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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好了,你却要悔婚?

我伤好了,你却要悔婚? 花花吃饭了吗 著

已完结 顾玄策沈知夏

更新时间:2025-06-30 13:53:24
书名《我伤好了,你却要悔婚?》,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顾玄策沈知夏,是网络作者花花吃饭了吗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玄清派演武场的风卷着桃瓣,苏清竹的质问像把刀:“顾玄策,你当初说与我道侣契约不可违,如今我伤好了,你却要悔婚?”顾玄策站在台阶上,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角落那个穿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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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派演武场的风卷着桃瓣,苏清竹的质问像把刀:“顾玄策,

你当初说与我道侣契约不可违,如今我伤好了,你却要悔婚?”顾玄策站在台阶上,

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角落那个穿素色绣衣的女子身上。她正攥着他前日破了的袖口,

指尖微微发抖——那是他故意划破的,就为看她蹲在烛火下,咬着唇替他补绣并蒂莲的模样。

“苏姑娘。”他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劈开云层,“我从未与你有过道侣之实。

”演武场炸开惊呼。苏清竹脸色惨白:“你说什么?”“我与你有的,

不过是救命之恩的契约。”他走下台阶,停在那女子面前,伸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

“可我与她……”他低头望着她震惊的眼,喉结动了动,“是她在我旧伤发作时,

用灵丝绣了三百件暖衣;是她在我药里藏了三年蜜饯;是她让我明白,

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比做什么仙尊都好。”沈知夏的绣针“当啷”落地。

她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想起初入仙尊府那晚,

他冷着脸问她“苏清竹的绣工何时变温吞”——原来他早知道,她不是苏清竹。

原来他早把她的“温吞”,当成了最珍贵的光。“所以。”顾玄策捡起地上的绣针,

塞进她掌心,“沈知夏,这次换我替你,把名字绣进道侣契约里,可好?

”第1章替身绣娘接婚书绣房烛火将熄时,沈知夏的指尖又被银针扎破了。

灵丝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本应顺着仙袍破损处的纹路游走,偏生在左肩位置断成两截。

她攥着半寸断丝,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青灰色衣料上,像朵突然绽开的红梅。

“不能让师姐失望。”她咬着唇,从腰间摸出帕子草草裹住手指,换了根新的灵丝继续穿针。

绣房外的更漏敲过三更,案头那盏琉璃灯忽明忽暗,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得人眼晕。

“沈知夏!”木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她手一抖,银针“叮”地掉在地上。

传令弟子小竹气喘吁吁冲进来,怀里抱着卷红绸,“仙尊府的人送来婚帖了!说是三日后,

要接苏师姐过门!”满屋子绣娘的剪刀“当啷”掉了一地。沈知夏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记得三天前苏清竹被魔修重创的消息——大师姐咳血的帕子还在她这儿收着,

怎么突然就……“骗人的!”最年轻的绣娘阿桃红了眼,“苏师姐现在还躺着起不来,

仙尊怎么会这时候下婚帖?”小竹抹了把汗,红绸在怀里皱成一团:“我亲眼见的!

仙尊府的执事说,婚约是百年前定的,关系玄清气运,

半分耽搁不得……”沈知夏的耳中嗡鸣。她想起昨日替苏清竹送药时,

师姐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大得惊人:“知夏,我撑不过这个月了。”“沈知夏,

苏师姐召你去卧房。”小竹的话还没说完,沈知夏已经掀开门帘冲了出去。

苏清竹的卧房飘着浓重的药气。沈知夏推开门,看见师姐斜倚在锦被里,面色白得像纸,

唇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师姐!”她扑过去要扶人,却被苏清竹反手攥住手腕。

那力道根本不似重伤之人,指甲几乎要掐进她骨头里。“知夏,我要你替我嫁。

”沈知夏如遭雷击:“师姐你说什么?仙尊要的是苏清竹,我……我是沈知夏啊!

”“玄清派的气运全在这婚约上。”苏清竹咳得浑身发颤,染血的帕子落在沈知夏脚边,

“你以为仙尊为何非要娶我?当年我爹救他时,用的是命换命的禁术——这婚约是他的劫,

也是玄清的劫。我若嫁不成,玄清派会被天罚碾碎,你我,

还有全派上下三百口人……”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沈知夏手背,

烫得人发疼。“师姐你先吃药!”沈知夏手忙脚乱去够床头的药碗,却被苏清竹拽得踉跄。

“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把这碗药打翻。”苏清竹盯着她,眼底是沈知夏从未见过的狠绝,

“我这条命早该还给你爹娘了——当年要不是他们替我挡了魔修那一刀,哪有现在的苏清竹?

你就当……就当让我死得安心些。”沈知夏的眼泪砸在苏清竹手背上。她想起十二岁那年,

苏清竹背着她在雪地里走了十里山路找大夫;想起十六岁她被人欺负时,

师姐拿着剑站在她身前说“我苏清竹的妹妹,

轮不到别人踩”;想起三天前师姐塞给她的那包灵丝,说“知夏的手最巧,

缝的仙衣连仙尊都夸过”。“我答应。”她哑着嗓子开口,“但你要好好活着。

”苏清竹闭了闭眼,松开手时,掌心躺着枚雕着并蒂莲的玉牌——那是玄清派道侣的信物。

第二日清晨,绣房执事云裳踩着晨露进来时,沈知夏正蹲在地上捡昨夜掉的银针。

“收拾收拾,跟我去梳妆。”云裳捏着帕子掩鼻,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不过是个替身,

别真当自己是仙尊夫人。仙尊的眼,可揉不得沙子。”沈知夏的手指在袖中蜷成拳。

她想起昨夜苏清竹塞给她的另一包东西——是师姐的脂粉,还有半块用红绸包着的桂花糖,

“当年我及笄时,师父给的,你拿着。”“发间要戴九凤钗。

”云裳扯着她的头发往金步摇上别,“这是道侣的规制,错一根钗脚,

仙尊府的人能把你活吞了。”铜镜里的姑娘穿着绯红嫁衣,裙角绣着玄清派的云纹,

发间九只金凤凰振翅欲飞。沈知夏伸手摸了摸凤钗,冰凉的金饰硌得她指尖发疼。

“我只是个绣娘……”她对着镜子轻声说,“怎敢奢望仙尊垂怜?”院外突然响起鸾**。

云裳的动作顿了顿,扯着她往门外走:“仙尊亲自来迎了。”沈知夏的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

她跨过门槛时,看见那抹月白身影立在阶下——顾玄策负手而立,眉目如霜,

连眼尾都冷得像结了冰。他的目光扫过她时,像是扫过一片无关紧要的云。“走吧。

”他开口,声音像浸在寒潭里,“莫要误了吉时。”沈知夏攥紧袖中那半块桂花糖,

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听见身后云裳嗤笑:“绣娘终究只是绣娘。”红帘被风掀起一角,

她望着顾玄策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苏清竹说的话:“知夏,你要记得,你不是谁的替身。

”可此刻,她只能踩着满地红绸,一步步走向那顶缀满珍珠的鸾驾。命运的门“吱呀”一声,

在她身后关上了。第2章初入仙尊府红盖头被掀开时,沈知夏的睫毛颤了颤。

仙尊府偏殿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她垂着眸,看见自己绣着云纹的裙角扫过青玉砖,

听见灵霜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夫人,这是您的寝室。”屋里飘着沉水香,太浓了。

沈知夏想起绣房里总烧艾草香,混着丝线的草木味,清清淡淡的。

她伸手摸了摸床头的锦被——是冰蚕织的,滑得几乎要从指缝溜走,

哪有师姐给她的粗布被服暖。“夫人可有习惯的香炉与寝具?奴婢好为您更换。

“灵霜的声音甜得像裹了蜜,眼角却扫过她腕间褪色的银镯。那是她十二岁时,

师姐用攒了半年的月钱打的。沈知夏松开摸被子的手,垂在身侧:“一切从简便可。

”灵霜的指尖在袖口绞了绞。她伺候过三任来仙尊府的客人,有趾高气昂要换南海珊瑚床的,

有哭哭啼啼要带贴身丫鬟的,倒头回见着这么没脾气的。“那奴婢先退下了。

”灵霜福了福身,临出门时又补了句,“仙尊向来不喜麻烦。”沈知夏望着雕花门阖上,

耳中嗡鸣。她摸出袖中半块桂花糖,糖纸已经揉皱了,却还留着师姐掌心的温度。午时用膳,

食盒送来时,灵霜掀开盖子,是一碟清炒竹荪,一碗茯苓粥。“仙尊今日在演武场。

”灵霜把筷子递过去,“这是他常吃的素斋。”沈知夏夹起竹荪。竹荪脆生生的,

可她嚼着嚼着,突然想起绣房里,师姐总把自己的肉菜拨到她碗里,说:“知夏要补身子,

不然拿不动银针。”她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碗底压着张字条,

是云裳的字迹:“莫要肖想仙尊垂怜,你不过是个替死的。”沈知夏把字条团成一团,

塞进袖袋。午后,她主动去了书房。墨尘抱着一摞典籍过来时,

眉峰皱得能夹死蚊子:“夫人要整理?这书房的书,连我都碰不得。““我是绣娘。

”沈知夏低头绞着帕子,“针线活做惯了,手闲不住。”墨尘盯着她腕间的银镯看了会儿,

哼了声:“随你。”书案上的典籍落了薄灰。沈知夏拿软毛刷扫开,翻到第三本时,

一张纸笺“唰”地掉出来。是顾玄策的字迹。“七月十五,玄冰草三株,融于晨露。

”“八月初三,赤焰花五朵,需未**的。”字迹凌厉如剑,

却在“需未**”四个字上顿了顿,像是写的时候突然放轻了力道。

沈知夏摸着纸笺边缘的折痕,那是反复翻看才会有的痕迹。“这是......”她刚要问,

窗外传来鸾铃响。墨尘突然冲进来,抢过她手里的纸笺:“夫人莫乱翻!”沈知夏后退半步,

撞在书案角上。她摸着发疼的后腰,看见墨尘把纸笺塞进暗格里,耳尖通红:“仙尊的东西,

夫人少碰为妙。”夜更深时,沈知夏摸出包袱里的灵丝。那是师姐给的,

说是用极北冰蚕的丝混了仙草汁,能补仙力。她借着烛光,

把顾玄策那件旧损的仙衣摊开——左袖破了个洞,边缘焦黑,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

针脚穿过灵丝时,她突然想起白天那纸疗伤方子。顾玄策要这些药材做什么?是给苏清竹的?

可师姐的伤早该好了......“吱呀”一声。沈知夏手一抖,银针扎进指尖。

她慌忙把仙衣往身后藏,抬头便撞进顾玄策的目光里。他站在门口,

月白广袖被夜风吹得翻卷,眉峰上还凝着霜。“你擅缝衣?”他的声音像浸在寒潭里。

沈知夏把仙衣递过去,指腹压着被扎破的地方:“此衣尚可修复,若仙尊不弃,

属下愿每日为您整理。”顾玄策接过衣服。他的指尖扫过灵丝绣的纹路,

那是她连夜赶工的并蒂莲,花瓣上还留着针脚的温度。“随你。”他转身要走,又停住,

“莫熬太晚。”沈知夏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下,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她低头看那件仙衣,左袖的破洞已经补上了,针脚细得像头发丝。次日清晨,

案头多了个檀木盒。灵霜端着早膳进来时,正见她捧着盒子发怔。盒里是新采的灵丝,

泛着淡青色的光,附纸一张,只写了三个字:“可用此。”“这是仙尊今早让人送来的。

”灵霜的声音都变了调,“他从前连灵丝铺的人都嫌手粗......”沈知夏摸着灵丝,

忽然笑了。她把银镯往腕上推了推,取出一根丝穿进针孔。窗台上的晨露落下来,

滴在丝线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她开始缝制第一件属于顾玄策的全新仙衣。

领口绣的是玄清派的云纹,袖口缀着极小的星子,针脚密得连她自己都挑不出错。

缝到后半夜时,她听见廊下传来极轻的闷咳声。像是什么被压在喉咙里,又急又闷,

咳了两声便没了。沈知夏握着银针的手顿了顿。她想起白天在书房翻到的疗伤方子,

想起顾玄策月白衣袖下若隐若现的苍白手腕,想起他刚才经过她窗前时,

脚步比往日慢了半拍。她把未完工的仙衣收进匣里,吹灭蜡烛时,窗外的月亮正爬过檐角。

有些事,或许该查查了。第3章药香染衣心难掩沈知夏发现顾玄策的异样是在第七日。

她每日寅时起身缝衣,总见仙尊府后苑的练功殿亮着微光。起初只当他勤勉,

直到第三夜听见殿内传来闷响——像是法器坠地,混着压抑的喘息。“灵霜,

仙尊最近可曾请过医修?”她捏着绣绷问。

端茶的侍女手一抖:“上月末玄冥长老送来的补药,仙尊喝了半盏就搁下了。”当晚,

沈知夏摸黑进了玄清派藏书阁。她父母曾是派中最有名的医修与绣师,

留下的钥匙还挂在银镯里。木匣打开时,霉味混着旧纸香涌出来,

最底层的《九曜疗经》落着薄灰——这是父亲批注过的医典,记载着用灵丝封脉的古法。

“仙力紊乱者,需以灵丝引药气入奇经八脉......”她翻到某页,

指腹擦过父亲的小楷,“三息为限,过则伤元。”次日,她采了半筐青纹草。

这种草碾碎后混着灵丝蒸煮,能散出若有若无的药香。缝仙衣时,

她把草汁浸过的丝线藏在领口暗纹里——顾玄策每日晨起穿衣,药气会随着体温渗入皮肤。

第一日,练功殿的闷响轻了。第二日,顾玄策路过她窗下时,脚步稳了些。第三日深夜,

她正拆了重缝衣摆,忽然听见廊下急促的脚步声。“沈姑娘!”墨尘撞开房门,额角挂着汗,

“仙尊在练功殿......旧伤反噬了!”沈知夏的银针“当”地掉在案上。

她抓过随身的青玉瓶,瓶里装着碾碎的青纹草与赤焰花——这是她按医典调了七遍的药粉。

练功殿里,顾玄策倚着石墙,月白衣襟染了血。他闭着眼,喉间发出极轻的呜咽,

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经脉。“退下。”沈知夏对墨尘说。她跪坐在顾玄策身侧,

沾了药粉的指尖按上他腕间的太渊穴。另一只手抽出两根灵丝,

绕着他手肘与脚踝各缠一圈——这是父亲说的“锁脉阵”,能把乱窜的仙力困在局部。

“得罪了。”她咬着唇,灵丝猛地收紧。顾玄策突然睁眼,黑瞳里翻涌着剧痛的光。三息,

两息,一息——他的喉结动了动,血沫顺着嘴角淌下来,却终于安静了。“醒了。

”她松了手,灵丝“啪”地断成两截。顾玄策盯着她。他的眼尾还红着,

额发被冷汗粘在脸上,却比往日多了丝人气:“你......”“仙尊的伤是旧年战伤,

仙力在体内结了淤。”沈知夏低头擦他嘴角的血,“青纹草散淤,赤焰花引气,

灵丝锁脉三息,是古法。”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玄冥长老阴着脸上来,

目光扫过顾玄策的血衣:“好个绣娘,擅自调理仙尊经脉?

”沈知夏跪直身子:“属下不敢逾矩,只是依《九曜疗经》行事。若有错,愿领罚。

““《九曜疗经》?”玄冥冷笑,“那是百年前被禁的邪典——”“她做得没错。

”顾玄策开口。他撑着石墙站起,血衣在风里晃,“退下。”玄冥的脸白了白,

躬身退出门去。深夜,顾玄策的书房点着沉香。沈知夏捧着茶盏,看他翻那本《九曜疗经》。

“你父母是医修?”他突然问。“是。”她捏紧茶盏,“我三岁时他们去极北之地采灵草,

再没回来。师姐说......他们是为救人才死的。“顾玄策的手指停在“锁脉阵”那页。

烛火跳了跳,映得他眼睫投下一片阴影:“以后,我的伤,交给你。

”沈知夏的茶盏险些落地。她抬头看他,他却垂了眸,指尖摩挲着医典上的批注:“我信你。

”数日后,沈知夏在绣房收到密信。信是素色绢帛,只写了一行字:“我已痊愈,

半月后归位。”落款是苏清竹。她攥着信,指节发白。窗外来了阵穿堂风,

吹得案上的仙衣飘起来——那是她给顾玄策缝的新衣服,领口的云纹还没绣完。

“原来......”她轻声说,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茶沫,“终究只是替身。”深夜,

沈知夏坐在灯下。未完工的仙衣摊在膝头,银针悬在半空。烛芯“噼啪”炸了朵灯花,

暖光里,她看见自己腕上的银镯——那是父母留下的,刻着极小的“夏”字。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她低头,把信折成极小的方块,塞进银镯内侧的暗格里。

风掀起窗纱,吹得烛火摇晃。她望着镜中自己的影子,

忽然想起顾玄策今日晨起时说的话:“今日的药香,比往日淡了。

”她摸了摸领口暗纹里的灵丝,轻轻叹了口气。灯影里,那封折起的信泛着微光,

像颗藏在深处的刺。第4章绣衣藏药情难收沈知夏的银镯硌着掌纹。

素色绢帛在指腹上磨出褶皱,“半月后归位”五个字被体温焐得发烫。

她盯着案头未完工的仙衣,云纹金线缠在针脚里,像团解不开的乱麻。“夫人。

”灵霜端着药盏进来时,正见她对着窗棂发呆。侍女放轻脚步,“仙尊今日用了三盏参汤,

我熬了百合羹——”“灵霜。”知夏打断她,指尖抵着银镯暗格,

“你说...若有一日我要走,你会记得我吗?”灵霜手一抖,

羹匙磕在瓷碗沿上:“夫人又说傻话。前日仙尊还为您改了晨课时辰,

说绣娘要睡足了才绣得好针脚。“知夏低头抚过仙衣袖口。那里新缝了镇息草粉,

碎绿的草屑从针眼里漏出来,落在她青灰色的裙角上,像片被揉皱的春天。“灵霜,

”她轻声道,“这世间的好,都是有期限的。”第二日卯时,顾玄策推门进来时,

发梢还沾着晨露。他宽袖翻涌,带起一阵冷冽的剑气,知夏捧着新换的月白仙衣上前,

却见他额角凝着薄汗。“今日练《玄冰诀》?”她伸手解他腰间玉扣,

指腹触到他衣下灼烫的肌肤,“冰属性功法最耗元阳,您又逞强了。”顾玄策垂眸看她。

她的发顶只到他下颌,乌发用木簪松松绾着,有几缕垂下来,扫过他手背。他喉结动了动,

最终只道:“啰嗦。”知夏没接话。她将新仙衣替他换上,

指尖在他左袖内侧快速一捻——那里藏着她连夜磨的镇息草粉,能替他稳住翻涌的灵气。

“又塞东西?”顾玄策忽然扣住她手腕。他的掌心带着习武人的薄茧,

烫得她腕上银镯都跟着发热,“《九曜疗经》里可没教过这种歪门邪道。”知夏抬头,

撞进他深潭似的眼睛里。晨光从窗纸透进来,在他眼尾镀了层淡金,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软:“属下...只是不想看您疼。”顾玄策的手指松了松。

他望着她发间那支木簪——是前日他见她在廊下捡的,说“木簪轻便,绣活时不硌手”,

转头便让墨尘寻了整筐木料来。“以后别捡旧木枝。”他松开手,转身时广袖带起风,

将她鬓角碎发吹得乱颤,“墨尘会备好沉水香木。”知夏攥着换下的血衣退到廊下时,

正撞见丹堂的柳轻瑶。对方捧着青瓷药瓶,见了她便笑:“可算寻到师姐了,

这是新炼的养元丹,仙尊说只信你喂的。”“我不是师姐。”知夏指尖掐进掌心,

“我是...替身。”柳轻瑶愣了愣,

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那日我给仙尊送药,他正拿着你绣的云纹帕子擦剑。

我问他擦剑为何用帕子,他说...帕子上有药香,能镇剑气。“知夏的呼吸顿住。“师姐,

”柳轻瑶压低声音,“仙尊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有星子。”她捧着药瓶走了。

知夏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顾玄策翻《九曜疗经》时,

指尖在“锁脉阵”那页停留了很久。他说“我信你”时,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月光。

可银镯里的信还在发烫。苏清竹要回来了,要收回本该属于她的位置。戌时三刻,

墨尘来敲顾玄策的书房门。“苏姑娘的飞鸽传书。”执事递上信笺,“她说伤已痊愈,

半月后归位。”顾玄策正在看知夏新绣的《百鸟朝凤》图。凤凰尾羽用了灵丝,

在烛火下泛着淡金的光。他盯着那抹光,很久才道:“知道了。”墨尘没动。

他跟着顾玄策三百年,太清楚自家仙尊此刻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当年苏清竹的父亲救他性命时,他应下婚约;百年间苏清竹从未露过面,他也没催过。

直到三个月前苏清竹坠崖重伤,他才应了玄清派的请,让绣娘顶了替身。“仙尊。

”墨尘低声道,“沈姑娘...不一样。”顾玄策的指尖划过绣图上的凤凰眼睛。

那里用了极细的血线,是知夏前日绣错针脚,急得要重绣时,他说“这样倒像活了”。

“退下。”他说。深夜,知夏房里的灯还亮着。顾玄策站在窗外,看她低头穿针。

月光落在她肩头,将她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株在风里摇晃的竹。他推开门时,她惊得抬头,

银针扎进指腹。“又分心。”他走过去,攥住她手腕,将那根还在渗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知夏浑身一僵,想抽手,却被他扣得更紧。“疼吗?”他松开嘴,指腹沾着她的血,

在她掌心画圈,“你总说我疼,可你呢?缝仙衣扎手,熬药烫了胳膊,

替我运功时被反噬......“知夏望着他喉结滚动。他的声音比以往低,

像浸了水的琴弦:“你可知我为何迟迟未召她归来?”她的心跳得要撞破胸腔。

银镯里的信隔着布料硌着她,提醒她只是替身。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属下不知。

”顾玄策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忽然松开手。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

将她案头的绣绷吹得转了个圈。“睡吧。”他说,声音又冷了几分。第二日清晨,

知夏在绣筐里发现枚玉简。她刚拿起,便有一道神识涌进脑海——是顾玄策的声音,低低的,

带着晨起的沙哑:“若愿留,我自会为你正名。”她的手剧烈发抖,

玉简“当啷”掉在绣筐里。案头的仙衣被风掀起,露出底下半块镇息草粉,

碎绿的草屑在晨光里闪着光,像落在她心尖上的星子。她弯腰捡起玉简,贴在胸口。

那里能听见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在应和命运的鼓点。可没等她想好如何回应,

正午时分,灵霜便慌慌张张冲进绣房:“夫人!苏姑娘...苏姑娘提前三日回山了!

“知夏的手一抖,银针“啪”地扎进掌心。血珠渗出来,落在未完成的云纹上,

晕开一朵小红花。窗外传来清越的鸾**。那是玄清派内门弟子专属的坐骑,

由千年雪鸾所化。**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仙尊府外。

灵霜的声音发颤:“她...她让墨尘通传,要面见仙尊。

”第5章归人未归心先乱苏清竹的鸾铃停在仙尊府前时,沈知夏正捏着染血的银针发怔。

灵霜的声音还在耳边炸响:“苏姑娘让墨尘通传,要面见仙尊。”她的指尖沁着血,

在云纹上洇出的红点像颗朱砂痣。绣筐里的玉简还带着体温,

顾玄策晨起的声音还在脑海里打转:“若愿留,我自会为你正名。”可现在,正主儿回来了。

仙尊殿的门开得很慢。苏清竹穿着玄清派内门弟子的月白锦袍,发间玉簪垂着碎珠,

走起路来叮咚作响。她的气色比三个月前好多了——那时她重伤昏迷,

是知夏在榻前守了七日七夜,用灵丝绣的护心锦救回半条命。“仙尊。”她福身,声音清润,

“清竹伤势已愈,特来履行婚约。”顾玄策坐在主位上,玄色广袖垂落,

眉目被烛火映得模糊。他看了苏清竹片刻,开口时声音像浸了冰:“此事容后再议。

小说《我伤好了,你却要悔婚?》 我伤好了,你却要悔婚?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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