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鸟语打脸太子 居林小黑 著
已完结 林睿翡翠萧承稷
1鹦鹉惊魂太后噎喉濒死,我徒手抠出花生救了她。帝王问我要何赏赐,
满殿目光灼灼看我。谁不知我痴缠太子萧承稷整七年。
可太子肩头那只绿毛鹦鹉突然扑向我尖叫:“快逃!快逃!东宫吃人!
”我惊觉自己竟能听懂鸟语,浑身冰凉:“臣女只求想要十万斤!”帝王震怒:“什么?
边关战事吃紧,国库空虚,你竟贪心要十万金?”“不,陛下,
臣女求的是为边关战士添十万斤粮草。”太子萧承稷冷笑:“既如此忧国,
不如嫁那刚战死的林少将军!”我含笑应下,成了全城笑柄。三月后北境大捷,
林睿活着回朝。他当众将我染血的护身符按在胸前:“此物护我杀出重围,夫人大恩,
以命相报。”太子疯了般砸碎东宫:“她本该是我的!
”绿毛鹦鹉歪头补刀:“吃不到~酸掉牙~”*“朕问你,要何赏赐?”帝王的声音不高,
却像投入滚油的水珠,瞬间炸开了整个千秋殿。丝竹管弦之声早已停歇,
无数道目光带着戏谑密密麻麻钉在我身上。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
我刚刚从鬼门关拽回了太后。那颗该死的花生米卡在她喉咙里,脸憋得紫胀。满殿御医内侍,
除了筛糠就是干瞪眼。是我,顾不得仪态,扑过去用手指将那祸根硬生生抠了出来。此刻,
太后倚在宽大凤座上,气息未匀。她的目光却越过殿中重重人影,精准落在我脸上。
随即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嘉许,投向了太子萧承稷的方向。那眼神里的意思,
连殿角的小黄门都懂。所有人都懂。毕竟,我容紫烟,
七年前在御花园的杏花雨里被太子萧承稷那身明黄蟒袍晃花了眼。
从此“恬不知耻”、“不知天高地厚”地追着他跑,成了上京城勋贵圈子里嚼烂了的笑话。
整整七年。今日救驾之功,天赐良机。不趁机求赐婚,绑死东宫,更待何时?
千秋殿静得可怕,连呼吸都刻意压低。帝王微微倾身,目光沉静温和:“容卿之女,
救太后于危厄,功莫大焉。说吧,想要何赏赐?朕,无有不应。”“无有不应”四字,
激起更大涟漪。无数目光更加灼热,几乎要将我烧穿。下首太子萧承稷那道视线,
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审视,还有一丝被冒犯领地般的烦躁。我喉头干得发紧,指尖冰凉,
下意识想捕捉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然而,目光刚刚抬起,“嘎!嘠!”几声鸟鸣,
毫无预兆地响在死寂的大殿之上。那是太子宫里的绿毛大鹦鹉“翡翠”。
它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径直朝我飞来。我不由伸出手,接住了它。翡翠浑身翠绿的羽毛炸开,
如同一个绒球!那双黑豆般的小眼睛瞪着我,还说:“东宫吃人!吃人!不要去!”!
我愕然,它在说什么?“快逃!远离东宫!否则就是拔舌惨死的下场!
”翡翠说了一段完整的句子,一股冰冷的寒气从我的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
四肢百骸都是寒意。我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旁人似乎并没有听懂这个扁毛畜所说的话。太子皱了皱眉,
略带不悦地瞥了一眼叛变的翡翠,吩咐内侍将翡翠抓走。
被握着内侍掌中的翡翠一直喊:“女人,记住,别嫁东宫!
嫁林将军...”后面的话戛然而至,因为它已经被太子扔了出去。“容紫烟?
”帝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的催促。我猛地低下头,避开所有人探究的目光。
心中思忖,我要信这鸟语,还是坚守七年的痴恋?2十万斤粮草再抬眸时,
恰巧看到太子与庶妹对视的目光,我心中有了决断。“陛下,臣女斗胆,
要十万斤...”我话音未落,太子就气急败坏指责,“什么?容紫烟,你是穷疯了吗?
边关战事正吃紧,国库空虚,你竟敢贪婪至此,要十万金?”所有人都被我的要求震惊住,
看我的眼神犹如看傻子。太后脸上的慈祥笑意僵住。帝王威严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痕,
看我的目光也沉了沉。我福身道:“陛下,臣女所求的确是十万斤,恳请陛下恩准,
将这十万斤粮草添给边关战士!”满场死寂。比刚才更彻底、更诡异的死寂。
所有期待的目光瞬间凝固,随即化为错愕、茫然,然后是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空气仿佛被冻住了。我清晰地听到玉箸掉落在金盘上的清脆声响。而更多的目光,
则带着**裸的鄙夷和嘲讽,像无数根针扎来。蠢货!天赐良机就这样浪费?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在这时,一声嗤笑,清晰无比地响起。是萧承稷。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琉璃酒盏,杯底与案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嗒”一声。他微微侧身,
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望向我,里面盛满了浓稠的轻蔑与被冒犯的愠怒。“呵,
”他唇角勾起凉薄的笑意,“容**如此忧国忧民,怜惜边关将士,这份赤诚,
当真是感天动地。”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糖霜的毒药。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冰冷刀锋。
“孤听闻,镇北将军府的林睿少将军,为阻北狄铁骑,身陷重围,力战殉国,
其衣冠冢不日便将送回京城。如此英烈,岂不正是容**心之所系?”他顿了顿,
欣赏着我煞白的脸色,眼中恶意更浓,一字一句,
清晰如刀:“既然容**对边关将士情深义重,
不如……就嫁与这位为国捐躯的林少将军如何?以全你敬仰英烈之心,
也免了你这份无处安放的‘大义’!正好,全了你这份‘痴心’!”此言一出,
整个千秋殿沉寂了一瞬,随即彻底热闹了!惊呼声、抽泣声、兴奋的低语声瞬间交织。
嫁给一个死人?衣冠冢?这和羞辱鞭尸有何区别!连帝王都沉声喝道:“承稷!慎言!
”太后也变了脸色。无数目光再次聚焦,等着看我崩溃。我站在风暴中心,
感觉不到愤怒羞耻,只有彻骨寒冷。那只绿毛鹦鹉翡翠又悄悄摸了进来。
在萧承稷说出“林睿”名字的刹那,疯狂扇动的翅膀竟然诡异地停滞了一瞬!它歪着小脑袋,
黑豆眼死死钉在太子身上,尖喙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诅咒。然后,它猛地转向我,
小脑袋急促地点了点!“嫁!答应他!”它的催促让我更为心烦意乱,
掌心被指甲掐破的痛感才让我混乱的脑子冷静下来。一股冰冷的决绝,压倒了所有恐惧。
远离东宫!远离萧承稷!这是那只鸟拼死发出的警告!一个死人的衣冠冢,
反而是安全的囚笼,绝佳的庇护所!我缓缓抬起头,脸上竟没有崩溃泪水,唇色苍白,
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空洞。迎着萧承稷那充满恶意、笃定我会崩溃的目光,
我清晰地开口:“臣女认为太子殿下的建议极好。”声音不大,压过了所有嘈杂。
“林少将军为国捐躯,英烈无双。能为其守节,是臣女的福分。臣女……愿嫁!
”“……”这一次,连空气都彻底死透了。针落可闻。萧承稷脸上的嘲讽彻底僵住,
如同被人迎面掴了一掌,凤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愕然和难以置信。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我这个追了他七年的痴心蠢货,会如此平静地应下这羞辱的“恩典”!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青。帝王和太后震惊复杂。满殿勋贵,鸦雀无声。
看向我的目光,变成了惊骇和看疯子般的不可理喻。就在这片死寂中,
翡翠又喊了起来:“嘎!嫁!嫁!福分!福分!”“气死他!气死他!活该!活该!嘎嘎!
”然后,它扑棱棱飞起,竟径直越过众人头顶,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细小的爪子紧紧抓住我肩头的衣料,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颊,
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太子愕然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鹦鹉倒戈亲近我,
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和愤怒。脸色铁青彻底转为骇人的阴鸷,但此时帝王开口了。“容紫烟,
既然这是你所求,朕自当无有不应,立即筹集十万斤粮草运往边境,而你,三日后过门!
”“谢陛下隆恩!”我快速跪下,谢的是粮草之事。大殿内气氛诡异,
宫宴艰难地维持到结束。3冥婚风波圣旨很快到了府上。“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容氏紫烟,淑慎性成……救驾有功……念其敬慕英烈,忠义可嘉,
特赐婚于故镇北少将军林睿……容氏过门,当恪守妇道,为夫守节,以彰贞烈。钦此!
”老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容府正厅回荡,“为夫守节,以彰贞烈”八字,如同无形的烙印。
父亲容正清,堂堂吏部侍郎,脸色铁青地跪在最前面,肩膀颤抖。母亲直接瘫软在地,
压抑呜咽。“臣……领旨谢恩。”父亲的声音屈辱沙哑。宣旨太监刚走,
容府压抑的平静被撕碎。“孽障!你这个孽障啊!”父亲猛地转身,双目赤红,
扬手狠狠朝我掴来!掌风凌厉。我没有躲。脸上**辣痛,耳朵嗡鸣。“老爷!
你打她做什么!”母亲尖叫扑来抱住父亲手臂,泪如雨下,
“烟儿……我的烟儿命苦啊……”“命苦?她自找的!”父亲气得发抖,“我容正清的脸面,
容氏一族的清誉,今日全被你丢尽了!嫁给一个死人?守活寡?容紫烟!
太子殿下那分明是……”“父亲,”我抬手擦去嘴角血丝,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
“圣旨已下。况且,女儿心意已决。”“心意已决?”父亲像听到天大笑话,
“你对他林睿有什么心意?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七年来心心念念的是谁?是太子!
是东宫!你……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房梁上响起:“鬼才迷他!烂东宫!臭太子!嘎!”是翡翠!
不知道它是何时跟了过来的,但它是东宫之物,我养不得。它站在房梁上,歪着小脑袋,
黑豆眼鄙夷地瞥了一眼暴怒的父亲,尖喙开合,只有我发现了它偷溜来此。“父亲,”宫,
并非良木。女儿此举,未必不是保全容家之道。您细想,太子今日殿上所言,
可曾给容家留过半分情面?”父亲猛地一滞,脸上暴怒凝固,化为惊疑凝重。
太子当众提议冥婚,羞辱的岂止是我一人?“保全?”母亲哭得几乎断气,“烟儿,
你这是要剜娘的心啊!你下半辈子……”“母亲,”我反握她冰凉颤抖的手,
“女儿会好好活着。”“嘎!活着!好好活!气死烂太子!”翡翠蹦跳着,欢快地附和。
接下来的日子,容府被阴霾笼罩。第二日,林家按照礼数下了聘礼,两家互换了庚帖。
第三日,林家上门接亲。没有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而是一口棺材,
里头装着林瑞染血的衣裳和佩剑。棺材开路,喜轿在后。我抱着林睿的牌位拜了堂,
成了林家妇。这样的嫁娶,京城彻底沸腾。容家嫡女容紫烟,痴缠太子七年无果,
竟被赐婚给了战死的林少将军!“听说了吗?容家那位,要抱着牌位拜堂了!”“啧啧,
真是痴心妄想遭了报应!太子殿下这招够狠!”“守活寡?想想都瘆得慌!”“活该!
就凭她也配肖想东宫?”……流言蜚语伤不着我,因为林夫人痛失爱子,一蹶不振,
我担起了儿媳妇的责任执掌中馈。翡翠留在了我身边,它成了我的影子。半月后,太后生辰,
宫宴。我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身着素净衣裙。肩上站着翡翠,
它正悠闲地用喙梳理着翠绿的羽毛,黑豆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投来的鄙夷目光。
“……就是她?啧啧,真是晦气……”“……还有只鸟,
更晦气了……”翡翠的小脑袋猛地转向声音来源,尖喙开合,无声地骂着:“呸!你才晦气!
烂心肝!嘎!”我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林少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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