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傻子弟弟是重生回来保护我的 kanaduo 著
已完结 沈晚萤星辰陆景云
痛。像是有一万根淬了毒的钢针,在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
让她连呼吸都成了一种酷刑。沈晚萤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地府的森罗殿,
也不是奈何桥边的彼岸花,而是她住了十五年的、宁远侯府嫡长女的闺房——“晚萤居”里,
那熟悉的、绣着并蒂莲的淡粉色纱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身上,
带着暖洋洋的、真实的味道。“大**,您醒了?”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晚萤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她的大丫鬟,春桃。春桃……那个为了保护她,
被乱棍打死的春桃,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这不是梦。
她……重生了。她重生回到了十五岁这一年,一切悲剧都还未发生的时候。
“姐姐……姐姐……”一个糯糯的、带着几分痴傻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沈晚萤浑身一震,
几乎是颤抖着,看向了身侧。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趴在她的床边,
睁着一双清澈得像琉璃一样的眼睛,担忧地看着她。他手里还捏着半块麦芽糖,看到她醒来,
便讨好似的,将那块沾满了他口水的糖,递到她嘴边。“姐姐……吃糖……甜……”是星辰。
是她的亲弟弟,沈星辰。1那个因为幼年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
心智永远停留在三四岁的、痴傻的弟弟。也是上一世,在她被灌下毒酒,尸骨未寒之时,
为了护住她冰冷的尸身不被野狗啃食,而被活活打死的,她可怜的弟弟!
“星辰……”沈晚萤的眼泪,瞬间决堤。她一把将弟弟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瘦小的、温暖的身体,是如此的真实。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呼吸。他还活着!
她的弟弟,还活着!“呜呜呜……星辰……我的阿弟……”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将上一世所有的痛苦、悔恨和不甘,都哭出来。上一世的景象,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在她脑海中疯狂回放。她天真地爱上了表哥陆景云,那个样貌俊朗、才华横溢的“君子”。
她将他视为未来的依靠,将整个宁远侯府的资源,都用来为他铺路。她最好的“闺中密友”,
她的堂妹沈语柔,每天姐姐长姐姐短,为她出谋划策。她以为那是姐妹情深。却不知,
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陆景云看上的,从来都不是她,
而是宁远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和他父亲手中那点可怜的兵权。沈语柔,
则嫉妒她拥-有的一切,嫡出的身份、父母的宠爱、以及与陆景云的婚约。他们二人,
早已暗通款曲。他们联手,先是设计败坏了她的名声,让她被陆家退婚,沦为京城笑柄。
再然后,又诬陷她的父亲通敌卖国。最终,宁远侯府被抄家,父亲郁郁而终,
母亲一根白绫自尽。而她,则被沈语柔“好心”地“收留”,最终,在那间阴暗的柴房里,
被她和陆景云,亲手灌下了一杯毒酒。她死的时候,唯一的念想,就是她那痴傻的弟弟。
她不知道,在她死后,她那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弟弟,竟然扑在她身上,用他小小的身体,
对抗着那些前来拖拽她尸体的人,最终,被活活打死,死的时候,
手里还紧紧攥着她送给他的、那块画着星星的石头。恨!滔天的恨意,
几乎要将沈晚萤的理智吞噬!她搂着怀里的弟弟,指甲深陷入掌心。沈语柔!陆景云!
还有那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二婶王氏!你们等着!重活一世,我沈晚萤,
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蠢货!你们欠我的,欠我父母的,欠我弟弟的,我要你们,
千倍百倍地,偿还回来!而这一世,我最重要的事,不是复仇。是守护。是拼上我的性命,
也要护住我怀里这个,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姐姐……不哭……”星辰似乎被她的悲伤感染,
伸出小手,笨拙地为她擦着眼泪,将那块黏糊糊的糖,更用力地往她嘴里塞。沈晚萤含着泪,
笑了。她张开嘴,将那块糖吃了进去。很甜。“好,姐姐不哭。”她摸着弟弟柔软的头发,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星...2“大**,您可算是醒了,您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春桃端来一碗温热的米粥,眼眶还是红的,
“大夫说您是前几日在园子里赏花,不慎着了凉,又有些心力交瘁,这才病倒的。
”沈晚萤接过粥碗,心中一片清明。赏花着凉?不,她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
就是从这场不大不小的“风寒”开始,她的身体便一直缠绵病榻,时好时坏,
让她错过了许多重要的时机,也让二房的人,有了更多可乘之机。现在想来,那场“风寒”,
恐怕也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她不动声色地将这些思绪压在心底,
只是柔声对春桃说:“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回大**,
今日是三月初三,上巳节。”三月初三!沈晚萤的心猛地一紧!她想起来了!就是今天!
上一世的今天,侯府在后花园的湖心亭举办家宴,天气晴好,百花盛开。
弟弟星辰为了追逐一只五彩的凤蝶,在路过湖边那段长满了青苔的石子路时,脚下打滑,
摔进了荷花池里!虽然很快就被救了上来,没有性命之忧,但那冰冷的池水,
却让他本就孱弱的身体,落下了严重的病根。从此之后,他便咳嗽不断,每到秋冬,
就更是咳得撕心裂肺,小脸蜡黄,让沈晚萤心疼不已。不行!这一世,
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春桃,”沈晚萤立刻放下粥碗,“快,
去把小少爷看住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靠近后花园的荷花池半步!”“啊?
”春桃有些不解,“大小-姐,今天府里要举办家宴,就在湖心亭,小少爷不去,
恐怕……老夫人和二夫人那边会说闲话的。”“我不管!”沈晚萤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你就说星辰这两日也有些咳嗽,怕过了病气给我,我让他留在院子里陪我。快去!”“是,
大**。”春桃不敢再多问,连忙退了出去。沈晚萤这才松了口气。只要把星辰留在晚萤居,
就万无一失了。她安心地喝完了粥,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
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却已初显绝色的脸,她的眼神,
却不再是十五岁少女该有的天真,而是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冷冽。然而,
人算不如天算。午时刚过,二婶王氏身边最得力的张嬷嬷,就带着两个丫鬟,
“笑意盈盈”地来到了晚萤居。“大小便姐安好。”张嬷嬷行了个礼,
眼神却精明地在屋里扫了一圈,“老夫人听说大**病体初愈,特让老奴来瞧瞧。
又听说小少爷也有些不适,老夫人心疼得紧,让老奴带小少爷去她那儿,
让府里的大夫好好给瞧瞧呢。”沈晚萤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这是二婶的计策。
她知道祖母最是疼爱星辰这个唯一的嫡孙,以祖母的名义来要人,她根本无法拒绝!
“有劳嬷嬷挂心了。”沈晚萤心中暗恨,面上却只能挤出笑容,“星辰只是小事,
就不劳烦祖母了。”“哎哟,大**说的这是哪里话。小少爷可是咱们侯府的宝贝疙瘩,
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老奴这条命金贵。”张嬷嬷笑得像一朵菊花,
“大**还是快让小少爷出来吧,可别耽误了吉时。”无奈之下,
沈晚萤只能让春桃将星辰带了出来。“姐姐……”星辰看到张嬷嬷,似乎有些害怕,
躲在沈晚萤的身后,不肯上前。“小少爷,跟奴婢走吧,老夫人给您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糖呢。
”张嬷嬷耐着性子哄骗。最终,星辰还是被半强迫地带走了。
沈晚萤看着弟弟一步三回头的可怜样子,心如刀绞。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立刻对春桃说:“快,你去厨房,就说我想吃桂花糕,让她们多做一些,
然后送到老夫人的‘福安堂’去,你就待在那儿,寸步不离地看着小少爷!一有情况,
立刻回来报我!”“是!”春桃也知道事关重大,领命匆匆而去。沈晚萤在房中坐立不安,
如坐针毡。她不断地回想着前世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破局之法。前世,
星辰是在家宴开始前,独自一人在花园里玩耍时出的事。那时,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即将开始的宴会上,等发现他落水时,已经晚了。这一世,有春桃看着,
应该……不会有事吧?她越想越不放心,干脆也起身,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她必须亲眼看着,才能安心。宁远侯府的后花园,修得极为雅致。此刻,百花盛放,
蜂蝶飞舞。通往湖心亭的路上,宾客们三三两两,言笑晏晏。沈晚萤的目光,
却死死地锁定在前方。她看到了!在通往湖心亭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段临水的石子小径,
因为靠近湖边,常年潮湿,上面生满了滑腻的青苔。前世,星辰就是在这里,
为了追一只蝴蝶,摔了下去!而此刻,她看到,她的好堂妹,沈语柔,
正“巧合”地拉着弟弟星辰的手,站在那段路的入口处。“星辰弟弟,你看,
那只蝴蝶好漂亮啊!我们去追它好不好?”沈语柔用最温柔、最具有欺骗性的声音,
指着一只正翩翩飞舞的凤蝶,对星辰说道。那只蝴蝶,飞行的方向,
正好要经过那段湿滑的石子路!“不……不要……”星辰似乎有些抗拒,摇着头,
想挣脱她的手。“去嘛去嘛,姐姐陪你一起去。”沈语柔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要往前走。
而她们的母亲,二婶王氏,正与几位贵妇人站在不远处,看似在赏花聊天,实则眼角的余光,
一直锁定着这边,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好一招恶毒的计策!她们是想故技重施!
如果星辰落水,她们可以推脱是孩子自己顽皮,甚至还能反过来,污蔑她这个做姐姐的,
没有看顾好弟弟!“住手!”沈晚萤再也忍不住,厉声喊道,提着裙摆就朝那边冲去。然而,
她们离得太远了!眼看沈语柔就要将星辰拉上那条死亡小径!“蝴蝶!蝴蝶!
”星辰突然挣脱了沈语柔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朝着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星辰跑了两步,
小小的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哟”一声,向前扑倒在地。他摔得不重,
只是沾了一身草屑。但他这一摔,却恰好地、完美地,让他避开了冲向荷花池的方向。
“星辰!”沈晚萤已经冲到了跟前,一把将弟弟从地上抱了起来,紧张地检查着,
“摔到哪里了?痛不痛?”星辰摇了摇头,不哭也不闹,只是伸出小手,
指着他刚才被绊倒的地方,
含糊不清地说:“……石……石头……”沈晚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草地里,
静静地躺着一颗黑色的、圆润的鹅卵石。那颗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沈晚萤的瞳孔,
却在看到它的瞬间,猛地收缩了!这颗石头……她认得!这是她前几天,
亲手为星辰画上星星月亮,哄他睡觉的“星辰石”!这块石头,星辰从不离身,
总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怎么会……“恰好”掉在了这里,又“恰好”绊倒了他自己?
是巧合吗?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沈晚-萤看着怀里弟弟那双依旧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
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痴傻的、天真的笑容。但沈晚萤的心中,却第一次,
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与疑惑的寒意。她将那颗星辰石,
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的手心。冰冷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或许……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超出了她的认知。3星辰落水的危机,
以一种离奇的方式被化解了。沈晚萤将弟弟带回晚萤居,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认他只是膝盖上蹭破了点皮,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但她的心中,却疑云重重。
那颗“恰好”出现的星辰石,像一根刺,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开始仔-细回想前世的种种细节。前世,星辰落水后,她悲痛欲绝,只顾着照顾弟弟,
并未深究其中的缘由。现在想来,那件事本身就充满了疑点。平日里,星辰虽然痴傻,
但并不顽皮,甚至有些胆小,从不会一个人跑到湖边那么危险的地方。而那天,
偏偏所有的下人,都“巧合”地不在他身边。还有沈语柔……她那过分“热情”的姿态,
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就是刻意引诱!“二房……王氏,沈语柔……”沈晚萤的眼中,
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她知道,她不能再被动地等待悲剧发生了。她必须主动出击,
将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一个个地,撕碎!傍晚时分,家宴在湖心亭正式开始。老侯爷,
也就是沈晚萤的祖父,常年镇守边关,不在京中。侯府的大小事宜,
便由老夫人和二位爷做主。沈晚萤的父亲沈伯安,是嫡长子,为人正直,却有些迂腐,
是个典型的文人。二叔沈仲康,则精明外放,在朝中担任户部侍郎,颇有势力。家宴之上,
二婶王氏和堂妹沈语柔,表现得比谁都关切。“哎呀,我们星辰没事吧?可把二婶给吓坏了。
”王氏拉着星辰的手,一脸心疼,“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都怪你语柔妹妹,
不该跟他玩什么追蝴蝶的游戏。”“都怪我,”沈语柔立刻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姐姐,你别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星辰弟弟一个人闷着,
想逗他开心……”好一出母女情深的戏码。若是在前世,
沈晚萤恐怕早就被她们这副模样感动,反过来安慰她们了。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二婶,
堂妹,你们言重了。”沈晚萤淡淡地开口,语气疏离,“星辰只是自己不小心,与旁人无关。
不过,他今日确实受了些惊吓,我想先带他回去休息了。”她不想再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哎,别急着走啊,姐姐。”沈语柔却突然拉住了她,从身后的丫鬟手中,
端过一碟精致的糕点,“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和星辰弟弟,亲手做的‘芙蓉香雪糕’,
你最喜欢吃的。就当……就当我给你赔罪了,好不好?”那碟糕点,做得极为漂亮。
雪白的糕体上,点缀着粉色的花瓣,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沈晚萤的目光,却瞬间冷了下来!
是它!就是这碟糕点!前世,她就是吃了这碟糕点!糕点本身没有毒,
但里面却掺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植物粉末。那种粉末,会让她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
浑身起满红疹,奇痒无比!虽然要不了命,却足以让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在众人面前,
仪态尽失,狼狈不堪!前世,她就是在吃了这糕点后,与表哥陆景云一同游园时,红疹发作,
痒得当众失态,被传为笑柄,成了陆景云后来退婚的“由头”之一!好恶毒的心思!
沈晚萤看着沈语柔那张“真诚”的脸,心中杀意翻腾。她正想着,
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将这盘“毒点心”给处理掉,身边的星辰,却突然挣脱了她的手。
“糕……糕糕!”星辰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盘漂亮的糕点,嘴角流下了可疑的液体。
他像一只小馋猫,摇摇晃晃地就朝着沈语柔扑了过去。“星辰!不许胡闹!
”沈晚萤吓了一跳,连忙想去拉住他。这糕点,她自己都不能碰,
更何况是身体本就孱弱的弟弟!“哎呀,没关系的,姐姐。”沈语柔却笑着侧过身,
将那盘糕点稳稳地端在手里,还故意逗弄着星辰,“星辰弟弟想吃吗?想吃就要求我哦。
”“糕!要糕!”星辰伸着小手,急得直跳脚。沈语柔的眼中,
闪过一丝得意的、阴狠的光芒。她算准了!沈晚萤最是疼爱这个傻弟弟。只要傻子想吃,
沈晚萤为了证明这糕点没问题,就一定会先替他尝一口!只要沈晚萤吃了,她的计策,
就成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沈晚萤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替弟弟尝一块。然而,就在这一刻,
一直蹦蹦跳跳的星辰,像是突然失去了平衡,小小的身体,猛地朝着沈语柔撞了过去!“啊!
”沈语柔惊呼一声,她哪里料到这个傻子会突然发难!她手中的那盘“芙蓉香雪糕”,
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完完整整地,
全都扣在了她今天为了赴宴,特意换上的那身名贵的、绣着百蝶穿花图案的流光锦裙上!
雪白的糕体,粉色的花瓣,黏糊糊的糖浆,糊了她一裙子,狼狈不堪。“……”整个湖心亭,
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而闯了“大祸”的沈星辰,
却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沈语柔裙子上的那片狼藉,竟然伸出手指,
指着那上面被糕点糊住的蝴蝶图案,拍着手,痴傻地大笑了起来。“……画!画花了!
姐姐你看!蝴蝶……画花了!咯咯咯……”他的笑声,清脆,天真,却又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沈语柔的脸上。4沈语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得如同开了染坊。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一箭双雕的毒计,
竟然会以这样一种荒诞、离奇、又让她有苦说不出的方式,被一个傻子给“破解”了!
那身流光锦的裙子,是她母亲托了多少关系,才从京城最有名的“霓裳坊”里,
为她抢到的最新款式,价值不菲。她今天特意穿出来,就是想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在陆景云面前,好好地出一番风头。可现在,风头没出成,反而成了最大的笑话!
裙子上那片黏糊糊的污渍,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的裙子!”她终于忍不住,
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刺耳的叫声。“姐姐……画花了……嘿嘿……”而始作俑者沈星辰,
依旧不知死活地指着她的裙子,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这个傻子!
你……”沈语柔气急败坏,扬起手,就想给星辰一巴掌。“住手!”沈晚萤一个箭步上前,
将星辰紧紧地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沈语柔,“堂妹,你想做什么?
”“我……”沈语柔的手僵在半空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收回手,眼眶一红,
又开始演起了她最擅长的哭戏,“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心疼这件裙子了。这可是……”“我知道。”沈晚萤淡淡地打断了她,
“这件裙子很贵重。但是,星辰是我的亲弟弟,他心智不全,只是个孩子,他不是故意的。
难道在堂妹眼里,一件裙子,比我的弟弟还要重要吗?”沈晚萤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掷地有声。周围的宾客们,看沈语柔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异样。是啊,
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你一个做堂姐的,还想打人家不成?这气度,也未免太小了些。
二婶王氏见势不妙,立刻走上前来,一把拉过沈语柔,板着脸呵斥道:“柔儿!
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还不快给你姐姐和星辰道歉!一条裙子而已,弄脏了就弄脏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嘴上说着,眼睛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狠狠地剐了沈晚萤一眼。
沈语柔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沈晚萤福了福身子:“姐姐,对不起。星辰弟弟,对不起。
”“没关系。”沈晚萤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既然堂妹也知道星辰不懂事,以后,
就劳烦堂妹,离他远一些。免得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意外’,伤了我们姐妹的和气。
”她这话,是在警告,也是在敲打。沈语柔的脸,又白了几分。这场闹剧,
最终以二房母女的完败而告终。王氏拉着几乎要气晕过去的沈语柔,借口换衣服,
狼狈地提前离席了。而沈晚萤,则紧紧地牵着弟弟的手,在一众宾客复杂的目光中,
也提前退了席。回到晚萤居,遣散了所有下人。沈晚萤关上房门,蹲下身,
看着依旧在专心致志地玩着自己手指的弟弟。“星辰,”她捧起他的小脸,
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告诉姐姐,今天,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星辰的眼神,依旧是那副天真懵懂的样子。他似乎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只是咧开嘴,
傻傻地笑着,
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画花了……蝴蝶……画花了……”沈晚萤盯着他的眼睛,
看了很久很久。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一汪清澈的泉水,能一眼望到底,
看不到任何隐藏的情绪。是自己……想多了吗?或许,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是星辰的痴傻,在无意中,一次又一次地,保护了她?沈晚萤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解。
她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好了,是姐姐不好,不该问你这么难的问题。
我们星辰,今天做得很棒。”她从怀里,拿出了那颗“星辰石”,重新塞回了弟弟的手心。
“拿好,这-是你的护身符,以后不许再乱丢了。”星辰接过石头,
像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着他那不含一丝杂质的笑容,沈晚萤心中的怀疑,又动摇了。也许,是老天开眼。
看她上一世太苦,所以这一世,派她这个傻弟弟,用他最纯粹的方式,来守护她吧。
无论如何,她想,她都必须变得更强,更聪明。她不能再依靠这种虚无缥缈的“巧合”了。
她要将所有的主动权,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5春日宴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
沈语柔在她的院子里,气得摔碎了一套珍贵的瓷器,被二婶王氏禁足了半个月。而沈晚萤,
则利用这段时间,开始为自己的复仇,做着精心的准备。她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重新拾起了掌家之权。上一世,母亲去世后,她因为悲伤和对陆景云的盲目信任,
对府中俗务一概不理,导致中馈之权,旁落到了二婶王氏的手中。
王氏趁机安插了大量自己的人手,贪墨了无数家产,为日后扳倒嫡长房,埋下了伏笔。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她开始跟着母亲,学习如何打理账目,如何管理人事,
如何应对各房的迎来送往。起初,母亲林氏还以为女儿只是心血来潮,但很快,
她就震惊地发现,自己这个一向有些娇憨的女儿,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她看账本,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对其中隐藏的猫腻,指出的比老师傅还要精准。她处理下人的纠纷,
赏罚分明,恩威并施,不过几天,就将整个后院,治理得井井有条。林氏又惊又喜,
只当是女儿病了一场后,开了窍,便也放心地,将越来越多的事务,交到了她的手上。
沈晚萤就这样,不动声色地,一点点地,将属于嫡长房的权力,重新收了回来。
她做的第二件事,是锻炼身体。前世,她就是因为身体孱弱,
才会被一场小小的“风寒”击倒,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这一世,她每日天不亮就起床,
在院子里练习母亲教给她的、一套据说是外祖家传的吐纳心法和健体拳术。
这具十五岁的身体,虽然柔弱,但底子很好。不过月余,她的气色就变得红润,
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再不是从前那个走几步路都会喘的娇**了。她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迎接那个,她生命中最大的劫数——陆景云。她记得很清楚,再过半个月,
就是祖母的寿辰。届时,各路亲戚都会前来拜寿。而她的姨母,也就是陆景云的母亲,
会带着他,从苏州远道而来,并在侯府,小住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
她和陆景云的“孽缘”,正式开始。这一世,她要亲手,将这段孽缘,彻底斩断!
还要让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尝一尝,什么叫身败名裂!半个月后,祖母寿辰。晚萤居内,
沈晚萤正在为弟弟星辰,穿戴新做的衣服。“星辰乖,伸手。”星辰听话地伸出胳膊,
任由姐姐为他套上一件天蓝色的锦缎小袍。就在这时,春桃兴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大**!姑太太和陆家表少爷来了!”春桃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位陆表少爷,可真是……真是如传闻中一般,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跟天上的神仙似的!
”上一世,春桃也是这般,在她耳边,夸赞着陆景云。而她,也因此,
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哥,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但现在,听到“陆景云”三个字,
沈晚萤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厌恶。神仙?呵,是披着人皮的恶鬼才对。“知道了。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为星辰整理着衣领。“姐姐……云……”星辰的嘴里,
突然含糊不清地,吐出了一个字。沈晚萤的手一顿,她低头看着弟弟,“星辰,你说什么?
”“云……坏……”星辰指着窗外的一片云,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厌恶?
沈晚萤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是巧合吗?还是……她来不及细想,因为院外,
已经传来了张嬷嬷那热络的声音。“大**,快出来吧,姑太太和陆表少爷,
特意来看您和咱们小少爷了。”沈晚萤深吸一口气,牵起星辰的手,“走,星辰,
姐姐带你去见一个……很有趣的人。”她走出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那个,
让她恨之入骨的身影。陆景云。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煦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好一副金玉其外的皮囊。上一世,她就是被这副皮囊,骗得团团转。
“晚萤表妹,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陆景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
用他那最擅长的、温柔多情的语气,开口说道。沈晚萤的心中,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波澜。
她屈膝,行了个礼,声音疏离而客气:“表哥安好。
”陆景云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冷淡的态度,微微一愣。而就在这时,
一直被沈晚萤牵着的星辰,突然挣脱了她的手,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猛地躲到了沈晚萤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甚至可以说是敌视地,看着陆景云。
“星辰,不得无礼。”沈晚萤假意呵斥道。“呵呵,无妨无妨。
”陆景云立刻又恢复了他那“温和宽容”的君子风度,“星辰弟弟怕生,也是常情。我这里,
给他带了些苏州特产的松子糖,小孩子家,最是喜欢这个。”他说着,从袖中,
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纸包。又是这招。前世,他就是用这包松子糖,
轻易地就俘获了星辰的“好感”,也让她觉得,他是一个有爱心、有耐心的好男人。
“糖……糖……”星辰看着那包糖,果然,又开始流口水了。沈晚萤心中冷笑。陆景云,
你等着。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6为了给远道而来的亲戚接风洗尘,
也为了庆祝老夫人的寿辰,宁远侯府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诗会。地点,依旧是在后花园。
京城里的王孙公子、名门闺秀,都收到了请柬。这既是一场文人雅士的聚会,
也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而这场诗会的主角,毫无疑问,
将是那位来自江南、名满天下的才子——陆景云。二婶王氏和沈语柔,更是卯足了劲。
王氏将自己压箱底的珠宝首饰都拿了出来,把沈语柔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心想让她在诗会上,
压过沈晚萤,吸引陆景云的注意。沈晚萤对此,只觉得可笑。她们根本不知道,这对狗男女,
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今天这场戏,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罢了。沈晚萤依旧是一身素雅的打扮,
不施粉黛,却难掩其绝色清丽。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席间,偶尔陪祖母说几句话,
或者照顾着身边只对糕点感兴趣的弟弟星辰。她的淡然,反而像一汪清泉,
在这一众争奇斗艳的女子中,显得格外突出。陆景云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她这边。
沈晚萤能感觉到,那目光里,带着探究,带着欣赏,更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算计。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诗会开始。众人以“春”为题,吟诗作对。
陆景云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子,他一出手,便是一首惊艳四座的七言律诗,引来满堂喝彩。
沈语柔也不甘示弱,她弹了一首古筝曲,琴音袅袅,倒也博得了一些掌声。轮到沈晚萤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谁都知道,宁远侯府的嫡长女,不仅容貌倾城,
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晚萤表妹,”陆景云站起身,举起酒杯,遥遥对着她,
风度翩翩地说,“早就听闻表妹才思敏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景云不才,
前几日偶得一联,苦思冥想,不得下联,不知可否请表妹不吝赐教?”来了。沈晚萤的心中,
一片冰冷。又是这一招!前世,他就是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请教”她对对子,实际上,
却是将他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极难的绝对,抛了出来。她当时为了在他面前表现,
也为了不堕了侯府的名声,绞尽脑汁,终于对上。结果,她自己出了风头,
却也成就了陆景云“谦逊好学”和“才子佳人”的美名。这一世,她怎么可能再让他如愿?
“表哥客气了。”沈晚萤站起身,福了福身子,“小女才疏学浅,恐怕要让表哥失望了。
”“哎,表妹何必过谦。”陆景云笑着说,“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此联一出,
满座皆惊。这是一个极难的“嵌字联”。上联的五个字,
偏旁分别是“火、金、水、土、木”,暗含五行。下联不仅要意境相合,对仗工整,
更要同样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偏旁,其难度,可想而知。所有人都看向沈晚萤,
等着看她如何应对。沈语柔的眼中,更是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她知道,
这是陆景云在故意“抬举”沈晚萤,让她下不来台。
沈晚萤看着陆景云那张含笑的、虚伪的脸,心中一片平静。她正准备开口,
用一句“才疏学浅,对不上来”直接回绝掉,让他自讨没趣。可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她身边,
专心致志地用小勺子挖果泥吃的沈星辰,突然“啊”地一声,将手中的小银勺,掉在了地上。
勺子滚到了桌子底下。“勺……勺勺……”星辰指着桌子底下,急得快哭了。“星辰别急,
姐姐帮你捡。”沈晚萤无奈,只好弯下腰,去桌子底下捡勺子。而就在她弯腰的瞬间,
她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不是勺子。是一杯……被打翻的酒。酒水洒了一地,
也浸湿了她的裙摆。她抬起头,只见星辰正指着那杯被打翻的酒,
又指了指桌上另一杯装着深色果汁的杯子,
含糊不清地说:“……炮……桃……都……都是水……”炮?桃?沈晚萤愣了一下。随即,
她的脑海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炮!桃!炮镇海城楼!桃燃锦江堤!这两个,
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可以对上“烟锁池塘柳”的下联!“炮”含“火”,
“镇”含“金”,“海”含“水”,“城”含“土”,“楼”含“木”!“桃”为“木”,
“燃”为“火”……这两个下联,虽然工整,但都带着一股萧杀、凄凉之意,
与今日喜庆的宴会气氛,格格不入。若是在这种场合对出,非但不会被赞有才,
反而会被人诟病“不合时宜”、“心胸狭隘”。这是……星辰在提醒她吗?提醒她,
陆景云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无论她对得上,还是对不上,都会落入他的算计之中?
沈晚萤的心,狂跳不止。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怀里那个还在为勺子而着急的弟弟。
他真的是傻子吗?沈晚萤站起身,拿起那根干净的勺子,递给弟弟。然后,
她转向满脸期待的陆景云,和所有等着看好戏的宾客,微微一笑,
声音清脆地说:“表哥这上联,确实是千古绝对。晚萤愚钝,实在是对不上来。”“不过,
”她话锋一转,“晚萤倒是觉得,今日此情此景,良辰美景,
谈论这般带有萧瑟之气的文字游戏,未免有些……大煞风景。”“不如,
晚萤为大家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为大家助助兴,如何?”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承认了对联的难度,给了陆景云面子,又巧妙地指出了他的“不合时宜”,
将皮球踢了回去。陆景云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而满座的宾客,尤其是长辈们,
都露出了赞许的目光。觉得这位沈家大**,不仅有才,更有气度,有胸襟。
一场针对她的危机,就这么被她,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只有沈晚萤自己知道,
真正化解危机的,或许,是她那个只会流口水、喊着要吃糖的……傻弟弟。7诗会之后,
陆景云消停了几天。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才子佳人”戏码,
会被沈晚萤如此轻易地化解,甚至还让他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他对沈晚萤的态度,
也从最初的志在必得,多了一丝探究和……不甘。而沈晚萤,则懒得理会他。她所有的心思,
都放在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上。——斩断这门孽缘。上一世,就是在这段时间,
陆景云的母亲,也就是沈晚萤的姑母,在二婶王氏的“撺掇”下,
向老夫人正式提出了两家联姻的请求。老夫人本就疼爱女儿,又见陆景云一表人才,
名满天下,与自己的孙女堪称“金童玉女”,自然是乐见其成。
父亲沈伯安虽然觉得陆景云此人心思过深,非良配,但架不住老夫人和妻子的劝说,
最终也只能点头同意。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也为日后宁远侯府的悲剧,
埋下了最大的祸根。这一世,沈晚萤绝不能让历史重演!她必须想办法,在姑母开口之前,
就让祖母和父母,彻底看清陆景云的真面目,彻底断了联姻的念头。但,这并不容易。
陆景云太会伪装了。他在长辈面前,永远是那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挑不出一丝错处。沈晚萤知道,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陆景云自己露出马脚的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三天后,是京城最大的“曲水流觞”诗会,由当朝三皇子,
雍王赵裕亲自主持。能收到请柬的,无一不是京城最有头有脸的文人雅士和王孙公子。
陆景云作为名动一时的江南才子,自然也收到了请柬。而他,为了能在三皇子面前,
再次展现自己的才华,博取赏识,故技重施,又来“请教”沈晚萤了。这一次,
他不再是对对子,而是拿出了一首他“新近”写好的七言诗,名为《望岳》,
请沈晚萤“斧正”。沈晚萤接过那首诗,只看了一眼,便在心中冷笑起来。这首《望岳》,
气势磅礴,意境高远,确实是难得的佳作。但,它根本不是陆景云写的!而是前世,
一年之后,京城另一位寒门才子李青,在一举夺魁之后,名震京城的成名之作!
陆景云这个**的剽窃小人!竟然提前一年,就将这首诗,据为己有!他这是想,
借着李青的绝世才华,为自己铺就青云之路!前世,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还真心实意地为这首诗的才气所折服,
甚至还为他修改了其中两个她觉得“略有瑕疵”的字眼,让整首诗的意境更上一层楼。
而陆景云,就用这首“完美”的诗,在曲水流觞诗会上,大放异彩,赢得了三皇子的青睐,
从此,踏入了京城的权力中心。好!真是太好了!沈晚萤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小说《我那傻子弟弟是重生回来保护我的》 我那傻子弟弟是重生回来保护我的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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