衬得脖颈纤细修长。
一头柔顺的黑发在脑后松松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
肌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得如同顶级工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顾衍见过无数美人,
但眼前这位沈医生,却让他有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然而细看,这张脸又是完全陌生的。
“沈医生,”顾衍开口,声音低沉:“最近睡眠还是不太好。
总是梦见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斟酌词句,
“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沈念”——或者说,
已经彻底改头换面的苏晚——微微颔首,指尖轻轻点着摊开的笔记本。
她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顾先生,创伤记忆的闪回在压力增大时确实容易重现。
尤其是……”她抬眼,目光平静地直视着顾衍,“涉及到重大变故,比如……失去重要的人。
”“失去重要的人”几个字,她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遍的心理现象。然而,
顾衍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他紧紧盯着“沈念”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清澈瞳仁里,
捕捉到一丝一毫的试探或者别的情绪。“沈医生,”他缓缓开口:“你似乎……对我的过去,
很了解?”他身体微微前倾,属于商界巨鳄的强大气场无声地弥漫开来,带着压迫感。
苏晚迎着他的审视,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唇角还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弧度。
那笑容恰到好处,温婉无害。“顾先生多虑了。作为您的心理医生,了解一些背景信息,
是为了更好地帮助您。况且,”她顿了顿,语气放得更柔和,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理解:“像您这样地位的人,十年前苏家那场……轰动全城的变故,
很难不让人有所耳闻。”她巧妙地避开了“真假千金”、“丑闻”等尖锐词汇,
只用了模糊的“变故”,显得既专业又得体。顾衍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放松了些许,
但眼底深处那抹探究并未完全散去。他靠回沙发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昂贵的腕表表盘。
“那件事……”他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复杂:“确实改变了很多东西。”“改变是生活的常态,
顾先生。”“关键在于我们如何看待和处理这些改变带来的情绪。自责,
往往是其中最沉重、也最无益的一种枷锁。”她的目光坦然而温和,仿佛能包容一切。
顾衍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到她脸上。那种奇异的熟悉感又来了,像一缕抓不住的烟。
他试图回忆,却只触及一片模糊的空白。“沈医生,”他忽然问,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诊室里安静了一瞬。窗外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苏晚完美无瑕的侧脸上投下几道明暗交错的线条。她闻言,微微偏过头,
迎上顾衍审视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带着点困惑的浅笑。“顾先生真会开玩笑。
”“您是商界翘楚,日理万机,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心理医生,在回国开设这家诊所之前,
一直在国外学习和工作。我们……应该没有交集的机会。”她语气坦然,眼神清澈见底,
没有丝毫闪躲,完美得无懈可击。顾衍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像是在确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最终,他眼底的探究沉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混合着欣赏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味。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表情:“也许吧。沈医生身上,有种让人……印象深刻的气质。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和你聊天,很舒服。”“这是我的荣幸。
”苏晚微微颔首,姿态专业而疏离。“时间差不多了,顾先生。关于您提到的梦境困扰,
我建议我们可以尝试一些引导性的放松练习,
配合认知行为疗法……”治疗在专业而平和的氛围中结束。顾衍起身,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诊室里投下一片阴影。他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
回头看向正在整理笔记的苏晚。“沈医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下周的时间,我希望你能空出来。有个私人晚宴,需要一位……合适的女伴。
”他没有用“邀请”,而是直接用了“需要”,带着上位者惯有的掌控。
苏晚整理纸张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抬起头时,
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得体的浅笑:“顾先生的邀约,是我的荣幸。我会让助理协调好时间。
”顾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诊室。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诊室内瞬间恢复了寂静。
苏晚脸上那温婉无害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右脸颊。那里,
光滑细腻,完美得如同最上等的瓷器,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当年那道狰狞刀疤的痕迹。
每一次触碰,指尖传来的都是昂贵硅胶和自体组织精心构建的虚假触感。十年炼狱,
千刀万剐,从血肉模糊到面目全非,再从地狱里爬出来,
用一张全新的、毫无瑕疵的脸作为武器。她拿起桌上那份伪装成普通财经报告的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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