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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装病三年,我养出个首富

夫君装病三年,我养出个首富 赏秋观花 著

已完结 沈清漪顾衍

更新时间:2025-06-30 14:07:47
这本书夫君装病三年,我养出个首富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沈清漪顾衍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沈清漪攥着那张薄薄的信笺,指尖用力到发白,几乎要将这轻飘飘的纸片碾碎在掌心里。上好的薛涛笺,印着靖安侯府家徽的暗纹,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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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漪攥着那张薄薄的信笺,指尖用力到发白,几乎要将这轻飘飘的纸片碾碎在掌心里。

上好的薛涛笺,印着靖安侯府家徽的暗纹,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上面墨迹未干,字字句句却已刻入骨髓:“沈氏庶女清漪,品性不端,有辱门楣,

不堪为靖安侯府妇……婚约就此作废,各不相干。”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在她维持了整整十六年的体面上。厅堂里死寂一片,

只有窗外聒噪的蝉鸣一波波涌进来,更衬得这沉默令人窒息。

空气里弥漫着上好沉水香的气息,那是父亲沈柏松惯用的,此刻却只让她觉得反胃。

她挺直了单薄的脊背,像一株在骤雨来临前倔强挺立的细竹,不肯弯折分毫。

上首坐着她的父亲沈柏松,京城颇有名望的丝绸商贾。此刻他眉头紧锁,

眼神复杂地在沈清漪和那封退婚书之间游移,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避开了她的目光。他身后站着沈家主母周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嘴角极力压着,却压不住那份刻薄。打破这死水般沉寂的,是一声娇笑。“哎呀呀,

”沈清漪的嫡姐沈月柔,莲步轻移,走到她面前。一身簇新的苏绣海棠春睡罗裙,

衬得她面若桃花,头上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得刺耳。她微微俯身,

凑近沈清漪的耳边,用那种只有两人能听清、却又足以让满厅都感受到其中恶意的语调,

慢悠悠地道:“我的好妹妹,瞧见没?麻雀就是麻雀,飞上高枝的梦啊,终究是要碎的。

靖安侯府的门楣,也是你一个低贱的商户庶女能攀附的?啧,痴心妄想,

也不怕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无尽的鄙夷和快意。

那“低贱”、“痴心妄想”的字眼,如同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进沈清漪的心口。

厅内所有下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黏在她身上,像无数细小的芒刺。

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怜悯、嘲讽、或是纯粹的看戏。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

眼前景物都似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薄纱。沈清漪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尖锐的刺痛反而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不能在这里失态,绝不能!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股冰冷的空气直冲肺腑,带着决绝的寒意。她霍然抬头,目光如淬了寒星的冰棱,

冷冷地扫过沈月柔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掠过父亲沈柏松的沉默,

最后停在主母周氏那毫不掩饰的讥诮上。她没有说一个字,

只是猛地将那封退婚书狠狠拍在身旁的红木小几上!“啪”的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厅堂里如同惊雷炸开。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趁这瞬间的凝滞,

沈清漪猛地转身,像一道离弦的箭,提着裙裾,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令人窒息的厅堂!

身后传来沈月柔拔高的、带着气急败坏的尖叫:“沈清漪!你发什么疯!你给我站住!

”她置若罔闻。初夏的风裹挟着护城河特有的、带着淡淡水腥气的湿意扑面而来。

她一路狂奔,穿过沈府层层叠叠的庭院,冲出那扇沉重压抑的朱漆大门,

将身后所有的羞辱、算计、虚伪统统抛下。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晒在脸上,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只是凭着本能,朝着离沈府最近的那段护城河岸奔去。那里开阔,

水波浩渺,或许能暂时吞没这撕心裂肺的屈辱。汗水浸湿了鬓发,黏在脸颊上,

她跑得肺叶生疼,却不敢停下。直到冰冷的、带着河水特有腥气的风猛烈地灌入她的口鼻,

她才骤然停住脚步,站在了青石垒砌的河岸上。河水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细碎的粼光,

微微起伏着,像一条沉默流淌的银带。她扶着冰冷的石栏,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

试图平复那几乎要炸裂开来的心绪。退婚书上的字迹在眼前不断晃动,

沈月柔那刺耳的笑声在耳边反复回响。就在这时——“救命啊!救救我弟弟!

”一声凄厉惊恐的童音,撕破了河岸的宁静。沈清漪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距离她十几步远的河面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浑浊的河水中绝望地扑腾挣扎,

水花四溅。岸边一个更小的男孩,约莫五六岁,穿着明显不凡的锦缎衣裳,小脸煞白,

正对着水面哭喊,声音都变了调。落水的孩子眼看就要被水流卷向更深更急的河心,

小小的脑袋在水中沉浮,每一次冒出水面的时间都越来越短,力气显然在迅速流失。

岸边那个哭喊的孩子更是急得直跺脚,几次作势要往下跳,

又被那湍急浑浊的河水吓得缩回脚。沈清漪的心骤然揪紧!什么退婚、什么羞辱,

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孩子在水里挣扎的画面,

以及那声嘶力竭的“救命”。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脱去外衣!她几乎是凭着救人的本能,

双手用力一撑冰凉的青石栏杆,纤瘦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然的弧线,

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浑浊冰凉的护城河里!“噗通!”巨大的水花溅起老高。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全身,激得她猛地一哆嗦。河水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急,

带着一股浓重的淤泥和腐草的气息,猛地灌入她的口鼻。她呛咳了几声,

冰冷的河水**着喉咙,**辣地疼。厚重的春衫浸透了水,

像沉重的铅块一样拖拽着她往下沉。沈清漪奋力挣扎着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顾不上狼狈,焦急地搜寻着那个落水的小身影。浑浊的水流阻碍着视线,她焦急地划水,

朝着刚才孩子落水的大致方向奋力游去。“在那边!”岸上小男孩的哭喊指引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潜入水下。浑浊的河水里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靠摸索。

冰冷的河水包裹着她,水草不时缠上她的脚踝。肺部因缺氧而灼痛,她强忍着,手脚并用,

胡乱地在水底探寻。指尖猛地触碰到一团柔软的布料!她心中一喜,用尽全身力气抓住,

奋力向上浮去!哗啦!她抱着那个已经停止挣扎、软绵绵的孩子破水而出!

那孩子约莫三四岁,小脸惨白,双目紧闭,嘴唇泛着青紫,已然失去了意识。

沈清漪的心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她一手紧紧箍住孩子小小的身体,

另一只手拼命划水,双脚使劲蹬踏着水流,朝着最近的河岸挣扎。水浸湿的裙裾缠在腿上,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冰冷的河水无情地吞噬着她的力气,每一次换气都伴随着冰冷的窒息感。

她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鸣,眼中只有岸边那块湿滑的青石。近了,

更近了……她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指尖触到了滑腻的石壁!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地将怀里的孩子往上托举,试图将他先推上岸。就在这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及时地从岸上伸了下来,准确地抓住了孩子湿透的衣襟!

沈清漪心头一松,那强撑着的一口气骤然泄去,手脚顿时软了。冰冷的河水再次漫过头顶,

呛咳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沉去,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她以为自己也要被这冰冷的河水彻底吞没时,那只刚刚救起孩子的手,再次探入水中,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她被猛地拽出水面,

拖上了岸!“咳咳……咳咳咳……”沈清漪瘫软在湿冷的青石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吐出一口口浑浊的河水。冰凉的石头硌得她生疼,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首先看向被救上来的孩子。那个岸边哭喊的小男孩正跪在落水孩童的身边,

焦急地呼唤着:“阿宝!阿宝!醒醒!”而被她救起的孩子,依旧双目紧闭,小脸青白,

毫无反应。沈清漪心头一紧,顾不得自身的狼狈和寒冷,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她曾在书上看过溺水急救的法子!她跪在孩子身侧,颤抖着手,用力掰开孩子紧闭的小嘴,

检查是否有异物堵塞,随即双手交叠,按压在孩子小小的胸膛上,一下,

又一下……她浑身湿透,发髻散乱,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不断滴落,

价值不菲的绫罗衣裙沾满了淤泥,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狼狈不堪的轮廓。

每一次按压都耗尽她残存的气力,身体因寒冷和脱力而剧烈颤抖。但她眼神专注,

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一下,两下,三下……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她按压的节奏和男孩焦急的啜泣声。突然——“咳……哇!”昏迷的孩子猛地侧过头,

吐出一大口水,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和哭嚎!“阿宝!”岸边的男孩破涕为笑,

扑上去紧紧抱住弟弟。沈清漪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开,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整个人虚脱般向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青石寒意透过湿透的衣衫直透骨髓。

就在这时,一片深沉的玄色衣角,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模糊的视野边缘。

沈清漪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帘,顺着那玄色锦袍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

是一道极其挺拔的身影。玄衣如墨,料子是顶级的云锦,在日光下泛着内敛的暗光。

衣襟和袖口用极细的金线绣着繁复的夔龙纹,针脚细密得几乎难以辨认,

却透出一种无声的威严。她的目光继续上移,掠过紧束着劲瘦腰身的玉带,

最终落在那张脸上。那是一张极其年轻,却又极其冷峻的面容。眉骨很高,斜飞入鬓,

鼻梁挺直如刀削,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的肤色是久经沙场打磨出的冷白,

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缺乏血色。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

此刻正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探究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锐利。

那目光里没有感激,没有惊讶,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阳光刺眼,沈清漪微微眯起眼,水珠从睫毛滚落。她这才注意到,男子身后几步开外,

无声无息地立着数名同样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个个身形剽悍,气息沉凝,

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将这一小片区域隔绝开来,

形成一种无形的威压场域。他们像一群沉默的影子,拱卫着中央的玄衣男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河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沈清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玄衣男子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

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河岸的风声和孩子劫后余生的抽泣,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质地,

砸在沈清漪的心上:“姑娘方才救起的,是靖南王府的小世子。”靖南王府……小世子?

沈清漪湿漉漉地跌坐在冰冷的青石地上,浑身的水珠还在不断滚落,

浸湿了身下更大一片深色。玄衣男子那句低沉却如惊雷般的话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盖过了河水流动的哗哗声,盖过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靖南王府?

那个权势煊赫、威震南疆,连皇家都要礼让三分的靖南王府?

她救下的……是王府的独苗小世子?巨大的荒谬感席卷而来,几乎冲垮了她残存的理智。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被救起、此刻正被哥哥紧紧搂在怀里安抚的孩子。

小家伙已经停止了嚎哭,抽抽噎噎地依偎着兄长,小脸依旧苍白,

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已有了神采,此刻正怯生生地、带着好奇和一点点残留的恐惧,

偷偷瞄着她这个浑身泥水、狼狈不堪的救命恩人。而那个稍大些的男孩——靖南王府的公子,

此刻也抬起头,看向玄衣男子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敬畏,小声唤道:“三叔……”三叔?

沈清漪的目光重新落回那玄衣男子身上。原来……他是靖南王府的人?

是那位传闻中……她脑中飞快闪过关于靖南王府的零星信息。老王爷年迈,

世子之位空悬多年,据说最受器重、也最令敌人胆寒的,

便是那位领兵镇守南疆、杀伐决断的王府三公子——顾衍!寒意,比河水的冰冷更甚,

倏地从脊椎骨窜上头顶。沈清漪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怎么会……卷入这种滔天权势的漩涡里?

一个刚刚被退婚、声名扫地、前途尽毁的商户庶女,救下了靖南王府的宝贝疙瘩?

这究竟是福,还是更大的祸端?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徒劳地发出一点气音。湿透的身体在初夏的微风里控制不住地颤抖,一半是冷的,

一半是惊惧。她只想逃离,逃离这突如其来的、令人窒息的局面。“来人。

”顾衍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低沉平稳、不带丝毫情绪的调子,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两名玄衣侍卫立刻无声地踏前一步,躬身待命。

“送小公子和小世子回府,即刻请太医诊治。”顾衍的目光扫过那两个惊魂未定的孩子,

在沈清漪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沉甸甸的,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这位姑娘,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一并送回府中安置,请女医好生照看。”“是!

”侍卫应声,动作迅捷却小心地抱起两个孩子,又看向沈清漪,眼神示意。

沈清漪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送回靖南王府?不!她不能去!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可脱力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双腿一软,又狼狈地跌坐回去。

一名侍卫眼疾手快地伸手虚扶了一下,才没让她再次摔倒。“姑娘,请。

”侍卫的声音带着恭敬,但动作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沈清漪看着眼前这架势,

再看看顾衍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她明白,此刻的自己,

根本没有选择。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艰难地点了点头。

任由一名侍卫小心地将她搀扶起来。顾衍没有再说话,只是最后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随即转身,玄色的衣袍在风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度。他率先迈步,

朝着停在河岸不远处、一辆极为宽大低调却掩不住华贵的玄色马车走去。侍卫抱着孩子,

搀扶着沈清漪,紧随其后。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骨碌碌的沉闷声响。车厢内异常宽敞,

铺着厚厚的、触感异常柔滑的绒毯,角落里燃着气味清冽的银霜炭,驱散着初夏河水的湿寒。

沈清漪蜷缩在角落,裹着侍卫递来的干燥厚实的斗篷,身体渐渐回暖,心却沉在冰冷的谷底。

她看着对面座位上,那位靖南王府的三公子顾衍。他靠坐在软垫里,闭着双目,似乎在小憩,

浓长的睫毛在冷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紧抿,

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车厢光影里显得愈发冷硬而疏离。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仿佛一把收入鞘中的绝世凶刃,安静,却令人心悸。

沈清漪收回目光,将脸埋进干燥温暖的斗篷里,

嗅着上面陌生的、带着冷冽松柏气息的熏香味道。前路茫茫,如同这疾驰的马车,

将她带向一个完全未知、吉凶难测的深渊。靖南王府的马车平稳而迅疾地驶离了护城河岸,

将那片冰冷的河水、岸边的青石,连同沈清漪刚刚经历的那场锥心刺骨的羞辱,

一同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沈府那场闹剧般的退婚风波,

在沈月柔刻意的渲染和府中下人的口耳相传下,像长了翅膀一样,

在京城勋贵圈子的边缘悄然扩散开。一个商户庶女被靖安侯府当众退婚,

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带着轻蔑笑意的谈资。沈府内,沈月柔更是春风得意。她对着菱花镜,

由丫鬟小心翼翼地簪上一支新得的赤金点翠步摇,

镜中映出她娇艳的脸庞和毫不掩饰的快意笑容。“娘,您看,我就说那小贱蹄子痴心妄想吧?

”她对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周氏笑道,语气里满是轻慢,“侯府的门楣,

也是她那种低贱胚子能肖想的?这下好了,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看她还怎么在府里抬头做人!

爹也是,竟然还由着她跑出去发疯,真是丢尽了咱们沈家的脸面!

”周氏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由着她去,

一个失了名声的庶女,还能翻出什么浪花?等过些日子风头淡了,

随便找个庄子远远地打发了便是。眼不见为净。”“哼,便宜她了。”沈月柔撇撇嘴,

抚摸着步摇垂下的流苏,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过,经此一事,

靖安侯府那边……女儿是不是该多走动走动?毕竟,这婚约……”她的话音未落,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急促和骚动,

隐隐还有管家沈福变了调的惊呼声。“怎么回事?”周氏不悦地皱起眉头,放下茶盏。

沈月柔也狐疑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张望。只见府中的下人们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驱赶着,

神色仓皇、脚步凌乱地朝着前院方向涌去。空气中弥漫开一种紧张而怪异的气氛。“夫人!

大**!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守二门的小丫鬟跌跌撞撞地冲进院子,脸色煞白,

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宫里……宫里来人了!是天使!捧着明黄的圣旨!

指名……指名要二**接旨!”“什么?!”周氏和沈月柔同时失声惊呼,

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化为一片惊愕的空白。“天使?圣旨?”周氏猛地站起身,

声音都变了调,“给那个贱丫头的?你确定没听错?”“千真万确啊夫人!

”小丫鬟吓得直哆嗦,“是穿红袍的公公,带着好些穿黄衣的侍卫,阵仗可大了!

老爷……老爷已经在前厅跪着了,让……让赶紧请二**出去接旨!

”沈月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尖声道:“她沈清漪算什么东西?一个刚被退婚的贱婢!宫里怎么会给她下旨?不可能!

一定是弄错了!”然而,前院传来的喧嚣和管家沈福那带着哭腔的催促声(“快!

快去找二**!天使等着呢!”)像冰冷的铁锤,一下下砸碎了她们最后一丝侥幸。

整个沈府彻底乱了套。下人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寻找着那个从午后就不知所踪的二**。周氏和沈月柔也顾不得仪态,

脸色惨白地匆匆往前院赶去,心中被巨大的恐慌和难以置信填满。沈府正厅前,

宽阔的庭院里黑压压跪了一地人。当家的沈柏松跪在最前面,头几乎要埋进青砖地里,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周氏和沈月柔紧挨着他跪在后面,母女俩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茫然。庭院中央,一位身着绯红麒麟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

手持一卷明黄的绫锦圣旨,神情肃穆,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跪了一地的人。

他身后侍立着数名身着明黄号衣、腰悬佩刀的宫廷侍卫,个个气息凛然,

给这小小的商贾庭院平添了无上威压。空气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只有那太监尖细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一字一句,

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庭院上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沈氏有女清漪,淑慎性成,

柔嘉维则,温良恭俭,才德兼备。于护城河畔奋不顾身,勇救靖南王世子于危难,忠勇可嘉,

德泽深重。朕心甚慰。特赐婚于靖南王府三公子顾衍为正妃,择吉日完婚,以彰其德。钦此!

”“靖南王府三公子顾衍为正妃”!这几个字,如同九天神雷,

在沈府每一个跪着的人头顶轰然炸响!沈柏松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

随即又被一种狂喜和极度的震惊覆盖,眼神直勾勾的,仿佛失了魂。他身后的周氏,

身体剧烈地一晃,若非旁边的嬷嬷眼疾手快死死扶住,几乎当场瘫软在地。她张着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那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荒谬。而跪在周氏身旁的沈月柔——“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陡然撕裂了死寂的空气!

沈月柔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天灵盖,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她披头散发,

双目赤红如血,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极度的扭曲和疯狂所撕裂,

死死地盯着那卷明黄的圣旨,仿佛那是什么噬人的妖魔。“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她沈清漪!一个低贱的商户庶女!

一个刚被侯府退婚的弃妇!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能做靖南王世子妃?!她怎么配?!

她怎么配——!!!”她状若疯癫,猛地就要扑向那宣读圣旨的太监,

似乎想撕碎那卷象征着无上皇权的绫锦。“放肆!”宣旨太监脸色一沉,眼中寒光乍现。

他身后的两名黄衣侍卫反应极快,一步踏前,如同铁塔般拦在沈月柔面前,手按在刀柄上,

冰冷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大**!”沈府的管家和几个忠心的仆役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死死抱住沈月柔的腿和腰,用尽全力才将她拖住,按跪在地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那圣旨是假的!她沈清漪是个**!她用了妖法!她迷惑了王爷!

她该死!她……”沈月柔疯狂地挣扎着,涕泪横流,口中不断吐出污言秽语,

再无半分世家贵女的仪态,活脱脱一个市井疯妇。宣旨太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地上那癫狂的身影,

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庭院入口处。所有挣扎、哭嚎、咒骂,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庭院入口处,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正是沈清漪。

她已换下了那身湿透狼狈的衣衫,穿着一身王府女医官临时找来的素净淡青色衣裙,

料子普通,样式简单,却洗得干干净净,熨帖地穿在她身上。头发也重新梳理过,

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绾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更衬得她一张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唇色也极淡。她刚刚踏进沈府大门,就听到了圣旨的内容,

也看到了庭院里这混乱疯狂的一幕。此刻,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株风雨过后依旧倔强挺立的青竹。阳光落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狂喜,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疏离和疲惫,仿佛眼前这场与她命运攸关的惊天逆转,

都只是隔岸观火的一场戏。她一步步走进庭院,脚步很轻,却异常坚定。每一步,

都像是踏在沈月柔疯狂的心尖上。她无视了地上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嫡姐,

无视了父亲沈柏松那复杂得难以形容的眼神,也无视了主母周氏眼中那淬了毒般的嫉恨。

小说《夫君装病三年,我养出个首富》 《夫君装病三年,我养出个首富》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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